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ak
7 years ago
[想看到這樣的片段]

兩年多前,大吉嶺毫無預兆的向交往多年的西住真穗提了分手,然後就去了英國定居
這次回到日本,僅僅是受到英國戰車道協會受到日本戰車道聯盟的邀請
派了人來進行為期三個月的研習罷了
踏上了久違的故土,也見到了意料中的那個人...

「您好,初次見面,我是這次研習的日本代表西住真穗,請多多指教。」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真穗さん。」
latest #21
Cloak
7 years ago
------
從咖啡廳裡走出來,失魂落魄的大吉嶺走在街頭上,全然沒有淑女優雅的模樣
此時的她無暇顧及自己的姿態,腦子裡只迴盪著方才西住美穗告知她的事實:

『姐姐半年前出了場車禍,醒來後記憶混亂了一陣子
醫生說可能是腦部受到撞擊...但後來漸漸有想起我們所有人
出院後生活跟戰車道的表現也一切正常,所以以為沒事了,沒想到...』

可是她不記得我啊!!!大吉嶺想要吶喊。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她出了事?

『當初姐姐跟大吉嶺さん分手後..就沒有再連絡了吧...
另外...事情發生當下在姐姐的車上找到了一些..憂鬱症的用藥
為了避免不好的影響,母親大人用了些關係把新聞壓下來,所以車禍的事沒有見報。』
Cloak
7 years ago
------
大吉嶺不相信西住真穗會真的忘了自己

鬼使神差的拜託了西住美穗說服她姐姐讓自己在研習期間住在她的公寓
同居的前兩個禮拜大吉嶺仔細觀察了真穗,發現這個人跟以前樣子比起來根本沒變
想法、作息、生活習慣無一不同
拿話擠兌她的時後那一臉困擾也跟當年一模一樣
但在對待自己的溫和態度下,那眼神裡的距離感卻讓大吉嶺覺得喘不過氣來
會對自己揚起淺笑、惡作劇的笑,偶爾吃醋使點小性子的西住真穗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突然想起兩人剛開始交往時每次見面都能從那人棕瞳裡的風光明媚看出她是多麼開心
也想起那年自己提出分手時真穗那破碎的表情...

"妳好殘忍...只留下我....只留下我一個人記得當初的回憶嗎?"
Cloak
7 years ago
------
大吉嶺今晚是喝多了

軟綿綿的靠在西住真穗懷中回了公寓
真穗邊拿熱毛巾替她擦臉的同時,正思考著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觀察到的情況
以大吉嶺的社交手段來說要避開那些官員的敬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她反而像是...想要誰來阻止她似的、或替她擋酒似的

或許我應該要出面的?...不,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吧。西住真穗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出去
以大吉嶺這樣的外貌與才識,百分之一萬已經是名花有主了
而且結束三個月的研習後她就要回英國去了
不該有的妄想就不要有,西住家年輕的家元告誡自己
立即下載
Cloak
7 years ago
------
懷中的金髮麗人忽然醒了

熟悉的懷抱跟體溫,幾乎是在睜開眼睛看到那張臉的同時,眼淚就盈滿了那湛藍的眼眶
回憶跟現實交疊,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擁有她的擁抱
大吉嶺順應著自己的渴望湊上前去,讓唇瓣與那人的交疊...

沒有想到大吉嶺會忽然吻上來,西住真穗的腦海一陣空白,心跳的簡直要衝出胸腔
她很清楚自己的慾望,但唇上傳來的鹹鹹溫熱,讓她不知道該不該拒絕這樣的大吉嶺
猶豫之間她卻已經退開,重新倒在了自己的懷裡,嘴裡不斷呢喃著讓西住真穗心碎的話語

