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柏林地方新聞報導了位於市郊一處圖書館的縱火事件。由於無造成巨大損失,很快的就被其他的報導給切了過去。
而約一星期前,因邪教徒而失去行蹤的奧菲莉婭·威爾茨也在昨晚經由一名老先生救助而送醫,並無大礙。
接下來是明日的天氣--
他將因無聊而開啟的電視關閉,他不喜歡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主播,不喜歡畫質差的火災轉播,不喜歡明日天氣,更不喜歡電訊設備傳出的雜音。
所以他應該去泡個咖啡繼續慶祝一夜通霄,然後餵個蛇、打點接下來的午餐之類的。
而他端著剩不到半杯的咖啡離開客廳要去到廚房時經過那個開著門的診間,以白色簾幕圍繞的床上難得的有了使用者在那上頭,隨著測命裝置的聲音規律的吐息。
他努力的不去想要和那矮子算醫療工本費的事情,以增加他的細胞壞死量。
而比起這些,薩尼克更恨不得希望這人能在醒來前被誰領走,不然他可能真會一個煩躁下就把人裝箱送焚化廠。
他一定是被邪神撞到了才會把這貨帶回來。
腦袋裡還攪著思緒,他一邊將用完的血袋從架子上換下來,將管子與針拆除。
隔日中午。
診間內床上有物體移動的聲音因為門開著變得清晰,隨後是骨頭活動產生的噪音,連著呵欠聲一同到來。
過了幾分鐘後,睡得和死人沒兩樣的男人出現在診間門口,睜著眼打量四周,但沒有其他行為,連句說話都沒有。
診間有著比起醫院更濃厚的消毒水味,究竟這是讓這裡顯得几淨明亮的原因,你不得而知。
而在幾個不高的櫃子上放有養殖箱,裏頭的枝條上攀有色彩艷麗的蛇類,你不用多加辨識就能得知那都是些具有毒性的生物,而盡管幾個箱子都有完善的保護,擺設在醫治人的診間裡都是一種突兀。
診間外是個不小不大的通道,連接著幾個關上門的房間,以及沒關上門的客廳。
你能從客廳聽見電視播映的聲音,卻無法得知是否有人在。
確認不是在醫院後,他心中有了某種答案。
目光在那些艷麗的蛇上停留了不小的時間,發呆似的又站了一會,他選擇往有聲音的客廳走去,儘管步伐有些不穩。然後小力敲了幾下門板。
客廳的空間裡有著沙發和茶台。而沙發區有著單人辦公的地方。
顯然的,客廳沒有人。
「在找甚麼?」
正當你明白這點時,熟悉的聲音突然傳自身後,因為是突然傳出,你還是不由得受到一點驚嚇。
「咳、」
被嚇到後他咳了一聲,該慶信現在他現在口渴的要死,要嗆到是不可能的。
他回過頭,沉默了一會後才回答:「看有沒有人而已。」
「我現在就走。」
你發現他的脖子上攀著一條白得發亮的蛇,並且沒有眼睛。
「吃完霸王餐後還特地跟債主說謝謝招待嗎?不客氣齁。」他維持著一慣的諷刺態度,插著手「不擔心傷口裂開和併發感染組織壞死,盡管走。」薩尼克一臉不怎麼所謂,反正這矮子能用那種破身體走到門口也算他厲害「不過你要是在我家門口倒了或躺在庭院或街口,我會把你拆去賣。」冷哼了聲便走進客廳茶台裝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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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撿到大砲的電線桿。
抽了一下嘴角,他翻了個白眼後沒有選擇回嘴。說句老實話,就算要賣也沒人想買吧。
他一邊在心裡胡思亂想一邊走回診間的床上躺下。走出去還好,走回來就能把人累死,早知道當初就放那棟館裡的人自生自滅,說不定到時候還要被請款。
你一路睡到下午,飢餓與渴讓你不得不醒來,而你也正好看到中午吃了火藥的電線杆剛把有著食物和水的餐盤放在床旁的檯子上,而後拿著類似病例表的夾子坐在旁邊書寫。
「你有三十分鐘。」他沒看著你的這麼說道。
「知道了。」
他靠著枕頭坐起身,拿了水喝完後才開始動食物。
連續睡了幾天後就連進食都變得費力。整天被嘮叨該三餐定時定量卻不照做的報應來的還真是又猛又凶,胃幾乎在打架,或者打仗。
把東西吃下後他把空掉的容器放回檯子上。
「好了。」大概落在二十分鐘吧,不怎麼確定。
他看了你一眼,卻沒打算開口說話,而是拉起口罩繼續寫著手裡的病表。
大概十分鐘後他將表紙翻到了新的一頁並放到旁邊轉向你,你能明顯感受到他現在非常煩躁。
他幫你檢查了傷勢,傷口除了早上的移動些微出血倒沒有發炎,而這位醫者明顯是故意的用指腹壓了你的傷。
「喔,四天後拆線。」不顧你當下的反應,他滑著有輪子的座椅去到用具台。
或許剛剛那麼一下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你發現他在哼著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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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
他的嘴角抽動忍不住抽動,但沒有選擇叫出來或大聲的喊什麼這是虐待,說不定等等喊了變一星期後拆線,他才不要。
「還、真、是、謝、謝、醫、生、您、了。一點都不痛的檢查方式。」
趁對方沒看見的同時他比了個中指又收回,然後放鬆的躺回床上。
最好接下來四天都不會有這種鳥事。
「喔?我以為你會不能接受,那太好了,這四天都這樣檢查吧。」他以一種相當愉悅的說話方式說著,拿了藥品和新紗布和繃帶放在台上一起滑了回來,替你的傷口清理與消毒後用沒有溫柔可言的力度給你包了回去。
