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城鎮廣場的噴水池區,正在引發一陣騷動。
歐若博司途經此地,恰好目睹整起騷動的原因。
是約莫三至四名持刀帶棍的男性正在欺負老百姓,匪類之中有人類也有獸人、甚至也有嗜血族……出乎意料的是,周遭全然沒有人願意上前給予幫助,民眾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為求自保,沒有人想蹚進這淌渾水。』人性如此,到哪裡都一樣。
他也沒有打算助人的意思,沒有好處,也沒有興趣。
本欲離開此處,半路卻遭匪類同夥上前:「你那眼神是怎麼回事?瞧不起我們嗎?」被察覺到剛才投注的視線,所以他才上前,舉著一把長刀威脅:「你可不要多事,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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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那裡是在打架嗎?」
「路德、我們走別條路啦,看起來好危險!」
害怕的語調搭上逐漸挽緊的手臂,路德身旁的女性面露擔憂,有些緊張地就想迴避紛擾處。但路德並沒有因為這樣就離開,他只是抬起手來輕輕拍著對方的肩膀,帶著微笑說了句「別怕,我在這裡」。
察覺紛爭時沒有馬上離開的理由很簡單,最主要是因為他發現其中有個面熟的臉孔。路德記得對方的名字叫做歐若博司,比自己還高的身長讓人不記得都難,而其次就是被威嚇的民眾,其中有些是看似嬌弱的女性,他沒辦法放下無法自保的人不管。
「我去看看,在這等我。」
他安撫著身旁女性的情緒並要她在一旁等候,接著便一步步混入圍觀的人群中。
「你擋到了。」歐若博司意旨對方阻擋了自己的道路,他的語氣沒有多好,目中無人的態度彷彿在挑釁似的,那人一見此狀隨即露出滿臉不爽,持刀準備砍下:「你這傢伙!說甚麼話?」
剎那間,只見一道魔法所形成的防禦盾擋下斬擊,男性因此一楞:「魔法師?」趁此刻空檔,歐若博司毫無顧慮,抬腿便往他腹側重踢—
「唔!!」被踹倒的人面露猙獰,騰空落在幾十公分遠的石路地面上,光憑這程度可以評估那力道究竟有多大,原本站在那位置的民眾隨著驚叫聲散開,以免自己可能受到波擊。
「喂!」不遠處的同夥見到此狀紛紛上前,一名疑似之中頭領的人族使喚身邊一名獸人:「那邊那兩個你顧好。」排除他外,其餘的人皆上前。
「……。」他只是想要走過去。
面對群聚而來的匪類,歐若博司並未感到恐懼,保持一貫高傲的態度,渾身冰冷的氣場在眾惡徒之中絲毫不減:「讓開。」如果可以,他懶得跟這些人搭話。
「你說讓就讓嗎?你打傷了我們的人,跪下道歉才是禮貌吧!」本來這種示威就要脅不到他,無論來幾次都一樣,因為這群不識時務的蠢貨行為跟對話而忍不住想要嘲笑的意思,這下更引來了怒火:「你他媽的笑甚麼啊?」
「眼睛長在腦袋上嗎?」歐若博司伸手指著還趴伏在地的那人,要他們順著過去看看他的下場再回來想想自己說的這些沒有邏輯的話,只可惜,智商低的人是無法溝通的,他在心中如此結論後,用腕處撂倒第二名上前攻擊的男性。
「喔喔,這人身手真好啊。」
路德小聲地給了句讚美,但他下意識揉了揉側腹,心裡想著那一下不曉得該有多痛。短暫分神後他把注意力放到獨自到另一側的獸人族......那個是熊吧?耳朵圓圓的。
......還是浣熊?
想著無聊事情的同時他也朝疑似熊族獸人的方向走了過去,民眾面露害怕的臉蛋讓他看了不忍,真是的,怎麼能讓女孩子露出害怕的表情呢?
