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也算是使用機械的好處吧,他們不會有輿論壓力跟找不到工作的煩惱,就算遇到像他這種無理取鬧的客人也能冷靜應對,還不會因為被不善對待而失了禮貌,順便幫那些無能而愚蠢的垃圾高層拖延時間,馬的,垃圾機械。
只是一整晚的鬧劇或許還是有用,在接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服務員終於跟安斯艾爾說:「您的要求已進入處理程序,最快明日能給您答覆,請您先回客房休息,後續處理完成將會通知您。」
既然都已經被下回房令了,安斯艾爾因為下午的驚嚇跟一整晚吵鬧確實有些疲勞,況且昨晚他也沒睡好,雖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答案,但身體一但鬆懈下來,他便也無法繼續思考其他東西。
他是累了,真的累了。
回到了客房中,安斯艾爾把鞋子工整的擺在入口處,行李則是全放在床鋪旁邊,外套脫了擱在行李上頭,連襯衫都沒換,澡也沒洗的直接躺到床上就寢。
以往的他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如此髒亂,可在他精神力耗弱,又想要隨時離開黑石公園的狀態下,他心裡頭所做的判斷就會跟往常稍有偏差,只在乎最終要達成的大目標,而其他枝微末節的瑣碎事情也就一概旁之了。
只是他沒料到自己這樣的舉動,會在後來發生事情的時候,幫自己一個大忙。
地震來的突然,安斯艾爾醒來時一度以為是自己頭痛到暈眩,但他在很短的時間內意會過來,這並非自身所造成的搖晃,而是地牛劇烈的翻身。他知道地震這種東西,但從未體驗過如此巨大的晃動,一瞬間居然忘記要逃跑,而是在屋子開始產生傾斜,外面有人來拍門他才回神。
你媽逼,幹你垃圾公園。
他揹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套上鞋子跟著外面的人群一起推擠出去,途中似乎發生了採傷人的意外,但自顧不暇的群眾們依然死命的往外逃,安斯艾爾往聲音的來源瞟了眼,冷漠別過頭繼續往外走,並不打算施以任何援手。
再之後,他們所住的地區梁柱垮了下來,那些機器服務員也不少成了廢鐵。安斯艾爾帶著自己的行李繞過隨意坐下的人群,在一處黑暗的角落中觀察周遭,同時思考後續的出路。
在一片安逸中他會非常急躁,但在此時的危急狀況,他反倒冷靜了起來。
撇除那些救人跟被救,還有在路邊哀鳴的智障外,安斯艾爾察覺有些人已經開始使用園內配槍電擊服務員,似乎想試圖叫醒他們,好取得與外界的聯繫,但安斯艾爾並不相信就算叫醒那些廢鐵能改變什麼,從他們先前的處理來看,這個遊樂園只會息事寧人,或許還會把這群人的生命棄置不管,媽的。
所以要離開這邊,首先得要確認自己能夠活下來。
安斯艾爾之前繞園區留下的地圖就在此時派上了用場,他憑著紀錄與記憶快速地來到超商後門,踹開已經歪掉的門之後,先一步進去裡面倉庫搜索可用物品,之後把行李廂內沒必要的東西都扔掉,裝了不少重量不重,可是卻有飽足感的食品進去,還有一些應急用品,分量分批的放到自己身上還有手提式行李箱內。
在他聽見前面的哄搶聲時,安斯艾爾已經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到手,避開人群的隱回黑暗中。
之後他開始尋找落腳之地,他咬著手電筒察看地圖,照著印象在巷子內穿梭,一處處的觀察,最後選了個像是地下室倉庫的地方落腳。那個地形即使遇到大地震也能立刻逃出,而且倉庫的正面距離主街不遠,可是又剛好在一個沒什麼人會經過的地方,除非像他一樣刻意繞進來,不然是很難發現這個所在。
安斯艾爾先把自己手上較大的行李搬進去,確認倉庫內的物品有足夠讓自己休息的地方後,選了把鐵撬評估重量跟手感,決定拿這個來防身。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內。
所以安斯艾爾把他所有的食物跟物資均分成三等份,一份帶在身上、一份放在手提行李箱內,另一個部分則裝在剛剛從倉庫翻到的袋子裡。每一份幾乎都能讓一個人吃上一天半,只要省著點吃,想活一個禮拜都沒問題。
