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鯊在狹小的室內漫無目的的游動,儘管沒有什麼東西攔的住牠,但牠仍然看起來焦躁的像是被關在魚缸裡一樣四處碰壁,直到那人伸出了手摸了摸鯊魚的鼻尖,牠才扭頭淡出,回到了精神域休息。
雷爾夫不久前才結束了任務回來,靠著團隊合作,他們完成了任務目標,那是理所當然的,結果非常好──但他的精神狀況可沒有。
累積的過多雜訊讓他無法集中精神,就算只是坐著好好的看本書放鬆,現在來說也是種負擔,雷爾夫能感覺有股力量在將自己往下扯,他也試著躺下或是睡著什麼都好,但狀況並沒有好轉。
PSP✢雷爾夫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儘管處在基地的環境裡不至於神遊或者狂化(他也不允許自己發生),但似乎是該尋求嚮導的協助梳理,上次是什麼時後呢?不記得了,奈哲爾總是在他身邊為他建立精神屏障,但這次兩邊都有各自的事情,他也有一陣子沒看見弟弟。
雷爾夫起身準備將想法付諸行動,也許有哪個嚮導剛好有空。
那股下拉的力量仍拖著他,加上皺著眉、不怎麼舒服的表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糟糕。
尤利婭在今日的訓練結束後漫步在人來往的走廊,跟平常一樣的輕快腳步,她的行動總是像一陣風快速,似從沒為人停留過。
直到在一旁的精神動物開始嗅起空氣,尤利婭還來不及反應,牠就脫離了控制,牠直奔的模樣讓她有些疑惑,白狼很少不聽他的命令,她就只好跟在那陣白風後,但她怎麼可能跑得過牠?
在轉角後,她看到轉角的那黑髮男子的背影她就了解了,儘管她很想阻止,但她甚至連警告的聲音都不敢發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狼往他背上撲去,她實在不想看到接下來的畫面。
雷爾夫仍在與腦袋的不適感對抗,所以沒去注意身後逼近的腳步聲,他也沒那個心力。
一切來的突然,在他意識到什麼東西撲上自己的背後已經來不及了,他重心不穩的向前倒下,在碰地之前本能的用手穩住身子轉向後,讓自己至少不是以臉著地。
接著迎面而來的是白狼熱情的歡迎,他能感覺到臉上涼涼的,但並沒有真的留下口水,費力的在對方的攻勢下伸手摸到了白狼的頭頂,揉了幾下,黑髮的哨兵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在摺起耳朵享受對方的撫摸後,尾巴依然掃著風,看起來就像強而有力的掃把,好動模樣像是對方停下手後就會馬上撲上去,尤利婭一臉錯愕的跑過來邊看著這副場景,但她沒有忘記該做的事情。
「雷爾,你沒事吧?」她邊喘著氣將沒有節操的大白狗拉走後,伸出手將對方拉起。
果然她就在附近,弄清楚情況後他勉強擠出了個難看的笑臉,被對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真是糗阿。
「還行。」伸手藉著對方的力量站起,不過失重感令他踉蹌了一下,雷爾夫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抱歉,牠偶爾會這樣。」看到對方的微笑愧疚感又更重了,她只好給一個垂眉的笑臉回應。
要是能好好的控制這個生物該有多好,儘管牠跟其他精神動物比起來已經聽話很多,但遇到特定的狀況依然無法完全控制住,而她心知肚明。
「你狀況很不好呢,奈爾不在嗎?」她皺起眉關心的問道,在握住手的那一刻就可以感覺到他雜訊的沈重量,也難怪對方的臉色如此差,如果奈哲爾在的話,這種狀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不在,我想跟我一樣被調去支援部隊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弟弟並不在基地裡,對方並沒有躲著他的理由。
「是......那麼明顯?」他略帶尷尬的露出苦笑,但他知道對方是嚮導,會發現也是理所當然的。

「呵呵,不明顯拉,只是我特別注意你。」看著對方苦笑說了句玩笑打個圓場,身為嚮導總是特別想顧及別人的心情,即使讓對方心情好過一點,那一瞬間的想法就會讓尤利婭的想法輕鬆許多,也沒有什麼刻意、不好意思,而這種類型的小玩笑就是他的方式。
「那需要我幫你忙嗎?」她微笑道,不管如何都一定會問哨兵本人的意願,這是她的作風。
「我想有需要,先謝謝妳了。」雷爾夫沒有拒絕,因為這本來就是想要拜託的事情,他並不是挑剔的哨兵,梳理對來他說誰來都行。
只不過是對方的話,或許還參了些高興的成分在吧。

