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_02
在傷口包紮好後,帶著傷重的心,他走進學校的輔導室,一位男子坐在中央,他是科沃斯基唯一的朋友,科沃斯基什麼事都會和他分享,他也知道他是個多麼細膩又脆弱的孩子。
「午安,孩子。」他靦腆的笑著,收好了桌上的文件,迎接對方到來「喔天,誰如此惡毒的對待你?」他注意到了,他是為此而來的。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科沃斯基輕聲嘆氣,拉開他的老位置坐了下來。
「你不想談談這件事嗎?」他伸手撫過這年輕人的髮絲,再抬起他的下巴「也許會好一點?」
科沃斯基抿著唇,別過頭去「我不想再為這件事哭一遍。」
「喔…」他瞭解,他見過太多心碎的青少年,不是每一個都願意談論他們的傷痛,他也不會逼迫「那麼你需要一個抱抱嗎?」
男子張開雙臂,期望科沃斯基能接受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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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男子的懷抱,他哭了。
「哭不是壞事,哭並不丟臉,它只是一個發洩的過程,儘管哭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他抱緊懷裡的小可憐,就像希望他能把傷痛全都拿走。
雨停之後,雲朵把所有的秘密都分享給了陽光,那些水滴在陽光的造化下,做出了彩虹。
輔導室裡有個大魚缸,裡面有十隻悠遊自在的住民,科沃斯基總是很在意牠們,今天他也一如往常的站在魚缸前看著他們。
「……我也希望我可以當一隻金魚。」他隨口說出了個奇怪的願望。
「怎麼說?」男子微笑,看著少年看著魚。
「牠們…好放鬆,沒有煩惱,每天只需要游泳和吃飼料…還有睡覺。」他用手指逗著裡面的魚,當他的手放在玻璃上時,便會有些魚聚集過來。
「真的嗎?那如果我說你並不瞭解魚呢?」他露齒一笑,少年稍稍訝異的轉過頭來。
「牠們並不像你說的那麼輕鬆呀!想想看,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養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每天都有飯吃,而且空氣和溫度一不對勁,牠們可能就會生病的!」
少年坐回位置上,準備聽更多關於魚的事。
「呵呵,還有,每一隻魚都有不同的個性,像我們一樣,看,剛才你把手放玻璃上,有些魚會靠近,有些魚卻不理你!」
「所以每隻魚的個性都不一樣,牠們也會吵架的。」男子起身走到科沃斯基的椅子後頭,摸摸他的頭「也有像你一樣的細心的魚喔,科沃斯基。」
「看看那裡。」他指了大魚缸的旁邊,有一個小小的圓形魚缸,裡面有一隻比較小的金魚。
「為什麼牠會在那裡?」科沃斯基抬頭,雙眼中尋找答案。
「牠比較特別,不適合和其他的魚一起住,牠太小了,會被欺負。」男子把小魚缸拿來放在科沃斯基面前,魚缸一離開桌面,小魚就跟著水的波動緊張的不斷繞圈。
「我覺得他跟你很像。」少年不悅的表情明顯不接受這個說法「喔,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很堅強,而且獨特,牠也是。」
科沃斯基近近打量著小魚,彷彿找到了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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