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啦─！」
巴瑞在座位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後快速收拾好東西便跑向還坐在座位上的奈森。
「我們走吧！去找學姊！」

「啊、嗯…走吧？」看著跑向自己的對方，他也抱著早已收拾好的包包起身慢慢的一起往教室門外走

「我跟學姊約醫學系大門，走吧走吧～」
然後就帶著奈森朝醫學系大樓前進，過不久便能看見一名女子站在醫學系的大門口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

仔細觀察的話，你會注意到四季的視線似乎在觀察中庭中央的方向，一邊找著依然在門口的範圍內，卻較不起眼的位置。

「啊，巴瑞同學日安。」她注意到走來的兩人，從陰暗處稍微走出，接著望向初次見面的那位同學。
「初次見面，我是醫療系四年級的四季。」她微微鞠躬，禮貌地進行自我介紹。

「初次見面…我是殯葬系四年級的奈森……」也微微的向對方點了點頭

「聽了巴瑞同學提到奈森同學有想問的事情，我們邊走邊說吧？」
四季提議著：「到操場那邊散步邊聊。」

「對啊，反正站著也不方便說話，我們一邊散步一邊聊聊吧～」

「嗯……好的」跟著兩人走向了操場

oO（感覺是挺內向的人啊……）

三人靜靜地前進著，經過醫學大樓側邊時，四季轉頭看向奈森這麼想著。
她認真地看著人，但沒有再主動開口。

「這麼說來今天天氣真好呢～就算在操場散步也不會太熱。」
見氣氛有些沉默，奈森好像也還沒有要問問題的感覺，巴瑞隨口開了個老套的話題。

「嗯…今天天氣很舒適」抬頭看著天空，感受到了一股視線在注視著自己便把頭轉向了四季
在眼神交會時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

「聽巴瑞同學說，奈森同學也看得見其他一般人看不見的幽靈，奈森同學對自己的體質怎麼看呢？」
四季試著從共同的話題中挑出也許比較適合的詢問。

「……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呢」對於目前來說……
「倒是小時候有朋友覺得蠻神奇的就是了……」

「畢竟比較稀少呢——」四季想起的是她的室友，但她現在似乎已經看不見了。
「要說說關於那位朋友的事嗎？」她隨口問道。

比起自己說些什麼，她果然還是更喜歡聽故事。

「嗯～能看見靈體的人真的很稀少呢，我小時候倒是因為這吃了不少苦。」
「啊我也想聽！」

「咦…有關於她的事嗎？」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好奇的兩人，又把目光轉回自己的腳上
「嗯…她是我小時候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四季帶著淡淡的笑容傾聽著，沒有停下步伐。

維持著平常走路的速度，安靜聽著奈森講話。

「個性開朗也很活潑……常常把笑臉掛在臉上」是小時候唯一的朋友……
半垂著眼簾的眼睛露出了懷念的眼神

「聽起來真不錯呢~你們肯定很要好吧！現在還有在聯絡嗎？」
因為想繼續聽後續所以提出了發問。

「嗯…不過現在沒有聯絡了……」應該說是沒有辦法再聯絡了……
大概這也是為什麼今天要來見四季學姐的……？

「這樣子啊……真可惜。」
這時巴瑞突然想到什麼的戳了戳奈森的肩膀後在他耳邊小聲說話。
「這麼說來你不是有問題想問學姊嗎？如果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幫你問。」
說完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露出自信的表情表示可以放心交給他，如果奈森有這個意思的話。

「？」四季只是看著進行悄悄話的兩個同學，但沒有過問。

「嗯…沒關係的，我自己問就好了」向對方稍稍點了頭
「那個……四季學姐，我有點好奇…有關於學姐是如何保持這樣的型態的？」轉向四季學姐的方向問道

「是指為什麼能夠以這個樣子行動嗎？」
「我也不清楚喔，畢竟有意識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也許這個問題就跟先有雞還先有蛋一樣難解吧。

