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是朋友、夥伴,實際上更像是合作對象,將杞紗視為合作對象的吉諾里亞出聲叫喚:「杞紗,好久不見唷?」

「喔?我記得你是……」被呼喚的杞紗稍微停頓了幾分鐘,才用嗅覺和聽覺印象回想起對方。「吉諾里亞,是吧。怎麼啦?」
「當然是看到你才打招呼啊~最近過得如何?」吉諾里亞臉上笑瞇瞇的。

「最近啊,除了之前泳池水造成的小風波以外沒什麼特別的吧,你呢?」這時杞紗注意到對方的聲音中似乎有些不同的情感,於是疑問:

「怎麼,你聽起來心情不錯嘛?」
雖然認為身為人就有不幸,這是很悲哀的,但這時的吉諾里亞反倒感覺慶幸,「因為我是人啊。經過實驗後還是不幸的人類,這實在是值得慶幸!」一副精神振奮的模樣。
「……對你來說,蝴蝶蘭很重要?」聽到泳池水風波幾字時,他把話題轉向,「順便問問,我沒惡意喔~」表現得好奇,後段語氣則有些刻意。
同時他也注意到,自己的某段語氣,如秀一所說,呈現得不夠圓滑自然。

「哼~嗯,是嗎,這樣就覺得慶幸,倒也挺好的嘛。」
雖然是帶著為對方高興的心情,不過杞紗的性格和說話方式讓這番話聽上去相當輕挑且不以為意。
然而聽到下一句,她的表情突然起了變化。

「……怎麼突然問這個?」似乎有些不悅。
「一提到她,你就開始警戒,注意一下,已經兩次了,你這樣太明顯。」吉諾里亞冷笑,語調彷彿在嘲諷,內容卻很認真。
「我還在交誼廳看過你餵人吃飯咧,帶回房間去吃,更方便做親暱互動不是?」他挑眉。

「……你想做什麼?我可沒什麼東西好給。」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吉諾里亞微笑著玩起文字遊戲來了,似乎意圖激怒杞紗,「我要做什麼?我在哪裡?」隨後又道:「只不過想提醒你別太明顯。我叫住你是想讓你陪我練習變異的發動,你意願如何?」

「……」面色不悅的杞紗沉默地思考了一會,之後吐出一口氣,調整回平時的情緒。

「好吧,也不是不行,你要怎麼玩我就陪陪你吧--不過做為交換條件,可不准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除非你不要命了。」
稍微看了一下周邊有沒有誰路過,空無一人。吉諾里亞才繼續帶著笑意回應:「很好,我不會告訴其他人。你也謹慎點,才不會造成自己困擾。」
我是要告訴誰?目前也沒什麼需要告訴誰這種事情來換取好處的地方,把這段合作關係經營得長遠些還更看得到好處咧,以在這裡而言,與有用的人逃出去,我再來報復這種鬼地方更重要。吉諾里亞暗想。
他與杞紗拉開更遠的距離:「你先攻?」斂起笑意。
「好……」短短地回應表示了解後,杞紗簡單地深呼吸,低下身子迅速往對方聲音傳來的方向伸出如匕首般的快速正拳。
伸出手,試圖抓住杞紗的手臂,但沒抓著。
受傷的樣子──吉諾里亞打算發動自己的變異能力,一時想像出的畫面卻是傷口滲血,他被杞紗擊中腹部,飛出去後藉翻滾讓自己形成半蹲姿。
他以同樣的拳重新進行反擊。
一陣風劃過杞紗耳邊,被她閃開。她稍微偏過身,感受著空氣中流動的氣息而改變架勢,往另一邊前衝,這次是揮出一掌,製造比拳擊更大一些的攻擊範圍。
秉持著再接再厲的精神,吉諾里亞再次發動不死能力。

紅黑/成功
藍綠/失敗
**本次「不死之身」能力持續時間:

分鐘。
在時間內承受任何攻擊皆不會受傷,只會有痛感。**
「來啊,你就當想殺了我,使出全力吧!」
臉部傳來輕微的麻癢感,逐漸擴散到全身,對面傳來的強烈氣流也導致疼痛,忍著這般不適,吉諾里亞貌似得意地勾起嘴角,邊接受杞紗的攻擊邊將手掌彎成爪子狀,以指尖攻擊她的左胸處。

