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修覺得眼前的情況有些似曾相似。
前陣子似乎也不知為何和幾位同伴被關到了「不烤肉就出不去的房間」,與眼前的情況相比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綠眼睛的嚮導不禁開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有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同樣是面臨如此突然的情況,夜鶯的態度就顯得無謂許多,他走至放著兩張紙的桌前,笑著拎起那張粉色的賓果紙,深海般的雙眸打量著上頭的項目。
「這可真是有趣了,賓果遊戲呢。」
嚮導聳起肩,放下紙張,整個身子半倚在桌邊。
許是原本就有些睏的緣故,夜鶯抬起手,打了個慵懶的呵欠,看不出他對目前情況的見解,似乎也沒有打算做出行動。
白對先前的記憶僅剩下自己在房內翻閱資料,卻在一陣意識模糊後,神秘挪移到一間不曾來過的空間。
四周很整潔,純白的牆上釘著原木架,上頭放置了一些文具和零食,最上層放著小型音響,角落邊還有幾套大布偶裝,乍看之下倒像孩子的玩具房。
中央的黑色小桌上醒目地放置一張粉色小卡,一旁還有小小的紙條。
令人擔憂的是,這房間一個出口都沒有。
「好像……又到了奇怪的地方。」白有些乾巴巴地說。
九號則是摸著牆走了一圈,也沒少翻動像是裝飾品的物品們,但似乎得出什麼消極的結論,沉默地拉開四張椅子之一坐下。
他指頭敲了敲桌子,道:「牆是實心的,地板也是。天花板不清楚,太高。」
夜鶯偏過身,就拉開九號身旁的那張椅子坐了下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單手支在桌面上,撐著腦袋,笑道:「一句話,玩不?」語畢,他拿起桌面上擺著的二十面骰,拋了拋。
見兩位同夥都坐下了,綠眼睛的嚮導遲疑了一會,也拉開剩下兩張椅子的其中一張坐下,拿起桌面那張賓果紙看了看。
……先不論玩不玩,了解一下遊戲規則還是可以的。
白在最後那張椅子落座,身側的修在閱畢後也將賓果遞給了他。
桃紅色的少女字體簡易地說明了規則,桌面也備齊遊戲需要的骰子。
白將賓果卡放回桌面,推回中心。
上面的要求確實不難,應該吧。白暗想。
「行吧,就玩玩。」九號無不可地說。
在對面兩人看規則的同時,他已經去原木架上取來幾隻筆,有多種不同的顏色羅列在光滑的桌上。
「猜拳決定誰先開始?輸的先。」
「行吧。」夜鶯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他拋了拋骰子,看向正在研究賓果紙的白,道:「那你來和我猜吧——剪刀石頭布。」
也不管對方到底回沒回神,就率先出拳了。
白對突然的點名一驚,然後迅速地出拳了,沒落下拍子。
「啊,輸了。」
話雖這樣說,不過夜鶯也沒絲毫輸了時懊惱的反應。
藍眼睛的嚮導看向他的哨兵,拋了拋手中的骰子,「那就我們先吧。」
幾個人都瞧著賓果卡的11號——「交換衣服穿」
其實在多項內容中,這算是沒怎麼難度的。
「……應該交換外衣就行了吧。」
既然沒寫要交換到什麼程度,九號便樂於鑽這類規則小漏洞。
他解開外衣的紐帶,拉開外層略有防彈功能的布料。
夜鶯笑了笑,倒也從善如流地拉下外衣的拉鏈。
脫下保暖又防風防水的外衣,外衣的設計特殊,和九號的明顯是源自於同一種布料和材質,功能性也相差無幾。
將外衣和九號手中的交換,他套上這件還殘留著哨兵溫暖體溫的外衣。
夜鶯本身就不是很壯碩的那類型,即便身高上比九號高了些,但穿著對方的衣服倒也不覺得小了。
嚮導表情自然,彷彿這外衣原本就是穿在他身上似的。
九號接過了夜鶯的外套,上面帶著對方的餘溫和淡不可聞的氣味,或許是洗髮精,也或許是香皂。
他淡然地套上響導的外衣,他們身材相差不大,看上去也算是合身。理了理兜帽的領子後,哨兵重新坐回座位。
九號隨意拿起其中一隻筆,在11號畫上了俐落的圈。
見夜鶯和九號完成了項目,白才拿起桌上的二十面骰,晃了晃道。
「輪到我們啦,那我骰囉。」
骰子骨碌碌地滾著,最後落在——
骰一個……喇叭?白茫然地看著圖示。
