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星球日的蛋糕事件開始,街上就充斥著小小的孩子們,結束在賽比亞的活動當天,回到位於多洛恩的艾米提營區也是十分慘烈的情況,夏佐一看到自己,就彷佛看見救星般,嘴上說著要顧這麼多孩子根本忙不過來,尤其是年幼手裡哪有藥草的艾草。
所幸解藥已經開始分發,這樣的災難才沒繼續蔓延。
【Los】艾恩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馬戲團今日特別休演,為了減輕壓力,而來到市中心的甜點店。
「一位。」推開店門向前來招呼的服務生說著。
安德萊亞帶著小蘇墨和小安格斯來買點正常的甜點,還被店員笑著詢問要不要買親子套餐?這讓安德萊亞有些尷尬地拒絕了。
正在等著小蘇墨挑選喜歡的蛋糕、安格斯手上已經拿了兩片小蛋糕和幾個單品的小點心,聽見熟悉的聲音讓安德萊亞猛地轉頭看向門口:「艾恩!」
接著他請店員將艾恩帶到他身旁來,因為他實在是無法丟下手邊的兩個小孩去將艾恩帶過來。「艾恩!這裡這裡!」
聽見熟悉的聲音,不需思考就能知道主人是誰。「安德!」愉快的被服務生領到安德萊亞所在的桌位,周邊還有小孩的聲音「他們是你的朋友嗎?」由於閉上雙眼,無法確認其他人的身份。
「一個是,一個是迷路的孩子,現在暫時住在我家。」
領著艾恩入座後,安德萊亞一邊向艾恩解釋著兩個孩子的來歷和名字,還苦笑地告訴艾恩還好他沒有吃下蛋糕,否則基爾伯特碰到小時候的他肯定是要生氣了。「不知道我們家什麼時候才會拿到解藥呢。」
一邊把乘著蛋糕的小盤子推到艾恩面前,執起他的手輕擺到小小的造型叉子上:「請用,蜂蜜蘋果蛋糕,軟軟鬆鬆的那種。」
「原來是這樣,我想應該很快就會送達的。」拿起叉子切一口蛋糕放入口中。「艾米提也是這個樣子,還好演出已經結束,不然伊德里爾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哈哈,說到安德以前的樣子,也才幾年前的事而已。」那個整體會跑到馬戲團看自己練習的孩子,如今正帶著兩個孩子「但還是不放心阿。」噗哧的笑出聲,令安德微微皺起眉頭反駁。
「那一定是很驚人的畫面,肯定會讓人印象深刻的。」安德萊亞笑了一下,若是表演時段發生這種事,伊德里爾說不定會罕見的抓狂吧?
艾恩總是把自己當孩子,或許是年幼時期和艾恩玩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是太瘋狂,所以到現在都還是讓艾恩不太放心?安德萊亞這麼猜想著,無奈地笑著道:「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小孩子了,不用這麼擔心我啦。」
接著他眼尖地發現到服務生第二次端來的蛋糕不太一樣,這不是他點的蛋糕──嗯?說起來艾恩剛剛過來時點蛋糕了嗎?
「艾恩,這是你點的蛋糕嗎?」
「是啊,擔任大人的團員都很頭痛。」想起那個畫面雖然覺得好笑,但要照顧哭鬧的孩子真的很累人。
「是是,我會試著放下的。」或許這就是父母的心情吧,不管孩子多大都會有不放心的感覺。
嚥下蛋糕點頭回道:「嗯,怎麼了嗎?」蛋糕有什麼問題嗎?
「你剛剛點的是這個嗎?」
安德萊亞楞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家店,因為搬來多洛恩的緣故,他偶爾會趁獨自返家的時候帶幾塊小蛋糕回家,所以對這間店也算是挺熟悉的。
「我沒看過這家店有這款蛋糕。」
說出了問題所在,安德萊亞便轉頭舉手喚來服務生,服務生點頭後對他說了聲稍等,因為蛋糕騷動挺大的,所以安德萊亞在熟悉的店看見陌生的蛋糕便有些不安,或許他是有些多心了。
「咦?」這不是一般的水果蛋糕嗎?
不久另一位服務生前來確認「啊,非常抱歉這是要做回收的蛋糕,欸,已經食用了嗎?!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是我們太疏忽大意了!」服務生經過確認後非常慌忙的表示歉意。
「這麼說,需要回收的蛋糕,該不會是造成風波的那個,嗚…」一手捂住嘴巴,避免明顯做出嘔吐的動作,不知是不是吃下蛋糕的關係『這效用也太快了……』讓安德萊亞跟服務生交談,自己則說句去化妝室後,就離開座位。
噁心感在往廁所的途中不減反增的傳來「噢……」親愛的伊恩。最後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走到目的地,便失去意識。
安德萊亞擔心地向店員多要了統治者發放的解藥以後道了一聲謝便前往洗手間尋找艾恩,誰能料到他才剛開門就看見一個綠髮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兩眼乾巴巴地望著他。
「……艾恩?」
噢我的老天,基爾幫幫我。
安德萊亞在心裡這麼想著,一邊蹲下身來搖了搖手上的瓶子。「艾恩,這是解藥,我需要你把它喝下。」
眼前的艾恩似是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安德萊亞頭痛的等級忽然上升了數倍。難道是那個心智也會跟著變小的蛋糕嗎?他可沒辦法再帶第三個小孩回去了!要是接下來都得帶著三個小孩子去教課還能好好上課嗎?
