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克正坐在講台的位置上。
稍微做過造型的髮讓他露出整張臉,而使用魔法隱藏起雙翼之後,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類。伊諾克沒有特意讓學校的人知道自己是天翼族,他也沒打算講。
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但他其實有點焦慮,是每次課程開始前總會有的不耐。畢竟總會被盯著瞧的授課過程是他最不喜歡的,可這也沒辦法,為了歐克拉斯他會忍耐。
此次要授予的內容是能夠控制五感的藥物,也因為會使用比較危險的素材,所以份量要控制得很精準,才不會讓學生做出無法無天的東西。
能夠作為所有藥物基底的「花草」與稀有度高的「死藤」混上些許「白玉仙人掌」,最後還得加入「血腥曼華」與「蜂香草」除去死藤特有的臭味與噁心口感。
其中只有死藤與白玉仙人掌需要預先控制份量,其他藥材的多寡就是各個學生要去拿捏的事情。伊諾克的指尖不規律的敲著桌面,直到課程開始前三分鐘他才讓原本擺在桌上的透明藥罐逐一分發到各自的桌上。
接著就是等著學生入座了。
他吐了口氣。
那爾米修在上課前就為了尋找教室特地提前一個小時起床,雖然不大習慣上課這回事,仍然只是為了能實現心願而行動。找到看起來是要進去的教室,踏入後卻只見一名看起來跟人類無異的人坐在最前面。
『啊……來的太早了嗎?』
「喲!老師早啊。」親切地對人打招呼,隨意找了最後面的位置坐下。看到每個座位都放了透明的罐子,即便那麼普通的東西都因為新鮮感感到好奇。
無視已經在場的人們來到中後段靠左的位置,落坐。
藥草,作為魔法的輔助,有些隨手可得,有些則具有高度挑戰性,順便學點什麼往後應付那傢伙更能得心應手。腦中思考這事,食指不規律地點擊桌面。
照例往嘴裡塞了顆糖果後才踏入教室,向老師打了聲招呼後才發現來的同學還不多。
慢慢移動到中間偏前的位置坐下,接著端詳起眼前的透明罐子。
裡面應該沒有什麼透明的植物吧?霍德不禁這麼想。
一提前進入教室時便跟老師打聲招呼,見每個桌上都有個透明罐子,讓他不禁想起前幾堂課也是如此。
就坐的人鮮少,菲洱自然而然挑了中間的位子坐下,這會讓他感覺自己更能保持專注。
他拿起眼前的罐子查看,重量很輕,裡面不會再裝有任何透明的東西吧?
對藥草不算陌生但也絕對稱不上是熟悉,所以更必須藉由課程來了解各式各樣的藥草。踏進教室第一件事便是溫和有禮地向老師和同學們道聲早安,看見那頭粉色頭髮不自覺地慢慢靠近,坐到他的面前位置,和大多數人一樣好奇起這次的罐子是否有什麼透明物體在裡面。
每次上這堂課的時候菲爾德總有股奇妙的感覺。
不知怎地他覺得伊諾克給他一種親切的感覺,但這份親切卻不曉得由何而來,讓他每次經過老師面前都覺得奇怪。不過也罷,或許哪天他就能解開這個疑問。
菲爾德愉快地跟老師打了聲招呼,接著隨意找了位置坐下。
藥草學可以說是他唯一對自己有所要求的科目了。
不論是對植物的認知還是延伸出來的藥劑調配,所有關於藥草的知識他都有必須清楚掌握的理由。
在課堂開始前他步入教室,並習慣性的坐在周遭沒有人的位置上。不曉得這次的課程內容是什麼。
踏進門檻,再熟悉不過的座位配置以及講桌不再引起他特別的注意。
他撇了一眼講師,露出了往常的笑容打了聲招呼:「早安。」
與那友善的行徑截然不同的是,他依然選擇了靠後的位子。
在課堂開始之前,他習慣性地開始打量著了眼前面無表情的講師。
亞特享用過早餐後,依然挑了個靠中前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向眼前的講師點頭致意,翅膀安分地收攏於後,一種異樣的感覺縈饒於心頭──那是一種認同感嗎?
視線再次落於講師,像是個不知名的人族。
他應該知曉了所有種族的首領之名,如今卻對一個無名小卒產生了認同感、親近感,甚至是懷念?
