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受到友人的請託,來到物怪町尋找藥師香取。
據對方所描述,香取是一名相當有名的藥師,但當然不是正規的一類,他會用一些偏方,諸如生物的屍體或是調香這類的東西,總而言之,大概和一般人印香中普通的藥師相去甚遠。
你搭了新幹線,轉了幾次車,花了不少時間才抵達這個地方,但礙於地圖實在有點難懂,你似乎在鎮上迷了路。
他拉好帽子和手上的皮箱後,嘆氣的把地圖給收了回去。
決定看看附近有無人能夠問路。
你發現在你的左手邊正好停了一輛搬家用的貨車,一名青年正在卸下車上的貨物,看起來似乎是剛搬過來的人。
他整理一下服裝便朝青年走去,並挑了他將貨物卸下一個段落時才開口。

「您好,先生。我能請問一下路嗎?我迷路了。」
將態度表現的像個孩子。
「你好,你要去哪裡 ?」
青年聽到你的話,暫且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用袖口擦了擦額頭後便走上前,彎下腰笑著詢問你的目的地。

「嗯嗯……這裡、」再次拿出地圖,指向委託者指示的地點。

「是媽媽的朋友請託的,說是要去找這裡的先生拿東西!」
「我看看……」
你看見青年明顯的頓了頓,接著思考了方寸,才又回答
「你是要去那邊拿些什麼呢?我聽說這家的先生早上是不見人的。」

「記得是要拿藥帖?說是她的孩子身體不好,去許多地方看診也沒用,但還是不放棄的樣子……」

「這樣的話,附件有能坐坐的地方嗎?我會乖乖等到中午再去的!」
「嗯——這個、」
只見青年抓了抓後頸,並且四處張望了一下,從他藍色的眼睛和五官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本地人,但談話起來倒是聽不出什麼口音。
「要不要……進來坐坐?啊,一般來說,媽媽應該會說不要和陌生人走才對,我會把大門打開的,我可不是什麼奇怪的人哦,只是這個地方的商店都比較晚開,要的話都要等到接近下午呢。」

「欸,可以嗎?謝謝您。」朝對方微微鞠躬,雙手拿好後乖乖等著對方領導。看起來會是出生在這裡、或是待了很久的外國人。或許是歐美人士。

「如果有比較輕的東西,我也可以幫忙搬喔。很常被叫去跑腿。」
「沒問題的,這個就是最後一箱了。」
青年搬起了擱置在地上的箱子,關上後車廂後走入了玄關內。
「啊,鞋子脫在外頭就好,拖鞋在下面有拋棄式的,請用。」
房子鋪著木地板,玄關還堆有幾個箱子,在鞋櫃上放置有一雙皮靴,青年走進房裡,並招呼你入內。
格局顯然是一條式的,往裡面過去就是廚房和餐廳,青年放下東西以後打開水龍頭將雙手洗乾淨,並從冰箱取出麥茶倒了杯給你。
「請用,最近治安不好,雖然由我來說很奇怪,不過最好還是別自己出去買東西的好。」
把鞋子擺好後他穿好拖鞋、落座,接過茶並道謝。

「是這樣嗎?不太常看新聞。」做出思考的表情,思索最近日本有沒有大事件--當然,嘴上這麼說,他還是有在看新聞的。
「是啊,要很小心。」
他從櫃子中拿出醬油煎餅,倒了些在盤中,便放在你面前,自己則坐在你的正對面。
「啊,我是洛奇 · 加西亞,如你所見是這幾天才搬來的。」
「如果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告訴我,你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我沒見過你。」
他啜飲一口麥茶後,便接著說。
「那位製藥的先生性格非常古怪,雖然不是壞人,但他早上是絕對不見人的,記得告訴你家長別讓他們撲空。」
不是壞人。性格古怪。用藥方式不拘泥於傳統,或者說前衛的令人想到巫醫。

「我叫威爾伯·威特利,請叫名字就好。住的離這裡有點距離沒錯。」說霸,露出無奈的神情,咬了一口醬油煎餅。
「嗯--關於這附近的事?感覺那位先生在這附近也很有名呢。」
【洛奇·加西亞】
「是的,雖然不是有名位的地位,但他有點像是以前部落的那種巫師,有什麼事情都要鎮長先問過他,稍等一下……他住在這裡。」
洛奇耐心的解說著,並且從一側的櫃子找到一張地圖,指了指,香取似乎就住在最高處的山坡上。
「啊,對,在深夜這裡也是盡可能要避免外出的,好像是一直以來的傳統,這陣子有祈福的祭典,所以店家會比較晚開,但一定都在十點以前會關門。」
還真的像巫師那樣。
他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去,喔,最高處,那就只要確定方向後走去便好。順便確認一下地圖的比例尺,看自己步行上去的話,難度會不會太大。
......對方人滿不錯的,不知道能不能再要求被載一程。

「祭典啊、如果來回一趟來的及.......啊,不行。」對了,治安不好。顧及自己的身分和外表,就算能自保,也還是趕緊回去再說。
他要加錢。
【洛奇·加西亞】
「祭典的話能去的哦,反正那位先生要到很晚才見人,他很難伺候的,不過在他身邊的清水先生倒是不會,精神狀況雖然不是很好,但是是個很好的人,總是跟附近的孩子玩在一塊,我推薦蘋果糖,跟清水先生討的話很可能會買給你的。」
他像是觀察了一段時間一樣,雖然自稱剛搬來不久,但知道的島是挺詳細的。
「去祭典的時候要戴上面具、還有、啊,這附近有個經常跑去祭典的女孩子,看起來和你年紀差的不多.....大概15、6歲吧,想去的話讓她帶你去吧,祭典的話那個孩子更熟,記得是在前面轉角的神前家,她總是很熱情,肯定不會拒絕的哦。」

「對了,藥師先生家的山會很難走上去嗎?」他輕輕點了點地圖「雖然生活課教過怎麼看地圖......但不太會算。」
簡直像觀察這裡已久的調查員或返鄉者。如果這一代的治安是如此人盡皆知到了剛搬來的人能知道的地步,那他不太相信祭典還能就這樣舉辦。

「藥師先生的家在最上面的山、清水先生和蘋果糖、轉角神前家的姊姊,十點前最好回家,我記好了。」他朝洛奇點點頭,拍拍胸代表已經記好,不用擔心。同時把煎餅和麥茶吃光。
【對洛奇申請心理學】>80
99.
【洛奇·加西亞】
「嗯....這個,是有點陡峭,去過神社嗎 ? 就是那種很長的,走上去要花點時間......啊 !」
他一邊思索著,一面往杯裡倒茶,或許是一時恍神的關係,杯子從他的手中滑落,就這麼翻倒在你的衣服上。
不幸中的大幸是茶水是冷的,但酌得很滿的關係,你幾乎上半身都被淋濕了。
「天啊、對不起 ! 我真的很抱歉 !」
青年緊張地抽了幾張紙巾給你,卻又不敢直接觸碰你,只好將紙巾摺好交遞給你。
「需、需要的話我去樓上拿些替換的衣服還是手帕嗎 ?」
……啊。

「那個……衣服好了、我沒有帶替換衣物……」打了個噴嚏,他接過紙巾後擦了擦最潮濕的幾個地方。
【洛奇·加西亞】
「明白了,我立刻去找,可以的話我翻翻看有沒有以前的衣服,至少能套上就好了。」
他點點頭,離開坐位便趕緊上了樓。
就在洛奇離開的不久後,餐廳前方的一側拉門被打開,或許是聽見洛奇上樓的聲音吧,
你看見的是一名過於中性導致無法辨明性別的人,他往樓上看過去,接著注意到了你。
【? ? ?】
「你好,在我午休的時間看來發生不少事情呢,你是洛奇的朋友嗎 ?」
那個人語氣自然,甚至感覺並不意外你的存在,他走了上前,就那麼坐在洛奇尚未靠攏的椅子上。
在對方上樓的時候快速的把兩袖中的槍放進皮箱的夾層內。順便坐在原位,觀察四周。
新家中率先擺上的家具大概是比較重要、或是具有較高裝飾性的吧。
……還好動作夠快。

「午安。」

「不是的喔。剛剛在外頭問路,因為要去拜訪的先生要很晚才會到,時間又太早了,先生就讓我先在這邊坐坐。」
【? ? ?】
「是嗎 ? 也是,畢竟受傷了可就不好了。」
對方點點頭,將椅子往後靠,只以兩支椅腳支撐,伸手打開了冰箱,取出一瓶罐裝咖啡並打開。
「你知道占卜嗎 ? 住在最高處的先生也是高手哦。」

