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Loren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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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namonaki_06
【日常創作任務 - 七月】- 在宿舍廚房下廚
甫至七月,台灣便開始了比鬼門開還可怕的「校門關」,莘莘學子宛若出閘猛獸,占領了各大商圈與百貨公司,凡是有吃、有玩、有冷氣的場所,皆不難看見他們的身影,而羅倫索工作的書局,更是首當其衝。

來客數一多,工作自是更加繁重,是以無法準時休息用餐。而今日,更是變本加厲,連點空閒也撥不出,待羅倫索打了下班卡,步出店外之際,被他拿來當作午晚餐的可頌,仍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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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公車站的路上,他順勢將之果腹,卻止不住飢轆,畢竟經濟拮据下,他不得不縮衣節食,一餐抵三餐,雖說上課日常有同學救濟,但一至假期,多屬浮雲,只能自力自強──打開錢包,僅存硬幣顯露了現實的殘酷,打斷了羅倫索企圖買宵點的小確幸,最終帶著疲餓,回到校舍。
方踏入宿舍,羅倫索便聽聞廚房傳來一陣騷動,他隨之望去,卻非噪聲使然,而是被醬油翻炒過的香氣所吸引──當他瞅著炊生熱煙、粒粒飽滿的飧餚,伴隨肉料傾入廚餘桶之際,理智霎時無存,一記重拳就這麼揍上牆柱,發出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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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ffanculo!不准玩食物!」羅倫索並無怒吼,而是用低聲恐嚇。枵腹難耐又見此景,他自是憤恨,抬頭狠瞪眾人後,卻發現事情似非單純?
暑假到來了,這是雷恩斯來到臺灣后的第一個暑假,但他卻沒怎麽計劃,只是像之前的周末一樣過。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以前的學校當然也有暑假,只不過這次沒有姐姐和好友陪他一起度過,沒有他們安排節目而已。

或許自己該去找點事做……像是打工?
雷恩斯邊思考著,邊烹煮著自己的晚餐,昨天吃剩的米飯搭配長角豆、胡蘿蔔,臘腸以及蛋在鍋中翻炒,最後淋上醬油,一道簡單的蛋炒飯就完成了。他盛上了自己的晚餐,並放在了一旁,開始收拾善後,打算收拾好才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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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怪胎。」
他班上的某些人是這樣叫他的,他根本不知道爲什麽也不想知道,更加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這次只有三個人來找碴,比平時少了點,一個人抓住了他的衣領,另一個開始羞辱他,但雷恩斯一點也沒反抗。他感覺這裡的人還是比以前的傢伙溫柔了些,並思考著究竟幾時會結束,會不會在飯冷前結束呢。
然而,最後一個傢伙嘲笑著他,將他的晚餐倒入了廚餘桶中。
雷恩斯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巨大的敲擊聲就響起了,廚房的所有人都往廚房入口方向看去,雷恩斯認得來人的樣子,站在那裡的是之前探索時見過的男性。
「你……你……關你屁事阿!?」之前在羞辱雷恩斯的傢伙帶著由於恐懼而產生的少許結巴,並喊了回去,「我們這裡正在忙!沒有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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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倫索十分確信,在探索時,曾見著那位被揪住衣領的同學,亦記得他的名字與轉學生身分──所以現在是怎樣......並非浪費食物,而是霸凌現場?

