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很冷,邱宇豪難得踏上四樓享受冷風的吹拂。
當他回味著昨日的美好,但仰頭一望卻是滿天星雲,亮光與黑夜強烈對比的不像台灣應有的景色,而點點流星如淚般劃過天際,在行星與彗星交會後,像是尋死般的、投射進地球大氣層、最後銷亡。
「喂、妳在幹什麼?」
他注意到那獨自坐在長椅上的女孩子,臉色凝重到鐵青,握緊叉子的手微微顫抖,但那並不像是要品嘗手上的甜點,至少他不這麼認為。即便是他想錯了,他仍下意識的握住女孩子的手腕。
聽見有人的聲音,青春一時分辨不出究竟是幻覺還是真的人,直到手腕傳來一陣力道,她才意識到,是真的有人在叫她,她的手上真的有感覺,會痛,但沒有很痛。
青春先是凝視著身旁不遠處,她還是看得到小孩蜷成一團的身影,還是聽得見小孩哭泣的聲音。
「為什麼你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青春似是在對身前的男人說話,又如喃喃自語,語氣裡頭帶著哭腔,一顆顆淚水滴落下來。
「我不想哭啊⋯⋯我不能哭啊⋯⋯我有什麼資格哭⋯⋯」她邊說一邊試圖掙脫男人的箝制,欲繼續原先的行為。
「他們看起來好痛⋯⋯聽起來好痛啊⋯⋯為什麼要抓著我⋯⋯我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似是悲憐的請求,又如絕望的低鳴,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直視對方的眼睛,眼裡閃動著不知是懊悔還是難過的情緒。
喂、喂,在台北沒事遇到瘋子的機率可是很低的。雖然是自己無端干涉,對方也有可能只是情緒上的宣洩、過過就好,但他不是壞到能無視女人眼淚的大惡人,更何況眼前的人有些精神異常。
面對這種歇斯底里的人並不能用斥責的方式,不能要求人冷靜下來,而是要將態度放軟,假裝傾聽他們的煩惱,解決的事應該等到情緒穩定再說。
「哭是人的自然情緒,是不需要什麼資格的。」他仔細端看女孩的臉,即使現在因痛苦扭成一團,仍能看見那眉清目秀的樣子有幾分靈氣。
「……和我說說、妳看見了什麼?」邱宇豪的語氣很柔和,像是那天一樣。即使那天、他並沒有如願以償地達到他所期望的目的。
青春的眼神仍然四處遊移,她不自覺顫抖著,不僅僅是看見,她還回想起以前聽到的話語,她快要分不清什麼是幻覺什麼是回憶。
耳邊的哭喊聲幾乎要掩蓋過對方的聲音,青的紫的紅色的回憶在她眼前閃動。
「是這樣嗎⋯⋯我明明,過得比他們大部分的人還要平穩的生活⋯⋯我怎麼可以哭⋯⋯」青春輕聲說。
聽見對方溫和的語氣,青春的情緒稍稍緩和下來——雖然可怕的幻覺與聲音仍然存在。
她仍抽泣著。
「我看見⋯⋯孤兒院裡那些孩子身上的傷痕⋯⋯還有他們告訴過我的,他們被打的樣子⋯⋯」她輕聲地說,手裡的叉子掉在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音。
她聽見那樣的聲音,不自覺顫抖著,說:「不要打⋯⋯他們⋯⋯他們都是那麼無辜又美好的靈魂啊,為什麼⋯⋯我只能看著⋯⋯」
「連感受他們的痛苦都,做不到。」她又哭了起來。
「妳、」有病要吃藥。
後話當然沒有脫口,只是面對這種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又沒辦法從話與推斷事情過程的,邱宇豪理所當然地視為麻煩,甚至皺起眉頭。
「每個人自有不同的苦,沒有必要去做比較。」他鬆開女孩的手腕,改將雙手搭在女孩顫抖的雙肩,即使莫名其妙,那淚流滿面的臉孔仍令人心疼。