「嗯...那我們去休息室的沙發好了,那邊很少人,以你來說應該不用去醫護室。」她望著四周的人群思考著最後微笑將視線放回對方,等著他的回應。

「好,麻煩了。」他點了點頭,同時思考起到底多嚴重才會到需要去醫護室梳理的狀況,也很慶幸自己還沒糟糕到那個地步。
他率先邁開了步伐,在到了休息室時挑了張雙人沙發坐下。
走進休息室後,環顧了四周環境,果真沒幾個人,尤利婭竟不自覺的有些緊張,但他也馬上讓自己放下了這個情緒,至少也不要被發現或影響自己的精神,在梳理中必須集中精神,小小的分神都可能會讓哨兵不舒服。
她為了放鬆情緒一把坐上了沙發造成了不小的衝擊,最後撐在扶手邊對著身旁的人說道「那準備好嘍。」似乎就是給對方一些準備時間。
「嗯。」雷爾夫並沒有想太多便應了聲當作回應,做了個深呼吸好讓自己放鬆,他正努力不讓外界過多的訊息淹沒自己。
「麻煩妳了。」他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瀏海因動作而蓋住了一邊的眼睛。
尤利婭也跟著靠上椅背闔上雙眼,將精神都集中到觸手上,對方精神觸手的雜訊量讓她微微皺起眉,心情參雜的一點為對方感到的痛苦而不捨,小心翼翼的將對方不需要的雜訊清理掉,每個動作像是怕弄痛人般,她的清理總是有如羽毛和風輕撫過,甚至到沒什麼感覺、不留一點痕跡。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感官逐漸的不再像剛才那樣渾沌,他始終無法形容那個感覺,像是枝枒上的積雪被輕輕撫落......或者是海中的亂流被撫平,對方的力道很輕,輕到他無以察覺。
雷爾夫的呼吸漸趨平穩,連日來第一次的放鬆讓他卸下了防備,也許等等會睡著,他想,但在安全的地方休息並沒有什麼好顧慮的,所以他遵從了身體的本能,讓意識墜入黑暗。
經過一段時間,因為長期集中精神讓她有些疲累,像是剛掃完最後一堆落葉的她睜開眼小吐了一口氣,一旁的瀏海微微的浮動了一下。
正當她微瞇著眼想跟一旁的人說點什麼的時後才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因為最長梳理的艾里斯不管何時梳理都不會睡著,她自然習慣了對方醒著跟她聊天,又或者是聽著她說話。
看著一旁的人睡得如此安穩放鬆,輕輕呼吸起伏的樣子讓她會心一笑,她帶著沒輒的微笑用手撐起一邊的臉頰,她從沒幫他梳理過,因為沒必要或者是根本沒機會,這次能夠幫上忙讓他十分開心,本能的需求也被填滿了不少,她決定就這樣等他醒來,畢竟也不可能把人丟在這沒人看管的地方。
腦中響著時鐘秒秒過去的滴答聲,她不經垂下眼思考,也許就只有這次機會了,畢竟之後有奈哲爾在,而且又不是非她不可,想到這她就有點沉悶,希望時間和機會能多點,是兩人相處的機會。
想著從沒看過對方撥起劉海的樣子——
想要觸碰。
她順其自然地將頭靠上手臂,伸長手撥起對方的劉海,黑色的髮絲紛紛遵從她的指示留在她的指尖上,就在看到對方蓋起的一邊睫毛她才驚覺這太過自然的行為,急忙地收回手裝做沒這回事,但耳根已經燒得她不行,她將手背貼住唇間,像是忍住想大罵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的情緒。
但最後她選擇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罪惡感,這是難得的機會,不一定會有下一次,她就對自己做出這種行為有些開心了,但又有破壞自己一直以來的職業道德的罪惡感在旁敲打著,就在她在拉扯之際決定將半臉埋入手臂,不要管這件事情吧,就忘了!
她透過半臉上的髮絲瞇著眼看向對方,看來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剛剛得那些騷動醒來,放下心後才敢閉上眼睛鬆口氣,但在接下來的等待時間裡她也跟著睡著了。
那股向下的力量不再拖著他,像是有人伸手將他拉起一樣。
