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正好,手持著剛從麥O勞買來的冰涼可樂,愉快地邊走邊喝,台北熱鬧的地方總是人多,尤其假日更勝,一路上來往都是人,突然一陣壅擠,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群人能將一個成年男性給擠到角落並直接因為腳步不穩而跌倒。
瑍玦的運動神經稱不上好,面對快跌倒得狀況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緊閉著雙眼迎來的不是想像的那般痛而是一陣溫軟,他張開雙眼才發現撞著人了。
「呃……對不起。」有點尷尬的藉著對方的身子當支撐點站好,卻沒發現手中的可樂已經因為他一時慌張捏爆而全數灑到人家身上去了。
他大概今年又水逆了。
面無表情的看著身上黏膩的飲料,抬頭望向剛剛拿他身體當支撐先一步站穩的人——深呼吸、吐氣。
不行,這實在是太憋屈,早上才剛被北爛同是摧殘完,現在又得遇到這種衰小事!幹!
思來想去,因為對方有道歉,他也不好咄咄逼人,於是只說出了一句話:「……你的平衡中樞是不是斷了?」
「……平衡中樞斷掉的話就不會再站起來了好嗎?」
瑍玦對對方的吐槽不是很懂,認真地回嘴後才感覺到手上有點濕黏,還有冰涼的水滴從指間滑過,他低頭一看忍不住罵了一聲髒話,用另一手接過可樂杯並甩了甩溼答答的手,都甩到人家身上去了還不自知。
「真倒楣,嘖、」
倒楣的是誰啊死小鬼。
因為被對方手上的可樂甩到,他後退了幾步,提醒了一句:「注意點,你甩到我了。」
啊啊、原本想出來逛街再回去,搞得現在要馬上回去,好麻煩。
「喔,抱歉,啊、」
專注於清理自己的手的青年,後知後覺的看著對方衣服上沾的大片可樂痕跡,就知道闖了大禍,本來好好的一天都被那群不知名的人給擠掉了,這下瑍玦對眼前的人歉意更深了些。
「我沒注意到,你要不要換件衣服?錢我出。」
手上還是黏答答的令人不悅,但肯定比不上對方身體黏答答的感覺還要壞。
「……」他覺得坑人似乎不太好,雖然這的確是個相當不錯的辦法。
重點是他懶得回去。
「好。」想了想,他問:「價位限制?」
這是個相當重要的問題,如果買了件對方付不起的不太好,說不定還會被店家告。
不優。
「價位?」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要幫別人買衣服的情況,對於衣服隨便買的青年來說還真不知道大部分的衣服價位都落在哪,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買正式服裝的價位「……大概五萬左右?」雖然沒帶這麼多錢出門,但是卡裡面的零用錢還有很多。
以得供三小。
面無表情的瞧著對方,也不知道對方是腦袋壞掉、還是從小衣食無憂,不懂人間疾苦。
「我看你不太清醒。」語落的同時,他也打消了想法,「不用你賠了,錢省著點用,蠢貨。」
「……不然我家在附近,有烘乾機可以洗完再烘。」
雖然對方面無表情的模樣但說話的方式讓他差點嗆了回去,這時候嗆回去或是硬要買的話就會坐實了自己是個蠢貨,默默想了個折衷的辦法,他也正好能回家洗手了。
這個方法不太實際。
話是這麼說啦,可是他家比較遠,回家洗一洗烘乾跟去別人家裡洗一洗烘乾似乎差不多。
雖然等待期間他可能會冷死。
分析完以後,他說:「……可以。」
「但是我怕冷死,這個你得解決。」
「……。」
天氣這麼好是想要冷到哪裡去?不過是脫個衣服而已。
「跟我來吧,我家有空調冷不死你的。」手上的液體都快凝固了,黏答答噁噁的,他也想趕快回去,好在他家真的不遠,看起來是個很豪華的一棟公寓,大廳進去還有電梯可以往上搭就跟飯店似的。
在搭電梯的途中他看向被他帶來的先生思考一下,他一個人住並沒有整理東西堆得有點亂不過垃圾倒是清得很乾淨沒有蟲蟲危機而且還有一隻美國短毛貓會亂鑽,是男生應該不會在意吧?