"妳不是他..."
Cloak
7 years ago
大吉嶺覺得這樣的日子令人窒息

那早自己一身清爽的在柔軟的床鋪上醒來,想也知道是誰照顧了醉倒了的自己
但也是從那天開始西住真穗對自己的疏離愈發明顯了
或許是下意識的想要把我從生命中驅趕出去?大吉嶺自嘲的想著
可是、可是至少在回英國之前,至少在可能再也不會有下一次的交集之前
她還是想再多待在那個人的身邊,只有一下下也好
即使她的表情和行為讓自己每分每秒都感到椎心刺骨也沒有關係
Cloak
7 years ago
就當做是給那個,毫無理由就說要分手
然後在一個禮拜內整理好所有東西飛離日本,之後甚至封鎖她所有聯絡方式的自己的處罰好了
也不是沒想過會得到懲罰
只是沒想到,總是那麼寵溺自己的那個人
在聽到自己說要分手後即使露出那樣表情,還是體貼至極的為自己處理好所有事情送自己出國的那個人
最後會是以如此殘忍的方式來報復自己

是我先拋下妳的啊...真穗さん...真穗...

我好想妳
Cloak
7 years ago
------
西住真穗眼睜睜的看著暫時的同居人每天過得愈來愈不開心

真穗是個內心遠比外表還要敏感的人,發現的到大吉嶺對自己的不尋常態度
她了解自己所有的思考、喜好、習慣,有些話自己還沒說出口她就懂了
可是自己卻完全不了解她
不懂為什麼她在外頭總是能夠在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與所有人閒談周旋
卻在回到公寓後顯露出寂寞跟心傷的表情
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老是帶著那樣的表情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卻又時不時趁自己看書時盯著自己的側臉看,再在自己望向她時撇開眼去

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年輕的家元又一次提醒自己想想對方酒醉時的話語

她們應該保持距離。不管從各種角度來分析,這都是最正確且唯一的戰略。
Cloak
7 years ago
------
當凱伊興高采烈的來到公寓,告訴她們她已經邀請好所有當年的的戰友跟對手們時
她看得出真穗眼神裡的疑惑:難道兩個人在以前就已經認識?還是她們只是正好有個共同好友凱伊?

在毫不知情以為兩人已經和好的凱伊、以及滿腹疑惑卻沒有問出口的真穗面前
大吉嶺什麼也解釋不了,只能且戰且走的跟著來到了聚會場地

很快的大吉嶺就發覺自己完全不應該答應來這場聚會

她看著她以熟悉的態度面對所有舊友,所有人
西住真穗的記憶裡有著每一個人
唯獨她,大吉嶺

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西住真穗死了
Cloak
7 years ago
「妳們是怎麼回事?」

凱伊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把臉色極度難看的大吉嶺拉到了旁邊詢問
「我從丘比那邊聽說聯盟研習期間妳們會住在一起,以為妳們和好...至少做回朋友了?」

無力解釋。

「凱伊...我想先回去了,我..」

「我真沒想到,妳這個女人,居然還有臉出現在隊長面前。」
「艾莉卡さん!」

啊,是自己也很熟悉的那位銀髮副官,想必她對當初自己是如何將那個人狠狠甩掉的相當了解吧
怒氣沖沖想要找自己算帳的樣子,連那個人的妹妹都拉不住

她說得沒錯,現在的自己怎麼還有顏面待在那人身邊呢?
Cloak
7 years ago
------
「艾莉卡,妳在做什麼!...妳還好嗎?」

騷動引起了包括西住真穗在內的所有人的注意
看著先以西住當家的身分震懾住憤怒的逸見、再帶著滿臉的關切詢問自己的熟悉臉龐
大吉嶺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住了

為什麼她可以做得到
為什麼在自己說出分手的時候,她可以什麼都不問的答應
為什麼可以就這樣完全忘了自己
為什麼就連現在這樣莫名奇妙的狀況,她還可以以自己的感受為優先,而不是去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Cloak
7 years ago
「夠了,我們先帶她離開吧。抱歉了,西住さん。」
是自己高中時那位親密的友人和信賴的後輩
大吉嶺看著西住真穗對阿薩姆跟橙黃白毫點點頭,接著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一樣
眼神跟表情有著揮之不去的疑惑
她轉頭過來看看自己,又看回兩人、又轉頭過來...

