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尼迦看起來落魄的很。
看起來壯碩的身軀揹著一把大劍,周身散發的氣魄遠比一般傭兵更為凜烈的氣勢,在戰鬥中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功名和財富和男爵的地位,疲憊的他卻覺得頗為空虛,結果,他總是像這樣巡迴自己的領地,沒人認出他就是近期就任並管理這個地方的新任男爵。
「你的花藍掉了。」男人的聲音安穩又平靜,事實上他周身氣質也體悟過他身經百戰,不過在娜弗爾眼裡可真是夠嚇人的,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暴凓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水牛,有著足以撞飛獅子的力道,平時卻只是安分的吃著青草,他還珍重的把裡頭的鮮花拾起裝回裡頭,並看著這個冒失的小羊:「小心點。」
「我是德尼迦,像妳這樣的小女孩怎麼會一個人來這裡?」他看起來顯得訝異,畢竟森林無論再怎麼安全仍然是森林,如果這女孩不是為了採集果子,那就是她可能住在這附近:「需要我帶你回去嗎?」
「我明白了,不過……」忽然的,數頭狼從叢林矯健的衝出,一頭受傷的母鹿被他們咬的鮮血四溢,接著有頭特別巨大的黑狼衝上後一口咬穿母鹿喉嚨,牠的身軀沉重的倒了下來,完全來不及反應的這當下,狼群又望著待在此處的兩人。
黑狼兇猛的眼神透著殘酷,糧食當然是愈多愈好,他嚎叫了一聲,狼群開始包圍兩人。
「退到我身後,快。」
「大概是追著那頭鹿來這裡的。」狼是群體行動,對於獵物的需求可大了,只見好幾頭狼一起發動攻勢,卻看見德尼迦大劍揮舞開來,足以斬斷狼身的殺人鐵塊迴旋著,當場將其中一頭的右腿劈落,另一頭狼則是慘遭削開,同伴一死一傷,瞬間不敢輕舉忘動。
「滾遠點!」眼見一頭狼死在劍下,另一頭更是變成了殘廢,而德尼迦仍然鬥志高昂的把娜弗爾護在身旁,毫無可趁之機,黑狼恨恨地看著牠,不過現在已經有了食物,繼續撲咬下去可能還會再有犧牲,沒必要為了一時之氣犧牲整個狼群的戰力,他迅速判斷利害關係,再發出一聲狼嚎,其中幾匹立刻協力拉著母鹿的屍身,而後狼群往森林深處退去。
「沒事吧?」他收起了巨劍,笨拙地安撫了一下,那些狼群現在也不知道走遠沒,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他這次重複的再次詢問:「需要我帶你回去嗎?」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那些狼群可能沒走遠,盡快返家。」剛剛那種狀況如果不抵抗都可能被殺,德尼迦當然也不會衡量出手力道而是全力以赴,總之他也沒有多問,就這麼背負起大劍朝著城鎮的方向走去。
災星正在街上,她雖然身邊沒帶著那柄大劍,但那張臉卻依然不會認錯,德尼迦習慣一邊逛街一邊跟街角的人們打著招呼順便聊天,她其實不太想把自己的身分洩出來,這是個純樸的城鎮,而他喜歡這樣溫和的聊著,讓彼此都能放輕鬆的對話,也因此這條街上多了個奇怪的攤販時馬上被他認出了,而一靠近更是震驚。
「你在這裡賣東西嗎……?」那森林裡養得起牛或羊嗎,不由得對瓶中內容物感到好奇與納悶。
「這些我都買了,可以吧?」對一個生面孔而言,這條街賣東西出去並不是那麼容易,所以他慷慨解囊,不過這森林裏頭應該有足以維生的野草,也能靠打獵自給自足,那為什麼還要上街去拋售這些奶呢:「能問一下這些是什麼動物的奶嗎?」
「不過這些乳汁畢竟是擠好一段時間了,我一向喜歡新鮮的,如果能帶我去擠的話,除了這些的錢,如果你需要什麼我都能馬上提供,算免費的,如何?」他先把一半的羊乳用錢買下,語氣很是愉快:「另一半的費用等擠到了,我再連同條件一起支付給妳。」
「別哭啊,喂,算了……」也不確定這個小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這麼大犧牲,突然想到受傷或是生病的可能,畢竟既然住在森林一定是為了避開人群和喧囂,而能讓她犧牲到這種地步絕不可能是什麼小狀況:「妳需要什麼樣的藥草或膏藥嗎?我吩咐僕人弄一弄,包給妳就好了。」
「就這樣吧,藥材的名字寫給我,我去幫你處理,如果我找不到的話這方圓百里之內大概也沒人能找到了,救人才是最要緊的。」或許是隱約感覺事情的嚴重性,他語氣變的堅韌。
他並沒有說太多,而是拿著紙張開始囑咐附近的人辦事,那些人剛剛明明都像是石雕那般做著各自的事,現在卻突然動起來,不多時,他們紛紛拿著布包裹的東西過來:「都給你了,藥材品質應該都不差,有缺再和我講。」
「藥都到手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他語氣淡然的囑咐著,畢竟不管現在這些藥材出自何處,救人總是重要:「還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
「比起這些乳汁,我更想要產乳的羊兒呢。」不過他還是愉快的把這些瓶子都拿走了,看起來還算得上相當愉快:「以後還能見面嗎?」或許是自己的莫名想法,他還想繼續跟這小姑娘相處著,不過連他自己都不懂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與心緒,總之他簡單述說後就朝著街道的另一邊走離。
德尼迦今天總覺得離開宅中的時侯好像被跟蹤了,不過他察覺對方的手法不太高明,好在他其實也有自信能擊倒敵人,索性先等著她先露出蹤跡。
或許是因為戰場上練出的耳朵聽覺挺好,他雖然不太懂得如何破解魔法卻清晰的聽見了那細小的說話聲音:「可以出來嗎?娜芙小姐,我挺想知道你怎麼會跟著我呢。」跟蹤最大的障礙就是不能發出聲音,他不由得想笑。
「跟蹤的要點就是盡量不要發出聲音,雖然我其實不知道你躲在哪,但你自言自語的聲音都被我聽到了,而我又恰巧耳朵不錯。」他不由得笑的燦爛,看起來就像是個大孩子。
「我也記得這件事,所以你是來送所謂的重禮嗎?可是你身上好像沒有拿東西呢。」說起來,他一開始本來也沒打算接受這所謂的謝意,不過對方這般恭敬倒讓他意外了。
「那麼,和我交往吧。」這一句說出去大概要嚇到人了,不過他也有他的考量:「因為我對你很有好感,但這好感我不能確定只是一時的心動或是根深蒂固的戀愛,當然這所謂的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考量的,只是如果現在就邁進那一步或許還太早,我們不如花點時間了解彼此適不適合,而且也必須取得你的同意。」
「我知道,但我為什麼要在乎這種事情呢?」他慢慢的挨近,然後輕輕把她抱入懷中感覺著所有:「我曾經在軍隊裡頭做事,也認識過許多跟你一樣的人,但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和理想上戰場共同奮戰,可能都有那麼一點跟我們不同的地方,但心是一樣的,會笑會哭,會發怒會埋怨,既然是這樣,那我為什麼要在乎這些外觀上的不同?」
輕輕的揉弄一下小腦袋,並憐愛的碰著娜弗爾的頭角:「我知道妳實際上跟我們沒有什麼不同,這樣就足夠了,至於交往這件事情請你慎重考慮。」
「我尊重你的意見,如果妳想要用本來的面目我也能接受的,話雖如此,我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低下頭輕吻了一下頭角,這才讓她把自己推開:「那你的回答是?」
「那太好了,不過既然妳已經知道我家的位置,偶爾有空就來作客吧。」他看起來確實坦率的覺得開心,不管如何既然答應了總是一件好事,雖然他不知道娜弗爾會接受自己到什麼地步,但總是讓人喜悅:「需要我買些什麼禮物給你嗎?」
「記得通知妳的親人這件事,我希望彼此之間都有個可以商量的長輩呢。」他家的管家應該會很樂於擔任這個角色,既然得到娜弗爾的首肯,很多事情今後再慢慢處理就好,他如此想著並體貼的說道:「既然妳已經把大禮送給我了,那麼就先回家報告如何?還是你想繼續跟我膩在一塊也可以。」
「你自己決定就好,畢竟我們才剛交往,需要很多的心理建設,我就不勉強你了。」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去管很多,雖然對娜弗爾而言應該是求之不得,只是這麼寬容也讓人意外。
他喜歡雞肉。
尤其是加入蒜末的煎雞腿肉切片。
他也喜歡蔬菜。
簡單水煮過的花椰菜,簡單純粹又美味。
他還喜歡煮物。
用洋蔥與番茄炒出的醬料,加上擳瓜、茄子和紅色與黃色甜椒來燉煮出的法式燉菜。
當然不能少了麵包。
剛烤好的法式長棍麵包,香氣與風味十足。
怎麼能少了湯收尾?
