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Aziraphale不喜歡趴睡的理由——他側身、摸了摸臉頰又摸了摸枕頭，捏著指尖抽出一根小羽毛——這種枕頭舒服好眠，就是時不時岔出的羽毛扎人。
當年他真該用以一輩子不用羽絨被枕為條件把聖水給Crowley的。但他看起來那麼開心，誰想得到呢。
他揉捻著讓羽毛在指尖滾動，然後從羽毛慢慢聚焦到床另一側的Crowley。

你什麼錯都可以怪罪酒精，神智不清、瘋言亂語、擦槍走火、一場足以讓人墮落的性愛，又或是，用羽毛搔著呼呼大睡的Crowley，並期待他不會發脾氣。
Crowley隨著羽毛搔弄的軌跡抽抽鼻子，發出像小豬一樣的吸氣聲，原本張開的嘴巴皺成一團。逃避一般地埋進枕頭蹭幾下後，Crowley轉向他，凌亂的紅髮也藏不住惺忪睡眼噴發的火氣。
可愛至極。
「幹嘛！」
「沒事。只是——」
Crowley幾乎是閉著眼挑眉。
比睏意更讓人困擾的是嘴饞。窗外的光線打在床腳下，與衣服和地毯恰到好處地揉在一起，散發出暖暖的味道，還帶著些許甜蜜。
Aziraphale順著自己的慾望，看到抹著薄薄奶油與厚厚手工柑橘果醬的酥軟吐司，再來一杯早餐茶更好。「——突然有點餓。」
幾秒後，Crowley張開眼睛。「喔，天、不對、撒旦啊。」然後認命似的翻下床。

————
經驗談，嘴饞真的很要命。

大大...啊...啊

Zacktrisha: 大家都需要六千年修成正果的天使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