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天候影響還是什麼緣故,溫灼卿總感覺自己心情有些鬱悶──也許是太久沒有沾酒吧。自己雖然不常喝,醉了也睡不多,但那樣發洩過後總是有一種輕鬆感。
指尖捲弄著藥田裡的小苗兒,一雙墨色圓眼左右觀察著有沒有路過的藥靈可以做個酒友的,那模樣簡直就像兒時在樹上看看有沒有人路過樹林一般。
「啊!」一個眼熟的身影從眼尾餘光漏了去,卻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溫灼卿當即起身追上,衣袂翻飛間與對方愈來愈近;對方遠遠看著並不高,但事實上卻比自己要高壯不少。
「曥子!曥子等等!」他沒正式和對方說過話,只是眼熟且知名而已。自知莽撞,待他跑到對方視線範圍內後卻是拱手行了禮才繼續說話:「我叫溫灼卿,管那邊藥田的。不知道有沒有榮幸約你來小酌一杯?」
「蛤?」
忽然給人喚住,曥子有些楞楞的轉頭看去,便見一名他沒有交談過但有見過的藥培正向著自己跑來。
對方身著著一席青衫,有著一頭黑長髮、黑眼睛與小麥色健康膚色,遠在幾部外彬彬有禮對自己拱了拱手,曥子跨步上前走進對方,深色的的膚色與半身黑驢的顏色一樣,臉上與手上亦有白色的的黑驢花紋,那張建氣的臉孔上浮現了一抹爽朗樸實的笑容。
「我還沒喝過酒呢,請要請我喝酒哇?」
甩了甩驢尾巴,「好啊!」爽快的答應。
「啊?你居然沒喝過酒嗎?」溫灼卿聞言難掩驚訝,隨即拍掌笑道:「那正好!我拿珍藏的酒出來給你嚐嚐?」他左右看了看,接著指向一指峰的方向續道:「我們去那裡喝怎麼樣?還能玩遊戲呢!」
不過酒並沒有帶在身上,溫灼卿向對方提議自己先回去拿,一會在一指峰碰頭。「曥子覺得怎麼樣?」墨眸望著對方眨了眨,他也沒想到能這麼快就找到酒伴,很是開心。
腦子裡已經在轉待會要玩的遊戲了,不知道曥子會不會喜歡呢?溫灼卿有些小興奮。
「你都要請我喝酒了,那我就幫忙搬吧!」
遊戲也好,地點也好,曥子也沒什麼意見的一一應下,唯一有意見的便是只有這件事了──「兩個人一塊爬山也比較有趣啊?」曥子笑嘻嘻地道著,驢蹄扒扒地面發出搭搭的聲音,模樣看著也是非常的興奮,一副大孩子似的靜不下來。
「我跑得很快喔!可以載你上山。」
曥子也反提議著。
「咦咦?你願意載我?」這對溫灼卿來說是個非常新奇的體驗,聽到的當下頓時眼裡都像放著光似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同時迫不及待,移動到曥子的身邊踏來踏去的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那......我上去了?」告知了下對方,溫灼卿轉過頭來看著比自己高一點點的目的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上去,還試著跳了兩下,卻還是待在原地。
「我很想上去,但好像有點高......?」自己的身體似乎從那回受傷之後就會下意識害怕出力了,也因此他幾乎失去了兒時矯健的身手──溫灼卿沒想到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居然會影響到自己爬不上別人的背!
「嘛嘛。」
曥子哼哼幾聲,他伸手揣住溫灼卿的衣帶,輕輕鬆鬆一提,直接將對方整個人都提到了自己的驢背上趴著,「你這樣不行啦,身為藥培就要有強健的身體啊,不然給日頭曬曬就要倒在田裏面啦?」看對方像個文弱書生似的,看來身子骨也是一樣文弱啊!
「我才不會暈在田裡!要不是我以前受過傷,現在搞不好是一名滅燼呢!」嘴上是這麼說,但溫灼卿很清楚自己的志向。想來就算他壯如曥子,也會堅持做一名藥培吧。
「我只是跳不高跑不快,身子還是很健康的!」在對方背上調整了下姿勢,溫灼卿愉快地道:「啊,你提我上來倒是忘了跟你道謝了!謝謝。」他看起來是坐穩了,不過雙腿微微僵硬地夾著曥子,顯然還是怕自己掉下去。
「先回別館取酒吧?」順便將自己房間的位置也告訴了對方,溫灼卿一邊享受著賞景和聊天,一邊卻也在深刻體驗騎在新朋友身上的奇異感受。
「哈?你是腳受傷了喔?」
聽見對方跳不高跑不快的,曥子直覺的就是對方的腳步是曾經受過傷的「不去共煮補回來嗎?」養育他長大的藥靈便是專門在協助共煮的藥培,因此比起醫者而言,對他來說受傷便是直接共煮比較快。
「那你坐好耶,摔下去被我踩到可是會掛掉的。」
曥子邁開蹄子答答的走著,每一蹄子的踏音都是又重又沉,可見其本身的重量極為沉重,他們便一路往別館的方向而去了。
「之前傷到腰椎了,下半身不能動,疼得要命。」穿過一個大洞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溫灼卿回想起來都不能想像自己為什麼可以發呆那麼久才求救。
