ᴡʀᴇɴ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ENA][交流限定 ou0]
冬夜裡,萬燈簇擁的鑽石塔酒店與打光妝點的銀白大橋相互輝映,運河河面倒影璀璨。
人造人歌手克洛依的巨大投影在摩天大樓間悠然穿梭,美貌與歌聲在在吸引眾人駐足。
本不該存在於這個季節的櫻花花瓣在風中飛舞。
城市夜景如此絢爛,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在塔吊起重臂末端,有道人影直落河裡。

冬夜的河岸公園沒什麼人,路燈與長椅默然佇立。
直到一道身影以北極熊拔出水面之勢轟然劃破寂靜——水花四濺,埃納爬上了岸邊,像朵烏雲在自己的落腳處下了一場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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ᴡʀᴇɴ
7 years ago

*時間點:氣氛04之前。
*地點在地圖外。
*承接這篇(這是個一腳踩空掉進河裡的埃納(
*可用可不用的小資訊:可辨識出埃納身上穿的是名牌西裝(成立百年的戴奧尼索斯,特徵是法式剪裁與經典的酒紅菱格領帶圖案)
【WIH】藍斯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欸你。」
對著人影出聲,藍斯的臉色不太客氣,「要像隻狗甩水也看一下周遭啊。」他手裡的紙袋和他本人都遭受水難的波及。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完全沒機會反應--
畢竟,有誰料想的到在冬夜的河岸邊會有傢伙從河裡冒出,這天氣冬泳不也傻了嗎?
護住手上的紙袋,藍斯認出了對方,但是腦袋裡又有個聲音要自己裝傻。

先是染血的襯衫現在又是冬泳,這傢伙怎麼回事?啊,還有領帶的事要找對方算帳。
【WIH】藍斯
7 years ago
「難不成這是你洗襯衫的手法……。」對方兩次的登場都出人意料,藍斯忍不住也胡謅些荒謬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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ᴡʀᴇɴ
7 years ago
少年的怨言在恢復寂靜的清冷空氣中飄散。
識出這聲音的埃納抬頭見了來人,護目鏡面在路燈光線下現出幽藍流光。「啊。晚上好,水星仙子!」就像上次一樣,他回以友善笑容,很快地站起身,一身正裝滴水不斷,腳下水窪匯集。
「關於你的疑問。不是的,我只是從那上面掉下來了。」他指向河面彼處的塔式起重機,語氣從容得彷彿自己不過是在人行道上不小心絆了一下。夜幕襯托下,漆黑河面連接幢幢黑影,高聳的起重機就像眨著紅光的沉默巨獸。
隨後,他打量了一下剛才遭到水花波及的藍斯,護目鏡上藍光閃滅。「⋯⋯你還好嗎?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顯然判斷藍斯是出了什麼事故才會弄濕。
【WIH】藍斯
7 years ago
水……

「我叫做藍斯,記好。」藍斯全然不打算主動詢問對方為何會去那種,正常人都不會去到的地方,甚至從那上面掉落下來,就算是損壞可以維修的人造人,這樣做也是相當異常。

「沒有,只要你甩乾身上的水時多留意周遭,就是幫了我大忙。」

經得起高速落下的衝擊損害,防水,再度證明對方的身體真的是打造得相當結實。即使不打算多過問對方的身分背景,但腦袋裡還是無法克制的將觀察到的情報在腦中進行歸檔。

「還有不要在我包上打上你那個奇怪的領帶。」朵恩整整笑他笑了一個禮拜,現在那個繽紛鮮豔的獨角獸領帶成為了他房裡窗簾的束帶,他的大小姐始終不允許他拿下來。
ᴡʀᴇɴ
7 years ago
「好的。藍斯。」埃納爽快應諾。「我叫做⋯⋯」不知為何他頓了一下。「⋯⋯我是EN-A。也有人簡稱我埃納。」
「關於你的要求。第一項我可以做到。」一邊說著,埃納一邊脫下猶在滴水的西裝外套朝著身後河面使力一撣,甩出華麗的水珠。
「至於第二項⋯⋯」他微笑,護目鏡上光點躍動。「從你注視那條領帶的眼神來看,你應該還挺中意它的。根據我的經驗。」
【WIH】藍斯
7 years ago
「想必你的經驗與判斷需要校正,埃納。」即使對方把外套擱到後邊去甩,藍斯仍是往後了半步迴避水花噴濺,他本身是有基礎的防水功能,但紙袋和裡頭所裝的書可經不起這半分摧殘。

