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單列:懷錶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羅馬,約兩個禮拜後。
對方的狀況比自己想的還嚴重許多,不如說,他的估計從不準確,他沒看過、也沒遇過所謂肌膚腐爛的樣子,而康妮只是把人丟進房間後去找了艾莉西亞。
「嘿,總之把他治好吧,雖然妳應該挺不情願的,嗯?」
康斯妲琪亞撞了一下艾莉西亞的腦袋,在去到那不勒斯前的日子足以讓兩個心有苦水說不得的女人成為朋友。
「我對他第一印象是他的嘴很貧、」處理完緊急階段後艾莉西亞沉默了一會,把藥劑和水盆交給康妮「偶爾還很......妳懂的。不過,或許那樣最貼近本質?我不確定。通常生病的人不會有力氣假裝。」
「這裡滿是那種人呢。狀況如何?」
「幾分鐘後會到第一次清醒,會比較健談。要去叫老闆看看嗎?」
「嗯。」康妮擺了個鬼臉「聽到有人叫他老闆還真奇怪。」
「下午好。」
安德烈打開門,手杖換了新的,摸索了一下椅子後才坐下,是靠床最近的椅子。
「你現在還好嗎?當初艾莉西亞算是嚇到了,我想比我認為的還嚴重。」
「噢、嗯,我很好」
賽恩特已經坐起了身子,也許他無聊得發慌,把自己的頭髮一側綁成了麻花,見到你進門,趕緊拆了開來。
「我想腳.....很可能留下後遺症也不一定。」
他踢開棉被,亮出那包得像打石膏一樣的腳腕。
「你擔心我嗎 ?」
「嗯.....手術也不行嗎。」聽到棉被踢開後他靠了過去,伸手摸到了石膏。
只有一點底子的他果然沒什麼用。
「不可能不擔心喔?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人可以發燒到那種程度。和我一樣就不好了。」
「因為傷口很深,拖了段時間了.....所以。」
他似乎有些愧疚,低下了頭看向你的手,接著伸手抓住你的手腕,也沒有要做些什麼,就只是握著。
「嗯.......對不起,不過,那個.....說來很慚愧,事實上知道你在擔心我、」
他支支吾吾地說,最後深吸了口氣。
「我還是很高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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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嗯,賽恩特,」
用指尖輕輕點上對方的,他做出了沉思的樣子,但只是假裝,嘴角很明顯的有捉弄人的笑意在。
「你變得好彆扭喔,不過這樣很可愛喔?」抬頭,他笑瞇瞇的。
「嘿、別用那種說法 ! 我才沒有彆扭。」
他報復般咬了下你的指節,顯然是查覺到你捉弄的意思。
「你要履行約定了嗎 ? 要請我吃飯是嗎 ?」
「啊。」
他頓了頓。
「所以......你希望我做些什麼嗎 ? 作為道歉,我可以送給你任何要求,但是只有一個。」
「嗯哼哼。」他用另一隻手倚著頭「還要泡芙對嗎?廣場有位小姐經營的店很不錯。」
「至於另一個你要給我的......」
他頓了幾秒,抿平了唇。
「要你一直陪我、做我的眼睛會不會太過分?上次的約定,也算是我贏囉。」
「哦,這有點過分。」
他聳了下肩,並且以手撐住床墊,向前貼近了你,並且將頭靠在了你的肩上。
「我不是想撒嬌、但是........」
「不是作為你的眼睛......而是、當作是.....呃、天殺的不要讓我說 !」
他焦慮地騷了騷頭髮,聲音也變得相當模糊不清。
「當作是你的伴侶不行嗎 ? 」
「我一直以為你會那麼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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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嘿,嗯,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不會害羞的人?艾莉西亞教我要拐彎抹角一點,但果然沒什麼用。」
伸手戳了對方的太陽穴幾下,他發出某種學生不成材的抱怨。而臉又熱了起來。
「要做為伴侶當然可以。尤其對象是你......或者說我只希望是你喔?」
「嗯,多多少少吧,因為你總是很冷靜的樣子。」
他挪動身體,重新讓自己躺了下來,但仍將你的手緊握,就放在自己的胸腹前。
「這點我也一樣,只是你比我先說而已。」
「我有管理.......呃,大量信徒跟偵探事務所的經驗,請多指教 ? 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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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我的職責所在嘛。不過,你可以試試如何讓我不冷靜……能做到的話啦。」
順著動作,他把椅子往前挪了點,離床更近了。
「如果是面試,我或許會因為第一點把你刷掉……不過現在不是呢。請多指教,賽恩特。」
「我是羅西閣下的副手,主要負責的是調停和代辦家族事項。想成……公關吧。比較好理解,你要我在這裡陪你嗎?」
「沒關係,如果你要忙的話就先去吧,我會養好身體。」
他笑了笑,拉扯著你的領子讓你往前,並且親吻了你的額頭,但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沿著你的臉部線條向下,刻意避開你的唇畔而親吻了臉頰。
「我得養好身體,我們才能......好好培養感情一下,是嗎 ? 」
「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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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呃、你故意的。」
很好,剛挑釁完,他的臉就紅了。
走到門口,他把手扭到一半後便停下,轉頭。像不服氣似的。
那是除了臉紅、還帶了點不自然的神情。
「......那方面我沒有經驗,到時候你不開心可不能怪我。」
「你自己選的人,賽恩特。你不能也不行後悔。」
「嘿.....我才不會後悔。」
他自言自語著,知道你聽不見,便將目光放向了窗戶外頭的景色。
「我從來不後悔哦。」
男人坐在圓桌前方,轉著桌面上的電話撥號盤,往右三下、往左、往左......然後不將號碼輸入完,等待三十秒。
「三.....二....一。」
他倒數結束,電話另一頭準時接了起來。
「夏爾先生,事情解決了,依照您的指示,將人送到火車站,我受了點小傷,但不要緊。」
「是、依照調查的結果,琴出自一名叫艾里(Eri)的女人,和您的預言結果如出一轍。」
他和電話另一頭的人談話,盡可能壓低音量,並且隨時警戒著竊聽者。
「教團的成員分散了,要再回收可能有些難度......」
「不回收了......? 我明白了。」
「那麼,明天我就會回到"Origin"那裏,不......別那麼說,我不要緊。」
他用臉頰與肩膀夾住了聽筒,雙手從醫療包裡拿出繃帶,並且簡單的為自己包紮,才剛脫下鎧甲與武器沐浴過,他現在是最脆弱的姿態,可以的話得要盡快回歸狀態才好。
「您才是,身為領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吧,請別太勉強了,我會盡我所能協助您。」
「是,那麼祝您好運。」
談話完畢,他放下聽筒,準備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