他先把兩份物資藏在不同的地方,身上只帶著其中一份想減少重量跟風險,之後便離開落腳處想去尋找藥品。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在剛才推擠的圖中,或是攀爬的時候不慎弄傷自己,雖然只是皮外傷,卻足以提醒安斯艾爾他還少準備些能緊急使用的東西。
可是他想來的時間有點晚了,剛才能順利拿到補給也是歸功於自己反應快,先一步去了超市,但藥品可能來不及,或許還會遇上推擠跟搶劫,安斯艾爾把鐵撬橫放在自己後腰固定,假使真的遇上什麼問題,如果徒手無法制止,還可以馬上拔出來反擊。
柏根街上有幾家醫務室跟販售藥品的地方,安斯艾爾先繞道其中一處觀察,打算等人走之後再去搜,可是他發現人只會越來越多,真的無法避免跟人接觸,所以他只好假裝自己是跟著進去的人,然後在大家拿取成藥與包紮用品時,去尋找有沒有阿托品或是解磷定之類的注射型藥劑。
幸運的是他順利找到了幾罐阿托品,不幸的是他在離開後被人堵在附近的暗巷內。
「你手腳很麻利啊?我看你包內似乎能用的東西不少,要不要跟我們分享一下。」
來的人有三個,服裝穿著很像,感覺就是同一個體制類型出來的社會敗類,安斯艾爾看著來人的體格,思考著如果三個一起上,他就算能活著離開大概也受傷慘重,放棄掉手上這份物資也還能在園內存活下去,所以取捨之下安斯艾爾把身上的東西放到地上,打算跟對方來個不平等的交易。
只是當他把東西踢過去後,似乎是為首的男子撿起來卻沒打算離開,而是把東西交到旁邊那個獐頭鼠目的人手上,要他去跟另一邊的人會和。那個男子憤恨不平的咒罵了幾聲,帶著東西離開了,剩下的兩個則是慢慢朝安斯艾爾逼近,這種狀況啊……用屁眼想都能知道對面的智障想幹嘛。
所以安斯艾爾先放軟姿態求饒,營造出自己很柔弱的樣子,在其中一個接觸到他的身體後,他忍住反胃的衝動先把人的頭抓去掄牆,之後反身給後面那個矇逼的敗類一拳,從動作上來看這兩人都只會蠻橫的打架方式,安斯艾爾閃過揮擊過來的拳頭,借力使力把人又拍去撞牆,此時另一個人從腰間掏出小刀想攻擊安斯艾爾,卻被安斯艾爾技巧性的箝制住,壓制在地。
他奪去了身下那人手上的小刀,對著對方手筋的部分劃了下去,慘叫聲跟血腥味頓時瀰漫在巷子內,但這還不足以讓他心安,他轉頭也朝著混混的腳踝劃了個口子,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安斯艾爾站起身,逼近那個被他掄牆好幾次的男子。
「你記得我的臉嗎?」他知道這邊光線昏暗,就算他們能知道安斯艾爾外貌不錯,可是直接遇到肯定是認不出來的,畢竟加害者怎麼會花費心力去記得受害者的樣子呢。
那個男子的褲襠替巷子內血腥味增添了幾分濃郁,配著求饒的聲音讓安斯艾爾的心情更加糟糕,他丟掉手上的小刀抄起鐵撬,果斷的將在場兩隻豬打暈。
能不能活著就看他們自己了,畢竟打暈人跟打死人使用的力道其實差不多,而安斯艾爾根本沒有打算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還有一個人。
安斯艾爾脫去外套,把手上的血擦乾淨後他繞到巷子內,打算走小路到男子剛才所說的會合區去看看,如果人多就算了,人少的話或許還能把東西給拿回來。
都說物以類聚是理所當然,智商蠢蛋真的只能跟蠢蛋相處。
安斯艾爾還沒到他們所敘述的定點,就在不遠處看見了自己的包,那個揹著他物資的人似乎正在觀察些什麼,之後起身走了出去。藏在巷弄暗處的安斯摸著牆走到邊緣,屏息等待機會,他聽見了愚蠢的威脅還有轉移注意力的聲音,鐵撬握緊之後,安斯艾爾繞背給了那隻豬玀一擊就會昏死過去的力度,之後也不管他威脅的人是誰,自顧自的想把自己東西取回來。
只是他沒料到會在此處聽到自己的名字。
賽斯,那個在尾下集會遇到的男人,身邊正帶著一個看起來就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兩人還親暱的貼在一起,安斯艾爾想起了對方之前說過的「等人」,似乎就是身旁的這個對象了。他嗤之以鼻的損了眼前的人幾句,換到的卻是旁邊那個小白臉的挑釁,雖然賽斯釋出善意的想問他願不願意同行,卻被安斯艾爾果斷的拒絕了。
他可不想吃這種狗糧吃到飽,只會讓情緒噁心好嗎。
拒絕後,那個小白臉卻想挽留自己一起行動,這倒是讓安斯艾爾很疑惑,難不成限在精蟲衝腦還有人數限制了?沒有第三個人觀看你們他媽就硬不起來是嗎?