酥皮濃湯,上層的脆皮可口,拌入湯中更添濃味,內中奶香四溢的湯汁藏著最鮮的蛤蜊。
他的饗宴與一般的富人比起來簡單,但美味程度卻仍不遜色,這些都是爲了今天的貴客。
「你看起來真棒。」德尼迦明明是個貴族,看起來他的穿著卻依然跟平常沒什麼不同,十個人裡頭大概有九個認不出他其實是貴族老爺。
桌上的餐點絕大部分都是蔬菜,看樣子是顧慮娜弗爾的關係才準備的,總之看著打扮華麗的她顯得行興味盎然。
「不過穿戴成這樣總要花了很多心思,我一向很怕麻煩,所以除非要晉見國王或大臣我才會這樣穿。」
「那也不太緊,看在別人眼裡你就是個貴夫人。」他悠閒的對娜弗爾微笑,同時開始享受桌上的美食,他一向並不在意這些,不過能讓自己大飽眼福總是不錯的:「那麼請慢慢品嚐吧,如果方便也能帶家裡的長輩來。」
「那我會找一天到府上拜訪,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會暢所欲言的回答你。」他似乎很喜歡與她對話,不管如何現在畢竟算是交往的狀態,他想更了解她一點,無論各方面都是,總之德尼迦繼續開瓶紅酒:「要喝嗎?」
紅酒已經入杯。
這顏色看起來是不透明的玫瑰紅,色澤就像是把晚霞放到酒杯那般豔麗,而且葡萄的香氣十分濃郁,這種紅酒的特徵是酒體醇厚卻甚順口,無論怎麼暢飲都容易迷醉。
「想喝的話,還可以續杯。」
「說起來,需不需要幫你特別打造一雙鞋子?畢竟這樣比較安全。」雖然娜弗爾的下身是蹄子,但這並不代表不會受傷或磨損,馬都要在下頭弄個馬蹄鐵來抵抗過多磨損了,況且有一個專用的鞋子外出也比較方便。
「既然要打造,那就一起打造也不錯,我們家的鞋匠和鐵匠技術都很好,雖然好到有點誇張了,外頭的圍牆與都是他們弄的,連最小的老鼠都闖不進來。」他語氣輕鬆的說道:「之後到你們家裡拜訪的時侯,順便把你們一家人的腳圍都量好再來弄就可以了。」
「既然你們住哪需要保密,那麼我就親自量妳與妳的家人腳圍,然後在拿去給我的鞋匠們訂做,這樣就沒問題了吧?」雖然他只學過一點基本的測量技巧,但他們的鞋匠技術極好,想必能夠好好打造出適合的鞋。
「那就繼續享用吧,等等我帶你參觀我們家裡頭。」他悠閒的把這個話題結束,以免被發覺到想要撫摸蹄子的想法,並開始平靜的享用桌上美饌。
「對啊,以後如果結婚了這整間房子都算妳的,不過當然也要妳願意才行。」餐點倒是很快就吃完了,不過說出來的話比這豐盛的餐點更嚇人,至少可以確定他是沒有惡意的:「先去預定要給女主人的房間看看如何?」
「那先跟我來吧。」他們路上經過了一間頗大的溫室,這裡好像大部分都被施予了魔法,每個區塊的植物都被安排到適合的地方,當中甚至有不少之前看過的魔藥藥材,至於普通的蔬菜如紅蘿蔔,迷迭香等食用植物則是另外栽種,甚至還有不少珍稀花朵,不過治外傷的藥用植物特別多,看樣子德尼迦好像挺常受傷的。
「啊,我的武器之後被管家爺爺拿去打理了,他也說過這個顧慮,所以就把我的劍清理了一番,然後還在路上種植許多味道濃厚的花草以免追蹤呢,我想應該不用憂心。」看樣子他口中的管家是心思細密的人,想必這麼粗線條的主人應該很難服務:「你在擔心我嗎?」
「別擔心,追蹤不到味道的話牠們也不會來找麻煩,雖然他們確實很記仇,但仇恨不能填飽肚子,也不會大費周章全體去追殺一個人類的,要知道狼群太多,如果不經常狩獵的話牠們也是會出問題的。」如果頭狼把仇恨放在群體利益上的話,那牠早晚就要被推翻的,此時經過了一個巨大的書房,不過他似乎沒有意思介紹而繼續向前。
「先讓我介紹妳的房間,應該說你如果願意住下來的話。」裡頭有著似乎躺起來很舒服的六柱大床,似乎被施予了特別的魔法能夠牢牢釘在地面,就算遭到強烈地震也能安穩如昔,胖邊有著花梨木衣櫃,打理儀容的梳妝台與鏡子,從窗戶看出去的田園風光十分廣闊,似乎有某種芳香氣息,大概使用萊姆混合香草製造的香料。
「這棟房間其實是一個很出色的魔法研究者一家人住的,他似乎靠著自己的所學賺了不少財富,這間房子裡的東西都是他所布置,後來他打算結束研究,到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養老安享晚年,所以脫手了這棟房產,我就用我的俸祿向他採購了,而這一處就是他妻子的住處,雖然其實有男爵的宅邸,但我一直都不習慣住得太豪華。」他解說了一下此處的來歷,事實上男爵大宅光是房間裡有許多金飾他就已經覺得怪異了,更別提還有許多雕像與畫一類的奢侈品,他乾脆選擇這樸素但不失享受的地方作為居處。
「還要我參觀哪裡嗎?」他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一聲不吭就走出去了,是不喜歡這個房間嗎?他不由納悶起來:「如果不太習慣,我可以幫忙換掉一些擺設就是了。」
「呃,老實說我的房間還挺亂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看樣子他好像也不適所謂那種趾高氣昂的貴族,總之他就這麼領著娜弗爾進,途中還經過了充滿食物香氣的廚房與傭人們的房間,甚至還以不少人對他倆行禮,而德尼迦然還是不太習慣。
「因為他的妻子喜歡看日落的景致,那裏的角度是最好的,而且也是一天的結束,每當她看完這個景色後也知道要做飯了。」正好呼應了剛剛經過的大廚房,想必那魔法師一家在這裡過得十分愜意,同時推開大門,裏頭也是同樣的陳設與六柱大床,不過原本是梳妝台的地方變成書櫃,還放了不少研究用的書籍。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可能是相互理解吧,畢竟都在一起麼久了。」突然變得整齊也讓他微微愣住,看樣子是管家爺爺進來時順便替他打掃了,她如此心想並悠哉地坐到床上:「要試躺看看嗎?」
「他們的年齡應該比我認識的任何人都老,而且還有三個孩子,兩個孫子,過的十分愜意,聽說他們用我買房的錢張羅了一間鄉下的農裝,好像是他們的孩子在經營,明明是魔法研究的權威,孩子們卻沒有一個人繼承他的法力而專門幹粗活,說實話我是覺得可惜的。」