「不過後來芍芍和胖胖來把我帶回去了。從那之後我就很少亂跑,體力掉了不說,有時候腰要出力也會怕。」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一種陰影?還是自己造成的,說來也是可笑。
溫灼卿小心地維持自己的平衡,想了想卻問道:「曥子啊,一般如果你的『腰』傷了,那到底是這裡傷還是這裡傷啊?」他摸摸前面以人形來說是腰的部分,又輕拍拍自己身下的部分。「還是說都是腰......?」
「但有共煮捕回來的話那應該沒事了吧,你那是心理陰影才不敢出力啦?」
曥子畢竟不是醫者,因此他也只是不太確定的發言,長長的驢尾巴甩啊甩著,發出咻咻的聲音,好可怕啊,他果然還是待在仙山安全點,雖然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仙山外面受傷的。
「看哪邊的腰受傷就是那邊受傷囉?我本來的模樣就是半人半驢了,下半身可不是變出來的,器官我也有兩套的,但腦袋只有一個。」
他一面說一面伸手敲敲自己的腦袋。
「理論上是的,但我體力下降也是事實。」久沒練了,身手都差了,溫灼卿忍不住想恢復小時候的體力,暗暗想著之後應該給自己來個訓練計畫。
「原來如此。」自己沒事也不會盯著曥子看,沒想到真的都是兩套,溫灼卿的好奇心得到滿足,接著又笑道:「曥子去打架一定很厲害的,要點穴都不知道該戳哪兒才有效呢。」眼看著就要進入別館,溫灼卿暗暗思量要拿多少酒才好。
「回頭我給你補補唄。」
噠噠的踏入了別館裡,曥子很是爽朗的道著「瞧你這樣兒,肯定進入了深山老林找些好東西,我那邊可有很多的呢!」
「才不呢,我幹啥沒事找人打架,那多可怕,我還不如去找更有意義的事情來做。」
曥子大力地甩著腦袋,堅決不暴力,儘管他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大,要說靈活也夠靈活,他甚至可以一腳踢崩巨大的岩石.......但,他一點都不想接觸那些暴力的事情,還不如把力氣省著去多幹些活。
溫灼卿笑著向曥子道謝,卻沒好意思說自己最終只找回了一身傷。年幼無知,不知悔改,幸好自己現在聰明了不少。
「哎,我們曥子頂棒的!這身肌肉挖挖土搬搬種子和收成多好!」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背肌,溫灼卿都回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練出過這東西,只記得粗活是做了不少──那約莫是沒有的吧。自己搬好幾趟的東西,說不準曥子一次就搬完了。
「我去拿酒!」到了自己房門口時,溫灼卿愉快地說著,試圖帥氣地翻身下來,最後卻沒站穩地晃了晃。快步進了房間,把自己的好酒都抱了出來,而後又取了兩個碗才關上門。
「這些要麻煩曥子了。」自己頂多拿個四罈,剩下的還真拿不走,便也不好意思地笑笑,讓曥子搭把手。
結實的肌肉被拍打的發出厚實的聲音,孩子氣的藥靈還擺顯的擠了擠寬闊的背肌,「我幹活起來可是一流的!」雖然他總是像個孩子一樣,但確實做起那些粗重的活兒起來是相當刻苦耐勞的,從不抱怨也不偷懶。
「得了,你拿繩子捆捆,全搭到我身上吧,省得走一手晃一晃你一個手鬆喎了。」
曥子讓對方將那些酒罈全安到自己身上,就算全掛著,還能留個後背給對方搭乘。
溫灼卿只知道對方力氣大,卻沒想到這麼大。愣了愣應了聲,便依言將罈子們都安到曥子背上,自己也做了個小繩圈,踩著翻上了曥子的背。
「總算是自己上來了。」溫灼卿鬆了口氣,要是有東西踩還失敗那真的頂丟人。「辛苦你了,咱們往一指峰去吧。」讓對方做了這麼多苦力,要說不好意思是不可能的,只好一會讓對方多喝點了。
「走吧走吧!咱們順便去爐火房順點好吃的去!」
曥子笑咧咧的,一點都不把這幾壇酒的重量放在心上,平時他可是拉運過更重的東西呢,曥子載著對方溜入了被膳間,拿了個油布袋,隨手就抓了幾把乾果零食,又撿了兩籠不知道裝了什麼的蒸籠,趁著折棗大師兄拿著湯勺來罵人之前一溜煙跑了。
心情愉快的往一指峰的方向去。
在曥子身上和對方一起去順了食物,迎面而來的風讓溫灼卿心情愉快,沒忍住笑出了聲。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沒有這樣暢懷大笑了,看來以後應該多找曥子出來玩。
「就這裡吧這裡!」當曥子奔過去,溫灼卿看看四周後指向某一棵樹。在那個位置應該能賞月的,如果兩人喝到了晚上的話。
「好啊!」
曥子甩尾應了個聲,噗通一聲驢的四肢彎曲,身形頓時矮了一截,酒罈子互相碰撞敲聲清脆,他將手中的油布袋與蒸籠皆放下,等著背後那人下背跟解下酒罈子,他們便能樂上一樂了。
溫灼卿翻身下來,趕緊把曥子身上的東西卸下來擺到面前,他呼了口氣坐下來,二話不說就先給雙方滿了碗,並將其中一碗遞給對方。
「先吃點東西,我來教你划酒拳吧!」趁著遊戲開始前,他簡要地講述了一下怎麼猜拳,甚麼情況要喝酒。
「準備好了嗎?」即將正式開始,溫灼卿笑著問。
「唔唔。」
曥子打開蒸籠,第一籠裡面裝的是