「也就是說,我沒有中意。」為避免對方聽不懂,藍斯更加直白地說出結論,說著的時候這才注意到對方現在的裝扮倒是相當尋常,--撇去一身狼狽的濕的話。

「你今天打這條的就正常多了,很正式啊。」露出了讓人不確定究竟是嘲笑跟稱讚哪邊意味多一點的笑容,藍斯突然想到了那上次的對談經驗,忍不住問,「啊,你應該不會又想就這樣去街上晃吧?」
ᴡʀᴇɴ
7 years ago
「⋯⋯不會。安東讓我十點去接她,我不能跑太遠。」
埃納沒再將外套穿好而是掛在肩上,經過藍斯往長椅上落坐。護目鏡面上光點緩慢流逝。「領帶是安東挑的。她來決定我該是什麼樣子。尤其是出席那種場合的時候。」他示意在河面上映照出光燦倒影的鑽石塔酒店。
「那裡的人⋯⋯面對自己的欲望很誠實,面對彼此卻都戴著面具。作為觀察學習的對象雖有價值,卻不能視為理所當然的範本。因此,需要校正,我同意你。不過⋯⋯」他抬頭望著藍斯,微笑與鏡面的光點同時重現。「我還有個秘密範本。『沒有中意』,但也不至於厭惡。這個判斷也需要校正嗎?」
【WIH】藍斯
7 years ago
安東?
藍斯捕抓到這未聞過的人名,自然的思索起兩人的關係,而埃納上一回說過,自己「還」沒有主人。
跟著埃納的示意,往那虛華建築望過去的藍斯臉上馬上露出厭惡的樣子。絢爛豪奢的酒店、慾望的人再加上埃納一身的高級西裝,出席的會是什麼樣的場合也不言而喻,那種場合會匯集的自私人類比普通人更令人嫌惡,雖然對他而言,兩者都討厭。

「什麼?」迴路轉了兩次,藍斯確認自己沒有聽懂埃納的回問。
ᴡʀᴇɴ
7 years ago
但埃納沒再循線續說,而是望著河面沉默了一會兒。
「藍斯。你的使命是什麼?」問得突然,埃納沒有看藍斯,護目鏡面滴落藍紫色光點,緩如才開始下的小雨。「剛才見你護著那個紙袋。你將會帶著它回去的地方,就是你的使命所在之處嗎?」
【WIH】藍斯
7 years ago
因為埃納的問題,藍斯的神情也略轉為肅穆。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的泛著光芒的鏡面,那護目鏡從首次見面起就一直隔絕著、讓人無法直接看到埃納的眼神。
人造人的眼睛不比人類那般的靈魂之窗,光從眼神判讀,似乎也判讀不到什麼精確的情緒。但藍斯仍深切的感受到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且可能還是令他煩惱著的。

「如果你說的使命指的是主人……是,我是要將這些書帶回我的使命所在之處,怎麼?」將紙袋挾在腰側,藍斯重新站好了腳步,正對著椅上的青年,不再是原本那隨時要離開的樣子。
【WIH】藍斯
7 years ago
雖然之前有說~~還是說一下不好意思久等了><今天起應該可以正常回了!!
ᴡʀᴇɴ
7 years ago
「啊。」一抹微笑於埃納的表情短暫掠過,他輕聲說,自言自語般。「珍貴的紙本。回到家的距離。被盼望的歸來。」
他望著河面又沉默了一會。深黑河面似乎為遠處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所擾,噗咚一聲,從聲源方向遞來曇花一現的劇烈波紋。
「⋯⋯我的使命是保護一個人,必要時為那個人而死。直到再也無法修復為止。」再次開口的時候,埃納的聲音顯得很平靜,甚至帶有一種經過高度訓練的無動於衷。「但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有一天安東會告訴我。可能是他、她、它⋯⋯」
他望向藍斯,護目鏡面上的藍紫色雨勢漸歇,放晴的淺藍色浮現。「也可能是你,藍斯。然後我就可以藉由那條領帶認出你。」
【WIH】藍斯
7 years ago
「什、」藍斯的怒氣馬上從臉上浮現,緊攢了眉心,髒話差點破口而出,拳頭緊握了又鬆開,喃喃自語地說,「不對,人造人本來就是基於某種目的出產,保護主人也是常見的任……該死。」