大吉嶺覺得一股小小的希望在血液裡開始蔓延
Cloak
7 years ago
------
西住真穗覺得自己的腦海裡像是有一團迷霧

她記得橙黃白毫,身材嬌小卻是最優秀的裝填手,接任聖葛羅隊長後讓自己的後輩吃了不少苦頭
她當然也記得阿薩姆,當年聖葛羅旗車的砲手兼情報高手,那時私下裡她們偶爾會聯絡,阿薩姆總是問自己有關...的事情...

...是關於什麼事情來著?

她努力的回想跟聖葛羅相關的人物,薔薇果、魯克莉莉...
還有一些記得臉但不記得名字,或是聽過的茶名卻不記得面孔的...

大吉嶺。
Cloak
7 years ago
大吉嶺也是一個茶的名字不會有錯,可是她的臉、她們是在研習時才第一次見面的吧...?
話說回來當時面對自己的問候大吉嶺的反應也很奇怪

我想不起來。西住真穗愈思考愈慌張
這種感覺在半年前剛從車禍甦醒時也有過
但是家人跟朋友們都很有耐心的陪伴在自己身邊
過了將近一個月之後自己就慢慢想起所有事,醫生檢查以後也說沒有問題了

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真穗又一次望向大吉嶺那張美麗而精緻的臉,腦中一片混亂
忍不住想用手去抓自己的頭,眼前卻突然一黑...
Cloak
7 years ago
------
「..阿薩姆。」
「妳想知道什麼?」
「所有,從我離開之後開始。」

儘管西住美穗再三保證沒有關係
但無法面對她忠實副官的怨恨眼神,也無法強迫自己看著那人昏倒後的蒼白面孔
沉默的退出了病房的大吉嶺輕輕的呼喚了親友的名字

離開了那麼久都不曾過問,直到現在才來問...嗎?了解她所有苦衷的友人在心裡輕嘆

「跟妳一樣,她從來沒有向我打聽過妳,所以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年妳走後不久她就就任了家元,但是我有個朋友告訴我,大概一年多前開始,西住真穗開始固定每周去見某個心理醫師...直到她出了那場車禍。」

心理醫生...我到底都讓妳經歷了些什麼啊
獨自背負了一切的那一方,終於忍不住掩面,蹲在地上,開始宣洩她所有的悲哀
Cloak
7 years ago
------
「久聞不如一見,我早有預感妳會來找我。」那是個妝容清淡素雅的女人,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當然,或許對某些人說不是這樣的。

大吉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對自己有著敵意。
「妳認識我。」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當然。我從她那邊認識的妳,一定比妳所想像的還要多。」
「比如說?」「像是妳對她究竟有多狠?」

原來她是向醫生這麼形容自己的嗎?大吉嶺忽然有點想笑,嘴裡卻陣陣發苦
「真想聽聽看她是怎麼描述我這個狠毒的女人的。」
Cloak
7 years ago
冷笑一聲,據說是全日本最年輕的心理學權威之一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錄音筆
「這就是妳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嗎。事到如今,才想知道她當時是怎麼走過來的?」

「她對妳一點恨也沒有,也從來沒說過妳任何不是。」
「這樣做違反我的職業道德,妳可以檢舉我,但我覺得很值得...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替她報復妳。」

「我知道她已經忘了妳了。」醫生的聲音很平靜,但大吉嶺從中聽出了哀傷「因為她也沒有再來找過我了。」

原來自己的直覺是由此而來,大吉嶺想。
Cloak
7 years ago
------
『妳不會不清楚妳自己的情況,在這樣下去妳會愈來愈嚴重。』
『我不只是以一個醫生的身分對妳說這種話,真穗。妳必須忘記她--照照鏡子看看妳的臉,妳已經不像是個人了。』
『西住真穗----』