「……受傷?」對方駕輕就熟啊。

「占卜?我知道喔。不過聽洛奇先生說,對方是難以伺候的人,大概沒有機會吧。」
【? ? ?】
「我並沒有說,是你的占卜哦,說起來,你是真的小孩子嗎 ? 占卜的話,能夠看得很清楚哦,雖然我不會看自己的未來,但是卻經常看別人的未來呢。」
他突然起身,傾身在你的面前,笑容倒一點也沒有消退,像是在開玩笑。
「還是說,不是 ?」
「嘛哪邊都沒關係,」
他摸索了口袋,找到一附空白的卡牌,將其牌面覆蓋在下面。
「我今天早上算的是洛奇的,這是一種叫精靈占卜的魔術,會依照今天的狀況出現圖案。」
接著他翻開了卡牌,一張、接著一張、與方才空白的不同,正面出現了以黑色和紅色為主基調的詭異圖騰,但所有的卡牌都呈現同樣的圖案。
「這是死神哦。」

「……?」
他沒有做其他表示,而是用一開始的態度至始至終的面對眼前的,
這個人。
「也就是說,洛奇先生會死?還是可能會死?」
【? ? ?】
「可能會,可能不會,占卜這種東西可沒有既定的答案,同樣的圖案,同樣的時間和人或事件,但是卻有可能有不同的結果。」
他將卡片給逐一蓋上,不負責任地說著,語氣中還帶有著戲謔。
「死,只是其中一種結果,只要看的見全部,就能夠避開,我可是不相信命運的。」
「那、我也幫你算吧 ?」
他將指尖放在卡片上,接著撈起了最上方的一角,正打算翻開。
【洛奇·加西亞】
「你在做什麼 ? 彩雲。」
洛奇正好從樓上走了下來,手裡還拿著幾件衣物,他捉住了那人的手碗,看上去不甚愉快。
【彩雲】
「........沒什麼,我們在聊他要去拿的藥帖呢,我想幫他算算香取在不在,你不喜歡就算了。」
他笑了笑,沒說什麼,也打消了翻開卡片的念頭,把桌上擺放得整齊的卡片收了起來。
你看見他在洛奇耳邊說了什麼,便自顧自地起身回去房間內,連咖啡都留在原位。
【洛奇·加西亞】
「.......唉、對不起哦,那個人有點奇怪吧,別太在意,他是我的同居人。」
接著,他才想起自己是要拿衣物給你的,將手裡摺好的衣服塞到你懷中。
「這裡是一些衣物,我已經盡量挑小的了,可能還是會有點大......襯衫和一些休閒服都有,需要夾子還是什麼再告訴我就好了,還有這邊是外套,不要感冒了。」

「啊,不會介意喔。是很有趣的人。」雖然看不出性別。
接過衣服後,他拿著站起來,詢問了一下有沒有空間之類的地方後便選了襯衫、長褲和外套穿好,太長的地方就稍微反折。
然後他回到客廳,繼續坐好。

「是同居人的話,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占卜是不太妙的事情嗎?」指的是對方剛剛阻止的舉動。
【洛奇·加西亞】
「不.....倒也不算是非常好,只是因為一起付房租之類這樣經濟上的原因......抱歉,那麼說你不太明白吧,總之就是普通的朋友。」
洛奇拿起彩雲留在桌面的咖啡,搖了搖,發現對方根本沒什麼喝,露出困擾的表情後便大口地喝了。
「因為我覺得占卜很可能會導致預先知道結果,而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吧,比如說,因為知道能拜訪到先生,就會安排其他活動,很可能因為這樣改變了因果也說不定。」

「原來是這樣。」
……雖然神秘,但身為同居人,這個習慣也差得太過頭了吧。

「原來是這樣。雖然看的書不多,但也確實有著因為知道占卜結果,反而下場變得糟糕的結局在……」他搔搔臉頰。

「對了,洛奇先生有喜歡什麼東西嗎?」
【洛奇·加西亞】
「喜歡......? 」
你少見的看見他收起了笑容,露出的表情是疑惑介於意外之間,他似乎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才好。
「真要說的話......百合花 ? 我也不是很清楚,甜的東西我也很喜歡,為什麼問 ?」

「啊,只是習慣的問問看而已……當作話題那樣的……對了,我有點好奇,」
要表現緊張似的,他換了一下姿勢。

「……那位會預知事情沒錯嗎?其實,我沒有跟他說要去領藥這件事。」
【洛奇·加西亞】
「...........。」
洛奇顫抖了下手,空了的咖啡罐倒在桌面上,他才又將其扶起。
「不,預知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哦,就算是他也不會有這種能耐的,占卜就是占卜,規格上是不一樣的。」

「好的,我知道了。原來還有分這樣的東西……」點點頭,沒有打算繼續繞著這個點去轉去問。踩到雷了嗎?

「啊,那麼,我現在是不是該去問問那位神前姐姐有沒有空?好像打擾太久了。」他把沒有選擇的衣服給折好,放在旁邊。
【洛奇·加西亞】
「好,要小心點哦,記得在晚上十點前要回家。」
他又叮嚀了下,才走到玄關,要送你到門口的樣子。
他朝對方點點頭,並保證自己會確認時間。
去到神前家。
神前家的距離並不遠,你徒步約十分鐘後就看見了門牌,與其它屋子不同的是,這間人家是洋房,跟平房比起還大了不少,外頭的雕花柵欄和大理石圍牆看上去格外昂貴,而在圍欄一旁有著對講機和門鈴一體的機器。
【? ? ?】
「
呀 !」
就在你按下門鈴前的那一霎那,少女的聲音在你的耳邊突然喊了聲,就算在耳邊也沒有收斂音量。
「你在我家前面做什麼 ?」

「欸欸!」被嚇到的往另一邊退,他朝少女眨眨眼。

「嗯——我想要去見香取先生的時候,遇到了洛奇先生,他說可以找神前家的姐姐,和她一起去祭典先散步一會。」
【? ? ?】
「神前 ? 啊,那就是我哦,我。」
她指了指自己,接著歪著頭思考,轉了身指向你剛才過來的方向。
「我的名字是神前鈴蘭,洛奇是指前面那家身體特別不好的那個先生嗎 ?」

「午安啊。我叫威爾伯,姓威特利。」

「……原來他的身體不太好嗎?我今天還看他在搬東西呢。」
【鈴蘭】
「嗯哼,威爾伯,之前咳嗽得很嚴重哦,聽說是最近才好些的,然後感冒啦、身體各種方面都不太好的樣子,旁邊那個人就是照顧他的啊,你沒見到 ? 一個很~討人厭的傢伙啊。」
鈴蘭抱起了雙臂,看樣子對彩雲有許多意見的樣子,
「我不是很喜歡呢,那個先生看起來很像......欸.....寵物 ? 就是那種感覺。」

「……嗯,能感覺出來呢,關係也不是很好。」他揉揉耳朵。
「某方面也滿可怕的。」

「我也不怎麼喜歡他,他給人知道太多的感覺,自我中心的部分也算有吧……」
【鈴蘭】
「欸 ? 自我中心.....自我中心 ! 你知道好多詞彙啊,嗯嗯,自我中心,可怕倒是沒有,我呢,覺得哥哥更可怕,啊哈哈。」
鈴蘭重複了好幾次你說的話,像感到有趣一樣哈哈大笑。
「那,你有準備面具嗎 ? 去祭典要面具的,不然被認出來就不好了哦。」
哥哥啊?

「啊,沒有喔,哪裡有賣嗎?祭典上又要做什麼?」
【鈴蘭】
「是哦,那個在祭典上買是有,不過蠻麻煩的,我跟哥哥借給你 ! 等我一下 !」
只見鈴蘭跑著進了屋,用鑰匙打開門,而就在她打開門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似乎看見了什麼飄忽不定的紅光。
鈴蘭很快的跑出屋子,沒讓你等太久,而她的手上也拿了兩個面具,都是鬼怪的樣子,雖然是女孩子,但她並沒有選擇特別可愛的給自己。
「要裝成鬼怪的樣子,聽說,被關起來的怪物會在這幾天跑出來的樣子,如果不裝扮成鬼怪,就會被當成同類帶走......之類的傳言。」
「……」果然闖進去會出事吧。