當然,他並沒有說如果對方安分的待在床上休息,就沒必要一直檢查這件事。
「好了,接下來我會問些問題,您可以說謊沒關係。」他衝著你笑,拿起了一旁放著的資料夾與筆,這使你不由得認為這根電線桿比前天晚上要恐怖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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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第一句結束後翻了個明顯的白眼,而在過程也只是捏緊了手指忍耐而已。
現在不給他問難道要跑出門嗎?眼神某種程度上透出了這種想法,他忽略掉內心的不安感,點了點頭。
「請問,醫生。」他到要看看除了給笑以外這傢伙能有多恐怖。
不行,該死的,在哪種方面都輸得很慘。
「第一問吧,你的委託人是誰?」他用筆尖點了點資料夾的紙張「不接受" 不知道 "這個答案,至於時間點,就是那間圖書館的事件。」
「Ailehpo,名字倒過來就是真的了。要委託證明的話不在我身上,在你上次見過的小孩那裡。」他想了一下,覺得無所謂似的補充「是藍寶石銀十字墜。」
他眨了下眼睛「內容是追查" 圖魯 ",是嗎?」
「喔,這是第二問。」他提醒般說著,你知道他在把你所說的話照表抄上去。
「你對委託人的身分了解多少?這應該能當第三問。」他說到。
「是的。」
他伸出食指輕輕點起床面,帶某種節奏,每六拍延遲一次。
「不怎麼了解,對威爾茨家也一樣。」
「第六問,那些東西都是由委託者提供的?」他跳了題目,你有預感這份調查可以盡早結束「過去也有接受過同個委託者的委託?」
「是的,連同報酬一起。」還真夠漫不經心地詢問。
「沒有,這是第一次。」
「最後幾項了,加油好嗎。」他說著,你知道他這句話比起對身為病患的你說,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打算如何處置這次的酬勞?願意用多少價錢……販賣它?」他明顯停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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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販賣"後他的神情變得奇怪,很像那種只是去賣場試吃、結果莫名中了活動頭獎的人。
「就收著當擺飾。販賣的話......呃,十萬歐?」
不,冷靜點。開這種價對方也不會買吧,看之前表現,也不像懂這類東西的價值吧。
眼皮在跳,還真不妙。
「……」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左右,薩尼克清了一下喉嚨。
「你接到這類委託的次數?…就是,你接到神話相關的委託次數,是幾次?」他再解釋了一次這個題目,是怕你不太懂這個問題的意思似的。
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冷,他停下敲手指的動作,開始盯著手指甲。
大概和你動刀的次數差不多——這種話還是吞回去吧。
「約莫兩個月一次,多的話一個月一次。持續年份是二十九減十二。」
「…你有隸屬任何機構嗎?」究竟是不想理會你的動作還是並不在意,他繼續問到。
「……」你回答完後又陷入了一時的沉默,房間裡只有機器聲、書寫聲。
直到你以為應該結束時,他又開口
「……那你…」他又停頓,而後——
「天殺的!!!!這貨?!那個白癡到底在想甚麼!!??」你看到那人終於忍受不住一般大罵出口,並且憤怒地將資料夾與筆摔在一旁的檯子上,便拿著手機便走出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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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爆炸了。爽。
在大罵聲發出後他立刻用枕頭和棉被把自己給蓋了起來,可以的話他還想關門,不過那種檢查越少越少。
他沒發現自己在笑,不過很快的他把枕頭放回自己頭下,開始看天花板。
你翻看那些資料,前面兩張是關於你這兩天的病歷資料沒錯,而夾在最後的一張表格,卻是一張類似於問卷調查的東西。
上頭的題目有被填上你所回應的答案和那人所問的問題,除了文字遣詞更有禮貌外並沒差多少。
而你發現被跳過的前幾題都是詢問關於委託者的情報,並且早就有標示若第三題得到『 不清楚 、不了解 』等回答就可以直接跳到第六題。
第六題之後也有跳過的題目,後面的註解也跟第三題差不多。
而看到在詢問你價錢販賣時,你發現後面的註解上寫著『若比你一個月的薪水還低就給他名片。』
之後問到你任職的機構問題也被跳過了,也是與第三題差不多的註解。
而你終於讀到那最後一個還沒被問出口就遭摔的題目:
「有沒有興趣加入布魯納?」
這是另一個邪教團夥嗎,很有錢的那種。有年薪的話他到是願意考慮。
冷漠的把資料整理好放回櫃上。他突然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立刻跳窗走......算了,會死,別想那麼多。
用這種方式填問卷也很奇怪就是了,大概?
