【劇情|Alleine】
菲妮克絲放鳥了前任生前所在的地下組織之後趁夜搭上鐵路直達柏林,她甚至沒帶任何行李與衣物,除了錢跟身體外她什麼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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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接觸過柏林某幫派的毒品交易也對其有所認識,而她下一個要去的正是那個地方,踏出了原本所在的組織之後她一點也不因為自己的背叛而愧疚,那是髒亂的狗窩,她不需要特地把那兒炸得稀巴爛,畢竟坐在車廂裡的此刻已經有不少麻煩找上那了。
想到首腦那心眼狹小的態度跟滿是油光的嘴臉能從視線中永遠離去,菲妮克絲不禁感到空氣新鮮了許多。
頭部慵懶地靠著車窗,她看著外面陰暗的靛藍景色不斷向後跑思索現在有沒有辦法睡個一覺,於此同時抬手搔了搔頭部正發癢的某個點,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好聞的香水味,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是該拿手上的錢提升一下生活品質,不應該再穿會露出膝蓋的破洞褲子,她一直不喜歡這風格,但礙於無家可歸的時候只有前任能依靠,也只能順從腰圍過大褲管過長的前任的衣物。
在毒窟內的生活極端,尚未發達之前她跟男友在一起的日子過得相當差,甚至有過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的窘境,但在自己加入之後接手毒品交易起他們的生活漸漸好了起來,無論哪方面的,可通常好的只有她的男友,菲妮克絲自己並不好,誰讓她就是會把賺來的錢給男友揮霍的蠢人。
從大衣的內側口袋裡拿出了個小盒子,算了下裡頭還有四個鼻塞式過濾器後便再度闔上放回袋內,她想著或許暫時有陣子還會繼續用上這東西。
「小姐,您的車票?」
一位車站長輕輕拉開包廂的門彷彿不想驚動灰塵似的,他微微欠身,帶著禮貌性的微笑朝她伸手,菲妮克絲不做多想,從褲子口袋內拿了車票後交給對方核章。
「說吧,找我做什麼?」她面無表情地問,而男人聽了這問句則是眨了眨眼。
「查票。」
「在大家都睡著的情況下?」
菲妮克絲擺手,要人睜大雙眼看看窗外凌晨至還未完全天亮的霧濛濛景色,車站長笑了聲,然後將票卡還給她。
「小姐,您應該隨時掌握規定的更新,不知道的話是您的問題。」
「我只知道規定越多越不符合人性,必要的時候我會當Jus vigilantibus(密切關注法律的人),但現在?天還黑著。」
「適合我低調行動。」
「你該慶幸我沒睡著。」
「是很慶幸。」
男人坐到她面前的位置,菲妮克絲翹起左腳好讓彼此的腿與鞋尖不會互相觸碰。
「我想妳需要一個地方待著。」
「是。」她誠實的回。
「妳可以來我們這。」男人露出和善的微笑,「妳之前在矮子面前的表現很好,我們都不得不對妳刮目相看,現在既然妳沒隸屬哪個組織,那麼我現在來邀請妳也不為過。」
矮子,墨西哥赫赫有名的毒梟,她還記得那次特地飛去墨西哥城參加交易的情形,矮子的辦事速度與手法是一等一的快且有效率,也不難理解這樣的人為何能統治整個毒梟之國,菲妮克絲在那時刻意多留了一會與矮子聊天,她是學了不少東西。
可眼前這偽裝成車長的男人她可沒見過,只能從對方右手腕上的刺青隱隱約約看出對方隸屬的組織。
「為何是你?」
菲妮克絲將左臂靠上車窗邊緣,中指與無名指尖按著額際,趁夜逃出來的她又睏又累又餓,疲憊中打量對方的眼神自然是沒有任何客氣與掩飾,「怎麼不是另一位你們派去交易現場的男人?」
「哈哈,妳不喜歡我是嗎?」
「特地穿車長制服有點好笑。」
「任務。」
男人笑著聳肩,「我剛入組織沒多久,所以他們派我出來,表示把若伊小姐帶回組織裡證明能力。」
菲妮克絲撇嘴,輕輕哼聲:「所以為了帶我回去,你什麼都願意做?」
「噢…我會知難而退。」他偏頭,挑了下雙眉,「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講,我現在的身分比較像是迎接妳的人才是?」
「真有自信。」
她閉上雙眼,思考這麼一來到柏林之後應該不會得到太差的待遇,但其實她已經不想再跟毒品或地下組織扯上關係了,說真的沒有很喜歡鼻子裡老是被塞東西的感覺,也沒有很喜歡組織內糟糕的糜爛氣氛,但她寧願相信前次待的地方是特別差的特例,而她原本想利用一趟車程的時間細想其他方案,不過看來是沒那個時間。
「若伊小姐,我知道妳的哥哥…」
男人見她沉默了許久便平靜的開口,但才說到這個關鍵字菲妮克絲就抬起了右手食指於對方面前,顯然要人閉嘴。
「別說讓我光想就煩心的事情。」她的聲音無力卻不容拒絕。
「我只是說件現實的事情。」他淡淡回應。
「告訴你,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我。」
菲妮克絲的話有點像是低喃,她懶得抬起頭,只得睜眼以不友善的角度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多說無益,要是我心情不好可能會立刻改行程。」
男人聽了一愣,然後這才感到尷尬無奈的攤開雙掌,又闔起。
「我能為妳做什麼?」
「三明治跟柳橙汁,拜託了,車長先生。」
「……好的。」
挺識相的。
在車廂回到剩下一人的空間時她嘆了口氣,兄長的身影在她的腦海裡晃過那麼一秒,就因為菲妮克絲的擰眉同時扭曲抹去了。
暫時不想後續問題,基於私慾,她現在就想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睡個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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