「啊,這種的,其他地方我也聽過唷。」裝成鬼怪嚇人,告誡孩子,世上不只有糖果什麼的。
他接過了一個戴上,晃晃頭。
「現在過去嗎?八點再去不知道會不會又被閒太晚呢。」
【鈴蘭】
「但是這裡的是真的哦。」
鈴蘭也將面具掛上臉,笑嘻嘻地說,接著蹦蹦跳跳地往前躍了幾步。
「聽說以前這裡的巫師把怪物都關在地底下了,所以其實這個時間是巫師先生的感謝典禮。」
「現在就可以過去了,說不定清水也會在,這樣就可以吃到蘋果糖......啊,但是不能跟香取說哦,會被狠狠地罵的。」
「……嘛啊,我會注意的,畢竟這裡還特別。」算是認同了少女的話。
「那麼,要跟我一起過去嗎?我也想要蘋果糖,但讓人被罵我會愧疚的。」大概吧
【鈴蘭】
「可以哦,我也想吃蘋果糖......那個真好啊,平常是吃不到的呢。」
她點點頭,將自己垂下肩的外套給拉好。
「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祕密,清水他會做有趣的魔法,還會夢遊,特別有趣。」
「夢遊?比起有趣,或許以危險稱呼更好喔,不過是強大的人的話,那或許沒什麼問題。」
某位推理作家的故事中,夢遊者都會被套上無辜的罪責呢。
他跟著少女走。
【鈴蘭】
「不,沒那回事哦,清水他有點呆,不如說有點怪怪的,整天就嘿嘿的傻笑、要不就完全不說話,不過香取寵著他,所以大家都會跟他玩。」
她見你跟了上來,毫不猶豫上前就拉著你的手往前跑,一段路後,你看見了無盡的階梯最上方有個像神社一樣的建築,而在下方的平地四周圍有不少攤販,像是廟會祭典一樣,共通點就是大家都戴了面具。
你看見樓梯的第一階坐了一個身穿墨綠色寬鬆浴衣的男人,他擺弄著手中的翻花繩相當專注,而他的周圍聚集了不少小孩子,有些在笑話他,但他看起來也不放在心上。
「你看,那個就是清水。」
描述小孩或寵物似的。
「跟預想的氣質推測到了呢。」他閉起眼,輕輕地示意要更靠近清水些,順便聽聽四周小孩說的話。
清水相當專注於手中的翻花繩,一旁的小孩子就是在笑他笨手笨腳、或是嘲笑他腦袋遲鈍一類的話,但倒也沒有討厭他的樣子,比起真正的欺負,更像是朋友間的調侃一類。
你看見清水用繩子拉出了一個圖型,並小聲地喃念了幾句。
「槍。」
繩子的圖案似乎是一把手槍,語畢後他又重新改變圖案。
這一次的圖形更為眼熟了,你很確定。
「巨大的,蟲子。」
他又扯動翻花繩,沒停下動作,看上去比剛才熟練了不少,像是想好了要拉什麼圖樣。
「……打擾好像也不太好。」看著清水的動作和拉出的圖案,他覺得頭有點痛起來。
「妳知道占卜過?叫精靈占卜的?」所以反像旁邊的少女搭話。
【鈴蘭】
「欸——那是什麼?好像很有趣。」
她拖著長音,雙眼完全被翻花繩給吸引過去的樣子,蹲坐下來的同時她才望向你一眼。
「……彩雲使用占卜的方式。和剛剛的圖案重疊到了。」他把聲音也放小,把注意力放在清水和翻花繩上頭。
【鈴蘭】
「誒,是這樣啊——啊,那個很像耶。」
鈴蘭不知道在圖形中看見了什麼,直指著說,但你似乎無法完全看懂這些幾何形。
「其他的我就看不懂了。」他搖搖頭,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打算等玲蘭看夠再搭畫、或乾脆地去找香取。
就在你等待的時候,你發覺樓梯最上方站著一名以純白色面紗遮住臉的人,服裝看上去神似東南亞的正式服裝,以藍白色為主。
他的儀態莊嚴,雙手放在腹部,雖然看不見雙眼,但你卻信他是朝著清水的方向看。
注意到那個人後,他喊了一下清水的名字,有加上稱謂,並示意他往那人去看。
清水聽見你的叫喚,他往那一側看過去,接著很快起身,連翻花繩都丟在地上便跑了過去。
你能夠看出他們兩人的關係很好,但戴著面紗的那個像是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對待清水。
他在結束和清水的對話以後走下階梯,在你的面前。
【香取】
「你好,陌生的旅人。」
他禮貌的稱呼你,並且不忘記點頭致意,接著低下身子撿起了翻花繩。
「是要見我嗎?」
他似乎已經明白你的來意。
「是的。」他拿好東西,朝香取行禮。
「希望沒有讓您覺得唐突。」
【香取】
「沒什麼,這算是尋常事了。」
他搖搖頭,身上的飾品隨之百動,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但是,這幾日的單子非常多,我沒辦法馬上給您,還有照顧清水的要事.....清水就是那個男人,過去他因為不明原因失去了記憶,還有夢遊的症狀,要是沒有人看著我不放心。」
「哦,我明白了。」他點點頭「我也並不急,那麼,我過一段時間再來叨擾?」
【香取】
「可以的話幫我看著清水吧。」
香取慢條斯理地說,似乎從一開始就有那個意思,但見你沒有意識過來,便也不拐彎抹角了。
「我需要你這樣可靠的成年人。」
「好的。」不好意思地拉了下帽子,他點頭答應,然後站的離清水更近一些,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清水】
「......。」
清水僅僅是看了你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便從香取那邊討回了自己的翻花繩,手裡不停擺弄著。
他聳聳肩,也沒多在意的就跟在旁邊。
......真想用手銬。
【鈴蘭】
「我也要去 !」
鈴蘭跟了上來,走在你的身邊,你看見清水到攤位前,買了兩支蘋果糖,向你們兩人遞了過來,但沒說任何話。
鈴蘭帶著你們、並且在每個攤位前仔細的解說,在煙火之後,攤位也逐漸的減少或收拾,時間正好是是晚間九點五十,而你在香取的安排之下到了樓梯最上方的建築物之中,復古的建築物沒有什麼照明,清水走在你的前方,裡頭的構造相當複雜,如果沒有人帶著很可能會迷路吧。
接著,你看見清水突然加快了腳步。
「!」立刻的跟著加快腳步,維持在對方的右側。實在不行的話最多維持兩步的距離。
你並沒有馬上跟上他,你感覺他的速度比常人還要快,而在你試圖跟上他的時候,他跑了起來,雖然你能夠看見他的身影,但沒辦法靠得太近。
他往屋子的深處過去、穿過房間、長廊、接著是石子地、便一下子跑入了樹林中,你仍然能看見他往深處過去的一側袖襟,就在月光的照明之下,翻開了清水方才經過過的樹林,
你並沒有看見清水的身影了,那口井在泥巴混合著石子地的中央,四周詭異的沒有任何雜草,但井的周圍留下了幾個腳印。
咋了一聲舌,他把皮箱內的手槍和刀子用小皮帶綁在左手臂上,往井口看。
井口垂著一條老舊的麻繩,但麻繩並不細,看樣子應該能夠支撐成人的體重沒問題。
井裡的空間意外的挺大的,幾個由磚塊鋪成的通道雖然淤泥堆積得不少,但你稍微彎下腰仍能夠通過。
你通過了通道,並以手機當作照明,在失去了月光以後,通道裡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你發覺地上有些積水,雖然只淹到腳踝,但底下淤泥所造成的觸感卻更加詭異。
接著,你在正前方的黑暗中聽見了一些聲響。
咚、咚、咚、咚地,敲擊鐵欄杆般具有節奏的聲音。
再極微弱的光芒引導下,你終於看清了聲音的主人。
就在通道的左側有另一個通道,圓形的構造和方才不一樣的是多出了鐵欄杆,有個人影就伸出手掛在那上面,他的身體在欄杆的另一頭,另一手則是時不時敲擊、拉扯著欄杆所造成的聲音。
那是一名年紀看上去僅20來歲的男性,凌亂的短髮並沒有完全遮掩住他紅色的雙眼。
破碎的衣物垂掛在他的身上,沾染上了不少的泥水,雖然他的腳上仍穿著皮鞋,但另一腳卻只穿著鼠灰色的襪子,即使如此,你仍能看出他身上的衣物本來是一襲正式的套裝才對。
【偵查】80