......可能是沒睡好吧。
德古拉在固定的時間踏入教室,不論講台上的老師會不會回應他,他一律都會點頭問好。自然地朝著菲爾德身旁走去,他習慣性地落座於一側。
桌上的玻璃瓶看起來跟藥罐有些相似,這堂又是藥草學,或許又是與藥劑調配相關的課程。
藥草學啊藥草學,從字面上看起來是如此充滿知性——跟他這完美的帥哥相比是再相襯不過了。進入教室後他走到最後一排坐下,饒有興致地觀察起教室的擺設。
路德才上沒多久的課而已,不同的教室對他來說還是挺新鮮的。
有些拖著腳步走進教室,下垂的兔耳襯著打不完的呵欠,早上的知識性課程對他來說都是一項難題。
只好希望這堂課不是單純的文字教學,他肯定會直接趴下去陣亡。
佛洛斯有些懊惱地想著。
早起用餐以後,葳爾便直接出發前往教室。
藥草學對他自身來說或許是不擅長的一門科目,仔細想想自己只有對魔獸的知識特別深刻,對藥草的調配和知識幾乎不多,果然該在各方面都下點功夫才對……
「啊。」在思考途中抬頭一看,葳爾才發現自己走過了教室,壓抑著內心的尷尬感,葳爾趕緊轉身回到屬於自己的教室。
向今天上課的導師打過招呼以後,依舊在第一排坐下。
伊萊踏著昏昏欲睡的步伐,打開門朝老師點了頭道早。藥草課,從來沒有深入了解過的內容。伊萊,努力些,他在心底嘟囔著,飄逸長髮隨著走路左右晃動牽起擺幅,那高大的身影隨意挑個中間偏旁的位子坐下。
尤里西斯大招愜意的步伐來到教室,朝講師露出了笑容後他逕自走向熟稔的嗜血族,於對方身旁坐了下來。
阿,朋友的話,這個距離是沒問題的吧?
到達教室時,已經有不少同學坐於教室的各處。
達因自然沒有漏看了依然坐在前排的美麗天翼族,簡單向教師打過招呼後便有些雀躍地朝那人走去,「早安,亞特同學吃過早餐了嗎?。」
頭上的毛茸茸耳朵反映出心情,抖了幾下。
因為採花而耽誤了時間,幸好課程還沒開始。
尤萊安捧著一束色彩鮮艷的花走進教室,當見到講台上的人影時掩不住眼中的笑意,上升的語調說明他今天依舊朝氣十足:「伊諾克老師早安。」打完招呼後,他將花束遞給伊諾克:「給你!早上剛摘的,所以還有花露在上面,要小心點別沾濕衣服。」準備走到位置上前,還不忘細心叮嚀。
他對前腳先踏入教室的精靈稍微有點印象,基於上次
課業的緣故……。
環顧空間,大多數人都在前中排的位置,因此歐若博司依照往常的習慣,走到後排,遠離人群並不靠窗的地方坐下。
所有的植物對他來說都有用處,但可以的話伊諾克希望這些東西是直接送到地下室去,省的他還得拿著離開。落在尤萊安身上的視線隨即收回,在大多數人都落座後他依舊維持相同的姿勢。
「今天的主題是催情藥。」伊諾克直切重點,「配方是花草五株、死藤粉末五克及果實一粒、白玉仙人掌兩克、血腥曼華兩株、蜂香草的汁液十毫升。」
而藥物調配的器具基本上都是成套一組,他沒有多加解釋使用說明的打算,這些學生也不是第一次上藥草學的課程,最基礎的知識他想不必多說。
「藥水的容器已經在你們桌上,這是一般對生命安全沒有危害的劑量。」他接著補充,「有些種族的抗藥性高,例如天翼族。想要對他們有效的話死藤與白玉仙人掌的部分需要按照比例增加幾倍。」
伊諾克擱置於案的指尖輕敲,周遭擺放整齊,才剛摘下的藥草便應聲浮起,隨後自動自發地按照一定數量分配成一等分送到各個學生面前。其份量就算失敗也能再嘗試一次,幸運的學生能夠在這堂課收穫兩瓶藥劑。
「通常高級以上的魔法師都該懂得如何使用體內的元素去打消或減緩誤食下去的藥劑效用,如果讓他們不小心喝下去還沒差,但超出一般配方的濃度用在普通人身上的話就可能會死,這點要注意。」
「用在魔獸身上的話雖然能讓牠們暴露出弱點,可性情也會同樣變得殘暴。魔獸的性慾與食慾同等,物理上的被吃掉是有可能的。」
說完,他抬起手指,唯獨放置在他面前的死藤便接著懸空,浮到比他視線更高些許的地方。
「藥材介紹。」
伊諾克輕咳一聲。
「死藤是一種藤蔓,正當使用的話有強身與提神的作用,但用在幻覺相關的藥劑效果更好。他的外表就像枯木,會纏繞在樹上生長,只有頂端會結出枝葉跟果實,紅黃不一但作用相同。這種東西生長在很偏僻的地方,普通人不會想親自去採集,因為效率很差,但市面上流動少且售價高。另外死藤切開後不只熏眼還很臭,再加上味道難喝,所以需要其他東西調和。」
伊諾克晃了晃手指,可以說是這堂課主角的死藤便像展示品一樣穩定旋轉。
他準備給各個學生的都是還沒掐頭去尾的死藤,類似本體的分支,但效用都是一樣的,反而是這種小部分還比較容易使用。