「這樣嗎......」低頭沉思了一會
「那...平時學習上的拿筆與操刀是如何控制的呢?」

「具體來說的話……」她回想著最初的自己。
「在心中想著要碰到，接著嘗試碰觸吧，一開始是因為撞到牆才發現原來自己也碰得到東西，之後就試著記住那種感覺，並試著再現在其他物品上。」
「一開始也什麼也碰不到，但一直練習後慢慢就能碰觸甚至拿起了。」

「…好神奇喔……」小小聲的感嘆了一下又把頭轉了回去

「原來如此……！」
得知了自己也很好奇的問題，巴瑞點了點頭。
「四季學姊真的是我目前以來看過最特殊的幽靈了，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就是很神奇！」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當作像是神燈精靈一樣的東西了。
「 」

紅黑：雖然我覺得留在人世間對彼此來說應該都不算是好事就是了……
藍綠：也許其他地方也有特殊的靈體吧……

「怎麽說……？」歪頭看了一下對方

「怎麼會這樣想呢？」

「雖然我這邊貌似沒有類似的狀況，不過不是有鬼魂會影響生者氣運的說法嗎？」
「其次是，也有不少的學長姐對於死後並非永眠感到惋惜。」四季的視線移向墓園的方向，「明明為了唯一目的而堅持了四年。」

「嗯…那的確不太算是一件好事……」
這樣……說不定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呢
「那麼，學姐認為亡者是為何以靈體的狀態留在人世間呢……？」
如果會因為無法永眠而惋惜，那麼又是什麼因素驅使他們留下？

「我不知道。」
她毫不猶豫如此回答。

「雖說有著『因為有遺憾在』的說法，但目前得到的樣本數並不足以推定這樣的假設。」
「不過，」她將視線移回奈森身上，「即使留下了，也不一定能實現遺憾，那麼究竟為何要以靈體的形式存在呢？」

她把問題丟還給兩人。

「我想……大概是因為心中的那股遺憾強烈到即使無法完成也想要留在這世界吧。亦或者是他在等待某個誰來幫助他完成遺憾，又或者是像四季學姊這種雖然沒有了記憶但還是有件事想要去實現而努力讓自己存在這世界的。」
「打個比方，假設某人死去後依然捨不得被留下來的那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就算對方看不見自己他也想繼續待在對方身邊……之類的。」
很認真的說完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
「啊因為我家是開墓園的所以其實還滿常看到靈體的，剛剛只是其中一個例子啦參考就好哈哈。」

陷入了一陣沉默

是為了重要的人……？是爲了實現遺憾……？
果然，她並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呢……

「果然還是需要更多的樣本數啊……」四季偏了偏頭思考著。

「但是鬼魂會影響生者的氣運這種說法是真的，輕則當普通的地縛靈，重的話則是會有惡化成惡靈的可能性。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有留戀的死去是比較好啦...」
提到惡靈時巴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處，儘管已經不會疼了但還是會去在意著。
「...啊我並沒有在說四季學姊不好喔！四季學姊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怕冒犯到四季，他慌張的解釋。

「我不會在意喔，也不是針對我，而且這的確是普遍的情況呢。」四季擺擺手。
「比起看到我會恐慌的人已經好很多了。」

靜靜的在一旁聽兩人對話

對了，上次第一次遇見巴瑞的時候遮住右眼的瀏海是梳起來的呢……上面好像還有一道疤的樣子，當時沒有很在意所以就沒有過問了
但在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時又讓他想了起來
「巴瑞的右眼怎麽了嗎…？」

oO(說到恐慌……校長跟瑞夏都非常害怕幽靈呢)

「阿被你注意到了啊...其實我的右眼處有一道傷疤，是小時候被惡靈弄傷的，雖然視力並無大礙但從此留了一條疤在上面。」
手指著自己那被瀏海蓋住而看不見的右眼處，尷尬的笑著。
「雖然現在已經不會痛了，但每次想到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去摸，算是個習慣動作吧。」

「沒有其他後遺症影響就好了，畢竟傷到的可是眼睛。」醫療系的思考邏輯←

「原來……不過現在沒事就好了呢」

「嗯，除了留疤以外什麼事都沒有喔不用擔心！這只是個習慣動作別太在意。」
笑著輕輕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雖然為了避免嚇到人因此要遮住就是了，不過沒差反正還是看的見。」
另一方面遮住後也就看不見幽靈了，比較不會被奇怪的幽靈纏上。