「我的衣服你穿不下的話你要不要裹棉被?」
沒有回應對方的話,就這麼被對方領著去他家。
的確是不遠,不過看著眼前的公寓,他更加確信對方一定不懂人間疾苦。
……趕快搞完趕快回去,他不要跟不懂人間疾苦的扯上關係。
思考完畢,他才聽見對方的問話,想了想才回道:「可以。」不過裹棉被會不會變成熱死,不會吧。
「那就好。」
可樂杯也在路上的公共垃圾桶那邊丟了,他還有乾淨的手可以按電梯和開門,電梯停在七樓的位置打了開來,瑍玦領著陌生人直接走到自己房門前,先壓了一個指紋辨識在拿出鑰匙開門,門打開的瞬間房間開始通電亮起,一隻小貓坐在門口抬起頭看著入門人並且對著主人身後陌生的男子喵了一聲便鑽入擺放雜亂的物品裡面,顯然那邊已經變成貓咪遊樂場了。
「不用脫鞋,把門關了就直接脫衣服。」頭也沒回的走到唯一乾淨的廚房洗手,在回到主臥室把門大開也不關,回到房間的第一個反應是先開啟電腦才從床上拿了夏天用的被單打算遞給人家。
「喔。」應了一聲的同時,他也伸手帶上門,低頭望了下可愛的小貓咪,才慢悠悠脫起身上黏膩的衣服。
貓咪真是可愛的生物。
將黏膩的衣服拿在手上,他問:「丟洗衣機?」
「給我就行了,褲子也要嗎?還是乾脆你洗一下就不會冷了?」
本來要遞給人棉被之手默默地收了回來,他突然想起這樣直接給人的話說不定也會沾上可樂黏答答的感覺,乾脆還是全部都洗比較快。
「我洗了更冷,因為洗完沒東西穿。」淡淡的說完以後,他才回答對方:「褲子不用,衣服趕快洗洗烘乾就好。」
他想回家。
真的特別想。
別管逛街了,他想回去被窩裡睡覺了。
「那就擦擦。」乾脆拿濕紙巾丟過去,把棉被搭在沙發椅背上。「擦完在裹棉被,我去洗你衣服,無聊就看電視。」什麼冷不冷的,能保暖的東西多的是,他又沒叫對方在自己家裸奔,他也不想看好嗎?
本來想說自己房間很亂有點不好意思所以要拿前幾天做的餅乾之類的東西給對方吃當壓驚,現在他可以說是完全打消念頭,果斷拎著沾著乾掉可樂的衣服進了浴室丟進洗衣機裡,放了一些洗衣精,蓋起來洗。
也沒有想回客廳探望人的念頭,直接走回房間開了彗星的普隆提亞特上線掛機,打算等洗衣機洗好衣服,不然坐在客廳實在是太尷尬了。
……這態度能好一點嗎。
看著丟過來的濕紙巾,他冷哼一聲,才拾起紙巾擦一擦。
電視他不太愛看,所以要消磨時間他也不知道能幹嘛了——視線一轉,他瞧見小貓咪走了過來。
索性蹲下身摸了摸貓咪的頭,沒什麼激烈反應,看來是不太怕生。
貓咪真是治癒的動物。
貓咪喵了一聲並且舔了舔人的掌心,圓滾滾的大眼睛看向陌生人卻保持著乖巧的模樣,柔軟的貓掌拍了拍剛才舔過的掌心,雙耳抖了一下,也不知道要表達甚麼。
見貓咪的反應歪了歪頭,思考了一下才說:「餓了嗎……?」
其實他根本看不出來,就是猜猜。
不過忽然闖人家房間不是個優質選擇。
「恩——」伸手搔了搔貓咪的下巴,他站起身,推開對方半掩的門喊了聲:「喂、你的貓咪好像餓了。」
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對方螢幕,於是他瞧見了一個相當熟悉的界面——下意識的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單音:「呃。」
「喵~。」好像很有靈性的回覆了,實際上是不是那個意思就不知道了。
貓咪跟在陌生男子的身後大搖大擺地繞過人的腳鑽入打開的房門跳上坐在電腦前的主人的大腿上捲成一團,而貓咪的主人瑍玦也因為聽見陌生的聲音而轉過椅子,這下讓整個大螢幕在對方眼裡更加清楚,螢幕上的獸人站立在螢幕中央一動也不動。
「謝謝你告訴我。」沒有查覺到對方為何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抱起腿上乖巧的貓咪就往房外走。
「……借過?」
聽見對方說了借過兩個字後,他立刻退到一邊,視線也從電腦螢幕上收了回來。
很眼熟的人物,他一時想不起來。