就這麼過了十五來分鐘,那個爆炸的電線杆終於回來了,他看起來比出去前更疲勞了許多。
而他先將一張名片大小的東西摔在你的臉上,嘖了嘴後才開口「……如果你真的要賣那個報酬……」
「就打這電話。」
說完,薩尼克沒再問接下來的問題,而是將檯子上的東西收拾好並帶著空盤要離開。
講個電話都能這樣?
似乎是覺得看你那樣挺值得的,就連名片被摔在自己臉上都沒什麼抗議,只是就那樣拿在手上拿好了。
他似乎是沒有聽到,收拾完便從診間離開。
那是張白色的名片紙,並且在背光的狀態下才有文字顯現出來。
上面的是一串數字,卻怎麼也不像是電話號碼的排列組合。
依照剛才的判斷,那不可能是演的。至少那個電線桿應該沒那麼閒。
沒當作開玩笑,他收好後閉眼繼續躺著了。
經過四天的休養,盡管傷口並未完全復原,但至少可以排除嚴重感染後,這個診間的主人也完全沒有留人的意思,拆完線後便把你給掃地出門。
你當日的隨身物品被放置於某個車站的置物箱內,而那鑰匙在薩尼克把你趕出去時也一同丟了出來。
而接下來要何去從,也只有你最為清楚了。
他領出隨身物品後再次打量了深紫色的項鍊,最後隨意地放回包內。
有把那東西交給他算那傢伙幸運。會招致影之僕注意、有中等魔力、長期配戴會和原主人的身體狀況同化,後者只要切斷就沒問題了。
用裡頭僅剩的錢招了計程車,他又看了眼名片,滑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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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一邊說著「會著涼喔」蓋上的毛毯在手術後出現的時間比以往都要早上許多。但他已經學會接受了,在以前被為半成品的他們現在正在地面呼吸著。
如此不可思議,每想到這裡,他都會自心底湧起無法明白的感情,在心臟上施上不大力、卻能逼出眼淚的情緒。
他把項鍊架上銀架並關起燈。和曾經主人及影之僕接上的連接已經切乾淨了,讓它變成單純容納魔力的容器比直接做出一個還費力,但他覺得該還回去,畢竟不是他該拿的報酬。有了這種想法後,乾脆把不需要的部分也清理乾淨的想法就冒了出來。
就算做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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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熬夜幾天後身體狀況又下降了,這種時候他更能專注。或許他真的習慣了受虐也說不定。他從椅子上下來,去到了床上,把眼臉埋在清洗乾淨的布料裡。
『不能忘記疼痛,如果要擁有人性的話,那是必須的。』
在記憶深處的男人,這麼朝他說了。
『記住的話,就跟我說聲晚安吧。』
「晚安。」
他縮在毯子裡。自懂事就未曾改變的習慣也會持續下去。
結局獎勵。
【San】
圖書館員、奧菲莉亞生還+1D8
擊殺邪教徒+1D3
【克蘇魯神話】
閱讀拉萊耶密藏+1
飲用黑色液體+1
參與儀式並貢獻MP+1D3
【物品報酬】
珠玉項鍊(已淨化)
其中儲存了10點MP值以便調查員使用,當全部MP值被消耗完畢後,水晶將會失去作用,成為一般的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