「有考慮過除疤手術嗎？」她認真地問道。

「欸～可是動手術感覺好可怕。」
一個已經大四了身高還將近180的大男人口中發出了如此小孩子的發言。

「有麻醉的話，應該不會太可怕吧……？」

「而且我相信如果去找從這裡畢業的學長姐的話，肯定不會有事的。」

「不行不行不行我現在這樣就很好了而且我也習慣了沒關係的！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很慌張的遮著自己的右眼處，看樣子是真的很害怕動手術呢。

「如果真的怕的話，還是別勉強了吧…？」

「對、對啊！既然要麻醉的話那肯定是要打針的吧？不行不行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躲到了奈森背後。

「咦……」轉頭看了一下躲在自己身後的人

「害怕打針的話，我想想……」
「局部麻醉的確會需要注射，但是為了降低緊張感，一些美容醫療會採取舒眠局部麻醉的方式，先使用短效鎮靜止痛藥物讓人睡著，在睡著期間注射局部麻醉，這樣就不會感覺到打針的疼痛。」
「眼部周圍的美容手術的話，推薦採取局部麻醉的方式，在手術過程中保持清醒，才能配合張眼閉眼的指示，讓醫生容易評量微調，才不會有對稱性不足的問題。」

她順帶說明了為何要採取局部麻醉的原因。

「我還是覺得好可怕...想到醫生對著我的眼皮做了什麼事就算是為了除疤還是覺得好可怕......」
依然躲在奈森後面瑟瑟發抖著。

「如果擔心的話，也可以讓醫師先說明完整的手術流程，有點心理準備應該比較能放鬆吧。」

啊，這就是一般民眾會有的擔憂啊。
四季如此想著。

「欸這個嘛......」
皺著眉思考了一下，但還是劇烈的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果然還是沒辦法！動手術很可怕的啊對吧奈森！」
突然的把問題丟給了自己的同學。

「嗯…這個嗎……」看了看一旁的四季又回頭看了看巴瑞
「聽起來是蠻可怕的，但是沒有實際經歷過也不能完全下定論……？」

「美容手術倒是無所謂啦，但如果是治療需要的話，就算你怕還是得做的。」總之還是給了對方一點心理建設(？)

「反、反正也沒留下什麼後遺症不管它也沒關係的吧！」
「總、總之別再聊我的疤了我們換個話題吧好不好？吶、吶？」
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再講下去他搞不好要哭出來了，趕緊轉移話題。

「嗯…轉個話題吧……」
對方看起來好像快哭了的樣子，而且這個話題還是自己開的，覺得有點對不起巴瑞

雖然覺得對方反應有點有趣，但把人弄哭也不是她的本意，就停下了。

「啊～太好了......」
鬆了口氣後才慢慢的從奈森背後出來。
「那麼接下來換我發問啦！」
很快的就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了，彷彿剛剛害怕到快哭出來的樣子是假象。

「你們兩個有沒有正在交往的對象啊？」

「？！」四季頓了一下，把視線別開←

聽到問題後愣了一下，臉變得有點紅

「齁齁─這反應...看樣子是有囉。」
對兩人的反應很滿意，笑得像個怪人。

「巴瑞同學也有？」

紅黑：吧／藍綠：嗎

「嗯我有啊。」
很乾脆地承認了。
「我最喜歡他了！」
以及豪不在意的曬自己對對方的感情。

「嗯……有喔」頭低著小聲的回答，但他並不否認自己有交往對象的事實

「我也……最喜歡我的戀人了……」她輕聲說著，嘴角忍不住上揚。

是令人驕傲的戀人──她是這麼想的。

「看樣子感情都很好呢太好了～」
「話說回來對象是誰哇我認識嗎？」

「啊，有可能不認識呢……」
「紫色頭髮，大概這麼高。」她舉起手，稍微比了一個高度。

「紫色頭髮然後大概這麼高的人...啊難道是上次跟我們一起去唱歌的里爾嗎！」
雖說也不是非常有把握但在他記憶中符合這條件的就只有那個人了。

「啊、對呢，之前有一起唱歌呢！」中間發生了各式各樣的事，她幾乎都忘了有這麼一次聚唱←

「這樣啊～原來是里爾啊～怪不得你們當時氣氛這麼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奈森的戀人是誰呢？」

