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蓮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醒來也沒發熱,用膳過後他挑了幾件雕刻作品用紙包好揣入懷中。
他跟旅館的掌櫃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旅館。
熟門熟路地走進常寄賣的店家,只見原本還半倚在椅子上抽菸的老闆,眼神瞬間清明。
「歡迎光……阿!小哥來了阿,你上次的東西賣的不錯阿,下次可不可以多做一點啊?有幾位小姐還在跟在下吵著問怎麼就這點貨呢。」
「小老闆別說笑了。」他失笑著從懷中掏出包好的作品放在櫃檯上「我不過就一人,時間也就這麼一點,怎麼多做些?」。
「倒是小老闆願意多給點錢,或許我願意犧牲點休息時間?」語氣轉為打趣,嘴角勾起,一如往常的溫和語氣,這時給人多了點惡趣味的感覺。
「這……在下這也就小本生意,小哥就別為難在下了……吶?」看到小老闆有些困擾的表情,成功的讓他笑瞇了眼。
「開玩笑的。」「大老闆又出門了?」在對方檢查作品時,他抬起來環顧了一圈,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隨口提問。
「是阿,大老闆他去進貨了,聽說人類世界那邊進了一批西方的貨,質量挺不錯的,有沒有想要的在下幫你多留意一下?」
「不用了。」
「那麼,這次的靈石份量在這兒。請點收。」小老闆在櫃子裡數了數,將靈石擺置櫃檯上。
「謝謝,我走了。」他掃過一眼便收置懷裡。
「歡迎下次再度光臨。」
才走出門口一小段路,他便被一名樣貌約十六歲的少女所以吸引,並不是因為她華麗的和服,而是用雙手努力保持平衡似乎下一秒就會摔倒的舉動。
他正擔憂著,女孩便踩上了她自己的衣襬摔了一跤,連給他接住她的時間都沒有。
「有沒有受傷?還好嗎?」他小跑步的到了女孩面前,蹲下身將女孩扶起坐好。
小心扶起來後,原本收在和服內側簡單用條繩子掛在脖子上的繪馬就這樣順勢滑了出來,上面寫了一段字,如果仔細查看的話能知道上頭寫了『請帶我回家』的字樣,以及一段地址。
面對披風千歲飴的問話,舞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揉揉撞疼的下巴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委屈兮兮的嘟嘴看來就算不痛還是非常不開心,拖著長長的陣袖往對方懷裡蹭,像小孩似的找會對自己好的人撒嬌訴苦。
「咿麻……」抓著對方的圍巾,舞子不停發出ma的音撒嬌。
這……該不會是剛化為人形沒多久?
少女的舉動和外表年齡明顯不符,雖然大多數妖怪也是不符,但他還沒看過如此稚嫩的妖會出現大街上,畢竟會吃食其他妖怪的妖怪佔得並不是少數。
並無防備的蓮成功的讓少女蹭進自己懷中,原本深色的衣服被蹭上了點白粉和幾個唇印。
他先是注意到從少女和服內側滑出的繪馬,但馬上又被少女拉扯圍巾動作吸引回注意力。
「乖,先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他先是輕輕的用雙手捧起少女的臉檢查,但被白粉所覆蓋的下巴看不出有什麼傷口。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先應急的從手中散出絲絲涼意撫上少女的下巴。
「呀——」下巴冰冰的,被冰冰襲擊!舞子皺眉發出抗議的聲音。
一開始被對方手溫冰到抖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就連想到六月吃的生果子也冰冰的,她拉住對方的手摸摸看發現其實對方不是硬梆梆的千歲飴是軟中帶點彈性又白又嫩的杏仁豆腐!
所以對方不是乾菓子而是洋菓子?不管哪一個都甜甜的好好吃,想也不想舞子張開嘴開始咬對方的手指。
啃啃啃……啃啃啃……努力吃起對方的手手。
「髒,別吃。」蓮趕忙阻止了少女的動作,將沾滿了口水的手抽了出來。
這下可怎麼辦?