Budelaide:
你在牢籠的右手邊看見一個正方型、釘在牆裡的東西,上頭沾了不少的泥巴,和那名男性放在一起,看起來簡直像是動物園會出現的解說牌。
牌子上頭似乎有寫些字。
涅爾
涅爾,136歲,吸血鬼。
他們似乎是神話生物和人類生存,不斷進化、混血以後所出現的生物,基本上已經不算是神祈的一種了吧。
他們牙齒內分泌的毒有造成幻覺的效果,涅爾也擁有隱形、飛行之類的求生本能的樣子,他的毒牙已經拔除,非常安全。
「先生?」先是使用了英語,畢竟看起來就不是日本名字。
「您有看到其他人路過嗎?」
Budelaide:
【涅爾】
「.......您好。」
他好像是聽見了熟悉的語言,緩慢地抬起了頭,雙眼注目著你一陣子,
「主人,今天有什麼事情要我做嗎 ?」
他畢恭畢敬地彎下身子,本來已經跪著的身軀顯得更加卑微。
「但是,可以的話,能夠稍微給我補充體力嗎 ? 這陣子並沒有任何生物到附近,而我的腳筋已經割斷了,我想您是明白的,我已經沒有狩獵能力了。」
「......不,我也不是你的主人、」頭好痛,雖然出生在英國,也看過科幻小說,但他並不想實際遇到,但直直把人扔在這走過去也不對,如果給一點血就能換一點情報也行吧。
抽出匕首往手背劃了兩口子後往對方伸過去。
【涅爾】
「.......。」
你看見那人愣了一陣子,下個瞬間,他像是野獸一樣撲上了你的手腕,雖然沒有肉食動物的獠牙,但對方顯然沒有克制力道。
[請進行傷害 1D4的擲骰。]
......就當作只有一次的生理期失血。
沒有痛覺自然是不怎麼在意疼痛上的事,更別提稍微失血對他而言本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他似乎忘我地品嚐著血液,有不少沾黏到了臉上,但他似乎並沒有太在意,他花了些時間,這才停下動作,對著你歪了下頭。
「.......你,不是他呢。」
「因為那個人,是不會給我吃血的。」
「嗯,我不是他,但你這樣也讓人看不下去吧。」等人停下後,他才把手抽了回去。
「能問問幾個問題嗎?」
【涅爾】
「我不會把你當做恩人的。」
他蹙起了眉頭,稍微往後退了點,扶著牆邊站起了身,你從他的幾個動作隱約能看出他的雙腳不是很方便。
「.....也要我可以回答才行。」
「我也沒那個意思,只是一些血。」拿出酒精隨便撒了幾下傷口又放回去,至少不能感染。
「那麼,你剛剛有感覺到其他人走過嗎?大概是成人的男性。」
【涅爾】
「我不知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我的聽力被破壞了很多,不是這個距離聽不見。」
「......你是做了什麼嗎?」這已經不是單純把人搞到安全會做的了,更像把人當寵物--這個地區的癖好?
「那麼,有能讓我知道的事嗎?或者,你是否認識香取?」
【涅爾】
「我不知道,請不要以我做了什麼為前提那麼問。」
他的表情有一下子凝重起來,似乎對這樣的問法不是太高興,但很快又恢復毫無任何情緒的臉龐。
「我的腦部,被植入不明的異物,像是蟲子一類的,這造成我的記憶混亂,名字我想不起來了,但是,這裡的主人是個魔術師。」
他斷斷續續的說,將手放在下巴思考了一陣。
「叫做、清水的樣子。」
「我就是追著他來的,他精神方面出了問題。」
這倒是出乎意料,魔術?還有剛剛進來時的格局......
「魔術,是指怎樣的東西?製造迷宮嗎?」
【涅爾】
「清水的話,沒那個可能的。」
比起剛才的語氣,這句話感覺更肯定,甚至比方才的任何一句話要來得確信。
「他的精神素質很強大,我不記得了,但是,能夠把我關在這裡,不會是等閒之輩的。」
他接著恍惚了一下,才接著道
「通常迷宮這樣的東西,得有媒介,單憑魔術是不行的,魔術就是用四周的能量,利用詠唱或結印來結合力量的一種技術。」
好吧,不是那麼懂,但還是單純記一下。
「......那麼,不是裝的,就是替換身分。介意我描述一下,讓你分辨是不是印象的那個嗎?」
【涅爾】
「我說了我記不清了。」
他咬咬唇邊,又屈膝坐了下來,為了調整腿部擺放的方式還挪動了幾下。
「你要問就問吧。」
「真的很謝謝。」他也算有誠意的配合了一下。
大概向他描述清水的特徵,還有詢問對這裡知道的程度。
【涅爾】
「.....大概是他沒錯吧。」
他揉了揉眼睛,還打了呵欠,給人感覺又恍惚了些,回答的速度也慢上不少。
「我不知道,記不清楚了,關於這裡的記憶幾乎是完全蔽屏的,我想不起來。」
「已經夠了,非常謝謝你。」他也站起來,把箱子拿好。
「那我就先繼續進去了......沒問題吧?」
【涅爾】
「我很累了,不要再跟我講話了。」
他微瞇起了雙眼,往牢籠深處的黑暗過去,很快的,你連他那紅色的雙眼都看不見了。
這裡十分安靜,你只能聽見一點一滴的水從牆壁、或是上方滴落在水面的聲響,在漫無目地前進一段時間以後,你看見前方似乎有些光芒,不像是蠟燭、而是和你一樣使用燈具照明的光芒。
你看見光芒停頓了下,前方的人似乎也在警戒著,直到能看見人影,對方才稍微放下警戒。
他是你在早上見過的人。
【洛奇·加西亞】
「你怎麼會在這裡 ?」
他一手拿著小刀,另一手則拿著手電筒,你看見他不解的問,並有所防備的保持著距離。
「香取先生要我幫忙照顧清水先生,原本是要在今天住在他安排的地方。」
他搖搖頭。
「帶路的時候他突然跑到了這裡,為了有交代只好跟著。」
【洛奇·加西亞】
「......快饒了我吧、天啊。」
他按著額頭抱怨了幾下,又把眼神放回你的身上。
「為什麼香取先生會要你一個孩子去照顧清水先生呢 ? 那個人也真是.....性格再怎麼奇怪,也沒必要這麼整你吧。」
……還好皮帶上的袋子有扣好。
「因為我有求於他吧,也沒有拒絕的辦法。」他回以了無奈的笑容。
「所以我現在得找到清水先生、洛奇先生也是來找人嗎?」說完,他小小步的走過去。
【洛奇 · 加西亞】
「啊……這個,是啊,彩雲不見了。」
而你發現,和早上不同的,他不僅多穿了一件灰色大衣,耳際也多了個像是藍芽耳機一樣的東西。
「清水先生往這個方向走嗎?那可糟糕了,前面有條岔路呢。」
「他走的太快了,我沒有追上。」沒有對對方多出的道具加以詢問,或者說,別問比較好。
「有留下腳印之類的嗎?畢竟進來的時候有泥土……」
【洛奇 · 加西亞】
「有積水,我沒有注意。」
他搖頭,接著注意到你的傷口,箭步上前也不管褲子會弄濕就單膝跪了下來。
「受傷了?沒事嗎?在這種地方很多細菌的,要特別小心啊。」
「有稍微灑過酒精了,剛剛那裡有個大哥哥,很餓的樣子。」指了一下剛剛的方向。
「牌子上說了是吸血鬼,所以……就放了點血、」把手伸了出去,畢竟——這種狀況下還說謊絕對糊弄不過去。
【洛奇 · 加西亞】
「……我給你包紮吧,手。」
洛奇並沒有多說其他的,他翻找口袋,取出一條手帕,撕開來以後替你做簡單的包紮。
「以後看到那樣的東西,沒有必要像對待人類那樣。」
「那個,並不是人類。」
「好的、」他點點頭,乖順的讓對方好好包紮。
「我會記好的,謝謝。」
大有乖乖跟在對方旁邊一起行動的意思。
他包紮得非常細心,你能感覺到他對這樣的事情相當熟練,在包紮完後他便起身,走在前面,並不時回過頭確認你有無跟上,你們走到了岔路口,洛奇毫不猶豫的往左側的岔路過去,能夠推測他是從右側來的。
【洛奇 · 加西亞】
「清水先生應該是往這邊吧,看他的樣子,我還真有點擔心。」
他不知是不是為了緩解氣氛,不斷地向你搭話。
「嗯嗯,希望他沒有事才好……雖然剛剛好像聽到了和大家說的話,有些……出入?的事情。」
順應著對方回話了,可以的話,把情報慢慢的……
「說清水先生會變魔術、實際上很堅強,又是主人什麼的。」說著,露出不安的眼神看著洛奇。
「會沒事嗎?」
【洛奇 · 加西亞】
「我、覺得清水先生沒有說謊才對,那個樣子不是裝出來的。」
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你小聲的聽見他耳邊的耳機有什麼聲音,但太小聲了,無法聽清楚。
「我不知道,不過這裡應該不是太安全。」
過了個轉角以後,總算有能踩上去的磚塊地,但空氣仍然潮濕,你能看見前方有個檯子,四周還擺放了鐵櫃,邊緣有些生鏽,層架裡有幾份用透明塑膠套裝著的紙本。
「知道了。」看來,有人傳達指示。
【申請心理學】
「這些,要看嗎?」
Budelaide:
【申請心理學通過,請進行擲骰。】
【洛奇 · 加西亞】
「嗯,我看看。」
他打開了幾份文件,用手機先拍了下來,接著才開始閱讀。
【心理學】80
他維持著拿手機並打手開電筒的姿勢,關掉閃光燈和音效,把能看見的文件也拍下並快速瀏覽。
正當你打算瀏覽資料時,他抓住了你的手腕,表情變得相當嚴肅。
「………威爾伯不要看比較好,之後會很麻煩的。」
「啊,好的。」
沒有異議的把資料當面刪除掉,而好好地在一旁站著。
「不會再看了。」像保證一樣,另一手按住胸口。
「你先到旁邊休息吧,小睡一下也好,我整理一下這邊的東西,好了再叫你。」
他脫下大衣交給你,要你拿來墊著,便把手機開著手電筒模式立著,以輔助照明。
「還有,你的手電筒先關掉吧,電力會不夠的。」
他點點頭,把手電筒關掉並把外套墊好坐在一旁閉起眼睛,注意四周聲響的同時也休息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工作,被死神找上也不意外。
空間內除了紙張摩擦的聲音以外什麼也沒有,而就在你躺下來休息的一段時間以後,你聽見了洛奇和誰對話的聲音,但是他單方面的聲音,能想像他是在使用通訊設備。
「啊,英巳嗎?就和亞那達調查的結果一樣,這裡好像是個舊的庇護所,不過沒見到主人,目前也還沒看見『目標物』。」
他停頓幾下,似乎在翻找資料。
「不過有些意外,早上的那孩子出現在這裡……彩雲說了怎麼處理嗎?」
「…………………。」
「我告訴過他我沒辦法殺小孩。」
「這裡是密閉空間,我的毒氣在這裡作用的話誰都活不了的,所以本來的計畫暫時先打住。」
他的語氣變得不是太愉快,感覺和另一邊的人有所衝突。
「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了,英巳你身為我的下屬,應該聽從我的指示,我會回收心臟的,其他的就由我做決定。」
......還好他有裝?所以,彩雲是上司、洛奇是中間幹部,英巳是下屬。洛奇不會殺小孩,所以跟著大致正確。
他維持假寐,沒有行動。
「新的成員代號也決定了嗎?嗯……啊,對他好一點,他的技術對我們有幫助,敵人大概還有多久會到?……嗯,時間緊迫啊。」
洛奇繼續著談話,一面將手裡的資料整理妥當,他往你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走過了你躺著的地方,往更深處前進。
「知道了,代我向Boss問好,我要繼續了,晚點聯絡。」
他的聲音和腳步聲接著逐漸消失在洞穴深處。
即使聲音消失,還是等了大概十分鐘他才爬起,順便打開手電筒。
不殺小孩,不代表放著不管不行。這種道理或許能通。
他確認了一下前方真的沒有人後,隨意的照了幾個文件便繼續往深處走,順便看文件內容。看完便立刻刪除。
文件上的資料是用鉛筆書寫的,有些受潮而模糊不清,能看出有些年代了。
第三庇護所
和香取一起成立的這個庇護所,利用了那個的心臟來構築,過了約定的時間,那位也沒有將心臟給拿回去,或許是忘了吧。
出了些狀況,所以我試著和這裡的居民請求協助。
這裡被外頭的人叫做怪物的迷宮,我散播出這樣的消息,其實也是為了不讓外面的人闖進來,大家都很配合,只有祭典的時候能出去。
就在你專注於閱讀時,突然的聲音在你耳邊喊了聲。
「呀!!!」
你絲毫沒有感受到對方接近的感覺,鈴蘭又那麼在你耳邊大叫了一聲,她的聲音甚至在通道裡起了回音。
「呃?!」順手把照片刪去,他錯愕的看向鈴蘭,然後摀住靠近對方的耳朵。
「鈴蘭姐姐怎麼在這?」
【鈴蘭】
「嗯~嗯~為什麼呢 ? 呀哈哈為什麼呢 ? 姊姊 ? 啊,對哦,我的年紀比你大嘛,嘿嘿。」
她故作神秘地說,還裝模作樣地轉了一圈,但並沒有解決你的問題。
「嗯哼,怎麼樣 ? 嚇到了嗎 ? 嘿嘿。」
你發現她已經將面具拿了下來,而手上也沒有,身上的衣服也替換成了別的套裝,原本的粉色系穿著換成了水藍色,裙子則是比方才那件要在短一些,她如果跳起來、或蹲下的話就能看見裙底吧。
「當然嚇到了。」喔,或許已經知道、也或許真的比自己大、更可能是某種配合。
「可以拿下來了啊,面具?這套衣服很好看喔。」
【鈴蘭】
「就算你那麼說,我也不會高興的哦。」
她順手拿起了你的面具,移到額頭的高度。
「嗯~ 那個只是迷信啦,你相信嗎 ? 」

