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CJ04RM6
latest #87
某日下午,邙果被江書臣拖著出門。
對、永遠、每一次、都是他,幹。
然後,江書臣竟然為了去找突然約他的女朋友,把他丟包了。
……好想詛咒他分手。
想這個也沒用,他嘆了口氣,打算去街上隨便找東西吃。
今天瑍玦收到大學同學傳來的訊息。
「哈?又聯誼……都幾歲了還在搞聯誼……。」大學確實去過幾次聯誼,是去湊人數的。出了社會之後他還是跟往常一樣與大學同學們緊密聯繫,因此像是聯誼這種好康--應該說又缺人了,好兄弟們就會扒著單身又不會看氣氛的瑍玦不放,能湊人數又可以讓妹子出局瑍玦然後往自己這邊靠多好啊。
雖然同學如意算盤打得不錯,但奈何不住女方失約,在極度打擊下該同學在某位湊數的出門走到一半才收到解散通知。
「……操,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一邊低頭看著手機上的通知一邊走路差點撞上前方的路人,他緊急停下腳步,沒想到一抬頭就是一張熟悉的臉。
「……呦。」自上次對方發燒離開他家有段時間,後面發生的事讓他只能十分尷尬地打聲招呼。
這也實在是邪門了。
他看了對方一眼,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才緩緩開口:「……走路看路。」
這是什麼鬼運氣來著?算了,不要深究。
說起來第一次在路上碰見導致的悲慘事故,好像也是因為對方走路不看路的關係。
立即下載
「……現代人的通病嘛。」他是指當低頭族的人,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的,明明確認過前方不會有人才拿起手機看的,怎知差點又撞上了對方。
還好只是差點。
他收起手機來,現在的心情十分矛盾,他家離居酒屋有一段距離,走來這也花了20分鐘,然後聚會就取消了。
他特地不開車就是不想酒駕,沒想到現在連酒都喝不成,一個人喝多沒意思--等等。
瑍玦在腦袋快速閃過一個念頭,直接單手拍在邙果的肩膀上露出一抹難得親切的微笑並且開口「你等會有事情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拍掉對方的手,他說:「剛剛被放生,沒有。」
「但因為你的表現太嚇人,現在有了。」
說完,他偏了偏頭,又補了一句:「我要去吃飯,胃空。」
「小氣耶,我也只是要約你吃飯啊,走啦--就離這裡不遠而已。」什麼叫他表現太嚇人,難得笑一笑就要被嫌棄喔,不過這樣正好,反正左來右去都是吃東西,他就只是多加了一個喝酒的選項,差不了多少啦。
「如果你要做這種正常的事,一開始就好好說話。」他說。
雖然實際上對方也沒幹什。
「行吧。」一邊說、他一邊繞過對方往前走,「吃飯去。」
「我一開始就很和顏悅色的跟你說好不好?」他還特地微笑來著。
正打算把人拐去居酒屋的瑍玦被對方給繞過去的瞬間滿臉困惑,他一回頭就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慢著,反了啦,店在這邊。」
「那就是你不夠真誠。」他回過頭,同時又拍開了對方。
轉過身,他忽然問了句:「噢,你帶路是你要請客的意思嗎?」
這當然不可能。
「……我請就我請啊,又沒關係。」沒有堅持拉著,幾乎是在人拍過來的時候將手縮回來。至於請客這事情他一點壓力都沒有,吃一頓能花到多少錢?
「真的?」聽見對方的話,他還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不過也沒什麼不好。
「那行。」他說,「帶路?」
「還能假嗎?」擺了擺手後往剛才自己說的地方走,居酒屋確實不遠,看起來挺大間的,店內分隔了許多日式包廂供應客人私人空間,確實是聯誼的最佳地點,只可惜他原本的目的已經從聯誼變成帶臭男人來喝酒,恩。
唷、居酒屋。
邙果抬頭看了看招牌,忽然朝隔壁的人丟了一句:「如果你打算留爛攤子給我,我會直接回家。」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回應,自顧自的走進小店內。
「……。」
還能不能好好喝酒啊?