紅綠-豆沙包(紅豆)
藍黑-奶皇包
曥子抓了一顆就往嘴裡塞,含糊不清的點頭,轉轉手臂,似乎興致勃勃的藥玩遊戲。
溫灼卿確認對方準備好後便數了幾聲,而後和對方一起出拳。


恰是和深色的身體相反的,有如驢身那雪白蹄子的白掌划動著跟著出拳。
「哎呀居然平手!來來來再一次!」溫灼卿笑道:「下次平手咱們就一人喝一杯吧?」
「行阿行阿。」
曥子朗聲道著,一面又抓起一顆香甜的奶皇包塞入嘴裡,毫無形象,就像是貪食的小孩。

「又平手了!」溫灼卿指指對方的酒碗道:「來吧,咱們一人一碗!」語畢便將自己的那碗給一口飲盡。
(酒醉程度:

)
「喔!」
曥子眨眨眼,端起自己的酒碗端詳了一下....他還真沒喝過,嗅了嗅,聞起來是蠻香的,就不知道喝起來怎麼樣了。
曥子便也仰頭一灌,將那滿碗的純香酒液倒入嘴裡。

酒醉程度:
「再來!」看對方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樣子,想來酒量應該會很不錯。溫灼卿再次給兩人的碗滿上酒,接著開始下一輪的酒拳。

覺得酒有多好喝?
「比我想像中好喝很多耶,難怪很多人都喜歡喝!」
浮現孩子氣的笑容,曥子抹抹嘴,長長的耳朵抖了抖,迫不及待與之猜拳。

「酒還有很多種類,也能自己釀。之後如果想喝,我也可以去尋給你偶爾嚐嚐。」邊說著邊做了個請的手勢,一邊抱著酒罈子準備待對方喝完就給滿上。
至於溫灼卿覺得這罈酒的味道如何?
曥子咕嚕咕嚕地喝著,含糊不清的說「好啊!那你之後也教教我怎麼釀酒吧?我以後釀好也紛你喝喝看?」這酒喝起來甜甜的,他很是喜歡───
「以前都不知道酒很好喝,感覺都虧大了!」

