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先大哭一波、存成手機桌面然後再開始回交流(……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每當這種時候少年身上總是被穿上一些他不太能理解的服裝,「我果然不懂時尚」這種想法可沒在每次進入攝影畫面時少過。
全館只有一個自己熟悉的人,那讓他不免又時常流露出不難察覺的慌亂與幾乎像是針線來回縫著胃的緊張。
……啊啊啊啊…一定會被私底下唸沒有擺好姿勢或是表情不到位——我要鎮定我要鎮定我要鎮定不能讓她丟臉……
符軾德、法斯提斯,鎮定並不是把「我要鎮定」幾個字寫在臉上。他試圖這樣告訴自己,由於設計師已經把頭髮位置都喬好了不能亂動或靠到她的身上,背部的手讓他稍微不去注意四周脫離不了時尚的人群。他抬著眼睛注視著少女的側臉。
…
她是哪時候開始做這個的呢…能夠那麼遊刃有餘究竟花了多少時間…
旁人都退場後成了他們的回合。
不過攝影師的表情很是複雜,後方還有人做動作和表情是協助少年,僵硬的表情她已經習慣這種場面,望少年緊張的模樣作出伸出小指的動作。
「法斯提斯如果你能順利拍攝完剩下的時間我就陪你約會,要不要?」過了幾週少女仍喜歡和他玩與類似賭博的遊戲,也只是幾週少女似乎瘦了一圈腰部用了很多髮夾固定。
「……」盯著少女的雙眼彷彿被下了咒的睜大眼,高興和緊張仍參雜交織著,畢竟依然不確定到底自己有沒有辦法一次到位。
他謹慎的點了點頭,朝著指示的人看去,自己幻想情境有助於他進入狀況,於是過了五秒的糾結他選擇了將這裡視為咖啡廳工作場合,只不過今天的客人來的都特別有個性。
少年習慣性的露出溫和的笑容,幾乎沒有原先的僵硬,雖然偶爾還是能夠從他暖大的指尖感受到微弱的顫抖,畢竟閃光燈是意識催眠之下避不開的視覺。
無論途中拍攝多久對他來說都像度過了好幾個小時吧。
「來男生下巴稍微往上抬一點——對!」光線之下幾乎看不見對面的人的表情,只知道時而會有聲音的指示傳來,他也就照做。
相對對面的光線指引來說少女則是發揮長久以來的專業表情沒有任何指點,擺出露齒笑臉的笑容極度自信,擺出嚴肅表情更能體會散發的氣質。
同個姿勢純熟的人並不會重複僅管他的手靠在纖腰上站在一旁的她仍有許多的動作。
扶著、搭著、靠著、勾著、拉著等的動作連表情能不停更動攝影師拍的更是迅速閃光燈的聲音不斷打拍子。
感覺少年並沒有做出更突出的表現少女趁勢在下個閃光燈拍照下扶他的後腦勺將臉靠在微微花香的頸窩。
那一瞬間像是心臟嚇到停止的小動物般睜大了雙眼,他盡可能的讓驚恐的表情只維持了0.5秒。被動但仍因互動坐著的姿勢有了些變化。
「稍微把眼睛闔起來一點、收一點笑容試試看——」指示沒有停過,那是在給聲明並非專業人士的情況之下才會給予的幫助,盡可能照著身邊所有人的引導後,攝影師喊了先暫時休息一下的指令。
少年這才稍微能夠把緊繃認真的狀態放下而鬆了一口氣,只暫時靠停在人的懷裡一會後見提供指示的男性走來,才扶著她的手臂抬首而起。
你還可以更放開一點,整體而言的指導重點大幾乎離不開這點,深怕少年不知道能做的舉止是什麼,對方扶著他的手放到紗恩肩上喬著他的肩膀教學。
「例如這樣,就能同時凸顯這件衣服的花紋。」
「…嗯,知道了。」
「辛苦了,兩位都先稍微休息一下吧。」這裡的人實際上感受起來都挺和善的,雖然並不會因此讓他完全放下戒心,而且主要勉強還能夠讓他在攝影中順利進行的功勞,多半還是屬於少女的。
牽著她的手起身含蓄地把高腳椅暫時讓位,換她靠坐在椅子上,一旁還有接著又進來補妝的人員,於是他依然保持著慣例性的沉默。
「…通常棚內拍攝會拍多久?」少年輕聲的詢問著她的經歷,似乎因為已經拍過第一輪了而稍微適應這裡的群眾一些。
「謝謝!」透過少年的手坐上椅子暫時替踩著有高度的腳著想,溫柔的向體貼的人甜笑面容,手之後乖巧放在大腿盡量不做破壞與彩妝師之間的信任。
「嗯?今天會拍三個小時!我以為我有跟你說過。」嘴唇上塗有彩妝師幫她補上滋潤的唇蜜,桃紅色的紅唇水潤的讓人有親吻一口的欲望。
「這次拍完應該會換好幾套的衣服同時搭配這些衣服該有的表情。」手勢儘管擺的再多似乎對於講解的模糊不清楚。
「總之同一張表情不能打遍天下。」白話的話。
「……我的表情會太少嗎?」擔心自己究竟有沒有辦法撐那麼久,少年的視線也顯露著一絲擔憂,但也不自覺的被她的雙唇吸引沒有離開視線,一度有想親上去的衝動;但是想到這裡的專業人士還在,加上他也不想壞了她的妝容,這個想法也就只好在腦中盤旋。
……應該還是能試圖在鏡頭面前讓自己的表情多變點的吧?
「——五分鐘後開始。」一旁出現這樣的呼喊聲,少年身後出現了抓著他頭髮動線的人,他總是細碎的以自言自語思考與調整。法斯提斯聽得到,雖然語速快速得讓人不怎麼有辦法插話,對方似乎也不介意四周的人有沒有回答,她儘管說明她的邏輯、完美的處理完自己份內的工作並且搭配整體景致。
這裡形色性格的人不少。這樣想著的少年大概不知道他也算個被公認拍攝前後兇狠(慌張)到偶爾透漏出溫柔笑容、反差感極大的怪人。
「放輕鬆,我知道很痛苦可是我知道你可以做到。」沒有這樣的過去,曾經看過工作人員用這樣的方式激勵尚未過多經驗的人因此她也用同樣的行爲配合語調起伏鼓勵少年。
主動牽著少年的雙手給予精神上的鎮定,畢竟在害怕緊張時有人切確的陪在身邊是最好不過的安慰。
「我會一直在旁邊無可否認,等等可以想著你最喜歡的貓、想像他們在遠方對望和撒嬌。」以適用他的方式對待,貓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將牽著自己的手掌心轉而貼著五指,接著相扣而握,是現在能夠看到她的鵝黃時都不曾放過機會。旁邊的人大概即使不說都知道這粉紅色的氣息是怎麼回事。(
「有妳就好。」
「來,臉稍微看這邊。」彩妝師打斷了碧綠雙眼與她的對視,扶著他的下巴一指撐著臉頰稍微轉了面,在五官之間強調一點光影。時而遠離一些看著整體的狀態。
…一定可以順利結束的。少年如此激勵自己,同時也深呼吸一口氣。
在後頭的少女輕笑向彩妝師搖頭表示後頭別向其他地方和工作人員聊天手沒有放開,彩妝師趁機向少年譏笑一番。
「你很幸運耶!紗恩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讓人靠在身上的哦!………靠著的可都是有名的帥哥。」替少年在臉頰笑容的部位打到微微的亮粉。
「…是,我很幸運。」少年愣了幾秒才勉強笑著回覆,因為沒有想到對方會跟他答話。
換作是平常,她應該都是跟其它比自己樣貌與水準都好上好幾倍的人這樣拍照吧?
但這是工作,是理所當然的事。自認自己跟其他有名的模特、甚至是身旁的少女根本無法相比,即使低落難免從心中浮現,但他仍用她說過的愛說服自己不用太在意。
……明明這樣卻還是找我來了,是她推薦的所以才有自己這樣的特例吧?
「如果是憑著運氣能在她身邊不也夠了…」低喃內心的想法偷笑著,此刻大概只有他以為自己想的話沒有人聽到。
「這女孩很美麗,正是因為美麗接近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勸你不要對她抱有愛慕的心吧!」大概是自說自話的繼續延續話題,手邊仍是忙碌上妝以及一心好幾用的應付彩妝以外的問答。
「不過你也是美麗的人,你的皮膚是這麼告訴我的。」手指觸摸了他的臉龐說著,沾有顏色的替眼皮做漸層眼影。
此時的紗恩入手機鏡頭的與工作人員合照,在幕後是習以為常之事。
「…謝謝,但我沒有保養的習慣」心不在焉的聽著她與人合照那個的方向的聲音,對那聽似客套話的論調沒有很放在心上。因化妝不得不正對著彩妝師,他抿了抿唇同時稍微握了握仍牽著自己的手,才咀嚼著對方剛才早一些說關於美人危險的話。
她的內心也就是個平凡的女孩子,確實是有不少過人之處,甚至她沒去招惹誰都會引火燒身的事件還歷歷在目。
與此同時,他意識到這五分鐘度過的格外漫長。
感覺到一絲的意識冰涼輕輕的在大手上拍動,稍微示意拍照者停下拍照的把臉別到彩妝師那邊,僅僅是望著少年補妝的模樣也能自顧自的笑著。
「彩妝師好了嗎?」不過是眉毛的濃密專業人士也會計較的繼續補強直到他好了又開始第二波的拍照。
牽著的手未放紗恩藉由此狀把手靠在臉頰上大方的表示在鏡頭前,然而這在私底下再普通不過。
閃光燈又再度開始閃爍,這讓他又把那些與工作無關的想法拋開。眼神與少女對視的時候總能放鬆不少,他在即將開始之前稍微把她不經意分岔出來的一戳突兀瀏海以一指調整歸隊。
他在稍微習慣這裡的氛圍之後已經沒有剛才的緊張,一部分拋棄了一些對人的尷尬,另一手開始依自己的意識勾搭在人的肩頸上、偶爾轉換動作抓著自己肩膀上的外套。動作指導見得這副他試圖嘗試的景象多少倍感欣慰,持續在一旁出生協助尚不熟閔還有些僵硬的人微調。
「進步很多了呢、」低聲的向他發出聲音,不斷閃爍也難怪麻豆是不能有過多的話語,因為有可能會被拍的不好也不專業。
不過還要再移一下會比較好看?
擅自性的在他的動作下又稍微移一些角度拍出來的成果好許多,理所當然的把這樣的功勞歸給少年。
被低語稱讚的當下下意識的低了頭想要避免被她看到自己的臉,接著假裝自己只是要換個姿勢又擺出另一個動作,心想自己應該隱瞞的很好。(...
「──好!OK!兩位辛苦了!準備換下一套吧。」吆喝聲響起的同時場面才又稀疏的從四周熱絡起來。
換裝與休息的時間都很短暫,兩人被帶進一旁有整排梳妝台的白色房間裡,裏頭還有不少同樣在換裝、或是接著他們換裝的空檔要接著上燈光攝影棚中的高大模特,正好在他們一批人進去的時候擦身而過。
都是好標緻的歐洲人臉孔…
視線不免被吸引的盯著這對他來說平時見不到的陣容,他都不認識,但還是能感受到無論男女的氣勢能讓人暫停呼吸幾秒。
「…」他默默地緊靠著紗恩前進,但換衣服的時候就得暫時鬆開從攝影到現在一直沒有放開的手。
「需要喝點水嗎?」一旁的工作人員手上端著杯盤詢問每一位工作者。
模特兒之間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好閒聊的對象,見狀他低頭經過時卻是低著頭的模樣,看的紗恩從後頭拍了一下背。
「拿出自信今天的你也是模特兒,喝點水冷靜一點吧。」向工作人員招手的要了杯水,吸管插入後喝了水緩和不少。
「──嗚、」一拍讓人回神也接過了水,看著水面幾秒後才抿著杯緣,潤了潤唇一邊將自己的頭髮勾到耳後。青綠色的耳環因為品牌搭配需求被換成其他款式,跟三角形中空的項鍊一同被放在私人物品處。
一旁的工作人員會把一整排衣架拉到模特身旁,清點對應著每一位模特接下來要穿著的裝備,在偌大挑高的白色空間中遠遠就能看到整列服裝被推著不時定點停著,接著慢慢地往兩人這邊前進。
這是紗恩工作的日常吧?這樣想著一邊暫時坐到座椅上晃擺著牽著她的手,一邊揉著,今日格外沉默的他依然從鏡子裡望著兩人的身影。
「…其實還蠻意外的,我指妳會找我一起來拍攝這件事。」即使跟其他模特都隔了兩三張椅子,他仍謹慎地壓低音量與少女對談,在意識能控制的範圍內不做太過突兀的舉動。
「你很上相而且衣服穿起來配上你的頭髮很適合,沒有理由不找你。」法斯提斯的身材可是被服裝設計系的同學公認適合當模特兒的人。
她也包含其中。
被通知去換衣服時兩人往不同的方向去,手也就這時候鬆開。
「如果衣服不好穿可以請工作人員幫你調。」揉揉他的臉笑笑的揮揮手。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無聲頷首後便被人帶領到更衣間,在她離開視線之前他都一直往少女的方向看著。
直道走到大鏡子前,他開始專心解開自己的扣子,將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簾子外協助者的手上。
「需要幫忙再跟我說。」外頭的人出聲提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偶爾偷偷的往簾子裡面看,大概是擔心我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吧?這樣想著一邊把最裡層的上衣脫去,髮縫間隱約露著黑色的刺青後,褲子因為還是略有尷尬而還沒有脫去,想把上衣穿了之後再處理。
話說回來這裡的人似乎刺青是很稀鬆平常的個人象徵…
他伸手拿起了米色的高領查看,短袖上有些特殊的裝飾,偏長版設計、左右兩側有拉鍊與垂釣的皮帶裝飾。與剛才那一套相比似乎比較輕鬆一些。
跟她的衣服都會是同一套,不知道紗恩的衣服會長什麼樣子……
無論多複雜的服裝同時透過自身理解的服裝構造她的行動十分俐落。
穿上一樣為米色高領上衣,胸部撐起至腹部露出,配上深色的緊身長褲,外套上則有許多的皮帶飾品。
比少年還早走出更衣室並坐到椅子上重新頭髮造型,頭髮這次是中長髮飄逸的內捲燙。
臉上的妝也重新化過身邊圍著一些人改變自己,整體造型都改了。
「法斯提斯好了嗎?」好奇他有沒有穿著上的困難。
「…嗯,應該好了。」正好才把深色外套平平的站在鏡子前方,後方持續關注著他的男性這時又說話了。
「……你可以這樣試試看…」雙手比著從肩膀往下,法斯提斯愣著看了幾秒對方的當下還不理解對方想要傳達些什麼,只是跟對方做了一樣的動作順手把外套拉下肩頭。
「對對對,因為不是在天橋上…你看一下鏡子應該就會懂。」天橋…伸展台嗎?順著他的建議少年又回頭望著鏡子前的自己,大概是指這樣能夠把衣服的所有特色都展現出來?稍微不習慣的摸了摸露出的肩膀,雙手伸展觀看了一會,才轉身出了簾子將視線回到那人身上。
「…謝謝你。」點頭與他道謝之後,少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這才終於看到她身穿與自己風格同款的服裝,就連頭髮容裝都處理好了。
「…好快。」瞪著驚訝的大眼,這時替他整備造型的人也已經在一旁就定位,開始將他的頭髮攀高。
「嘿嘿!」驕傲的交叉的手在胸下一副很厲害的狠角色,下一秒又覺得自己幼稚滑稽的笑了。
「好啦,坐吧!」任性的坐在一旁的位子,手伸向少年無意識的想要觸碰他。
見她的手伸來他予以接應的再度牽回,造型師有一瞬間看著一道白光看不見自己究竟有沒有把頭髮都綁到後方(##
坐下時小心翼翼的不摺到衣服褲子的邊角,為了讓工作人員繼續處理頭髮他從鏡子裡打量著她的模樣。
…好好看。本來在他眼前就多變的少女此刻也令人耳目一新,但在別人面前他便沒把更多稱讚掛在嘴邊,只是視線明顯的沒有從鏡子裡的她身上移開。
本來看著他上頭的髮型,眼睛是活的,往下後看到少年正看著自己的方向。
………
手伸起向鏡頭發送出既視感的飛吻配合吻的聲音,要不是工作人員在事實上有股衝上前親吻他的舉動,表面可是在發出飛吻的手後平靜的很。
「法斯提斯穿這樣很好看喔!」轉移注意力的誇獎他。
「──嗯,妳也是。」一如既往地表情上有點害羞的笑了笑,因為這裡的空氣冷而稍微把一邊的外套拉過肩頭蓋著。造型師終於把盤高的頭髮整理完畢但彩妝師還在替少年稍微修飾唇上的紅潤,微張的嘴在塗抹之下的凹陷顯得柔順,少年抿著唇,整體面容這才終於處理完畢。
等待上一組模特兒結束估計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在工作人員將他們叫出去之前都只要在原為待命即可。
「…這樣想想,我們今天都在穿情侶裝。」難得如此直言不諱,但果然是因為終於能夠更加湊近少女身邊輕聲細語,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感覺像是個開心的小孩子。
法斯提斯的嘴唇……
咕嚕。
忍耐的時候又是一次的轉移視線。
「想要穿情侶裝的話天天都能,不是有說過兩個人相處久了穿著也會越來越像——」腦袋一個瞬間想到他穿了像她平時的穿搭或是他平時隨便穿的衣服。
不管哪個好像都不太好耶……(#
無所謂的想像那樣的畫面。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倒沒想太多,認為這是針對風格方面的說詞,對於穿情侶裝這點倒是看起來挺開心的(儘管這在陌生人眼中大概與平常無異)。眨了眨眼看著把視線轉到別處的人,怕弄亂一身打理好的狀態也不敢擅自做出對彩妝不敬的舉動。手是唯一不用擔心的部位,他盯著她的指甲,指尖緩慢交錯。
「——紗恩和法斯提斯,可以準備了。」一名女性探頭輕喊出兩人的稱呼,手上拿著名單順便清點確認了一次他們身上穿的衣服。
嗯!
點了頭的默默將指尖交錯的帶領著少年走進光亮之中,這一次拍攝的燈光溫和背景多了兩顆大的球型抱枕。
「……」這是什麼情況?看來要跟這顆軟球有互動。
抱起球球望著少年。
「…球?」他當然不太確定當下是什麼情況,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紗恩,又看了看球。不過多久工作人員就上前說明球可以隨機應變,坐著站著都行。
然而單看著抱枕他也不甚有頭緒。抱枕的軟度有如懶人沙發般的觸感,讓人不忍稍微捏揉幾下之後,於是他在持續牽著抱住球的她,蹲下往另一顆抱枕坐去。
此刻的少年整個人有點不在預期內的緩慢塌陷在枕中,不自覺的朝少女看著笑出聲。笑著因高大反顯得有些笨拙的行徑。
「噗呵呵呵!」拿著球的少女在憋笑後終於放任笑聲,大概是她在工作時最開放的一次因此攝影棚的大家都有震驚了幾秒。
攝影師見這情況便偷偷的拍攝幾張,閃光燈很快的把他們拉回現況。
「你們繼續,先當作我們不在。」這樣的說法意思是你們繼續放閃我要拍你們這樣的照片。
「——……好。」視線回到少年上她也把球固定上同上少年動作慢慢陷下,笑容也甜美起只有他們兩人相處才有的表情。
「──欸…」雖然擅於目中無人,然而只要稍有意識就又變回那副臉的看著鏡頭的方向,再次把「試圖讓自己不連累她」的想法掛在心頭。拉了拉一邊的袖子朝著她的方向看去。
當作他們不在、當作他們不在──閉上眼睛催眠著自己的少年轉頭抬起來望著強烈的光源,接著看著少女的笑容持續呆愣了幾秒,如癡迷沉默地凝視,想要讓自己認為這裡只有她,單靠少年或許還有點困難。
一臉困惑的模樣以及被為難的樣子紗恩揉揉大手並拍了拍抱枕將自己的人移到少年身旁趴在球型抱枕上。
「感覺我可以在三秒後睡著呢、」對著鏡頭臉側於人的方向可愛的對人撒嬌,盡可能的用平常的模式降低他的警戒心。
「——妳要是睡著了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蹙接續著受人緩和的苦笑,微微傾著頭往她那邊歪。說得好像這裡真的能睡覺似的,這讓他在意識之中降低了此地的嚴謹,空的那一手擺在雙腳之間自然下垂,也沒再將外套的袖子拉回肩膀。
拍攝在途中持續著,他已經把四周的人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接著弓著修長的雙腳緩緩的從抱枕上滑至地面——躺著就能仰望她的方向也挺好的,要是天花板的燈光沒那麼刺眼就好了。(……
「那就在等我醒來之前撐完今天的拍攝。」趴在抱枕上的少女伸出手指指節輕輕觸划過少年的臉頰,漸進緩慢移動除了睡著的錯覺外實際上供攝影師方便拍攝。
仍認為需要理由才能把想念之心在將近兩個禮拜後表示。
不然其餘時間不可能和我相處吧呵呵。
拍拍他的臉之後感覺到差不多臉頰靠近於人點點自己的臉。
「可以親我一下嗎?拜託。」
「──在這裡嗎?可是…」欲言又止的打斷了自己的話語,手向後撐起自己的身子讓整個人往前傾,略帶著遲疑。
但若她會這樣說就代表這麼做是被允許的吧?如此說服自己之後一手扶著她的臉龐,側著臉讓雙唇緩緩貼近,綠瞳微微半闔不看著任何一處。說要不是因為曾經有口紅的教訓,他估計會忘我的遵循當下的心理直接往嘴邊親去。
莫約五六秒後他才離開白皙的表面,一手把前側的瀏海往耳後滑去,便伸向少女腦後勾著讓額頭貼齊著對方的額閉眼微笑,那副景色多少會有人看了想帶入另一方的視角。
閉著雙眼感受他的吻意漸漸從耳根紅熱至脖子與臉頰甚至有白煙從頭頂冒出。
「呼——……」吐出氣重新調節呼吸,此外害羞至蓋住臉不讓任何人看見。似乎也遲了。
好開心喔……
「謝謝、謝謝…」臉埋在抱枕裡暫時不能面對鏡頭。(
…嗯?
持續盯著把臉埋住的人盤溪而坐,把後方的抱枕放到自己前方雙手直擺於上,由於她沒有動靜的原故他也便沒有太大的舉動,伸出大手掌撫在她的頭頂揉了揉,深怕她是真的睡著了。
「──好!休息一下!」攝影師望著暫時別無動靜的她決定這一段在讓人冷靜一會,一聲令下後眾人在一旁幾乎靜音屏氣凝神的空氣才終於有輕聲細語的動靜。
「…妳還好嗎?」把頭頂的手移往少女的肩膀輕拍了幾下,低頭輕聲詢問著。
居然問我……
「……我很好。」自作自受的緩慢爬起仍低頭不看任何方向的站起身子無力的走向攝影棚以外的地方。
她離開後眾人的目光集中於少年身上同時散發著某種傻眼的氣息。
走到門外隨便走的過了好幾個轉角蹲下身把臉埋入腿中繼續臉紅著。
「…」莫非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或是不舒服?