他思索了一下,還是莫可奈何的說著:「但每個人都有他們的志向嘛,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想繼承家業。」感覺到床的柔軟就像是坐在雲朵上,讓人感到十分舒適。
「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我是個戰爭孤兒,連父母親都沒見過,在軍隊大徵兵的時期被收進去成為軍官候補生,成天除了自我鍛鍊與戰鬥技巧以外什麼都沒做過,只是為了吃上一餐飽飯,而國家派我們去打仗,我那時幸運的討伐了敵人的將軍立下頭功,戰爭結束後就受封了一個男爵的爵位。」他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帶著幾分惆悵和感傷,不過似乎不習慣這種氣氛很快就轉移話題:「然後我就對妳一見鍾情,開始追求了。」看到不小心躺下的她,不由得有些莞爾的笑著。
「暫時還不會被徵召吧,不過打仗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他的語氣十分的哀傷,既像是在懷想過去的戰友,又彷彿在慨嘆著戰爭的無情與殘酷,他沒有再說些什麼,不過發現娜弗爾不太說話,以為是自己的鬱悶讓她擔憂了,索性換個話題:「娜弗賣的羊奶是自己擠出來的對吧,我能再喝喝看嗎?畢竟喝著的味道很可口呢。」
「說的是啊,刀槍無眼,很多事情我可不能自主,如果我們偉大的國王要我上戰場我們就必須慷慨就義了,這樣說要成家也不過是害人成為寡婦而已。」這說法讓他開始覺得或許這樣也並非好事了,只憑著一時的想法就要求她成為自己的交往對象甚至妻子,如果戰爭再次開始,那可該怎麼辦呢?
「如果哪天又有戰爭,還波及到森林,妳不妨帶著你的家人來這裡避難,這棟宅子周遭的防禦魔法雖然不能最頂尖,但也應該能應付大部分的攻擊了。」
「我沒辦法放棄一起相處同袍的安危不管,再說如果是敵國入侵,我們如果不上戰場很多百姓都會死,如果不能保衛國家,那要怎麼保護家人?」他帶著苦笑站起身來:「如果我們戰敗了,想必會有許多掠奪和災害發生,會有更多像我一樣的孤兒過著沒有明天的生活,你會希望自己所仰賴的森林被焚燒殆盡,草木枯萎嗎?」他摸了摸小羊的頭,沒在說些什麼:「你該回去了,如果再晚點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他就這麼看著娜弗爾走出家門,也沒有多做挽留,甚至心裡興起了這樣也好的想法,結果將近一個禮拜都沒有遇見,顯然是德尼迦有意避開她,說起來畢竟娜弗爾的活動地點也僅限森林,只要他不去那裡就不會遇到,這也是理所當然。
德尼迦看起來一如往常,只是多了一份惆悵,但他還是熱情的與領民打著招呼,同時也談論未曾照面的領主卻把秩序維持的極好的事情,領民們也嘆息著如果發生戰事又該怎辦,一談到此,許多人都唉聲嘆氣,之前徵兵後這附近區域的年輕人至少一半以上都沒有回來,即使回來能夠正常幹活的也很少,德尼迦不由得更加憂容滿面,看起來非但不像個有地位的人,更像是平民百姓。
很多人經過了攤販前,在這當中甚至也有獸人的族類,他們與人類一塊走著,看樣子在這個領地的獸人雖佔少數,但與其他人相處融洽。
「聽說鄰國可能會發動戰爭。」
「希望不會波及到這裡,好不容易終於有個地方可以接納像我們這樣的人,其他領地的同族不是變成奴隸就是被買到鬥技場。」
「新領主確實很寬厚,來到這裡之前我本來都還不相信竟有人能接納獸人呢。」
「如果鄰國真的殺過來,拼著這條命也只能保護好這裡了,總比在鬥技場跟同族自相殘殺好。」
領主受傷,無法辦公,這件事情從領地中被傳出,許多人紛紛擔心起未曾蒙面的那人的安危,甚至有不少的傳言,每個人都在擔憂領地內政局的安定,只希望他的病體能夠儘快痊癒,但大家唯一沒有注意的是平時談論之際那名落魄的戰士卻沒有出現的事實。
「如果不是我們這裡殺菌的藥材夠多,你早就要鋸下這條手臂了。」德尼迦看起來氣色有些差,至少和平時比起來是如此,從對話中得知他這次前往森林採集一些較為珍貴難以栽種的藥草,卻不料受到群狼攻擊,他們口中細菌造成了二次感染,卻不料他為了先把藥草拿給急需用藥的領民而延誤了治療,似乎是管家的老人就這麼碎念了幾句後,這才離開房間,好在他似乎不懂魔法而沒有察覺。
「是你啊。」他看起來還是有點疲倦,雖然想起身不過似乎因為傷藥的麻痺與止痛效果讓他很難施力,嘗試了幾次後還是只得乖乖躺回床上,德尼迦看見她多少還是心情好轉了一些:「剛剛才被管家老爺念的歪七扭八呢,如果你也是要來念我的請暫時先緩緩,讓我清淨些吧。」
「那我就先謝過你的好意了,放著就好,我現在如果用手拿大概會摔破瓶子,之前被那些狼咬著了可真是疼得要命。」德尼迦露出苦笑,但不確定該說些什麼,說起來作為情侶但是又有些悔意的狀況也是初次經歷,沒想到她還願意來也實在讓人訝異:「嘿,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必要繼續維持這個關係嗎?如果我不小心病到爬不起來了,也許放妳走才是最好的?」他唯一要求的交往關係,卻在之前娜弗爾說的話中有了矛盾,換做自己也不會想把女兒嫁給一個隨時都可能上戰場赴死的男人吧。
「或許吧,不過可以的話我也希望盡快恢復。」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難免有些僵硬,不確定是哪方面的,只覺得彼此的話語都太過客氣,比起是交往中的關係更像是兩個稍有交情的陌生人,她這才漫長的呼了口氣:「抱歉,測量鞋子的事情要晚點了。」雖然還記得要去他們家中拜訪,無奈的是身體卻怎樣都撐不起來,在魔法的效果下德尼迦感覺舒服了點:「說起來,如果有一天我想進展到生下後代的話,你會怎麼想?」
「如果妻子是妳,該有多好。」只是很淡的說了這樣的一句,然後便倒臥到床上休息了,看起來像是個剛剛入夢的孩子,思緒不自覺的沉穩了下來,就算娜弗爾今天是來冷嘲熱諷的,他也覺得夠本了,這世界上能觸碰人心的事情不多,要說是一見鍾情也可以,而他願意能為這些自己所認識的人事物付出全部,那也是他願意接任領主職位的理由,即使其實改變不了什麼,如果不努力又怎麼知道?