他一定是腦袋抽風才會帶這一個掃興的傢伙來。
算了,都帶來了他還能怎麼樣?這麼想著的瑍玦在人身後翻了個白眼後跟了上去,他與店員要了兩人的包廂。
坐在位置上,他一邊翻著菜單、一邊打起哈欠。
出門好疲憊。
本應在家裡補眠,但現在想這個也沒用。
他撐著頭說了一句:「推薦個?」
不然菜單這麼琳瑯滿目,還真不知道吃什。
「菜單上寫推薦的都很不錯,有一道是老闆的私藏菜那個也不錯。」他翻著菜單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思考了一下先伸手拿過點菜單畫下自己要吃的下酒菜和三大瓶啤酒以及五瓶小果酒才將點菜單推道邙果面前。
「老闆私藏菜就是隨機菜色,老闆的手藝不錯就不用擔心,除非你挑食。」
低頭看著菜單上被勾選的酒類,他真的有種必須收拾爛攤子的感覺。
嘆了口氣,他點了私藏菜跟其他一些小東西。
將菜單交出去以後,他便低著頭瀏覽手機上的工作行程。
瑍玦將點菜單拿去櫃檯交給服務生後返回兩人的包廂,兩人包廂不大,日式的塔塔米,桌子也是日式矮桌,牆上掛著浮世繪給人一種很日本的感覺,他溜躂到自己的位置上盤腿坐在軟墊上將手靠在桌上撐著頭。
「你有沒有好好休息過啊。」瑍玦眨著眼看著對方感覺又深了一圈的黑眼圈問道。
「差不多吧。」收起手機,他索性趴在桌子上,「每天四到五小時。」
放假就沒去算了,而且有時候放假跟沒放一樣。
「反正等會吃完就回去了。」想了想,他說。
「那你睡一會吧,菜來了在叫你。」
雖然他已經準備好給人灌酒了,但是實在拿不準對方的酒量才會點了果酒,果酒嘛,平常市售的果酒對酒量好的人是飲料,對酒量不好的人可真的是酒了,但這邊賣的果酒就不一樣了這邊賣的是水果調酒,他點的裡面有幾杯是調酒上頭有特別標註,酒精濃度大約30%左右。
「喔。」雖然應了這麼一聲,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睡著。
噢、反正,眼睛閉著休息也好。
這麼想,他就相當心安理得的補眠去。
看人也睡過去了,瑍玦就拿起手機開始滑,這家效率十分快速不一會兒門邊就傳出敲門聲,拉門被拉了開來,身穿和服的兩名服務生端著餐點和酒類將其陸續擺上桌並退了開來。
而瑍玦則是若無其事的將其中一杯調酒推到邙果的餐點旁邊。
雖然動靜挺大,但大就大吧,充耳不聞。
就是黏在桌子上,不想起。
--真是累死人了。
「想睡到哪去啊你,起來起來--。」食物都上來了動靜這麼大對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是睡死了吧?
瑍玦在繞過桌子和直接用腳踢人之間選擇了後者,他將腳伸過去輕輕踢了踢邙果,感覺沒反應,再加力道。
「……靠。」飆了一聲髒話,他才慢慢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稍微清醒之後,他才開始吃起眼前的食物,然後才瞧見了水果酒。
「……我不太喝酒,胃會不舒服。」他說。
「沒事,只是水果酒先吃東西再喝就不會太傷。」他叼著自己的玻璃杯了了口冰涼的啤酒,神清氣爽,喉嚨火辣的灼燒一瞬,十分痛快,被放鳥的心情也好了一點。
「……」就是要他喝就是了。
算了,見事辦事,先吃東西。
暫時忽略了水果酒,他覺得食物還不錯吃。
見人不說話他也沉默的多喝了幾杯,還夾了點下酒菜來吃,過了一會而對方還是沒有喝酒,他乾脆放下酒杯用爬的繞過桌子坐到對方身旁「怎麼就不喝呢……。」嘀咕著抱怨,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入耳。
他偏過頭,望向開始說起胡話的人。
他輕聲應了一句:「我看你已經不清醒了。」
而後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沒有理會旁邊的人。
至於酒--在說吧?