『...我知道』

透過機械傳出來的嗓音,還是那麼的熟悉,但卻嘶啞的像是個久病不癒的患者--是啊,她病了,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大吉嶺緊抓著自己的衣角

『...我只是...那是我唯一可以再見到她的時刻...即使只是在夢裡...』

在夢裡不斷的輪迴,那年那天,陽光明媚的早晨,一如既往在懷裡醒來的戀人,在餐桌前那樣冷靜的說想要分開,說她要到英國定居,說她不會再回日本
她知道的,她一定是有什麼樣的理由,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過後才下的這樣的決定

對西住真穗而言,大吉嶺永遠都是對的。
Cloak
7 years ago
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按照她的意願,分手、送她出國,她沒有主動聯絡自己就不去打擾
直到她發現自己病了

她留著她在時的所有物品、那些她沒帶走的東西
她保持著她挑選的所有家飾、連擺設都絲毫沒去動過
她將自己的生活過成,大吉嶺隨時都會回來找她,然後她們就會像以前一樣繼續生活,彷彿從沒有離開過的樣尺

但她終究還是意識到,用冷冰冰的物品營造出來的假象,永遠無法取代真正的大吉嶺

然後她開始每晚做夢
夢的開頭是愉快的、她們相愛,眼中只有彼此,世界的一切都無法阻止她們在一起

可是每場夢的結局總是相同
那個晴朗的早晨,說著要離開的戀人

還有張開了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的自己
Cloak
7 years ago
------
『所以,妳想怎麼選:回去英國,不再打擾她的生活;或是留下來,滿足妳的贖罪慾望?』

那張清秀的臉龐在說這段話的時候異常猙獰,大吉嶺想。那是嫉妒,也是無盡的悲哀
『當然,我的建議是前者--記憶裡沒有妳的她會過得很好,我上個月在電視上看到她了。又拿到一個大賽MVP的西住流正統繼承人..那才是真正的西住真穗。』

妳錯了,妳才不會明白怎樣才是真正的西住真穗,大吉嶺想
會失敗會沮喪,攤著張面癱臉要自己哄、也會因為一點小事像個孩子般偷偷開心個老半天
但世人總是只著迷於那人表面上的堅定與強大...

況且...她的記憶裡已經不是沒有我了。大吉嶺推開病房的門,看到那人穿著病人服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個平板
Cloak
7 years ago
「啊啊,大吉嶺さん,不好意思,還麻煩妳來看我。」
西住真穗眼神柔和,對著進門的大吉嶺微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美穗說我可能是太著急著要想起來了,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真穗從病床上撐起身子,勉強地想要去搆擺在一邊的椅子,大吉嶺阻止了她,自己拉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她的心情看起來很好,那副神采大吉嶺再熟悉不過。揚了揚手中的電腦,西住真穗接著說下去:「我讓艾莉卡把我們高中時對戰的所有紀錄都拿給我看了,妳的作戰方式真的太有趣了,我還沒看到聖葛羅與大洗的比賽,但是美穗說她從來沒戰勝過妳。」

謝謝妳,與之相比,黑森峰的戰術實在是相當無趣。聽了自己的回答後黑森峰前任隊長愣了一下,接著輕笑出聲,笑聲中沒有絲毫不悅
多麼的似曾相識...
Cloak
7 years ago
就連她現在的表情都跟向自己告白那時候一模一樣

「美穗說,當初我也是花了一段時間跟大家相處,才慢慢回想起來。我想我以前跟大吉嶺さん的關係一定不只是戰車道的對手而已,所以我有個請求...」

大吉嶺的心跳驟然加速

「...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多待在我身邊一陣子嗎?我真的很希望能夠回想起與大吉嶺さん的一切。」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