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le ! C'est un mot qu'on dirait inventé pour elle
Quand elle danse et qu'elle met son corps à jour, tel
Un oiseau qui étend ses ailes pour s'envoler

美人，是為她創造的專有名詞
當她裙擺舞蹈
像展翅開始飛翔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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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在夜裡的車道上，寧靜搖下車窗，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難得在天亮前回到拉斯維加斯，他一路愉快的駛入車道，幾迴旋後順溜的停入車位。
賭城的夜晚依舊明亮如晝，但過了子夜時分，夜晚應有的沉默依然沉沉罩頂；規律細微的腳步聲迴盪在停車場，他帶上車門收起鑰匙，回到大廳後再度進入管制電梯。

電梯裡的三面鏡反映出無數相同的容貌，層層疊疊直至無限。容貌秀麗的青年髮尾微微捲翹，對著空無一人的電梯內垂下眼睫嘴角微揚。

叮的一聲厚重門扉沉沉開啟，絨布地毯終於隱去所有腳步，直到他持深色門卡刷開房門。

換下一身輕便的服裝，花灑熱水淋上赤裸肌理，撫過每一吋瘢痕，染成粉色水珠後流入排水孔。

他想著傍晚在鳳凰城的餐酒館裡遇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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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拉丁裔的美人。深邃的五官與濃郁的眼睫，帶著魅惑的神色讓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搭話。女人十分健談且幽默，笑聲清爽帶著嫵媚。
那是一頓非常美好的晚餐，於是寧靜邀她在餐後兜了一段時間的風，最後毫無懸念的進了路邊小旅館。

如此順遂的行程除了他老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面容外，或許還有幾分刻意的暗示與引導。溫熱的軀體親密貼合糾纏，雲雨巫山的過程太過親密而愉快，以至於當寧靜將女子纖細柔美的雙臂折脫前一刻，女子還轉頭朝他吃吃一笑。

就像面對任何驚懼掙扎的動物，寧靜在女人發出尖叫前便堵上她的嘴。他以車上備有的封箱膠帶徹底封住女人呼救的最後一絲可能，並忽視扭曲變形的肩關節將她翻過身、溫和的看向女人因劇痛及恐懼而扭曲的美麗面容。

「親愛的，」寧靜俯身，眉心與之貼近，語意溫柔的輕聲道：「張開眼，看著我。」

「還是除了我以外你還看著誰？」

女人因痛楚與恐懼而蒼白的面容讓冷汗及淚水浸濕，她驚懼的看著寧靜，青年深褐色眼底流轉琥珀般的波光；秀麗的五官帶著詭譎的柔和與歡愉，以及過度的平靜。

她不覺再度閉上雙眼，發出痛苦的呻吟，不懂為何自己會遭受這樣的折磨。寧靜帶著著迷的微笑，指尖流連在女人的眼睫，最終順著上挑的狹長眼尾劃下；深色的肌膚帶有健康的光澤，優美的頸線之下脈搏正有力的跳動，隔著一層薄薄皮膚彷彿就能感受到血液汩汩流淌。

他的掌心按上女人細膩赤裸的深色胸口，溫暖的心音如雛鳥撲翅快速跳動。

「看著我。」寧靜捂上女人濕透的雙頰再度做出同樣的要求，並在女人依言睜開雙眼的同時，以預備的獵刀刺入女人胸口。

「……請讓我看看你的心裡究竟有什麼。」他溫柔的話語和進行的行為處於兩個極端。女人被壓制的雙腿瘋狂掙扎，寧靜拔起沾上鮮血的獵刀，沾濕的掌心按上女人豐滿修長的腿，一個使力技巧性的將膝關節錯開。骨節錯位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我啊，只是想看看除了我，你的心裡還有誰？」鮮血沾滿女人前胸，她的軀幹因承受過度痛楚而拱起痙攣。小旅館昏暗的燈光裡她掙扎的身影在牆上投下大片黑影。寧靜神情溫和如故，他執著的看向女人圓睜的雙眼，抽起獵刀繼續未竟的動作：「但你得看著我。」

「看著我。你得看著我！」

被封起的口唇發出尖利悲鳴，女人散亂的髮沾滿血污、凝結成海，流入陰影之中；在血肉之下，在森白肋骨裡，被安穩包裹的臟器與脂肪如今曝露在充滿毒害的空氣中。寧靜欣喜的徒手伸入女人溫暖的胸腔，直到觸碰生命的脈動，並將之斬斷。

「原來這就是你的心啊。」死寂的房裡，寧靜只手握著不再鼓動的臟器。女人失去神采的碧綠眼眸不再因苦痛而顫動，柔媚的眼中僅存望向虛空的茫然。他俯身親吻女人沾滿冷汗的額際，輕柔的話音彷彿最幼細的絨羽撫過無波的水面。

「－－原來你的心裡，什麼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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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華達州有著廣大的荒漠無人區，在夜裡連星光都無法照亮。他將助燃劑灑入沙坑內，分裝成三大袋的女人及染上鮮血的枕套被褥與衣物隨著他將火柴拋入，在沙坑裡熊熊燃燒。

等待的時間裡，他坐在一段距離外吃著城裡買來的食物，甚至還淺淺的打了個小盹。
在完成所有後續工作後，他心情極好的驅車回到賭城。飯店人員對於這位夜遊常客在深夜出沒不以為杵，個個早習以為常。

沖去淡淡血鏽味，他跨入滿缸氤氳熱水。寧靜闔上眼，吐著泡沫任由自己連髮梢都淹沒其中。過高的溫度麻痺了感官，耳邊除了水流，他彷彿還能聽見女人絕望嚎哭的悶聲悲鳴。

形體的邊界在悲鳴與熨熱構成的水流中逐漸模糊融解，重組成另一個模樣。
有著尖角與利齒，漆黑剛硬的毛髮和令人懼惡的巨大身影；帶有利爪的四肢踐踏之處皆成惡地，獸抬起醜陋的頭顱、豎起畸形的耳，沒有盡頭的晦暗遠方低沉的歌聲自四面八方交錯而來。

O Lucifer !
Oh ! laisse-moi rien qu'une fois
Glisser mes doigts dans les cheveux

哦魔王啊！
我只求一回
讓我的手穿過她的長髮

d'Esméralda.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