聽見孤兒院那番話語,他總算摸到一些頭緒,但他也不會理解女孩看見了什麼、更不會做背負他人情緒這種蠢事。但出生在哪裡這件事本來就不平等,若只是一一拯救每個人,那並不能改善現況,也無法保證在看不見的地方部會發生。
「不,妳感受到了,善良的妳、不正為他們擔心著嗎?」他蹲下身來改變角度,營造自己不是以成人的說教角度發言。
但是孩子擔心孩子對他來說是無稽之談,沒有完全行為能力之前,確實就是個負擔跟麻煩,也無力去做什麼大事,但難不成就要沉浸在悲傷之中?可笑。
「不論是妳、或是我,都沒有辦法代替他人承受,也無法改變已發生的事實。我們能做的,只能努力改變環境、改變社會,讓未來的孩子不再受苦。」
「給你帶來困擾⋯⋯對不起⋯⋯」青春眼角餘光瞥見對方皺起的眉頭,一時慌了,只是一直不停說著對不起,也不知道是說給眼前的男人聽,還是說給她的幻覺聽。
「真的嗎?但是我沒碰過什麼苦痛呢。只是看著、聽著,就覺得心好像都揪成一團,現在看到的這些,你看不到,對吧?」她抬手用手掌抹去臉上的眼淚,帶著鼻音,看著地上,輕聲地說。
「你們又怎麼會看到呢⋯⋯」她喃喃自語著。
「擔心沒有用,我還是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看著、聽著那些他們經歷過的事,像個死迴圈。」她苦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又不自覺流了下來。
是啊,無論她怎麼想,她怎麼回憶,無論她見到什麼看到什麼,那都是過往的事情,傷痕都已經化成痂。
最痛苦,莫過無能為力,莫過旁觀全場,卻伸不出手。
「你大概覺得,我很無聊吧?」青春猜測著。
她的耳畔仍然嗡嗡響著啜泣聲,眼前的幻覺漸漸散去,但她心裡早已烙印著那些紅的青的紫的斑駁回憶。
青春閉上眼,甩甩頭,卻還是看見那些,她不想看到的畫面。
「啊,是的呢,不能承受那些傷,只能看著那些傷口結痂,然後長出新的皮膚,變成一道淺淺的疤痕。」她輕聲地說。
「我也想啊,可是我也不過是個大學生。」
「等到變成大人後,我還有這樣的想法嗎?」
「不無聊,我一點也不這麼覺得。妳的思想是偉大的、令人敬佩,而且是任何人至今都還沒完全完成的。」拇指輕揉著女孩的肩膀,他看著女孩淚汪汪的雙眼,語氣誠懇而堅定:
「我只是心疼妳這樣的女孩,一個人承受這些情緒、為那些孩子擔憂,卻又無能為力。」
邱宇豪改坐在女孩身邊,輕輕地將女孩擁入懷裡。這是他唯一知道的,最有效的安撫方式——若女人缺乏安全感,那就張開臂彎給她們一個暫時的避風港,不需要過多的言語,甚至不需要費太多心思。
「確實、很多時候我們只能看著,並為自己當下的無力感到悲痛萬分。」他的手仍搭在女孩肩上,保持適當的距離,「但正因為如此,才更要活著替未來努力,才能朝改變環境邁進。」
「所謂的變成大人也不過是生理年齡的增長,妳還是妳、那個善良的妳,可不是嗎?」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青春眨眨眼,繼續說:「沒有人能完成,那麼我也不能吧⋯⋯我甚至不知道該怎樣才能離這個目標進一點。」
「我真的,理解他們嗎?」青春不知道是在問對方還是問自己。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話語是真是假——畢竟他倆素昧平生,但青春心想,原來被人心疼的感覺,是這樣嗎?好似有一絲暖流淌過冰冷的回憶。
她感覺到對方的體溫靠近自己,卻下意識慌亂地拉開一點距離:「謝謝,但是我擔心會把你的衣服弄髒⋯⋯抱歉⋯⋯」