他只喝一杯而已,就算面上帶紅也不算醉,不過--好像是個正巧裝醉的時候,瑍玦悄悄伸出手搭住了對方的肩膀,露出一抹帶有傻氣的微笑,學著人偏了頭「很好喝的,上次我來過,這杯甜甜的挺好喝才推薦給你的,不喝嗎?」
「不喝。」拍開對方的手,他說:「回去坐好,東西還沒吃完。」
管他好不好喝呢。
反正他現在沒打算喝。
「很兇耶,我惹你了?」
被拍開手他也不意外,但始終坐在對方身旁並且伸手去勾自己位置上的酒杯趴在桌邊喝著,還好這裡桌子夠大,就算跑過來也能容下他。
「你沒有一刻消停過那個行為。」默默把食物吃完,他說。
也沒打算說第二遍讓對方回去坐好的話,估計不會聽。
他伸手拿過眼前的果酒喝了幾口,然後說:「甜膩膩。」
雖然挺喜歡吃甜,但這個甜不優。
「消停過--喔,你不喜歡別人碰你啊?」他也只有碰到對方的時候會收到反感的反應,他咬著杯緣思考著一會能不能真的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不喜歡嗎?還有另一種比較不甜的,我可是點了五杯給你挑呢!」他想再次伸手去勾對面的杯子卻只勾了三杯回來就放棄了,算了最後一杯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也沒喝過。
「基本上是。」他撐著頭,慢悠悠的喝著那甜膩膩的東西。
不多、挺小罐的。
但也沒打算在喝了。

「你少喝點吧,我就不了。」打了個哈欠,他拿出手機撇了眼時間。
還算早,可以發個呆。
「所以還是有例外囉?」他將酒杯放了下來,嘴邊掛著淺淺的微笑神情有點恍惚,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後歪過頭笑著看身側的人。
「恩,我就喝完這些,都叫了還不喝……。」看來高濃度果酒也要下他自己的肚子裡了,恩,他應該不會做出太過的事情來。
「也許吧,我不知道。」
話說回來,他懷疑對方是真的開始神智不清了。
從剛才開始一直笑,笑得他覺得詭異。
大概是一種脫離原設定的感。
……恐。

想完無所謂的事情,他才應了一聲:「恩,別喝太急。」
他端起了其中一杯印象中不是30%酒精的果酒,以一口氣灌下,甜甜的滋味順著味蕾蔓延,緊接著傳出一陣火辣,後勁十分強烈,瑍玦輕輕甩了甩有點模糊的腦袋努力讓自己有點清醒。
好像喝錯杯了,果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他放下杯子後便轉過頭去看著邙果,表情與剛才無異,接著他伸出手來,攤在對方面前「試試?」一副好奇地看著對方。
「……什麼?」聽著對方的話,他一時轉不過來。
一會,邙果才終於想到是剛剛那個不喜歡別人碰的話題。
他偏了偏頭,就說了兩個字:「別鬧。」
「就一下,不會怎樣吧?」他將手往前伸了一點,似乎有些小孩性子的堅持,雖然表面上還是一樣輕笑著等待對方。
「……」好鬧。
嘆了口氣,他牽了下伸過來的手,接著放開。
也不過幾秒鐘吧。
「行了沒?」他撐著頭問。
「所以這樣會討厭嗎?」他沒有把手放下反而維持原本攤開的模樣,只握幾秒他也沒什麼被握到的感覺就是。
「還好。」說不上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也不知道對方這麼在乎這個幹嘛?
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個多重要的事。
「恩,那這樣呢。」
他點了點頭後變維持著伸手的動作往前抱住對方的腰,另一隻手也纏了過去,醉醺醺的傢伙保持著一抹笑靠在人的肩膀上,雙手扣緊上身也貼了上去。
「……」他忽然無語。
邙果在思考是不是該把人打暈丟街上。
推了推對方,邙果說:「你不是傻了吧。」
雖然傻了的人,也不會承認自己傻。
「我就知道你不怎麼喜歡我,嗯……應該說沒有什麼人會喜歡我吧。」
被推了推瑍玦還是無動於衷,半瞇起雙眼抱怨似的說著,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擁抱更舒適一點,男人抱起來還是沒有女人抱起來那麼舒適,但這邊只有這一個人供他肢體接觸一下了。
「我沒說。」他偏過頭,似乎是沒打算對對方的動作評論什麼了。
「真沒想到你還有被害妄想。」
說完,他也沒說什麼了。
雖然過了一會,他還是說:「抱夠了就起來,我想回家睡覺。」
「被害妄想?還好吧,不被人喜歡這點是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會挺我的也只有表妹了。」
沒有被抵抗他就更放鬆的趴在人身上,環抱的雙手也比較鬆了些。