「咦…巴瑞的話可能不會認識」抬頭看向把問題丟過來的人
「是跟四季學姐同系的……大概跟我差不多高，綠色眼睛」

「不，那個時候還沒交往……」她有些靦腆地回應，之後看向奈森。

對奈森描述的有印象程度
男 女

「啊那我真的不認識...我認識的醫學系同學沒有這位呢。」
腦袋思考了一下並沒有出現符合特徵的人。
「所以里爾跟四季學姊是那之後開始交往的？哎呀～不過還沒交往氣氛就很不錯了呢～」

「我也對那樣特徵的人沒什麼印象……」她思索著，但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只是喜歡唱歌而已……」

「嗯…因為他平常也很安靜……」

「原來如此～屬於安靜的類型啊。」
「畢竟KTV的氣氛很棒嘛～雖然我那時候約到的幾乎都是男人，女生反而只有兩位就是了哈哈～」

「反正又不是聯誼，不需要在意性別比例吧。」

「沒錯沒錯～反正我當時也只是問有誰要去唱歌而已沒想那麼多，誰有空就約誰～」
「而且我也不會搞聯誼這東西，我可是心有所屬了呢～」

「那……巴瑞的戀人是誰呢？」

「他的名字叫萊普萊特，也是殯葬系的，然後也是我室友。他大概這麼高，雖然身高不高但是很可愛喔！雖然有時候脾氣會很暴躁但是很可愛喔！雖然個性也很不坦率但是很可愛喔！他真的超可愛的！！」
劈哩啪啦說了一大堆，臉上表情非常陶醉。

看著對方驕傲的樣子，四季也想起自己的戀人。
雖然很想跟著表達自己對戀人的熱愛，但她也不想透漏太多關於他的事。

畢竟對方的好，只要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靜靜的在一旁聽，對方滔滔不絕的樣子讓他突然想起某一次好像也和室友們說了那麼多有關與戀人的話
不過那次純屬意外……他實際上也忘記當時的自己說了些什麼
但是對方對於戀人的心情他多少可以理解

「...總之他真的非常可愛！...啊糟糕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說抱歉～」
講了一大堆自己對對方的熱愛後發現兩人都在盯著看，很不好意思的找個地方打住後搔了搔頭笑著。

「沒問題的，我很喜歡看大家開心地說些什麼的樣子。」

「對了，奈森同學的戀人是誰呢？雖然我可能沒印象，但我之後能注意一下多多關照。」看巴瑞有些不好意思繼續，她將話題轉向奈森那邊。

「嗯…沒關係的」平時的自己也比較常當個聽眾

「嗯…他的名字叫做瑞夏……不過可能要請學姐不要太靠近他」畢竟對方十分的怕鬼

她思考了會奈森所說的話語意思。

「會怕幽靈嗎？沒問題的，我也很擅長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支援人！」
四季一臉就放心吧的表情(？)

「……支援人？」似乎有些不解的看著四季

「難道是像電影那樣使物品飄移的方式來幫忙嗎！」

「讓東西飄不是很顯眼嗎？」

「比方說上課被點到問答的時候讓離他近的同學打打pass，或是瑞夏同學請了假，讓班長用他自己的名義轉交給對方上一堂課的筆記什麼的——」

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到其他狀況了，遇到的時候再想辦法吧？

「原來如此~」

「嗯…如果不是正面接觸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就別擔心了，我不會讓他發現的。」她笑著回應。

「好的那麼再來是第二個問題！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似乎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緊接著提出下一個問題。

「奈森同學先答……！」馬上搶先推給另一人(.....)

