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順應這個時代，生存的方式改變了。」

「哈哈，好一個順應時代。」那人傾身，接過基爾伯特倒好的茶，目光審視著他的全身，由上到下，似是要把他看得徹徹底底：「不是拜你那個人類伴侶所賜嗎？」而這問話換來了一個絕不是發自內心的無聲淺笑。

「倘若不是輪迴，我還真以為是他。」
從外衣口袋裡，他掏出一張被摺起的相片，遞給了基爾伯特。

老照片上頭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摺痕，可見保存方式並不良好，眼前男子在裏頭看起來更加年輕，站在他身旁的認得出是莉莉安娜，而除去泛黃外，沒有其他色調作分別，要不是畫面裡的萊茵哈特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不同，基爾伯特還以為是自己，當他內心有些疑惑怎麼就突然冒出這麼一張照片時，他才因想起了甚麼而皺起眉頭：「迦勒…」

「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想起了多少。」將手放在陷入沉睡的基爾伯特那殘破不堪的龍翼上，迦勒的眼神顯得異常冷靜：「雖然這是我的能力，但我也不能做到完全控制烏洛波羅斯特定的記憶，所以還是得麻煩你借我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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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這是一場人為意外。」

萊茵哈特捉起一掌心的灰燼，傾斜了手，有的像是沙漏般墜下回歸土地，而有的則飄散於風中，不知所蹤：「烏洛波羅斯沒有那麼容易就死亡的。」所以他始終不願相信旁人傳遞給他的這些說法。

在他身後的迦勒，像是在思考著甚麼，隔了許久的安靜，萊茵哈特才起身：「蕾依希的女兒還活著。」當迦勒聞言看向他時，也發現那雙邃黑的瞳孔同樣也在注視著他。

「你會因為她而死掉的，萊茵哈特。」

平時不怎麼笑的男人，此時卻能見他嘴角微揚：「迦勒，誰也沒辦法插手既定的命運，還有，這對你來講，已是過去了吧？」必然會發生的未來，就算想從過去插手更動，也不能改變終究會發生的事情，世界的既定法則即是如此，萊茵哈特眸光一轉，挽起臉頰左側一縷髮絲：「我們換個話題吧，好比說，下一世的我是甚麼模樣？」

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男人察覺到自己不是當下時空的身影。
「……」沉默半晌：「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頂著你的臉，個性一點也不像，意外的很…」該怎麼說呢？唯有在萊茵哈特面前，迦勒不擅長做表面，皺眉思索的表情說明他對基爾伯特的想法挺複雜的，那或許也與他們過去經歷有關。

「你沒你所謂的那麼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