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安晏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限定交流・7/12 11: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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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溪是在十點四十分回到店裡的,幸好平日上午通常沒什麼客人,她還有些時間能做開店準備⋯⋯個屁。

打開冰箱拿出了白色包裝的長方體紙盒,她被那意料之外的過輕重量嚇了一跳,一個沒拿穩就掉到地上,空罐子發出輕輕的撞擊聲。而少女愣了幾秒,再次從架上拿起了幾瓶相同外表的牛奶,得到的結果卻都是一樣。

——所以昨晚用盡了最後一滴牛奶製成可可歐蕾卻忘記補貨的咖啡廳老闆,只好再往外走去隔壁全家,拿了五大罐鮮奶後,深陷於不知為何人潮洶湧的排隊隊伍裡,浪費掉了十來分鐘,出了會自動播放旋律的門後已經是十一點。

「有客人嗎?」而當何日溪終於將牛奶們裝進冰箱、改擦拭起杯子時,她看見門口一道正在徘徊的身影。
「⋯⋯有營業嗎?」而人在門口的安晏則推開店門回問,不大的聲音隔著口罩聽起來都悶壞了,就像她鏡片底下沒精打采的眼神。她踢踢跑步鞋的鞋尖,又往店門上標示營業的牌子看了一眼。

十點開張,她大概等了一小時才看到真的有人出現,而她的膝蓋現在痛得要死、隔壁的全家全塞滿了人,現在迫切地需要一個地方休息。

沒在下榻的旅店待著而選擇到處亂逛的確是壞主意,但她現在並不想承認這一點。

她低聲向空無一人的地方低吼著什麼,最後在那位藍眼睛咖啡師的視線下走進了店內,咖啡豆的氣味與些許濃厚的水氣很舒適,然後她注意到店內那隻毛絨絨的一臉無辜的小生物。

她的眼睛瞬間有了生命,「可以摸你嗎?」然後非常禮貌的向那隻紅貴賓發問,而非牠主人。
鬼棺 ✣ 醫患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何日溪看著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入內,是個沒見過的瘦小孩子,她穿著符合今日豔陽高照的臺北的淺色服裝,至少不像深色那麼吸熱,並戴著口罩、後頭背著個包包,而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病懨懨,陰沉的很。

少女那雙藍色花朵的目光追隨著對方直到她在自家店狗前停下,並詢問牠的意願。事實上這件事是見怪不怪,每天總有一兩個客人會詢問阿福,但大半是國小年紀或更年幼的孩子們才會試圖和牠溝通,在她眼裡看來是好笑的事。吧台前的女孩雖然遮起了半張臉,但依身材來推斷,應該是名國中生。

「Buongiorno,小姐是第一次來嗎?」她拿起手邊其中一張牛皮菜單,遞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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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畢竟她並不怎麼會來這裡。安晏接下菜單,視線依然在漂亮的紅貴賓身上與菜單之間游移不定,不明所以的向小動物點點頭後才找了吧台前座位坐下,晃著兩腳感受不再受壓迫的關節。

她開始閱讀起菜單,不時會側頭隔著口罩哼出像是在低語的音調,不用多久就將菜單交還給店主,開口說話的同時也著手拿下蓋住大半張臉的口罩。

「介意我久坐嗎?我想點杯熱的卡布奇諾⋯⋯」她猜自己的嘴巴一定悶紅了,拿掉口罩的瞬間感覺空氣都是涼爽的。安晏伸手揉了揉下顎,然後從不算大的郵差包裡掏出厚重的大部頭書,令人驚訝的那包包居然裝得下這本書籍,「⋯⋯和一塊乳酪蛋糕。」

她感覺清晨時吃下肚的大量食物都燃燒殆盡了,現在她要好好犒賞自己。
「當然沒問題,我們這裡不限時間的。」收到對方的點單並拿回了菜單,何日溪笑著告訴女孩其他事項:「需要廁所的話在門後的左手邊,裡面也有放衛生棉,手機需要插座或wifi密碼也和我說一聲就行。錢的部分吃完再結就好。」