「那我就不說了。」朝對方眨眨眼「很多事情總是相信比較好呀。爸爸媽媽都是那樣說的,雖然會被當成人偶那樣的、」
工具。他把大衣穿在身上,扣起扣子。

「姐姐想要去哪裡?外面呢、還是裡面?要找人嗎?」
【鈴蘭】
「嗯嗯人偶啊,確實有個人被當作人偶那樣子,呀哈哈,我覺得很不錯哦,什麼都不用負責,我也是哦,我啊做了什麼都不用被責怪的哦。」
她踩著高跟鞋,往前跳了幾步,接著回眸看向你。
「嗯~說是找人也是,說不是找人也是,就當作是找人也可以啦,很複雜的事情像你小孩子是聽不懂的哦。」
啊哈哈。一股微妙的不爽呢。
不過已經不是了呢。自己的話。

「那麼,雖然不懂,我可以跟著嗎?不會添麻煩的喔。」
【鈴蘭】
「嗯可以哦,但是我會給你添麻煩的哦。」
鈴蘭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也不打算說謊,就是照著平常的性子回答你。
「啊,你身上有好聞的味道,哥哥的身上也很常會有哦,混雜著這樣.....鐵鏽的味道,我很喜歡、那,我們走吧。」

「沒什麼關係啊,平常的麻煩也很多了。走吧。」一堆自己做不到的事就丟錢讓朋友來做的自我中心主義者,是可以用山去算的量,但自己也需要錢。
嘖嘖。

「鈴蘭姐姐喜歡自己的哥哥嗎?」
【鈴蘭】
「喜歡哦。」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了。
「應該、最喜歡最喜歡他的人就是我了,啊,我的妹妹不算,他有點少根筋,不過非常、非常非常溺愛我,所以我最喜歡他了。」

「這樣啊。」
沒有多做評語,因為要是評錯肯定會很尷尬。
一邊觀察、聆聽四周動靜一邊跟著對方。
前方似乎有些什麼東西。
巨大的物體阻擋了你們的去路,那是像人形、卻又像是怪物的東西,臉部的獠牙突出,身體扭曲,就那麼倒在石磚上頭,一個、接著一個,數量之多到無法避開就通過。
那些東西有一部份還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剛剛才倒下的。
【San】70/

/2
「……」

「……鈴蘭姐姐,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摘下面具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怪物和面具後,戴回臉上。
【鈴蘭】
「不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知道啊。」
鈴蘭看起來沒什麼大反應,而是語帶無奈的回答。
「你不會把我當作同類了 ? 我是那樣的怪人嗎 ? 」

「嗯?只是問問看呀,因為姐姐突然就出來了……讓姐姐不開心的話,很對不起。」他微微鞠躬。
心理學(80)
Budelaide:
【鈴蘭】
「嗯,我很不高興。」
雖然沒其他表情和情緒表現,鈴蘭這麼說的語氣卻較為平板了些。
而你無法從她的言行裡感受初其他情緒,她並沒有生氣,卻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反應。

「真的很對不起。」再次道歉後他比起嘴,往前嘗試看看有沒有能通過的地方。
在越過了那成堆的生物以後,你在其中一具屍體後方看見了一個小小的建築體,像是極小的神社,裡面似乎還放有一尊神像,但被漆成紅色的欄杆給阻擋,無法看清楚。
調查神社
【偵查】80/
Budelaide:
裏頭的雕像臉部是模糊不清的,但你能看出是個身形纖瘦均勻的人,雕像以側臥的方式慵懶的躺著,長髮垂掛在座椅上頭,雕像雖然裸著,但身體並沒有男女特徵,而在胸口的部分有個缺口,看起來不像是不小心碰壞的,而是雕刻的一部份。
【鈴蘭】
「......。」
蹲在你身旁的鈴蘭也看見了雕像的樣子,你看見她站起身,接著一腳朝著神社踢了過去。
老舊的木造神社禁不住力道,被一下子摧毀,而雕像也掉了下來摔成了好幾塊。

「有受傷嗎?」沒再多加關注碎成片的神社,也沒有詢問相關事項的打算。
心理學(80)
Budelaide:
【鈴蘭】
「嗯 ? 嗯~沒有哦,這個做得太醜了。」
鈴蘭的表情沒有動搖,而你認為她並沒有非常生氣,就只在方才的一瞬間惱火,但很快的那情緒又消失殆盡。
「不過真是脆弱,這樣子還做成神社的樣子嗎 ?」
嘛。好難懂的人。