酒醉程度:
「曥子釀的酒啊,突然覺得很期待呢。」溫灼卿忍不住大笑,又和對方進行下一輪。
「我喜歡甜的,有什麼可以釀成甜的嗎?我喜歡百脈根,他是可以浸酒服用啦,但釀成酒不知道好不好喝?」
曥子從油布包裡抓了把紅棗乾扔入嘴裡嚼著,連種子都嘎吱嘎吱的咬碎了吞下,同時好奇的詢問著對方。

抱過酒罈準備幫曥子倒酒,溫灼卿想了想回應:「米、麥、梅子都可以釀,連花也能釀酒,你試試看,搞不好能獨創曥子酒,名遍仙山呢!」
「好吧,我在研究看看,我有一個朋友剛好喜歡喝酒,釀好了給他試試先。」
豪不猶豫的就打算拿給朋友試毒......喝,如果好喝的話他自拿給溫灼卿喝,反正他種了一大片的百脈根當口糧,不怕沒有材料可以用,曥子說罷,依舊豪氣非常的大口咕嚕灌下,一點也不介意他猜輸了。

「曥子,你喝酒的樣子還真豪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經百戰呢。」朗笑出聲,溫灼卿愉快地和對方對視一眼,出拳。
「因為,很好喝嘛!」
曥子笑咧咧的道著,目前道是未顯醉意,怕是天生個酒鬼也不一定,曥子另外一籠沒打開的蒸籠推到對方面前,他道「吃點吃點,光喝酒對胃不好吧,反正大家都是這麼說。」
接著跟著出拳。

沒有拒絕對方,溫灼卿從蒸籠裡拿出一個豆沙包吃了,而後大口將自己這碗酒給飲盡。

「好啊——!」他忍不住感慨道。這酒的味道真是不錯,自己應該好好想想是從哪兒取得的了。
眼見這罈就快喝完,溫灼卿待曥子飲畢便為兩人滿上,而後又開了新的。「剛剛的沒了,接下來再喝這個吧?」
「這壇是什麼釀的?」
一口喝盡,他舔舔嘴角,好奇的問著新的酒罈裡裝的是什麼酒。

酒醉程度
「梅酒吧?」溫灼卿湊近罈子一嗅,酸酸甜甜的氣味讓他有些餓了,忍不住又吃了一個豆沙包。「等這碗喝了才能喝梅酒啊。」他笑道,隨即出拳
「我喜歡梅子──尤其是剛摘下來的可好吃了,不過淹成蜜餞也好吃。」
曥子咕噥著道著,他聞著那陣陣梅香,很是想直接就喝了,但還是得乖乖遵守遊戲規則阿。

「嘿嘿,我就搶先品嚐啦!」雖然划拳輸了,卻彷彿另一種勝利。溫灼卿飲下碗裡的酒,接著給自己滿上梅酒。
(酒醉程度:30+

)
「梅子怎麼吃都好吃!」被對方說的突然想吃蜜餞,溫灼卿心裡暗暗想著明天定要去爐火坊搜刮一些。
「來來來,再來!」接著又是一輪
「真狡猾!」
胡亂說話,驢子撇撇嘴,唉呦,真不想比劃了,要是直接吃吃喝喝多好啊。
孩子心性的他給對方扮了一個鬼臉,接著風風火火的出拳了。
「喝啊!」

「快喝快喝,我也給你滿上梅酒!」溫灼卿大笑,自己還未飲下,倒是讓對方給追上了。隨手又抓了個奶皇包吃,他待曥子飲下便自動為對方倒酒。
到了酒他就喝,看來是極為喜歡這梅子酒的,雖然是一身黑漆漆的,但他可像來是個爽朗的大男兒,那笑容燦爛的像是太陽似的,完全不負他的名子有一曥字───
他咕嚕一聲又是一口飲盡。