「總之這東西比較麻煩所以先把它切開後泡進水裡吧,連白玉仙人掌也一併切了。」
不然教室會很臭,雖然他是無所謂但要是衍生出什麼麻煩就不好了。
飄浮在空中的死藤在他的指示下緩緩回到桌面上,伊諾克看都不看就將其放回籃內。
讓學生們先處理這兩樣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剩下的東西他必須回收。
「死藤跟白玉仙人掌都是比外表看來還要輕上許多的東西,所以重量的部分你們自己注意,你們面前的材料是兩罐催情藥的份量,所以準備兩份出來。這兩種都不用磨成粉,切片切塊隨便。」
接下來為開放各位觀察草藥的時間:
準備切開時請骰六面骰,決定各自的死藤會散發出什麼臭味。臭味等級由小到大。
數字1為普通臭味,數字6為難以忍受的惡臭。
註:死藤藤面的汁液沾到手的話也會讓臭味殘留在手上,請注意。
可開始回應,4/14號後繼續課程
路德還挺喜歡這個老師不拖泥帶水的解說,這能讓他來的及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個又一個關鍵字,雖然整體來看就只是幾個搭不上邊的單詞,但是他習慣使用的記憶法。
寫好關於藥劑的配方後他好奇地將每種草藥都摸了遍,還時不時嗅嗅它們原先的味道,接著在空白處畫下疑似草藥外表的圖案。
「要切開是嗎?切開......」
他嘟嚷著拿起一旁的刀具,卻被一刀切下後撲鼻而來的臭味給燻皺了臉,不由自主地「嗚噁」了聲。為了避免這種臭味繼續殘害教室,路德快速地將需要的部分切塊秤量好後放進水裡,好讓清水阻斷可怕的臭味,這才繼續之後的動作。
他好像已經聞到了什麼味道。
揉揉鼻尖,他將視線落在前頭的草藥上。大多數常見的東西他已經記在腦海裡,可稀有度高的草藥不怎麼常見,這讓他花了點時間去記住圖片上沒有看過的細節。
既然有了散發惡臭與熏眼的前提,他的身體便稍微往後傾了些,接著以毫不猶豫的速度將其切成同等份。嗅聞到的臭味令他蹙起眉,小心翼翼地避開指腹可能會沾染到的地方,他隨即將所需的部分丟進水裡。
然後他又揉了揉鼻尖,稍微揮散惱人的味道。
臭死了…為什麼晚了一點進教室,沒多久感覺到處都發出了奇怪的味道,這味道是從同學們切開的奇怪植物上發出的,今天的課程要做什麼?聽說是催情藥,但這材料的味道和催情藥聽起來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喬治夫看著,猶豫要不要切開這詭異的東西,但是想想,等到整間教室的人都切開了,那累積下來臭味根本沒差自己這個的吧?
媽的!果然臭死了!混蛋!
一刀切下去後,這濃厚惡臭直接撲鼻而來,讓他一瞬間想將整個桌上的東西都一掃落地後敲桌子,但是不行。
可愛的熊熊現在還要維持可愛的樣子,所以面對這樣的臭味應該要怎樣?茫然無助的大哭嗎……才不要咧,這樣更噁心!
總之幾乎閉著眼睛、憋著氣,效仿其他同學的動作將其丟到水裡,但感覺不知道是手上沾到了什麼還是鼻孔有臭味殘留,怎覺得手臭臭的……
切,真是不爽
還沒來得及端詳這兩種第一次看見實體的草藥,霍德的嗅覺受到了極大衝擊,握著小刀的手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雖說他還沒切下去,但四面八方傳來的濃厚氣味說明已經有不少同學下手了。
努力穩住握刀的手,試圖像以往將食材切片那般切得又薄又平整。
刀鋒剛沒入死藤,霍德便感覺到眼睛一陣熏熱,隨之而來的是更為強烈的氣味,天知道切下去之前聞到的味道是從多遠的地方飄來的,那股氣味和面前這片,根本無法相比。
強忍著反胃的感覺,霍德堅持著把死藤片成厚薄一致的工整切片,接著馬上扔進水中。
神色複雜地看了緩緩沉進水中的死藤片,平復了呼吸後才將一旁相較之下平易近人許多的白玉仙人掌切成和死藤片一致的厚薄。
教室的空氣中已經瀰漫著一股濃厚的臭味,現在想聞不同的藥草,也得把東西放在離鼻子很近的距離。忍受周遭以及以前藥草散發出來的薰臭,他握著刀柄,筆直往死藤的枝身切下。
菲洱的嗅覺已經疲乏,就算現在跟他說拿到的藥材味道不那麼強烈,教室裡的味道早已在盈滿鼻腔。
為了避免汁液沾在手上,他拿出先前切食材的刀工,專心的以拳頭壓在死藤上,試著切下一樣的大小,但因為這藥材實在惡臭,偶爾會讓他切歪。
他已經不管尺寸到底有沒有一致,他一次切完之後全數丟進水裡。他的臉色宛如方才完成一件大工程,心力交萃。