她沒有資本眷戀別人給予的一點溫暖,而且她可賠不起男人的衣服。
「那你懂嗎?你有過那種感覺嗎?」青春問。
「真的有可能改變什麼嗎?一個人又能做得了什麼?」青春低語著。
「我?我善良嗎?你才第一次見到我,連我都不確定我是否善良了⋯⋯」心裡似乎有什麼回憶被觸動,青春搖搖頭,想甩掉什麼的樣子。
問題也他媽太多,女人就是這樣麻煩。聽了一連串疑問,邱宇豪打從心裡這麼覺得,即便他表情上沒有一絲破綻,仍隨著女孩的舉動跟人保持距離。
「因為妳所要改變的是文化、是風氣,這是需要日積月累去變化的。就像妳讀過歷史,人類從吃生食到已知用火、從飛鴿傳書到現在發達的網路通訊,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演進而來。
況且世界上也有很多善良的人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幫助他人,像是陪伴,或是立下規範制裁惡人,甚至捐款讓他們的環境能過得更好,這些都是需要一點一滴的累積的。」他耐著性子回答,又或是安撫,但像自己這種大惡人說這種話聽來簡直是諷刺。
「妳當然善良。為著他人擔心、想替他人分擔痛苦,甚至怪罪起自己無能為力,這樣的人,鐵定有著善良又慈愛的心。」邱宇豪伸手抹去女孩臉上的淚痕,盡可能露出溫柔體貼的假象:
「滴水能穿石,一個人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拿出點自信來吧。」
青春愣愣地聽著對方說的話,她無瑕顧及是真是假,僅僅安靜聽對方說話。
男人的聲音很穩,青春卻想起她曾經聽過的謊言,也是這樣的語調,這樣的沈穩,她覺得自己真壞,怎麼對一個陌生人有這種想像。她幾不可聞地嘆口氣,低頭想著男人說的話。
「跟文化、風氣,又有什麼關呢?不管在哪個國家,我知道我不能改變全世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一點點。」她喪氣地低下頭。
「都是那麼美好的靈魂呢,你也是喔先生,你也是善良的人。」青春紅著眼眶逼自己扯出一個笑容。
「確實⋯⋯還是有些志工會去育幼院陪孩子們,在那些時候孩子們很開心,我也看過有孩子一點一點走出原本的傷痛。」青春輕聲說著。
男人的手掌撫去她臉上的淚痕,她有些被嚇到,稍稍瑟縮——她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著。
「如果能有多一點人陪著孩子們,就太好了呢。」青春看著天空如是說。
現在正是接吻的好時機,用高超的吻技讓女人閉嘴。即使是這個狀況下,邱宇豪的腦子裏仍在想這些套路般的調戲行為。不過、他當然沒白目到做這種事,他也還不確定女孩是否成年了沒有。
「當然有。人無法以暴力以外的行為解決事情就是還沒文明化的象徵,而默許這樣行為的社會不就是文化上的風氣造成的嗎?」他輕輕摸著女孩頭,對後話難得不予置評,順著女孩的視線抬頭看向天空。
「一定有的。」他自然的摟著女孩的肩,熟練到完全沒有一絲猶豫或尷尬,「妳也不用太著急了,更不用過於自責,只要做妳能做到的,這個社會一定也能跟著改變。」
「這樣啊⋯⋯你說的好像滿有道理的。」青春看著天上的星星,這裡的星空很乾淨,很燦爛,最黑的夜裡有著最明亮的星。
興許是致幻效果漸漸消退,也可能是男人的安撫起了效果,耳邊的嗡鳴聲、眼前的幻覺、與青春躁動不安的心稍稍平復下來,呼吸也不如先前急促。
「你很常安慰人嗎,先生?啊!我一直先生先生這樣叫會不會很奇怪啊?該怎麼稱呼你呢?」被男人摟過肩後,青春問道。