酒醉程度
「再來再來!」好久不曾這般爽快的飲酒,曥子爽朗的笑容比起那觥籌傾口更讓人感到溫暖,溫灼卿慢慢地也玩開了,如兒時那般,笑得放肆,笑得開懷。


曥子只是開懷地大笑著,似乎終於顯了一點醉意,可見那笑容越顯明朗,動作也是粗魯了不少,划起拳來到顯得戶虎生風似的。
見自己輸了,溫灼卿直接舉碗豪飲,而後舒暢的嘆了口氣,說道:「這酒好啊!」
(酒醉程度:35+

)
頭已經有些沉了,精力卻好似用不完一半。溫灼卿吃了點東西,又拉著曥子繼續玩下去
見對方也豪飲著,這讓曥子更是開懷,「你也很有趣啊!之前沒說過話的時候還以為你就挺文靜的呢!」他大笑著,畢竟對方看起來就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啊。
驢子也更是開心地划著拳。

「平時沒事也用不著大笑什麼的啊。」溫灼卿聳聳肩,見自己輸了又是接著喝,毫不猶豫。
抬袖抹了下下巴沾到的酒水,他接著說道:「喝酒聊天可就不一樣了,不一樣了!」
(酒醉程度:40+

)
嘴裡喊著不一樣了,溫灼卿出下一拳
「也是啦。」
自己在幹活的時候也算是挺安靜的,不然一邊幹活一邊大笑什麼的感覺也怪詭異、怪可怕的。
「你平常都種些什麼藥草啊?」
既然身為藥培,他當然還是會對別人藥草田裡的藥草感到好奇,曥子一面依面划拳。

一口飲下酒水,溫灼卿接著給自己倒,卻是有些偏差,不小心讓這土地也同樂了。
(酒醉程度:55+

)
「嗯......什麼都種唄,看看缺什麼就種什麼,啥都不缺就種可以做食物的。」溫灼卿嘿嘿笑著道:「我做的粥可好吃了,下次帶點給你暖胃。」雖說看上去已經有些傻傻的,但他可沒忘了繼續划拳
「你是醉了嗎?」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酒卻餵給了大地喝去,曥子不由得伸手戳戳對方的肩膀,他是沒喝酒啦,但是看多了喝醉的人,眼前這藥靈明顯的是醉了吧!
「說什麼傻話,我只不過沒看清楚!」
努了努嘴,長髮藥靈面上泛紅,卻還能正常溝通。他很快倒準了酒,還顯擺似的抬首,很是高傲的樣子——表示自己還沒醉到底。
「醉漢都不會說自己喝醉的啦。」
曥子搖搖頭,聳肩膀,到是很順手的就給自己到了一碗酒,大口的喝下,看來他自己倒是一個天生的酒鬼,雖然是第一次喝酒,但卻沒有什麼喝醉的感覺。
溫灼卿看了看罈子,裡頭只剩一點點,他便直接舉罈一口飲畢,而後指指曥子的身邊:「曥子來,再來一罈,咱們看看是什麼酒!」
說著他伸手抓了個小包子塞進嘴裡,十分愉快的模樣。
曥子聳肩,其實就算喝醉了那也沒什麼,最多就是把人拖回他的房間裡就是了,於是他又興沖沖的打開一罈酒來,頓時撲鼻的濃烈酒香傳來,是一罈

酒。
紅-二鍋頭
藍-花雕
綠-竹葉青
黑-五糧液
「是什麼是什麼?」溫灼卿興奮地湊過去聞,接著笑道:「二鍋頭嗎!」將自己碗內原本有的酒給喝完,他將碗湊到曥子身邊。
「好曥子,快給我來一碗吧?」腦袋輕輕左右晃著,似乎十分期待那久違的灼烈酒水。
「不划酒拳啦?」
曥子大笑著,聲音粗啞,聽來到真有幾分驢子叫的味道在,但他就真的直接到了滿滿的一大碗到對方的碗哩,只是自己則是毫無拘束的直接仰頭大灌了一口---

酒醉程度25+
「我划啦,可你老說我醉!」語句都快要沒有邏輯了,想來也的確是醉了點。
溫灼卿昂首喝下,喉嚨火辣辣的,肚皮裡頭卻感覺像暖爐,他舒服地嘆口氣,又湊過去討酒喝。
(酒醉程度:65+