「還不夠怎麼辦?」頭顱動了動靠在頸窩處呵呵笑著「我看你根本是睡美人嘛,每次都是想睡覺。」
「起碼也有表妹吧。」他說。
見對方又自顧自的換了個姿勢,他還真的是無奈。
而且有點癢。
稍微避開了一點,他才說:「那找別人去。」
「還有,我這是工作所逼,我能怎麼辦。」
話說那個形容有夠噁心八拉。
「嗯…所以有人欺負表妹我一定會打人一頓,啊可是法律不許呢。」
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對方避開一點點的距離他也不是很在意「都說沒別人了。」好像有說過,又好像沒說過?他也不是很清楚。
「你除了為錢以外還有理由要待在那個血汗工廠嘛?」雖然設計科都很爆肝,但這麼爆肝的會死很快吧。
雖然是真的沒別人,但就是一股衰小感。
聽見對方的問句,他想了想,說:「離家近、工作穩定、養得起自己、繳得起水電費。」
好像都是錢的問題。
「……反正,就這些吧。」
「這樣值得嗎?」他是沒有經濟上的困擾,原因有一半都是因為父母給予自己的"安慰費",另一半是他自己也有在實習的時候偷爬成正職賺錢,手上的錢揣著的錢再加上安慰費足夠他揮霍幾年,所以他才會偷偷宅在家裡過一下沒什麼煩惱的生活。他不是很高看自己也懂沒錢的困難,但他不會因此貶低自己去做那種剝削自由人生和健康的工作。
「這不是什麼值不值得的問題吧。」他掏出手機說,「就只是為了生活。」
「這是一個只要你不跑,就會跌倒、還會被怪罪的世界。」
而且,家裡的確是無瑕在照顧他,另一點是他都畢業好幾年了。
不怎麼聯絡、自然不怎麼回去看,可以說是跟家人沒什麼聯繫了。
也沒什麼不好。

「……講這幹嘛?你也不能讓我工作少一點。」他一邊滑手機、一邊說。
「能啊,可是你一定會說我不切實際。」他是很有自覺的,畢竟他現在就是一個說什麼話都會讓人覺得很不知名間疾苦的富二代吧。
他不覺得這個世界是只要不跑就會跌倒還會被怪罪的世界,他從前也是拼命地跑,跑得再好再優秀也沒有換到他想要擁有的東西,久了他也沒在拼命地跑反而是慢慢地根據自己的步調向前走。
「是挺不切實際的。」他忽然笑了笑,「怎麼就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對方的話。
都這樣生活了這麼久,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了。
時間會讓你習慣。
「怎麼就不能?還有什麼不可能?」他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反過來問對方,如果連對方自己都想不出來辦法他就是在提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由於他趴在人的肩頭根本沒瞧見笑著的臉龐,趴著趴著瑍玦漸漸有股睏了的感覺。
「你又不是我上司,是不是傻。」說完,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接著說:「起來吧,睌了。」
雖然這麼說,其實也不算睌。
就是累了。
「沒傻,真沒傻,我覺得真傻的才是你吧……」如同喃喃自語一般地說著,他就賴在人身上根本沒有想起來的跡象,甚至連雙眼都完全閉了起來。
「……喂,別隨便睡在別人身上。」
講得肯定是沒用的吧。
還說要請吃飯,這下還是得他付。
好衰,幹。
「……。」沒有什麼回應,酒勁過後就是平穩的睡眠。
他通常醉了之後就會逮著人胡鬧一陣子或是說一些平常不會說的話,黏呼呼的跟牛皮糖似的,但同時也會因為黏著黏著覺得舒服就睡了過去。
「……」算了。
有點吃力的把對方扛起來,顯得走路比平常慢。
原本想結帳,結果店員卻說已經付過了--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不知道嘆了今天的第幾次氣,邙果打算先把對方扛回自己家。

真的是個非常累人的事情。
終於走到自己家後,他這麼想。
掏出鑰匙開了門,把對方丟到沙發上、順便挖出毯子給人蓋上。
都做好以後,他打了個哈欠,想著--真他媽衰小。
睡的迷糊的瑍玦在沾上沙發後就卷成一團本能性的僑成最舒服的姿勢抓著送上門來的毯子就睡他的大頭覺,絲毫都沒有意識到麻煩到別人了。

+++
隔日一早,瑍玦的生理時鐘在五點的時候就將他喚醒,他迷迷糊糊地張開雙眼,還想賴一下床的他注意到了不對勁,四周的環境十分陌生,手裡抱著的毯子也不是他的棉被甚至睡的根本是張沙發,還不是他家的。
昨日的記憶在他腦袋一片空白後逐漸湧現,瑍玦略尷尬的咳了兩聲,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並從沙發上爬起來,徹底醒了的他環顧一下四周,將毯子摺好放在沙發上便在人家家裡放輕腳步逛了一圈。