多久沒人這樣關心她呢?不論是真是假,青春心頭總是暖了些。
「嗯⋯⋯好。」青春愣愣地點點頭。
「那你會想來看看嗎?看看孩子們陪陪他們。」
「也不勉強啦,只是隨口問問⋯⋯抱歉⋯⋯」青春為自己的魯莽低下頭。
「我叫宇豪,邱宇豪。稱呼妳就隨意吧、我不在意。」他露出笑容,溫柔的讓人看不出真假。
不過、邱宇豪慶幸起自己大學時代為了服務時數有去當志工的經驗,不論是在禮拜日還是今天都派上用場了。要為了沒有利益的人做善事他才不幹,大不了就是捐個十萬做做樣子意思意思一下而已。
「當然可以。」他還是說了個謊,「妳想什麼時候去呢?」
「宇豪哥謝謝你!」青春聽到對方的回應,原先哭喪著的臉漾起一抹笑,青春站起來很鄭重地跟宇豪鞠躬。
「作為回報還有今天的謝禮,到時候我、我做飯給你吃行嗎?抱歉我沒有什麼錢⋯⋯但買點菜弄些好吃的還是可以的!」青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啊⋯⋯等等,可是這樣會不會讓你很不方便啊?感覺你是已經在上班的人呢⋯⋯這樣會不會佔用你很多時間啊?」青春慌慌張張地問,末了又補上一段:「因為孩子們需要時間陪伴,那是不管什麼樣的東西都替代不了的。」
她是真心覺得如此,再怎麼多的物質,抵不上一回陪伴。
「雖然用不著那麼客氣,不過我還是欣然接受吧。」他笑了笑,看人的表情轉變很有趣。
所謂的『樂觀的人都是故作堅強』這種說法也並無道理,但像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自曝其短的。
「不會、我這幾天休假。時間就讓妳挑吧,提早告訴我就可以了。」
「那宇豪哥有什麼特別忌口的東西嗎?畢竟現在時間也晚了,睡覺前吃東西不太健康。今天真的謝謝你了⋯⋯」青春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一圈紅,要是男人沒出現,可能不只是一圈紅那麼簡單了呢。
「還有我可能得回這邊才能做飯給你,我宿舍是女宿,你進不去的⋯⋯」青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明天或後天下午行嗎?離開育幼院後,我再做晚餐給你?」青春問道。
她心想,真是個好人呢,對像她這樣一個陌生人伸出援手,還應下她很唐突的邀約。
他笑了笑,沒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拿出手機看似在確認行程一樣——即使他知道自己沒有安排,他仍會有這樣的慣性動作,營造出自己不是那麼好搞定的男人形象。
「那就明天和妳一起去育幼院,再品嚐小姐的料理?」他玩笑般的提議道。
青春看著男人的動作,心想是不是真的打擾到對方的時間,在有些緊張的時候,便收到男人的回覆。
「當然可以!」青春聽到宇豪肯定的提議,發自內心感到開心,並沒有注意到對方似乎帶點玩笑味的語氣。
「啊⋯⋯不要叫我小姐啦,怪難為情的,我只是個還沒出社會的大學生,我叫青春,顏色的青,春天的春!」青春不好意思地說。
「嗯⋯⋯那我們約下午一點半在旅店的門口,行嗎?」青春詢問宇豪的意見,「也能改時間,看你方便!不過搭大眾運輸從這邊過去大概要花一小時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就是⋯⋯」
他微微愣了半秒,隨後偏著頭輕笑。
像這種過於認真的孩子、他果然沒輒。不論是那個每天睡在自己旁邊神經大條的小姐也好、還是眼前的孩子也好,怎麼有辦法在他這種摟抱哄騙下又不為所動?