第二天,他沒料到自己旁邊會睡著娜弗爾,某方面來說也算是讓人訝異,不過看的清楚那嬌嫩的睡臉後,不由得小心的吻上那粉頰,甚至連恢復力氣的手都輕輕撫上柔軟且飽滿的渾圓些微揉捏,或許是大病初癒,也可能純粹以為這只是一場夢,交互糾纏之下彼此身體都累積相當的熱度,迷濛的德尼迦只想好好去享受這些。
「你好美呢,娜弗。」他繼續吻著粉頰,一手輕輕的摟住腰間,另一手繼續的揉弄豐乳,慢慢的給予搓弄讓刺激感瀰漫起來,或許真的覺得是個美夢:「我大概是作著美夢吧,那是不是可以別從這夢裡醒過來呢?」
豐滿的乳肉在手中微微變形,不時還輕輕的摩擦蕊尖,初次被異性碰觸到這樣私密的地方感覺想必十分奇妙。
「娜弗真的好美。」繼續的搓揉那超乎女孩尺寸的渾圓,蕊尖受到摩擦更為凸顯,他不由得直接的解開衣扣,打算欣賞藏在裡頭的雙峰景致,既然平常的時刻看不到,那就趁夢裡好好欣賞吧,反正娜弗也不可能用這麼親近的稱呼想必是夢中才有的狀況,當她想反應的時侯已是不及阻止。
「果然好大、好漂亮呢。」他一邊搓揉一邊開始吸吮蕊尖,那細膩的舔弄讓人酥麻加劇,每個刺激都難以思考,更別提平時都是自己擠出來,但是一邊被吸弄一邊揉捏的感觸更是強烈且火熱,他的吸弄感覺有些貪婪,顯然在夢裡面讓他頗為亢奮,現實中他已經想這樣做想很久了,確實的藉著舒適的撫摸與按壓,開始汲取娜弗爾的美味乳汁。
「娜弗的乳汁……嗯……好喝。」他繼續的含弄那粉色的尖端,在不斷的刺激中炙熱感愈發濃厚,兩人一起揉捏雙乳的感觸也甚是舒暢,甚至不只其中一邊,也開始含住另一邊飽嚐那豐沛的芬芳乳汁,好像不管怎麼喝都覺得滿足的樣子,這樣吸著胸口的他感覺好像又比外表稚嫩了許多,簡直就像個大孩子,手指還細膩的摩擦乳暈部分畫圓打轉,更加敏感的刺激著剛剛萌芽的母性。
「真大,真軟……好棒的胸部喔,想一直揉下去呢。」他熱烈的含弄並把濕潤的唾液沾染到上頭,不時還輕吻著飽滿乳肉,手掌順著推擠壓迫飽滿的形狀,淫靡又色情的摸法感覺的出他的渴望,在各式各樣的撫摸下,身體甚至逐漸的發熱起來。
這強烈的痛楚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膝蓋畢竟是少數人體中肌肉較沒有保護到的地方,就算鍛鍊再好吃了一招也不可能無動於衷,這時他才愣住,夢裡怎麼可能會痛?
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就像是真的,甚至舌根都能感覺到乳汁殘留的香氣:「難道不是做夢?」
德尼迦顯得茫然錯愕,與其說他想說什麼不如說剛剛的景象讓他無從忘懷,簡直就像是腦內的影像牢牢輸入記憶體,這下可要尷尬了,他不確定該怎麼繼續面對娜弗爾,不只吸吮他的乳汁,搓揉他的胸部還弄得炙熱,天啊,他無語問蒼天。
「午、午安,妳到了啊。」上次的事件讓他難掩內心的慌亂,不過總歸是作為有爵位的人,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樣態穩住,上次那被半夢半醒甚至也搞不清楚似虛似實的時間,隨著娜弗爾的出現更加清晰起來,他只希望那件事不要是真的,不然實在太丟臉了,自己竟然吸著她的乳汁吸到沉迷忘我。
「好的……我會帶好測量的器具赴約。」德尼迦看起來仍然怪怪的,就連視線都無意間都飄到那兩團飽滿的軟肉上,被這樣子盯著娜弗爾就算再怎麼遲鈍也會發現的,上次被吸吮的記憶就像是按了回放一樣復甦。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先前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是對妳而言很失禮的哪一種,不自覺就……」他馬上坦承這件事,但至今他甚至懷疑那到底是否真的是夢?