少年隨後才循著路徑尋找少女的身影,還一度差點在這層樓裡迷路。好不容易在一處轉角發現蹲著的少女,無聲蹲於一側,安靜的揉著她的頭頂。
「…我是不是哪裡沒做好?」低頭湊近用他低沉的嗓音詢問著,才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紅暈,正靠蹲回牆面繼續一手順著她的銀白。
她讓我差點忘記現場還有那麼多人,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他也紅起了臉。
「……剛才多虧妳了,謝謝。」還沒等她回應便接著感謝的話語,在此地相對無人,看到的就是平常自然的少年。
還沒說話得到下一句的感謝,抬頭想要眼神對視的感謝回去時看到他的臉以及眼睛再次害羞的雙手摀住下半部的臉。
啊、好久沒看到他…他應該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這樣也好。
說服自己對方沒有任何感情、說服自己想太多更容易失望等等的因素,重複洗腦影響下來後心也沒有一開始的慌了,回答少年
「謝謝你我沒事。」拍拍褲子站直身子再次低頭,走向攝影棚的方向。
「…恩。」再度起身跟隨在他後頭,一手捧著手臂戳揉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伸手從後方牽住她,雖然不知道她在多慮什麼,至少依舊不吝嗇給予對方自己的溫度。
「啊、回來了。」攝影棚前的人眼看兩個人走回來輕喊了一聲,招手等兩人回到原位補妝。
想要你能觸碰我,給予我一個擁抱。
可惜差點要做了最壞的狀況,在她的想像裡做了工作以外的事就是多餘。
「……」破壞長久以來保有的形象就不好了。
少女內心打氣後回到活力充沛的模樣,看到工作人員輕笑、看到攝影師更是日式禮貌的90度敬禮道歉,直到看到大家都有聽見誠意才回到座位上,回到位子上談笑風生。
「那再準備五分鐘開始囉!」畢竟少女平時優異,這點反常並不會影響眾人對她的看法。指示聲響一如往常地與兩聲拍掌響起,工作人員說明這次試著拍一些站著的構圖。
少年仍擔心少女是顧及場面沒有說出內心真實的話,被補妝的時候視線沒有離開少女,這在其他人眼中固然是件很明顯的事情。
以目前的他來說,這些臨時的工作也只是臨時,他從沒想過未來會成為一個固定的形式,所以即便是個必要時會在意他人眼光的人,相對而言實際上沒有少女形象上的壓力。
…不會一直讓她操心的,自己應該要振作。少年默默地緊握著拳、抱著這樣的打算準備迎接下一次的閃光燈。
向髮型師要求僅僅髮尾燙小捲的中長髮綁有兩邊小巧頭髮,影響不深甚至加強俏皮活潑的氣息,配上臉上精緻的妝很是剛好。
眼神對到了從鏡子反射看到的對方剛好對到眼而笑出聲。
「怎麼了一直看我?」暫時停止與工作人員的聊天注意到少年的眼神。
「照平常的感覺就能拍好照片的!加油!」上前到白色場面笑笑的替他精神加持。
「──」那一瞬間沒能及時避開視線,於是他乾脆直盯著對方看,視線沒能隱瞞的左右飄移,內心則是暗自開心對方即便與人聊天仍會注意著自己。
他沒來得及回應她便笑著往攝影布幕前進,少年只得將越發思念的話語又吞回去,再次調整自己回到面對攝影鏡頭的狀態。
…平常的我。
他很清楚平常的自己會做什麼、平常的感覺他也知道──要是跟她在一起什麼都不一樣了。
開拍的聲響再次催下,這次少年不再接受膽怯的自己的任何藉口,大方地任由寬鬆的袖子往下滑於下臂,右半身靠著少女的背部、左手勾著她的左肩,右手從右後方繞到右側腰部,鼻尖湊近她的臉作勢親吻視線這次沒有盯著鏡頭,而是凝望著遠處的地面度過了幾秒。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微弱的吐息吹拂在少女的側臉,暫時停擺的姿勢中微微的在角度與手的位置緩慢變化,手從腰到右肩、直到後腦勺。
動作有如潛移默化般的改變著,最終將視線拉回望著鏡頭,無論如何變化都依他自身的意願從沒離開過緊貼的人。那像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適應才終於進入狀況的人,但總歸是在他身上少見的勇氣,以及難得除了臭臉與笑臉之外表露於外的銳利與撫媚。
見到他的笑容莫名興起一波波從心頭暖熱,手撫在胸口更是像戀愛的少女有個酸甜的滋味。
站在鏡頭前眼神回到認真之上,不會再有如剛才他的近距離而不專業的情緒管理,風扇吹過兩人的頭髮微風飄動,左手撫著他靠近的呼吸腳步微開站立,兩人都進入攝影狀況攝影師也漸漸的拍上癮,後頭教學動作擺動的工作人員後來也只有口語上指出的小地方不成問題。
能不斷的牽過他的手、不斷感受到他在身旁的感覺反而有種不想離開而帶有一些的眷戀,表情上細微展現使得攝影師藉此抓住機會又拍上好幾張。
手至最後停在她的下顎一手扶著,一次次那些最真實的衝動都得好好的壓下來,才不至於在現場越線。
「——好了,差不多了,兩位辛苦了!」意指可以準備下一套的前置,少年盡是依戀的緩慢地將指尖從她體膚拂過,一手牽著她回到在眾人面前的狀態。
「…」我這樣可以嗎?不帶信心的人越想越緊張,那畢竟是等同於展現自己最不讓人見到的一面。指導在結束之後對他們比了個拇指的手勢,他才終於把臉整個埋在她的肩上。
「……要這樣好不好意思…」明確的感受傳至少女耳旁,決定再靠一下就再次往梳妝間前進,他像是隻撒嬌不過度激烈的大動物,靜靜的倚靠功勞甚大的她。
「好乖好乖很努力了喔。」細柔帶有沙啞嗓音的紗恩面對他的可愛行為除了內心不斷感覺到溫暖還有他的主動親近儘管外表沒有很大的衝擊、輕撫他低下的頭頂內心還是開心的跳舞了。
在那段需要走一條走廊才會到更衣室的地方她左右顧盼後或許工作人員一同的默契沒有出現,鼓起勇氣的伸出雙手用力將少年盡全力填入身中。
「抱歉一下就好了、一下子。」
「──啊?嗯。」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少年回神是樂見的景象,也伸出雙手讓人靠在懷裡,下半臉貼在她的額間緩慢的吐息並享受這段短暫獨處的時光。
「…感覺我們好久才見一次面,好難耐。」實際說明自己的感受輕撫著對方的背,能夠感受到少年胸口的起伏。
「…我知道這是沒辦法的,妳聽聽就好。」
「不會覺得煩嗎?看到我的時候。」微笑的內心無止盡阿爾卑斯山的叫喊般開心的笑出聲,下一秒止住聲音怕被工作人員發現殊不知他們在後頭偷聽著。
揪著少年的上衣聽著許久沒聽見的聲音,兩個禮拜沒聽到也是懷念。
「如果能天天見面該有多好。」如七夕般的許願,摸到他的手食指交扣的在臉頰邊磨蹭著。
「我為什麼要覺得見我的女友煩?妳就不覺得我煩,妳說是吧?」反射性地握住她伸來交錯的指尖。好想親她──可是妝真的是很麻煩的存在,簡單的用鼻尖左右蹭著她的鼻尖。
不然我去妳那邊住好了。這種吃軟飯的發言他沒臉自己親口說出來,光是這樣撒嬌對他來說就已經夠需要面子了,而且要是對方感到困擾也是尷尬。
「或許可以偶爾晚上約出去散步,晚上人少也沒有太陽。」
『女友』,早該知道。
工作人員聽到便互相的對視交頭接耳像是知道天大的新聞,兩人活在當下,紗恩站好的讓少年接近的磨蹭鼻頭感覺他的呼吸,在他們面前放閃。
「可以嗎?晚上的話我可以保護你!」驕傲的說出宣言畢竟歐洲的安全性問題是眾所皆知的需要有警覺。
「到時候就乖乖的跟在我的後頭。」越來越囂張的用拇指往身後比的充滿自信。
「當然會跟緊妳。」畢竟也會擔心她晚上獨自行走於街道上的安危──少年八成不知道一個全白的少女半夜走在路上對路人來說有多麼強大的威嚇力。(???)
「…要是我偶爾去妳家休息妳會介意嗎?會先問妳。」說著一邊意識到是該繼續朝著更衣間前進了,離開擁抱持續牽著人向前走於白色的迴廊之中。後面的工作人員持續保持距離緩緩地跟隨著,深怕漏掉任何第一手八卦。
「不介意!作為交換條件——」以少女這種異想天開的鬼點子冒出性機率頗高然而提出來的問題不是金錢或體力活的條件。
「睡前給我一個擁抱跟我說晚安……就好了。」低頭的跟在手被連起的身後,如此躲藏自己的表明同時光是想像就能幸福的笑著就覺得光是說出是否能得到答案已滿足。
「這些不用換只要妳想要我都可以給妳。」那是再次進到挑高白色空間前的最後一句話,同樣在與下一批模特交錯,看來另一組的服裝複雜程度正好跟兩人前兩套所要花費的時間成反比。
後方一直跟隨的工作人員這才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持續穿梭檢查衣著,少年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此事。至於事後會有什麼影響他當然不會有頭緒。
「…這套穿起來還蠻舒服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在要換成下一套衣服之前闡述自己的感想,那畢竟是方便活動的布料與剪裁,雖然並非少年平時的穿著風格,但這款設計的設計師仍成功的抓住了他的眼睛。
「我也這麼覺得。」日式附和慣態,為了配合言語上無意識的回應她的手也隨之來回搓揉布料的材質。
不過沒多久的時間工作人員從後頭在經過同意後將兩人的外套脫去。
手臂瞬間感覺到一陣涼涼的微風,在個別換裝前紗恩將少年勾在身邊並把手機遞給工作人員。
「可以幫我他拍一張照嗎?」接著。
「法斯提斯,可以嗎?」將手臂靠緊於胸懷很是靠近。
「嗯,好啊。」沒有猶豫的點頭答應,他也想在這第一次與她的雙模攝影中留影,畢竟此刻的他並不知道未來還有沒有機會被她叫來一起拍照,心中雀躍能夠從比平時還要高亢的低音中聽出來。
雖然有很高機率大概又被工作人員只對焦到她,只要有一次經歷就難免會覺得那是既定的事件。
手扶著靠自己較近且與掌心相較冰涼的肩頭,在工作人員拿起少女的手機石頭微微傾斜往她的側頭邊靠著,他仍略帶緊張,畢竟在他人面前,但在其終也已經比一開始進步了不少。
「好——要不要拍點搞笑的照片?還是『親密』的照片?」惡趣味的笑出聲其他工作人員則是不斷在旁邊亂成一團,人們期待的是愛與激情的照片其餘只是意思意思拍攝。
少女在意的是少年的反應望著他癡癡等待他被這樣催促的回應。
「…」那聽起來像是在嘲諷的語調聽得少年一時間楞著,撇眼看了她一秒見她沒有過多的舉動,這才意識到眾人連著她都在等待著他的回應,且似乎多少知道她與他的關係。
原本似乎適應自在的他內心有一絲微弱的恐懼趁虛逐漸放大,帶著不確定性的視線飄移──他當下在意起什麼樣的回答能讓所有人滿意、能讓她滿意。無法判斷會那樣說究竟是取笑於人還是真的在認真詢問他們的意願,短短幾秒就令他表面平靜內心卻打足慌亂的節拍。
──為什麼連這種場面都撐不住?
催促自己回到現況嚥下被人當笑話的恐懼,靨著迷人、然而在後方牽著的手在顫抖。
「…我問一句就好,妳以我為榮嗎?」望著前方但為低著嘴至她耳邊低聲盤繞,試圖安穩自己的思緒尋求簡短的回答。
無論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事藉由少年再一次的詢問,這回改以認真的態度回應。
「我以你為榮,你是最重要的人。」在國外如此激勵人的口語如這般激昂然而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說了『最重要』的關鍵字。而後少女扶了額頭傾頭的眼神看向一方再次紅潤。
不要開玩笑還發紅了,我是認真覺得他很重要。
「先到此為止吧!要繼續工作了。」感受到他的顫抖後清楚明確不該此時害羞,了解此狀此少年個性並鬆手,放開手之前另一手在手背上繞圈加以表示歉意。
即便知道她愛自己那仍是超乎想像的回答,那是在這輩子鮮少獲得的肯定,言語的力量震撼著公平的少年。
「謝謝妳,愛妳。」在她鬆手之後撲抱上去的人以往像是個獨行易受驚嚇的貓,當下則是個主動從後方親人臉頰的大型犬。拋開包袱笑著閉眼抱了大約兩秒,這一幕也被手機還來不及交還給少女的工作人員拍了下來。
「繼續工作吧。」起身揉了揉她的肩膀後鬆手朝著工作人員的指示往更衣間方向前進,大批的模特再次攻守交換,這次他並不在意走出這扇門的那些五官深邃美麗的人自己是否能夠相比,因為比起這些他已經得到更重要的認同。
「那麼開心?」
「——啊?嗯……」經同一位替他把關服裝穿著的男性工作人員那麼提醒他才把臉上不自覺表現的笑臉收回,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少年走去其他間更衣室的方向留下少女望著他背影的當下。
「………我要看剛剛拍的照片。」一副極度期待的心情然而被工作人員擋下。
「我知道妳很興奮可以的話請等工作後。」工作人員冷靜的態度紗恩也就認命的被抓去換衣服了,帶著鼓臉的不甘願。
第三套服裝與前面的風格也十分不同,一件白色的低胸洋裝上頭有大膽的顏色潑灑,下身的裙子為花一般的綻放,頭上戴有同樣風格的大蝴蝶結髮飾,如此造型帶出一般禮服沒有的奢華美感。
這次頭上戴有深灰色的短假髮,妝容上也強調突顯顏色的鮮豔,這次的她風格很有個性。
與之對應的少年被交付了一件黑色、於上端同樣潑灑繽紛的長袖襯衫,深灰色的內襯在襯衫之下,搭配白色的西裝褲。除此之外這次還多了一條黑色頸鍊,掛著一塊長方形的藍電氣石。
他小心翼翼的拿著白色為主色的西裝領外套走出更衣間,坐到位置上讓人處理髮型。這次的髮型比先前所需耗費的時間更久,因為有大量色票的細碎花朵要盤到少年腦後的公主麻花辮裡。
當他從鏡子裡看到走出來的人都快要停止呼吸了,但沒有亂擺動頭的方向,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否則造型師弄了一半的頭髮很容易前功盡棄。
可惜難得這次沒有提前提問人的動作,臉上的眼妝遠比前面的還來的深邃。
髮型師替假髮燙了微微的髮尾翹,彩妝師則是將妝化至完美,再一次動用好幾個人圍在她的身邊。
在鏡子面前乖順的望著自己同時偷師了服裝上的細節,因此少女而非只是等待服裝的單純。
不知道法斯提斯待會看到我會不會不知道我是誰……
眼睛往上看的看見灰色的瀏海同時拉一下低胸的洋裝。
「——再一下下喔!快好了。」此刻一名舉止優雅的男性、替人刷睫毛都提著一根小拇指另一手托著人的下巴。他的嗓音略帶尖銳的氣質,但即便對少年來說濃妝豔抹的有些誇張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的親切。
法斯提斯乖巧的沉著眼讓人處理臉部與髮後,期盼著下一次看到她。
「你平常不怎麼笑,怎麼不像剛剛那樣呢?」接著處理指甲上了一層有如帶著銀河的深藍,細心準確處理著指尖的對方一邊仔細於光滑的指甲表面一邊問道。
「……就是習慣。」本來不想隨便回答外人問題,但在他不時與他談話沒有回應了數次之後反倒自己像是害人自言自語,有些愧疚。
…話說這裡的人是不是很多都喜歡自言自語?
「…紗恩好了嗎?」偶然在對話間穿插了唯一一句由他提出的問題。
「………」相對現在少女這周圍的立場忙都忙於造型了這時候無論回答什麼都是錯誤索性暫時不說一同參與他們忙碌的氣氛。
身上就再也沒有多餘的飾品,小心起身後頭工作人員左右弄好裙子被壓過的痕跡,穿上白色的跟鞋——
一朵白色帶有繽紛色彩的花就完成。
終於在頭髮被處理得不需小心翼翼的狀態,起身轉頭的時候原先下意識在白色的空間之中尋找銀白色的頭髮,在看到眼瞳與痣特徵相同的少女確認後才手握著七分袖外套走到她身旁。
黑白站在一起襯托著點綴的色彩,還有人正替他把褲管長度做調整,於是他便沒有多言,只是再次默默牽起這幾十分鐘內轉換了極大樣貌的少女。
「大家都知道你一直跟我撒嬌我不討厭可是你可以嗎?」看著牽著的方向手移動的讓自己也能好好握著那雙手,同時看見同寶石般的指甲在燈光下閃爍著藍色光芒美麗動人,然而何止如此是否可以,工作人員都聽見你倆的關係了你們也知道只是不承認。
眼睛偷撇了工作人員再把視線轉回少年身上。
「謝謝你還知道我是誰。」沒有因為換了髮型關鍵而找不到人,她大概也沒猜想臉上的痣和鵝黃瞳孔也是她的特色。
「…你不討厭的話就沒關係。」即便聲音微弱於少女耳邊但也足以表達他的立場。畢竟真的自己不是令人感到羞恥的存在,他便不擔心牽著手被人閒話。
「不會認不出來,只是會稍微有點不習慣。」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深灰色髮尾,假髮幾可亂真,他心想著自己哪一天會不會也會因為接了什麼樣的工作戴上假髮。
……不,之後應該是不太可能再來這樣的地方吧?(你錯了(幹
「你的話——我還是會認出來喔雖然頭上好像下了不少功夫。」端詳著頭髮上的精緻度,負責編織少年頭髮的工作人員聽見感到十分榮幸的發光。(
「現在開始囉!」工作人員繃緊神經從一旁再一次的沈默。
「哈…呼……」在倒數期間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口氣,少女這次擺著充滿活力的姿勢與表情,如花朵般綻放的裙擺明明沒有人工風扇的作用也能使得照片看似被風吹一般,總是十分耀眼與搶眼。
少年正望著她的舉止,四處如揚著春風般的飄散著粉色的花朵。那讓人以為他在發呆,於是指示動作的工作人員在遠處再度發揮了他的用途,把手從肩頭往後擺試圖示意讓少年得知他的想法。
「…」他把拎著外套的那一手掛在自己一側肩膀,為抬著下巴側臉只將眼球朝著前方的鏡頭。他好想看看這女這套服裝跟他再一起拍攝的成果,滿腔期待不自覺的把握著她的那隻手擺到了自身的胸前。
這次將臉貼靠在他的胸前,寶石藍的項鍊正因紗恩如此的膚色有所強調寶石的顏色。
靠在他身上仍拍上更多不同的照片,或是說只要是身上有的東西都不會放過收盡鏡頭裡。
捉起他的手將手伸到她的臉頰旁,攝影師更是鎖定細節的畫面。
法斯提斯不要緊吧?感覺還不錯……
這樣可以嗎?這樣可以吧?不要緊的──
即使已經穩定了不少,心中還是會有這般自我催眠,僅靠著少女讓他臉上帶著微暈的紅。接著他改擺於腰間的星空指甲跟白色裙擺的潑灑融為一體,持續依循著簡單的指示輕輕地往後仰。
就在換了不少動作即將結束漫長的攝影之前,攝影師提起手呼喚兩個人「再拍一張試試看…跳舞牽手的樣子OK嗎?」
「──要怎麼…」正想脫口詢問跳舞相關的問題,突然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在這裡的人之中,估計只有自己沒有實際跳過舞。因此說話稍微頓住了,出於這他自認丟人現眼的理由。
「…實際上要怎麼做…這樣嗎?」扶著她的手微微抬高,同時也是在向身邊的少女求助臨時抱佛腳。
點了頭的答應攝影師的要求不過回頭看到少年笨拙模樣清楚明白這是他的第一次。
嗯——就從最簡單的開始好了。
「看好囉、」在他耳邊溫柔細說手搶過主權的代替橋動位子,手擺於腰上與相應位置,沒過多久就從腳步上緩慢教學。
「1、2、1……就是這樣…」替腳步編數字好讓他記起,漸漸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神。
「要好好看著我喔。」左右擺動著身子甚至轉了一圈。
手順著她的牽引舉高又擺置她面前,少年舉止為營的踩著每一布跟隨,裙襬隨轉動擴張、髮與布料隨物理飄動,再簡單不過的動作都被她引導成令人嘆為觀止、栩栩如生的潑畫。
攝影師滿意的拍下每一個瞬間,包括少年前半段帶著驚訝的表情,以及跟著腳步幾秒之後漸漸展露的笑容。
好厲害──我都不知道她那麼會跳舞。
那還只是基本的舞步,就把少年的眼界瞬間打開。
有沒有太入迷不小心一副差點往後絆倒的樣子

紅藍Y(搞事
「──!」有那麼一瞬間少年突然只住了往後的腳步,帶著他往前的少女就這麼撞靠近他的懷裡,一腳踩在後頭心臟差點停掉。
「…抱歉…」幸好並沒有跌倒,只是失足讓少年漲紅的臉蔓延至耳根。

怎樣!(#
來打架啊

(不要在這

來阿一局就好

明天兔兔看到這裡會笑出來(人家不一定明天看


輸了就讓阿德穿裙子

幹

怪我囉
「!?——」來得太突然,安逸的舞步被他的奮力一扯整個人一瞬間無力的趴在人身上,直到他發出道歉這才反應過來。
「……」在胸懷中的手發出了一個強迫性的邀請,等到他站穩後沒有離開他的身邊仍靠在身上甚至伸手往腋下伸的單方面擁抱在一起,腳步則是緩慢的左右擺動。
「這也是一種舞喔,把手放在腰上這樣的舞也不會太危險。」但在現場大家則有說不出的害羞氣氛。
那大概是今天所見少年最震驚加害羞的臉,他甚至覺得此刻已經被他歸類為約會而不是工作了。伸手勾著她的後腦,隨著白色的波浪晃動。
…感謝妳沒讓我難堪。法斯提斯沉默的致謝,決定待會工作結束之後還要再口頭表明一次。
「——好了!這樣可以了!你們兩個今天的結束了」終於攝影師打斷了粉紅色氣息,眾人喊著辛苦了等句子,看來正好是最後一批收工,也有其他已經結束攝影的模特就站在後方看著兩個人的拍照。
等於是全部工作人員都看著他們。(
背對的少女是不知道視線,是覺得差不多了同時聽見結束的口號就退開擁抱了。轉回身時大家又一副裝作收拾離開的動作紗恩還是禮貌的彎腰敬禮感謝他們的辛勞。
「……?」什麼詭異的氛圍?
不懂的歪頭眼神僅是幾秒就不在意的對回少年。
「待會見。」看來是有不錯的表現會有額外『約會』的獎賞。
說完揮手的先往更衣室前進。
向人揮揮單手,也正要朝著更衣室走的時候幾名工作人員成群的上前詢問少年是否能夠與他合照。略帶遲疑的他最終依然以他那臭得快出名的臉與人拍了一張之後(即使他自認只是擺著一張普通的臉),就迅速的衝去更衣間裡換回自己來的時候穿的衣物。
「…頭髮該怎麼辦?」那是在他出來之後詢問工作人員的問句,畢竟他不確定頭髮究竟是要自己拆掉還是給人拆掉。工作人員瞄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微微笑。
「留著這個髮型如何?」
「不、不要、這個走在路上太招搖了…」認真的反駁讓開玩笑的男性工作人員笑出聲來,接著便讓他坐下替他將髮型復原。
拆掉花綴與緞帶,頭髮成了稍微定型的波浪捲。
這時的少女已經坐在椅子上讓專業的工作人員把她臉上的浮誇降低成原本的樣貌,似乎還多加了一項幫忙畫淡妝的免費服務讓紗恩驚訝的不斷在鏡子反射中感謝話語。
如裸妝的難度妝容配上桃色的唇蜜,髮型設計師一時興起也替她多燙了髮尾捲翹的模樣,最後紗恩的外表成了比平常還高貴的氣質感。
「哇——」眼睛冒出星星閃爍的當面向他們道謝,然而聽到對方們說
「約會加油。」
惹得少女害羞的把臉低下而提前走出外頭等待。
臉卸妝之後也在不知不覺被上了一點淡妝,不過法斯提斯基本上也不知道對方在做些什麼,起身與人點頭道謝朝著門口離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遠方擠滿了看向這邊的人。於是他向眾人低頭告別,只看到那些充滿個人特色的人們開心的向他揮揮手。
「…我好了,等很久嗎?」湊到少女身邊看著最原始但還帶著鮮明美好氣色的她,還沒等人回答上前貼附著她的唇,進行淺而短的輕吻。
啊、
睜大的雙眼在擁吻下闔上互相印上了唇色離開後指了對方的唇再指自己的唇邊靦腆微笑。
「不要抹掉喔,唇蜜抹掉更麻煩。」似乎看見她壞心的笑容。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認真望著少年倒映在鵝黃上的面容似乎又成長了些,表情方面。
「剛剛的拍攝過幾天就能看到成品囉!」很快的意思,還是得通知少年。
「──雜誌嗎?」事先被告知了這次攝影刊登的地方,只是不確定少女所說的成品是不是就是指出版這件事。
「…要是能拿到成品我會好好保存著。」抿了抿唇不確定自己現在的唇色長什麼樣子,不過那無法阻止早已按奈許久的渴望。改以一手十指交扣與她並肩而行,出了這裡還得搭電梯到一樓、穿過大廳,才會離開這棟滿是工作場所的建築物。
「想去哪裡?」能夠再次跟她相處都快哭了,心想著為什麼兩個人的時間總是錯開。
「是雜誌,如果幸運的話還能拿到其他拍攝的照片呢!」那是因為妳是熟了的例外,聽見少年會保存這也讓她期待著幾天後的視覺效果如何。
與他十指交扣的行走,時間過了很久也會有多方面的傾靠他身邊感受他的溫度,多虧少年的頭髮從後頭看他們就像是姐妹般的親密。
「隨便陪我走走可以嗎?好幾天沒走出學校以外的地方了。」終歸課業上的繁忙,儘管她不是聰明的人在衣服上的製作還是有一定的專長在。
佇立於一旁等待他的回應同時戴起帽子。
「嗯,好啊。」由他所說的答案是如此理所當然,伸手又捧了捧許久不見的臉頰微笑。
攝影棚像個改造營,少年還久久沒抽離被引至大方的情緒與舉止。在這天氣涼爽的日子裡他的笑如此夢幻而不真實。
「妳做的衣服也會像那樣給人拍嗎?」非本科系者真誠的提問,也本著好奇心想知道她的創作是否曾經刊載過。
他會笑有兩個條件。一是看到貓或是蛋糕等他喜歡的事物;二是或許是自己內心的慾望終於實體化,終而空虛。
仍不習慣會笑的少年,愣了一會兒的揉揉眼睛當作是自己的幻想。
決定後便開始移動腳步。
「我的話是會辦伸展台就是時裝秀的意思,不管是業餘模特兒我也有讓小孩子當過模特兒喔!」就以她的年紀以及知名度每次都是刷破人數紀錄,再次見證她的實力。
「不過我辦的規模很小就是了,嘿嘿。」笑出聲的謙虛,讓對方知道有這樣的事蹟也算是讓他對自己有一份了解。
「…那聽起來很厲害——」是從沒詳細了解過她設計衣服的事業狀況,聽到小孩子走上伸展台認為她曾做過非常偉大的事情。
「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妳認識我嗎?」掩不住好奇心和心中波瀾晃著她的手,臉上仍帶著似夢似幻的笑容。
「那時候——忘記了。」碰巧是你還不願意對我敞開心扉的時候…這種話果然還是別說的好。
走得不疾不徐不過面前看到正在買拿著午餐袋外帶的人們想起了一些她想嘗試去做的第一次。
對了,已經正中午了吧?
「我們去買點吃的去公園野餐!……可以嗎?」在興奮後想起還是得顧慮對方感受說完馬上後悔提議。
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看著其他店內的裝潢。
既然忘了,那也不勉強回答,畢竟那不是什麼影響至大的事情。
「…野餐嗎──」輕聲覆誦她的提案,慢了半拍的露出期待的眼神,繞到少女面前捧著肩膀似飄出音符的盯著她看。
「好啊!感覺很棒…可以的話找個人少的角落──妳想吃什麼?」心理擔心的只有每次在人群前少女都沒遇到什麼好事,倒是忘了自己沒什麼骨氣面對人潮這件事──
擔心此事發生的他思考片刻,低眼望著街道上石磚的縫痕幾秒之後再度抬頭。
「…啊、不然這樣…妳想去公園,還是去找個屋頂頂樓?選一個,妳選什麼我都案跟隨。」思維飛到了屋頂上的少年,那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肩膀在大手無提示的情況下觸碰紗恩顯得有點意外他能答應,或許還是覺得那張臉的出現太難得了。
「在屋頂野餐?」如果是餐廳她是有體驗過,但少年所謂的屋頂有差異,這她還沒有想過會是怎麼樣的情況。
可是能和法斯提斯相處又不被打擾的話……
「那就在屋頂吃,要選好位子喔我很期待!」這樣說的就先進三明治店點了一份全麥豬肉起司三明治和一份蔬菜三明治。
接下來還想吃派、水果…啊!也可以喝香檳啊!
一瞬間腦袋爆發很多想法正嘗試去完成,少女表情如她說得很是期待。
眼看少女採購時臉上充滿了期待與興奮,心中又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要是讓她失望了怎麼辦?
「──啊、我來拿吧?」伸手自主地替她先將三明治提到自己手中,接著也默不作聲地把人手上的東西自動拿到手上,想著待會是該到哪邊的頂樓──她家屋頂?民宿頂樓?
讓她結束之後不用再跑回家當然是她家那邊最方便,自己倒是沒在介意自己回去的路徑,但畢竟決定的很臨時,平常可沒在野餐的他苦惱到位。姑且還是問一下她的想法?
「…去民宿頂樓的話妳會不方便嗎?」改為認真思考的神情問話,深怕自己像之前不經意得說錯半句話。
看到他不斷的在測量手能拿多少的極限也就再拿一些好讓他手空下來並牽好那隻大手,繼續對話。
「不會,這樣能合法在屋頂也好。」暗示少年先前被她發現時都是隨處的屋頂只是沒表態。
既然決定好便跟著少年牽引的方向往民宿邁進。
…合法?