看來他應該是在那個水果家吧?他還以為會被丟在店裡不管,可真是意外。

瑍玦步入人家的廚房偷偷翻了一下冰箱和櫃子,裡面擺了不少冷凍食品和即時料理,一看就是平常不下廚的哪種人,實在是有夠不健康的傢伙。他從冰箱拿出少少的材料看了一下,左挑又選,挑出幾顆雞蛋和青菜擅自在人家的廚房弄出了一份簡易的西式早餐放到剛才睡的沙發前面,並且回廚房整理一下環境。
邙果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睡過了五點。
恩,五點,平常的起床時間。
還好今天下午才要去公司。

慢悠悠的起了床,到廁所刷牙洗臉、走到外頭卻看見早餐擺在桌子上。
「……」
對了,他昨天扛了個傻逼回家。
他將廚房整理乾淨後也聽到來自另一邊的聲響,應該是醒來了,真意外,他以為對方要睡很久。
瑍玦從廚房走出來就看到正好在看早餐的邙果,他先走到沙發旁,想說些什麼又覺得有點尷尬,他本來想留了早餐就走的,職業病讓他非要把廚房擦亮才拖了那麼久。
「……早安?」
「……喔,早安。」他應了一聲。
說完,他才走到沙發那坐下。
想了想,他又說:「頭疼的話旁邊的小櫃子有放藥,你可以自己拿。」
交代完他才慢悠悠的吃起眼前的早餐。
「喔,謝謝你啊。」他說的謝謝包含昨日的包容,至少讓他有地方睡而不是讓他被服務生叫醒。瑍玦走去打開小櫃子在裡面翻找了一下找到藥後打開丟了一顆進嘴裡直接吞下連水都沒配,接著他來到沙發邊看著什麼也不問就開始吃起他做的唯一一份早餐的邙果。
「昨天我應該沒怎樣吧?」明明就記得一切的瑍玦並不想承認昨天死黏著人家的丟臉事。
「沒怎樣。」他說,「你本來就很怪,更怪而已。」
一邊損人一邊吃著人家的早餐,他也是厲害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嘛,算了。」他想這就是對方的個性,估計改不了了,到底誰比較嘴爛啊。
「那我先回去了,還有你也不要老吃那些冷凍食品,真沒東西吃可以去找我啊。」反正他也閒閒沒事,每天都會做菜,有時候還會送去給表妹。
「吃冷凍食品怎麼了?」咬著早餐,他說話有些含糊,「方便、好吃。」
雖然營養價值不高,而且說實話還挺貴。
其實並不是不會下廚,只是開始工作之後就沒什麼時間了。
睡飽都成奢侈。
「嗯……又貴又沒營養,而且有我做的好吃嗎?」不是他自誇而是他認為自己做的肯定比微波食品好吃,至少用料很不錯。
「是沒有呀。」這倒是沒什麼好反駁的,「但我沒時間。」
這也是個無法反駁的東西。
將早餐吃完,他才繼續說:「你是想改行當家庭主夫了?」
「閒著沒事啊。」廚師並不代表是家庭主夫,挺多稱為家庭夫,再說他也沒有家庭。
「那我拿來?這裡位於哪邊?」這麼常碰到對方肯定就住在附近而已吧。
「……你真閒。」把盤子放到廚房的水槽後,他才走了出來,然後說:「這裡……反正離市區就十分鐘路程吧。」
不是很遠。
「我說,你真的要這麼費工?」
「我無所謂啊,但是我只有在帶小魚乾散步的時候可以順便來。」反正順路,他也不是第一次煮多人份,就是他吃什麼對方就得吃什麼就是了。
「……行吧。」
免費的飯加上看看小魚乾,他還是挺樂意的。
「你什麼時候下班?」
來的時後沒人他放門口好像也不對,還是真的可以放在門口?
「下午五點,偶爾加到七點。」想了想,他說:「一三五吧。」
好像不該說是偶爾,其實挺固定的。
「……那沒人我就放門口,不然打電話也行。」
他槌了槌肩膀,睡的位置不是很優他有點腰酸背痛。
「恩。」應了一聲,他問:「你要痠痛貼布嗎?」
看在早餐的份上。
「好啊。」他乾脆一屁股坐到對方身邊,笑著點頭,感覺兩人相處比之前還要少了一絲焰火,這樣他也不用想台詞嗆人,真好。
……他是想給人之後,對方就要直接離開了。
現實是骨感的。
嘆了口氣,他翻出痠痛貼布給對方。
「自己貼,我去洗碗。」
「好喔,多謝啦。」他拿過痠痛貼布後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趁人去洗碗的時候把衣服撩起來,將貼布貼在酸痛的背部,鬆了口氣。
「我先走了囉,我要回去餵小魚乾。」他一整晚沒回去小魚乾肯定餓壞了吧,雖然他走前有留下食物,但小魚乾應該早就嗑完了,就是這麼貪吃的貓。
「恩。」
就應了這麼一聲,沒有其他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等會還得去上班呢。
--拉--
……(說話
(幹嘛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