伊萊眼見老師的說明結束一個段落,接著觀望四周逐漸動手的同學們。大家也並非第一次上藥草學,桌上的刀具也操作過好幾次,伊萊當然也並非例外。
只是有個問題,他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左耳輕聲低語時帶來的搔癢————這只是舉例,他當然了解搔癢感是源自於隨意散落的金色髮絲————他忍著頭髮帶來的搔癢感又聽見透明人再次說,只是有個問題。
伊萊熟練地將刀舉起,像其他同學般提高,只是他是用一整隻手反向握住刀柄,像個犯罪預備軍,又或是沒碰過刀的料理笨蛋,想當然伊萊是後者。
笨蛋伊萊!透明人在他耳邊吼道。
他把死藤放在眼前桌上,與自己的身體中心對齊,接著舉著刀的手抬起到九十度,一個完美的直角,做做樣子倒是一百分。不過一眼看去整把刀第一塊接觸到死藤的位置當然是刀尖。
在周圍俐落動作的學生裡,動作僵硬的伊萊如同鶴立雞群般的顯眼,但伊萊不在意這些,他在心底對自己安慰道,二十五歲已經不是能接受新事物與試煉的年紀了。
接著他便手起刀落直接切下,像是斷頭台一樣迅速果斷,但另一隻手卻連穩住死藤都沒有,就好像沒設想過死藤會飛出去或歪掉。
神奇的,用一隻手加一把刀——正確來說只有刀尖。伊萊完美達成老師的要求將死藤切成塊,用刀尖把死藤塊一一戳起放進水中將塊狀物搖落。
其實挺簡單的,熟能生巧,是吧?
在教師的講解結束以後,葳爾對於是要處理這些草藥有了一些猶疑,不過用不了多久,教室便開始彌漫著一種特殊的臭味。
「噁。」一開始不明顯的時候他還深呼吸了一口氣確認,結果早上吃的早餐差點就要吐出來了,這就是名為『死藤』的草藥的味道嗎?
但是即使味道是這樣的令人難受,由於是課程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去處理了。
拿起刀具,葳爾開始切斷眼前的死藤。
切開死藤的時候,眼前的這一根死藤的味道並沒有這麼濃烈,不過在教室彌漫著這種味道的狀態下,似乎都不重要了。
將白玉仙人掌也一併地切塊以後,將兩種草藥都量度出需要的分量以後便放進水中。
「唔哇……這什麼噁心的味道……」連切都還沒切就因為飄來的濃郁令那爾米修差點忘了要用刀子作業,表情已經因為反胃感變得扭曲,嫌惡地吐了舌頭出來。
當作在切菜就行了。
當作在切菜就行了。
當作在切菜就行了。
不斷洗腦自己忽略早已彌漫的味道。
「嗯?好像沒那麼臭了嘛。」殊不知是嗅覺疲乏的作用,趁勢拾起刀子對死藤和白玉仙人掌切塊,一邊翻轉一邊切下不規則狀,然後放入水裡。
廚藝刀工還不錯的關係,幾乎避開了汁液沾手的窘境,只是全身早已染上來自各處襲來的臭味,似乎也沒什麼差別?
唔……不好聞呢。
輕輕調整呼吸的速率,眼看同學們都下手了,算好面前的藥草兩者同等份的厚薄度,拿起刀逐一切斷。
自己的部分味道似乎還好……結束兩種藥草的切塊,放入水中。
伏洛伊悄悄偏過頭看看位在後頭納撒尼爾同學的進度。
好像被注意了……?罷了,不管他。
剛才看了幾個同學的切法,應該沒有指定的形狀。
不過同等份的居多……思及此,握住刀柄,往手上的藥草切下。
也許是聞過太多類似的臭味,即便是如屍體的惡臭也無動於衷,不過對這臭味的嫌棄還是有的,只是不覺得能夠讓他表現在臉上而已。
「——嗯?」
指腹在刀鋒落下時似乎是不小心劃了一痕,血珠大概隔了兩三秒才漸漸滲出傷口,沒去理會剛發現的小傷繼續替藥草切塊,丟到水裡完事。
「死藤的臭味原來是這種啊......」
確實不是好聞的味道,可以的話他多一秒都不想繼續,但沒實際碰過的東西還是得親身接觸才可以,只要一次菲爾德就不會忘記這東西的特色。
方才他已經一刀自中央切下,他面不改色地將其切成同等份,好一會兒後才把切了塊的死藤放進水裡。菲爾德隨後將刀面洗淨,避免汁液染到其他的草藥。
濃烈的特殊臭味自四面八方傳來,不知不覺已經嗅覺麻痺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俐落地將眼前的植物切成塊狀。
──跟屍臭比起來,好像還好?
他想起了之前回收屍體的任務,視覺與嗅覺的衝擊似乎比僅僅只有散發臭味的死藤要來得更噁心,但也並不是說完全麻痺了。
也許自己挑選到味道沒有那麼濃烈的也說不定,這也是另類的幸運呢。
里希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將刀子洗淨,連同沾上手的汁液一起。
啊......不知道鼻子靈敏的獸人族怎麼樣?