興許是怒焰上心,羅倫索不但不從,更將擊發聲響的拳頭收回,順勢拎起廚餘桶,甩到恫嚇之人面前,更以身形差異施壓,鄙視之。

「把飯撈起來吃掉──或者我把你的頭塞進去吃。」撇除衛生方面,以廚餘桶的大小而言,後者絕對可行,而羅倫索的眼神更透露此語並非玩笑話。
霸凌的三個傢伙都被羅倫索的動作和話語嚇了一跳,沒了之前的氣勢,露出了恐懼的表情,還互看了對方一下,有點不知所措,最後,剛剛説話的代表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誰……誰要聽你的話啊!?不……不過,這裡太掃興了,我們要離開了。」他裝作有餘地的說著,向其他人招手。
揪住雷恩斯衣領的傢伙小聲地對雷恩斯說了句「之後再算賬。」,就鬆開了他的領子,三人腳步迅速的要走出廚房。
面無表情的目送三人離開后,雷恩斯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稍微緩解被領著的不舒服感覺后,才看向了幫自己解圍的同學,懷著謝意以及歉意的低下了腦袋,向對方鞠躬。
「謝謝你的幫忙,以及抱歉似乎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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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三人離去,羅倫索才將差點砸向霸凌者的桶子擱下,雙眼直瞅雷恩斯。他實屬不解,為何一位轉校生會受此欺凌?雖說他和雷恩斯並不算熟稔,但以直覺,雷恩斯並非會起衝突之人......

「......那些傢伙為什麼會盯上你?」羅倫索並未接應雷恩斯的話語,心中滿是困頓。那三人雖未曾與羅倫索同班,在校園仍有一面之緣。這也是他第一次見著那些人的低劣手段,除了動手動腳外,還對食物下手,甚是令人不齒。
「我也不確定……」雷恩斯擡起頭,也不在意對方有沒有接自己話,而是摸著下巴,對於對方的問題思考了起來。自己確實不在意爲什麽他們要這麽做,但既然被問到了就會想要把答案找出來看看。
自己是轉來不久的轉學生,雖然那些傢伙是同班同學卻也沒和他們有過多的互動,在他們開始這樣做之前,自己也覺得沒做什麽能惹怒他們的事情……那就只有那一點了麽?
「……可能和我是因爲暴力而轉學的有關。」沉默了一小會,雷恩斯直接的說出了自己唯一想到的可能性,不帶任何情緒,就像是說出口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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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這個字眼,怎麼看都和現在的雷恩斯扯不上邊,更遑論他要是有此因子,在被欺凌時,應已還手才是。

......羅倫索對此委實不解。

不論如何,現下,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決。

「那個炒飯......你還有材料嗎?」他忽地問道,表面故作鎮定,似無心之問,心底卻將填飽肚子的希望,全寄託於雷恩斯身上。
「嗯?還有。」羅倫索的話將雷恩斯從思考中拉出,才想起現在是晚飯時間,自己的晚餐已經成爲廚餘桶中的垃圾,但自己還有材料,而且還要報答對方才行。
話説回來,對方會在這段時間點進入廚房是不是也是爲了晚餐呢?
「不介意的話,能讓我做頓飯來報答你麽?」覺得自己思考的應該正確,就問了出口。不正確的話,最多就以別的方式回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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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所幸雷恩斯提出的問題,正是他所期許的。只聞羅倫索立即答覆,又似怕對方聽不清楚般,語氣更是鏗鏘有力。

語落,他兀自拿起方才雷恩斯所拾的鍋具,遞至對方面前,不忘續道。

「不如我們邊料理邊聊吧。」話雖如此,羅倫索卻搬了一把椅子來到爐灶旁,就這麼坐上,毫無幫忙打算。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對一位只會泡泡麵跟煎吐司的料理廢人而言,炒飯可說難度甚高。

「……還有,我非常餓。」
「備料的時間……」將對方遞過來的鍋具放到了爐灶上,思考著怎麽加快速度讓對方不會餓很久時,摸到了口袋中的從超市買回來的袋裝牛奶餅乾,小心翼翼的從褲袋中拿出來,確認是否碎掉了。
幸好沒有碎,還是完整的。
「因爲備料會花點時間,如果很餓得話,請吃一點吧。」雷恩斯挑出一塊餅乾,丟進嘴后,將剩餘的都交給羅倫索,才走到了冰箱前,要從裡頭拿出材料,「對了,你有沒有什麽不吃或者會過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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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吃,羅倫索從不客氣,便從善如流咬起牛奶餅乾,速度之快,好似這袋點心本為他所有。