於是安德萊亞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試圖讓五歲的艾恩理解他需要喝下這瓶解藥。「艾恩,我們喝完這個,好嗎?」
這裡是哪裡……。正當年幼的艾恩思考的同時,空間的門被敞開,進來的是一位極其高大的巨人,臉上掛著相當難看的表情。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嬤嬤和爸爸媽媽呢……』「我要被賣掉了嗎?看不見爸爸媽媽了嗎?」不管安德萊亞如何細心解釋,大滴大滴的淚水隨不安湧上心頭的落下,聲音微小細碎的哭著「嗚……我什麼都不會,不要賣掉我……」自己完全沒想到會離開康斯賽德的聚落,更沒有學習過這樣的時刻該說什麼逃生,只能說出心頭所想的話語。
「咦咦咦咦!?」賣掉?誰會想賣掉一個小孩啊?艾恩小時候到底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啊……
面對忽然落淚的艾恩,安德萊亞無奈地蹲下身來和小艾恩平視,用著能讓孩子們安靜下來的語調向他說明:「我不會賣掉你也不會傷害你的,所以不要害怕,好嗎?你吃了一個蛋糕所以才會離開嬤嬤,喝下這瓶水就能回家了。」
「真的嗎?」安德萊亞溫柔且願意蹲下與自己平視,確實減少許多對孩子來說的壓迫感「可以牽我的手嗎?」雖然說是牽,但更準確的是握與觸碰。艾恩接過安德萊亞手中的水瓶,但沒有立刻喝掉。
小小艾恩的提問讓安德萊亞噗哧地笑出聲來,一手擋在失笑出聲的唇前,安德萊亞伸出右手:「當然可以啊。」
你可不知道你以後是多依賴我的眼睛呢,艾恩。
「沒事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這裡。」對著艾恩有些不安的表情,安德萊亞朝著他微笑——但其實他自己也沒有那麼大的把握就是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著吃下蛋糕的人飲下解藥,幸虧了平日對外公開表演的磨練和拍攝試跳影片前的表情練習,讓他能夠在表面上裝模作樣看起來如此平靜從容。
——嗯⋯⋯至少對一個沒有任何心機的小孩來說應該綽綽有餘了?
【Los】艾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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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握住安德萊亞大大的手掌,很溫暖也很令人安心,跟嬤嬤厚實的手給予的安心給不同,這感覺更加的令艾恩感到熟悉。
在安德萊亞不注意時,擅自的把對方額前的瀏海往後撥「…大哥哥的眼睛很漂亮,手也很喜歡,跟嬤嬤的感覺不一樣,但是喜歡。」望發愣的安德萊亞幾秒,露出笑容下了這樣的評論。
感到滿足的放開手後,重新取出那瓶解藥「我相信大哥哥。」語畢,仰頭緩緩飲下瓶中的藥水。
最後一口酸甜的滋味滑入喉嚨,屬於五歲後的記憶,與慢慢成長的軀體一起回到艾恩身上。
「嗚……」回復原狀後,一手扶著安德萊亞,面露不適的倚靠在牆邊。
「歡迎回來,艾恩。」
安德萊亞無奈地笑著,一邊扶穩了仍處於暈眩狀態的艾恩:「你小時候怎麼一下子就哭了?跟現在差真多。」
還不等艾恩回應,安德萊亞就將視線轉向門口,面露擔憂地探頭尋找另外兩個孩子是否還好好地待在餐桌前,確認到了他們的身影以後才安心地詢問艾恩狀況。「走得動嗎?」
「嗯,還好,我不要緊。」對安德萊亞向年幼的自己的評論,只是乾笑兩聲,注意到他向外的目光,便催促他先回到座位上,自己等等就會出去,不用擔心。
安德萊亞離開後才轉身面向鏡中的自己,臉色看上去明顯的疲憊,但這不是令自己在意的地方。五歲的記憶、七歲、十五歲甚至三十歲的,都像是潮水般襲來,唯獨不願想起的,是幾十年前在迦爾維斯的記憶。
【Los】艾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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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廁所裡凝視自己的雙瞳許久,才重新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回到座位上。
回途時向安德萊亞說道:「在陌生的地方,孩子多少都會哭的吧?」
「以前不是為了不讓孩子亂跑,而會編一些會被抓走的故事嗎?因為在很單純的年紀,自然就會相信了。」用輕輕的語氣帶過稍早安德萊亞的疑惑,避免日後對方可能問起這件事。
「原來你會怕那種傳說啊?」安德萊亞笑著問艾恩,看起來是不打算把艾恩的話當真,此時店員也前來向艾恩與安德萊亞道歉拿錯蛋糕一事,安德萊亞只是笑著搖搖手說沒事,多虧了他們提供的解藥。
然後安德萊亞才仔細確認店員方才做為道歉而更改為免費招待的蛋糕是否為他們最初點的蛋糕無誤以後才拿起小叉子:「這次你可以安心開動了,請用。」
「現在不會了、謝謝。」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安德萊亞聽,但自己當初確實也因為要躲避這樣的人,才要求萊安將自己帶到艾米緹尋求庇護。也因為諾特、伊德里爾,才重新感受有個能安心的家是什麼感覺。
接過蛋糕叉和安德萊亞的引導,順利的切下蛋糕,把等待許久的甜點送入口中。「嗯——!」甜膩的口感在口中化開時,一併融化方才複雜的心情「甜點果然是最能撫慰人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