他順著自己的疑問望向隔壁的白虎。
唔──哇──啊──
尤里西斯抱著滿滿的好奇心,毫不猶豫地切開了死藤的表面,接著立刻被那撲鼻而來的臭味驚艷到了。
不,說是驚嚇更貼切。
「呃......」
先不提教室裡瀰漫著的味道,方才自己似乎讓這裡的濃度上升了一個層次?
他的笑容險些撐不住,只得趕緊將切成塊狀的植物放進水裡,接著把刀子以及雙手都洗了個三四遍才罷休。
真的是對獸人族很不友善啊!
「噗、呼呵呵......哈哈、呼......」
他沒能忍住笑出聲,那張總是富有餘裕的笑容垮下來瞬間實在是太精采了。
故作自然地順了順呼吸,他這才輕拍拍友人的肩膀,以眼神聊表同情:「這堂課才剛開始啊。」
「還笑。」尤里西斯不忘回嘴,沒有拒絕對方搭上肩的手。
他從來就不會因為小事而感到不快,倒不如說、對方笑出聲的舉動讓自己產生了些許興趣。
......挺新鮮的?
記憶中,眼前的嗜血族老是擺著一副假惺惺的笑容,雖然與誰都能友好地相處,但關係也不過止於點頭之交呢。
嘛、值得觀察。
佛洛斯還沒動手就先聞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味道。
這對獸人族來說可是不小的酷刑,於是他抬頭瞧了瞧前方的老師,又垂眼望向桌上的藥材——最後他決定拎著死藤跟裝有水的燒杯來到里歐涅斯的身旁。
坐在對方附近真的是太好了。
「里歐,幫我。」
佛洛斯單手捏著鼻子,另一手搭上對方的手腕,幾乎皺在一起的表情寫著求救。
「為什麼我要幫......算了。」
他的反駁才說到一半就被佛洛斯的眼神給斬斷,他知道的,這些人盡是些說了不要也不會聽的類型。看著眼前人垂著兔耳的模樣也有點好笑,他睨了眼後便再次將死藤切成所需的份量。
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還是他已經麻痺,總覺得這段死藤的味道並沒有他剛剛聞到的那麼濃烈。把切成塊的死藤盡數放進水裡,他這才把燒杯推回對方面前。
「好了,回去。」
「謝了!」
佛洛斯掐著鼻子到了聲謝,這才聽話的拿起切好的死藤回到位置上。
其他藥材看起來沒有這麼討厭的味道,他可以自己處理。
真沒想到催情藥的素材之一居然是這麼臭的東西。
這是德古拉切開死藤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習慣性以指尖推過鏡框,他思考著該如何以吸取最少量的空氣好度過這堂課,雖然他想來想去還是習慣這個味道比較實際。
「......」
面不改色地吐了口氣,德古拉把切得有些不齊的死藤放進水裡,接著稍微清洗過用具後才開始處理其他藥材。
滿室充滿著濃烈惡臭。
當歐若博司切開死藤,惡臭同樣也撲鼻而來。
但他僅是蹙眉,臉部沒有過多情緒起伏,絲毫不畏這些惱人氣味,將之連同白玉仙人掌切成同樣尺寸的塊狀後泡入水中後,操縱起少量水元素來清潔沾染到的手指部位。
精靈族:尤萊安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尤萊安不是第一次接觸死藤的惡臭,以往在家鄉的時候,札伊有時後需要做些特殊藥劑時也會用到,所以他曾在札伊身上聞過類似的味道,不過他依舊不是很習慣,幸好他所取的這塊植物還不算太臭,他用圍巾充當口罩摀住口鼻,認真的將它切塊泡入乾淨的清水中。
「呼哈-」
這真是太難受了,他實在很想問札伊為什麼都可以面無表情的處裡這種可怕的植物。
對於嗅覺靈敏的獸人族來說,在這充斥著惡臭的教室裡實在是一種酷刑。
他抿了抿唇,吐了一口氣才開始割開死藤的動作。
──好臭。
身後的尾巴已經誠實地豎起毛,近乎全身都在排斥這種植物。
生性認真的達因依然完成了切塊、放進水裡的步驟,回過神來,生理性的淚水不知不覺盈滿了眼眶。
前前後後留了十幾二十分的空間給學生們摸透那些藥草,伊諾克確認時間到點後便站起身來,同時,學生們課桌上殘留的死藤也隨之上浮,回收到他的桌上。
「接下來是調配的部分。」
伊諾克熟練地戴上手套後將浸泡在水中的死藤塊取出,挪到磨製用的缽中。