「可能是年久失修。繼續走吧?」
你們發現不遠處有兩個像房間構造的空間,分別在左側與右側,其中一邊似乎還點著燈光。
【鈴蘭】
「我無所謂哦。」
鈴蘭擺了擺手,往暗著的那邊過去了,但她身上沒有照明物,大概就是想晃晃吧。
這裡看起來像間讀書室,四周擺放著幾個書櫃,書架上頭陳列著不少書籍,這裡的空氣明顯稍微較乾,書籍並沒有受潮的狀況。
點開手電筒,找找看有沒有有興趣的。
偵查(80)
Budelaide:
你在其中找到了一本像是醫療相關紀錄的東西。
第一個月。四肢無力、咳嗽、心悸。香取的狀況是每況愈下,意識逐漸變得不清楚,而且記憶力也衰退了,我想很可能是接觸這些庇護者的關係,而染上了什麼症狀吧,雖然第三天吃藥有好轉,但很快又發作了。第二個月無法走路,高燒不退,起疹子。病痛的折磨已經超過一個月了,他已經忘記我是誰了,不過卻還依稀記得這個地方的庇護者,動手術幫他替換掉了壞死的器官,雖然成功了,但狀況好像並沒有好轉。 第三個月
皮膚潰爛、雙眼失明、五感失去。
動手換掉了壞死的器官。
眼睛的替換不是很成功,什麼都感覺不到所以很害怕吧,今早開始就一直在胡鬧。
已經不能吃東西了,試著弄了些庇護者吃的,或許是替換器官造成的作用吧。
第四個月
動手換掉了壞死的皮膚和器官。
狀況好轉了不少,但能吃的東西也變少了。
一直在說些奇怪的話,好像沒能聽懂,是我不懂的語言,今天唯一能聽懂的就是、安慰的話了,雖然痛苦的是他那邊,不過我卻受到安慰了。
第五個月的部分只留下了不明意義的線條,像是不小心劃到那樣。
「……」對不上。說起來,香取確實是一開始便戴著面紗,更別說單子很多了,那不是謊言,就是痊癒、更甚至是……替代?

「鈴蘭姐姐要看嗎?不要的話,我放回去。」
能確認的是、
書寫者肯定把“香取”看的非常非常重要。
【鈴蘭】
「嗯 ? 我不用哦。」
鈴蘭搖搖頭拒絕,你看見她把書架上的書一本本拿下來,過目以後就丟在地上。
「吶你知道嗎 ? 精靈是神明的掉落物哦。」

「欸,那是什麼?」反正不會是祖國裡可以被塞進花園的東西就是了。
他走過去拍了拍書,看了以後打算放回去。
【鈴蘭】
「一種沒用的東西就對了,會吸收記憶、情感或是說四周的能源,要不是轉換為魔力,要不就是變成神。」
鈴蘭繼續拿起書籍,閱讀之後也不管你撿起自己的書,又往地上丟。
「不過,這樣的傳說都是騙人的。」
你手中的書紀錄著許多奇異的生物,像是妖怪圖鑑那樣,有各式各樣的,而上頭還寫有編號,以及各種紀錄。
類似他有夜間行動的習慣,得小心不要吵到人。
這樣奇怪的敘述。
哇喔。
思考了一會,確認書的大小能不能被裝進皮箱的同時,繼續幫對方把書拿好。

「居然是騙人的嗎?那真的是什麼?」
【鈴蘭】
「沒有事情是真的哦,包括這裡人對我的記憶,這裡的全部都是假的。」
鈴蘭嘻嘻地笑著,走上前傾下身對你說。
「還有給了心臟的事情,也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說不定,你的記憶也是假的.....之類的這樣的事情也可能有哦。」
書的大小並不大,很容易就能塞進去了。

「……是這樣啊,讓人想到中國有個故事。」
「一個人夢見了自己作為蝴蝶飄在世界上,但他醒來時,分不清哪邊才是真實。」
「也那麼個人說過,如果能感覺到痛的那邊就是真實。」
「所以一切對我而言,都無法辨別。」
他伸出手,在要碰到妳之前卻又收了回去。

「不過現在的話,我眼睛看見的鈴蘭姐姐很可愛,至少這是是真的呢。」
他輕輕笑了幾下。
「都是假的也好,我很想要回家呢,那個能夠好好睡覺的地方。」
【鈴蘭】
「是嗎 ? 你想要擁有疼痛嗎 ? 那很簡單哦,做一個能夢到疼痛的夢就好,不過我是不會作夢的呀。」
鈴蘭保持著一貫的態度,嘻嘻哈哈地將手上本要拿起閱讀的書放了回去。
「雖然不明白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不過你要是碰了我的話,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哦。」

「不需要喔。就只是閒聊,也不需要聽進去。」他吸了口氣,最後還是沒有把書給帶走。
他不想給自己更多麻煩。
「不會做夢啊,那也沒辦法。」
「要去隔壁看看嗎?」
【鈴蘭】
「不要命令我。」
鈴蘭的語氣似乎從方才開始變得比較有敵意,雖然她沒有生氣,更像在鬧彆扭。
她自顧自地走了出去,到另一個房間。
啊……命令啊。
雖然沒那個意思就是了。他繼續跟在後面。
你們到了另一個房間,一進去就發現桌上有一盞燈,但沒有油或蠟燭在其中,不知道是用什麼發光的。
而你們很快發現,桌子的另一側倒臥著一名男性,雖然有著黑色頭髮,但卻不是東方人的臉孔,他的身上穿著看上去不太符號年代的裝束,剪齊的瀏海因為倒臥著而顯得凌亂,他一動也不動,不知是睡著還是暈厥過去。
「……先生?」一樣使用了英語,他拿起燈,往對方走。
順便看看四周有無值得注意的其他東西。
你看到在那名男性的手中握有一張紙。
而他似乎聽見你的叫喚,你發覺他有著異常的耳朵和獠牙,那麼靠近倚著照明一看,也才發現他的頭部長有和頭髮同樣漆黑的角。
他紫黑色的雙眼睜開後轉動了幾下,看向你,又看向你身後的鈴蘭。
青年什麼也沒說,就那麼支撐起身體,坐著望向你們。
就在他坐起的瞬間,鈴蘭越過了前方的你,並且毫無克制力道的用腳朝青年踹了過去,正好就踹在腹部。
「明明只是冒牌貨。」
你感受到這是你之前不曾從她身上感受到的憤怒,她沒有停下動作,並沒有因為那一腳而罷休,嘴裡還不斷唸著什麼。
「明明只是冒牌貨!!!」
但青年沒有反抗。
你知道並非不疼,而是他感到不知所措。

「……」不能碰她,那就不太能阻止……雖然她的話可性度並不高。
他在鈴蘭身後朝青年比了個動作:極為簡單的過來。然後站著不動。
他似乎不明白你動作的涵義,仍然毫無反抗的挨打,鈴蘭在發洩結束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大概是不想看見那名男人吧。

「先生,你做了什麼嗎?我想,她不是容易生氣的性格。」他朝對方詢問。
男人先是歪了歪頭,接著停頓了許久又露出不解的表情,似乎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這次改成日文溝通,比了一下鈴蘭消失的方向。