她看了眼脫下口罩後的新客人,才後知後覺發現她除了比平常人還要暗沉的膚色外另一個特點——「咦,妳的眼睛好特別,是混血兒嗎?」

何日溪承認她實在有些粗神經了,自她進來這裡過了快五分鐘,自己只注意到有些病態的皮膚,卻全然忽略了那頭自然捲的短髮和淡淡的虹膜色。

「還是學生嗎?妳這本書看起來好厚啊,應該不是參考書吧?能借我看看是什麼書嗎?」

系統顯示:咖啡廳老闆的攀談技能已點亮。
安晏聽著對方提點的事項一一點頭,當她抓到了對話中的停頓、準備掀開那本極致厚的書開始為她的考試做準備,她感覺到自己接下來暫時不會有安靜唸書的時間了。

她抬起頭,直視對方同樣特別的藍眼睛,流利但平淡地答:「家人有荷蘭血統。」她上次把黑框眼鏡塞在哪個包的哪個袋裡了?她不自覺的開始皺眉,好像又能聽見某些責備她的聲音。

椅凳的高度不適合讓她直接跳下離開,對人的態度也同樣不該如此,她開始斟酌起回答的字詞,視線在店內環顧了一週——好吧、這裡的裝潢真的不錯,要是問題處理好她或許還會有心多來幾次——然後同樣打量起對方。

「妳看起來也像混血。」她的嘴角扯出個像是笑容的弧度。同樣是非東方人的瞳色,對方整體看來比自己要明亮多了,相較之下更像有白人血統。安晏決定悄悄迴避掉手裡書籍相關的問題,要不一個沒弄好肯定搞得沒完沒了。
「噢、是同鄉呢。」聽見她的回答,何日溪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她彎起一雙藍眸,看著女孩的各種表情變化或動作,「我是媽媽那邊遺傳的,不過半句荷蘭語都不會說呢。」她說著的同時也想著反正連母親都不會說了這件事。

不太確定對方是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或是被第一個問句給吸走了注意力,總之她也沒有想再問一遍關於書的問題了,若原因是後者那還好,前者的話氣氛大概會鬧的尷尬。於是日溪轉過身去拿出了冰箱裡的金黃色蛋糕,切了一塊後裝盤,推到店內唯一一名客人的面前。

接下來她一面沖起作為底料的義式咖啡,觀察著深紅棕色泡沫出現的同時又問:「對了,妳是這裡人嗎?國中生?」
「大部分人看到身高與骨架小的人時,總會誤以為對方的年紀很輕,但實際上並不。」

她看著被推到面前的那盤乳酪蛋糕,滿腦子都是那甜蜜的淺黃,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了這句總結,甚至沒讓她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的帶刺。

然後安晏頓了幾秒鐘,嗅到了咖啡的香味才回過神,神情鎮定的為自己的不當發言做些彌補,「松山人,目前在國外唸高中。抱歉,我習慣有話直說。」這大概是個惡習,但她也不太可能就這麼改掉。她側頭哼了聲,趕跑身後的那些碎碎念。

「我一年半前就不在台北了,以前來時還沒見過這間店。」但也就只有來這區域那麼幾次,多半是因為那惱人的展覽相關作業,她總是匆匆搞定、在附近逛幾十分鐘就回家了,實質上也不是真的那麼熟悉這裡。
「國外的高中?聽起來好有意思,上課方式應該也和這裡這種一成不變悶死人的不一樣吧?」何日溪倒沒將她一開始那句挺嘲諷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後來增加的那些附註讓她覺得對方和那些屁孩畫不上等號,自己也不討厭這樣直來直往的人。「跑這麼遠啊,記得那裡也有幾家不錯的咖啡廳啊,而且剛剛妳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

「我之前也在外國煮咖啡,最近幾個月才回來、然後在這裡開店,沒印象也是正常。」隨口解釋著,在確認表層的咖啡脂已經完全浮現後,她再次打開了旁邊的冰箱並拿出方才剛買的牛奶,倒了一杯出來加熱。「對了,小姐的卡布奇諾需要加肉桂粉或可可粉嗎?」