「放入材料的順序是花草、血腥曼華、白玉仙人掌、死藤、蜂香草,記——算了,黑板上會寫。死藤的部分需要的是粉末,所以把剛才準備的死藤與果實磨碎後燒乾成粉渣。」
為了避免學生們沒跟上他說話的速度,他讓粉筆也隨著他的話語在黑板上勾畫出字字句句。
「接著就是把花草跟血腥曼華放進水裡滾沸。」他點燃另一個小火爐,「等待藥水變色的同時把蜂香草磨成汁液,白玉仙人掌的部分則是壓成泥狀。」
早已習慣藥劑製作的伊諾克以魔法微妙地加快藥物製作過程,讓示範的流程從普通的數十分鐘減縮為十分鐘。要不在花草與血腥曼華的沸煮過程是比較費時的。
「血腥曼華在變色的時間不太一致,基本上需要十分鐘,超過二十分鐘也有可能,等變成鮮紅色的就可以。不要誤食,吃了會在一個小時內失去味覺。」
解說的途中他已經將蜂香草跟白玉仙人掌處理完畢,伊諾克的視線轉到另一個小陶鍋,確認死藤內部的水分都已經燒乾。接著他將燒乾後有些脆化的死藤塊與果實放入另一個缽內,沒兩三下便磨成粉狀。
「雖然在成粉狀後的死藤味道比較減輕,但熏眼的效果會更強,不想長達十分鐘都睜不太開眼睛的話就別太靠近。」
材料準備就緒,沒一會兒裝有花草與血腥曼華的藥水也已經開始變色。伊諾克勾了勾手指讓裡頭的液體往上飄浮些許,鮮紅透亮的小水球便現於眾人面前。
「像這樣的鮮紅色。」
稍微讓學生們有個概念後他便讓藥水回歸鍋內。
「藥水變色後就可以把白玉仙人掌、死藤加進入藥水內。確認好了沒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正在沸騰的藥水完全沒有死藤的味道就可以。最後就是把蜂香草的汁液加進去。」
「所有的藥材都加入以後,接下來就是看藥水有沒有變成淺紫色的狀態,如果有,那就是成功。如果沒有變成淺紫色,那就代表轉變成催情藥的方向失敗,那杯藥水只有提神的作用,直接喝掉也沒差。」
反正都加了血腥曼華跟蜂香草,就算催情藥失敗那喝起來也不過是蜂蜜味的水而已。示範結束後伊諾克將小陶鍋內成功轉變成淺紫色的藥水倒出後放涼,接下來便是學生們的練習時間。
「在加入白玉仙人掌跟死藤的時候火侯不能太大,製藥的過程中沒有固定的細節,請自己斟酌。那麼,練習開始。」
接下來為各位練習製藥的時間:
請擲一個十面骰,其數字加十便是花草與血腥曼華開始變色所需的時間。
EX:骰出六,故六加十,需要十六分鐘變色。
預設第一瓶藥水大家都會成功,但第二瓶藥水請擲BZZZ決定是否有成功。
綠紅藍為失敗,黑色為成功。
稍微整理過腦海中的情報,他在反覆確認黑板上寫的內容跟自己記得的沒有太多差異之後便著手準備製藥工作。
他沒有更改伊諾克製藥的流程,只是按照對方所提出的順序照做,先將死藤磨碎後放進小陶鍋裡燒煮,不知不覺中那難聞的味道也沒那麼不討喜了。
而既然有兩份藥水,器具也很充足,他索性將不同的藥水用不同的陶鍋處理。在等待的過程中他一邊處理其他藥草,一邊觀察著藥水變色的進度,兩邊的速度都不快,但能發現其中一鍋的鮮紅色已經出現。
趁著這段時間把所需的藥材都加入其中,他自然沒忘了控制火侯的這件事。恰好將第一瓶的材料都加入以後第二瓶的藥水也開始變色,他動作俐落地又將第二份材料放進小陶鍋裡。
等待著過程不長也不短。
當他發現第一鍋的藥水成功變成淺紫色的時候並不是太意外,只不過這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畢竟第二鍋藥水並沒有如預期中變成一樣的淺紫色。
是失敗了吧。他很快地就給出了結論,在反省過程之餘,他將兩鍋的藥水各別裝進瓶內,時間也用去了不少。
照著講台上主持人示範的過程,取出剛切好的死藤塊放到缽中,磨碎、燒煮,想著也許還有時間於是先去弄第二瓶的藥水。偶爾注意一下變色與否,途中藥水的改變似乎比想像中還快了一點,第一鍋藥水中鮮紅色已經慢慢顯現。
逐一丟入其他的藥材,火候的控制小心翼翼,接著輪到處理第二瓶藥水。
最後第一鍋已經出現了淺紫色,然而第二鍋卻遲遲不見起色。
失敗了嗎?