不過賽斯後來所說的幾句話確實戳到了他的點上,像是「不相信樂園」跟「他得到過外界的消息」都讓安斯艾爾產生共鳴,想起前一天他們還交換了情報,那個奇怪的男人也確實被他們所目擊到,想起早些他對付那幾隻豬也真的耗費了不少力氣,還弄髒自己的手,安斯艾爾盯著地上的男子,制止了賽斯想繼續遊說的話頭。
一起行動就一起行動吧,他們能被搶代表也是有物資的吧,反正安斯艾爾是不打算與他們共享任何東西的,只是互相照應的這個部分,到是可以勉為其難的通融一下。
畢竟能讓自己的存活值增加到最大,確實是他首先想達到的目的,而這個男人跟他身旁的小白臉,就算現階段無法幫助到自己,但至少發生危險時,他可以肯定賽斯不會扔下自己。
只要有這傢伙的婦人之仁就好了,其他如果發生了再說。
安斯艾爾帶著這兩個人彎彎繞繞的回到他的落腳處,留下一句話之後就縮到自己的角落內。
他也不管那兩個人有沒有進來,逕自的拿倉庫內的用品默默清潔自己的手。雖然他有部分潔癖,但這時候還想挑選能睡的東西真的是太過奢侈了,所以他摸出自己的行李廂,把包著物資的那件外套抽出來,將就地放在他鋪著的紙板上,曲身躺著休息。
人的五感其實是平衡的,除去有些人某幾種感官特別敏銳外,正常的人只要忽然失去一感,其他感覺就會突然的敏銳起來。所以在安斯艾爾關掉光線的來源後,當他的視線逐漸適應黑暗,就能若有似無的聽見賽斯那邊的動靜,像是親吻的水漬聲還有時不時輕輕的喘息與交談,安斯艾爾發現這真他媽是種折磨,他想不去聽都沒辦法,可是這種程度還勉強在他能忍耐的範圍,所以他默不作聲地等待,想看看這兩人什麼時候會消停下來。
不過當他聽到做愛兩個字的時候就忍不住了,幹聲連連的罵了出來,安斯艾爾深怕自己現在不出聲制止,等下這兩個人就旁若無人的打起砲來,馬個逼真該讓他們在外面被別人搶劫,什麼他媽利益交換還是省了吧,他連利用別人都沒利用到,就先被這兩個傢伙給噁心死了!

安斯武力值好高!!看他揍爆敗類好爽

小心謹慎在這時派上用場,有種每種性格個性的影響都是一體兩面的感覺!!心疼一下被餵滿嘴狗糧的安斯⋯⋯他的內心OS好毒舌但是意外有種,很適合當下的感覺!!
project4what: 我在寫這邊的時候,意外發現他可能是個很適合黑暗的男人

因為熟悉地形所以能穿梭自如、因為探查過所以能佔得先機,他的選擇也總是有種賭注的感覺,無法盡如人意,可是偶爾的走錯路總會幫上他自己,而且他真的快崩潰了XDDD利亞姆還會刻意挑釁他,雖然我寫的很開心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