他苦惱的先安撫著少女,靈光一閃。
他在袖中掏了掏,找到之前去店內買草藥時老闆塞給他的一包小紙包。
攤開小紙包裡面躺著幾顆話梅,他吃過味道還不錯,酸酸甜甜,不論如何總比少女拉著他的手啃還要好太多。
他捏起一顆,便往女孩口中送去。
「咿呀——」還在咬的手手沒了,反而被塞一個圓滾滾又皺巴巴的東西進來。
舌頭碰到那東西的瞬間,酸味立刻擴散開來席捲整個味蕾,舞子也因此被酸到臉都皺起來。
「咿咿——」不開心的在對方懷裡折騰,似乎是很少嚐到這種味道不知道怎麼辦,想吐出來也不是要吞進去核又太大了吞不了。
有委屈說不出來,她又拉拉對方的圍巾抗議,就算現在開始甜甜的了但還是好酸好酸好奇怪!
這也不喜歡嗎?但也沒辦法阿,他身上並沒有其他食物。
她應該是有大妖在庇護她才對,不然以這種樣子早被拿去進補給其他大妖也不奇怪。
「嗯?」在少女拉扯他的圍巾時,他的視線再次瞥過那塊繪馬。
請帶我回……家?
他輕輕拉起少女胸前的那塊繪馬,上頭的字跡可說是龍飛鳳舞,但還在可以辨認的程度。
上頭寫著散世椛町和櫻庭兩字,依他的推測後頭那兩字可能是店名。
「帶你回家好不好?」蓮柔聲向少女詢問。
終於把酸酸的果肉吃下去,嘴裡剩下大大的果核實在吞不下去,只好繼續含著。
「嗚?」聽到不是千歲飴其實是水無月的人問她要不要回家,不用多想立刻點點頭。
回去有點心吃,有甜甜的東西吃,她要吃甜甜的,那個好好吃。
既然要回家就要用走的,扶著對方舞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這要非常專心不然穿著高高的下馱是很容易扭到腳踝的。
「呀!咿呀——」好不容易站起來,但,她卻不知道往哪走。
看著少女搖搖晃晃的站起臉頰還鼓著,似乎連要吐籽都不知道,蓮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伸到少女嘴邊。
「來,把籽吐出來。」
待少女吐出後,他用手帕包好收進懷裡,想到對方搖搖晃晃的動作,他再次開口。
「要不要我抱你回去?還是想要自己走?」他微微彎腰,將自身的視線與少女相對。
抱抱是個神奇的詞,不管說的人是誰在甚麼場合總是能吸引大多數孩子的注意力甚至能讓他們才取一連串動作,不管好壞這都算得上幼兒的本能之一,同樣的對剛成妖沒幾年的舞子有同樣效果。
「阿阿……」用力點點頭舞子嘗試要跳到對方身上而努力墊腳,雖然她穿的鞋夠高但本身太小隻了,即使拉對方的圍巾也沒辦法抱住對方的脖子。
第一次被扯圍巾時,蓮就順著對方的動作稍微蹲下來並把少女正抱的方式抱起來,這才讓伊呀伊呀的少女安份下來。
「唔、」少女的重量比蓮想像中的還要重上不少,比他抱過差不多身高的妹妹還要重的多。
但他並沒有把對方放下的意思,就怕對方一不小心摔傷他自己這可就糟糕了,雖然今天天氣不錯並沒有下雪,但也因陽光有些融雪地上還是偏滑。
他一手托住少女的臀部,一手扶著對方的腰必免他亂動往後摔去。
帶跟的長靴在石板階上踩出喀喀的聲音,兩人離開了九泉櫻町。
好不容易走到路的一半,他能感覺到他的手已經快失去知覺,從酸轉為疼,即使如此他還是未將少女放下。
終於散世椛町的景色映入眼簾,他小小的鬆了口氣,要是路途再遠一點他也不敢保證他能不能走到。
哪怕他是個雪女,也在這段路程中流了一身汗,偏蒼白的臉也泛起紅暈,腦袋有些發暈。
他的運氣不錯,稍微打聽一下便找到了櫻庭的所在位置,原來是家和菓子店。
「幫哥哥開門好不好?」站在櫻庭的拉門前,他望著懷中的少女請求。
一路上開心的晃腳四處張望,自從會走路之後她已經很久沒從這個視角看世界了,感覺下面的花草鞋子都變小了,而屋簷似乎伸手就能碰到邊。
