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TAG: Hibiki_Joe

抱著陷入昏迷的小辣椒,洛普斯旁若無人地走入大門,平靜的神態彷彿只是撿了個娃回來。別說有沒有人質疑他了,根本沒人敢對上一眼,就怕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己。

就這樣毫無阻攔地將人帶到裡頭的安全房,房間的六面全是潔白的軟墊製成,除了棉被和枕頭外就只有一小間半區隔開來的廁所。洛大爺將抱著的人直接摔上軟墊,首先替昏迷的他接上卸掉的骨頭,接著替人戴上了口枷,手則在套了防刮傷的手套後用手銬銬在身前。

開什麼玩笑,都救回來了,當然盡可能地要防止對方自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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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剪刀替人除去衣褲那些染血的布料,熟門熟路地開始消毒、清創和包紮,等到該做的事都做完,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算了算時間,洛普斯單手舉起,馬上就有人來開門讓自己出去,顯然安全房裡也有著監視系統。

吩咐底下的人給小辣椒打支營養針和換套衣服,雖然很想、不過輸血什麼的,還是等對方醒來再說吧。

在這之前……得先來找找小辣椒的資料。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全身像肢解般疼痛,模糊的視線不知是因迷藥又或是失血過多引起,穆辰輝覺得他整個腦袋沉甸甸的,別說不能發出聲音,他嘴裡還被塞了拘束器,勉強咳了幾聲換氣,同時確認周遭沒有人,但卻被關在奇怪房裡的事實。

他覺得自己肯定倒八輩子霉,資料沒到手就算了,現下還遭遇如此窘境。
雖說全身仍疼的頭皮發麻,但傷口卻是包紮的好好的,衣服也全換過了,只是現在這個情況……究竟如何他也沒個底,原以為自己那一巴掌氣出完肯定命喪黃泉,被人帶走什麼的可是始料未及。
那人醒來的第一時間,馬上就有人來向自己匯報了。洛普斯點頭表示聽見,揮手退了人。

穆辰輝,雖說是官宦世家,卻沒甚麼太大的政治靠山,家有一老母,老爸被黑道尋仇殺死甚麼的想也知道是造假。

洛普斯捏著自己的下頷骨,食指連連輕點頰側,最終隨手扔了手上的資料,甚麼也沒帶就入了安全房。

此時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看起來有些不安的穆辰輝,默默地打量著。這傢伙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小辣椒,當時大概是被嚇怕了,狗急跳牆吧?

沉默地對視許久,洛普斯才淡然開口:「你會自殺嗎?不會自殺就替你解開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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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著讓自己坐起身,所幸雙手是被銬在身前,穆辰輝本打算自己解開嘴裡的東西,卻發現是鎖上的,怎麼拉扯也只是弄痛自己,在懊惱如何是好前房門被人推開,他下意識擺出警戒的姿態,面對男人一步步逼近他選擇安分一點靜觀其變。

由下而上看著,只覺得對上視線全身又起滿雞皮疙瘩,而對於男人的問題穆辰輝嗤之以鼻,哼了聲搖頭回應。
得到穆辰輝的回答,洛普斯蹲下身子與之平視,對方眼裡充滿著不信任和警戒,伸起手那人就緊繃著下意識後退,他只得無奈收手,這樣的行為一直來回重複好幾次。

這也不是個辦法啊,洛大爺搔搔頭,開了金口:「……抱歉啊,之前的事。」雖說他是平淡地開口,但對方一臉錯愕的表情實在好笑。控著臉試圖別崩了臉,他伸手去解開手銬,並脫掉護腕用的手套。

在解開口枷之前,洛大爺想了想,還是打算先提醒穆辰輝,免得自己又被小辣椒嗆得失去理智。

「穆辰輝,我是豺狼,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狂犬。」頓了幾秒等對方消化,這才又接了下去:「眾所皆知,我的精神狀況不太穩定,若你不想再發生意外,建議你管好你那張嗆辣的小嘴。」語畢,他伸手解開了男人的口枷,還笑著用指尖刮了下對方的嘴角。
恐怖組織裡有些代號他是聽過的,但他總是老神在在的認為那不關他的事,上頭給的資料也沒怎麼看過,誰知道注死給他遇到了,還真是天公作弄人。

試著不去躲開對方的動作,嘴裡的枷具才終於讓人卸下,他感到下顎一陣酸,用同樣恢復自由的手左右捏著自己下顎。

對於眼前男人的道歉五味雜陳,一時間還不知道做什麼反應,現在自己的表情肯定很可笑。
不再閃躲男人主動的碰觸,下意識的回應對方,「知道精神狀況不穩還不去看醫生,就不怕……」話說到一半才驚覺不對,連忙打住後戰戰兢兢的看向對方,太習慣冷嘲熱諷以至於開口就沒幾句好話,穆辰輝口無遮攔的個性也是中央上下皆知的。
看著穆辰輝那嗆自己到一半卻突然被迫煞車的吃鱉臉,洛普斯只覺得好笑。

