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逢萬聖/廢屋x內臟x夢境x幻影

林守全記得這裡,他還記得那他曾從那張椅子上摔下去,還有旁邊則是父母常常待著的位置,他們總會說著:「阿全別調皮」然後邊笑著對他招手,讓他過來,之後捏捏他的臉頰。
是啊,這裡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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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宛如從未變過。
家裡養的小黑狗在工廠外對他吠叫,搖著尾巴讓他快點過去。搔搔小狗的下巴,林守全抬頭看著旁邊的田野,一大片稻田綠意盎然,風吹過讓葉片綠的發亮,就像一大片綠海波浪一樣。
檳榔樹枯掉的葉子被爺爺切下來做成扇子,媽媽總會拿著竹子製的細棍子打他,還記得蓋在外頭的那間廁所嗎?那夜聽表哥說了鬼故事,愣是沒膽去上,結果尿床,因此被笑了好幾天,直到過年都還會有長輩提起。

一幕幕的場景交錯而過,林守全手中握著螢火蟲快步跑回家,那是今年看到的第一隻螢火蟲。
卻也是最後一隻。

「阿全。」
走了,別再看了。
父親強硬的把他拉走,明明已經二十歲,也當過兵了,但林守全卻還是忍不住眼睛發酸。草叢中的狗尾巴已經不會擺動,帶走的只有簡易的東西。
母親沒有哭泣,林守全知道自己父母的個性,雖然在外強勢霸道的母親其實有顆纖細的心,而父親也總說娶老婆就是要來寵的,讓著點又不會怎麼樣,男人就是要扛天扛的愛妻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林守全一直記得,也目睹了事情的發生。

「阿全!」
父親的老友拉著他的手腕,跟當初父親拉他的地方一摸一樣,強行將他拖離現場。爆炸的聲響貫穿耳膜,林守全嘶喊著聽不見自己聲音,那天的他沒能救出自己的父母。
等他回神時,他跟其他幾個人待在一處有點潮濕的地方,火光微亮,外頭站的人身影拉長。林守全左右看了下,該睡的都睡了,除了外面站崗的,只剩下身旁的男孩還醒著,緊緊攢著自己的手。

鴻文。
林守全想出聲,卻發現還是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他試著多喊幾次好讓少年轉頭,結果卻越喊人越遠,不知不覺林守全發現他們的手已不再緊握。
鴻文,別走!
伸手要抓,林守全卻見自己手上血跡斑斑,他躺著,躺在被轟炸過的廢屋內,雖然還殘存著幾堵牆,但卻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往肚子上一摸,好像有不少東西跑出來,腸子可能都歪到脊椎去了。

矇掉的瞬間林守全反而放心了。
原來要死掉了嗎?
所以那時候就應該死掉了對吧,這樣也好,再活也……

思緒停頓,林守全看見他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葉鴻文從認識他之後總是會跑來黏他,林守全是個獨子,從以前就很想要有個手足,所以就會格外去照顧這個孩子,只是沒想到顧著顧著卻顧出感情來,如果不是葉鴻文那次令他驚訝又痛到不行的舉動,他也不會發現自己其實喜歡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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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文……
白皙的臉頰毫無血色,林守全戰戰兢兢的伸手查探鼻息,發現還有一息尚存,林守全連死的想法都沒有了,只想讓身邊的人,他的家人、親人,也是唯一的戀人活下來,但當他忍痛想把對方抱起來的時候,忽然間的失重讓他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他聽見刷拉的聲音。
他看見地上一大灘紅色的血跡。
他察覺抱起來的人,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醒醒!」葉鴻文突然間睜開眼,伸手捧住他的臉頰,沾滿鮮血的雙手有點涼,但卻讓林守全覺得很溫暖。
「你做惡夢了。」

血腥味灌入鼻腔,林守全覺得四周忽然暗了一下才又逐漸亮起來,葉鴻文的臉也在這瞬間逐漸清晰,他嘗試著對焦,嘗試著出聲,看見對方擔憂的臉鬆一口氣時,林守全的心頭忽然揪了一下。
抱緊懷中的孩子,雖然此時的葉鴻文已經二十七歲,但林守全依然覺得他是最初那個瘦瘦小小,需要照顧的孩子。

「現在幾點了?」
「半夜三點。」
「你怎麼醒了?」
「我聽見你在叫我。」
「這樣啊……」
林守全蹭了蹭葉鴻文的肩窩,滿是鬍渣的下巴蹭的人輕笑,剛剛的血腥味已經完全被他們昨晚洗澡所用的肥皂味取代,林守全在稍微放鬆之後,手往葉鴻文的臀部摸,沿路滑到大腿上,就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

「……阿全。」
林守全能感覺到懷中小男友的顫抖,也感受到自己滿身是汗,他正想起身換件衣服時,卻被葉鴻文一把壓回床上。
「做嗎?」細碎的親吻落在林守全的唇上,葉鴻文拉起上衣,露出下面一覽無遺的美景。
林守全欲言又止,平常兩人相處話相對多的他這時候確是講不出半句話。葉鴻文見狀加碼繼續說:「現在的話,不用擴張就能……」

話沒說完,葉鴻文就被拉了一下,被林守全翻到床上籠罩住。
「明天的課……」
「下午去考試就好。」
「少來,上次你就翹課了。」林守全親吻小男友的喉結,單手一顆顆解開葉鴻文的睡衣扣子。
「可是我進度有跟上,而且……」
葉鴻文手指伸進了林守全的髮絲中,他感受著男友的調情,另隻手也在對方的背上摩挲,「你比較重要。」

林守全抬頭,他發現這個不擅長表達自己情緒的孩子,又一次的用他的方式在安慰自己,認識葉鴻文十年了,看著他成長到現在成為自己男友,林守全知道他的性格,也因為如此更放不下他,更被這個人深深的擄獲著。
「是啊,我當然比較重要,不過對我來說……」
林守全忽然痞痞的回話,然後輕輕的笑出聲音來,湊過去親吻他的男友。
「你就是重要。」
林齊
7 years ago
天啊還好是夢!他們都還好好的TT
鴻文有點誘受的感覺好辣好可愛(p-blush)
linche1208: 主動的小男友讓人抗拒不了,阿全就是個老實人,小時候很皮很搗蛋,但遇上災變後不得已只好收起玩心,結果反而變得有點壓抑自己,遇上主動的鴻文撩他就無法自拔的被帶走www
真的還好是夢!!
林齊
7 years ago
fu4cj841: (blush)覺得小男友主動真的好辣正中好球!這一對真的好好吃喔想一直舔(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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