一時之間沒想那麼多,只對那詞疑惑了0.5秒之後,帶著快樂的心情繼續走著。
「從這裡,可以直接通上去。」在民宿後門一旁有向上Z字形的綠鏽鐵梯,此地直通四樓的屋頂。少年把攔住樓梯出入口的鐵鍊拿起,讓入讓少女踩階而上。
「妳先上去找個位置等我,我五分鐘之後跟上。」似乎要去拿些什麼,跟少女吩咐之後他從民宿的後門進入,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頂樓能看見隨風飄動的棉被,伴隨細碎的布料聲響,就跟少女的短髮一樣反射出泛著光暈的白。
頂樓一處被突起建築的陰影遮擋的水泥地區塊,那裡擺著一個摸起來像是飛機毛毯材質的布,整齊的折疊於一側,上方疊著一本夾著筆的冊子。
抬頭看上四樓高跟鞋的忠實者可不會因此放棄,鼓起勇氣的從第一階開始爬,往上走更能感覺到高處的微風,一上去就看到飄蕩的白布如揮手招呼般的吸引她過去,微風帶有洗衣服後的香味以及太陽曝曬的味道,感到舒服後先是找少年所說的位子然而看到別的東西促使她的好奇心翻動筆停留的那一頁。
好厲害喔……每過一頁就讚嘆一次然而也看到自己在紙上,繞過一旁的指腹在上頭滑動笑的出聲。
「啊!?不對我要找好位子!」慌張的沒有把冊子完全闔上留著少女那頁前去尋找野餐位子。
手滑過每張純白的被單最後走到最前面的位子。
就這裡吧!
她這樣決定。
拿了幾塊墊毯和坐墊、此外也沒忘了從廚房裡替她拿些餐具和杯子,從階梯走上來後找到了少女的身影,將物品都放到一旁後利用曬衣桿把跨了兩個竿子的棉被夾著,增加了此地陰影的面積,但又不至於過暗,雖然對於少年來說需要彎腰才能蹲進去,不過對少女來說是剛好頂到頭頂,站著移動一點都不會受影響。
「幫我抓著那兩端。」看來是想把地毯舖平到地面,足以讓兩個人優閒的坐躺在之上。
「嘿咻!」抓著兩端一同默契的把地毯鋪好於地面,少年在平順著地毯微微的皺摺少女則是直接躺上去以肉身平順。
「嗯——好溫暖喔!」趴在地毯上感覺地毯的柔軟以及發熱的溫度,手不斷來回撫摸。
「法斯提斯也躺躺看!天空,很美喔!」鵝黃映照著平時不會仰望的白天,眼睛除了有白雲藍天還有少年在對面的顛倒視線,光是這樣就讓她很開心了。
「…」襯托在咖綠相間地毯的少女笑容今天也不離迷人兩字,他走近到人的頭頂蹲了下來,腳側坐雙手撐著毛絨,倒著視線近距離擋住她望著天空的視線。
「…真的啊?」取代天空的藍髮垂落於白皙的臉上,他打算再看這反過來的角度好一陣子再如她說的躺著看這閒暇時都會上來看的天空。
「……」端詳幾秒這才開口伸手撫摸他的臉,經過陽光照射面前的人。
「對了,你也像天空一樣藍藍的,可是你觸手可及。」俏皮的手從撫摸臉頰到一旁捲著藍色的髮絲,兩人的頭髮也如天空白雲一樣的倒影。
頭往上抬的蹭蹭鼻尖回覆想念,小心坐起聽到他說的閒暇上來看天空也覺得這是很好的休息方式,點頭覺得這是很棒的選擇。然而說到自己最近的休息方式大概就只有短暫睡眠了。
把野餐的食物歸於地毯上時動不動手遮住嘴的打哈欠似乎疲倦不過沒有停下手邊的工作。
閉眼輕觸著鼻尖屏氣淺笑一聲,曾彷若空中璀璨萬變的雲,現在的妳也觸手可及。這些話只在他心中訴說,大多時間少年仍是不習慣講出太過肉麻的情話。
坐於一側注意到她的狀態,跟著她忙手邊的事,把食物擺好、杯子與香檳靠攏擺放,流利的用開瓶器打開綠金相間的瓶身,在杯子裡倒好與她雙眼同色系的金橙色,原本端杯子上來的木盒這下倒過來成了能夠放置酒杯的桌面。
「慢慢吃,累了就躺著休息一下。反正這裡不會有人上來,想待多久都可以。」說完拿了一顆草莓放進她的嘴裡,開始猶豫該先拿起哪一樣三明治吃的他指前在盒子上晃了一會先拿起了全麥豬肉。
盤膝而坐單手握物,在隨著適應少女的習慣說出我開動了之後低頭趁肚子還沒抗議之前大大咬了一口。是,他很餓。
把草莓的酸甜吞入後在開動時少年已經大口咀嚼口中美食如此享受美食的模樣被紗恩拿出手機正大光明的鏡頭對準拍下好幾張連續的畫面。
給少年過目0.5秒就關閉手機黑畫面的也跟著享用全麥豬肉起司三明治,一口還咬不到全部的味道吃第二口把生菜沙拉一併送入口中。
還蠻好吃的!…
想跟他說感想時看到他很認真的吃三明治那就暫時不打擾的眼睛往其他地方看去。
這個屋頂很高呢…這就是平常法斯提斯看的到的地方嗎?
顯得自己世面微小。
「很好吃呢。」正當她沉默地望著人生格子外的風景時,少年吞下嘴中那口調味與烹飪對他來說都到位的三明治,轉頭笑著把自己的感想說出來。
「…還喜歡這裡的視野嗎?」解決了一整個三明治後稍微停下食用的動作改抿一口麥色液體,封將他微捲的髮尾吹至臉頰前。
他嫌有些礙事得把頭髮往後盤起,但身邊沒有可以纏繞或固定的髮圈或物品,手便持續維持著高舉向後的姿勢,再次把杯緣湊近嘴邊。
「丟點麵包屑出去有時會有鳥過來。」那便是方才少女翻閱的素描本中有些鳥類速寫的理由,他倒是沒注意到素描本於遠處隨著風又緩緩吹翻過幾頁。
「真的嗎?不知道現在丟會不會有……」有看到翱翔的鳥兒,可不確定他們是否會朝這邊來眼神很是滿意放鬆的感覺。嘗試撕一些的麵包碎片於一旁的地面,暫時不在意的繼續吃著三明治,她也是餓壞了。
「這也是法斯提斯的秘密基地嗎?」隱密不被打擾、美麗風景和療心的地方剛好符合這樣的條件,趁著氣泡的浮起喝了幾口的香檳意外的很適合。
「嗯,原本只是上來幫忙曬東西的地方…幾乎只有我會常常上來這,所以有時候沒事就會上來休息,畢竟不會被人打擾,每天景色每個時段的景色也不一樣。」這樣的習慣維持了一年,他說。要在這裡跑跳唱歌甚至睡覺都無妨,是個無論早晚都能待的秘密基地。
同樣沒有刻意在意鳥的去向,他是習慣這段等待需要的時間。
拿起蔬菜三明治,一手持續擔當著髮夾和髮圈持續進食,手酸了就稍微靠著她的肩膀,凝視著遠方的飛鳥。
聽著他能讓自己進入他的秘密基地很開心然而看不下去他詭異的動作,沒被靠著的手這才從包包拿出一個裝有彩色髮圈小盒子並放下手邊食物替少年順好柔軟的頭髮綁上不礙手礙腳的馬尾。
「還有瀏海呢……」慌張的翻過包包後想起了什麼從頭上拆下造型師替她固定的黑夾,這樣少女的造型也只剩下髮尾被燙過的捲翹了不過似乎不計較。
「這樣就有多的手了對吧!」說完捉起他的手替他套上

色髮圈以備不時之需。
「──啊,謝謝妳,幫了大忙。」意外的受人幫助之餘不好意思地苦笑,少年的頭髮被整理得不再受風干擾,雙手空下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抱抱替他解圍的人,微揚嘴角的臉蛋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這個狀態的少年不可多得,那更像是久違且輕柔的過去。
在她面前他嶄露過各種姿態,世間還沒有多少人能夠有這般成就。
「快吃吧,不然我會全部吃光喔。」再次咬下大約四五口就能被他解決的三明治,雖然少女八成也不會介意讓他全部吃光。
「好癢喔哈哈!」臉的柔軟在他蹭離時還能看到反彈可見這彈力十分的足夠。
好險他沒有留鬍子……
幾年後就有鬍子囉不用擔心。(
「吃掉吧吃掉吧!」如他所言的少女的確把還有一半的三明治遞給對方,連同蔬菜三明治也指定給少年。
「為了今天的拍照有發現我哪裡不一樣嗎?」出現問答題,一題扣50分。
為了讓平時就笨拙的少年看清楚,脫離擁抱站立在他眼前好讓他看得更清楚。
「…頭髮?……不是…」直覺反應之下說了連自己都不可能的答案,那不可能是攝影途中會變換髮型的人特地做的事情。
整體看上去無異常,盯著她沉默了幾秒回想著任何差異。那些憑肉眼有時候在不在意的人眼中並不會成為線索。
最後他放棄用視覺,想著女性或許會為了拍照所作的改變。
「…變瘦了是嗎?」雙手朝她舉起示意想認真的抱一次她確認。雖然過了兩個禮拜其實也不記得當時的手感。
說穿了只是想再抱抱他,無論這答案究竟會不會被扣50分。
「嗯?這是你的答……等等!?」不確定的模樣讓她原本要公佈答案前又阻止自己這樣的行為。
「真是!抱了就要說清楚答案是什麼喔。」說完便斜坐成淑女坐姿敞開雙手得少年逞讓他出力擁抱自己。
好溫暖,為什麼我不能像他一樣溫暖呢?
已經是這個季節依然低溫,這是留給自己的問句。
儘管後者的答案是正確,她也會故意出討厭的陷阱題。
「——嗯…」靜靜的抱著人雙手遲遲沒有放開,托在她肩膀上的頭倚靠著閉上那雙清脆的橄欖綠。
這樣一抱他能抱很久,一雙手緊扣偶爾緩慢的撫順著背部,偶爾摸著她的腰部,時而像搖籃般的左右晃動。
「對啊…變瘦了。」他不會有其他答案。
「還有變漂亮……。」皺眉的本來要說些什麼仍替笨拙的人配音點到為止。
語言的奧秘很深,說得圓潤正是為語言的力量。
太久沒被這雙大手觸碰,簡單的撫摸都會換來一陣陣的搔癢有點憋笑換來有點舒服。
雖然剛剛也是我先動手,只要久久見一次面他會抱我吧?
平常不會擁抱的人因為短時間沒見就會主動提出擁抱的提議不免的在她心中萌生這般的想法。
「謝謝你今天的幫忙。雖然一開始不順可是後來進步不少,這樣一來往後得到拍攝的經驗就會很多了。」抬起他的下巴往臉頰啄一邊給予獎勵。
「…沒有妳的話我也辦不到。」將事實歸功於她並回親了一下臉頰,下巴被人抬起的當下總沒什麼抵抗力,微闔的眼帶些慵懶與笑容,在揉了揉銀白色的頭髮後伸手再度拿起一顆草莓湊到她嘴邊等她咬走。
幾隻鳥貌似注意到麵包屑的存在,停在離麵包屑有一些距離處緩緩靠近。不過他尚未察覺此事,只是被近在眼前的人吸引著。
微笑作為再一次的回敬,捉著他的手讓他好好拿著草莓小口小口吃完最後還替他舔了指腹。
忽略他眼裡視覺上的感受,小舌巧妙的舔著最後吻一記手這才把他的手放掉,回頭把盤中最小片鹹派拿起小口的吃。
也還沒意識到鳥的靠近或是說她忘記撒麵包引鳥兒這件事。
濃郁的鹹派配一口清爽的香檳也很適合從她吃到好吃的食物身體就會不自覺搖擺之上就能知道。
也不知道對方此舉是刻意還是不經意,少年只是吞了吞口水之後拿起飲料飲盡後,再次拿起平伸將自己的杯子裝回半杯。
「看起來很好吃?」身手也拿起一片派隨而大口咬掉一半,相較少女他對食物的接受程度相對高,沒意外地也覺得這金脆濃郁味覺的派好吃。
「──啊、」這才終於注意到鳥慢慢地跳往麵包屑聚集,已經聚集了五六隻鳥的關注,開始啄食。幾隻機靈的白色鴿子從一旁緩慢地靠近,沒再跟那群鳥爭,看起來很親人。少年輕拍著她的肩膀要她往那邊看。
「嗯?」嘴邊在被拍過肩膀的同時佔有鹹派的醬料,沒有特別注意也就暫時不理會的看眼前的鳥群。
看了一眼少年點頭的把三明治上的吐司取了一片拔一半給對方的互相撕小塊小塊的麵包屑,成功的吸引與她一樣同色的白鴿,飛過他們周圍不斷的對地上啄擊。
「哇——還有很多可以吃喔。」眼睛發出光亮的打從心裡開心的望著鴿子。
靜望這片潔白背景與主體的畫面,少年緩慢的撕下一塊塊米白色小碎片,信仰於心中讚嘆、後悔於腦中翻覆。
後悔什麼?他後悔自己居然沒有把小類單帶上來。
拿起手機加減把這畫面拍下來,手上的誘餌在送完之後,自己再度進食填腹,鴿子倒還沒放棄從他那索取點心,在離將近一公尺的距離不停在少女與少年之間躊躇徘徊。
這讓他發笑,除俏皮有趣的畫面之外,他很喜歡這場光影交織的白皙寧靜。
少年拿出手機拍攝被紗恩當作是替鴿子拍照也就沒有特別理會,手上的吐司在一塊丟出一塊啄食的情況下迅速的讓手回到空虛的狀態,來回走動仍沒能再吃到後鴿子往他們的反方向走去展開雙翅的往天空翱翔,留下幾根的白色羽毛於屋頂地面。
「嗯——跑掉了。」有點失望的望著那群直到肉眼看不到就看回少年聳肩的坐近他身旁、頭靠在頸窩享受野餐時光。
「法斯提斯的家人也會常常野餐嗎?」提到他的家人是因為他們活潑到會到處遊山玩水玩遍世界似乎不是難事。
「…嗯,說野餐嗎…其實露營更多。」
爸媽總喜歡帶著兩個小孩沒事便跑大老遠,說是全家人都是旅行體質也不為過──野餐、露營、烤肉、爬山涉水;少年習慣了家中的浪性,那也跟一般人不同,但在他的世界裡是如此理所當然,不接觸人群可不知道這些特殊性。
「聽說我是在旅行中出生的──我有講過嗎?」手指穿插在銀白色髮絲之間來回,撫摸著靠過來的頭頂,低沉的輕聲細語難得講講自己的事情,但實際上關於過去與自己,是已經比她坦白多了。
畢竟相信對方並不是會害自己的人,當然多少還是有些隱瞞。
「如果以後有機會帶妳跟我家人一起去野餐就好了…妳覺得妳還會想去台灣嗎?」
「嗯,第二次了喔呵呵!」再一次聽到這事蹟仍認為非常不可思議,尤其從那樣溫柔的……一樣與『她』名為母親的人。
對於他說的話愣了一會兒回應,不過不是擅長表達。
「台灣會去的,但是跟你的家人一起野餐太奢侈。我!我是說、到時候我會再去其他地方走走!絕對不會打擾你們……對不起。」慌張的沈默思考後退開他的身旁好好的向他道歉了。抬起頭擁有太多情緒變化的紗恩對於家人這樣的詞擁有陰影的她多少會有些反感排斥。
意識當下氣氛快要被白目的自己搞僵,重拾笑容的別頭喝著氣泡感。
「──不會打擾,他們都很喜歡妳…」反映盡收眼底遲鈍的他仍有所察覺,再次意識到家人等話題或字樣或許不該出現在她面前,喪親之痛他並沒有親身體驗,能做的事情只有避免提及。
法斯提斯打算讓這段話題就此打住。
「…抱歉。」下巴靠在她的肩上用鼻尖蹭著稍矮的臉龐,拿起瓶身湊到她面前。
「要不要乾杯?」
「好呀。」把腳收起的重新坐好姿勢,潔白修長的腿沒有任何修飾的能讓人盡收眼底。
「那就乾杯!」拿起冒泡的杯子與他手上的瓶身敲響聲音隨之不過喝了兩口就作罷。
因為日本的乾杯並不是真的喝到見杯底而是喊出氣氛的營造口號。
拿著杯子靦腆的望著少年喝香檳的動作微笑,大概是很久沒見到人的無聲歡喜。
視線也往她那邊看著、一不留神的在每次吞嚥之間真的把這杯香檳給飲盡。
吃飽想睡了。
少年放下空杯子,終於往後躺下來休息,望著天空,一放鬆真的能感受到疲憊湧現。
眼角泛淚的打了個呵欠,一手盲摸到她的手之後便握著,他開始閉眼養神,靜靜地一腳弓起平躺於此。
緩慢加上不斷眨眼少女很能確信本身少話的少年帶著沈重的睡意,才剛這樣認定後他就握著自己的其中一隻手入睡。
盡量不移動他的傾身親吻被撥弄出的額頭,撫摸他的頭直到出力握著的手有點鬆開少女測試的小心放開。
「………」如電流急急棒的小心不驚擾人。
感受不到她的手於是大手反射性的又出了握力。然而這一揮是落空,全身抽了一下睜開雙眼,一手蓋住自己的眼窩稍微冷靜自己。
「——我睡著了?」眼見少女還在鬆了一口氣,他剛才經歷著一次經典的踩階梯踏空,不過場景是在屋頂上,跟現實太過連結還有些心有餘悸。
成功的等到少年熟睡鬆手,
然而他的敏銳在無意識中還在
最後驚醒。
【失敗】
「對不起……繼續睡、很累吧。」看到他被嚇醒,細微聲音道歉的悸動與他一樣的心跳加速。側躺在沒有鋪布的地面上直視著少年,手心仍不斷同頻率的輕拍安慰。
「我還在,不用擔心。」
本來心想難得的約會不想因為自己睡過去而浪費掉,然而他也不想枉費她的安撫。
換作是對方睡著的話就不會有這些顧慮。
少年沒有起身,繼續靜靜的躺著,往她的方向側臉看去。
「…妳不進來一點嗎?」發現她並沒有在毯子範圍中問著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些,這次手伸出想讓人靠在懷裡。
他的邀約原本不想打破他睡覺的範圍也就只好聽話的往他的方向躺近,拍掉身上的灰塵把變回乾淨的自己送進他懷中,一同捲曲的默契促使她的身子與少年相比小很多。
好溫暖。
揪著懷念的味道配合呼吸吸吐自然的聞著。
「如果每天都能聞到這個味道一定很好睡。」大概是安心的意思。她知道天方夜譚然而人每都在話中都會帶有『該有多好』的時候都是渴望的。
「就像我說的…以後我們可以晚上去散步、我下班之後要去妳那邊也可以。」再次聲明自己對這點路程並不介意。人在懷裡彷彿多了一個大小適中的抱枕,雙手環抱之外腳夾著,胸前起伏規律,嘴靠在她的額前吹拂著暖風不變。
「妳也累吧?前陣子感覺很忙…」兩周無法見面估計學校也忙的焦頭爛耳,依她那還會半夜縫衣服的狀況來看,前段時間勢必也少不了夜貓子生活。
「可以趁現在妳覺得好睡的時候休息喔,我不介意。」
「很累,可是妝會花掉這樣就不可愛了。」就算他不介意少女介意的很,他的說服失敗少女沒有給他浪費更多口頭的時間,高度無法親吻到嘴唇也就偷親帶有喉結的脖子。
不再比偷親還大的動作,不動只剩下呼吸的微弱起伏,眨著眼睛等待他再一次的入睡。
喉嚨吞了一股口水而上下擺盪,四周剩下被單飄盪與微弱的氣息聲響,少女的靜止連動著他確確實實再度進入安穩。
對方八成會陪著自己,這下不帶疑慮。
莫約10分鐘後少年毫無動靜,嘴微張臉還帶著彩妝師替他上的一抹氣色,任風將散落的髮吹拂起一絲無關緊要的躁動。
法斯提斯睡著了?
往上爬的終於正視到少年的面容,熟睡如天使般的吸引少女能看著很久。
好可愛喔……(搖頭#
再次向上爬動至改以胸口盯著他的睡美模樣,拿出手機沒有偷偷拍攝而是小心的在鍵盤上打字滑手機,仍不在這時與少年一同入睡。
甚至把他的頭頂當作手機靠靠在上頭輕撫著看無聲的電影。(
睡得很沉,還夢到

紅藍│攏長又緊張的仿生人情境
綠黑│操你媽的言卜聞之類的童話故事帶入
不知道為何少年的眉頭開始緊蹙,嘴邊還安靜的呢喃著什麼,一邊把臉埋進了她的胸懷中,大概做惡夢了吧。(
「!?」柔軟的胸部在他的衝擊下緩衝力道的反彈回去,接著就是柔軟的觸感他蹭了蹭的的似乎流了冷汗。
此時冰涼的手撫過他的額頭、臉頰以及脖子給予適當的冷卻。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應該不是哥吧。
撫摸柔順的深藍色頭髮安慰。
「──嗚、」即便他喜歡跑酷,但他可不喜歡在夢裡追逐。
往好處想,至少他的夢並不影響表情之外的舉動。他靜靜地抱著少女,度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此時,一個靈巧的身影跳上了屋頂的牆邊──
是一隻純白色的貓。
「………」懼貓雷達馬上追蹤到那個與她一樣白的生物,鵝黃在這個時間點是愣著的狀態。
「……」貓沒事會在那麼高的地方嗎?
或?
或是法斯提斯有養貓………不!…可是有可能、嗚………
掙扎過久貓咪也漸漸靠近這方向,少女緊張的對著空氣做出『趕快離開』的驅趕手勢不過貓似乎不理解的坐在原地舔了舔手順毛。
逃避之下她決定閉緊雙眼抱緊少年,讓少年莫名的呼吸不到任何空氣。
夢並沒有往原先該朝的進度發展,明明眼前的人都還在講話,四周突然開始淹起了水把呼吸給奪走。
看來正常的愛麗絲夢遊仙境要等到晚上才會接續正常劇情了(不用。
少年被悶得有些不適,然而夢境沒那麼容易掙脫。手指稍微施了點力氣抓著她的衣服後方,但這對索取空氣一點都沒效,只是徒留著難受與求救,終於在揚起下巴呼吸到空氣的當下也睜開了雙眼──
「──哈?!」大大吸氣過了幾秒才注意到少女不知是什麼理由緊抱著自己,緊得全身皺褶,他也很難挪動身子確認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紗恩?」還帶著昏沉且斷斷續續的嗓音問道,手拍了拍他能夠觸及的背部。
「啊……」幾秒的時間腦袋跑過一段行程,沒有再多思考的把他的手鬆開快速的爬離他的懷中拉好外衣的繼續下去。
「我差不多該走了,還有很多可以把我的份給老爺爺。」選擇逃避不告訴少年她正恐懼的事,拿起包包以小偷姿態的把包包收在腹部迅速的穿起厚底涼鞋。
「喵——」這一聲,沒有等待他的反應往樓梯的方向走。
貓看見紗恩的黑色影子便開始好奇的往紗恩方向衝去貓掌捉也捉不住影子的一直拍打地面上的影子顯得活潑好動。
「——?!紗恩?」他哪能不錯愕?想要起身追上去但卻一時還在剛醒來的麻痺和暈眩,險些摔了一跤才往屋頂牆邊衝去往下方的樓梯看去。
他有聽到貓叫聲,也確實在往下看的時候注意到了兩個速率不同的白色身影。
……不是啊?!現在是在演仙杜瑞拉嗎時間一到要逃走——
看著不知道是不是非得逃走的少女,他一急之下踩上了屋頂邊緣,踩穩了往下跳的步伐一邊雙眼注意著各種可以當施力點抓住的水管和磚牆,抄近路直接擋在紗恩與貓之間。
一隻貓跟一個少年錯愕的對視。
……好美的毛色,可是你打擾到我們——
「嚇!?」少年把唯一能去的道路擋去難不成只能從這往下跳?
往下一看的風從巷子風灌上來馬上就讓紗恩打退堂鼓,不免面對現實的回到三方會談。(?
少年低頭直視與她同髮色的白貓如此美好的對望,紗恩往一旁看去的把外衣脫下、鞋子脫下的拎在手上深吸一口氣。
沒有做出暖身也沒有再回頭的往樓梯下疾速逃離,沒有鞋子的少女速度之快,估計再過不久她就能跑到一樓趕緊坐上隨便一台的計程車離開恐怖現場。
「紗恩──妳不用…」朝著疾步向下的人喊著,但是聲音漸弱,眼看貓即將又朝著她的方下一躍而下,雙手快速的把貓的雙手捧住抬起,不再讓牠移動。
但無論如何都令人感到氣餒,至今不清楚少女怕貓的理由究竟何來。手上的貓不明理由執意往下衝被阻止而露出了爪牙,少年盡可能地將牠拉遠避免伸長的爪子再抓到手臂之外的地方。
「紗恩!真的不用怕!我已經抓住牠了!」不確定光是這樣能不能讓她回心轉意,但情急之下不牽制貓的行動的話說不定還會跑到少女身旁。
「……」此時的她已經奔於只差一階就是地面,冷靜的走下一階抬頭往上看他是否說實話。
的確有一隻貓呢……嗯?
「我才沒有害怕!我、」瞳孔中看見貓哈氣的兇狠模樣即使距離遠也斷了她的言詞,不禁在這般之下顫抖沒有辦法承受貓咪給她的壓力。
「時間到了,所以……」揮揮手的示意向少年道別。
「……唉?喔……」承諾的時效原來那麼短嗎?法斯提斯不禁納悶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不確定是一件恐懼能把約會畫下句點還是真的只打算給予如此短暫。
即使不夠這仍是她給我的,不該奢求更久以至於讓人困擾。他沒說話,既然她說時間到了那就是時間到了。貓幾乎在那一瞬間用力抓傷並掙脫了施力的手掌。
「*——哇啊!?」為了再次攬著小生物至少在她遠行之前不顧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隨著貓翻出階梯的欄杆從上往下伸手,這次一手把貓抓在懷裡,另一手和一腳撐著全身的重量。
這畫面看起來太過危險了,雖然對他來說只要欄杆穩固就還不到危險的狀態。
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被少女看見。
跟剛才期望她留下來的心情矛盾,但願她就這樣直直的離去,法斯提斯為此在欄杆之外不發出剛才大叫之外的任何聲響。
至少自己還起一些別讓她接觸恐懼的效用,心跳因為自己的行為太過突然還在劇烈的跳動著。
「!?」準備道別的場合,一個少女一個少年和一隻貓正處在很尷尬的關係,顫抖的紗恩試圖冷靜的應對這樣少年為了抱著貓快要摔下來的窘境,體力和時間拔河可沒有更多的閒暇。
對了,老爺爺!?