在心中盤算過後他動了動手指,抓準對方下一腳落下的地點衍生出細長的藤蔓,讓其獸人在眾人面前摔的徹底。而他也在同時邁步朝被欺侮的民眾跑去,一手恰好拉一個,率先給的就是試圖讓人安心的笑容。
「總之,先離開這裡。」
讓兩人從自己身後逃脫後,路德搔了搔臉頰,臉上的笑容未褪,他重新面對爬起身的獸人。
群起的敵人難免無法避免由後方的偷襲,歐若博司不會使其成為自己的弱點。
反手奪過一名由左側而來的惡徒武器,考量到也許會被認出是學院生,不想讓情況演變至會被學院導師或者誰盤問的地步,只得使用刀背以不見血的方式往對方肩頰骨處重擊。
同時間,他留意由後方而來的急促腳步聲,動作所帶起的風提醒著自己何時應該彎身閃避,在數不清第幾個攻擊的人因攻擊撲空而平衡不穩往前傾身時繞到他身側後方抬腿下壓踢擊。
老實說,他真受不了這些人了。
絲毫不想再浪費時間的男人掏出掛於長外套底下的槍枝,隨意便對疑似頭領的人族腳邊開下一槍:「碰-」劇烈的槍響不但驚嚇到匪徒,也驚嚇了不少在場民眾。
「你還想動嗎?」觀察到現在,非常確定這些人並沒有槍械類武器在身,那麼控場權歸誰就顯而易見了,除非這群人有本事比槍擊數度更快,男人的眼神裡開始釋放威脅性。
嗚哇——真可怕啊。
路德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瞧那同學兇的跟什麼似的,他不由自主地感嘆著搖頭。果然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跟他一樣友善的人不在少數,但凶狠的人也不在少數。
「我們打個商量,你們就這樣摸摸鼻子離開好不好?」
路德帶著無奈的表情望向自己眼前的獸人,他也不是怯戰,但真要打起架來的話感覺很麻煩,要是傷到臉就糟糕了。
「我是覺得你們的老大好像該準備撤退了,你怎麼說?」
前頭疑似熊族的獸人有些咬牙的咋了聲舌,但一步步往後退的舉動似乎說明了他決定採取的行為。想了想,路德深吸了口氣,朝著歐若博司前方的其他人喊道——
「你們也離開怎麼樣?不然等一下就走不了了耶。」
隨著左耳傳來聲線起伏較高的聲音,歐若博司側頭望去。
一名個頭較高的青年正在不遠處,他對那頭偏深藍帶紫的髮色稍微有點印象。
亞蘭緹斯就這麼大,走到哪裡遇到同學院的學生一點也不意外,僅是把眼神放在他身上不過兩秒,與那雙琥珀色瞳孔交錯之後,他又將視線放回不曉得是該退後還是繼續前進的幾人身上,看上去也有想要投降的意思,但或許覺得這樣實在太難堪了,才維持這種僵持不下的姿勢。
扳下擊錘的聲音在安靜中格外響亮,透過準備擊發的前置步驟,他確實成功逼退那群惡徒:「嘖!走了!」就只是擋住自己的道了,把整件騷動強制套在自己身上非本意,放下槍枝後,他凌厲眼神依舊沒少,要那些看熱鬧的民眾趕緊離開。
之後他並未多理突然出聲的那人,逕自往小道走去。
「......真的是很冷漠耶。」
危機解除,路德的視線隨著歐若博司離去的背影停了幾秒,同時在心中慶幸沒有發生更多的事情。一句嘟嚷後他恢復原先笑容,簡單幾句安撫方才似乎被嚇到的民眾,接著朝那因人群散開而逐漸寬闊的走道回去。
「你、你沒事吧?路德?」
「嗯?當然沒事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同樣帶笑哄著同行的女性,隨即朝他倆原先預定的方向離開。同時他腦袋裡轉著的是同班同學的類型,有些笑容待人,有些冷漠難相處,但不論是哪種人,在他眼裡都是有趣的人。
如果能有更多的認識就好了,他悠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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