「您對她,做了什麼嗎?」
先比了男子、再來是鈴蘭,然後指指對方被打的地方,最後畫一個問號。
男人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就只是看著你的動作,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和你比出一樣的動作,看來是沒有明白了,他本拿在手上的紙張也因此掉落在地上。
給了對方一個無奈的笑容,指了一下那張紙後拿起來看。
那是一張破舊的牛皮紙,你攤開紙張,發現上頭的文字隱隱發著亮光,明明本應是無法理解的文字,你卻能夠看懂。
清水正一郎
受到我等賞識的人。
卡夏卡-塔歌雷汀
除此之外上頭並沒有寫其他的了,不過在文字的下方空白處畫有個像是心臟的圖騰。
還真是挺奇異的姓氏。
或許所謂的心臟會是那位卡夏卡的?清水為了香取,受到其賞識,便借用了心臟什麼的。
他朝男子眨眨眼,把紙給放進手臂的皮帶袋裡,提著燈確認四周還有沒有東西。
你發覺牆壁上雕刻著一些文字和圖像,像是巨大的蟲子盤踞在樹根邊,而在蟲子的前方有個舉高雙手的男人,他的手裡拿著一個如發光體般的放射狀物體。
文字和牛皮紙上的是一樣的,你能夠清楚看懂。
不明來歷的少年給了男人一顆心臟。
「這是我和人借來的,你務必要好好使用。」少年如是說。
「它可以毫無條件的實現你三個願望。」
雖然你無法控制何時要許願。
但只要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它絕對會為你達成。
還真是不妙。
假如在因憤怒而強烈的希望把一人殺死時靈驗,那只會徒留後悔而已——不過還是比沒有願能許好。
他提著燈朝男子晃了一下,然後遞到對方面前,像希望對方接過。
就在你將提燈靠近他時,男人突然蹙緊了眉頭,發出野獸般聲音的同一瞬間,那提燈便發出巨大聲響碎裂了。
「…………」
難過的看了一眼燈,他嘆了口氣後拿出手機,往外退。
男人看見你離開,便也主動跟了上去,手裡還拿起方才被破壞掉的燈,他跟在你後方,發出細微的聲音,或許是感到抱歉的意思。
他轉身給了對方一個笑容,表示沒關係。
看看一開始的路有沒有多出什麼,沒有的話領著男人往深處走。
鈴蘭已經不見了,你也無法在黑暗中看見他。
但你發現在正對面的房間口右側牆上多了些字體,看起來像用尖銳物刻出來的,和牛皮紙上是一樣類型的文字。
賦予精靈生命的是強烈的情感。
而人生而會逃避真相。
精靈啊。總之,就是神掉下來後有了情感的東西?
走進房間內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改變。
你發現所有的書櫃都倒了下來,書籍也在地上散落了一地,房間變得特別凌亂。
「……」得快點走。不管是誰弄的,都不妙吧。
朝男子比了一下往自己的手勢——當然,不懂就算了,然後趕緊往深處走。
雖然那男人感覺並沒有看懂你的手勢,但仍跟了上去,你們到達的地方是一個相當開闊的空間,上方的燈具並不是普通的鎢絲燈,空間圓形螺旋狀的構造像是高塔,而在那些構造中有幾個簍空的地方,看樣子應該是房間,很難想像這是地底的空間。
但當你靠近一看,卻發現那些空間全是空無一人的,踩在地上的喀擦喀擦聲是不明生物的骨骸。
[調查員請進行 1D3/1D6的SAN check]
San(68)
(san-1)
「……」有點噁心。
他感到有些厭煩,但實際上和感受上,他並沒有多害怕,畢竟只是骨頭,和雞腿骨差不了多少。
他無所謂地繼續踩著,他觀察一下男子的反應,確認房間內沒有人之外,是否也沒有東西。
那個男人並不在乎地上的東西。
就好像沒看到一樣,他甚至根本沒有停留目光在那上面。
而你發現其中幾間房間裏頭留有一些寫有字的紙張,很多都已經破碎不堪了,而你找到其中一張能看懂的。
香取死後,清水先生就完全崩潰了。
清水先生將他埋葬在這個迷宮的最深處,然後用結界封鎖起迷宮。
我們只能互食生存。
……等等,什麼?
願望、已死的人、精神不正常的清水?
搞什麼?
嘖了一聲,確認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後,嘗試繼續前行。
心理學>男子
(80)
男人對這些事物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僅僅就只是盯著你看而已。
這裡的事物大多呈現倒下的狀態,房間內的家具非常凌亂,但似乎沒有其他在意的地方,你往前走了些距離,發現這附近的牆上也刻有一些文字。
金色的秤上的心臟必須平行,必須是純潔之人的心。
若是偷走心臟,讓秤傾斜的話......
肯定不會發生好事吧,看看這四周就能知道了。
結果自己身邊只剩下一個人在了,估計鈴蘭和洛奇應該在更裡面。他還不想只剩自己一個走,那也太讓人難過了吧。
他朝男子伸手,用眼神示意了對方的手到掌心的距離——如果不明白那也沒什麼關係,只是想要點小保障。
他遲鈍了一陣子,接著用食指和拇指輕輕地夾住你的手掌,即便那看起來很奇怪,不過男人對自己如此的行為倒是相當滿意的樣子。
你們向前了過去,離開了寬敞的空間,通道又是狹窄的,牆壁兩側有著書籍和各式樣貌的金屬製品,你看見洛奇背對著你,正在調查著這些東西的樣子。
——幾乎都是金屬。
思考了一下洛奇對非人生物的某種排斥、和不希望人調查的態度,這裡會是一無所獲。
而最好的開啟話題是、

「洛奇先生?」他用不確定語氣喊了一下,因為原本就走在前頭,這倒是不用煩惱身材被擋住了。
「那個,有看到鈴蘭姐姐嗎?」
【洛奇 · 加西亞】
「……啊,是你啊。」
你看見他轉過頭時藏起了左手的什麼,接著才面向你。
「不,我沒看到哦,說起來,你身後那個是……原來如此,我遺漏掉了啊,鈴蘭怎麼了?我沒看見她哦。」
裝作沒有看到對方藏匿的動作。

「啊,她踢了他以後就消失了。」他指了一下後面的男性。
「然後大喊著,
區區替代品之類的,原本是要一起走的,但直接消失了,還以為能遇到。」
不對,他應該藏著男性……不過對方又聽不懂他說什麼。
要死。
【洛奇 · 加西亞】
「這樣啊……」
他小聲地呢喃了幾聲,接著才走向你,你們之間的距離大約是一步半吧。
「那你稍微過來吧,那個男人可不是人類,別靠他太近,被咬了就不好了,對吧?」

「被咬倒是……」不會發生吧。
他轉頭看了一眼男性,露出的是擔心的表情。而且,
漏掉,那群東西或許也是洛奇幹的。真是這樣也太強了吧。
往洛奇靠近一些。
【洛奇 · 加西亞】
「嗯,做得很好。」
他拉住了你的手腕並向前使力,就在你因力道往那那裡過去時,他順著作用將你轉向背對自己,拿在左手的刀刃就那麼架在你的頸脖。
「我問你幾個問題,只需要誠實的回答。」
因為距離很近,你隱約能看見他拿著小刀的手正在顫抖。

「…………」
「好的,請問。」
【洛奇 · 加西亞】
「你應該不是小孩子對吧 ?」
你聽見他輕輕嘆口氣,接著吞嚥了下口水便繼續道
「如果你稍微老實點,不要妨礙到我的話,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如果你妨礙我......我就很難跟上面交代了,希望你明白,我也不想做這種事情。」
「我並沒有不老實的地方。」
他緩慢地眨著眼,語氣不急不徐,像希望對方冷靜一樣。
「至於剛剛說的,也都是親眼所見、親眼所聽。」
【洛奇 · 加西亞】
「我只是做個警告,時間緊迫,別在我背後做什麼奇怪的事。」
他放開了你,並輕輕推了下你的背後,讓你遠離自己,接著便放下手中拿著的資料,而你發現他的袖口露出的一點手腕的部分似乎用繃帶包紮了起來,這是你們前些時間見面時沒看到的。
還真沒什麼警告性。
離開對方後更細的打量這個空間,順便看看能不能看出那個傷口有無奇特的部分,像有無傷口液體滲出、或裹的太倉促之類的。
偵查(80)
Budelaide:
那傷口似乎挺大的,有些血漬在上頭,而你發覺他似乎將繃帶裹了相當多層,由那厚厚的繃帶些許溢出的血漬來看,出血量應該不少。
——居然還沒凝固。
不過對方也不會坦白跟他說任何事吧。難道要把對方打昏在這?他可沒把握,現在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更不用說包扎方面的事了,總之,無解。
心理學>洛奇
(80)
Budelaide:
你感覺他的情緒有些緊張,並且有所隱瞞,而他的呼吸也相當急促,或許是失血造成的,但他仍保持冷靜。
很好,是專業的。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把資料給……呃,普通民眾,完全是特務片裡頭的主角,或者戲份多的配角。
他看向男子,眨眨眼。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麼表示。
那男子看著你,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而他跟著你,卻保持著距離,或許是感受到洛奇對自己不太友善的情緒。
行走的同時觀察四周。
偵查(80)
Budelaide:
你向前的同時,發現了牆壁上頭刻有一些文字,是以你的高度刻的,和方才房間門口的一樣,看上去是用尖銳物刻出來,文字的線條並沒有相當整齊。
意圖復活古邪神的人會偷走心臟。小偷。小偷。小偷 !
而在刻有這道文字的前方正好就是岔路,數十條的分支延伸了出去,若是迷路了會回不來吧。
「……」還真是滿滿惡意。