也許第一瓶只是純粹的巧合,沒有多想,把成功與失敗的藥水分別裝入兩個瓶子內。
在開始動手前路德首先四處看看其他人的舉動。視線的焦點不免落在里歐涅斯身上,那副認真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愉快,雖然在座的各位都是如此。
他其實有點想上前詢問過程中的細節,但總覺的伊諾克老師的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想想,他還是別去叨擾了。
按照黑板上所寫的內容重複了次動作,撇去研磨的過程不太順利以外花費的時間不算太長,沒一會兒他就獲得了第一瓶應該算是成功的藥水。
淺紫色的色澤讓人看著失神,他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將其裝入瓶中。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立刻著手準備第二瓶藥水,而這次他純粹按照記憶力執行方才同樣的動作——無奈結果並不完美,他默默地看著那毫無變色的藥水,在裝瓶前舀了一口喝下肚。
是淡淡的蜂蜜味,意外的還挺好喝。
按照老師先頭的教程,將藥水的基底分成兩鍋以後分別加入花草跟和血腥曼華,然後趁藥水尚未變色的這個空檔去處理其他素材,分別是把蜂香草磨成汁液,白玉仙人掌壓成泥狀。
一邊觀察著藥水是否變色,另一邊就開始注意著死藤的狀況,偶爾察看是否有燒乾內部的水分,好研磨成粉狀的素材去使用。
當第一鍋藥水開始變化為鮮紅色時,葳爾便按照順序加入之前準備好的素材,稍等一會確認藥水中的死藤氣味都消失以後,才加入蜂香草汁,第一鍋藥水很成功地轉變成了淺紫色,然而稍後的那一鍋便沒有那麼好運氣了,顏色沒有順利地轉化。
既然沒有出現變化,大概就是失敗的意思,那接下來餘下的工作就是把藥水裝瓶了。
好慢喔…
說實話,入學至今這些草藥他幾乎沒一個認識,這種課就是依樣畫葫蘆般的學老師或是其他同學放那些該死的樹枝樹葉的。
和其他人一樣,把那個什麼放進去鍋裡煮,等它變紅色的時候處理其他有的沒有的,這感覺就像煮飯一樣,喂喂……說這堂是烹飪課都不覺得奇怪了吧……不對,剛剛切的鬼東西感覺臭味還在啊,就算是烹飪課,食安也有問題了吧?隨便啦。
總之這個藥水變色好慢,第一鍋很慢,第二鍋更慢!這根本是壞掉了吧?沒有反應啊!
一邊聽著老師的解說,提著筆的手沒有停過。切啊磨啊或是燒的,幾乎每個步驟都讓霍德聯想到和母親學習烹飪的光景,差別只在材料和器具的不同。儘管有些許熟悉感,但為了不發生任何諸如爆炸或起火的意外,霍德仔細地比較黑板和筆記上的步驟是否有出入,確認過後才開始動作。
將死藤塊和果實磨碎放入陶鍋中燒去水分,同時在另一口鍋中放入花草和血腥曼華,接著取了兩個研磨缽分別用於將蜂香草磨成汁液,以及將白玉仙人掌壓成泥狀。
這兩種材料都備好後,瞥了眼藥水,見色澤變化不大,隨即動手磨起燒乾水分的死藤,乾燥的情況下不消多久,霍德就將其磨成細緻的粉末。
死藤的可怕氣味果真和老師說的一樣,在磨成粉狀後淡去不少,但有過剛才慘痛的嗅覺體驗,加上獸人的靈敏嗅覺,霍德仍有氣味依舊相當濃郁的錯覺。
努力忽視這股味道,這時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鮮紅。
照著老師的步驟在鮮紅中一一放入材料。半晌,其中一鍋呈現漂亮的淺紫色,而另一鍋則沒有任何變化。熄了火後霍德靜靜的等著藥水放涼後裝入瓶中。
對於這次的失敗沒有任何氣餒,畢竟霍德對這次調製的藥水並無太大興趣,只是放在桌上或櫃中當擺飾的話,不論是紫是紅都挺好看的。
『大家都有進度了,我也要開始才行。』
放下剛抄好的筆記,照著老師所教的程序一項一項弄,第一瓶的顏色在大概十幾分鐘就成了給人神秘印象的淺紫色,熄火等放涼。
『原來這就是催情藥啊……』
接著輪到製作第二瓶,朝第一瓶的流程依樣畫葫蘆地磨碎、燉煮,丟藥材、火候控制。
不過第二瓶就沒那麼幸運了,無論等了多久它始終沒有任何變化,這也代表他失敗了。
半晌後兩鍋的溫度降了不少,成功的裝瓶,失敗的另裝成一瓶,打算等會兒嚐看看失敗品的味道。
記憶內容對於菲爾德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情,雖然不是字字句句都能印在腦海裡,但伊諾克老師所提的內容他基本上都已經記住。
沒有多加確認自己的步驟是否正確,他僅僅是在意外快速變化的鮮紅色藥水中混入其他材料,並將火候掌握在大小合宜的程度。
第一次的常識他獲得了預料之中的成功結果,然而相同的步驟與節奏卻在第二次給了他毫無起伏的藥水,用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失敗。