「——……」注意到那是老人家不宜讓老人出力就欲言又止。
「法斯提斯,貓交給我…」顫抖的沈重走上階梯。
「哈……哈…」克服恐懼的當下在白貓不注意時小心的抱進懷裡,白貓有些驚嚇紗恩仍顫著用手背輕撫白貓柔順的白毛,白貓得到安慰的觸感甚至對她撒嬌的鑽鑽。
暫時讓她還笑不出來。
「法…法斯提斯能自己下來嗎?」似乎還沒發現他手上的傷口,目前只注意著他是否有生命上的安危。
看來希望少女並沒有回頭過來的願望並沒有成真,天殺的蒼天。除了尷尬之外還帶著慌亂。
「可是、妳──貓…」懷中的貓被人指示交出他也只好小心翼翼的鬆手,貓終於抵達目標而安分的縮著。
法斯提斯小心翼翼地跳下來又趕緊想把貓抓回來避免接近她,然而貓依然對他的態度兇狠,少年當下躲過了一個毀容性的巴掌,才強硬地把貓從她懷裡拖走,牽制於懷裡。
「沒事了──我會把牠放遠一點妳不用怕…如果妳要走就快趁現在…時間到了不是?要去忙的話不會打擾妳的。」壓根沒有提及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若不提臉上帶的一點延伸的失落,他現在只想讓她遠離恐懼的事情。
貓又在他懷裡扭動掙扎了一會,任誰他都不想傷害,抱著牠想要轉身走出巷子把貓放到離這裡遠一點的地方。
白貓掙扎著同時看到紅色從他手上擴散出來。
「血?……」似乎說的不明顯以致於他沒發現她說的單字,因此在他身後持續跟著,提出大膽的要求。
「在我離開前把貓咪給我,他在我懷裡很乖…而且……」捉著他的衣角擔心的低頭被說多管閒事。
「法斯提斯才是,趕快去處理傷口你都流血了。」比起自己的恐懼更是希望對方能把被細菌污染的地方消毒,至少目前白皙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不要,我一點都不想讓妳遇到妳害怕的事情,妳也沒必要勉強自己。」執意的不認為那傷口有什麼大不了,至少比起少女面對貓,自己的傷根本不算什麼。
可他不知道少女更害怕的是他的傷口。
少年把袖子稍微抓著遮掩,不料的是血已經開始沿著手肘順流而下,這他可沒料到,也壓根沒有自行看見,只是感覺到剛才被抓到的地方似乎這下開始有些刺痛。
「我才沒有勉強自己、快點把貓……站住不要動! 」跟在後頭的她已耐不了性子的終於大聲說話。
「受傷趕快處理不要留著傷口傷口惡化怎麼辦!?不是要帶我體驗沒體驗過的經驗嗎我要你健康的帶我去體驗!聽到了沒有快點去處理傷口!!」生氣的鼓著臉至貓咪看不下去的搖著尾巴從發愣的少年手中跳到少女懷裡紗恩這時也沒有膽怯,兩雙眼神直視著少年別再拖延。
「……」盯——
「…」他被嚇爆了,這就叫妻管嚴嗎。
空著手呆愣於原地、視線游移了數秒,她的視線和如雷轟頂的責罵才終於讓他稍微清醒一些,一手緊壓著較為嚴重的那隻手於懷前,快步轉身往民宿的後門走去。
醫藥箱──啊不是、血會滴到民宿的地面上──
不是先朝醫藥箱走而是抓了幾條櫃檯後方乾淨的毛巾,甚至還有一些猶豫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把乾淨的東西弄張好不容易放下那些無謂的想法,老人家嚷嚷著怎麼回事的替他把醫藥箱拿了過來,直唸著他怎麼那麼不小心。
…她應該先回去了吧?畢竟時間到了應該也不會再外面等。但又怕對方在外面乾等,緊張的看著老人家慢工粗細活的替他把傷口上藥之後用繃帶纏起來,衣服袖子上的血跡也要換下來處理掉,但那是之後的事,他即刻想要確認她是否已經離去,帶包紮完畢後便又跨出了旅店的門往剛才少女的所在位置前進。
懷裡仍抱著貓的坐在階梯上,親密到鼻尖能靠近鑽著白貓的額頭,白貓沒有大幅度的動作還會伸出短短的手勾著少女的手臂,看不出來是怕貓的人。
「喵——」白色的毛融為一體哪個是誰的或許也是肉眼難以分清。
「那麼怕你卻從你身上獲得安慰被法斯提斯看到大概會覺得我不像我吧?我在說什麼哈哈!」自言自語之外還認為貓可以聽懂她說的她一直認為動物具有靈性所以他們是有聽進去的。
「唉…剛剛為什麼要那麼兇,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講……果然不能來找他,遇到我他就會不斷的受傷,還說那不是我的錯,怎麼看都是我也不想再跟他爭這個事實⋯或許也只是他不想那麼誠實。」洩氣之時紗恩又從貓咪的撒嬌上獲得了心靈上的安慰,皺眉頭捏著貓咪柔軟的小臉頰。
「不要一直裝可愛,我比較喜歡狗。」會跟動物對話的人類似乎又多了一位。
「……」他從一旁聽見全部,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和貓的互動。沉眼沒到更靠近的地方,大概是不想再驚擾到貓或是少女,也在沉澱著聽到這些話的心情。
千織萬貫的複雜,不是因為貓,而是她在背後、他不在時所提到的那些想法。
「不該來找他」「受傷」「不誠實」
又讓人失望了。
他靜靜的靠在牆邊沒打算主動出聲——要是她剛才就那麼離開那有多好、不會看到自己的劣態。腦中又開始無法克制的翻騰著這些想法和無數個對不起,卻還是很難將事情怪到對方頭上。
白貓感覺到他的氣息從紗恩腿上跳下走過靠近,鵝黃帶著腳步沿著白色身影看到高大包紮好的手放鬆些,往上看到少年的表情回到原來的生氣該說是習慣或是又有新突發還沒被挖掘,紗恩決定去探索。
「很痛吧。」雙手無意識捧起包紮的手很是憐憫不捨。
在做什麼別再傷害他了。
「……」愣著幾秒後拉回外衣回到不該觸碰他的距離,貓百變的個性走到少年腳邊蹭著,紗恩感到欣慰。
貓就算做任何事也能深受人們喜愛,包括法斯提斯也是其中之一——會拿動物比較的我會不會太丟人了?可是真的好羨慕。
再一次學到不能強迫別人讓自己得到愛,也已經痲痹到眼淚枯竭。
「今天能看到你真的很開心,讓你遇到不好的事我感到很抱歉。」隱約指自己是髒東西的存在。
近期還是忍下欲望別找他,或許到時候不會再認出我了。
僥倖心態決定後直接打算掉頭離去。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留住妳?」伸手抓住再度打算離去的人,吐著氣息連帶著問句,看著她又看著自己的手,極度氣餒。
她總是從他面前逃開,這快成了習以為常的打擊,彷彿連最在意的人都挽留不住。
……是在顧慮我嗎?如果一切都以她說的愛我為原則的話,有沒有有資格用這種行為模式去思考,會不會依然傷害到她?
她繼續顧慮沒有關係,至於我,用再狼狽的方式說實話也沒關係,少年從這一刻開始下足被人討厭的勇氣,總有一天要讓人看盡自己的病態。
「我不想當那種久久讓人見一次面就滿足的存在…就算妳會為此覺得我很煩或是很噁心我還是會說我就是想這麼做,就算妳說時間到了我還是不想讓妳走…可是要是在妳害怕的時候逃跑的放心不是我而是別的方向就代表我就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所以等我、等我成為能讓妳身心都捨不得的人。」纏著繃帶的手將人用力的拉回來,另一手捧著白皙的臉交付炙深的吻於她的唇上,接著義無反顧的轉過頭、鬆手。
果然說出這些話沒那麼容易,當下的他想要找個地洞鑽,笑自己說出自己究竟辦的辦不到的單向約定,狂妄而自大,毫無謙虛的美德可言。
「一直以來不覺得你哪裡做不好,但我現在發覺到了唯一覺得你做錯的大概是遇到我。」腳步緩慢的步伐繞著他的左繞著他的右在耳邊不斷的說著。
「會不會想的太美好,我說過了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會開心,那些都是虛假。」像是問訊般的不斷提高他人注意力。
「我不是在逃跑,我在讓你看清楚真正的我,笨蛋。你真以為我是有事情離開嗎?不不不……」故意以這樣討厭的說法仍把話說的真實。
「你看這就是陰險的我,就像你曾經討厭的女人,估計她也對你做了差不多的事,膽小的你就逃到英國了吧?」走到他面前盡量的不讓他發現的謊話,殊不知有些部分也是真的。
那像是掉滿地的彈珠,衝擊一地的刺耳。是啊,逃得最徹底的人、逃開所有認識自己的世界的人正是自己,哪還有資格說人家,原來自己的話語如此沒有說服力。
那並不好受,尤其是從他摯愛之人嘴裡說出攻擊傷疤的話。
「…真正陰險的人才不會說自己陰險……」千言萬語於思緒之中只冒出了這句話,他試圖將散落於心牆的彈珠一一拾起,告訴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
「……是吶…我是膽小鬼,如果妳真的那麼壞,妳大可找一群人把我抹黑,然後妳就可以笑看膽小鬼逃到其他地方…然而妳不會那麼做,就算妳真的打算那麼做我也會成全妳。」押注全於她身上,撕裂的疼使他眼眶又再氛圍之下染紅,他寧可相信她不是所謂的壞人,而是遮掩、逃避的象徵。
異常冷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不自覺的笑了,力挽狂瀾換來的嘲諷迴盪在耳邊,他沒有停下也沒有加快腳步,以相同的頻率往前。
怎麼可能找一群人對你做那麼壞的事…
「……!?」哈……哈…
呼吸急促來得突然,疲倦、情緒引起的生理反應,不自覺地加快呼吸也就是過度呼吸。
刺痛不單純心臟上的感受還有心理上,胸口壓制著自己真正的想法仍表現的讓外人看不出異樣。
只要他走過我身邊離開我就好了吧……撐到那時候…
他的靠近少女沒有任何阻擋,或許是這次少女沒有再攔住他導致空氣中瀰漫了點違和的氣氛。
在超前而過的時候不禁往回看了一眼,她從胸腔發出的急促聲響難以掩飾,本想踩到民宿的門前便等著她一走了之的,現在的他看見此狀不會有那種想法。
回過神來時少年已然緊抱著她,一手把她的頭壓進懷裡,一手環著纖細的腰,等著自己因這不合情節的舉動被推開或是被打一巴掌。他不管,因為他現在想抱。不帶任何字句一心只想終結這次的唇舌讓她好好休息、看顧著她就地休息或是安全的送行都好,或倘若她還有什麼更難聽的話想說的,他都準備好一個個接下。
我說過我會努力成為真正可靠的人,那不是說假的。
「!?…放開我……」在那麼近的距離過度喘息也就露餡了,無力揪著他的衣服依靠著人,哈出的熱氣在他的胸口上不停的上升溫度。
「哈…哈……趕快回去幫老爺爺、我沒事了。」比以往還蒼白的臉龐似曾相似,別頭開始掙扎,腳也跟著出擊然而也只是軟腳蝦攻擊。
踢了幾下的終止攻擊,相對有些腿軟。
「我要…趕作業……所以放開我。」這樣說更不可能放開吧,不過當下已經無法思考也就會說些對她來說重要的待辦事項。
「…我才不要──」
少年死命的抱著她,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橫了心。
他一直以來都怕對人肢體上的強硬會令人懼怕而不曾這麼做,既然她回去也不打算做充分的休息,那麼她掙扎久了總歸會累,強制讓她累了然後休息成了他腦中的先決選項。
──怕就怕,要是她真的承受不住,她自會永遠遠離自己,那也會是自己辜負他人的報應,又是一場不抱期望的賭注。
「我要妳去休息,別無他求;想生我氣想醒來的時候打我或是繼續罵我笑我隨妳的意,妳今天別想碰作業。」冷漠的低沉只是為了壓抑自己可能會讓情勢更糟的情緒,說完他纏繞著少女的手臂將人拉著穿過民宿大廳。
盡可能不造成太大的騷動,幸好下午會待在大廳裡的客人並不多,雖然多少會被老人家注意到。在人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推開屬於他的門後優先將人拉到床邊。反常不留情面的行為,卻也確確實實建立在乎她的原則上。
一臉冷靜地從旁邊搬了乾淨的枕頭和被子、塞進少女懷中不帶半點字句。
不斷掙扎白皙的手有多處的鮮紅色,依然不在意身上的痛苦而是在意眼前的人是否已經真正的討厭自己,然而這些都是少年對她極端的愛的表現。
忽略被子的存在紗恩抱著枕頭平躺在床面,與她平時躺的床比較是硬了些但是對極度疲倦需要休息的人是剛好的。
嘗試調節呼吸的緩慢吸吐,不久呼吸回到正常狀態的嘗試與無奈的少年對視而愧疚不已。
「不知道那隻白貓怎麼樣,你要不要去看他?」藉此轉移話題。
他靜靜的搖了搖頭,不說話的人依然在沉澱。安靜一會才走到前方把人的被子蓋上,悶而不近人的臉像是第一次遇到這人時的狀態。
沒有責怪卻也不發出任何聲響,他靠回門板雙臂交叉,緩緩的滑至地面弓著膝蓋坐著,在她好好休息之前就算被人害怕也不跟她說話的決心下得連自己都起了疙瘩。
…拜託妳快點睡覺…不然我會不忍心…
無聲的祈求還不斷的提醒自己被人疏離的恐懼,或是她將會回應自己的粗魯,公平的。
雙手指尖不停的捏著繃帶下的傷口,弄痛身體轉移對她的關注,對自己處以微弱的私刑,也告訴自己未來一定還有更痛的下場,只因為自己的懦弱,甚是把她一時的虛實話語不斷的放大在腦中不停播放。
好懷念啊……那雙眼神總是在害怕以及對世界充滿不信任,所以他會回到最初吧?
忘記我之類的。
「……」說到被討厭還不算什麼,說到被忘記眼淚不斷滑過太陽穴,她知道對方徹底的對她失望。
奏效計畫然而心頭挺不好過的流著淚以深呼吸轉移更多的負面情緒。
手心擦拭溢出的淚水,手背有也做相同的動作,笑著帶有鼻音的聲音說著。
「可以摸著我的頭嗎?」
過了十幾秒才回過神來走到床前。
果然還是心軟,坐到床邊地面伸出纏繞繃帶的手,自己是個行為如此反覆的人也是醉了。
畢竟也就這點用處──哄人好好睡覺,憑著這股卑微的理由或許還能夠留在她身邊。
悲觀訴說自己也許只是個讓人嘲笑的過客,樂觀訴說她是個有良心的人所以還會找事情讓他做。他實際上不清楚該怎麼做才能讓人覺得可靠,無論她心中想什麼,他看見的行為只傳達了一件事情──是個從頭到尾沒有說服力的男性呢,連能被挽留的價值都是自己想的、死纏爛打的人是自己、嚷嚷著要改變的人也是自己…而她會持續照她的方式走,沒有義務為了他做出更多改變。
指腹抹去她的眼角淚水,眼神渙散的看著她的雙眼,看顧著此刻不該再費心於煩擾事之人,在她表現得有所意識之前也不會再次提及自己遭二度傷害的陰影。他擅長封閉孤軍奮戰,雖然只有他這麼認為。
大手的來襲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親吻著手心與手背,讓他的手心蓋在臉頰上啜泣著,滿足的笑容以及溫暖的感動著害怕寂寞的心。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改變……可是我只要你能陪著我就好,不要做讓自己有壓力的事。」她的要求僅是他的陪伴,她不在乎他要強迫自己做什麼改變,何求溫柔體貼的人。
「我已經對你做很多無形的傷害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也不覺得我能還清賠償……因此我會無條件答應你的要求。」說出無條件是多麼需要勇氣,她也覺得自己能做到的方法就只有這個了。
大概會讓我變回一個人吧?
害怕這個報應的我真可笑。
「請說,我會接受。」闔上雙眼眼淚已流成川,咳了兩聲的緊促呼吸。
「…那不就是妳的目的嗎?那妳大可問心無愧,我不需要賠償。」終於在大片的寂靜之中發出內心矛盾的問句,明明表面鎮定看似堅定卻帶著一絲自暴自棄,任由自己的指尖指腹在她的面容上抹去她止不住淚水。
「我說過我會接受全部的妳,包括妳的言行舉止和妳說給我聽的任何一個理由,不會質疑妳也不會不告而別,妳大可不信任我,就像妳剛才的逃跑一樣,我還會追上去。」專注的綠瞳直視著她沾濕的臉蛋,擤鼻子聲是即使忍住卻還是隱藏不了的哭泣。
「等我累了我自然會停止這種行為,所以…妳現在就先睡一覺,好嗎?因為我跟妳所求的一樣,就只是希望妳還願意待在我身邊。」
「——真的笨到無可救藥,逃避只是本能……不用看就知道你又哭了。」
『逃避為本能』這句話似乎在告訴他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一種長大的過程。想像他哭泣的模樣的笑出聲,睜開眼看到的也是如此。
「不要再因為我而流淚了,不值得。」心疼的靠過去用臉蹭著,每次的脾氣總讓他精疲力竭,輕吻著帶有一點鹹味的臉頰。
「你一定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到光是看到你就好了。長時間與你接觸會因為太幸福有天譴,與其有天譴在這時候打擾還不如適時的表現愛你這樣你也輕鬆多了。」除了作業上的繁忙如有一個短暫閒暇也會想起你作為動力,想著你現在是否過的好。
把想念化作實際的言語說出沒有任何的退怯反而說出口放鬆自己,拉一角被子替少年擦拭著淚水。
「…值不值得我自己會評估。」她不是不信任我嗎?緊揪的眉頭稍微恢復了一些表達情緒的生氣,一手抓住被角把自己的臉埋進去,避不開自己懦弱的樣貌,哭得無聲無息。
「我哪知道妳還是不是愛我或是只是說說而已嘛——要是不喜歡了怎麼辦……」
「我沒有說不喜歡你,那麼可愛不可能討厭……除非有意外逼不得已才會說。」輕撫柔軟的長髮,揉過他的頭頂並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哭了啦,被老爺爺看到你哭我會被趕出去。」雖然很和藹不過他感覺像是他的英國父親,沒有家長喜歡看到自己的孩子哭泣。
……除了我家例外。
「我以為你知道我愛你的想法。」抽象表現的不在意,輕輕的指腹滑過後頸的倒三角形分心一絲難過。
「……每次太過安心會擔心我是不是又做夢了,如果現在是夢也好,至少還能看到你。」不害臊的把這些情話說得到位。(
「…不就跟我一開始一樣嗎?妳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我還以為妳是夢境呢…呵呵──」雖然眉頭仍皺著但終於微微地露出了笑語,用手臂把自己的眼淚擦乾,這大概會是適合再度重申的時候。
「…我知道妳愛我,就算妳跟我說過那麼多次還是會懷疑自己…對不起我是那麼的麻煩…」雙手繚繞著她的頭部抱著躺於枕上的少女,吸吐帶著暖意,「我想改的就是這個…希望自己更有自信一點、讓妳不再害怕做什麼事情會傷害到我…就這點別人能夠輕易辦到的事情我都做不到的話…我會覺得妳何苦在我身邊受罪…我還是想說對不起,未來大概還是會繼續出些差錯、希望妳還會願意忍忍我、包容我。」
「…不好意思又跟妳說了那麼多,聽聽就好,快點休息。」維持著靠躺在她臉龐的姿勢趴在床邊,低沉帶著濕氣的嗓音總難得說一些自己的看法。
靠在一旁的望著自己入睡前的模樣,側一邊對著視線眨眨眼的輕鬆說出
「『我愛你。』……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再說一次喔。」像嬰兒一樣的捉著他的小指,依賴著。
「謝謝你跟我說你的想法,可是我對你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事還是該得到懲罰。比如——手被裁縫機刺到然後就沈睡直到繳交作業的截止日期才醒來……」光是敘述不可能發生的事認為是有機率的自己嚇自己。
已經是單人床的位子仍把自己擠到一邊拍拍空出來的位子,暗示著人一同上床的邀約。
「…白癡,睡美人喔?」側著身子緊靠在床邊空間,把仍會照射陽光的布簾拉上,搔弄她的頭頂,輕巧且帶緩慢的節奏。
「我也很愛妳…如果妳哪天真的被扎到沉睡我會把妳喚醒。」還沒有請人對自己說這句話已經先搶著表達,持續陪著她直到睡著、睡醒,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他會持續給予她溫暖,他想讓對方知道這件事情在他心中的不滅,湊得更近以便親吻等著被哄入睡的她。
「沒有容易喚醒,一定會被我的睡相踹開。」笑歸笑鬧他的靠近這次沒有閃躲的向前搶過他要主動親吻的功勞,指節靠著他的下巴輕輕覆上吻,停留幾秒的閉上雙眼窩在他的懷裡。
「太幸福了……」語畢後沒有更多的話語,確實累壞的爆睡了。沒有夢話、沒有睡相差的動手腳,只是像貓一樣的蜷曲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呼……」安靜後的少女回到天使的模樣。(
連他也不經意的進入夢境,兩個人倒沒同一時間失去意識,少年又過了好一陣子,回味著意識吻別的餘溫。
睡著了就好。這樣想著,手撫摸的動作停靠在抱著她的頭,規律呼吸一致,此外沒有其他打擾的聲音。
過了

小時(阿嬤
「……唔、」發出聲音撕開那還未完全恢復意識的低沈聲音,睜開雙眼已經是昏暗的時候。
半意識的情況下靠觸覺摸索,額頭上方一點感覺到吐息的溫熱,低溫的指腹往他的臉頰滑動至嘴唇時沒有多慮的上前親吻。
「醒來……」小舌巧妙敲開他的齒門,對他使出激烈的起床手段。
「——嗯、」微弱低沉的單音驚擾了他的吐息,那成功的讓少年微微張開雙眼又再幾秒後回到眼皮下沉的狀態。雖然仍未清醒,他依然能一手覆蓋著臉上的沁涼,隨著她給予的猛烈讓舌尖繚繞。
在差點有窒息感的時候有意識的想起要用鼻子呼吸,一醒來接受這般刺激不免惹得他滿臉通紅。
「……睡飽沒?」昏昏沉沉的離合之間帶了簡單的問侯、夾帶著細碎的吻、眼睛還睜不開便瞇著眼再把自己的唇再度送到她人嘴邊。
「……不要又睡下去。」唇再次靠近時一手推開無預警的腳跨上爬到他身上,認為身體的重量會一口氣的將身下瘦弱的人強制叫醒。
在這上下鋪的地方動作嚴重限制,雖然以自身作為壓制更像是撒嬌時才會有的靠近。
「啊、現在幾點?」
「…啊…不知道…手機…」一聲嘆息之後皺眉,他思考著手機的位置,最後從還穿在身上的短袖帽T裡翻到。螢幕在昏暗的視野中過度刺眼,他花了幾秒的時間以瞇眼的形式確認當下的時間。
「…8點…45分…」看完迅速的熄滅那長方形的光源,把手機丟在一旁,雙手勾住她的背部。
「…妳該不會…又要走了吧…」能聽出那是依戀不捨的問句,只要問到時間多少會怕那些不想來卻還是該會來的時間流逝。
聽到他的不捨勾的心癢癢。
這是第一次從這邊待到晚上,雖然不能斷定之後再來的機會可是我知道捨不得離開的感受。
「如果今晚留在這我有別的衣服能穿嗎?」上衣感覺能隨意的就能拿來當睡衣,不過下半身……
想著就覺得有點擔心會被男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
咕……
「!?」想著的同時肚子發出微微的飢餓聲,少女趕緊蓋住少年的雙耳。
「…」本來要回答她的話語被擱置,愣盯著對方幾秒後笑了,順勢抬起下八把摀著自己耳朵的人又再偷親一下。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妳翻幾件試試看。我還怕妳在這裡不習慣之類的…」再怎麼想自己都沒有女性內褲,不知道她能接受到什麼程度,但多少還是有短褲可以讓人換。再她等同於答應了之後才開始擔心適不適應的問題也挺可愛,不過至少沒把這是悶在心裡而是直接說出來。
他是很高興,畢竟她從來沒有待過這裡,那對他來說也很新奇。
「去廚房弄些簡單的東西給妳吃好嗎?」
「好?」這樣說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而且真有內褲?應該不會給我穿他自己的內褲吧………
紗恩已經準備好穿少年內褲的心態。(#
「好吧,該起身了。」視線黑暗的整個身體都遲鈍了,手心壓到少年的長髮又不小心坐起身撞到後腦勺。
「嗚……對不起。」對於不熟悉的環境紗恩躺回原本的位子打算讓少年先出去開燈。
「——嗚、」心疼的揉了揉她被撞到的頭之後坐起身來,這才順利的讓此處明亮起來。桌面上的物品、一旁擺放的銀灰色行李箱、滿牆的照片,都說明了這個空間屬於少年。
「東西先放桌上就好…我帶妳下去。」站在門口等人行動也殿後讓人先走出去,再度把房間的燈給熄了,並拿出鑰匙將門鎖上。
「……」終於意識清晰後對少女來說近距離看到少年的東西如此新鮮,帶上手機等重要的隨身物在身上便靠近的勾著少年的手臂。
「浴室是長什麼樣子呢?是共用的嗎?」習慣一個人獨享全部福利的有錢人就目前來說不覺得這民宿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問題,然而講到衛生方面她還是挺注重的。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嗯,沒有浴缸,只能淋浴。不好意思這裡跟妳家比起來會簡陋一點…」給足了她心理建設,如果真的把她給嚇跑,這次他也不會攔著人,畢竟建立了一些基礎觀。
「毛巾會是新的,沐浴乳洗髮乳如果不想用浴室裡自助的我這裡有。」邊說邊沿著走廊,沿途遇到其他客人會點頭無聲打個招呼,順著階梯而下就回到了無論去哪裡都會經過的大廳。
幾個一眼看就能辨認出是旅人的亞洲臉孔在大廳裡閒聊喝酒,氛圍緩和休閒。那裡並不是倆口的目的地,少年牽著她轉角拉開布簾到了有圍牆圍著的外部,再度踩著往上的階梯來到二樓開放式陽台,那裏有躺椅、簡易廚房、冰箱、廁所和桌椅,一面牆上還有隆隆作響的洗衣機在運作著。
點頭的了解這裡的規則,經過每個地方手都會不經意的去觸碰感受這裡的氛圍。
順著他的牽引走上另一端的二樓,鵝黃的好奇心不斷的掃描分析這些沒看過的畫面。
這是他平常生活的地方吧?感覺好自由。
兩人走進廚房,該有的東西應有盡全也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地方。
「我可以幫什麼忙嗎?」
「──有,從冰箱裡把妳可以接受的菜和肉挑出來放在桌面…蛋拿兩顆吧,還可以烤個麵包,如果妳想要的話。」不打算做太複雜的東西,估計就是看有什麼炒一炒盛盤。指示正如此地般的自由,流利的在地盤中拿了鍋子和鍋鏟,擺在開火處上方,這才想起頂樓好像還有餐盤杯具沒有收拾。
…等等晚點再上去收吧。(#
「我就隨便煮煮,妳想弄什麼的話這邊的鍋碗瓢盆都可以用,只要洗乾淨擺回原位就好…可以嗎?」姑且還是說明一下自己的打算,順帶說明了這裡是公共區域的廚房,所以大家都會很有默契地維持此地的整潔。
「我接受——」冰箱裡的東西不多但絕對能填飽人的肚子,想到做菜的麻煩以及挑食之下只拿出兩顆蛋和一片起司片而已。
「(我吃)這樣就好。」挑食引起看到什麼都選擇性忽略,這也是為什麼她總是吃的不怎麼營養。
得知要自己弄後以最簡單的方式拿出小鍋子煮水煮蛋,等蛋熟的過程拿兩片原味餅乾夾著被撕破的起司片忍不住飢餓的坐到椅子上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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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
這樣感覺要再加點綠色會均衡一點呢…
偷偷觀察著她處理的細節,蛋打散加了些醬油下鍋,再把剛自行拿出的小黃瓜切成片狀、蘿蔔切絲很隨便的一起家下去炒。
要是有飯可以配著吃就好了。少年這樣感嘆著,一邊把炒好的蛋炒小黃瓜裝到盤中。
「幫我嚐嚐味道。」話是這麼說,不過實際上的目的就是想給她吃的。
「咦?」眼前出現很久沒在飯桌上看到的綠色,眼睛嫌棄的瞇瞇眼。(
拿起附在盤上的筷子只夾散蛋吃。
「嗚嗯……很好吃喔!」很不巧她對小黃瓜的挑食敏感度很高,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了。
拿起被放置在一旁不久的自製起司夾心餅乾小口小口的回頭品嚐。
…應該是不喜歡嗎?