加的路人好友太多了,說不定也只是相像之類的——總之,他覺得有點衰小。
不過轉念一想,這遊戲那麼多人玩,碰見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熟人就好。
「……衣服大概多久會好?」他問。
「十分鐘,你的衣服應該正在脫水,我去餵小魚乾。」
對方急著問,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無聊所致,他也沒打算留人太久,畢竟他也想再去買一杯可樂回來打遊戲,不過當知急務是餵食貓咪。
他抱著貓咪去餐廳那拿出早就煮好放涼的雞肉丸子,他家小貓很乖不會擅自偷吃通常要經過他同意,如此乖巧他都會多做幾個食物,可是每次都會做到多出來。
他抬頭看著那個不知名的男子,開口問「你要吃嗎?丸子,雖然冷掉了。」
貓咪的名字真可愛。
噢、不對,重點不是這個——算了,反正在怎麼急也鬥不過時間。
聽見對方的詢問,他才望向對方,慢悠悠的回道:「……好?」
應該不會食物中毒吧。
「這是給貓咪吃的,所以沒調味,你喜歡醬油還是鹽巴?」
他轉身拿了小碟子夾了三個肉丸子到碟子中,雖然是給貓吃的除了沒調味以外都是真材實料,不加調味也能吃但有調味會更美味。
「鹽巴。」雖然吃太多鹹的腎會壞掉。
肝已經不行了、腎大概也快不行了吧。
想了想,他還是說了句:「……謝謝。」
「不會,是我該做的。」從櫃子裡拿出鹽巴撒了一點上去,不多不少剛剛好,放上筷子就將盤子遞過去。
「我去看你的衣服,你不要在小魚乾吃飯的時候摸牠喔。」看了一眼已經在啃丸子的貓,他也沒事做了,不如去盯著洗衣機,算算時間還有五分鐘,可以順便刷一下網頁。
接過盤子後點了點頭,他一邊吃著冷掉的食物、一邊看著小貓咪進食。
……不算難吃。
雖然已經冷掉了,不過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好想睡覺喔。
安心在浴室靠牆滑手機的瑍玦聽見了洗衣機傳出音樂的聲音,想來也是洗好了,放下手機就去撈洗衣機的衣服,洗衣機裡頭就只有一件衣服十分好撈,他將衣服拿出來後就轉手丟進烘乾機裡面,看著布料的厚度他決定先設置十分鐘在來看看乾了沒,畢竟他從來沒有只烘一件衣服的經驗。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他把空盤子擺在桌上,打了個哈欠。
睡眠不足似乎是常態了。
小貓咪吃得慢,還在跟食物搏鬥。
想了想,他索性坐在沙發上,邊發呆邊等--
設定好時間後瑍玦才從浴室裡走出來,在廚房沒見到人,想來應該是在客廳,他先是收拾好剛吃完的空盤在轉頭著小魚乾慢慢搏鬥,他也不催只是又丟了兩塊貓咪小點心到盤子裡面給貓咪吃才從廚房出來。
要回房間會先經過客廳,而他走到客廳時沒看到坐在沙發的身影,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靠近沙發才看見一個人歪斜的靠在沙發上,男子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眼眶下有著厚重的黑眼圈,本來裹在身上的棉被也不翼而飛。
一個上身赤裸的陌生男人睡在自己家,這感覺也真夠詭異的,不過還好自己不是女的不然應該就報警了吧。
本來不想管的,走到房門口的瑍玦莫名地想起那句"會冷死",思索了一下還是去找了那條不知道被擺到哪的棉被,來到客廳將被子蓋到人身上,並且關起客廳的電視和燈,做完這一切才靜靜地回房去。
感覺時間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吞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揉了揉眼睛,他忽然有些茫然。
噢、不太優。
不過,這個時間衣服應該是好了--吧?