等他再次醒來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不大容易像剛才那樣進入深眠,也許是軍中訓練與戰場上鍛鍊出來的警覺心,通常有點動靜他就會被驚醒,雷爾夫抬眼看著牆上的時鐘確認時間,嘗試找回時間感,腦袋經歷的感覺與現實經過的時間並不相符......他覺得剛才就像是躺在床上睡了個好覺一樣,精神也好多了,跟先前比起來他的視野清晰了許多,他半瞇著眼,做了個伸展,舒緩因為姿勢而酸痛的肩膀。
PSP✢雷爾夫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但當他轉頭看見身旁的人才像是被打到一樣真正清醒,他一來想到的是尤利婭為什麼還在這裡;二來是擔心對方是不是因為幫自己梳理過大的雜訊而太疲憊,這樣的狀況他沒有遇過,奈哲爾總是在梳理完後把他丟在房間,然後跑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該叫醒她嗎?雷爾夫陷入思考,在他腦袋運轉的同時大白鯊也悄悄的現形,低空繞著兩人打轉,看上去彷彿對他們很好奇。
「尤利?」最後他選擇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好確認對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或只是在打瞌睡,心中則不停地思索是否給人帶來困擾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才從睡夢中醒來,剛剛經歷的事情仿佛是夢,而她依然在自己的房間「嗯?…」她茫然的出聲回應,看見朦朧黑影才漸漸想起來,她幫這個黑影精神梳理了,這時她瞇著的眼才睜大並將手臂中的頭抬起「阿,我睡著了。」她用平靜又沒事般的口氣答著,甚至有點機械化的呆滯感。
但隨後又將手撐起臉頰,垂下眼問對方「你好多了嗎?」口氣有些飄渺,看起來也是還在慢慢清醒的階段。
「好很多了,謝謝妳。」雷爾夫眨了眨眼,微微歪著頭看著對方,眼神帶著關心。
「精神梳理讓妳太累了嗎?」他也知道自己累積了太久沒有梳理,或許他剛才應該做的是到醫護室要點嚮導素,找其他嚮導──甚至是忍耐到奈哲爾回來,他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累到對方。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尤利婭的梳理也比雷爾夫預設的要好上很多,他沒有不適的感覺,精神恢復的比往常都快。
「那太好了。」她給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依然瞇著。
她伸了一個大懶腰和哈欠邊聽著對方的話,抿了一下唇後才回答「沒有拉,只是等你醒來就不小心睡著了。」她笑著擺擺手,似乎也讀到了對方的情緒便安撫了一下。
「不過清裡的時間的確是比平常久。」她看向天花板想著那時候所花費的時間與精力,但她知道了對方的情緒後就不打算說精神的確有些累這種多餘的話,而是打算用別種講法。
她撇向對方看向藍底的眼,用認真的口氣說道「如果不想讓嚮導太累的話,就要時常梳理哦。」話裡藏著一點希望對方能常來找她的意思,雖然她不覺得對方會想得那麼多,因為她知道他不喜歡麻煩人,但是還是抱持著一點希望。
PSP✢雷爾夫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唔、」聽完話後他像是挨罵的孩子一樣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藍眼瞄向了別處,手抵在了嘴前好遮住自己心虛的表情;他一向表裡如一,特別的情緒總是能從他的臉上解讀出來。
「抱歉,我之後會注意的。」最終他還是挪回了視線,並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打算為自己為什麼這麼久沒梳理做辯駁,畢竟造成了別人的麻煩是事實。
「那也許之後還會麻煩到妳。」雷爾夫露出了個帶著歉意的淺笑,偶爾動用身為哨兵的藉口耍點任性......應該是可以的吧。