「咦…我嗎？」突然被推了問題過來，看起來有點錯愕

「嗯…一開始是幫他找筆記本認識的，相處一陣子後就在一起了……」因為很害羞的關係所以省略了一些細節

oO(原來只要回答這種程度就可以了嗎)←

「我這裡也差不多，只是是我東西掉在地上撿不起來，里爾經過就幫了我……」
「之後怎麼說……慢慢喜歡上彼此了所以決定在一起？」講到這裡還是有些害臊。

「哦哦～原來如此～果真是命運的相遇呢～！」
不知道為什麼會得出奇怪的結論。
「那麼第三題！在一起多久了現在進展如何？」

「等等，巴瑞同學還沒回答自己的答案！」驚覺。

「被發現了！」
「我跟小萊怎麼在一起的喔......」
思考了一下後露出害羞的笑容。
「其實當初根本沒想過我會跟他在一起，但自從成為室友發現對方各種不同的另一面後就開始很在意，大概就是那時候喜歡上的吧。不過之後就很艱辛了，我花了不少時間才讓小萊答應跟我交往呢～」
忍不住回想起了過去那段經常被拒絕的日子。

「辛苦了……巴瑞大概…花多少時間才讓對方答應呢？」
說起來自己和瑞夏在告白後很快就在一起了
雖然實際上好像告白了兩次的樣子……

仔細想想自己這邊根本是旁人都覺得互動很親密之後才正式交往←

「這個嘛...大概一年？」
「不過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喔，總算是讓我追到了我們現在感情依然很好喔！」
雖然在旁人眼裡看來根本看不出這兩人在交往。

「有一起去約會什麼的嗎？」四季接著詢問。

對於這樣的話題，她還是有些興趣的。

「會啊！在校內的話就是會一起吃飯什麼的，假日的話偶爾看個電影或者是去一些新開的店晃晃之類的，最近有點想去遊樂園......」
「嘛不過對我而言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有沒有約會都無所謂，待在他身邊我就很開心了！」
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對他而言只要能在最喜歡的人身邊就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了。

「感覺很幸福充實呢——」聽著別人說高興的事，她的心情也會跟著變好。
「我明白這種心情，只要對方在自己身邊就很滿足高興了。」她點點頭，同意了巴瑞的話。

「對吧！我們感情超好的～」
「沒錯沒錯～只要在一起就很幸福了～」

安靜的在旁邊點頭附和
就算沒有任何對話，只要待在對方的身邊都會覺得很安心也很開心

「那麼重新再問一次！在一起多久了現在進展如何？」

「我自己是覺得應該沒有很久……前幾週？」她對時間感的概念有些模糊。

「有在對方家過夜過。」她委婉地應道，雖說就過夜來說，即使是普通朋友也能做到。

「過夜！！」
聽到關鍵字忍不住拉高了音量。
「學姊跟里爾……意外的很大膽啊。」
似乎誤會了什麼，但都是成年人了難免會聯想到一些「事情」。

畢竟之前自己也曾經在對方的宿舍過夜，原本奈森也沒有多想些什麼，但在聽到巴瑞的發言後也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看向四季

「」她脹紅著臉回應。

紅：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有什麼關係。
黑：會想陪著戀人一起就寢不是很正常嗎？
藍：只是去人家家拿東西後時間有點晚了才借住的。
綠：你們沒有和戀人一起過夜過嗎？

「嘿～原來是這樣子啊～」
「」
紅藍：還以為你們剛交往就那麼大膽呢～
黑綠：什麼事都沒發生？

「別針對我了，你們呢？」她把話題帶回你們身上。

「嗯…好像再過幾天就已經兩個月了呢……」摸了摸下巴
「進展的話……會接、接吻……」中間停頓了許久後，用很小的音量說完便把嘴巴埋進高領毛衣的領子裡

「我想想喔...跟小萊交往大概有一年了吧？我記得是大三的時候開始交往的。」
「進展的話...嗯─唔─這個......」
明明是自己問的問題，但轉到自己身上後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牽手抱抱也有了，親的話姑且也算是親過了...啊對我們偶爾會一起睡覺，住同一間房子這點很方便呢，隨時都能去對方房間~」