可以回家了……
慢悠悠的站起身,他晃到對方房門口,喊了一聲:「喂。」
最沒禮貌。
衣服早就已經烘乾了,瑍玦看人也沒醒還順手把衣服燙直整齊的折疊放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而時間過得也是有點久,都到他要做晚餐的時間對方還是沒醒。
「……太會睡了吧。」碎碎念著的瑍玦走到廚房做了幾道菜出來。
所以當客廳的男子醒來並且晃到他房門口的時候並喊不到任何人,而這時剛好整理好廚房的瑍玦一邊解著圍裙一邊走出廚房就看到半裸的傢伙站在他房門前。
「……。」
顯然對方根本沒看到自己放在沙發上的衣服,不然也不會在他房子裡裸奔,他相信對方不是故意的,大概,應該沒有那種癖好吧?
「……你要不要吃晚餐?」走到人身後的瑍玦一臉怪異的開了口。
聽見問句,他回過頭望向對方,同時也看見沙發上被他忽視的衣服。
……他都被自己的愚蠢嚇到了。
繞過對方走回沙發那把衣服套上後,他才說:「會下毒嗎?」
想也知道當然不會。
「我有毒品的話你還是乾脆叫警察來抓我?」怎麼會懷疑別人有沒有下毒,很失禮耶。
他將客廳的燈打開,走去廚房將菜端到客廳旁的飯桌上,是個也難得乾淨的位置。「愛吃不吃的……我家很久沒人來也不知道你吃啥就隨便做了。」放上三菜一湯後才將碗筷放到兩個位置上,飯也已經裝在大碗裡面隨時可以直接挖不用跑去廚房。
好吧——
竟然人家都做了,還把碗好好的擺在那,不吃白不吃。
在心裡妥協以後,他才拿起裝好飯的碗,慢悠悠的夾起桌上的菜來吃。
……是不難吃啦。
「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我叫瑍玦。」
也裝了飯就坐在對方對面,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是覺得還是問一下比較保險,反正他到時候會不會記得--再說吧。
「……」聽見對方的話頓了一下,覺得這名字的音真是太奇妙了。
幻覺。
他好像也沒資格說什麼,自己改了名以後也很奇怪啦。
思考完畢後他才繼續夾菜的動作,一邊應了句:「邙果。」
「……。」
聽見對方的名字,某瑍玦也跟著一塊沉默了,隨後像是嗆到一般偏過頭狠狠咳了起來,還沒咳完就非常沒心沒肺得開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芒果?居然叫做芒果嘛…哈哈超級適合你耶--」雖然自己的名字也是個悲劇但是遇到同樣怪異的名字還是忍不住噴笑。
見對方笑到生活不能自理,他帶著鄙視的眼神望向對方,在心裡罵了一句——操。
接著,他才開口,語氣還是相當平靜,「你是不是想死?噢,不過如果你笑到死,一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死法。」
「也許很適合呢?」微微偏過頭,他說。
「哈哈、咳咳咳咳。」
真的笑道岔氣後猛烈的咳嗽,咳了到整張連憋得通紅才好不容易停下咳嗽聲,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
「咳、我不是故意的。」剛才笑得很誇張,現在卻是很冷靜地為自己脫罪,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只是覺得真的挺適合你的,恩,芒果。」在這房間裡面沒有一個人的名字是正常的這讓他很欣慰。
他一手撐著頭,一手繼續挖著飯菜吃,沒打算回應。
說起來金髮好像也是改名以後染得吧,那時候才高中,因此收到了好多隻警告來著。
……不過,這不重要。
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食物,他在想等會回家要先洗澡還是打工作稿。
「不高興嗎?」
他也不是故意笑成那樣,他的笑點一向都很神祕。
問完這句後他也沒有再說話了,低下頭跟著吃飯,只是時不時會看向對方那黃澄澄的頭髮,就好像真的芒果似的,果然很適合啊,比他的幻覺好太多了。
「沒有。」他說,「……習慣了。」
反正常常聽見別人跟他說,聽見他的名字就好想吃芒果冰。