看在對方娛樂了自己的份上,洛大爺決定好心地接下去回答:「之前的醫生……都被我殺死了,所以才沒繼續就醫。」語末他還無辜地眨了眼,惹來男人臉色一陣變化萬千。

「所以等你回去後,可以跟同事好好炫耀一下,畢竟沒多少人能活著從老子手上離開。」
這種事有甚麼好炫耀的……穆辰輝一臉複雜,眼前的男人現下看似無害,實際陰晴不定,該怎麼跟人相處穆辰輝也沒把握,「跟你扯上關係大概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他低頭不看人,嘴裡碎碎唸著,半晌也不知道要接什麼話,瞧對方現在正常正常或許有周旋的餘地,這才開口,「是說……我可不是什麼高官人物,留著也沒用,你剛也說了我能回去,怎麼不放我走?」他一臉疑惑的說,從對方進來到現在穆辰輝就打量著這房間的環境,說不定能逃,他是這麼想的。

但最大的阻擾還是眼前的男人,如果再讓人發起瘋來自己的身子也不知撐不撐得住。
「這輩子記得多燒香拜佛啊,萬一下輩子又被老子操上你可就欲哭無淚了。」洛普斯沒忍住,笑著調侃對方兩句,語氣促狹。

漾著招牌的豺狼微笑,男人打量房間的動作被洛普斯盡數收進眼底,也不見他發脾氣,反倒意外溫馴地開口:「你先養傷,就這樣被包紮好的回去,你就不怕被雞巴政府懷疑嗎?」

扯著嘴角笑了幾聲,洛普斯猛地伸手扯住穆辰輝的髮絲把人拉近自己,讓兩人距離更近的面對面。

「別回去拿那些資料,我已經叫人處理了。」認真地盯著對方的瞳孔幾許,接著他便鬆手,揉亂男人的髮頂,「時間到了,我就把你送回去,資料也會在你回歸後送到手。」
才放下戒心以為對方不會再發神經,誰知道頭髮就被人拉扯強迫著與人近距離面對面,從對方口中聽到資料時打了顫,又狠狠瞪了人一眼,「我沒回去上班才惹人疑好嗎?」雖然上頭幾隻老狐狸樂得他都別回去,差一點而已卻在這裡栽跟斗,他到底是造孽還是跟對方結怨都說不清楚,好不容易等人心甘情願鬆手,他不開心的咋舌一聲。

拍開對自己頭髮亂揉亂抓的手,「把我留在這裡有甚麼用?難不成佇著當擺飾浪費口糧你也開心?」雖然他不懂男人心思是理所當然,穆辰輝還是對這樣的安排感到極度不服,他還有沒完成的事,沒時間在這被拌住腳。
洛普斯不客氣地翻了個大白眼,「你真以為沒人發現你跑去亂查資料?你現在一回去准會被安上勾結IOOI的罪名,傻了嗎?」語畢,他狠狠地一彈穆辰輝的額頭,啪地好大一聲。

「總之你好好養病,需要什麼就講,但離開房間是不可能的,老子還要靠你跟政府好好交易一下。」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洛普斯起身不再理會背後的男人,逕自離開。
被像小孩子一般對待,沒料到會被彈額頭,穆辰輝甚至錯過發怒的時機,「難不成我晚點回去就不會有問題嗎?」捂著稍微腫起來的額頭,聲音提高的問,說甚麼養病,這些傷還不是被對方折騰出來的?

「什麼交易!那群蠢豬才不會……!」對方扔下話轉身就要走,穆辰輝還來不及反駁,回應他的已是鎖上的門扉。

方才還顯得吵雜的空間頓時安靜下來,穆辰輝悵然的獨自坐在房間中央,不安的自言自語,「那群蠢豬才不會跟你來什麼交易。」尤其籌碼又是自己?那些比臭水溝還噁心的上層巴不得自己被除掉吧?要拿他交易根本癡人說夢,難不成自己努力這麼多年終於有點進展的計畫就要因此化為烏有嗎……他低著頭一臉懊惱。
從外頭的監視器往裡觀望,洛普斯看見了裡頭的男人垂著肩,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當然,也從監聽器裡聽到了對方埋怨似的話語,害得他想笑,實在是裡頭的人可愛得緊。

是,那些蠢豬不會在乎你,但他們在乎大爺我啊。

放穆辰輝早些回去當然不行,上次闖入城西地方法院的痕跡太明顯了,全政府高層都知道是自己幹的,當然也知道溜入的穆辰輝是被自己帶走。

若是太早放辣椒走,那些尋著血絲而來的鯊魚們,會馬上安個罪名把人處置掉的,就像辣椒他爹一樣。

不過若是將辣椒養好再放回去,這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狂犬怎麼可能放任人養好傷再逃回來?一定會被猜測他們之間有貓膩,也就間接表達出辣椒背後是某狼罩著,處境當然安全的多。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也不能拉到檯面上講出口的,例如,他洛大爺罩的人。

至於洛普斯為什麼出手呢?這個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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