眼神往桌面掃去果然看見像是小喇叭的物品,白將它拿起,甩了甩果然變了一個顏色。
「這是什麼特別的骰子啊……啊,變色了。」
白看著手中變成綠色的喇叭,有點驚奇,將它放回桌上。
接著,他不疾不徐地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嚮導身後,輕聲對他道:「那我抱啦。」
雙手向前環著響導,身體貼在對方的背脊。白沒怎麼使力,輕柔地將修擁入懷中。
懷裡的人帶著熟悉的味道,令人眷戀的溫熱。
如此的擁抱不過持續幾秒鐘,畢竟是遊戲內容,對面還有兩人大大方方地瞧著,他也沒那個臉皮讓他們一直盯著。
綠眼睛的嚮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哨兵的手,輕輕一握之後,這個懷抱也隨之結束。修順手拿起桌面上的筆,在5號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絲毫沒有非禮勿視的概念,藍眼嚮導笑瞇瞇地看著兩人輕輕一抱便結束,轉過頭,將骰子放到了九號手中。「這回換你骰吧。」
和自己的嚮導一同毫無風情地看著兩人的擁抱,對面的回合結束後,九號接過骰子,戴著黑色手套的手隨意往桌面一扔,骰子彈了幾回才停了下來。
「重複了,我再骰一次。」九號又再次拿起骰子。
九號將10號的內容念了一遍,接著調整姿勢和夜鶯面對面。
「開始吧。」
坐在對面看著九號和夜鶯的白,開始認為這兩人能這樣大眼瞪小眼地看到天荒地老。雖然房間內沒有時鐘,但他體感已經過十五分鐘有了。
白用筆的另一端敲了敲手指。
大概是引此作為斷點,夜鶯嘴角微揚,輕笑了一聲。
倒不是因為好笑而破功,或許只是想結束這場不會有結果的對視,嚮導眉眼微彎,身體沒骨頭似地靠在桌沿,支手撐著下顎。
「第一印象嘛——嗯——」
夜鶯色澤有如深海的雙眼看向他的哨兵,想了想,語氣如玩笑般地道:「『長得真好看,是我的菜。』」
也不曉得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是如何,夜鶯拿起筆,在10號的位置畫了個圈。
修的眉端微微挑起,不過出於對這位嚮導同僚的印象,對於對方會說出如此的回答,也不算是十分意外。
姿態轉正的九號靠著椅背,在聽到夜鶯的回答時,手裡轉著的筆停頓了一會。
夜鶯逕自拿著藍墨的水性筆往賓果卡做記號,他的角度卻沒看見九號露出的短暫笑意。
狡猾的傢伙。
雖然夜鶯沒有注意到,不過修卻敏銳地注意到了九號一閃而過的笑意。
不知怎麼地,他在外衣遮掩下的雙唇也微微勾起了淺淺的弧度,伸手拿起骰子,他隨意地往桌面骰去。
——替隊友的精神體畫一張畫。
嚮導芽綠色的雙眼看著15號的格子下寫著的項目,腦中不禁浮現出了白色蟒蛇可愛的紅色小眼睛。
修走去一旁的原木架旁,從上頭取下了兩張畫紙和畫具。
而後他看向他的哨兵:「那就畫吧……需要我把Adolph叫出來嗎?」
「好啊。」見到骰出有趣的內容,白倒是挺躍躍欲試的。
隨後哨兵便把自己的白色蟒蛇叫出來。牠靜靜地顯現在幾人眼前,捲縮在白的椅角邊沒怎麼亂動,倒是小小的頭從椅子下鑽了出來,對修吐了兩下蛇信,眼睛巴巴地望著響導。
不知何時出現的白狼圍繞著桌子轉了一圈,最終踏了踏腳,在白的腳旁趴下不動了,蓬鬆的大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搔著哨兵的褲腿。
修看向縮在椅腳的白蟒,對牠伸出了手。
白蟒吐了吐蛇信,挪動著身軀,緩慢地攀上了嚮導的左手臂。修摸了摸牠的小腦袋,拿起唯一的繪畫工具——蠟筆,不是很習慣地畫了起來。
嚮導畫得十分認真,用鉛筆打上淺層再抹開,一層又一層地抹出光影,右手的手指也因此沾上不少黑鉛。
儘管手邊的工具有限,也並非是他平時擅長使用的畫具,但他依舊盡力將這幅畫以最好的形式完成。

「……畫好了。」雖然不是很滿意,但還是將畫放到了桌上。
白輕拍白狼的腦袋,毛很柔軟,搔在手心有些癢。
哨兵先是拿起水性筆,在畫紙上畫出一個形狀,努力比對Adolph的模樣,畫了一會,從形影上至少看得出是個犬科動物。
白正打算拿起蠟筆著色,抬頭才被隔壁驚了一驚。修全神貫注地在自己的藝術創作中,不時抬眼描摹白蛇的模樣。
那線條!那用色!
