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的音樂第一音,是熟悉的和弦起頭;歌詞第一字,是上週自己筆記本上的文字;心臟的拍子,是加速悸動;表面的情緒,是不慍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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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契爾.坤尼爾。」法庭上那呼叫著自己的聲音將自己拉回,收起悲痛,雙眼直視著法官的人,嘴角揚起,「我全認罪。我在公開場合暴露了自己吸血鬼的身分。」
「你律師不是這樣說的。」
「但我是這樣說的,我的確在公開場合咬了OOO.XX,這是既定事實。」
雙手被銬上時,米契爾回想那女子穿上婚紗走著禮堂的樣子,禮堂那首曲子還是自己寫的,詞也是自己填的,歌卻不是自己播的,友人偷走了自己的創意對著那女子示好,那女子也就戴上戒指了。
咬上友人頸部前,自己反覆思考著要怎麼平息這個憤怒,自己是氣讓那女子穿上婚紗的不是自己、還是自己的曲子被那女子初次聽到不是最後的修改版本──因為那曲子根本還是上週的版本、又或者是氣自己無法拿上吉他親自彈奏給那女子聽。
都是。
都是。
都是。
「這是你要給她的告白曲嗎?」
「恩。」
「我覺得有些地方要修耶,有些詞很奇怪。」
「比如……?」
詞曲修整完,喜帖也在同時收到,友人興高采烈,說她答應了,要成婚了。
看見她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米契爾在那時其實已經放棄了,若她的幸福由他人成全也好,可音樂一播,憤怒的情緒也隨之而來,曲子被友人盜用,甚至被當成求婚曲,自己籌備三個月的告白計畫在一夕之間徹底毀滅。
「那曲子,是我寫的。」
「怎麼可能!你殺了我的丈夫!你這個吸血鬼!」
第一次見到那女子時,自己還未成名,只是小小的街頭藝人,她喜歡自己的曲子,也跟著自己學了點吉他。
「我覺得米契爾你超厲害,應該要叫你米契爾老師!」
「我還沒到老師那個程度。」
「可以啦!」
第一次見到那女子時,自己還未成名,只是小小的街頭藝人,她喜歡自己的曲子,也跟著自己學了點吉他。
「我覺得米契爾你超厲害,應該要叫你米契爾老師!」
「我還沒到老師那個程度。」
「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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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契爾.坤尼爾,這是你的牢房。」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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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尼爾老師,這次籌備三個月的新專輯你有甚麼主題構想嗎?」
「嗯……就定,」
「……予妳的情歌。」
好會寫字⋯⋯字裡行間滿滿的悲痛

老師⋯⋯

我愛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