……值得慶幸的是菲爾德對於失敗的藥水也有一定程度的好奇心,他瞧見別人也同樣把藥水喝掉,於是在思索片刻後也把自己失敗的藥水一口喝乾。
嗯,味道普通。
里希本身對於這類的藥品充滿著興趣,在混合材料以及等待顏色變化的過程中都保有愉快心情。
他不時控制著火侯大小,賞心悅目的鮮紅色逐漸形成,而後顏色漸漸褪去成了淺紫色──第一瓶製作成功。
他再次重複了同樣的動作,但結果卻不然。
望著顏色依舊鮮紅的藥水,那雙紫色的眸子並沒有透露出任何遺憾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滿溢而出的好奇心。
「唉呀,明明步驟沒什麼問題的,是火侯嗎?」
德古拉不急著動手,他率先將步驟及該注意的地方都寫到筆記上,好一會兒後才將重點放到實際操作上頭。對於習慣一個人生活加上經常照顧鄰居孩子的他來說,細心的工作並不困難,專注於眼前內容的狀態下甚至讓方才難以習慣的惡臭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為了避免無暇顧及,他將兩瓶不同的藥水分開處理——稍微令人擔憂的第一次嘗試在最後給了他安心的結果,但德古拉並未因此放鬆,更是針對細節調整之後進行第二次的藥水調配。
再次獲得的肯定結果這才讓他鬆了口氣,鏡片後的神情舒緩幾分。
伊萊就照著教導一一照做,至於他所做的到底有沒有正確——起碼伊萊自己做的很正確,主觀,當然這就夠了。但這是否代表他應該兩瓶都一起處理?顯然這答案是否定的。
兩瓶的材料混合好,他隨意就挑了一瓶先煮。他得先說,他原先以為自己的鼻子已經被整教室的死藤臭搞壞得夠徹底了,但當第一瓶藥水因滾沸而發出特驚悚的臭味時,他腦海裡只想著人族要是沒了嗅覺生活上會不會有什麼不便。
隨意將材料磨碎跟磨汁,丟進去,第一瓶消耗的時間比他想像的長很多,似乎成功了。不過第二瓶就沒這麼幸運了。
就算味道有所減緩,佛洛斯也多一刻都不想繼續待在教室裡,誰讓他原本就不是擅長忍耐的類型。皺著臉把藥材按照老師的步驟丟進鍋裡,他一邊在心裡抱怨製藥的基本材料也應該多加個夾子好夾住鼻子才對。
為了節省花費的時間,他不抱著成功的慾望一口氣處理兩罐藥水,可不曉得是不是新手運的緣故,胡亂瞎碰的他竟然接連製作成功,一時之間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應該不會被當成作弊吧?佛洛斯扁著嘴自嘲幾句,接著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藥水裝進瓶內。這期間他不停嗅著鍋裡的味道,試圖讓蜂蜜的香味洗去鼻翼裡頭的怪味。
身為好奇心旺盛的種族,亞特自然是目不轉睛地製作藥品。
那雙專注的眸子一刻也沒有從桌上的瓶子移開,雖然緩慢,但顏色跟味道的改變讓他依然感到十分欣喜。
沒多久,他再次完整重複了磨碎、攪拌、加熱等瑣碎的動作,雖然等待的時間差不多,卻沒有出現與方才相同的變化。
「失敗了嗎……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喃喃自語的同時,白紙已經記錄了一行行工整的筆跡,各式各樣的記號穿插於間。
隨著周遭同學的一個接一個開始製藥,充斥在教室裏的刺鼻味道也減輕了不少,那毛茸茸的尾巴總算是安分地放在身後。
達因謹慎地按照步驟將每一種藥材按照順序放進鍋裡,那些磨粉切塊燒乾的動作也沒有馬虎帶過,而後只剩下等待。
順利的是,淺紫取代了先前的顏色——代表製藥成功。
「太好了……」在眉頭因結果而舒展開來的同時,他馬不停蹄地繼續製作第二瓶藥水。
當相同結果再次呈現於眼前的瞬間,那雙誠實的狼耳朵因喜悅而抖了幾下。
尤里西斯向來都不喜歡浪費時間,因此同時準備兩鍋藥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分別將磨碎的材料放進容器,熬煮、等待,兩邊的藥水完成的時間不一,結果也不相同。
他瞄了一眼,撇見鮮紅以及淺紫分別呈現在兩鍋裡頭,而後確認過這代表著成功以及失敗後,便不再將視線放在藥水上頭。
「說起來,製作這種藥真的沒問題嗎?」比起製作成功與否,他更好奇讓學生製作所謂的催情藥是懷著什麼心思。
啊……讓別人喝下去後觀察反應好像挺有趣的。
—2019/04/31總結—
尤萊安、歐若博司:全屬性+3
那爾米修、納撒尼爾、霍德、菲洱、伏洛伊、菲爾德、里歐涅斯、里希、亞特、德古拉、路德、佛洛斯、葳爾利斯、伊索、尤里西斯、達因、喬治夫:全屬性+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