哨兵突然想到,曾經閱讀的中文書籍描述過,一種忘我的極致便會「入定」,就是說響導現在這樣吧!
而在哨兵訝異的時候,響導已經完成了他的作品。
回神的哨兵趕緊給自己的畫塗點顏色,匆忙畫了一會後,才交出自己的作品。
「我也好了。」
白本就不特別喜好畫圖,但畫伴侶的精神體還是挺新鮮有趣的,整體來說也格外有樂趣。
他再次拔開紫色水性筆筆蓋,在15號的位置打圈。
與其說作品有趣,夜鶯覺得這兩位的反應有趣多了,尤其是哨兵的。
他笑了笑:「恭喜完成啊,畫得挺好。」
也不曉得到底是真心的還是說說而已。
「到我們了。」嚮導拿起骰子,隨手就扔了出去,骰子在桌面滾了滾,撞到了幾支筆,才停了下來。
——以精神體的型態稱呼對方,直到遊戲結束。
這不是很難,夜鶯想。
「哦,好、好。」嚮導應了幾聲,看向他的哨兵,就喚了一聲:「豹——這樣可以了吧?」說著,沒等人反應,他就將16號的位置畫了個圈。
這人平常都喊自己的精神體鳥,沒想到還會輪到他頭上。九號想。
「好,鳥。」金髮的哨兵一字一頓地說。
九號將骰子推到了白面前。
「又到我了,還沒一條線呢。」
白倒是對他們淡定的模樣感到想笑,搖了搖頭,拿起放到面前的骰子往桌面一丟,轉了幾圈後停住。
「嗯……穿一套布偶裝直到遊戲結束。」白緩緩地念了出來。
先是看了眼角落的大布偶裝,哨兵對著自己的響導露出歉意的表情。
修抬起手拍了拍白的肩膀,示意這並沒有什麼,接著他走向放置著布偶裝的角落邊,隨手抽出了一套,瞧了一眼——哦,是白兔的。
並沒有多挑,嚮導脫下身上的外衣,只穿著單薄的長袖T恤,便將布偶裝俐落地穿上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面無表情的臉配上萌萌的兔耳朵,倒是有些好笑。
夜鶯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位同僚穿上那一看就十分保暖的裝扮,他拿起修使用的那隻綠色的水性筆,替他們在9號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哨兵同樣脫下了防風的外套,掛在椅背上,單穿著貼身的無袖,套起剩下的那一套——棕熊的布偶裝。
慶幸的是面罩並不是全覆面,而是臉的部分挖空,這讓使用者至少沒有過於悶熱的危險……
坐下時,白暗想幸好椅子還算大張,否則兩人大概得坐地板了。
九號有些同情地看著對面二人,而賓果卡上現在連一條線都還未有,只能祈求他這回合老天保佑。
他捏起小小的骰子,在半空中鬆開了手。
「九號已經骰到兩次重複了呢。」白道。
而九號也正想著自己的運氣確實是不怎麼樣。他拿起小骰子,再次投出。
不曉得自己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說過的夜鶯看著12號的格子,倒是難得認真的思考了一會,而後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藍眼睛的嚮導湊近他的哨兵,豎起掌心擋在唇邊。
輕飄飄、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話,接著,坐回了他的椅子上,神情自然。
九號挑起修長的眉,難得洩漏出一點訝異的神色。
確實是,他不知道的事。
瞧著夜鶯思考了一會,手中的原子筆反覆地轉動。大概是想到要說什麼,九號這才緩緩湊到夜鶯的耳邊,雙脣微微開合說了幾個詞,然後他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整個過程估計不到五秒鐘,令人懷疑夜鶯究竟有沒有聽清。
結束後,九號將粉紅小卡滑到眼前,手中的筆在12的位置做上記號。
「有一條線了。」九號道,深黃色的筆在9號至12號的位置畫上一條橫線。
對兩位同僚說了什麼秘密,修對此並沒有探究的心。
見兩人似乎已經完成了指令,他便拿起骰子,鬆開手往桌面骰去。
「……骰出20的話,可以自己選格子,對吧?」
修拿起賓果紙,看了看上頭的說明,確定了的確有這項規則後,他將目前的連線狀態和必須完成的項目都看了一遍。
雖然以現況來說,完成1號的格子,似乎會對通關條件達成更有益處,但介於13號的項目對於在場的人來說,要達成似乎都有些困難。
……畢竟是四個大男人呢,又不是健美先生。
嚮導芽綠色的雙眼看了又看,最終選定了7號。
他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另一顆黃色的四面骰,骰了出去。
牽著哨兵的手四個回合。
當然,這本身不是很難的項目,否則嚮導也不會選擇這個數字了。
修伸出手,拉住了白的。
兩人隔著布偶套裝手拉手,畫面顯得既童趣又有些搞笑——兔子和熊手牽手呢,這可不是童話故事裡才能見著的?