「啊。」走進男子後捏了一下對方的手心,指那行字。
那名男人將手放上了牆,你看見他像在思考些什麼一樣,將指尖撫摸過文字。
【洛奇 · 加西亞】
「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
洛奇並沒有看向你,他站在岔路前,一面在地上畫著什麼圓形的法陣,一面說道。
「關於你不是個孩子的事情......以一個小孩來說你特別成熟。」
「……這樣。不過,我並沒有在主要的目的上施加謊言。」
注意著男人的舉動,他稍微走近洛奇,稍微。成為了在兩人中間的障礙。
「這會讓你感到噁心的話,我很抱歉。即使我是經過思考去做,而不是所謂的“不小心。”」
「用本來的性格應對只會成為笑話。」
「這裡發生的事,該是一知半解,而最好的是什麼都不要知道,對嗎?」
【洛奇 · 加西亞】
「我知道,如果我認為你說謊,我早就處理掉你了。」
他用粉筆在地上畫著個複雜的圖形,從他書寫的方式來看,你能看出他已經很熟練這樣的事情。
「我並沒有覺得你噁心。」
接著,他從口袋裡取出幾個發著光的石子,放在圖形的幾個點上。
「我不是什麼政府機構的人,不如說正好相反,所以才那麼建議你,政府底下有幾個機構特別難應付......你知道,特別在處理這種事情的部門,通常不公開,但每年的預算可沒少,」
他放下粉筆,拍掉手上的灰,接著面向你。
「而我,在他們的法律下也不算是人類。」
「這還真不公平。」他抬頭直視洛奇。
「雖然不明白理由,但只要你沒說出來的走在街上,那不會有人質疑你的人權,當然,這次局外人的主觀想法。」
不是政府機構。
那麼。
「你有看到那行字嗎?跟我一樣矮的那行。」
【洛奇 · 加西亞】
「這你就不懂了,我知道我很危險,如果我是他們,我也會那麼做,打個比方吧......」
他苦笑了下,語氣和剛見面時一樣溫和,並沒有因為知道你不是個孩子而改變態度。
「我的血液裏頭有揮發性的毒,吸入一些就會要命的,就跟巴拉刈那種毒差不多吧,我這樣的人,待在密閉空間才對大家好。」
你感覺他有些悲傷,卻又試圖隱藏著,但看來他不是很擅長。
「第一個被我毒死的就是我親手照顧的孩子,比你再小點吧。」
他對著法陣喃唸了幾下,從那邊照出的光芒指引了其中一條路。
「字 ? 我沒注意到。」
他結束工作,這才站起身詢問。
「‥‥‥噢。」突然感受到了懊惱。
「剛剛走過來到時候,有些字我絕對是沒學習過的,但都看懂了,原來你都沒看見?」他蹙起眉,把紙條遞過去。
「這是地上撿的,而那行字……在那。」他比了文字的位置。
【洛奇 · 加西亞】
「嗯.....有些有,不過你說和你一樣矮的、」
他往文字的方向看過去,並用手電筒照明閱讀起文字,而他也接過了紙條。
「看來我來對地方了,不過說得可真過分,小偷嗎......」
他移開了燈光,並且向前走了幾步。
「這地方應該是專門收容我這樣人的庇護所吧,只是廢棄掉了......你沒有待過嗎 ? 我以為你這樣的人都會在庇護所長大。」
他對著你說,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外。
「……」
「是有過,不過是在英國那邊,因為火災也已經全毀了……不過,基本上我只是靈活、有力一點。」說著,配合的轉了一下手腕「如果是味道就不一定了,大概很好吃吧。」
「這個字,總覺得很像要特別給我看的。鈴蘭她也沒有出現。」
所以大概是她做的、
而她爸是古邪神、
洛奇要偷心臟、
金色的秤上的心臟必須平行,必須是純潔之人的心。
若是偷走心臟,讓秤傾斜的話......
說到純潔,就是他了吧,這麼想著,忍不住又看了男子幾眼。
【洛奇 · 加西亞】
「是嗎 ? 哈哈、我像是河豚一樣,肯定不好吃。 」
青年走了上前,從口袋裡拿了支鋼筆,並撕下一頁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頭寫了個地址,並塞到你的手中。
「我是來自歐洲,一個名為齒輪(Gear)組織的成員,毒氣師洛奇,這邊是我們經營的庇護所,如果你有需要就過來,Boss他有點不靠譜,但對自己人很好的。」
他說完話,停了下來思考。
「鈴蘭嗎......真厲害,彩雲也沒感覺到異常啊......看來是魔神以上的存在,我會小心的。 」
河豚只要處理也是種美食啊。
他點點頭,看過地址後慎重的把紙張收好。
「當然,關於鈴蘭的猜測,也不一定是正確的。洛奇先生,如果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你想要拿取心臟,對嗎?」
沒有顯露敵意或咄咄逼人的態度,甚至是輕而溫和的語氣。
【洛奇 · 加西亞】
「是的,雖然盯上我們的傢伙好像也接到情報了,正在趕往這裡的樣子。 」
他並沒有隱瞞,或者說,事到如今隱瞞也沒有什麼用處,反正也沒有意義了,他也不想做多餘的舉動。
「這是直接屬於Boss的命令,我絕對會達成。」
「嗯。」他點頭。
「那麼,有準備心臟的替代嗎?有些字說了,天秤上的要用純潔之人的心。」
【洛奇 · 加西亞】
「.............。 」
你看見他朝你後頭的男人看了眼,接著按著額頭嘆了口氣。
「不管有沒有替代品,我都會拿走。」
「……Fine.」
「我不會阻止。那麼,現在走嗎?」
【洛奇 · 加西亞】
「一邊走吧。」
洛奇抹去了地上的法陣,並朝著光指引的方向過去,
「其實我以前就認識香取了,不過他好像不記得我,那應該不是他吧,不知道那個在隱瞞些什麼。」
他一面說,視線仍注視前方保持警戒。
「
香取他死了。」
嘆了口氣,果然對方漏的東西都被自己看到了。
「這裡是清水用心臟做出來的、」
「有什麼人在這裡吞嚥彼此。」
偵查(80)
【洛奇 · 加西亞】
「我多少知道。」
他沒有什麼悲傷的情緒,你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值得在意的東西,但前方的光芒似乎不是自然光,你們抵達的地方是個如房間般的空間,地板用磁磚鋪著,一張白色大理石桌擺放在正中央,桌面上放置有茶壺、而四周的櫃子也由石磚製成,能看見櫃子上放有許多文學作品。
「關於他是誰,我大概有點頭緒了,你看。」
他拿起櫃子上的其中一本書。
「這可是近幾年才出版的,我可不覺得清水那樣的狀態能看書。」
「是誰?」
他看了那本書,光是厚度就會被嫌棄了吧,更不要說翻開。
這裡自帶的光源,根本不可能是自然的。
【洛奇 · 加西亞】
「精靈、或者說,由那顆心臟本身誕生出的存在吧。」
洛奇走向桌面,摸了摸茶壺,似乎在確認裡頭是否有茶水、或者是否仍然是溫熱狀態。
「這裡的條件,包含掉落物、強烈的情感或者地點的特質都符合,而且他好像不是用視覺感知事物的,我記得他曾經稱呼鈴蘭為少年。」
……蛤。原來是男的。
「知道了。」總之,果然不是人。
偵查(80)
Budelaide:
你在書架上看到一本相當老舊、用夾子夾起的一疊紙張,紙張每一頁都是圖畫,似乎是用炭筆一類的東西畫的,有些部分已經糊掉了。
每一張紙頁上頭畫的都是一名男人,但總是背對著,看不見臉,而你發覺這些紙張快速翻起來的話,似乎能成為個簡短的動畫。
那個男人本來在和另一名頭髮紮起的男性對話,接著,另一名男性消失了,而留下憂鬱的男人,只見他切下某種生物的四肢或是器官,給桌面上的什麼縫上,但最後,連那名男人也不見身影,畫面只剩下空蕩的房間。
紙張的最後一頁中央有個人形的黑色物體和一些文字。
看著男人的憧憬逐漸變成了慾望。"我"逐漸有了手腳和形體。但是,就連這樣的事情也是不被允許的嗎 ?
他把紙頁拿好,給兩個人過目。
然後再確認一次四周。
偵查(80)
Budelaide:
你在拿起的書空下的位置裡頭發現了一段文字,看來是大費周章地刻在書櫃裡側。
忌妒的男人殺死了摯友。知道了真相的他想要遺忘。願望,還剩下一個。
和方才刻在牆上的文字一樣,看起來有些粗糙,並且你知道不是你認知裡任何一個國家的語言。
那個精靈殺死了摯友、也就是清水,再來是想遺忘掉自己身為精靈的真相?
這還真是無解。
而只剩下一個的願望大概就是洛奇要拿走的價值所在,如果被實現了,那可能會被不知名的什麼取回,然後皆大歡喜、嗎。
「還有要看的嗎?」姑且發了問。
偵查(80)
【洛奇 · 加西亞】
「情報量已經足夠,我沒有什麼要調查的了。」
他並沒有跟著看櫃子裡的文字,而是整理好衣裝、並深吸一口氣,接著便自顧自地向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