"反正可以修復。"--這些他媽的自私人類。原本就對人類所帶有的排斥感,讓藍斯將矛頭都指向了非我族類,然而在清冷的怒意下,腦海中突然浮現朵恩的臉龐,如果要他保護朵恩,必要時為了朵恩而死……
【WIH】藍斯
7 years ago
「什麼意思?是指你還不確定會被誰買下嗎?還是你保護的對象不會是特定的人事物,而是某種身份或情況?」吸了口氣,藍斯移動腳步,走到了長椅的另一邊坐下,「不過,如果是我,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不用為了保護我而死。」

「我跟你一樣,壞了可以再修復。」
ᴡʀᴇɴ
7 years ago
埃納的護目鏡面終於恢復成面無表情的銀色。
「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一個被認為足夠重要的人。我是高塔上的鷹,只在劃定的領空飛翔。我應該要⋯⋯毫無感覺。還是我應該要有所感覺?他們問我的問題⋯⋯我快要⋯⋯無法答對了。」
像是在回答藍斯,像是在檢視自己,像是陷入僵局,一時之間,埃納似乎有些沮喪。又或許,那只是水滴沿著他的髮絲滑過臉龐的方式帶來的某種想像。
銀色鏡面後而一轉,映出少年的藍眼,被海洋環繞的火焰。
「藍斯。你的憤怒總是令我印象深刻。熾烈、清晰、自由⋯⋯我想我有點羨慕你。死在安東手裡那麼多次,我卻還是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也許她要的是我無法擁有也無法學會的東西。」
【WIH】藍斯
7 years ago
虧自己難得在他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身分,但看來埃納早就發覺了,雖然這也是意料內的事。藍斯翹起二郎腿,重新運轉思緒。
首先是那個叫安東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如果需要的只是完全不帶感情執行任務的機器人,一開始就不要賦予情感的演算模組,然而埃納並不像那回事,至少這名白髮的人造人,就擁有了困惑這樣的情緒,而情緒既然發生了,就不會永遠只有一種。
還是是什麼出了錯?如果人類發現埃納並不是真的毫無感覺,那他的模組會被重置或報廢嗎。又或者,這又是哪種讓人不快的實驗?蓄意賦予情感卻又刻意要人壓抑……嗎。

「那樣不對。」他吐出長長的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他們是誰,但是,那樣不對。」

「你是羨慕我會憤怒,還是可以憤怒。」突然跳了個重點,撇開了滿腦子關於安東或者那些需要被答對的問題,藍斯說著的時候瞇起了眼睛。
ᴡʀᴇɴ
7 years ago
「我想,兩者皆是。你擁有憤怒。」
銀色的護目鏡掩去了埃納的眼神,但他的語氣透露出小心翼翼的好奇。「『那樣不對』⋯⋯」重複著藍斯的話,他像是在唸誦一句還未安插在任何場景中,因而情緒空白的台詞。
「如果同意了你⋯⋯我會怎麼樣?如果同意了你⋯⋯我是不是就會得到我所沒有的?」
【WIH】藍斯
7 years ago
空氣寂靜了很久,久到讓人以為藍斯沒打算回答,好一陣子只剩那波濤打在岸邊的聲音。

「如果你自己心底沒疑問,還需要落進水裡沖個涼在這邊考驗你的防水功能嗎,但是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他想起自己上次迴路衝突的事故,那無法走出的迴圈令人恐慌,而落空的程式判斷式又會引導著他們走去哪裡。

「而且你知道,其實並不一定要對人說出心中真正的答案。」藍斯望著埃納,似笑非笑,「雖然總有混帳會說我們沒有心。」

「不過你的用詞很有意思……擁有是嗎。」這一次藍斯是真的打從心底的笑了,雖然僅是淺淺的彎上嘴角,「但比起來還是擁有那幫助一個小女孩就開心的心情的你對這社會更好吧。」
ᴡʀᴇɴ
7 years ago
少年淺淺的笑容短暫映在缺乏色彩的護目鏡上。
「⋯⋯你能這麼想是我的榮幸。」
隨後埃納別開視線,河水的黑淹進了鏡面。
「但那是因為⋯⋯我就是被如此設計。調整階段期間,安東要我積極介入他人困境,獲得接觸機會,藉此觀察學習。然而為了避免互動過程可能帶來的意外衝擊影響後續表現,我的情緒喚起閾值並不均等。也就是我傾向接收正向反饋,反之幾乎不受負面感情牽累。沒有憤怒,不曾落淚,形成之前就被分解。這可以確保我對人一直是友善的。這可以確保,在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之前,我就先理解了他們。但是。」