沒多表示些什麼,也不勉強她吃,自己也試吃了一口,倒還是能夠一人吃光全部,但真正的目的並沒有達成讓他才吃了一口就暫時先把食物放回桌面。
自然還會想看看冰箱裡有什麼簡單的東西可以弄。打開冰箱見綠色的東西也只剩下酪梨,少年苦惱的揍著眉,幾近放棄的思考一邊把馬鈴薯和番茄、鮪魚罐頭都拿出來,又盛了一鍋水先把快速削了皮的馬鈴薯水煮爛。
早就忘了原本還想簡單弄得打算,專注地把酪梨和番茄都切丁。看來他平常八成就是這樣玩食物。
感覺還很餓?
在他手邊忙碌時裝了一碗冷水將水煮蛋撈起至冷水中,謹慎的把蛋殼如緞帶般的拆解。
完美的得到一顆已經煮熟的水煮蛋,上面灑上鹽的將蛋拿到的餵食少年。
「啊——啊、等一下。」手撥成一半的將中心冒著白霧的半熟蛋吹涼一些。
「啊——」再次餵食人,就旁人看到是寵過頭了。
「…啊、謝謝。」接受她的好意一口解決,回以她一個淺淺的笑容,一邊把切成塊的材料混在一起、簡單調味。
等待馬鈴薯煮好之前還有一些時間,他端起那盤小黃瓜,靠在廚房檯緣慢慢食用。
「要不要喝點什麼?」從冰箱裡拿出果汁和冰水讓人選。
「果汁,謝謝!」剛好吃完水煮蛋口中滿是乾澀感,加上很久沒有補充糖份,果汁會是首選。
以果汁作為落幕,沒有感覺到飽腹但有意識自己有吃了東西也就罷了。安靜站到陽台上不打擾對方享用晚餐。
與白天不同的溫度晚上是十分乾冷的天氣,多虧晴朗能看見幾顆點綴的白色亮點。
………我應該要去登記然而什麼都還沒說在這裡沒問題嗎?
打算等少年吃完再去做不遲的動作。
「再幫我嚐嚐。」從少女身旁冒出來的人已經在其間把所有材料都混再一起、加了一些牛奶和黑胡椒粒酪梨鮪魚沙拉。
盤子穩穩地放在陽台邊,他把叉子交到她手上,自己也開始開動了起來。回頭能發現上一盤已經被人吃得精光,也倒了一杯果汁就這麼拿在手中,朝著她所看的方向看去。
「今天的星星很明顯。」食物塞進嘴裡之前說了句沒回答也無妨的對話,大口塞入嘴中的食物,無論何時都能見識他的現在養成的大食量。
拿過叉子並看著盤內的顏色,依然躊躇不過吃進口中露出一絲笑容,意外酪梨能接受呢。
往盤中插第二口。
「法斯提斯好像也會在頂樓看星星?」想起裡頭盡收著他眼裡的畫面不禁低頭笑的出聲。
「呵呵,在頂樓的時候不小心看到毯子和本子了。」想當然這樣笑一定是看過本子裡頭的內容。
…她吃了第二口!這是可以接受內容的意思嗎?
暗自欣喜之餘慢慢地靠著人的肩膀,也跟著慢慢地吃,在頂樓的問句之後點點頭應聲表示肯定,躺在屋頂對著星星發呆吹風不外乎是他放空的活動之一。
「──啊、看過了是嗎…」生性不高調的少年苦笑幾聲,那想必她應該也看到了那些令人羞恥的速寫,一手遮臉但還能看到他的笑容,相較以前好像沒那麼介意素描本的冊子內容被人看到。
裡面全是一些篇寫實的速寫──動植物景色路人,除了屋頂的景色之外明顯也有其他地方的景,當然也包含她在內「…妳不介意吧?」
感受到他的靠近紗恩開心的難得用手繞著他的腰吃著同樣步調的晚餐。
「不可能會介意,我很喜歡。」無論是她的美貌或他的速寫能力都謙虛了。
「等下我想先去跟老爺爺登記今晚留在這裏,可以陪我去嗎?」好險有帶著信用卡,不知道這邊是否接受。
「…啊,是呢,得問一下,畢竟主人是老頭。」差點忘了這回事,視線持續盯著星空,這才想到跟老人家連說都沒說挺不好意思的。
「等等吃完休息一下就可以把衣服換下來洗澡…」然後趁那個時候可以順便把她的衣服拿去烘洗…啊、在那之前還要幫她找能穿的衣服…還要趁那段時間把屋頂給收一收……
腦內安排了不少事項就為了能把握時間無後顧之憂的跟她把握相處時間。
「剛剛有休息夠嗎?現在還累不累?」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詢問,剛好有人走上來用投幣式洗衣機,看了看兩個髮色極度顯眼的人還稍微愣了愣,才繼續朝著一旁走去。
「剛剛睡很久了。」看到有人在以往少年或許會避開然而這次換得少女睜大雙眼。
一如往常僅僅只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也要抓緊他那稀有的主動的手蹭著手心,滿足到心飛上天。
抓緊相處時間少女加快速度橫掃盤中食物直到兩人把盤子的食物吃完還把少年的果汁搶過來喝盡。(
把盤子和杯子連著內部桌上的清洗整理好儀容的要往老人家那一關。
少年帶領著她沿著原路回到了大廳櫃台,老人家察覺些動靜,便從木紋材質的櫃台桌抬起頭來,用滄桑帶皺的面容微笑。
「…你們還好嗎?」剛才那陣騷動他人可無法接收,他關心法斯提斯就像是關心一個孫,說沒幾個比他大的,在旅人眼中都是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抱歉,下午直接帶她回房了…她還沒登記…」
只見老人擺了擺手,悠悠得將一個紀錄名冊遞到少女前的桌面,並放了一隻黑色的油性原字筆。
「寫上基本資料吧,既然是認識法斯提斯的人會有親友價的,歡迎妳。」
為什麼要歡迎我?
面對老人家的歡迎留紗恩真誠的彎腰道歉,持續這個痠痛的動作直到老人家請她抬頭才會恢復平常。
「不久前我造成混亂非常抱歉,保證不會再讓一樣的事發生——」對呀、他手上的傷應該也請老爺爺幫忙包紮……應該很討厭我。
那個傷……是我用的,待會要跟他道歉。
內心脆弱的仍帶著完美的笑容。
「——所以我不會待太久、不會給老爺爺和法斯提斯添麻煩,謝謝。」面對和藹的老人帶有更多的愧疚心,填完資料後算是辦完手續。
「請問床位、不對,房間可以跟法斯提斯睡同一間嗎?」她有資格這樣問。
老人家低頭檢查著她填寫的資料順帶拿了跟少年同一間房間的鑰匙擺到桌上,附了一條乾淨的毛巾。
「法斯,今天你就幫這個工作,帶她導覽環境。」
「──喔、好。」在一旁一直把行為看在眼裡、擔心少女內心自責的他把她的肩膀攔近自己一些。剛剛自己太衝動太兇了…待會要跟她道歉。
「…好啦?還杵在這做什麼呢?別怠慢旅者了。」老人似乎把每個來到此地的人都稱做旅者,無論是從多遠多近而來。少年聽了指示便牽著她再度朝二樓的方向走去。
拿著毛巾和鑰匙跟在少年身後直到沒看到老爺爺便發出聲音。
「不用導覽沒關係,可以的話我想去洗澡。」那是她希望對方別做導覽浪費時間的理由,相對不需要人導覽也就等於需要乾淨的衣服以及自己尋找浴室的位置。
「可以嗎?」向前勾著他的手鑽了鑽他的胸膛也是完美的策略之一。
「……可以啊?其實有間浴室就在我的房門對面。」邊角的房間擁有地理優勢,這讓少年平時與人撞見的機率降低,不過待的夠久了,常客也大多都知道他的存在。
「既然這樣先幫妳找衣服吧,我比較怕褲子找不到適合妳穿的。」實言他所擔心的狀況,但那並不會是件麻煩的事。真就大不了趁她洗澡的時候把衣服洗好烘好,明天也有乾淨的自己一套衣服能穿。
「…就姑且…還是問一下……妳比較傾向只穿件外褲…還是…穿我的暫時……」沒有表明是什麼,不過這份疑慮應該不難猜測到詢問的就是內褲。他一邊把門打開,一邊拍賣羞恥心。
「嗯,我可以穿的沒關係。」早就已經心理準備好了,至少是乾淨貼身衣物能讓她安心許多。
「只要內褲和一件上衣就好了。」骨架來看或許能成為有點短的連身裙,冷靜後的思考衣服也就不是大事了。
兩個人走到了同一個房間門口,兩人還同時拿出鑰匙。(
「咦?你也住這個房間嗎真是剛好!」見此狀紗恩提個幽默默默收進口袋並張望附近的衛浴空間。
……好險不是很髒,果然沒有浴缸。
走進房間後就先把身上的東西都放在另一張床的床上,外衣也脫下的掛在牆邊,手抵在下巴的思考著什麼。
「沒有浴缸我應該會提早洗完澡喔!來這邊的人洗澡大概都多久的時間呢?」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見狀笑而不止,那是難得被幽默的事情惹得發笑,該說是個笑點很低又很怪的人。
「…啊、會提早是嗎?這裡的人洗澡差不多10到20分鐘?當然也有洗比較久的人。」打開行李箱挑出幾件較為鬆軟舒適的短褲與深色的四角褲、再打開衣櫃找了一件黑色的圓領長袖和棕色長襯衫。
「…妳挑一下。」一件一件遞給少女選擇,能從衣櫃裡看到幾件對他來說比較具有紀念價值或是塞到行李箱怕會折到的衣服,例如西裝、與她成套的服裝、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有校服。(……
如果她會提早洗好那我是不是要重新思考一下事情的分配…先整理屋頂就好,應該用不上10分鐘?
原本會直接選擇襯衫然而考量到釦子有可能被撐爆的問題向人索取黑色圓領和四角褲。
……雖然聽說行李很少還真的很少。
面對少的可憐的衣服順手翻到衣櫃裡對她來說沒看過的校服,上面繡的名字漢字完全看不懂。
「……

」
紅藍:這三個字怎麼唸?
綠黑:大家洗好快,我會加油的!(把校服掛回去)
「…欸?那個嗎?」意料之外的問句,少年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湊上前查看了一會她所指的地方。
「喔、這個…符軾德,那是我的中文名字。」台灣腔說著自己的本名,那件衣服的存在幾乎已經被他忘記,漫不經心地回答,手沒停下來將其他的衣服放回行李箱中。
「吹風機也在公共浴室裡,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呼叫我。」順便把自己待會洗好之後要穿的衣服抽出來放在床上,並把身上的短袖外套脫去。
嗯?之前的小男孩好像也是一樣的名字,又再跟我開玩笑了嗎?雖然長得很像就連項、鍊………
怎麼可能?
像是遇到幽靈一樣瑟瑟發抖。(
別嚇自己了!一、一一一定是因為太冷了趕快去洗澡……
點了頭後的把更換的衣服以及鑰匙帶出去,其實不過在對面而已,確認沒人就進去做清洗的動作,不斷調節水溫溫度以及使用共用的洗髮精沐浴乳都是她的初體驗。
因為充滿好奇心還能在門外聽到裡面的自言自語。
帶對方進了浴室之後開始準備去把樓上的東西收拾,於是將房門鎖上,在朝著屋頂前進時還能聽見少女的呢喃。
爬上昏暗的樓層,放眼能看見即將要熄滅的城鎮燈火,把原本放著瓶罐和盤子的木盒翻回塞滿。
毛毯所幸待會一起拿去洗一洗,剩餘一些食物就地邊整理邊解決了一些,也不管放了多久或會不會給腸胃負擔,雙手夾雜著所有物品把屋頂門關起,緩慢的下階梯、再度行經房間門口與浴室門口之間。
「──紗恩,妳換掉的衣服要不要先拿給我?我順便拿去洗一洗。」走進浴室以水聲能清楚辨認她的所在位置,輕敲門板提問,在這營造出一絲空間的迴響。
很享受微弱水勁熱水給予的溫暖,然而敲響聲打破了舒服的氣氛,聳了肩膀的關閉水源打開一點縫隙探出濕漉滴水的頭以及紅潤的肩膀。
「呃——能轉過去嗎?」摺好該換洗的衣物放到旁邊的桌上並擦拭著身上的水滴。
「別轉過喔我要穿衣服了。」然而她還在緩慢擦拭身子。
「……喔、嗯。」把臉接著連整個人轉向外頭。少年臉朝的方向是一面大鏡子,不過她的範圍正好被他自己擋住,所以實際上也看不到什麼。
「好了再跟我說…或是衣服可以直接拿給我。」覺得不該轉過去把桌上的衣服拿起來,所以杵在原地,緩緩的深呼吸。
「呼——好了!」同時從少年身後衝撞後抱著人,充滿濕氣以及少年熟悉的味道,靠在他身後對著忙碌的人撒嬌。
「手都受傷了需要我幫你洗澡嗎?」偶爾來調戲一下天真的人也是她的樂趣。
「從這裡開始塗抹……」在大鏡子前看到一雙白皙的手撫摸著少年的鎖骨以及腹肌位置。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一定很精彩。
嚇?!
完美的驚嚇臉,少女的日課達成。
鏡子中映照的他害羞的混亂,那是一種因悶騷本質想掩飾卻仍流露複雜通紅的表情。但總歸是願意讓人抱著——當然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
「——好、好了去、吹頭髮啦、我還沒洗澡還很髒…衣服大小還可以嗎?」拍拍放在自己腹部位置的手,輕輕貼附,將頭微微轉去側臉看著她。
「手哪……就不要沖到水,我猜我應該是還有辦法的。」
「你在害羞?」很大方的在身後笑著,甚至能從外頭聽到嘻笑聲。
「我不介意你髒,就像你不介意我一樣。」鏡子照映著從少年身後躲藏的人,衣服的寬大在嬌小的身材下顯眼的鎖骨和潔白的腿更為誘惑。
「我會幫你洗頭髮的至少這是我能賠罪的地方。」捉著附在手背上的大手踮腳親吻臉龐。
「…謝謝。」沒拒絕人好意,此刻坦承的理由很簡單,換做是自己或許也會希望對方答應,此刻是他將心比心之處,手往後勾微靠著她的環抱。
「…我快點洗完再拿衣服去洗衣機…嗯…妳要先吹頭髮嗎?放著感冒就不好了,等妳頭髮乾了再幫我洗頭。」打算先以全程高舉著手的方式把身體洗乾淨,估計會是場戰戰兢兢的仗,且會比平常洗澡久一些。暫且離開她的背後環抱,從房間裡拿了一個裝髒衣服的籃子,雙手交叉脫去上衣,順便也把自己的換洗衣物拿進其中一間沖澡間的架上。
正好都沒人在這個時間經過?這莫名的巧合不知道能夠維持多久。
溫熱吹拂著潮濕的頭髮至差不多八分乾的時候關閉吹風機扶著洗手台隨意抓順白色的毛髮,掉落的幾個白髮在深色的地上十分明顯。
「我進來囉!」走進來看到仍穿著褲子的少年,少女走到身邊抬頭望著少年的碧綠。
「洗澡怎麼還穿著褲子呢?」說著的分心著少年,難以分心的是熟練的解開皮帶並抽出來的聲音。
哈……接下來是脫褲子了。
帶著無限的遐想少女壞心的帶有微笑。
這種情況自從在得到允許,洗完前或許還會不斷上演。
「──喔、嗯…」低沉的應聲之中也略帶著羞澀,那很怪,明明已經被看了不下兩三次。是沒刻意躲藏,卻還是挑戰著自己的心臟。尤其在她流利的把皮帶抽掉的那一瞬間,他幾乎連帶著魂都要被抽掉了。
纏帶著傷的雙手也著手將內外褲頭拉下,轉至背對她邊小心翼翼的拆下雙臂的繃帶,暫時使其掛在蓮蓬頭的開關上。
「…妳小心別把自己淋濕了,慢慢洗不要緊。」回頭看了眼身高上協助似乎會有點困難的她,頭低下把蓮蓬頭交給少女,雙手撐在牆面稍高之處,盡可能避免傷口被水沖到。
把蓮蓬頭對著地面調節她覺得可以的水溫變踮腳小心的弄一點濕潤於頭上。
「如果有椅子的話會很方便呢!在日本,很多家裡都有椅子可以坐著洗喔!話說我家也有放一個,可以來我家洗澡。」太好了軾德(
開始將洗髮精抹於藍髮上按摩產生大量泡沫。
「請問這樣的力道可以嗎?」玩不膩嗎紗恩?
與少年一樣一起高舉著手。
感覺能瘦手臂呢……
「…」似乎能感受到對方有些吃力,於是在潛移默化之中蹲低了身子,減輕她的負擔,膝蓋抵著牆壁分散了自己承受的重量,同時承受著去她家洗澡的邀約(此指心臟負荷)。
「──啊、力道可以。」泡沫從頭頂流過三角形刺青,他雙眼盯著手臂上被貓抓傷的痕跡,有點癢但不能抓,這會讓他記一輩子的痛可不單單是物理上的,他仍在自我反省總在慌亂時做出一些連自己都不可理喻的行為。
…話說還得跟她道歉的。
「…中午的時候抱歉,應該嚇到妳了吧?那麼慌亂又容易爆走…心裡一急就連自己都不受控──虧妳能忍受EQ這麼低的人,滿厲害的。」嗤鼻苦笑了一聲,那確實算是在稱讚她,倒不希望她解讀錯誤,所以盡可能用平穩的口氣述說自己的想法。
「不要道歉,我做錯的事太多了,總是情緒不穩你還能忍受我才覺得你很厲害。」情緒不穩這詞讓她想起明早要回家吃藥的事。這事還不會讓他知道,多虧少年的提醒就會從差點忘記的一片遠洋中記得。
「我也要道歉,讓你的手受傷、隨便挖掘你內心的傷……想必也讓老爺爺和其他的人都在我的無理取鬧中遭殃。……我好像真的很厲害——開玩笑的,對不起。」不妄想他會原諒我,如果能把我打到安靜就好了。
所以就以作業忙碌為理由不怎麼睡也不怎麼吃?這樣子怎麼可能會得到原諒?
「……」深呼吸幾次的讓自己不能再次發作詭異的氣氛,適時力道按摩頭皮的動作重新啟動。
「…沒事的,我會接受妳的道歉,因為我也會做錯事情,無論究竟是對是錯……相對的,請對此釋懷…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讓妳本末倒置。」微微轉動上半身本來想要抱住對方才伸手又想起自己現在一身濕的,手懸在空中猶豫了幾秒改伸出約定的小拇指。
「能答應嗎?」
為什麼?
心中得到了一絲的放心,在眼前一波波的潮水留至眼匡不讓其泛濫的往天花板看著。
「遇到你真好。」日常的忽略約定術,轉身別頭用手臂不斷擦拭眼淚,回頭留著紅紅的鼻子以及感謝的表情。
「該沖水了。」蓮蓬頭開啟沖淡泡沫以及稍微消音明顯的鼻音。
「——」水聲遮蓋住她顫抖的語調,收回手視線回到延流水氣的白色磚牆,安份的讓人替自己沖刷泡沫。
約定被人接受的機率幾乎不到一半,或許也是不希望讓人失望,法斯提斯知道。
「剩下的交給我吧。」待頭髮沖得差不多,少年轉身一手觸摸她的臉頰作為察覺她逕自泛淚於框的安慰,一手伸出等著接下蓮蓬頭,那更能看清延徑流逝於胸膛的水紋。
遞給他時少女仍待在原地,而且還擠好沐浴乳在手上。
「我有說只幫你洗頭嗎?」這跟剛才說的不一樣,就算如此仍自己動手不等少年反應的把冰冷的液體抹於腹部,打圈形成泡沫後雙手漸漸往上清洗。
又是容易引人遐想的畫面。
『喀擦、』
「!?」外頭終於有人了,冷靜的要他不能出聲,手的動作沒有停下的在結實的身子游移。
一切來得太快,無聲的驚嚇倒抽一口氣,他也注意到外頭有人走進來,這便讓兩人處於小空間這回事成了天大的秘密。
還心虛的瞄一眼確認門是否有上鎖,冰涼的指掌劃過上身的每一處肌膚,偶爾冷顫帶著胸裡無法掩飾的跳動,無非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帶來更多刺激感。
既然都正對著她了少年索性小心翼翼的兩手扶著他的雙肩,視線感覺看哪裡都不是,只好直盯盯的注視著提供額外服務的人——
的頭頂。(
這不能開玩笑被發現的話……
想歸想手不會因此停止動作,正要往下塗抹時感覺到少年扶著肩膀的力道,又是一陣的惡趣味緩慢弓著讓指尖滑過大腿內側。
本該是更害羞的時刻突然聽到鄰間傳出哼歌,紗恩緊抿雙唇保持冷靜的鼓頰憋笑。
雖幸好不怕癢,但那個敏感的地方可不是開玩笑的,再怎麼躲都躲不過的生理反應,還因此後退了一步才站穩。
少年沒心思去管那部分,仰著脖子半張嘴、在少女眼前呈現的是安靜但起伏劇烈的胸口,就連呼吸聲都不得不在這般情境下壓抑。
該說是幸好對方沉浸在唱歌的情緒之中?即使不小心倒抽一口氣發出一段短而淺、令人害羞的聲響,但一旁的歌聲並沒有停止。
「噓——」蹲在人身下的少女仰頭壞笑望著少年的生理反應以及更有趣的表情。
好可愛喔……
舔了嘴角微笑上揚的愉快著。
食指中指一步一步的往根部走去並握著,什麼時候不做偏偏在有人的時候挑戰這不能出聲的情事。
泡沫如潤滑般的存在來回替少年摩擦著,感覺到一絲有如發洩的前奏又停下手過一會兒又重複幾次玩弄他的心。
乍聽之下水聲中隱藏著微弱的哽咽聲,幾度持續又停擺的過程著實令人難以忍受。急需找些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的少年全身貼靠在牆邊,雙手伸向後頭緊捏著傷口附近。
…不行、好希望隔壁的人洗快一點。腦內充斥著刺激的快感與生不如死的情緒,改以低俯著臉,心裡的情願與不情願在上演著無法出聲響的拔河。
她看上去貌似樂在其中,少年意識著這點事實、眼神渙散卻高亢的盯著帶有惡趣味表情的少女與摩擦到明顯比四周淺色皮膚還要紅的部位。
一旁的水聲暫時停止,大概在用沐浴乳或洗髮精塗抹泡沫,隔壁終於進行了洗澡的一半流程。
媽的,才一半。
此時換她開啟溫熱的水沖去身上的泡沫如完美的犯罪者毀滅他即將出聲的證據。
把他的亢奮置於一旁,比起隔壁還在塗抹的人身上已經沖洗乾淨,毛巾蓋在他的身上並開了門的小縫。
……沒人。
偷偷的鑽出來。
終於能暫時從那份矛盾糾結的思緒之中掙脫,見她快速行事便跟於後頭,不過幾秒抓了乾淨的髒的衣服便牽著她的手往只隔了一條走道的房門衝。
關上門這下才終於能夠大力吐氣,毛巾還披在肩頭,心臟因過度緊張止不下悸動,銃著她上前雙手捧著人的後頸,便是一陣胡亂的狂吻於唇。
「…妳太過分了──」說完再度將唇覆上,夾雜著剛洗完澡的溼氣與熱氣擱置擦乾身體這舉動,眼角夾帶的不知是來自外頭的水分還是淚水,但也確實是快要被她玩到崩潰。
她當這些衝動都是反擊,榨取精力的她漲紅著臉有些失神。
「——誰叫我的男友那麼可愛……」手背冰敷爆發在臉頰的顏色過一會把披於肩上的毛巾抓起替他從頭擦拭,擦到臉龐望見清澈的瞳孔又停頓的紅著臉。
「……我覺得——」快不行了。
把毛巾遮於他的眼睛蓋住不讓他知道僅是看到瞳孔就會心跳加速。
冷靜、這時候的應對方式!
「我把髒衣服拿去洗!」沒有意識目前的穿著不能隨意出去,拿起衣服時看見也有東西似乎物歸於廚房,都是順路的地方因此想要貪心的都拿起,然而手的力量雖然能承擔但長度搬起來艱辛。
「…覺得?──啊、等等啦、等我穿衣服!」擔心她不熟這裡出什麼狀況,暫時先把她說自己的反應對她來說可愛或是後續沒有說完的感想放一旁,快速拿了件睡覺專用的寬鬆短褲和外套拉起拉鍊,追趕上她的進度伸手把過多負擔平分。
會穿外套有個理由,下方仍有些羞恥而外套正好能完美的把那邊擋住。
「洗衣機和烘衣機都是投幣式的,要帶零錢去…」還有點炙熱的情緒在腔內焚燒,把毛巾批在頭上跟隨她出發,一手摸著脖子視線朝著地面盡可能撫平自己急剎車的情緒。
咦?這邊不能刷卡嗎?