「好的,到時再麻煩您。」似乎覺得在想下去也只是自己煩惱,他就像個思春期的青少年那般煩惱的更厲害了,只希望這樣的感覺不要再繼續蔓延,從小開始就只會打仗技巧的他只覺得揣摩女孩的心機是如此的困難。
或許是這次為了不被野獸追蹤,他的衣服上多了濃烈的紫羅蘭香氣,以免自己的移動又引出那些結仇的狼群,同時複習一遍測量腳蹄的方式,說真的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大致上的腳形還是能細描的:「妳來了,一路上辛苦。」
「管家爺爺說這樣才能防狼,上次的事情可把他嚇著了,而且這次我堅持不帶武器去,他就硬給我弄成這樣。」不過既然是長輩的好意,他也只能接受了。
「謝謝,說實話這味道也薰的鼻子有點失靈了。」他就這麼跟著娜弗爾一塊走,雖然明明是通往森林,但走到截然不同的地方還是有些警戒,畢竟狼群的狡猾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注意點可能就會落入包圍,上次的狀況讓德尼迦更為小心翼翼。
「還真是一大段路,我還真沒想到妳竟然會住在這麼深邃的地方。」他不由得看著那樹洞,裡頭想必有個驚人的空間,但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他懷抱著納悶找了個椅子坐下,想必就是要在這裡吃飯了,他想。
「與是不是人類無關,如果他對我好,我當然也對他好了,如果他拿著武器想砍我,就算是天下第一美女我也要反抗的。」他的說法倒是固執,不過畢竟腦袋裡只知道怎樣戰鬥。
「一見鍾情,有時候就是來的這麼快吧。」他或許也要花許多時間才能釐清自己現在的感覺,但德尼迦必須承認他很喜歡與娜弗爾相處的時光,無論兩人聊著什麼或是做著什麼。
「別在意,既然我是您的座上賓,能夠與您的朋友吃飯也算是很好的,我的要務不少,讓您等候許久也確實抱歉啦,就先罰我一杯吧。」
對方似乎是個魔法師而且也有點歲數,讓他聯想到自己屋子的前任屋主,也就是那名魔法研究者,其實本來是想直接弄開瓶塞,但是管家提醒他是客人,當然要交給主人先開瓶才不會失禮,而他待過的部隊中也有人馬同袍,所以他露出友善的微笑對著兩人:「我是德尼迦-安格羅斯男爵,叫我德尼就好,請多指教。」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就這麼豪飲一杯,這可真是猛烈,光是喝下去心情就整個亢奮起來,溫熱的感觸可真是沒法忍住,感覺火辣度就像是從喉嚨裡頭湧現然後滲透到全身,要不是他曾經喝過管家釀的精緻酒,現在他可能撐不過了:「真厲害,果然烈的夠勁。」
「既然吃了不會有大礙,那我當然不會客氣了,是說老爺你可真是交遊廣闊,許多人都願意跟你一塊呢。」說到底能夠得到這麼多不同種族的援助,代表著他的交際本領確實不同反響,如果不是這樣的人大概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朋友。
「說起來,娜弗也算得上有心,我原本希望幫她弄個減少蹄子磨損的長靴,結果她卻說希望我也幫您弄一雙,所以不介意的話讓我幫您量個角圍可好?」許多穿著暴露的女性在旁,他難免顯得有點不太適應,或許是因為平時娜弗爾總是包緊緊地才讓他顯得放心,總之多敬酒總是不會錯的。
此時一名老紳士也悠閒的來到,他看起來像是人類卻有著十分威嚴的相貌,就像是大地化成人型,信手就把一堆金子還有幾頭野鹿作為禮數擱置著。
「既然有朋友在,有美人看當然是該來的。」巴爾贊克呵呵笑著,活像是哪裡來的帝王,德尼迦感覺他的氣度想來不是尋常人,總覺得在這餐桌上更顯坐立不安,好在這時候娜弗爾拿愛出來,他索性去幫忙端菜,看著在場所有人談小風生,倒也頗能自得其樂。
「你們的客人可真多,看樣子你爺爺的人脈很廣。」他剛剛趁著聊天時幫著老魔法師量完了腳圍,接著思考了一會,趁著巴爾贊克表演噴火娛樂大家的時候拿起測量的器具:「也來幫你測量一下蹄子的大小吧?」
「雖然我不確定到底怎樣才算是為難,不過希望你與我交往這點可是不會讓步的。」笑著輕輕碰觸蹄子,並照著周圍的形狀描好腳型,看起來動作十分熟手,他的描圖是從自家鞋匠那裏學的,雖然只是學點皮毛,但技巧已經遠常尋常鞋匠的程度。
「小子,說這話可真是大膽啊,嗯?」巴爾贊克語氣帶點挑釁,或許是酒喝的多了,他略帶醉意的問起旁邊的老友:「老頭,雖然是年輕人的事情,你怎麼看?」
鬧的這麼尷尬並不是德尼迦的本意,而且這也不是能大聲對眾人發表的事情,他更不想讓她感到為難:「我其實也沒真正支援什麼,是娜弗的孝心讓我能順水推舟幫上這個忙而已。」
「啊,哦……」他跟著一塊走到木屋後頭,似乎想問什麼卻又問不出來,只能看著酒性大起的巴爾贊克變成巨龍的姿態跳醉舞,惹得在場眾人邊躲著牠的腳邊大笑連連,沒想到這裡的主人竟然還認識龍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覺得自己愈來愈想要娶妳了,或許我已經開始逐漸的喜歡妳了吧,可是我知道你現在或許還沒對我動心過。」他遲疑的嘆息著:「我只是開始害怕失去你了,但是我不想再用交往的理由把娜弗綁住,所以如果妳現在仍對我沒有任何感覺,就請說出來。」
「好的。」這點他當然願意,總之德尼迦輕輕撫摸著那小巧的腦袋與柔順的髮絲,彷彿當成珍寶那般憐愛的碰觸著,摸起來雖然舒服,但彼此的思緒顯得更加難為情,即使他並不討厭這樣的舉止甚至可說是求之不得。
「戰場不是好玩的,會發生什麼事情沒人知道,我怕的是如果讓你受傷,那怎麼辦?那裡可是每個人都在想要怎麼殺死另一個人的世界。」可以感覺的出他在殺敵方面有著許多經驗,否則德尼迦遭到狼群伏擊,竟還只是受了點傷勢還能回來:「如果你要跟去,那就要護好自己,下手絕對不要軟心。」
「那我會把你安插到後頭的支援衛隊,作為解咒師,專門緩解魔法造成的傷害,這樣應該是最好的。」他望了一眼老魔法師的方向:「如果你想去,記得取得你爺爺的同意,不管怎樣起碼有義務讓他知道。」
「我想應該不少軍營都需要解咒師,我那裏也不例外.你應該會很被需要。」他平淡的陳述著事實,接著徐緩的露出微笑:「我們軍營裡什麼種族都有,你不用擔心被別人另眼相看。」
「不會的。」在眾人面前尷尬的場合實在太難受了,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何況是娜弗呢?總之他先把這事情答應好,說起來現在感覺正好,他也不想打壞。
「嗯,我在去陪老爺爺喝個幾杯吧。」大概娜弗也會納悶為什麼男性會這麼喜歡喝酒吧,但是那畢竟是生活中的些許消遣,至少對德尼迦而言能讓客人與主人都開心,總是熱鬧的喧囂了一陣子宴會才結束。
結果大家就這麼喝的很是爛醉,花了不少收拾功夫,賓客們都已經離開,結果已經沒辦法認路了,雖然也可以請娜弗帶路回去,只是天色已晚加上夜晚的森林也不太安全,德尼伽半醉半醒的提出能否借宿一晚的想法。
「非常感謝……嗯。」總覺得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家,如果自己以後能有個這樣的地方養老似乎不錯,他如此心想並伸個懶腰,倒臥在床上打算睡到自然醒,這酒可真是夠烈。
沒想到頭痛很折磨,他想要去附近沖水,記得聽宴會上的森林女巫說這附近有座湖,不如去那邊洗洗臉清醒一下吧,德尼伽想好以後自內推開門,搖晃著腳步前往。
「真的有個大湖。」他想也沒想,用兩手捧起些許泉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寒冷的湖水很快就打醒他的神智,心情也頓時開闊了起來,正當他在欣賞湖光山色的同時,突然發現了岸上的衣物,思考頓時停止,接著馬上就意識到這湖有人在洗澡的事實,讓他頓時不知所措的先做出動作,躲在旁邊的樹蔭下。
他嚴格遵守躲藏的要訣,沒有發出聲音,同時帶著幾分緊張,從衣物可以看出在湖內悠遊的應該是娜弗,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在那場夢中所看著的身體是否與現實一致而已,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後這才稍微的盯著湖面動靜。
「我們揮舞著軍旗,手握著長劍~」
既然怎樣也看不到,那就算了,他索性大方的唱起個歌來,像是假裝自己剛來湖邊,避免尷尬的場面,說到底自己無意間誤闖就是失算。
「真奇怪,怎麼一大早不只老爺子不見,連娜弗也不見了?」他繼續把水打在臉上醒神,天氣其實不錯,所以他也能看到遠方湖水裡頭漾出的波紋,不過這次他不先裝傻一陣子鐵定會被揭穿自己在偷看。
「我昨天喝的太多,頭很痛,聽你爺爺的朋友說附近有個湖,想出門洗臉就出來了,沒注意到。」這句話倒是真話,事實上頭痛的要命,就算真看到飯菜大概也沒什麼食慾。
「謝了,不過妳怎麼在這裡洗澡,沒有浴室嗎?」他感覺好上不少,仍不由得盯著娜弗爾的背影,那明明還小卻豐潤的曲線實在有點移不開目光:「娜弗好美呢。」
「因為真的很美,我不想移開目光而且想一直看著。」他像是在現在才發現不妥,並立刻別過頭,不過剛剛美好的姿態已經烙印在眼睛與記憶中,之前做夢的回憶彷彿愈發清晰,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能據實述說。
「……抱歉。」他只好致歉,但這樣的感覺總需要好一段時間調適,那個夢實在是愈發鮮明,如果這樣的說法沒辦法獲得原諒,他也只好認了。
「好的。」雖然氣氛仍有點尷尬,但是總是諒解了,德尼迦就跟著她帶路走回小屋,雖然還是沒看到老先生,但自己繼續待在這裡會不會不妥呢?不管怎樣還需要吃一頓早餐才行呢,他如此心想。
「我知道了。」或許是思緒仍須適應,他好不容易把飯菜吞進肚裡,雖然都十分美味,但實際上確實是因為煩惱吃不出味道,說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總是若即若離,要怎樣才能更近一步呢?