聽到對方的答案露出滿意的微笑,有生為嚮導被依賴的滿足感,但更多的大概是因為對象是他,心裡的竊喜跟笑顏融合得很好。
「這樣才對嘛,儘管麻煩我吧。」露出白牙的大展笑顏並伸手摸亂了對方的劉海,也許是他也會對奈哲爾這樣做,所以表現得十分自然。
雖然反射性地向後縮了下,但還是任由對方弄亂自己的頭髮,這下讓本來就亂翹的黑髮看起來更雜亂了些,但感覺並不討厭。
雙方嬉鬧的同時他的鯊魚也緩慢的游近,用鼻頭輕輕碰了碰尤利婭的手,像是在討摸一般。

「大傢伙似乎也想感謝妳。」他單手撐在了椅子扶手上說著,對於精神動物的行為,他一向不會思考太多。
對方的反應讓她覺得有些新奇,甚至可以說是可愛,心裡有種忍不住想繼續欺負下去看對方有什麼新反應,但等到以後也行吧,想到對一個大男人說可愛好像不太妥就又吞了回去。
「嗯?妳是討摸的大狗狗嗎?哈哈」邊說邊馬上將雙手轉移放上鯊魚的鼻尖向後撫摸著,動作裡帶著一點輕柔,鯊魚的行為讓他想起了犬科動物,雖然可能只是過多的擬人化,尤利婭甚至在心裡想著不知道按摩牠會不會有感覺呢?
「妳感覺好一點就好。」一陣嘻笑後她難得露出了溫柔憐惜的微笑並小聲說道,似乎也只有在梳理、幫助人後才會看見,她輕撫過遊走的魚身,視線也跟著她繞轉。
他簡單的將頭髮整理好,視線跟著白鯊在附近游移,而鯊魚雖然做不出表情,卻也像是在撒嬌般不時用魚鰭或鼻子碰碰對方的手或是腿,隨無形水流擺動的尾巴像是心情好,她這次有記得不能用牙齒嚇人了。
「希望這沒耽誤到妳太多時間,我想我該走了。」說完後便站起了身,雷爾夫頷首與對方再次致謝,他還有事情要做,相信對方也是。
「沒關係,我也該走了。」她跟著起身離開沙發並雙手插在腰上,想找回一點精神,踏出門後便向對方揮手示意道別。

他原本已經要從另個方向離開了,但眼角餘光瞄見了從門口消失的魚尾。
他疑惑跟了上去,發現大白鯊仍依依不捨的跟在尤利婭後頭,彷彿沒跟到自己能離開主人範圍的最大值不會走一樣。
雷爾夫沒遇過這種狀況,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的精神動物通常很聽話──這樣子擅自跟著別人還是第一次。
走了幾步尤利婭才感覺到身後好像誰跟著她,就是剛剛的大狗阿。
她望向後方的雷爾夫又轉回到牠身上,心想著他是不是還有甚麼事要找牠,但她覺得好像也不是,於是拍拍鯊魚兩下「回你主人身邊吧,掰掰。」像是在勸導跟著陌生人的寵物一樣的低聲說著。
聽完話牠這才慢條斯理的扭頭游回主人身邊,大半身軀佔掉了走廊的不少空間,也遮住了雷爾夫的表情。
剛才已經道別過了所以他這次就沒有太多的回應,他半瞇起了眼睛,摸著鯊魚粗糙的鱗,慎重的思考起精神動物這樣的行為、過去這段時間對她的感覺──還有內心那份真正的感情。
她微笑看著鯊魚緩緩得游回到主人身邊,還來不及看他最後一眼,她就轉身往反方向走去,飄起的淡金色長髮有如精靈的粉末一般消逝的很快,也讓人聯想起她的作風快速、果斷、不留一點痕跡。
但在轉角處她還是在牆邊回頭望了一下黑髮的身影,在這一瞬間她才露出了一點捨不得。

耶 我好棒 我做到了(啥

ㄘ完ㄌ

拜託偶剛剛全程緊迫盯人好ㄌ(恐

我的也……
報告我的也吃完了...

坐在旁邊偷看是當然ㄉ哇

接下來就換你們產了喔......(交接

我隨時都處於飢餓狀態……(
因為太好吃了

謝謝...........

..........我吃完了,再給我一點我再考慮..........

(你呢
像是熊跟姐姐的日常(?)這個我大概再加工一下收尾就可以了
雙龍黑道趴那個我卡住了 全知組也是(ㄍ
我現在跟妳講了 
PSP✢雷爾夫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