表情很是意外。
「抱歉我沒有錢,可以借我嗎?我只有卡片一定會還你。」沒有攜帶現金萬萬不能啊!
苦笑的請人墊錢。
因為重量已被分擔可以從容的走到目的地,經過走廊幾個房間內有部分聊天的聲音因此少女也動口了。
「身體還好嗎?忍耐一下。」輕悄悄的表示這個忍耐一下的意思是?
又沒有說完後續到了什麼都有的中心,看到其他人少女微笑的點了頭的先是跟少年走向洗衣機的位子。
「…不用還啦,當輪流出的份。」說是忍耐什麼他大概也有頭緒,深呼吸吐氣的走到洗衣機前。他是料到這件事情所以才提硬幣的,反正自己本來就會固定在洗衣上花費,也就是多個幾件一起洗,並沒有造成任何負擔。
「…這個,就先把衣服放進去,投幣然後把蓋子蓋起來,按這個,會洗個30分鐘,所以之後要回來拿,到時候再放到旁邊的烘衣機裡面…啊對了、洗衣粉──」端起一旁的盒裝洗衣粉,方形的湯匙交付於她「給妳加,撈一匙下去應該就夠了。」細心說明著要讓她體驗的事,準備等她把剩下的步驟完成再把餐具放到廚房裡。
在這期間紅到耳根的羞赧可沒退卻,只不過維持著正常的說話形式,扯了扯外套的領子。
既然都這麼說就不客氣的收下這份好心。
衣服丟入拿過洗衣粉量匙對於數字上非常的在意,一匙的單位也會量到剛好在刻度上才倒入溝槽中。
連按下開啟的按鈕的動作都很新鮮,按下後看了身後的少年歪頭表示
可以?
「——……」直視他的瞳孔立刻往旁邊看去皺眉頭的害羞著。
她的反應惹得他心裡放著煙火,回神時已經一手揉著她的頭頂以示「幹得好」,偶爾還是帶了些哥哥身分的影子。
「再來就是等了,先去洗個杯子。」提起籃子朝簡易廚房前進,這才想到手上的傷口尚未重新上藥也還沒包紮,得小心翼翼的處理了。有點吃力地把外套袖子捲起來,幸好受傷的地方並不是掌心,不然絕對比現在還要吃力個幾倍。
心疼的幫他把袖子以不觸碰到傷口的捲到手肘以上。
「法斯提斯去給老爺爺擦藥,我來。」籃子裡有盤子、杯子以及空的香檳瓶。
奇怪……當時有吃完?
這個疑惑留在心底,一個當下自己捲起袖子並拿出盤子和杯子以海綿清洗。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嗯,那我待會回來。」聽從少女的指示下到櫃台邊,請老人家再度協助他換藥。老人家乾脆把備用的醫療箱直接留給少年用完之後在還回,放在房間裡隨時要用就不需再經過他的同意,畢竟這段時間正好是櫃台正忙碌的時候,少年也沒打算打擾櫃台行事,拿起了箱子點頭道謝。
「…謝謝。」延階梯回到少女所在之處,一旁有躺椅能坐下來,正朝外能看見方才停駐所見的星空,他一邊注意著她、一邊再次用優碘將自己手臂上的劃痕沖洗。
生理狀態也逐漸消退,徒留那份沒有被宣洩的慾望。單手纏起繃帶還有些吃力,得用嘴稍微咬住繃帶的尾端在上藥之後慢慢的在臂上旋轉。
「──嘶、」在偶爾還能聽到細微的哀號。
沒有多少盤子和杯子所以很快就能解決,毛巾擦拭水分後放於櫃上並掛好毛巾,俐落到她常做這些事的錯覺。
回頭尋找少年看到他人開心的過去不過他當下無法分心。見他如此狼狽,少女彎腰替坐在躺椅上的人包紮。
「教我。」彎腰使得寬鬆的衣領明顯展露刺青、痣以及豐滿的線條,當他不在意的能專心教學。
「…」抬頭就撞見那副景象反射性的把頭又的了下來,一手把咬在嘴旁的繃帶尾端交給她。
「繞著,然後這個固定。」手心裡要幾個小固定器,抬手捧著讓她方便拿取。依然紅臉別開視線的他把手臂舉著方便她作業。
照著他的步驟,將頭髮往耳後勾的小心的把繃帶環繞在最後固定器用下去後看他伸展不會容易鬆落就換另一隻手,一樣的步驟最後再將袖子往下。
「我拿去還給老爺爺,你先回房間。」真的是太俐落了,向前輕吻嘴角後拿起醫藥箱往樓梯下走去。
「…嗯,謝謝。」幾度波折平息,少年拿起手機開了洗衣機的計時器,便如同紗恩說的先回到房間。
這時間點洗澡的人增加,不少人會因此經過他所屬的房門前。與人們錯身而過,房門關上便隔絕在外的水聲、說話聲,一切。
他應聲斜倒於床面,雙眼凝視頂端的木製天頂。右腳腳底板踏著深色地面,另一腳拱踏在質地柔軟的把床鋪上。
另一方面,老人家有些訝異是由她將醫療箱拿回來,瞇眼盯著紗恩好一會兒,行動緩慢的接過她所交付的物品。
老人不怎麼多言,只是笑著、順手從碗盤裡拿了幾個餅乾糖果塞進少女空了的手裡,對誰都像是孫兒似的,更別說是法斯提斯的女友,這點他即使不說老人家也知道。
雙手捧著糖果餅乾臉上帶有淡淡的靦腆,捧好糖果的禮貌離開。
經過異常多人的走廊回到房間門口抓不了門把的她將衣襬做出籃子般的存在將甜食置於上頭一手拉著衣襬一手轉開門的把糖果和餅乾一個一個放在少年周圍。
「老爺爺給我好多糖果!」像是小孩炫耀自己的戰績開心的炫耀著。
「…妳也太可愛了。」仰躺的人笑得不經意,還不經意地將內心話說出來,當作是本來就要說出來的話伸手拿起一顆糖果,是一顆與少女雙眼相似色的蜂蜜檸檬糖。
「…你有幾點過後不吃東西的習慣嗎?」舉著糖果在她眼前,這顆拆開來估計跟她的眼睛一樣金黃透徹。
…到底是誰有辦法把這種肉麻話說出來?少年此刻冒出了無關緊要的疑惑。
「沒想過呢、」對準那金黃色光輝的糖果幾秒向前舔過他的指腹將糖果入於口中,糖果與牙齒碰撞的聲音在裡頭舌頭不斷的舔過甜味捧著臉頰感覺那段甜蜜。
「這個好吃,你也試試看。」替他拆解另一顆糖果包裝並把糖果推入少年的口中。
「舔舔看!」糖果從左轉移至右。
「——嗯、」被塞入嘴裡的糖果封口便含著,甜中帶著微酸,習慣性的含了幾秒之後就把糖果咬成碎片。
其實吃過好幾次了,畢竟是櫃檯的招待物(#),臉上帶著滿足,維持躺著的姿勢雙手環扣她的腰部,這讓頭能倚靠著她的大腿側邊。安靜且親密的畫面,等待嘴裡的甜膩逐漸融化。
她的習慣是完整的糖果逐漸舔到沒有為止,因為安靜能專心的舔著糖果,當然沒有咬碎的融化速度還快,這時候撫摸頭髮才想起。
「不可以睡著要去吹頭髮。」勾著頭髮低頭確認他是否真的睡去然而是對視著。
啊、好險沒有真的睡著,不然他看起來好像比我還累。
「…嗯──好懶…好啦。」下午睡得夠多了,實際上是很清醒的人。正在把細碎的碎片咬盡時賜予低頭的她0.5秒的吻後,撐著床面起身、用毛巾搓揉頭頂的毛髮、帶著無奈緩緩開了房門朝浴室吹風機的方向走。
至少感冒這件事情發生過後,便不會在她面前再次重演。
「…我去去就回。」從門邊探出頭來補充一句。
「好——」揮了揮手少年這才關上門。此時浴室比較熱鬧,但大家還是會禮貌性的互相禮讓,紗恩在房間稍微等待。
………好無聊。
拿著手機隨意的滑過訊息後看到一則好笑的嚇人影片決定也想試試男友的膽量。
以最簡單的方式,關上房間的燈躲在床底下。
浴室前方的洗手台一排人正在梳洗,少年站在鏡子能映照到的角落吹起了頭髮。藍色隨風飛散飄舞,吹到髮尾稍微還有點濕但頭皮範圍都已經乾燥,將吹風機放回原處。
打開房門時一時之間疑惑了幾秒,那讓他差點誤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還往後看了看門號無誤。
…是睡了嗎?
這樣的想法讓他不打算再度將燈開關按下,閉上眼將門帶上鎖起,便在夜晚微弱的窗光中前進。
他得小心翼翼的別驚擾到有可能在自己床上的少女,行動腳步非常緩慢的抵達之後掌心優先輕輕摸索著床面。
然而他開始納悶,因為摸片了四周甚至床裡面一點的地方都沒發現她的所在。
「──紗恩?」站起身來往其他床鋪看去,壓根不知道少女在床底下的少年對自己的腳踝並沒有過多防備。
啊進來了……
聽著上頭翻來覆去的檢查者找不到自己的蹤跡,從窗外透過來的斜線光射看到少年的腳,冰冷的手只是利用指尖滑過腳筋,一瞬間就把手伸回去了。
「──嚇啊?!!!」要不是這裡的牆壁隔音還算有認真處理,不然這音量八成大到響徹整條走廊,還附贈了少年為了往後退被絆倒的聲響。
「…紗、紗恩?」瞪大眼望著床底下的人,臉部表情還沒有從驚嚇與錯愕中抽來,驚喜豪不意外的大成功,身上的外套因拉鍊並沒有拉到底,跌坐時鬆垮至一邊肩膀。
「………」成功得到驚嚇卻沒有停止的念頭,少年發出聲音的叫喊著名字沒有回應甚至更加的死寂,或許安靜到只能聽見驚嚇後的心臟瘋狂亂奏。
拿著手機按下手電筒功能從床底下照射出去,一下關燈過沒多久又開啟,重複好幾次沒有相同頻率的開關燈。
另一隻手從床底下慢慢伸出,關燈再開手又消失,如此進一步的做出更多的恐怖營造這房間不乾淨。(
「──嗚?!」只見少年雙手做著防備的側臥於地,看到那副景象之後哪還敢睜眼,一動也不動的緊閉著視線。
不敢出聲也不敢睜開眼睛的狀態下緊希望下一次睜開眼睛時一切都恢復正常。
快點走快點走快點走快點走快點走快點走…
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是床下的人所做的惡作劇的信以為真。(
從床底爬起,爬動的聲音非常明顯直到以同樣的姿勢側臥著再次安靜下來。
開啟手電筒的功能從下往上照著自己已經夠蒼白的模樣,甜蜜的輕喚著人
「法斯提斯——」是少女的聲音。
循著安心的聲音睜開了眼,卻看到被白光映照的蒼白──
倒抽一口氣之後閉眼僵在原地腦袋停止思考,又小心翼翼的瞇眼看著黑暗中的人,這才終於意識到是怎麼回事。
「──紗恩!!!」伸手揮拍她的肩膀鼓起臉頰,怎麼沒想到她扮鬼的可能性…想著一邊將自己從那股情緒中抽離,頭鑽進她的頸窩裡吼了一聲。
「妳這白癡…」看來很怕鬼的全程都被人看光了。
「你這白癡——……噗呵呵呵!」壞心模仿人害怕顫抖的聲音後笑了很久,手一邊安撫的拍拍那個被嚇壞的人。
「好啦是我,不要生氣喔!開玩笑、開玩笑。」想帶他去看恐怖片的欲望越來越大,少女內心想著。
「起來吧!」這麼說來他也怕太久?
「…」手指過了一會兒蓄勢待發,突然反擊開始朝著少女的腰間搔癢。
「──納命來!」此刻心智年齡大概只有10歲,眼角還泛著淚光大喊著影視裡角色才會喊出來的台詞。
「嚇?!等、住手……太、不、公、平!……」瞪著少年似乎沒有起到威嚇作用,觸碰如觸電沒有辦法再做掙脫的行為。
「哈哈哈哈哈!!」笑聲持續到掙扎體力透支笑到嘴角痠痛仍持續停止無聲的笑和腦袋空白無法做其餘的反擊,對怕癢的人來說太殘忍了。
……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這是酷刑。
「──好啦!」眼看她真的快要笑到喘不過氣,才起身跪著用雙手捧著她的臉蛋背光苦笑。
「哪不公平,妳還不是拿我最怕的──啊、」不小心把怕鬼這件事情親口證實的少年馬上打住,雙手把她的臉頰拉得長長的。
真的很有彈性──
「以後要是再嚇我我就再搔回去喔…」畫面這麼有趣,少女的惡趣味性八成不會改,別改拜託。(
「唔!#%$?!」
譯:什麼話都沒說耶?!
儘管她還是任由他因為也沒力氣阻止。
大口喘氣完後臉也被捏成兩團紅湯圓了,雙手遮擋著臉不讓他做更多的攻擊。
我會記住現在的恥辱。(#
默默記住這次的恨意,必定會報答。
躺著的少女終於回神會體力的稍微用雙手從身後撐坐著看著距離不遠的少年。
好吧,玩笑開到這。
沈默一會兒帶著淺笑讓自己爬起身整理自己那笑過頭而衣服不整的模樣。
「你睡覺吧,我把衣服拿去烘。」帶有低頭誠意拿過零錢以及鑰匙。
「…妳一個人可以吧?如果有什麼困難問附近的人,或是回來找我。」這次難得放心的讓她自己去處理一件事情,也從地面起身,計時的鬧鐘也在這時剛好響起。順手關掉聲響還走到門口目送著延經走廊盡頭下樓的少女,才把門關上,例行於洗完澡之後的時間,開燈恢復空間的光明,確認了一下明天的行程。
明天是假日,咖啡廳的晚班,不知道她明天是不是一大早就得離開,或是有機會再待一個上午,他望著筆電螢幕上的行事曆思考。
看到操作介面簡易她知道怎麼做,順利的完成不確定要多久所以只是把衣服轉換到另一台烘乾確認沒問題就走人了。
素顏的她面對任何人都低調擦身很快的走到門口。沒有確認裡面的明亮度鑰匙打開門在使用筆電。
幾步走到身後貼著撒嬌,看到行事曆似乎忘了什麼但此刻沒有動力想起。
沒有故意打擾的念頭,退開撒嬌拉開另一張床的簾子手機帶著避過頭上的木頭躺好。
「晚安。」拉回簾子在裡頭滑手機。
「──啊、嗯,晚安…」她要睡了嗎?
筆電的螢幕在她離開自己的後方躺到床上後被闔蓋上,平靜的空間裡少年拿起了牙膏牙刷,出門一趟回到房間,細碎的做著其餘睡前彙整裡的事。精神有點過度清醒的情況下他還沒有躺上床的打算,螢幕又再次被人搬起。
「…還醒著嗎?妳明天要幾點起來?」詢問同時正整理著一周間沒整理到的照片,挑著自己還滿意的上傳到滑著手機的她也能當場看到更新的ig上。
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沒有睡覺的打算。拉起簾子是順著這房間設計不打擾人的定律,想著他或許要得到準確的數字就隨意喊個
「

點。」看著簾子對外說道,而後又停留幾秒翻過身繼續滑著手機看到他的狀態沒有立即點回應。
不睡嗎?
剛開口認定自己不該多管閒事的繼續滑動螢幕。
「…嗯。」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小打擾到對方的私人空間不知道在幹什麼。(
終於在照片整理完告一個段落,回頭看著她躺進去的床鋪,因為簾子的關係也看不到她現在在做什麼。
「…睡了嗎?」小聲呢喃走到簾子前,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個神經病似的朝著縫裡看。
看得到一個身影在簾子外不斷晃動,聽到他再一次的詢問是否睡去側躺到他的方向拉開簾子。
「嗯?」只能看到胸部以上的一個縫隙,眨眨眼的望著少年,手邊的螢幕還亮著。
吵到他了?
疑問再一次放到心裡,想先知道是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下午睡太飽了…估計是睡不著。」盡可能說明清楚自己的狀況,一邊用雙臂撐著自己的下巴趴在門簾縫中的床面上。
「怕這樣問會打擾到妳…妳要陪我聊天嗎?或是…或是這樣讓我看著妳就好。」莫名其妙的事情也能當樂趣,不愧是發呆強者。
原來也一樣嗎?
想著能聊的話題又隨性的點出浴室的事。
「比如聊沖澡時隔壁的人在哼歌嗎?」雖然少年也會做這種享受的事不過這次沖澡明明有更大的事沒說嘴角笑的出聲。
不想看他有點變態式偷窺的看著,把簾子拉開拍拍床邊邀請他上來。
「……那首我也會。」此時更為尷尬的人不是那名唱歌的陌生人,視線心虛左右飄移但沒有拒絕她的邀請。
「…要是我當時忍不住發出聲音來被發現的話妳會怎麼辦?」這種話題他從來不主動提,除了不知道對方的底線在何處之外,一方面覺得自己光想就害羞到想跳樓,更別說跟知情者談論之類的話題。
…不,想想她怎麼可能在意,他隱約能感受到她似乎對於他那副明明想要又不要的德行樂在其中。
一靠近手自動的靠近擁抱著人當然很小心他的傷口。
「會繼續?」一副真的不在意的模樣,怕他也是真心認為那麼的壞心還是解釋一下。
「不可能在一時能解決”想要”吧除非有特殊原因。」那個特殊原因太廣益就不多解釋了。
………
「難道想要再試試看嗎?」試試住在這附近的人是否會聽到他的聲音。她不知道這裡的隔音效果不錯。
「…什、試、蛤?」少女的思維在這方面太過先進,對於使用兩人秒的疑惑才釐清她所指的部份的法斯提斯才剛側躺下來就面帶震驚發紅的臉。
雙手擺在她的腰間深吸一口氣,那氣長過了五秒才接續著吐息。
「——不會的,我又不會…叫得很…大聲……」害臊得語調伴隨著漸弱,他開始後悔自己開啟這個話題,卻也沒明確的拒絕提議。
「不一定。呵、」說得很肯定因為擁抱他的手蓋在少年的眼睛上,指尖能看到鵝黃的經過、溫柔的唇幾秒的停留並緩緩的讓另一隻手向下游移,這一切就是這麼突然多虧他的好奇心。
「………你好像很期待?」指腹輕輕的呵護著實驗體。
說是期待想看他能忍多久。
「…哈——!?」這聲驚呼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遮眼太犯規了,觸碰和吻都變得敏銳且毫無預警,要笑不笑的發出了微帶聲響的呼吸,雙手抓皺了她的衣角伸進背部,被觸碰的全身都傳達著他興奮的微弱顫抖。
意圖掩飾這些細微又令人羞愧的行為,朝著她靠近想藉著親吻轉移注意力。那全是忍受不了的證據,至少他沒制止她的手對下方做些什麼足以證明他排斥的是心理抗爭而不是身體的感受。
「哈……為什麼要忍耐?」退開依舊高超的吻技把注意力集中在少年上,唇往耳邊發出輕聲的甜蜜誘惑。
「出聲嘛——」舌頭伸出舔過耳根以及輕咬的耳垂,由女生主動的前戲會使得氣氛更加的急躁。
此外手進一步潛入褲頭撫摸到真實的炙熱。
「我、因為──很、哼嗯──」下方被溫差接觸時一陣顫抖,著急了全身無處宣洩的慾望,被人挑逗得更加渴望強烈,在連聽覺都被攻佔之後開始發出低沉細碎且越發急促的嬌喘與呻吟。
「…要…再、」拋開無謂的掙扎品著上了的癮,耐不住性子上前讓鬆緊褲頭下的突起物緊貼著手的觸感,甚至能感受到他隱約之中自主的蹭動。這樣不夠,而且讓人難耐得生不如死,口頭上沒有組成完整字句還在再她的主動撫摸之下不敵按奈的發出如她所願的低吟。
「”他”好像也很期待我要做什麼……抱歉可以再說一次嗎?」儘管手停擺個幾秒硬物也發起如火般的導熱蹭回。
後來的少年回應的依然是斷斷續續索性停止這些挑逗動作。
「今天很累了吧?」把撫摸的手收回,再一次的把近於崩潰的人玩壞。
仍蓋著視線的之間親吻他的嘴角好好端詳這樣的畫面,似乎養起什麼興趣。
不能嗎?為什麼不能──
「──我不累、」
雖然喘息強烈但確實如他所說,喪心病狂的腦中不停的迴盪著重複的話,每當嘴角親吻就越是想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眼角不小心溢出了一些溫熱的液體,這讓他反射性地將頭別過向著床頂,殊不知那正好讓能更遮住眼的手掌脫離,不甘心的淚水延著臉龐應著重立滑至耳後有點凌亂的髮絲上。
「繼續、我求妳…」欲擒故縱之下的最後請求,這才成了完整的句子。亂了意識的少年害怕著自己在她眼中成了什麼樣子。
頭靠進她的頸窩持續發出讓人難耐的喘息一邊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外套拉鍊拉下發散掉悶著的炙熱,沒有主動是基於今日多次途中暫停這使得少年認為對方或許本沒有處理到底的意願,這是關於兩人的事,沒經過同意他就不想強迫人替自己做得更多。
深深中了從他身上散發渴望的毒。
看到淚水可不會心軟由於此刻面前的他沒有平常形象的將真實自我展露於鵝黃眼前,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出現另一個人格。拉下拉鍊在斷續的力氣下並沒有順利到終點。
幫他把最後的界線破解,在沒有被影響的情況下輕鬆脫去外套和褲子。為了進一步的做出舉動,往反方向爬到人的身上滑動炙熱之外另一手參入戰局的熟練搓揉兩腿間的玩物。
「就這麼想要繼續下去嗎?」壞心下地獄。(
「──嗯…嘶、哈、」再次被人拖入興奮的泥沼中,十指緊抓著床單臉面著牆,由上往下看得清胸膛劇烈的起伏和緊張所致的腹部緊縮。
心情複雜間接成了腦袋的一片空白,微量的白色液體從頂端冒出,隱約感受到此事的少年雙腳微微一顫,就連嗚咽聲也在喉嚨間隨著揉捏斷斷續續。
「流出來了……」秉持不弄髒床單的心,經驗值的冒出舌頭舔過收穫那些微量,舔著頂端上的稠液外舌頭不外乎欺負敏感的區塊。
空氣中瀰漫的聲音如助詞營造的兩人耳根紅燙。
沒有再刻意退開,任憑白色衝擊著口中的燥熱。
終於如願以償的人躺在床上沒有特別的動靜,在每次她又做出不同類型的接觸時都會大力的吸一口氣。
「——紗恩…」宣洩後染出的情緒很平淡,瞇眼微笑著輕喊她的名字,一隻手彎起向後擺在自己所躺的枕頭上。
好多……會不會都沒有發洩一下。
仰望吞著口中大量濁濁的黏液手注意的捧著微量花些時間品嚐,見人舒服的表態這也覺得任務結束的在床外尋找衛生紙並擦拭。
「你也太開心了?呵呵!」把被子攤開蓋好腹部位子。
一時之間並沒有說話,僅能聽見逐漸緩和的呼吸,逐漸抽離那貪婪卑微的狀態。
正如她所想的少年多久沒有發洩自己,這樣的開心情緒他並不願承認,甚至不願承認剛才的人是自己,那與他心目中的形象並不符合,對於真實的自己感到極度羞恥。
翻身側躺雙腳捲曲至腹部,糾結、害怕和羞愧至耳根的紅寫在臉上,她從此會把自己看成什麼樣的人?視線持續跟隨著她的動靜移動。
結果還是受不了的去到對面漱口以及恢復手的清潔性,短暫時間回來仍看到在檢視自己黑歷史的少年。
摺好剛才脫去的褲子,外套被弄順的掛好。
「這也是你所以我也會連同愛著,不要覺得奇怪,要好好接受自己。」也不想是誰開發的,跪在床邊無預警親吻嘴唇揉揉細軟的髮絲溫柔安慰。
「…嗯」言語讓他稍微沒有如此介意,接應她突然帶過來的吻也給予她舌尖上的回報。舒緩了緊張和不甘,他微微向床的內側靠同她剛才讓了一半的位置給她一樣,只是位置交換罷了。
「…剛才怎麼會聊到那裏去…」納悶沒聊幾句就突然發展成這種事態,消耗了一些精力仍未到睡覺的精神狀態,於是又等她躺近來持續聊天的進度。
「其他人…會像我這樣嗎?我是指妳之前交往過的對象…」既然都這樣蓋著被子了大概就打算在冷天之下裸睡也說不定。(
「……不。」嘆氣著擺動頭部背過身的把上衣脫去,衣服落地後才躺進人的懷裡,低溫擁入溫暖親密的擁抱肌膚摩擦。
提到前任們不會為此回答完整的答案,第一次嘗試然而對方還很喜歡這樣的方式勝過一般調情。
「不過只要你喜歡。」心情複雜思考未來都要用這種方式才能讓他開心。
………
拿起在少年枕頭那側的手機搜尋能讓他在這方面開心的事一面截圖。
「…那妳喜歡什麼?」好奇她在看什麼但並沒有探頭去查看,無論是誰他都想給予人一些隱私,對於前一個問題對方看似沒打算做細節性的回答他也停止了那份好奇心。
「說了會成真嗎?」保留一絲讓人想得到答案的欲望但害怕自己有可能因此又失望就歪頭笑了笑的繼續看著手機上的資訊。
滑著手機看到其中一篇文章寫道
『……只有受虐狂才會如此不計付出不求回報的深愛著喜歡虐待自己的人。』
看到文字上的力量當下疑惑的搖頭心想詢問有可能傷害人的字眼但也困惑的思考他就喜歡這樣。
剛才法斯提斯在自我否定與服從間獲得快感……
「你知道受虐狂是什麼意思嗎?」她突然提出這個詞。
「…看我辦得辦不到?」沒有思考的那麼複雜也只是從心而論,又看著她歪頭微笑的舉止陷入沉默,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所以幫她下一個問題提出時,他愣著把那幾個字消化。
「……喜歡被人虐待的人?」用字面逐字解釋,不以為意的摟抱她的腰。
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我在想法斯提斯是不是——沒有。」最後心虛防線還是拉起,有些事不是相處久就能隨意破壞。
「能在我眼前就很滿足了談論喜歡……沒什麼條件。」笑笑揮手表示,此處的條件完整子句為:
沒有本事能讓人聽從自己的條件。
如最起初她說的只需要最低限度比如當下的摟抱就能高興的流淚了畢竟不會有心酸的可能。
指尖替眼前的人順好頭髮。
好奇的視線直視著她,但同樣她不說他不強求於人,半闔的眼笑著對她望,就算根本不累也能盯著她看看一整個晚上,真好。
如果他當初沒有把自己的心思說漏今天他大概會是個極致又極端的迷妹。
「我也是。」伸手掀起對方的額頭親吻一下,又緩緩順至臉龐,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連想要換個姿勢讓自己把手臂當臂枕都是緩慢不至於打擾在她身上的棉被的速率。
「騙人,你明明喜歡做很色的事。」笑的很開心。
她很不喜歡自己的高額頭所以會用瀏海去遮掩自身認為的缺陷,然而對方常觸碰甚至在上頭留下一個個能留為美好回憶的吻,使她能夠在他個人面前接受這種接觸並用著戀愛中如玫瑰美麗的微笑回應。
好希望停留這一刻。
手伸入髮間指腹以及拇指靠著耳垂卡榫輕吻。
「…因為是跟妳。」短暫離合的吻之間替自己做辯解,延續她的輕還是會不小心吻得很深,意識到自己又不經意的暴衝還會踩著剎車稍微離開唾液交織的唇齒。
「…妳那麼厲害…要是我追不上妳怎麼辦?」為此成了學習和被開發者,這話說起來還是會覺得有點尷尬,少年因此視線稍微往床鋪的方向盯著躲開看照著她的視線,不過兩側被人固定住所以也沒有什麼躲開視線的效果。
短暫的猛攻少女的唇瓣紅潤增加色氣的氣色,一手撫在胸口喘息著。
「那就努力追上我。」誰都可以那可是你的生理反應回應我。
望著他別開的眼神思考幾秒決定再開一次實戰的課程。偷襲式的撫摸好不容易降下火的根部的腿部內側,不到幾公分的距離還是巧妙的避開。
「很簡單,對吧?」默默在動作上施壓羞恥的行為,正因為他說是跟她,獨處之下做什麼都會成為兩人之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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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當下依然會怕自己變成剛才那副德性,反射性的排斥接受這些太過刺激的事物,他當然又被嚇得發出微弱的氣音。
雙眼注視著又開始挑逗行為的她,倒抽一口氣之後一手也從褲頭伸到她的下處,慢慢從內側開始往位在中心的唇瓣輕緩壓揉試圖也讓人獲得一些感受,全在被子下暗地進行著。
沒有忍耐的把當下的感受將微小的呻吟聲從口中發出就連突然發出的高亢也沒有任何躲藏,另一隻手緊抓著被子微顫,過不了多久不止是他們的口中呢喃就連下體也發出陣陣聲響。
好下流的聲音…再這樣下去會把被單弄髒的——
「停下、來…哈啊…主角是你……嗯!」捉著被子的手放開盡力的阻止他對自己的實戰演練。
「──不要…陪我…」揉動的指腹除了頻率加快之外更加往內部的濕潤深入,跟著她發同發出令人難耐的吐息,一手力道便能制止企圖牽制的手,再度開啟吻魔模式,撥弄了幾圈後又把本已塞進去的手指抽出來繼續揉壓表層。
那是他今天學會的,要給卻又不給讓人難耐。甚至把休息過後再次勃起的根貼在私處表層,似近在眼前又似隔絕千里的熱度。
弄髒了……
有如酷刑般的上演著快感與冷卻互相的交錯,身上被觸碰的面積溫度更是上升至細腰拱起的敏感,可一段時間沒見面僅是這樣的調戲已經達到滿足。無力推開成就最大的魔唇氣聲說道
「嗯……會不會想的太簡單了?我、可以很快就被解決……可是你呢?」當然感受得到熱燙的根部貼在自身因此為了給予他獎賞一腳跨到一半主動磨蹭給予他更高的慾望。
「好熱……」再者會不客氣的斷斷續續說些當下的感受,又會是聽覺和觸覺添增許多情趣。
「…為什麼…妳就…不需要嗎?」夾雜微弱伸吟的問句在被回問之時脫口而出,得知與她慾望上的需求差異,且好像這方面自己對她來說沒有什麼用處(至少他是這麼解讀),帶著一點受挫和自責想在自己中毒上癮之前打斷與她不平衡的慾望,卻隨著聽感不斷從耳邊傳來又開始不捨的不停的吻著她。
很想就這麼進去可是她並不需要,而且麻煩到的還是她,持續上半身的緊貼和幾乎沒有間隙的吻,慢慢將下體劃離表面,順道將她身上男性內褲的褲頭拉回原處。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下半身恢復自由然而並不是歡樂收尾,捉著用手撫在上頭阻止他的行為不過對方仍不知她的意還是替她穿好了。
果然想太多了?……
沮喪的立即定義自身肉體在他眼裡沒有魅力之處,互相誤會的推開讓她瘋狂無神的唇與人之間的距離也替他蓋好被子報復著他會後悔的決定。
「對不起。」笑笑的把落於地面的衣服套上後簾子拉起。
眨眨眼的深吸一口氣鎖好門的帶著鑰匙出去。
「──什、」一切來不及反應徒留他一個人愣在原位,單從一句對不起他無法釐清少女腦中在想什麼。
…又惹她不高興了…
複雜的情緒和赤裸炙熱的自身讓他無法及時追趕出去,他用帶著繃帶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緩和呼吸和試圖回想自己究竟又做錯了什麼。
…她不是不用嗎?為什麼這樣會跑掉…無奈這是自己解不開的結,他將簾子拉開坐於床邊給了這安靜的空間一個大大的嘆息。
…垃圾。
就連她跑走的理由都不知道,屢次以同樣的公式上演,讓每一步都在考量之下卻還是出錯的人身上久而久之就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多少解讀出她可能又因為自己不知道的理由自責了。
──啊、要追上去。
快速抓起外套和褲子把門鎖打開怕她是這種時間了還想把鑰匙退回去之類的,若那邊看沒有就會往頂樓找去。
現在離天亮還早著去做些什麼事好了反正就是不要回去。
很輕鬆散步,手指玩著鑰匙轉圈著就以剛才快要發生什麼事來說很愜意。
走到烘衣機前確認是他們的把已經烘乾的衣服拿出來摺的完美不會留下皺痕。
覺得還有餘力的把別的烘衣機裡的衣服摺好又默默完整的放回烘衣機內部,這些繁瑣的事她還蠻樂在其中的。
晚上時段的一樓大廳只會開一盞櫃檯的小燈,門緊閉著不讓住宿之外的人進來,撇一眼少女不在這裡,於是他出了大門放眼搜尋外頭有沒有她的泛白身影,接著有點緊張地爬上頂樓。
月光染在白色棉被上形成一道道重疊的陰影,搜尋未果忘了還有二樓陽台區可以尋找的他,有些沮喪地坐到老位置,靠在水泥牆邊嘆息今日的自己沒一個舉止到位。
…或許她根本沒自責什麼,或許她老早就回去。他起身一記寒顫於是把毛毯批到自己身上──想想也是,只穿了一件外套就上到半夜頂樓來的人真是白癡。冷風或許適合讓自己靜一靜,他往屋邊走並在邊緣坐了下來,在這少女不會回來的空間發呆凝望適應黑暗之後看見的月光與城影。
呼!結束了!