「並不是這樣的,我們還是採用男女另外分開洗滌,除非我們的狀況已經惡劣到軍營都無法當起,剛剛的狀況很明顯是基於我個人對娜弗你的情慾。」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抬起頭來:「如果我是個更惡劣的人,說不定會想直接要妳獻身來當作報答,事實上,我在之前的夢裡也對妳肆意妄為著。」
「真的可以獻身給您賠罪嗎?」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現在小屋裡頭只有他們倆,充滿堅定感的話語還有眼前那碩大的雙乳都讓思緒一時停滯,不知道娜弗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我們進房間裡?」
「是這樣嗎?」意識到現在小屋只剩下彼此的時侯,突然的嘗試從後頭摟住並撫摸著娜弗的小腦袋,同時細心摟著腰身給予輕盈的碰觸,或許是因為娜弗爾主動提出獻身的話語,又或是今天看到的背影。更可能是自己早就渴求很久,那無法宣洩的思緒化為行動,他想更親近她。
他情慾滿溢的撫摸著她,從腰身到手臂,同時蹭著那纖細的頸子,甚至慢慢的磨蹭著角,在那急遽且憐愛的碰觸中心跳加速:「你真的好美呢。」說著,又輕輕的捧起雙乳,之前胸口發癢的記憶再度回到意識中並在此時發作。
「那個果然不是夢呢,摸起來一模一樣。」他小聲的說著,同時渴求的繼續搓揉飽滿的雙乳並壓迫的微微變形,刺激又酥軟的感觸讓人更添難耐,他彷彿回到那一次的夢中:「我想像是那次一樣的喝奶,可以嗎?」
「那麼就當做我單純想這樣摸妳,這樣就好了吧?」雙手持續的按摩那豐滿的乳肉,每個擠捏彷彿都在讓溫熱的感觸更加瀰漫,他似乎渴求娜弗爾更多:「如果真的沒有,那我就吸一下你的乳頭測試一下,可以嗎?」
「不知羞恥的是我,與你無關,我只是想要看的更多而已。」他慢慢尋覓了藉口後解開上衣,雙手覆蓋在裸露的渾圓上頭搓弄起來,不讓她有機會遮掩,溫熱的感觸不斷落在胸口,那柔軟渾圓的感觸使得他愛不釋手,甚至輕輕摩擦起嬌小的蕊尖,刺激娜弗那青澀的情慾。
「那就當作是還我的人情吧,讓我好好的摸著你的身體就好,拜託了。」他知道用這樣的條件牽絆她是很過分的,但是說起來自己也並沒有要求過什麼,思緒和情慾卻也無法抑止,人情這條枷鎖說是牢固卻也不完全牢固,雖然也知道娜弗爾如果真的發動魔法反抗自己是壓不住的,即使這樣或許卑鄙,仍想要強留著些什麼。
雙手繼續的揉弄起軟乳,那碩大豐潤的肉感實在令他愛不釋手,同時也輕吻起臉頰與脖子,小心的像是在對待某種珍貴的藝術品,他終於把她給得到手,即使方法是帶點不正當的,但好不容易落入手中的東西沒有鬆開的理由,一陣一陣的酥麻感隨之湧現,麻癢的觸感更趨激烈。
「……好棒。」雙乳慢慢的揉捏,盡量別讓她感覺不適,溫熱的觸感一點點滲出,甚至如同那天睡夢中吮著櫻桃般粉嫩的蕊尖,布丁般的柔軟讓人愛不釋手,甚至想要持續的撫摸,也嘗試著讓她能夠更好一些。
「我總算知道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把我想的留在身邊,如果你想恨我,甚至想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理解,至少我覺得如果自己將來要死,死在你的手上也不錯,我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阻止了,愈是與妳相處,我就覺得自己愈想要妳,我沒辦法真心希望妳與別人在一塊,只希望就算有一條無形的繩子綁著妳也好。」他出乎意料的沒有繼續,而是在撫摸雙乳之際淡淡的說著,即使總算知道他這份情感是病態且執著的癡戀,卻也無法控制滿腔的情感:「不用諒解這樣的我也沒關係,我知道自己除了戰鬥以外,什麼都沒有經歷,只能用這樣瘋狂與任性的方法表達這些,但是怎麼樣都無法割捨。」
「一開始或許只是想要妳,但是愈了解妳,就愈發現你有著我沒有的東西,妳對所有的人都付出著關心,妳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妳不認為自己是重要的,妳會希望自己認識的人能過的好,妳對自己的親人體諒而且竭誠關切,很多東西都是耀眼的,我或許因為這些自己缺少的愈發受你吸引,但也愈發的渴求你的全部。」他把自己的事情都慨嘆的說出,最後甚至完全停止動作:「我知道自己是卑鄙而自私的,也不想奢求什麼,只想用這樣的方式綁著妳。」像是把那濃稠、強烈的毒素通通清出,到這時候他反而認分了。
「我會傷了妳的,而且會為了得到妳的全部,甚至發洩我的情慾,趁我還有一點理智前,把我放開。」剛剛那強行的舉動足以證實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佔有她的慾望都何其深刻,甚至幾乎可說跟強暴差不多了,他的語氣痛苦且充滿欲求,甚至能感覺由於彼此身體的貼近,心跳也急遽的加快。
自從那一天過後,兩人相處的難免有點僵硬,即使彼此間仍然維持著僅限於朋友的關係,感覺卻像是多了些什麼,大概也只有極少的狀況下他會主動抱緊娜弗爾,與其說有了些什麼芥蒂,不如更像是怕再度因為舉止而把這情感摔碎。
德尼迦好一陣子沒有來森林的住宅了,頂多之前生日宴會的時候來過,這讓她更清楚對方身為領主忙碌的事實,更別提最近似乎因為貿易商不如以往活絡,這讓他必須帶頭參與墾荒讓領地自給自足,或許是頭一次將近兩個禮拜沒有碰面。
德尼迦看起來與其說蓬頭垢面,不如說是在某些情況下不得不為,這裡的開墾很是費力,雖然也不是沒想過找娜弗爾幫忙,部過基於自己那有些小小的獨佔心態,實在不想讓她被別的村民看到,不過眼見她親自過來倒還真是愣了:「你怎麼來這裡了呢,找我有甚麼要事嗎?說真的,我可不想讓娜弗妳在外頭被別人看到。」
「那麼,妳試著用法術把剛剛已經除好草的地弄得鬆一點,雖然也想過抓好幾條蚯蚓來辦這事情,不過或許法術更省事。」他語氣溫和的說著,同時自己也拎著斧頭準備把一處貧瘠凋委的樹根砍去。
「怎麼了?」總覺得她有些奇怪,至少就今天顯得非常焦慮,等到開墾的部分結束以後,德尼伽好奇的詢問,說起來最近因為開墾的緣故而比較少去找她,該不會是生氣了?