在回到家之前,舞子開心的揮動她的雙手盡可能碰觸手指能碰到的東西,哪怕她又忘記左手了。
而又白又好吃的披風杏仁豆腐在途中的變水嫩的時候,舞子好奇的摸摸對方的臉之後又被其他東西吸引。
直到杏仁豆腐主動詢問,舞子笑嘻嘻的點頭然後上半身順時鐘一百八十度旋轉,用左手手腕把門推開。
「咿呀——」把身體轉回來後,舞子動來動去的想要跳下來去找她熟悉的人。
「等等別亂動,我這就把你放下來。」亂動瞬間讓蓮差點手一鬆讓她摔下去,只能趕緊蹲下身輕輕的將少女放下。
在放下的瞬間,他能感覺鬆下的肩頸一抽一抽的疼,微微的蹙了下眉,但很快的又回復溫和的笑容順著少女的方向望去。
「終於回來啦?」一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從店內走出,吸了一口長煙斗,衣衫不整的靠在門上。
「還帶了……千歲飴回家啊?是家裡的不好吃嗎?還是不夠啊?」微笑的拍拍舞子的頭,但表情似乎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一點擔心舞子的樣子都沒有。
「千歲飴小哥,要不要進來坐坐?讓我招待你一下,感謝你累成這樣,還把舞小鬼送回來。」輕輕地吐出煙,畫面感覺有些迷幻又有些糜爛的感覺。
「真是……辛苦了?」看著對方那副喘氣如牛的樣子,覺得有些樂趣,沒想到居然會有妖怪會累成這樣,而露出有些打量的微笑看著他。
「麻……麻麻。」腳一落地,舞子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抱屋內的人。
也不覺得對方這樣有什麼不妥,開心的拉扯男人的寬袖聞著煙味毫不在意對方的衣口大開只剩腰帶勉強固定住,咿咿呀呀的不停說話。
「麻麻……喜歡……喜歡他……嫁!」邊拉著袖子邊指著好心抱她回家的杏仁豆腐,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
眼前的男人長得很好看,一頭長置小腿的栗髮柔順隨意的垂在身後,前襟大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細長的紫瞳眼尾微微上挑,姣好的唇輕輕地吐出白煙。
色氣,最適合眼前畫面的形容詞。
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一陣酥麻,不同於女人的性感氛圍,衝擊了他的感官,惹得蓮面上又是一紅。
但在理解那張曲線美好的唇說了些什麼時那股氛圍全數消散,彷若錯覺。
千、千歲飴?
蓮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微妙,他和人類七五三小孩要吃的糖果是哪裡像了?
還未說些什麼,少女的話又是一個衝擊,引的他倒抽了口氣。
本就疲憊的肺在吸入煙霧後嗆咳起來,他捂著唇壓抑著聲音輕輕地咳著,被嗆出淚光來。
「小、小姐可能有什麼誤會。」好不容易順過呼吸,他趕忙向男子解釋。
「哼?喜歡他想嫁給他啊?」更加靠近前方那姣好的男子,用懷中的扇子頂住對方的下巴抬起,還非常仔細的打量他的長相。
「可是......這麼美麗的千歲飴小哥......真的是男生嗎?」明知故問,但對方的長相令他感到十分有興趣的好好檢查一番。
「我得好好檢查一番了。」下一秒,直接略過圍巾,扒開了他的和服及襯衫,原來鳴的檢查之意,就是直接扒開別人的衣服好好瞧。
看著杏仁豆腐被男子扒開包裝,舞子含著手指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弄點心給自己吃還是真的檢查豆腐的性別。
豆腐……有性別嗎?