「--你說的喔。」以雙手交叉擋下攻擊的杞紗聽了這句話,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於是她全神貫注,照過去戰鬥的方式屏息並快速移動,一瞬間令人誤以為她的身影消失--下一刻,她已逼近吉諾里亞的身後。
接著往上跳躍,左手勒住對方的頸部,右手用力往應該是左胸的位置刺過去……沒能刺穿。
哦?這個方式……
捕捉到杞紗快速移動的一部分景象後,吉諾里亞往後一瞧,果然杞紗在自己身後,在觸及自己頸前,吉諾里亞就把杞紗的左手移開:「從剛才開始五分鐘內請這麼做。」聲音淡然。並直接承受她對自己心臟進行的無效攻擊。
杞紗心中疑惑著對方不反擊,但既然知道攻擊心臟無效,她改為攻擊別的部位。依舊是在對方背後,她將自己的雙手做為利刃來使用,直接對其使出快速且交錯的爪擊,一下又一下,正常人來說的話那力道和次數早就足以穿透衣服並撕裂皮膚。
杞紗明白很可能會對衣物造成破壞,但專注於攻擊的她並不在乎。
知道杞紗對自己的背部做出強烈的攻擊,吉諾里亞亦毫髮無傷,但他身上的制服碎片飄到了眼前,他睜大藍瞳,「哇哦──要花錢了!」轉身揮拳。
在攻擊途中,他稍微分神開始思考按這樣的速度是不是要多買幾件備用,會不會其實買把刀繼續假裝自殘更好。
感覺到對方改變態勢並且眼前有拳頭的氣息,杞紗蹲下閃過。接下來她重新調整架勢,向前衝並往前用力一踢。
「Shit──」沒想到衣服會壞掉,且就這樣維持著撕裂狀態掛在身上的吉諾里亞有些傻眼,同時仍思考著購買的事,他邊罵邊以腳擋住杞紗的踢擊:「又要重買也太廢物啦!」然後朝對方小腿處踢。
那可是衣服,會碎掉也是理所當然,他忘了這點,僅是抱怨。
感覺到自己腳被踢中,杞紗趕緊收腿,往後退。
「哈,戰鬥時還想這些!」然後靜下心調整呼吸氣息。「吶,接下來要怎麼做?」
見杞紗往後退並停下攻擊,吉諾里亞神情困窘地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布料,「……沒,沒事。」他覺得很尷尬,但也馬上試著回想還有哪些攻擊手段或事沒做。
他想,其他攻擊方式都在實驗中被進行過,因此似乎沒再測試的必要,而關於發動成功的時機,從剛剛的對打來回憶,有以受威脅感來發動的傾向。
「……你隔幾小時,才能再發動?」
也是半小時?目前收集到的資料都是半小時,你也是嗎杞紗。吉諾里亞邊疑惑邊等著杞紗回話。

「時間?應該差不多吧,我早就沒有時間感了,再說我平時也不常會使用能力--一旦發動過後,會餓到控制不住自己啊。」杞紗有些疑惑。「問這個做什麼?還有要繼續打嗎?」
「……下次再繼續對打,我很謝謝你。」嘆口氣,感覺快要維持不住站立姿勢的吉諾里亞,找了面牆將前額靠上去,雙手扶牆,緩緩調整成坐姿,再轉過身來:「呼──看來每人的副作用不一樣唷──你的變異跟身體有關?我發動時,會像現在這樣全身麻痺又虛弱,還冷。」
「哼-是嗎,那這次就這樣吧。」本來就只是要陪對方出招的杞紗很乾脆便同意停止攻勢,接著聽到對方的說話聲的確有變得虛弱。
「是啊,多虧了那叫做什麼『副作用』之類的效果,有了特殊能力也不全是好事啊……」突然心中閃過一股想法,但覺得實在很不像自己的作風,杞紗表情變得有點糾結。

「唔,這種時候……我該給你找熱飲料嗎?」姑且以困惑的聲音這麼發問道。
把仍黏在身上的破爛的衣服扒下,以免它與下半身那完整的長褲形成強烈對比後,吉諾里亞才繼續回話,懶得掩飾明顯的疲勞狀態與自然流露出的冷淡表情:「是──有了相應能力便有相應代價……不賴,一杯熱牛奶,下次回請你。」
自己果然是個不幸的人,連這種事都能用損失換到。
就是不幸啊。他看一眼自己身上在前幾天被塗鴉怪留下的傷口,眼皮闔上大半,之所以不完全閉上只是因為面前有人。
「唔嗯,那我去商店找找--希望放熱飲的位置和飲料瓶形狀都沒變吧,我待會放去交誼廳桌上?這麼說來我們現在還在交誼廳附近吧?」為了分辨地理位置,杞紗還是問了一下。
睜開眼,「……是,半小時後的桌上。現在在交誼廳附近,跟剛才位置相近──你面對東方。」吉諾里亞回道,為方便讓杞紗分辨,順道告知位置資訊。
「下次想被回請什麼?」反正不想睡,只是得坐在原地當假人半小時,於是他問。

「…………你要請我?」對方的話讓杞紗因驚訝而停頓,對她來說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我又沒做什麼,你還真奇怪。不過,既然是好意--嗯,那就,一罐汽水吧。」腦中閃過了多年前曾經被某人碰在臉頰上既冰涼又酸甜的罐裝氣泡飲料。「我知道的好意就是那種東西了。」淡淡說完便離開前往商店。
「禮尚往來。」猜想是環境因素才令杞紗對此反應大,淡然回應完的吉諾里亞沒再多問什麼。
「汽水是吧。」目送杞紗離去後,他則閉目養神,每隔一小段時間確認自己的手能否自由活動。
*
待渾身針刺般的麻木感與寒冷脆弱之感漸漸緩解,也真過了約半小時,吉諾里亞來到交誼廳,找到上頭放有牛奶盒的桌子,檢視底下放著的,寫有歪七扭八「HOT MILK」字樣的紙條。
「鐵鏽味……血?」他將之收起,把牛奶帶回房間,關上門並穿上備用制服,坐在書桌椅上享受熱牛奶帶來的溫暖與回憶。
*
violet_nozomi:

啊對XDD確實是覺得她送飲料像突發奇想
是啊,所以她感覺還沒完全適應這樣的交流,有點可愛W
因為剛剛重打,所以用*符號當作文章標示喔
這樣就不用連聊天都要刪掉重發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