)
「划划划划!」
曥子大喊著,到底還是第一次喝酒,一下子灌入一大口烈性酒,猛的他的腦子不由也有些暈呼呼了,他喊著猜拳

,但是卻是又給自己灌了一口,喉嚨與胃裡都熱燙燙還辣呼呼的,但不知為何感覺相當的好。
自己灌完了便又直接給對方倒滿一碗,濺一手酒香。

酒醉程度45+
自己似乎有些喝急了,酒氣自腹中散開,腦子更加暈乎了。溫灼卿暗暗決定讓自己歇歇,可卻不是直接躺下什麼的,而是搶來了酒罈,吵著要給曥子倒酒。
「好喝不?多喝些,明早會很舒暢噠!」
「喝啊!當然喝了!」
驢耳朵豎的高高的,驢尾尾巴也豎得高高的,曥子大笑著就著自己滿碗的酒就仰頭一倒,滿滿的倒入嘴中,沾濕了一下巴。
只覺得那心情樂得很,只想要更加快樂。

酒醉程度55+
「曥子啊,你現在除了喝酒最想幹點啥子?」有的人會突然想高歌,有的人會突然想哭,有的人還會畫設計圖——溫灼卿突然很好奇,現在的曥子有沒有特別想做什麼,除了喝酒。
「嗯~~~~?喝酒?」
曥子眨眨眼,有些不太確定的說著,但過了一會後又抱胸歪著頭,似乎在認真思考些什麼,一邊的驢耳朵不停的上下抖動著,想了半天似乎也沒想出一朵花來。
「那你呢?你想幹嗎?」
「現在想說話,和讓你喝酒!」哈哈笑起,溫灼卿又給對方滿上,酒香撲鼻,他也忍不住又喝了一碗。
(酒醉程度:80+

)
腦子暈乎暈乎的,他靠在曥子身邊,懷裡還抱著大半罈二鍋頭傻笑了下,接著便盯著曥子發愣,嘴邊則是若有似無的笑。
手也沒閒著,還在等著曥子喝完要替對方倒酒。
「那就喝啊!想說什麼就說啊!」
朗聲大笑著,對方就靠在驢子的身上,可以感受到那笑聲引發的震動,曥子喝完一碗又一碗的酒。

酒醉程度:60+


他原本就野放著野養著,最是喜歡這番無拘無束的感覺了。
二鍋頭見底,溫灼卿發了好一會的呆,才伸手去抓下一罈
拆去封口,一股花雕酒的香味傳來,溫灼卿聞了聞,給自己倒了一小碗。
「這個好,這個好。」喃喃說著,他也給曥子滿上。
而在對方喝酒的時候,他的手則摸起曥子的毛,似是好奇,也像是撫摸。
曥子自顧自地喝著,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對方摸著自己驢半身的毛,畢竟一般藥靈化型也少有像他這樣下半身完全都是動物模樣的,驢毛摸起來相當的厚實,像是厚厚的毯子一樣,一點也不扎人,摸起來甚是溫暖好摸。
但鬃毛的部分就嫌有些粗糙鋼硬了。