「是說松山區,搭捷運過來也要十幾分鐘吧?而且剛剛妳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還是身體不舒服?」又是後知後覺的一問。
「肉桂吧。」她對這兩個倒沒什麼特別的偏好,就隨意選了。安晏仍偶爾會將並非打量的視線投至咖啡廳內各個角落,她小聲的吸吸鼻子,淡淡的回答。「是選課制,有很多著重術科的課,和國內相比應該很不錯。」畢竟她沒有在台灣唸過高中,但她能肯定自己會是比較喜歡目前這種學習方式的。

她繼續晃著雙腿舒緩關節的疼痛,思考著自己是否應該再吃兩顆止痛藥,但她現在有可以休息的時間與地點,或許就沒那麼必要。

「我還以為咖啡廳大多都是供人休息、不怎麼會有談話的地方。」她說,語氣不太算是問句,最後看著外頭的景色被即將步入正午的頂頭太陽曬成金黃色,「今天太陽的確大了點,不過我很好,就平均值而言。」
鬼棺 ✣ 醫患
7 years ago
「收到。」何日溪爽朗一笑,接著稍微彎下身,拿出底下櫥櫃裡的香料罐子,俐落地將三分之一的義式濃縮、三分之一的熱牛奶與剛打好的乳白色奶泡依序倒入馬克杯中,最後撒上肉桂粉——老實說她並不喜歡這味道,因此微微蹙起眉頭。

  「嗯,大部分咖啡廳確實如此,不過我特別喜歡和客人聊天,這也是我開店的目的之一,和不同的人們對話往往能獲得很多,雙方之間如果只有送餐結帳上的交談未免太無趣了。」將卡布奇諾端到對方面前,她一邊說著:「不過我說話通常還挺沒分寸的,覺得很煩或不舒服就請直接告訴我吧,強化玻璃心的易碎程度總是比較低些的。」

  不過雖然說是大部分,在她過去的經驗中,咖啡廳的老闆們事實上都是些愛聊天又愛講幹話的人們,除了連鎖店面那些僅有點餐送餐結帳服務的員工外,因此她就算來到急促的大都市也耳濡目染地開起一家充滿人聲的咖啡廳。
她抱起馬克杯,聳聳肩膀,輕扯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或許她真的應該多加練習。

「我並不討厭。」她還沒準備好品嚐那一杯熱度,只得看著灑在上頭現在奶泡中的細碎粉末,總是沒有溫度的指尖捂得熱呼呼的。安晏再次側頭低哼了聲什麼,最後將杯緣靠在嘴邊嘟噥:「倒不如說,這是個挺貼心的想法。」

這讓她想起了剛被強制帶離台北的那段時間,說來有趣,從未見過面的父親與姊姊幾乎補足了她一生中所缺乏的關愛,就算她仍執意遠離所有人、只打算倚靠自己找尋失蹤的母親,他們也從未逼迫自己留在人們看得到的地方。

「總會有人需要的,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然後她逐漸沈默,低頭喝了口那位店主製作的卡布奇諾,口味比她大多時候嘗過的要好,她想她會為了這些經常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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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溪因為她的話而愣了愣,最後那彎起的唇所說出的是語帶笑意的句子:「謝謝,如果能為誰需要的話,那麼我很樂意經營著這家店直到再也無法沖泡為止。」

  藍色眼楮看著低下頭品嚐飲品的女孩,她相當喜歡對方,見面就投緣的感覺已經很久不見了。

  「小姐如果有需要也能隨時來光臨,下次我會準備漂亮的拉花給妳。」她笑著給出承諾,「有喜歡的圖案也能告訴我喔。」

  而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玻璃門再度被推開,站在門口處朝裡頭探頭張望的男性和日溪對上眼,他靦腆地笑了笑並入內,回過身關上門便朝吧檯處的位子走來。「看來我沒辦法再和妳聊天了,失陪。」女性笑道。

  「先生是第一次來嗎?」重複了一開始的問句,咖啡師拿著菜單走到靠牆壁的位子,遞給對方,在男子點頭後兩人交談起來,勉強還能聽見日曬和綠標藝妓的關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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