就學時期被笑的次數也不嫌少,也就嘴砲一下吧,根本無傷大雅。
想了想,他問了句:「……你名字怎麼寫來著?」
「恩,習慣就好。」
這麼說他的罪惡感也輕了一些,也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真的很沒禮貌。
「……瑍玦,你把替換的換和決絕的決改成玉字旁就是了。」很少人問他的名字怎麼寫,一時噎住想了一下有什麼可以代替的文字,好不容易才從腦袋翻出兩個不怎麼優的詞。
在腦中思考了下字,他將不知何時吃完的空碗放在一旁,看似漫不經心的道:「論字其實挺好看的不是?」
不講音還能裝個逼。
伸了個懶腰,他又問:「要不要幫你放去你廚房?」指空碗。
然後就可以跑了。
「……是不錯,不合再一起更好。」
也在差不多的時候吃完飯,放下碗筷後站了起來。
「不用,你一看就是重度睡眠不足患者,萬一你恍神摔了還是啥的你都賠不起。」雖然說的是真心話但實際說出還真的有點囂張的意味在裡面,即使他本人是無心的。
「你講話能不能好聽點。」雖然重度睡眠不足是沒說錯,不過後面那句話還真是北爛。
不過至今為止都一直是這樣,根本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都已經很習慣了。
……好吧、不是什麼好事。
「哈?我幹嘛為了你說好聽的話,而且我說的是事實啊。」重度睡眠不足的人感覺隨時都會暴斃。
「重度睡眠不足還不去調養,早晚會出問題吧?」雖然沒有要管到別人身上,還是忍不住補了這一句。
「在花時間去調養,我大概會先餓死。」
人生好困難、現實好殘酷,果然是不懂人間疾苦的人,講這麼簡單。
他到時候如果因為請假被裁員怎麼辦?老闆真的是很機車。
「總之,對別人說話別這麼咄咄逼人,小鬼。」一邊說、他一邊站起身,「到時候出去外面小心被蓋布袋。」
「然後,一直沒說你家也太他媽雜亂,打掃一下行不行啊?不然對小動物也不好。」
「哈?你是打算怎麼調養調到會餓死啊……。」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列為不知人間疾苦為何物的大少爺。
「我又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再說我也不是什麼小鬼。」蓋布袋這種事情還沒遇過,在大學時期人緣也挺好的,不排除跟上完實習課之後發送的美味食物有關。
「我懶得整理啊,再說丟著也不會怎樣………而且小魚乾也挺喜歡的啊。」像是有點心虛的越說越小聲。
「……」深呼吸、吐氣,「我是設計師,有工作做就要謝天謝地,沒時間休息,要休息老闆也不見得會答應。」
畢竟進度會落後。
聽著對方的話,他走到小貓咪面前蹲下,又摸了摸牠的頭,語氣極輕:「隨便你吧,我也不是你誰,就說說而已。」
「……喔,原來啊。」最吃人的職業,不過也只是一面之緣而已他也沒立場說什麼「那就早上吃個B群吧,回去早點睡,睡前喝杯安神茶之類的。」開始動手收拾桌面,說起來他也只是做為人基本關心一下而已。
小魚乾一臉茫然的被摸著,喵喵了兩聲趴了下來。
「我不喜歡。」指維他命。
雖然那是需要補充的東西,但實在是不想碰。
……難怪身子骨弱。
看著趴下來的小貓,他笑了笑,「……小魚乾掰掰。」
而後站起身,打算離開。
「那也沒轍,如果你要走的話門口在那邊,慢走不送。」拿好盤子經過人身旁走入廚房,確實沒有走出來送人走的意思,直接開了水就在洗碗盤。
小貓輕喵了聲像是回應一般,十分乖巧。
「恩。」隨意的應了一聲後,他走向門口打開門,而後關上。
邙果看了看外頭,發現挺黑的。
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走回去--能吧。
不行也得行呀。
他就帶著個奇怪想法,邁步離去。

感謝芒果交流!!!

對不起(馬上道歉

我才要跟您道歉ㄋ…

沒關係啦我們就是互相傷害(......

我不想傷害他(?

沒有關係啦(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