「青春嗎?真是個與妳相襯好名字,充滿生命力和溫暖。」他溫柔地搭上女孩的手指,拉起後低頭輕吻她的手腕,再度抬起眼眸笑了笑:「那我就開車一起過去吧?只不過就交要給妳帶路了。」
青春被宇豪的舉動嚇到,但又擔心太過突然的動作會不小心打到對方的臉,於是愣在原地,但臉上的紅暈可騙不了人,這樣稍微親密的舉動,確實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手⋯⋯髒⋯⋯」青春一時短路,她只記得自己方才還有用手抹去頰上的淚水,總歸不是全然乾淨。
「衛、衛生紙給你⋯⋯」她別過對方的視線,另一手從口袋裡拿出袖珍包衛生紙,遞幾張給宇豪,又拿了一張擦擦臉上的淚水。
「咦誒?那、就先謝謝了⋯⋯我想想該怎麼帶路比較好⋯⋯」
「實在帶不好的話!我們還有Google Map!不用擔心!」她有些慌張地說。
對、對,他想看到的是這種反應。他刻意沒搭理對方慌張失措的語句,只是鬆手,一臉誠懇的盯望著女孩的眼眸。
「是我不好、讓那麼可愛的女孩留下紅印。」他一臉心疼的樣子,「不介意的話、以後有什麼心事都能找我聊聊?」
青春一沒留神,便跌進對方眼裡的一池墨潭,她看不清底下是什麼,她不懂男人臉上的神色——那是,名為「心疼」的情緒嗎?她貧乏的記憶裡,似乎沒有這幕的存在。
「沒事⋯⋯我、我不可愛,我很普通,紅印應該很快就會散去了,沒事。是我自己不好,不該隨便做傻事,不該摔進幻覺裡給別人造成困擾⋯⋯對不起。」她語速越來越快。
「喔⋯⋯謝謝。」青春沒有給予正面的回應,雖然男人的安撫與言語令她安心,但她心裡總有種畏懼感,在理智回來後,她不敢太過靠近。
▹邱宇豪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適得其反不是他所期望的,他也不想再看女孩獨自陷入自負的恐慌和深淵。
「我不覺得困擾,妳也不用太自責了。」他這時才接過女孩遞與的衛生紙,起身與女孩保持距離。
「那明天見了,我很期待妳的料理。」他只是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喔⋯⋯好。」青春仰望著對方,此時才意識到男人的高大,她愣愣地點點頭。
「嗯,好,明天見!一點半大門口喔,謝謝你,宇豪哥!」青春跟著起身,朝對方揮揮手,目送對方走遠後看著那塊罪魁禍首的蛋糕。
「唉⋯⋯真是⋯⋯」她有些懊惱。
不過,那些回憶也很久沒找上她了,就姑且先這樣吧。
青春收拾好蛋糕的殘骸,在露台吹了會風後才離開。
她邊走邊想著,明天要帶什麼給弟弟妹妹們呢?
▹邱宇豪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也謝謝青春中的交流!!!
這邊也是各種delay所以只是互相啊!!!!不要那麼客氣的!!!!!!!
青春真的很天真可愛,同時又讓人心疼,想好好呵護她
可惜豪哥不是那種Type,他就是很能隨機應變的講些看似安慰的屁話,假借開導鑽入他人心房,滿足一時的虛榮後就放置Play,所以到最後他是有一點心虛的
▹邱宇豪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一開始描述流星的場景,其實是想影射心態自負到無法脫離泥沼,最後墮落深淵。
且流星雖是太空的塵埃或冰塊等微不足道的顆粒,或許是迫於無奈、又或是受到牽引而墜落,但他們在大氣層摩擦受熱後還是能發散出美麗的光芒。
是一種、犧牲但不代表是白費的概念(?) 雖然沒辦法阻止、或是代替孩子們受傷,但他們是美麗的,也許總有一天能夠真的做到改變
chiucco: 中之們可以好好愛護青春(好
我也是一邊對一邊在想孩子怎麼這麼天真,卻無法想像別的模樣的青春
豪哥如果被發現是那樣的人⋯⋯反應會如何呢(??
好喜歡前面那段描寫的感覺嗚嗚,原來還有這個意義,又更喜歡了

(天啊我超不會說話
我覺得他已經習慣了吧
反正他也以惡人自居,保持善良形象只是為了好做事,但被發現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