夜鶯笑了笑,再度提起筆,好心地替兩人將7號的位置畫上一個圈。
白也笑著回拉住修的手,穿著布偶裝的手勾在一起,看來好不可愛。
一旁還沒回到精神域的白蛇纏在修的兔子裝上,彷彿打算就黏到海枯石爛了。
連九號都對眼前景象感到有趣,嘴角彎了彎。
雖說要牽四個回合,但遊戲若是提早結束,也算是讓兩位同僚能早早從悶熱的裝扮裡解脫了。
夜鶯拾起骰子,而後將掌心傾斜,骰子便自然地從他的掌心中滾落。
「重複了呢,我再骰一次吧。」夜鶯說著,重新撿起骰子。
嚮導不再說話,再次骰出骰子。
「啊,可以自己選格子對吧?那就3號格吧。」
藍眼嚮導笑著說出了自己的選擇,語音剛落,就見一隻圓頭圓腦的灰褐色小鳥杵在了九號的腦袋上,儼然是很喜歡這個牠的專屬座位。
「唔。」九號應了一聲,接著一道黑影鑽了出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豹子,落到九號的腿上再彈去夜鶯身上。
「讓他們繞房間一圈?」九號道。
「就這樣辦吧。」夜鶯應了一聲,揣著雲豹就往房間的某個角落去了。
瞧著兩隻小動物在角落起跑,一開始鳥先占優,小豹子倒是愛跑不跑,比起在賽跑更像是追著鳥兒玩耍。時不時跳起,小肉掌對著鳥揮呀揮地。
白本以為很快會分出勝負,沒想到還有白熱化的餘地,果然精神動物是難以預測的。
九號倒是一臉見怪不怪。
修看著這場賽跑想:比起賽跑,那隻鳥更像是在逃命。
夜鶯本人倒是對這場比賽不甚關心,甚至還挺有閒情逸致地在賓果紙上畫起了無意義的小塗鴉,也不知道是在幹嘛。
「嗯?跑完了嗎?」
從塗鴉中抬起頭的夜鶯瞧了瞧兩隻動物,隨口問道:「誰贏了?」
動物賽跑沒多久便來到尾聲,白認為與其說是在賽跑——這一豹一鳥總在互相等待對方,甚至終點線都是一起通過,簡直不能更和諧美滿。
九號轉回來時,則看見夜鶯在小卡上畫著圖案,哨兵用筆尾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沒輸贏,一起到的。」九號的眼神似笑非笑。
「這麼放水呀?」夜鶯也跟著笑了笑,放下了塗鴉的筆之前,在3號到15號的位置畫下了一條俐落的線。「這樣,我們就通關了吧?」
再次睜開眼,是熟悉的寢室內的天花板,光線隱隱打進室內。夜鶯打了個呵欠,抓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頭的時間,就再次窩回了溫暖的被窩之中。
挺有趣的怪夢,他想,但現在更重要的是繼續睡個回籠覺。
九號將凌亂的瀏海隨意一撥,還未完全醒轉地瞧向透著微光的窗邊,床頭的智慧型手機閃爍著清晨時分和當地氣溫,身旁的人還縮在厚實的被窩,儼然沒有要起的樣子。
今天就再睡一會吧。九號想。
將那人的被子又拉了一些過來。
另一頭,修已經頂著一頭亂髮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熟悉的寢室,又瞧了瞧手機上的時間——六點半,正是他平時差不多該醒來的時間了。
嚮導歪過頭,看著貌似也是剛醒過來的他的哨兵,遲疑道:「……總覺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很怪的夢。」
哨兵慢條斯理地起身,晃了晃還沒清醒的腦袋,偏頭瞧著一頭亂髮又帶點迷茫神色的響導,不禁失笑。
白湊近他,吻在臉頰上,輕笑道:「這麼巧,我也是。」
………動物賽跑??????? 你們?????
好閃……還被魔性的骰子間接閃了一回……但閃得我好爽喔……(到底是怎樣
感謝白中……我們一口氣結束也是挺厲害的,回了整個晚上辛苦了……
動物賽跑超傻眼的,骰子自帶閃光……讓我不得不手動讓白和修最後扳回一城……
真的好閃 ……
謝謝修中一起玩賓果,不能更愛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