每一台烘衣機內部都有摺好待人領會的衣物,心滿意足的覺得他應該睡著的把衣服拿回房內。
裡頭灰暗想著他正如自己所想的在睡覺,一樣摸黑只剩一絲外頭的光線尋找他的人卻只摸到空氣。
燈火通明的看到外套和褲子的消失第六感告訴自己他還在民宿並以地毯式搜索。(
每一層樓都扶著牆搜尋著連同頂樓不放過,無聲的腳步就連終於看到他人時少年還沒有發覺到她的身影偷偷的望著發呆的人。
「………」
拿過一旁被放置的白色被單蓋在自己身上很突然的衝向他眼前。
「──?!」瞪大眼看見一閃的白他馬上反射性地閉上雙眼倒吸一口氣。哪時不遇這時遇,但幸好四周沒有其他人,也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少年快速的從邊上下來後將自己的帽子拉到頭頂,回到令自己安心的地面寶座上縮到角落一動也不動,心想等個幾秒過去之後那抹白色的他界存在就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這裡甚至比樓梯往下還要亮一些,遭遇怪事之後八成也沒膽自己踩著嘎嘎作響的階梯回到房間,大不了獨自在頂樓睡整晚。
她八成會罵自己到時候又感冒,不過反正她也不會知道…。不確定那個白色的鬼究竟走了沒於是瞇著雙眼偷看屋頂的情況。
白色的鬼仍在他眼前不斷的走著,內心還想要向他嬉鬧時踩到被單老套式的滑倒撲街。
「噗嗚?!……」在他眼前跌的正是他一直尋找的對象,對象很給力的回到他眼前,跌著的狀態。
揉著手肘以及膝蓋時想到她目前的角色,仍雙手舉著擺出剛才白鬼的模樣。
「呃——」伸著舌頭的裝死。
「……」先是驚嚇再意識到並沒有離開這個空間的她,輕吐了一口氣,一邊把吐舌頭裝死的潔白從地面上扶坐起來。
「…有受傷嗎?…我以為妳走了。」言所認知,沉著眼沒有什麼勇氣對望她,於是把視線擺在少女的肩頭,默默地替她將身上的塵拍去。
「我都說明天才會走了。」把他的臉頰扶著能與自己鵝黃平視,以為對方會尋找自己有什麼目的,當然她都會接受。
「法斯提斯找我?好高興!」單薄的床單並不會有緩衝作用的能力,手肘與膝蓋的傷口順其自然的有擦傷。
「為什麼要找我?」把被單蓋在少年身上好讓他發抖的身子多一層的保溫。
「……」四目相注沉默了好一會,納悶著為什麼她看似一點影響都沒有。
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嗎……那麼我究竟在擔心什麼?
「…妳沒事就好…怕妳太晚還跑出去而已…對不起……。」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覺得自己有提出任何想法的資格,說出道歉的話心不在焉的拍了拍她的頭頂。
「…妳需要擦藥。」牽著她轉移話題再次以有醫療箱的櫃檯為目標,絕口未提剛才一直在心中打轉的自我譴責,沒有任何理由要再影響對方的情緒。
「不要管我的傷了,我希望你可以回房間。」拉著牽引的手希望他多少可以為自己著想。
換她拉著對方向前走。
「剛剛去烘衣機的地方看看衣服,然後順手的幫其他烘衣機的衣服都摺了會不會被罵呢?」她知道自己是雞婆不過提到這件事還是很享受布料上的觸感而開心的笑著。
「…不會被罵的。」
看著開心的人大概也就夠了,搖搖頭靜靜的跟在反超的人後方,低潮不變,持續低頭望著地面。
「…傷還是要管。」從櫃檯裡拿出幾個大面積的創可貼和藥膏,明日再還也無妨。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身材吸引不了你感到抱歉之外我會說很快就被解決是因為你能觸摸我,我就不行再要求了。」弔詭的沈默少女提話了,把他對於自己推開的主動記得很清楚。
「我不能、不敢活得太幸福,卻也把你扯進來………不覺得我的臉皮很厚嗎?」笑著說出自己的想法,她嘗試的與人溝通嘗試從中獲得在他眼裡的價值卻屢次三番打臉自己可有可無的存在。
在戀愛面前人會變得自卑,正如每個深陷於戀情中的人,哪怕只是多看一眼就能開心一陣子。
「…並不是妳想的那樣…」面著她的話恍然大悟,手緊抓著不放倒抽了一口氣,要她停下來聽他解釋。
「…我、覺得那樣的我很噁心。」這才終於正視著她的雙眼,沉默了莫約五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我喜歡跟妳在一起那包括了跟妳做愛,可是我是個需求多上妳很多的人可是那種事情應該是要公平的,我只要意識到或是知道妳不想要不需要我就一點都不想只有自己爽,我是從妳的言行感覺到我對妳來說沒有什麼用途。」越講臉越紅,加上那個詞說出來實際上對他來說還是需要一些心臟。說完陷入沉默換了口氣,揪著臉心中咒罵自己還敢跟人說這些的不可思議。
把自己的帽子拉低一些又變回低頭看著地面的人。
「…我哪能…自顧自私的把妳扯進來……那不成了硬上……」話越說越小聲,深怕對方不接受自己的說詞,明明兩個人顧慮的事情幾乎一致。
「要怎麼確定你真的對我有興趣?」被捉著站在原地羞極了,聽過他一句句的自白臉紅的不像話真思考著這個膽小的人是否被誰打上強心針。
拉開帽緣認真的望著少年。
「讓我知道你的想法就不會是硬上啦!而且我不覺得你噁心,那樣很正常不討厭……如果在一般情侶之間的話。」
我在說什麼——
羞的躲到人身後讓白色被單能蓋著自己。
「明明我也很享受其中……」身後的人小聲的說著。
聽完這番話他轉向身後微微拎起遮蓋再他頭頂的少女,閉著眼給予她淺而漫長的吻,再緩緩離開之際慢慢睜開雙眼。
「…如果以後只要開始我就不會自己停下來…無論我說累了還是其他因素,總之是否繼續全聽妳的,這樣足以證明嗎?」這講得連自己都由點頭暈目眩,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那怕是只要遇到沒有同理心的人那他八成會被這個提議給榨乾。
「只要看到妳就想親妳摸妳跟妳做想跟妳一直相處在同一個空間,還在之前偷拍了好幾張妳的照片甚至早在交往之前就一直好想好想親妳──就算這樣妳都不覺得我噁心嗎?」一些蛛絲馬跡似乎都還能在日常中察覺到,但對少年來說那不是一個正常完美該有的形象,他潛意識中不允許自己樂於做那些超出自己定義規格的遐想。
這個一走歪大概會變成很可怕的恐怖情人。
聽到這樣的提議幾乎作為獎勵二話不說的點頭達到雙方同意後卻被他突然一連串有如跟蹤更誇張變態的說詞驚嚇占的比重居多。
這是什麼情況……
退縮不慎連同跌於地面,細手擺於地面睜大雙眼更是看見少年更靠近自己甚至貼上,腿部被受限著不能隨意移動。
嗚……也是原本的他嗎?雖然很開心這麼喜歡我不過他突然這樣說會不會是因為他只是真的想……
「我們回房間說好不好?可以先起來嗎?」少年的腿就坐落於自己的兩腿間進也不是退也不行讓她為難的露出紅潤的耳根子。
「…?!——對不起!!」極速往後退了幾個公尺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睜著後悔莫及的大眼再次把帽子拉下來紅透了臉,似乎能意識的自己被逼得越來越極端。
哪有人愛人愛到這副德性的…你看她都要被嚇跑了——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後面的話當我沒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超過了……不是我說的那樣——」一手將人扶起之後快速的把手縮回自己的口袋裡,暫時製造出跟愛慕者的距離朝著上樓的階梯走去,開鎖縮回床位側躺著,心想著今天的自己太危險,果然還是不要再主動去接觸她。
進來後坐在床邊望著那個似乎失去自我意識又或隱藏自己的人。
躺進去順著頭髮安慰撫摸他的頭一手從身後抱著
「不要鬧脾氣了剛剛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可是我很開心你打從內心喜歡我……我愛你,不知道我這樣的愛能不能和你平衡。」從後頭不斷探索到了他溫暖的大手並好好的從手背上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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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呼吸頻率與偶爾傳來少年對自身的嘆息,都隱約地從肩膀和寬大的背傳達給從後方抱著他的人。
空下來的那一手也反握住她的手背,沉澱著那些在深海之中不經意瀾起的海泥。他頭一次強烈的以為最重視的人或許不會敢再與自己有任何近距離的接觸,而她用如此簡單的行動終結了他內心才衍生不到10分鐘的假說。
「…也謝謝…妳…」以同樣的姿勢靜靜地感受著指尖觸及的柔順,他還需要一點時間重新振作,才得以再次正視那個無論如何都不想傷害的人。
見人之後又沒有動靜幾度以為睡著然而從他握著的力道又能感受還清醒的狀態。
好……希望這樣做能讓他高興!
做足無數次的心理準備接納著剛才的病態發言者,再一次的把衣服脫去強制的拉開他的外套拉鍊不斷啄吻在一面精壯的身子上突襲反覆沈澱自己脾氣的人。
空氣中多虧她的經驗親吻的聲音打破沉寂。
舌尖緩慢的移動到他的腹部輕啃咬出一小塊的吻痕。
「──呼…紗恩…」咬痕烙印的瞬間腹部肌肉明顯因突如其來的感受緊揪而結實,隨著細碎的突襲全身被前戲的氛圍包圍,一手仍緊握著她的手背擺在自己的腰上。今日已經好幾度被帶進這樣的狀態,但卻一點都不厭膩。
雙手微微捧起正在啃咬的人將舌頭舔近她的嘴裡,沿路輕咬脖子、鎖骨到胸部尖端,隨機在冰涼的身體上舔舐與烙印,一如他平時輕柔卻帶點侵略性的無常性格。
過程之中慢慢拋開了剛才不得見人的情緒,回應著她給予毫無間斷的觸摸與回到唇邊的啃咬和糾纏,腦裡和身心裡外都是她,單憑行動上的回饋就知道他很喜歡這樣的過程。
互相在彼此的身上首次留下經過的痕跡,指尖撫過身上輕微刺痛感覺對方似乎還不如何控制力道,因此被她咬過的地方隨後附上色氣的舔舐,除此之外舌頭的柔軟總會給予快感。
「不想弄髒你的床。」爬出床外並牽著對方一同站在兩張床中間,擺在腰部的手再一次的往下拉開坦誠相見。
玩弄根部並讓炙熱被口腔的溫熱包覆,一下也脫下內褲摩擦著彼此間的敏感物。
站著把人摁在牆邊持續以外部摩擦,包覆著她所分泌的黏稠緩慢侵入,塞滿私處的硬物在裡面停止讓人適應大小。
塞入時她的顫抖一波波的傳遞到緊密交合之處,少年沒有停下親吻各處的行為,好一陣子才開始緩慢的深入淺出,舌吻並沒有在此刻停下來同時封堵上下兩個嘴,一手替比自己稍矮站著或許有點吃力的人扛起腿勾住自己的腰部,一步步把對方的快感捧到高處。
就目前為止都只是在人的耳邊輕聲的喘氣直到滲入體內大口深呼吸的適應,擺動時仍如處女有些疼痛感。
他的吻好容易沉醉……
多虧那吻技終於感覺到舒適的在他眼前放聲,在深夜裡雖無住在隔壁的旅客,抗音效果再怎麼完善也會有漏聲的機率。
「哈啊!……等等!」往後抽離退開的靠在牆面任腿部內側留下透明液體並滴於地面而害羞的遮住半臉。
「…怎麼了?」
燃了全身的情慾中斷難免會在當下感到不滿,但不過一秒便仔細聆聽她有沒有想要說些什麼,暫時不作更進一步的侵入,只是以雙臂壁咚圍繞近貼於少女面前,持續那鮮明的喘息。
吐息打在身上以及近望著自己的眼神感覺似乎不該在高潮前阻止。
避開他的視線低頭眨眨眼自己的行為小聲道歉。
「對不起,我們繼續……」手背抹去臉頰上的汗並整理自己的頭髮好讓外表一直能完美些。
轉身跪於面牆的一手扶著牆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
「繼續吧,我準備好了。」撐開腿部內側的肌膚讓他看見粉嫩的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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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確定沒有什麼話想說?」提醒她自己願意傾聽她的對話,然而引誘在眼前,他依然緩緩貼近下體,以不太過突兀的速度使硬挺再次直直深入,吻合使少年發出一段長而撩人的吐息。
同樣讓深入的部位稍微在原地久留,他伸手向前撫摸著他的前胸與腹部,另一手勾著她的脖子,全身緊貼著她的背部持續在她的背部與肩頸四周細碎的吻與舔咬。
「妳棒極了…」無意識地在她耳邊呢喃著低沉的讚嘆,持續把手指伸至前方下處她另一個沒被插入的前穴表處緩慢的撥揉,一邊讓指尖劃過所知的敏感腿部,開始從緩慢的前後擺動進出。那還不至於發出過大的碰撞聲響,但受者就另當別論了。
「嗯啊!」他在詢問著少女當下的真實反應,從後頭更能頂到女性最受不了的弱點,發出這樣的聲音發現真的太大聲而捂口感受他在身上收穫或留下的愛。
努力保持著理智但在後頭他的手壓揉敏感部位以及指尖滑過大腿一瞬間軟的讓人扶著腰部。
「嗚嗯……」腿被細指騷擾的讓她發出不是先前沒有任何修飾的放聲而是敏感到由身子代替她發聲,噗咻噗咻作響整個空間,本人則是在少年看不到的角度上舒服至仰頭不斷顫抖著。
「哈…每過……一陣子沒、沒見到你,技術………就變好了嗯啊為什麼?」受不了的雙手貼在牆上側頭以誘惑人的眼神尋求答案。
「…」趴著湊近臉蛋身高還能夠親到對方,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講出答案。在上次進行時少女也問過這個問題,那時他以沉默直接忽略。
「……如果我說了…妳會、笑我嗎?」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一次慢慢深入之後又稍微停止動作,準備好後擺動處開始施加壓力,雙手貼附她位在牆上的手背上十指交扣,專注的扭動腰部加快碰撞與黏稠交織的聲響。
反問讓她思考著自己發問的可能性,歸納出他跟其他女生的關係也十分良好自己不過其中之一。面向牆壁的紗恩失落著然而還是帶有一樣的情緒說話
「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難過所以…還是別說吧。」
別說吧……我們心知肚明就好。
以上為她的個人胡亂猜想,戀愛中的人總能天馬行空。
難過下還是處理慾望能分心並隨著後方的衝撞上半身脆弱的貼在牆上胸部在上頭擠壓著,內心漸漸想著更多的疑問。
這姿勢也是跟別人學來的?說棒極應該不是只跟我說……她漂亮嗎?還是她們?一定都有時間陪他。
「哈啊、哈……」藉由性事理由眼角流下淚水的與碰撞聲響對應著舒服呻吟聲。
「──我用網路、會讓妳難過?…」用嘴貼著她的頸部接收來自她的高亢,他沒想太多,亦不覺得她會胡思亂想到何等地步。直觀理解為就連他從網路上吸取知識也是不被允許的。
「如果、妳不希望我看、我就不看。」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什麼網路?
留的少女更不明白他想要辯解什麼,然而這動作完全封死不能讓她離開,糾結的內心快感的生理,半翻身的往後看著人卻被捉著手臂能看見神情恍惚的誘人表情。
「?!」同時看見他的表情不小心對視到的時候趕緊把臉翻回去耳根紅到不行。
「………我想知道你在網路上看什麼?別的女生?很漂亮吧?」如果是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在法斯提斯眼裡漂亮的女生長什麼樣子。
「——什麼?不、」此時若回頭能看見後者表情從本有的朦朧轉為震驚,雙手緩緩沿著她的手臂滑離,有點不知所措的降緩了速度。
那對他來說不過是藉著網路上的資源補充自身對這方面的不足,雖也愧疚於此事,但能確定的是他的焦點從來不是放在人身上。
然而從少女的對談中意識到她指的不單單是如此。被懷疑對少年來說不單單是用難過就可以形容的。
「…妳並不信任我,是吧?」皺眉笑著認為或許又知道了自己在她眼裡是怎麼樣的人,多麼不堪,但她也有這資格,尤其在自己才剛說出了那些瘋狂的愛慕,難受的是再做再多解釋大概都會被當成藉口。
「相信你可是我也有問的資格…咦、不能問嗎?」他的雙手放開自己,指尖滑過太陽穴並抓著上頭的銀髮詢問內心深處。
或許我不該問讓他難過的事可是他這樣問不也不信任我?