「但是那句話⋯⋯我想同意你。我也⋯⋯」
ᴡʀᴇɴ
7 years ago
護目鏡邊緣閃起光點,從內側透出,像是提醒訊息。埃納卻摘下了護目鏡。
起了大風。多個旋翼運轉的聲響由遠驟然而近。風的波動激起河面波動,修整整齊的園圃花草爭相低偃。
白髮的人造人困擾似地笑了笑。白色髮絲與白色襯衫拍飛,外套從肩上被颳離,即將飛遠之際被他一手挽留。
我也好想生氣啊。
輕語飄散至空中,被懸停在不遠處的黑色直升機隆隆聲響掩埋。直升機艙座空無一人,顯然為自動駕駛。它在等他,而在鑽石塔酒店的三號停機坪,她在等他。
「藍斯。我該走了。」
他放大音量說道,不為風勢所動的眼眸與藍斯對望。殘留鏡面光澤般的,銀色的紫色。
「期待下次再見。期待下次再見時,我還記得你。」
【WIH】藍斯
7 years ago
狂風吹亂了短髮,但藍斯眼神瞬也不瞬,定睛回望,任憑髮絲不斷的打在臉上。

總算看到你的樣子了。
【WIH】藍斯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希望是正常點的方式。」藍斯說著的時候仍笑著,並從紙袋內掏出個金屬物,往埃納手上一個拋甩,「就當作領帶的回禮,不管你中不中意。」

船錨造型的別針破開風勢,在空中畫出一道拋物線的反光。

藍斯想告訴眼前這個人造人,人類也有分值得和不值得友善,他美好的善良應該留給吃著甜筒的女孩而不是那些吞噬貪婪的奢華貴族。
想告訴他,別回去,更不要接受那什麼安東的詭異指令;想告訴他,老鷹徜徉的天空是自由的;想告訴他,請他到家裡,博士--自己的主人可以幫他掩蓋所有發信的痕跡,讓他做一隻真正自由的鷹。

但所有的所有,最終只成為了一句話。
【WIH】藍斯
7 years ago
「別死了。」
ᴡʀᴇɴ
7 years ago
弧光斂入手裡,埃納回以笑容,握緊掌中物事。
代替無法給予的承諾,他點點頭,重新戴上了護目鏡。
畢竟他們各有使命。
旋翼運轉的規律聲音響徹風中,有什麼遠去,有什麼停留。



「你怎麼全身都溼透了。那可是戴奧尼索斯的西裝⋯⋯要乾洗的。」
安東含糊的怨言從後座傳來。
「抱歉。見了宴會場的噴泉,我就克制不住想玩水了。」
「⋯⋯算了。你領帶上那啥?」
ᴡʀᴇɴ
7 years ago
他微笑。
護目鏡面映入高空夜景,光燦生輝。
「來自一艘藍色小船船長的禮物。」
ᴡʀᴇɴ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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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H】藍斯
7 years ago
船長Wwwwwww
摸摸埃納千百次啦可惡!!!好心疼哦嗚嗚嗚嗚也好帥哦嗚嗚嗚(迷妹)還有法中的文字真的都好美 (app-cry) (app-cry)
ᴡʀᴇɴ
7 years ago
ou0 其實一直偷偷覺得藍斯像艘憤怒的小船,高揚著旗幟行駛在人類世界的汪洋上,但他並沒有迷失,他有座等著他的港灣與燈塔 這次用上了這個小小私心譬喻,竊喜
也謝謝藍斯的談心(?)時間XDDD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他為埃納想的那些不能再暖心 (中之融化)
總之這回得以嘗試披露埃納比較嚴肅的一面也得以感受到藍斯理性外表下很有溫度的感性,覺得滿足 然後藍斯也各種帥氣好嗎!不屈就的態度和拋出別針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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