舞子坐在自己看店時坐的小凳子上,一臉糾結的看著他們小腦袋瓜努力思考這問題。
「等、啊!」痠軟無力的雙手讓蓮來不及抬手阻止對方就被扒了開來,單薄的胸膛直接曝露在男人眼前。
「請住手!放開我!」他試圖調動體內不多的靈力,但竄上的燥熱感馬上就讓他停止了這項行為,只能口頭上的請男子住手。
他的臉羞得通紅,他從未在男人面前曝露過身體,即使同為男性他還是感到羞恥感攀升而上。
「齁齁?是平胸呢。」他微笑的吐了一口菸在對方白皙的胸口上,動作非常調戲,而且也很莫名的熟練。
「但……這不能完全證明你真的是男性……」眼神慢慢地往下飄逸,開始考慮脫對方的下褲。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男性的寶貝吧?」微笑的把對方推倒在店內的榻榻米上,打算開始解開對方的下褲。
「我、我說真的請你住手啊!」感覺到男子往下的視線,蓮瞬間遮住自己的褲腰帶。
「啊!」他輕易的被對方推倒在榻榻米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地,他的身下剛好墊著坐墊,因此並沒有預想中的痛感。
「請快放開我!」呆愣只是片刻,他馬上就掙扎起來,手無力但不代表他腳無力,朝對方踢了去。
「啊啊......這麼著急啊?」對方的腳抬起來的時候,摩擦到了自己的下身,看起來有些興奮,用一隻手壓制住他的雙手。
「是想在這就......被我吃得一乾二淨嗎?」用那閃爍著黃色光芒的紫瞳盯著蓮,隨後向舞子勾勾手指。
「要不要吃點心?今天麻麻龍心大悅,可以吃櫃子裡的點心唷。」瞇起鳳眼輕輕地微笑,手還慢慢地解開他的褲腰帶。
聽到點心立刻點點頭,不過剛從櫃檯後面的凳子跳下來之前注意到門口,光和路人的影子從門簾的縫隙間透進來,這時她才想起來麻麻說過要隨手關門這件事。
把木屐收在櫃檯下面,打赤腳跑回去玄關把拉門闔上然後在路過兩個疊在一起的男人時含著手指看一眼底下杏仁豆腐的臉,就快樂的跑去櫃檯後方存放和菓子的地方。
哪裡著急了?這人在說些什麼?
「不要!快放手啊!」蓮的雙手被牢牢的箝制在頭上,他扭動著掙扎,終於連敬語也不用了。
在扭動中,一頭銀髮散了開來,又氣又羞的瞪著男子。
在和少女對上視線的那瞬間,水縹色的眸瞬間因羞恥泛上淚光。
到底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過就是送她回來而已,為什麼會?
比自己還要有力的大手,還有高大身軀的壓迫感,有記憶以來第二次感覺到的、無法控制的恐懼。
「小可愛……別看著他……舞是真的什麼都不懂,是不可能欺騙你的。」注意到蓮的表情,而輕輕地挑眉了一下,把對方的視線移回來。
「我很感謝你帶著舞回來,但我對你也充滿了好奇和興趣呢……」微笑的抬起他的下巴,非常仔細的看看對方那細緻的臉蛋。
「就是你嗎?」欣賞了一番後,親吻一下他的眼淚,覺得對方那副摸樣讓自己怪興奮的。
他所說的命中之人……
「什、什麼?」蓮的臉被轉了回去,強制的對上了方才還覺得撩人的紫瞳。
他的眼中充滿了害怕和羞恥,在對方唇輕觸到他的眼臉時微微地顫抖瑟縮。
「請放開我……拜託你了……」他的聲音發顫,抱著一絲希望對男子發出請求。
「......」看著對方那宛如小動物害怕炸毛的樣子,內心突然好像有什麼線斷掉的聲音,他用剛剛對方抱舞子的方法抱著他,走向店裡的門。
「別怕,我會好好待你的。」對著蓮露出燦爛的微笑,抱緊他的臀部,手還非常不安份的捏了幾把,看起來一點也無法令人放心。
小動物的樣子真是......好可愛誘人呀......
「不是、那個是什、什麼東西?」蓮驚慌的扭動著,卻感覺到似乎有什麼硬物在臀下。
燦爛的微笑絲毫沒有安撫住他,反而讓他感到更深的危機感,尤其是特別羞恥的臀瓣被大掌掌握,並被捏了幾把。
他的臉更紅了,勉強的抬起無力手在對方的胸口推著,曝露在外的白膚在情緒激動下帶了點淡粉。
「我不是孩子,請放我下來。」
顯然地,這沒有任何作用,雖然夜幕還未低垂,一場雲雨已蓄勢待發。
— — — — — — 拉線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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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操要消失了
哥哥們的初相遇真刺激
舞子真棒!拔拔麻麻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