不對,怎麼看都是我錯在先。
「我、我不是故意要讓你難過,對不起……」早知道不要讓弱點容易被人發現。
緊抓著一旁的白髮顫抖的害怕後過幾秒雙手用力拍打臉頰紅燙振作自己恢復原本笑容。
「我的初衷是要讓你開心,有那麼一點懷疑是事實所以想跟你道歉。這件事擺一邊先把當下的事解決吧。」以理智說清此刻有必須要此刻完成的事,認為被需要才是首要。
「…不用放在心上,妳會那樣問表示妳很在意我…雖然確實會覺得被認為是那種人…恐怕我的信用做得不夠好吧。」聽了她說的話和道歉決定不隨便唬弄過去,他們之間那麼容易胡思亂想確實需要比一般人之間更多溝通。
「…這樣被我接觸身體的女人只有妳一個,想要這樣接觸的身體也只有一個…想知道什麼我會跟妳講清楚。」趴在她身上湊近耳邊這樣說著,一時之間暫緩的挺進再度隨著字句持續進行,張嘴讓齒痕和唾液嗜留於頸部,喘息再度於近距離沸騰著。
「為什麼…我、想知道……唔嗯!」根部的刺擊以及在頸部突兀的痕跡不禁與他合奏出不同氣音的喘息,指尖觸碰到那塊痕跡更是笑出聲的喜悅。
「呼…太明顯了會被人看到的。」就是要讓別人看這是自己的七辣啊北七。(#
羞恥的手心蓋在上頭也莫名的紅潤到頸部。
「…那就讓他們看。」不在意宣言倒是難得,微微的往遮蓋害羞的手心親去,接著一手將她的頭扶著轉往側邊,向前將吻探入牙間,斷斷續續聽著她齒縫漏出的聲吟。直到灼熱滿溢於她的體內,緊擁著人的腰腹等待那段意識彷彿飛至遠處的虛無模式流逝。
「…這樣等等又要再洗澡了。」不排斥這樣的麻煩事,倒是公共使用的浴室不能使用得太招搖,他異常冷靜的思考待會該怎麼與她進浴室。
咬著指節接收熱流大概是她覺得自己最有用的時候。
不論多少次的事後都會有清潔的動作,這次不在自己家所以也不好做主的隨意以裸體身份經過走廊走到公共浴室。
「……」還有體力的靠著自己,離開有些濕熱的身邊從包包抽出濕紙巾擦拭流至腿內側的黏液。
「去洗吧,我可以自己來。」背過他整理自己並沒有再向之前惡意只為看見有趣表情。
因為不好玩啊他已經習慣了。
不打算弄髒其他因此跪坐於原地仍如穿有貴重靜而優雅的儀態氣質一邊從上到下重複撫順白色髮絲。
意外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伸手拿出一件毛巾將自己的下體圍繞,和本要拿來換的長袖跨肩,一邊把一片乾淨的毛巾從櫃子裡拿出來,批在她的肩頭,隔著毛巾再抱著背對自己的人幾秒,起身要前往正對面的浴室。
「…不用跟我一起過去嗎?」只要朝右側確認一下是否有人在浴室就好也不至於被人側目,這樣想的同時少年把門推開一個縫隙,查看外頭無人後朝著浴室敞開的門看去。那方安靜只有水的滴答聲,大概不少人都已經在浴室使用的高峰用完了公共區域,或許還有幾人隱約聽到從這端房門傳出的戰場聲而內側的人不自覺(
「現在沒有人…妳要去嗎?」回頭望著跪坐的人輕聲提醒,他不希望她住在這裡還要忍受生理上的不淨。
由她這次先想起不久前的走馬燈在沈默中仍品嚐著如幻想的美好回憶。
與他親吻的畫面………好開心喔。
很快的被打斷——
「沒關係我會等你洗完再去。」輕笑的揮手委婉拒絕,抓好毛巾的兩角在濕冷的夜晚讓肩膀上多一分溫暖以及又開始想像的闔上眼表情滿足活在自己世界。
於是他便把房門帶上,於習慣的路徑上行走至最後一間浴室,進門將乾淨的衣服和毛巾都放置高架處,開起水花一手撐著牆面凝望流水順著身體落至地面。
水聲、水聲、和水聲。
「…」
太過安靜以至於開始回想無論是浴室還是房間裡的歡愉,緊閉著眼抹了抹沾水的臉龐,兩次臉頰拍擊把自己叫回來,終於在此刻有一些睡意的替自己抹上泡沫。
「……哈啾!好冷……」果然冷卻後身上的薄汗成為一種負擔,左盼右望的尋找能夠調節房間溫度的遙控器才想起簡樸的地方不會有如此高科技的家電。
抓著毛巾顫抖著的在床上尋找到脫下的長袖以及少年的內褲索性穿起並把腳縮在衣服內尋求保暖。
「嘶……為什麼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那麼冷的地方暖氣也應該要有的吧!哈啾!」法斯提斯的生命力好強………
想著無所謂的事靠在床邊使用手機努力分心甚至從手機運轉的熱度上求保暖。
從塗抹、沖洗至出浴不過10分鐘的時間,不過頭髮勢必還得花上一點時間,但因為擔心她仍在地面上坐著乾等,於是想盡快回房的他便用毛巾揉著頭髮打開了房門。
當下不見她的身影便走進來往床內探頭,見著那因寒冷而瑟瑟發抖的她,雙手撐於床面臉湊近她。
「…去沖個熱水澡吧,身子會暖一點…」他最知道這個空間有多麼寒冷,遙想當初住進來時怕冷的自己不好意思地詢問老人家能否多借幾個棉被。
手伸向她的臉暖敷視線貼得很近,感受那如出一轍的冰冷臉頰。
「怎麼不洗久一點…我不會冷。」外表如此模樣顫抖的聲音配上緊捉著手臉頰蹭著的行為聽就知道是謊言。
………
鵝黃望著那隻手和眼神渴望的更是許多的不捨磨的可溫柔,一直如此。
「等你把頭髮吹乾我再去洗。」顧及他人剩餘自己,兩人都是如此。
「哈啾!」一秒的時間別頭打噴嚏真是來的不是時候,又冷的把臉縮到衣內像在冬眠。
…
不行看了很心疼,誰要是都看了這副景象還不管的話那人一定沒心沒肺。法斯提斯的小劇場旁白這樣述說著。
「——妳再不去沖熱水我就要公主抱把妳抱過去囉!」威脅技能根本沒點,一臉正經還雙手蓄勢待發但就是個傻逼。
「很丟臉耶!」看到他的行為不禁為他感到羞恥笨的無可救藥,惱羞的臉頰嘟嘟卻也一刻不想放開他。
鼓著臉看到他敞開的雙手還是會聽從本意撲到懷裡貼著他的溫暖。
「好溫暖噢——唔、」在他沒低頭注意的時候一條透明的鼻水緩緩流出的吸回去。
「……首先,你抱不動我;第二,感覺你不太能熬夜你還是吹完頭髮早點休息:第三,我如果感冒了就離我遠一點,你這麼虛弱一定會被傳染。」在她眼裡對方不止心理就連身體都如此弱不禁風的徹底被小看了。
「…妳總不能因為我跟妳告白的時候發高燒就覺得我這輩子都在發高燒吧!——」還得自提黑歷史一邊抱著人真的一手鑽到膝窩下將人抬起,就目前的他而言沒有什麼障礙,倒不如說少女是不是忘了他這樣抱著她好幾次,全輸給自己給人的深刻印象。
一邊檢討一邊緩緩的往浴室走去。
「這樣我能一直照顧你有什麼不好嗎?」手緊抱著他的肩、視線高一些的望著他並靠在他的頸窩。瞧,她在頸窩靠著的微笑這一直都是紗恩的計劃通。
奇蹟似的又沒有人在這時候使用浴室,被放下來後把剛才摺好自己乾淨的衣服放到架上看著身後的人打起平常的沒玩過的玩笑。
「現在沒人感覺可以——」幾根冰冷指尖伸入人的衣服內觸碰求他的經典表情。
…是也不錯。
不能否認她的說詞,抱著她進淋浴間之後被對著她拿起吹風機,一個不注意又被人給偷襲,發出不小的「呃啊──」聲連帶著倒抽一口氣。
「──吼、」轉過身來的人紅著臉,學她臉鼓起雙手揉捏著她鬆軟的臉頰。順眼低頭看了看她穿著的褲子,手扶著褲腰毫無預警的作勢替她脫下。
「腳抬起來。」等著她雙腳離地把褲管脫下。
「呵呵呵!」被捏著臉還會開心的笑的也只有這位少女了。
揉揉自己的臉對方往自己身上靠近還沒有警覺性。
「?」這是要幫我洗澡的意思?可是這次真的沒有那個需要——
手擺於腹部處抓著對她過長的長袖衣襬,露出纖細白皙的腳仍聽話的讓他脫離男性內褲。
殊不知少年就只是想替她脫褲子,然後順便集中到洗衣籃裡。
反正是自己的衣服,等之後累積多一點衣服再一起去洗衣機洗就行了。她這樣思考,一邊將衣物聚集在一旁的桌面,回頭近盯著她的雙眼。
「那我先吹頭髮了,妳慢慢洗沒關係。」難得微笑扶著側頭微微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後退替她將門板帶上,背對著淋浴間面對鏡子開啟了吹風機。
「好掃興……」在她撫著額頭的時候同時被關上一層門不甘心的表情也就沒被發現了。
掃興歸掃興還是趕緊讓寒冷的身子多一份溫暖吧。
熱水從頭開始淋,再次閉上雙眼感受舒服的溫度,沒有再次干擾他而是沈浸在這只有自己空間的地方直到拿新的乾毛巾擦拭自己。
中下等級材質讓她擦拭的沒有以往過久,穿上貼身衣物的走出門板外跨出一腳想起不是自己家又困惑的回到浴室裡。
……明天到了沒——
他在吹完頭髮之後曾經一度回到房間,拿著手機出來正好見到她踏回淋浴間。少年靠在門板前的洗手台前,靜靜地等她再次出來。
明明沒自己的事,但就是想在前方等著。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出聲提醒對方自己就在附近,浴間帶著微弱的迴音效果,充斥著少年細微的低沉嗓音。
「在床上等我。」面向門板的回話。
說實話還不累,尤其想到昨夜什麼的坐立難安,還是陪他睡吧。
穿上背心和褲裙不會浪費多少時間不過還是從門內做出假忙碌的穿著動作等他離開。
「…喔。」聽話地起身開門回到房間,再度一人待在安靜的空間。他從沒在下午因為睡過久的時間而在晚上睡不著,本來就不是個經常日夜顛倒的人。他稍微朝窗外看了看難得張望的景色,公園裡還冒著幾盞看似隨時都要熄滅的燈光。
他也只瞄一眼就走回了床邊,雙腳落地躺在床上,開始不知道會過多久的發呆。
…她應該不會再嚇我了吧?
想著就朝門口撇一眼,關注她何時進來的開門聲響。
連頭髮都吹乾後輕開門把鵝黃先從縫隙看去再開門看見那個互相對視的情況。
這次沒有嚇唬反而被紗恩覺得他是否也想反嚇回來,默默關上門的靠在門上望著他。
「在你睡前想問剛剛你說只有我一個是什麼意思想知道。」走到人的床上與他一樣姿勢側躺望著他的側臉。
「…嗯。」少年緩緩深吸一口氣,再無聲的吐氣把自己的思緒打理好,對此次聲明感覺到自己有一股緊張。
「…讓我先坦承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我自認會覺得羞愧…先不論妳原本的猜測。我有時候…會看一些……就是你知道的,那種影片。」本質上含蓄的人要說出那個名詞甚至還有點障礙,說著他坐起身雙手撐在膝蓋上掌心捂著自己的臉頰,做了一些心理準備才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然後…我會把……裡面的人…想像成……我和妳……」漲紅的臉和逐漸小聲的低沉說出了無盡的羞恥,那是足以被人認定為癡狂的證據,也間接得知少年在一次次親密交合的過程中總能有一些不是他的等級會做出來的細節,並且每一次都很期待跟她的纏綿。
「……」視線微妙的在悄悄的轉頭回看少女的反應,他再度將最壞的結果於心中盤算。
他看那種影片認為這是正常行為,想像自己能和女主角有過一段激情也是如此以往的運轉可是在這方面卻有不一樣的地方。
居然也把我想像進去……
想像那個畫面還是很模糊。
「哦——拍色色的女生通常都會很漂亮吧。所、所以她漂亮嗎?身材很好嗎?」看似有聽沒懂大概是男女之間的思想不同方向不同,紗恩不是很理解他想表示什麼。
「因為你看,你把她想成我、她都有我身上有的嗎?」包括胸部和胸部上的痣都有畫面她挺在意的。
「…那些、我…沒注意──不是、畫面裡的人長怎麼樣根本不是重點。」光是坦誠這件事情似乎沒有辦法讓她停止詢問,懊悔的不確定她究竟是生氣還是單純的好奇想要理解。
「…我只會想跟妳做那些事情,這樣有清楚一點嗎…?」手抵在眼窩抵著不安的心情,最後抬起雙眼注視著不知究竟有沒有理解的人。
「…我不知道妳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或是怎麼看我的…很噁心吧?」
「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可以當作你很想我嗎?」好笑的把這種事想的很認真,她也沒想到對方會把這樣的事說的很嚴重的氣氛,順著他的瀏海將思念之情真實流出。
「因為我一直都在忙著趕作業和工作完成只為了空出時間跟你相處……所以不知道每過這段期間我在想你會不會想我還是我想太多。」往旁邊靠的肩靠肩繼續說著。
「可是因為工作看到你很開心,好不容易見面卻一直鬧脾氣希望不要因為我限制你的心情。」想到自己與他人困難的相處曾幾度思考他能去愛和融的人該有多好。玩弄按壓他的手指並把還留在床上的鑽石糖果戒指戴在他的手上半段。
嚴謹氣氛到此為止的帶點童心和他玩樂。
「法斯提斯先生,你願意嫁給我嗎?………開玩笑的!」自己笑的開心。
「──我願意。」在她說著開玩笑的同時他反倒延續著認真的神情,在靜靜地把人說完一大段話之後接著的問句之後癡癡地望著她回答,兩人的話幾乎在同一時間打結在一起,過了兩三秒少年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過於認真,別過了視線以鼻息輕吐著一口氣,試圖假裝自己並沒有做剛才的回答。
…很糗,開個玩笑罷了自己當什麼真。把每一句話都認真看待的人笑自己心落一個空也是活該。
「…當然會想妳。」輕輕捏揉牽著她的手之後起身留了一盞床頭櫃的小燈,回到床位一個轉身雙腳往後跨上床面,靠內側貼著牆面的位置會稍冷一些,那是他默默佔據不讓比自己更加冰冷的人更冷的理由。
「…先躺著吧,雖然還沒有很累。」側躺背靠牆等人躺好,一首掀著以溫暖呼喚的棉被。
——咦……
一樣為心落等級的悲傷少女臉上從驚訝後掛著感傷的表情,婚姻這字眼對她來說會想到自己的雙親懼於事情重複發生。
她喜歡被呵護的感覺,躺進去後兩面夾擊著冰冷希望少年撐著住。抱著人細腰再次親吻嘴角擁有剩下不多的時間。
「還想跟你說好多話,問了不想回答沒關係……為什麼來到英國不繼續用台灣的名字?羅馬拼音也唸的出來吧?」終於要面對名字問題嗎紗恩。
「…為什麼嗎…因為不喜歡讓人知道本來的自己吧。」講著大致上的理由,抽象但也確實如此。腳跨在她的小腿,腳掌微微上下輕拂。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大概就是…這樣習慣了,所以就沒特別改回來的意思。」他很樂意在這段不知長短的時段裡與她暢談,一邊捲動著她一邊的髮尾,緩緩的說。
「…妳想要怎麼叫我都沒關係,妳比較喜歡用哪一個?」
那個名字不是錯覺啊……
「符軾德…四德符…四德、軾德……」口中唸著他的名字不斷練習,起初也是用自己的方式了解這個人卻演變成情侶關係真奇妙。
「軾德——哈啾!」親密的呼喚人時也把噴嚏打到被子裡去。(
好冷……
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努力蹭個溫度供給體弱溫暖。
「我認識的是法斯提斯,當然會繼續叫法斯提斯,不過偶爾也想叫叫別的……你想被我叫什麼呢?」既然有意躲藏名字那也一同隱藏著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這點她還是清楚的。
雙手將人捧進更緊的胸口之中,一邊搓揉冰涼的表層,仍醞釀著自己睡眠的情緒。
「…親愛的?達令?」嘴中喃喃著幾個可能性,想著自己要是被叫什麼自己的感受又是如何。這問題在最初曾經被問過,但當時的回答是名字就好。讓人偶爾叫叫別的似乎也成了一種特別的存在。
「…軾德?阿德?……對了,我可以叫妳紗紗嗎?」想著想到自己稱呼別人該怎麼稱。
「親愛的達令?……這樣叫好奇怪。」把分開的稱呼融合在一起有成倍的親密,不過看她內心掙扎的模樣看來這稱呼她不怎麼喜歡。
「阿德不是叔叔叫的名字嗎?啊、所以阿德也是中文名字?」怎麼那麼多中文名字……
再次陷入中文深淵。(
「沒問題唷!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她本來就沒有很在意。
「………也叫我親愛的達令看看?」突然提出什麼要求,而且眼睛還閃耀的期待著。
"…my dear darling…?"
看著閃爍期待的眼神像是被引導著說著親暱的合稱,距離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細細的低沉竄入人的耳邊。
「…阿德是小名,不過只有爸媽這樣叫我。」解釋簡短中文稱呼的由來,一邊苦笑著自己想不出什麼其他稱呼。
「妳也想幾個看看?」
「呃………」低沈甜膩的嗓音隨入耳裡拖延了腦袋思考的一絲機能,難以置信可以把親暱表現極致,互相與理智拉扯下來慢慢的白色的頭頂爆炸一聲後冒出陣陣白煙。
嘶———
「軾德就很好了……天啊…」臉頰上升溫度,她也就把臉退回空氣中好讓自己冷靜的用雙手冰鎮自己。
「不要再想了……」這片害羞渲染到脖子,翻過身背對著人躲藏自己無可救藥的喜悅。
「…好,那就不想了。」看人那麼害羞自己也靦腆的掛著笑,倒沒特地把這件一眼能看穿的事情說出來,靠著人的背部換他環抱人的細腰,鼻息貼著頸部微微吐著騷動,兩人交錯的腳窩在逐漸暖和的被窩裏輕輕的蹭著。
「哪裡會冷跟我說。」雙手稍微還起一點暖暖包的作用,他閉著眼睛養神順道在喬好的姿勢之後讓自己有一絲絲睡意,雖然還是不確定自己究竟哪時候能夠睡著。
不如說現在很熱……
脖子感覺到暖流在這敏感時刻加分作用,想要他不要在這時候靠那麼近也想要他繼續疼愛,內心反覆掙扎著。
沈默的氣氛把被暖過的手覆到上頭扣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出隱藏不了的笑聲。
「法斯提、不,軾德!」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開心的笑出聲也無意義的叫著剛學到的事,不過這樣笑也是挺煩的。(
「嗯。」只要她呼喚無論是本名還是別稱,他都簡答以示聽見。
呼吸的規律漸漸的起了催眠作用,不知道過多久在淺眠之中依稀感受到她的存在,只要有一點動靜還是會有反應。
相對這隻雪貂生龍活虎的亂動,在這張沒有彈簧的床上翻身不會有過度的晃動。
沒聽見回應轉向面對他的那方才知道人已經睡著正思考著自己要不要趁這時候離開又看著當下的人把棉被好好的連肩頭蓋好。
「………」捲起他瀏海的頭髮捲完一圈也往其他地方捲著似乎沒有睡意。
「──」淺眠之中眼皮下微微感受到有什麼在頭髮前端晃動,稍微睜開一絲眼線望著外側那人的動靜,那人似乎在玩著自己的劉海。久而久之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持續觀察著她的動靜。
「…」該繼續假裝睡著嗎?
「…我還活著喔。」含糊的聲音提醒著她,雖然眼睛閉著不過淺淺的笑她那有點逗趣的行為。伸手摸黑捧著她的臉蛋,這才微微將眼睛瞇眼睜著。
「…睡不著?我可以繼續陪妳說話,或是妳還想做些什麼事情。」
被他突然出聲的聲音捲髮的動作停下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在睡夢中還要擔心我真可憐。
把他的手收回棉被裡指節滑過他的臉頰。
「嗯,你繼續睡。」在唇上埋下一個吻輕輕撫摸他的頭頂暫時陪著他。
隨摸頭稍微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來,腳下稍微往被子外露出接觸較冷的空氣,不至於在溫暖之中太快昏睡。一邊也伸手順了順她的頭髮勾到耳後。
「妳想睡睡看上鋪嗎?床的尾端有梯子可以爬上去。」綠色的雙眼凝視著人大概知道她那般清醒勢必在這裏感到無聊,醒著的人這樣像人提議。
「無聊了就會上去,現在我只想陪你。」他的觸碰少女又親吻於額頭上,不打算打擾也不打算休息的精力旺盛真是麻煩的人。
「趕快睡——」同時揉著他的臉後把他的手再次放回她的腰間伸手拍拍他的背哄睡。
她是有想去嘗試『樓上』的想法,不過她也在意牆上的照片,等他入睡才想要自己觀賞這些他與其他人的回憶。
…往好處想,她或許不覺得我無聊吧。
「…謝謝妳。」
依著她再次湊上前親吻一次,在她眼前緩緩地閉上雙眼。感受她的拍哄頻率輕緩的吐息著。
他當然不知道她的打算,也對於貼在牆上的照片沒有什麼多大的戒心。大量的風景照、少量家庭照、旅行照…整面牆看上去沒什麼人,唯獨被貼在稍微高處的、與少女第一次相遇的畫面在那擺著,四周是慢慢不斷增加與少女的合照或是曾經偷拍的畫面,無論哪張在少年眼中都足以在這面牆上占一席之地。
而這面牆的主人,此刻已經放心地睡去。
安撫好從裡頭出來關好簾子前往一步距離的目的地。
哇——什麼地方好美!這個也好美!這也是………他看見的世界不止是英國還有其他地方呀…當時真不該說難聽的話。
如擁擠的攝影個展,無論哪個只要陌生就能獲得紗恩的讚嘆不已、看得過癮且衍生出淺淺愧疚。
眼睛移動到人的地方首先看到家庭照,照片中的他都在微笑著除了替他的本質感到欣慰外他們家人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被她選擇性忽略——
不,為什麼可以不虛假的自然笑著、法斯提斯看起來和符璃的感情也挺好的………我也有一個愛我的哥!
莫名看到不悅的選擇到下個系列,一些有如背包客同伴的照片表情沒有任何生氣只是單純的合照。
不過他留下來應該是看中這些生命的過客吧?畢竟他們可能一輩子就只見那麼一次了,所以我想法斯提斯就是這種在意細節的人!……以我的認知。
軾德的心思細膩都被看在眼裡。
身高能看得順眼的高度看到照片角,往上紗恩好像知道什麼。
那個人好像我…原來有留著。
捧著雙頰的笑容看到上面的延續,踮腳再往上看到關於自己與他以照片的形式說明的故事。
太好了他看起來也很開心呢!………啊!這就是他說的偷拍吧!好像變態——這角度把我拍的好胖!這張拍哪裡呀!真是!
隔著簾子對人鼓氣著不過看到他把自己貼於牆面也就滿足的微笑了。
不公平我也要拍。
拿起在另一床的手機拉開簾子點開網美的拍照軟體調成靜音的開始無限制拍照,當然無聲所以不會對他有吵醒的機率發生。
從一開始普通的拍照手勢後來會做一些與他共眠、親吻額頭甚至連幫他綁辮子都拍進手機裡直到手機電量被提醒這才制止。
呼!拍的好過癮啊!
跑到更為狹小空間的上鋪,剩不到多久的天明她決定也一同小睡等待他叫醒自己。
(爆字數了#
以往的鬧鐘叫醒了少年,他緩緩伸手關閉聲響,一時之間癡癡的凝視遙遠的牆面。
等待著身體開機,他先做的事情是確認現實的狀況。
……對了,她在哪?應該在樓上吧?印象中跟她說了可以上去躺躺看。緩慢的時間流逝之中稍微清醒之後,他保險先小心翼翼的拉開隔壁床的簾子,才爬上梯子看見沉睡的少女。
暫時不想叫她醒來,印象中她說想睡到12點再起床……不過也不至於到那麼晚才把她叫醒。仰身親了親軟嫩的臉頰之後,他決定先去浴室處理自己的盥洗。
熟睡的少女窩成一圈讓棉被溫暖整個自己,因為在侷限的環境下身體安份的睡姿就沒有手腳掛在旁邊的壞睡相。
「………」聽到他關門的聲音眼睛曾一度的往門檻去犯睏之下又失去意識的投回枕頭擁抱。
洗臉刷牙途中會遇到幾位一樣是七八點起床的旅人,相繼點頭打了招呼後便都默默地做著自己的刷牙、洗臉、或刮鬍子。
少年茫然的望著鏡子裡刷牙的藍髮少年,那是跟以往一樣的早晨,差別在於還有一個少女在他熟悉的空間裡休息。
照著自己的步調打理完自己後,他綁起高馬尾看著手機,再次確認今天在民宿不是需要幫忙的日子,只有咖啡廳的晚班之後,輕巧的將房門打開並闔上,發出微弱生想爬上了少女為在的床鋪,跨坐在她之上雙手扶著床面小心翼翼的將唇覆上。
汗毛感受溫熱的吐息吹於臉頰表面有所飄動,痛苦睜開雙眼什麼都是模糊的不過聞到他的氣味又闔上雙眼的面帶笑容。
「呵、軾德……」過沒多久又睡下去了。
軾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大概很晚睡嗎?法斯提斯這樣想著,從她身上下來改以側躺在一邊看著他的睡容幾秒,直到發出了肚子的抗議聲才又再親吻她一次之後下到地面決定先去弄點早餐來吃。
延經走廊下樓再至二樓陽台的廚房,簡單的土司夾小黃瓜和蛋榚在嘴裡再替自己用第二份。她的份不急,她說不定真如她所言的12點才打算起來也說不定。
一手咬著早餐另一手端著盤子裡面放了第二份早餐與牛奶,又優閒地晃回房間,爬到第二層床面,似乎一點都不想放過能夠看著她的機會把盤子放在床頭,繼續盯著她吃早餐(==
「嗚………」潛意識告訴紗恩正被監視著,往他看著的方向側躺的更靠近,口水痕也毫不留情的從嘴角流出一條開心的笑著似乎做了好夢。
手的擺動正要捉著枕頭睡覺時感覺到軟綿就直接把手放在三明治上了。
……啊、不好、
把她的手從三明治上拿開,似乎沾到了一點蛋於是索性把她的指尖稍微舔了舔,在人還深處夢境裡的時候都不知道偷偷做了哪些奇怪的事。
替她又拿了一個枕頭讓她隨心所欲的抱,他吃完第一個三明治,接著又拿起第二個小口小口的嚼著。
……對啊、手機。
另一手從褲子後的口袋裏拿出手機手指替她整理了一下瀏海之後偷偷的拍了一張,收起手機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早餐。
「………」廁所…
沒有注意對方的視線模模糊糊的爬下來覺得房間格局變了還沒辦法清晰判斷眼前。
找廁所……
撫摸到門把便開始到處開門尋找,回來時依然有個口水痕的抱著少年。
眼睛微開的只看到人在吃著東西。
「啊——」嘴巴也開開的等待他把食物塞入不過當下的她有可能隨時又會睡著的狀態。
看著她下去一臉茫然,然後又看著她回來,抱住自己。
「…」
老實說吧,他糾結到底要把土司送到她的口中還是直接一口親上去。
依然抱持著還是別太亂來的想法糾結了一會,才嘗試性的剝了一小塊吐司送進她的嘴裡。希望她不要被嗆到…(
閉上雙眼細嚼5下左右皺起眉頭看似有什麼話要說。
「沒味道——」鼻音很重就連嗓子都還沒開,嚼著口乾的吐司咳好幾聲。
「………頭好痛,偷打我嗎?」仍沒有睜開眼睛從抱著他腰的站立緩緩滑至坐下來,頭靠著他的腳又睡著的樣子。
「…」這該如何是好…
解決手上的食物,蹲下來把人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雙手將人抱著拖著兩隻腳在地面上擺回自己的床面,不確定她咀嚼的東西吞進去了沒很擔心,姑且輕拍她的臉頰呼喚幾聲她的名字,試試看是否能夠叫醒她。
…不過睡得很沉呢,心想著今天的凝視就到此結束好了,於是把她擺正躺好替她蓋上棉被,把她的雙手擺好於腹部,坐在床邊規律的清拍她交錯的手。
…
又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好幾秒。
還會再睡

小時
在這一小時間發生的事情可以說起伏不定。
「……」溫暖的大手正暗示著他就在身旁,然而睡相突然手背拍掉安慰的大手順其方向往他的臉以手背掌過去了。
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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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力道拂到臉上,他將揮過來的手抓住貼在自己的臉上,就當她想摸自己的臉吧。
不知道究竟會哪時候起床但是依然把時間耗在這裡陪著她,不想讓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在身邊…因為自己就會希望醒來的時候她在身邊嗎?應該是吧。想著想著手揉了揉她的手心,又再把她的手放回安穩的腹部。
那股體貼陪伴在身邊,感到安心的她任他觀賞就當作是給予他的獎勵。
不知道多久還是第一次,醒來在模糊時有人在身旁何況那抹藍色,能在漸漸清醒時看到深愛的人少女嘴角勾起微笑。
「軾德,早安……啊、」依然帶著深度的嗓音,擺於額上的手背想到什麼的伸手捂口想隱藏口水痕但也來不及的把手放於上頭枕頭處讓他清楚看見她醒來看到他的第一眼是多麼開心的表情。
「…早安。」這才終於露出今天的第一抹微笑,向前撐著床面親吻幾秒,似乎沒很在意口水的痕跡。
「…要去浴室洗洗臉嗎?等等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