「也沒什麼特別要幫忙的,我比較擔心您,感覺今天您有點心浮氣燥。」他像是有些擔憂,試著思考自己是不是最近忽略了她,結果造成現在的狀況。
「不如去河邊洗滌身體,好好涼快一下,我也正想去那湖邊,別擔心,我如果想看您的身子會事先告知您的。」他覺得自己的提議應該是很明智,同時像是調戲那般的說著。
「哦,那好吧,幾個空桶子就可以了嗎?」他就向旁邊的民眾借了些許桶子,說起來對方怎麼沒有譴責自己剛剛那近似輕薄的話語?換作是之前早就大叫閣下怎麼說出如此失禮的話這類的。
德尼迦看不到她,但可以從灑下的水感覺到對方的存在,想到娜弗爾可能清理著身體,但是意識卻開始幻想那樣的畫面,明明知道看不到,但德尼迦的眼神卻是如此火熱。
「好,還給我吧。」他的目光就像是燃燒旺盛的火矩,彷彿那個眼神已經看透所有的隱藏,熱切的宣洩著屬於他的情慾,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渴求這完全看不到卻又能看到的美好:「如果現在能看到妳,我一定把妳抱緊緊的。」
「當然算數了。」照著可能的位置抱起她的身體,去尋好了一處隱蔽的林子裡頭,那裏有間破舊的木屋,平時作為獵人小屋的這地方因為開墾擺放了許多斧頭和除之類的用具,看起來正如他所說,德尼迦不想讓其他的民眾看到現在的娜弗爾現下的樣子,同時溫柔的吻著臉龐與額頭。
「你真是美麗。」在親吻臉頰的同時,雙手也熱情的撫摸起那一對碩大飽滿,雖然只露出臉部而有點難以脫衣,不過用手探進去也能撫摸的娜拂爾酥軟不堪,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被德尼迦碰觸甚至撫摸身體,存在於體內的熱度卻也持續升高,簡直好像有人把之前的回憶用錄放影機重複撥放。
他的記憶一向不錯,之前從身高來判斷胸口的位置並不算困難,接著彷彿在呢喃那般的悄聲說著:「可以把魔法解除嗎?我想好好欣賞你的全部。」雙手愛撫的韻律讓人愈發炙熱,柔軟的觸感總是使人沉迷,尤其現在娜弗爾還沒有太大的抵抗讓德尼迦更放肆的摩擦著乳尖刺激。
「怎麼了,揉的讓你不舒服了嗎?」印象中老管家曾經說過像這種不斷作用在自己身上的魔法必須很專注才能維持,於是所幸繼續撫摸並搓揉飽滿的乳肉,繼續的壓迫豐潤的形狀,逐漸炙熱的身體與迷茫的思緒更無法抗拒這樣的輕薄行動。
「再繼續穿這衣服,會感冒的。」順勢的同時捏起兩顆嬌嫩的蕊尖,在壓迫與摩擦下酥麻感就像是潰堤的水壩那般一發不可收拾,能感覺到渴求逐漸在顚狂中被滿足,接著更把薄衫解去,讓娜弗爾得以從半身濕潤中解放,並隨即被更火熱的雙掌蓋住,渾圓白嫩的乳房微微被搓揉的變形,感觸熱烈的像是身體在開著某種宴會,產生的變化更是無法掌控。
他甚至大著膽子湊近了娜弗爾的臉,近到彷彿在一下子就會接吻的地步,不過也打算如果尚有抗拒就不會繼續,畢竟雙唇可不比額頭或臉頰的挑逗,而是十分重視的地方,這點知識他還是懂的。
「你真的好美,美的讓人屏息。」一開始或許只是因為這身嬌嫩的外表而動情,但愈是了解她的內在,她的心靈與她的執著,對娜弗爾的憐愛就愈是深入骨髓,在那交纏和融合當中,持續的親吻著她的臉頰,接著往下含弄那酥麻的粉嫩乳尖,明明一開始帶給她的只有厭惡,但現在所給予的卻是酥軟和瘋狂融合的美好,如此的無法抗拒這一切。
雙手的揉捏盡可能的控制著力道,他一向粗魯又大而化之,不過這渾圓的軟肉如此的柔軟且盈滿著,光是握住就感覺到十足的飽滿感,他只想一直持續搓揉,進而讓娜弗爾也享受愛撫帶來的甜蜜愉悅感。
沒想到她這麼不喜歡,既是如此也不能勉強,她繼續用手撫摸柔軟的乳肉把玩的更酥麻,接著開始挪動身體持續的蹭回去,交纏的溫熱逐漸在身體上作用著,他不確定娜弗爾現在為甚麼如此的安分又焦躁,嘗試著開始順勢把馬甲解去,打算也欣賞那從未仔細看著的禁地。
「我想看妳的全部。」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唇,頭一次的接吻很淡,看起來就只是碰在一塊,甚至慢慢的加以揉捏雙乳並捏弄蕊尖,也持續的增加磨蹭的面積,使渾身的溫熱逐漸增加,讓彼此更為火燙,進而身體慢慢的沉浸在莫名的感觸中。
「說的也對,妳有魅力的地方明明不只是這兒。」他開始撫摸有魅力的腿部和柔軟的小腹,給予接連且密集的刺激感,未曾碰觸地方如今正在被摸索,同時持續吻著脖子與鎖骨一帶,憐愛的親吻激發出難熬的熱度,與其說是縱容不如說德尼伽正憑藉自己的意志在瘋狂的貪求她的全部,從這寬大手掌的撫摸印證他的情慾如此貪婪。
「你真的很美呢,娜弗。」熱情的吻持續的烙在頸子和臉蛋上,甚至時不時的輕親粉唇,在那淡淡的溫熱持續蔓延之際,感觸也逐漸加強,眼見雙腿從緊張的並攏變成微微打開的狀況,他立刻伸手撫摸那柔軟花穴周圍,給予仔細的觸碰與撫摸,不時緩緩湊上頂端的花蒂蹭弄起來,覺得吻的夠了進而繼續舔弄鎖骨一帶給予密集的挑逗,甚至用另一隻撫摸腿的手往下游移,溫柔的包覆起蹄子微微摩擦。
「我想與娜弗合為一體。」接吻的火熱助長體內的情慾,能感覺到某種硬實的物體正在磨蹭著腿間,眼前娜弗爾對於挑逗的撫摸不算適應,所以換成用掌心貼著粉縫周圍的嫩肉按摩起來,這炙熱的感觸讓人不知所措,接著配合著娜弗主動舔弄而回舔著,試圖帶給她更多的熱情,那強烈的情感可比岩漿,慢慢的用高熱熔開矜持與羞恥,而且讓人無法抗拒。
「可是你的身子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再說,如果妳擔心不射進裡頭就可以了。」