酒醉程度:75+
「曥子好暖啊。」搓著酒友的皮毛,溫灼卿突然覺得冬天的時候應該再來邀對方大喝一頓。
「師兄也暖暖的,半暖哥也暖呼呼的......。」晃著腦袋,他給曥子倒了一碗又一碗的酒。
隨著醉意越深,溫灼卿的腦子卻越發清醒,容易沉默,也容易發呆。不過那手是真沒閒著,搓曥子倒酒,一樣不落。
曥子這喝著也醉了八九成了,只是哼哼的,發出像是驢子打響鼻似的聲響。
平時總爭的圓圓大大的黑眼睛這時候也半睜著,彷彿在夢中一樣飄渺的笑容,彈灌酒的手到是沒停過,原本體溫就較高的身體,這時候也像暖爐一樣熱烘烘的。
不知不覺,連最後一個酒罈子也空了。
溫灼卿把空罈塞進曥子手裡笑道:「你看。」似是在炫耀戰績一般。
那許多甚至要讓曥子馱來的酒水已經一一下肚,僅剩最後的空殼繞著幾分殘餘酒香。
溫灼卿懶散地將上半身趴著曥子的驢身,一雙眸中迷迷茫茫倒映星海銀盤,指尖輕抬,在視線裡將漫天星子連成折棗與半暖的身形,而後愉快地輕笑。
「曥子厲害,厲害,嗝!」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他沒想到對方的酒量要比自己好——應該說慶幸嗎?曥子發酒瘋的話自己約莫是拉不住的吧?
意識漸漸朦朧,彷彿被抽離了身子,咕噥的聲音漸低,圓眼闔成如月的彎、如唇畔的笑。
呼吸綿長,竟是這般在對方身上睡了過去。
溫灼卿趴睡在曥子的半身驢背上睡著,而曥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反正藥靈並沒有得風寒感冒的危險,因次便由著他睡去,也不曉得是喝多了喝茫了,他就是覺得思慮飄飄然的,茫茫然的,他只是抱著一個空酒罈子,呆呆地透過枝枒遙望著已經星星遍布的夜空。
不知不覺間也沉沉的睡去了......
zhimu:

YA!!!!!!!謝謝灼卿 找曥子一起開心喝酒!!整個開發他酒鬼的天分ㄌㄟ(爆笑
zhimu:

還有猜拳大平手那邊也真的很好笑WWWWWW

下次在一起喝酒一起嗨啊!!!!!!!!!!!!!!一起去偷藥草(等等
zhimu:

會看到曥子狂偷吃別人家的藥草WWWW說不訂灼卿 的藥田以前也被偷吃過(ㄟ

靠WWWWWWWW也偷吃太多ㄌWWWWWWWWWWWWW
也太多了吧XDDDDD快爆骰了喂

曥子過於可愛

曥子表示我幫你吃掉的都是長歪長不好的藥草,剩下的都是頭好壯壯的藥草喔
灼卿感到遲疑不過覺得好吧wwwwwwwwwwwwwwww

要是後來抓包是驢子幹ㄉ呢
灼卿發現是曥子吃了藥草的反應4......

1.氣噗噗,逼對方一起喝酒吃點心賠罪
2.以後收成了會分曥子吃
3.不可置信,覺得自己眼睛業障重
4.自豪地問說是不是他的比別人的好吃
好wwwwwwww

大爆笑WWWWWWW沒有問題!!!曥子會大力稱讚ㄉ!!!
灼卿會因為曥子增加種植量嗎?
看來還是老樣子種,但很自豪呢

別擔心,曥子會默默地給他搬些好肥料過來ㄉ(
幫灼卿謝謝曥子

連田裡的雜草也一起吃掉囉!!!!還不用煩惱怎麼處理他們!
也太方便了吧

有曥子超讚

畫面有點好笑ㄟ(((蹲在人家田裡拔草吃的狀態
灼卿蹲在田裡拔草給曥子......不對這個畫面也很好笑

怎麼樣都很好笑WWWWWW而且洗都不喜,直接帶泥巴吃(。
看曥子吃得很開心,灼卿應該有一天也會把草塞嘴裡吃吃看

會胚胚坯的吐出來啦
我朋友偷吃過兔子吃的草,他說苦苦的

朋友ㄅ要亂吃WWWWWWWWWWWWWWWWWW((大爆笑
所以我猜鮮嫩的草可能也是,苦的
灼卿對苦的接受度

會被驢子笑喔WWW表示你又ㄅ是草食動物的藥靈乖乖吃煮熟的軟菜啦(

「可是你吃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灼卿會委屈地看著被吐出來的草草

曥子是真的會笑死啦WWWW

<

你是傻蛋嗎?(((超級失禮

「我這叫勇於嘗試好不好!」
變成曥子的開心果了XDDDDD

<

好啦好啦,真拿你沒辦法,我找些生吃也好吃的草給你吃((((

好和樂的相處啊(
被發現偷草結果變成了更好一點的朋友

ㄅ會啦WWW曥子帶他去山裡玩(。
進山郊遊
zhimu:

只要是在仙山的範圍內,曥子都是走透透的!!!!
走曥看花......

(不要亂造詞

你ㄅ要害我笑死啦WWWWWWWWWW(笑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