「住在同一間房子嗎……？」用著自言自語的音量重複了對方的話
的確是蠻方便的……這樣平時也不會分開太久

「能同居感覺真好……」她輕聲說著，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答覆。

「啊既然如此那就趁機再問一個問題！如果有機會能跟戀人同居的話，最想跟戀人一起做的是什麼事？」
「畢竟現在大家都是住宿舍，除非是自己一個人住否則有室友的話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對吧？」

「與其說特別想一起做的事，應該說和戀人共同生活這點本身就是目標吧。」
「睡醒的時候眼前的就是對方、一起討論著晚餐要吃什麼之類的……」

她想起他所說的話，輕聲說著。

「嗯……」認真思考的表情又慢慢的染上一了層紅暈
「…大、大概像是……能夠在對方出門或是回家的時候說聲路上小心跟歡迎回來吧……」

「感覺都很不錯呢─」
「我的話大概是想要跟對方一起下廚吧，一起回家的路上討論著晚餐要做什麼然後去買材料，回家後一起準備晚餐之類的...嘛雖然小萊根本不會下廚就是了，他進廚房的時候會被叢叢趕出去呢～」
想到對方之前曾經燒焦過東西被叢叢趕出去後從此被下了廚房禁令這件事，忍不住笑了出來。

oO(真好呢……一起準備一起用餐的感覺……)

她只是心裡想著，沒有開口。

「出門和回來的招呼真的很令人憧憬呢！」
不管是作為說的人，還是被迎接送行的人，會有一種確實一起在生活的感覺。

一起做料理…好像之前都在做甜點的樣子，但是之前也曾經有準備要製作正餐被室友阻止的經驗呢……
「嗯…」微微的點點頭
因為那大概是父母親在教會的人面前才會說出的話

「對吧對吧！」
很開心的點著頭笑著。
「戀愛真的是很棒的一件事呢，能夠讓人感受到如此幸福的情緒～」

「要好好珍惜彼此喔。」她笑著回應。
「對對方有想說的話的話也不要悶在心裡，早點開口會比較好。」

「沒問題！我每天都在對著小萊訴說我的愛意呢！」
「不過小萊每次聽到後都超冷淡回應的，是我表達的不夠清楚嗎？」
然而他根本沒想過是內容的問題。

「嗯……也許他是在害羞或……」她覺得自己應該挺能明白被戀人甜言蜜語卻回不上話的心情←

「你訴說愛意的內容讓對方不知道怎麼回答？」(。

「Hmm......不知道，也許兩個都有？昨天小萊問我畢業後要做什麼，我回答......」

「我不會去思考未來，我只希望未來有你。」

也許只是你的錯覺，但你似乎看到他身旁自帶了閃光特效。

「……」的確有點難回覆呢……

「如果是我個人的話，想認真討論事情卻得到玩笑答覆的話應該會不太開心。」四季斟酌了一下用詞並開口。

「啊難怪我總是遭到小萊的鏟子攻擊！」
「我想說小萊只是隨口提的，所以我也沒太認真的去回應...啊不過我希望我的未來小萊也能繼續陪著我是真的喔！」

「他平常是會開玩笑的類型嗎？」四季問道。

「啊、不，在宿舍會開玩笑的通常都是我跟叢叢。啊不過小萊偶爾也會，只是頻率沒那麼高。」
他回憶著自己跟室友在宿舍間的互動。

「那麼我覺得大部分的時候還是認真看待對方說的話比較好喔，比起認真問話被用玩笑回應，玩笑話被認真對待還比較不那麼難受。」四季認真地回應巴瑞。

「啊、好的......」
大概是沒想到對方會那麼認真的回覆，他楞了下才點著頭回應。

感覺聊天的氣氛有些降溫，
沈默了一陣又試著丟出了一個新的話題
「說到這件事⋯大家畢業後要做什麼呢？」

「醫療系的話，我覺得在成功畢業前，先把注意力放在課業上好像比較好呢。」雖然她一部份的注意力放到戀愛上了

「我的話是直接回老家繼續進修，因為我將來要繼承家裡墓園的事業。」
「說到成功畢業，醫學跟自殺的根本是在打架吧真辛苦。」

「嗯⋯我也覺得醫學系的同學很辛苦呢⋯⋯」課業重，畢業門檻又高，而且是三個系中畢業率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