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德爾對人類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喜歡的、厭惡的、悲傷的、煩躁的──那些彷彿在他的身上顯得過於多餘一樣。面對人,他必須的情感似乎只需要一種就好,那就是愛。
他愛人類,從很久很久以前、持續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愛著人類,像個慈愛的母親、體貼溫和的戀人、又或者是博愛的聖人。憤怒在他身上被抹殺殆盡,留存的只有永遠的愛。
也許就是為了維持那種模樣,他才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因為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很重要啊。
而那其中當然包括湯瑪斯,他知道。
儘管湯瑪斯將這有些尖銳的問題扎在他的身上,而他將這股痛視若無睹。
他是不會受傷的,因為那對他來說並不構成不滿的條件。當然,因為他知道終究沒有人能理解他的。
元析是、梅芬利爾也是。
那說得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誰曾這麼問過。
那說得猶如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這麼向誰問過。
那搓白色的頭髮輕輕掃進他的視野,這使他忍不住想起了某個人。
但那些彷彿都是幻影一樣,他微笑的看著不解的湯瑪斯,意料之中的反應。
他瞇起了他淺褐色的雙眼。
他開口說道,緊接著侃侃而談他看似邏輯實然破碎的愛之理論。
彷彿就像從很久、很久以前,他便被這麼教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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