壞心的用粗大的前段磨蹭著娜弗爾粉嫩的陰部,雖然與手掌的按摩少了一點寬廣,但是多了更難耐的火燙,彷彿在這磨蹭中有什麼渴求會逐漸醞釀,當然他並沒有插入,而是經由這種方式挑弄那小巧的粉縫進而更加適應,他知道可能會遭遇拒絕,但如今德尼伽已經無法停止那盎然膨脹的情慾,也想要盡情的得到她的全部,因此並沒有操之過急,而是用持續的手法來弄得欲火焚身。
「我感覺得出你現在非常的渴求合為一體。」眼見娜弗爾主動夾住漲熱的前端,這隨即讓德尼伽認為自己獲得了首肯,他慢慢的把棒身徐緩的挺進內部,並撐開深處緊緻的肉壁,突然挺入的肉柱逐漸讓身體感到暈熱,當然還夾帶著些許不適,不管怎樣她都是第一次,而這通常也是最難忍受的,為了讓娜弗不要產生過多抗拒而緊摟著她。
「娜弗的裡頭……真棒……喔!」總算正在合為一體,同時還與她接吻,讓濃密的感覺更為深入且十指緊扣,希望能使她的第一次更安心。
「你真的好熱、好緊,舒服到不行呢……唔。」他更為緊湊的插到底,把全部的棒身都埋進娜弗爾的深處,難耐又狂放的感觸讓身體陷入微妙的充實感中,有個東西正把她給填滿甚至可說是餵飽,由於可能還會造成不適,德尼伽並沒有馬上動作,而是充分的把全部的粗長深埋在體內,並慢慢扭腰蹭弄肉壁,任由這飽足的觸感在初體驗的狹縫帶來更多摩擦,彷彿要把這個嬌小的花蕊完全變成符合自己的形狀,等到她看起來好些為止。
「開始愈來愈熱了,就像是有團火正在裡頭燒著呢。」自從被這不知名的物體塞滿後,小腹持續縈繞著莫名的炙熱感,這樣異常的高溫讓人聯想到魔法,而且或許還是讓人頗感滿足的魔法,至少德尼伽體內並沒有太大的魔力反應。
「沒關係的,我喜歡被被妳牢牢夾緊。」他慢慢的開始挺腰,逐漸的在小巧的體內緩慢抽送,剛剛的聲音意味著可能讓她不舒服了,這次盡量放慢速度進行著挺進,他知道這個小巧的體內剛才經歷了初體驗,這必須要盡量維持一定的韻律來結合,這樣嬌嫩又緊緻的感觸可以體會的出這就是第一次的反應:「不用冰凍咒也沒關係,娜弗身體放輕鬆點,我想要動一動。」
「慢慢的動,就很舒服了。」這樣緊緻的感觸還有緩慢的動作,讓彼此下身交合的更溫暖,他的動作就像是敲鐘,每隔一段時間就送進並帶來摩擦的感觸,伸手碰到的硬物根部同樣是直挺的,雖然一開始不適的疼痛並沒有完全消退,但快感也在持續滋生,進而帶給彼此滿足和舒暢,好不容易終於得到夢想許久的她,而且也已經度過最難關的部分,他希望她可以逐漸因為自己而更享受歡愛的部分,畢竟娜弗爾的對話很明顯代表她完全沒有過經驗,所以才盡量放慢速度,輕輕撐開粉嫩的狹縫當中抽送出更多的滿足與美好。
「好的,就讓我加快一點吧。」他開始加快一些速度,那強烈的充實感帶著熱情往內壓迫,充沛的熱量又闖入,但這次比起之前更為密集且迅速,但是為了不讓她反感而沒有挺進的過深,而是專注在摩擦肉壁上居多,搖擺的位置對了就意謂能朝著快感更進一步。
好不容易讓小羊落網了,現在的她感覺也不是如此的厭惡,需要不斷維持那充沛滿足的感覺才能愉悅的享受著:「這個速度還可以嗎?我親愛的娜弗?」可以感覺男人的棒身似乎更硬挺,帶來慾望的形狀也更明確。
「好喜歡娜弗,妳好誘人,怎麼可以這麼美好?」他喘息著抱住小羊纖細的腰輔助她穩固身體,接著再度熱烈的挺進,雖然還不敢插的過深,但仍然小心的加快速度,把情慾部分給徹底的填滿體內,熱烈的燒灼著緊緻的肉壁,維持著速度加快的衝刺,充滿體內的硬實感觸撐開肉壁後總能頂入娜弗爾蕊心中央刺激摩擦,每個動作既似狂野又極度細膩,把滿腹的情感直宣洩的更外放。
甚至把臉埋進彈跳的乳肉中,感覺那青春且具有肉感的躍動,之前的經驗使他不再去弄乳頭的部份,換成輕吻著乳肉或舔弄乳溝,任由情慾在持續騷動並刺激著身體,畢竟既然是第一次,那可要好好的寵愛與遷就她才行。
「娜弗,哦哦哦……愈來愈棒了,你的裡頭真好,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描述,哦!」深刻的結合比預期的更讓人滿足,他享受著這美好又嬌嫩的身子,終於如願以償的感觸讓他很雄壯的緊密挺進,在限度下極盡酥麻的摩擦著,熱烈的濕潤讓他不由得跟著吐露出呻吟,無法抗拒這緊密貼合的美好,只能隨著律動忘情的投注,德尼伽從沒有這麼這麼專注過,也從未如此滿足過,他主動的抱更緊,全身享受著流經身體的快感。
感覺到娜弗爾已經抵達最高點,他同時在致命的緊縮下大量噴出火熱黏稠的生命精泉,這確實很致命,致人誕出生命的液體不斷湧入宮口像是要填滿其中,思緒逐漸的模糊不清,只能感覺到兩人之間被肉體上的歡愉綑綁在一起。
「抱歉,幹活的時侯本來就很難得洗澡,讓妳難受了。」宣洩出全部的情慾後感到分外滿足,結合的感觸讓他癡狂無比,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得到她的一天,說實話如果不是懷中那棉柔的觸感他幾乎要以為是做夢了,不過如果現在抱緊娜弗爾是最重要的。
「對不起,我一開始有點強硬,有沒有讓你疼過頭了?」說起來,剛剛雖然感覺她並沒有抗拒,但也沒說特別有感覺,一開始如果沒有給她好印象就糟糕了,總之學著動作回蹭幾下,就像是野獸間相互的蹭弄。
「等等我會帶妳去洗澡,如果累了的話你可以先睡喔?」再度抱起了她輕輕的接吻,然後這才把體內的肉棒緩緩抽出,精液隨之混著破身的血流出,感覺異樣瘋狂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