「只要不是壞掉的食物,我都吃。」縱使羅倫索並不一定吃的出來。話出同時,他已拿了第四片餅乾,放入口中。

望著雷恩斯準備開伙的身影,他不住問道。

「你說你是因為暴力轉學,那為什麼不還手?」畢竟對於一位有經驗的人而言,這絕對是最有效解決問題的方法,但不包含最終結果好壞。
昨天剩下的米飯剛好夠兩個人吃,蘿蔔一條就足夠了,臘腸兩條,蛋兩顆,不,還是三顆好了,長角豆的話……大概是這樣吧。

「因為很麻煩。對方人多,光是反擊就很麻煩了,更何況他們都是一夥的,不管有什麼理由,只要他們説法一致,我都會是錯的那方。」
邊回答羅倫索的問題,邊將材料拿到檯面,開始處理食材。胡蘿蔔削皮,長角豆、胡蘿蔔以及臘腸切成丁,再將雞蛋打入碗裡,打勻。將已經放在爐灶上的炒鍋調整好,放入油,並開啓大火,等待油熱。

「對了,雖然你說你都吃,但有愛吃的食物麽?」謝意和歉意用同一餐來報答好像不太好……還是再為對方準備點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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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雷恩斯的想法後,羅倫索頜首應之,不知怎地,他總覺得校園霸凌逐漸嚴重?但礙於自己並非當事人,也無人找他幫忙,可說無法插手。

隨他備料之際,觀察有何食材可吃,口中餅乾更是不曾止過。
oO(沒想到料還挺多的。)暗自欣喜下,便聽聞雷恩斯所問。

這問題他絲毫不需時間思考,開口便答。

「可頌!」語落,他再次強調:「不管是原味還是特殊口味,全部都喜歡。」
「了解。」點頭表示自己有聽到以及知道了。

油熱好了像是水一樣滑動,雷恩斯用布隔熱,拿起炒鍋,讓油滑倒所有會用到的部分,才放下炒鍋。拿起裝有羅蔔、長角豆和臘腸的碗,將食材倒入炒鍋中,拿起鍋鏟,開始翻炒。

可頌是麵包類的食物,但雷恩斯很少製作麵包,倒是比較常做蛋糕和餅乾……雖然也比起正餐少。

翻炒了一陣子,感覺已經差不多了,才轉中火,將飯放進炒鍋中,再次翻炒。

明天來嘗試吧,反正也沒要事做,用幾天來試的話,總會有辦法的……不到不得已就不去購買。

冷飯已經炒熱了,料和飯也混合好了,將蛋液均勻的淋在鍋中的料上。用鍋鏟再度翻炒了會,才拿起醬油,淋了兩圈,繼續炒到蛋變成金黃色。
關了火,雷恩斯才覺得自己好像思考的太深入,而無視了周圍……嗯,壞毛病。

「那個,我煮了兩人份的……你要多一點麼?」瞄了眼對方以及之前給對方的餅乾,而在裝盤前,先向對方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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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餅乾止飢,腔鼻仍被伴著熱煙、翻炒聲響而出的香氣所據。羅倫索吞了吞口水,像隻蟄伏桌邊,緊盯餐食的巨犬,絲毫不讓視線從上移開,宛若生怕即將到手的美食,再次付之一炬。

然而,當雷恩斯提問,羅倫索才發現自己失態。

「都行。」他嘴上說得輕鬆,心下卻是……

oO(他應該沒發現吧?)思索期間,他不忘起身,將椅子搬到用餐區,連帶將雷恩斯的位置一併備好。
他應該很餓了吧。
雖然雷恩斯只是瞄了一眼,沒看清楚,但似乎看到給羅倫索餅乾已經要見底的樣子。他從碗櫥拿出了兩個碟子和湯匙,其中一個碟比較大,用較小的盛了半碗的分量后,將剩餘的炒飯都裝到了大的那碟。

小心翼翼的帶著兩碟炒飯走到了用餐區,將較多的那碟放到了羅倫索面前,才帶著自己的那碟坐下來。
「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需要醬料麽?」才剛坐下,雷恩斯就對與自己剛剛思考太深入以及好像用了很多時間這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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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雷恩斯先將炒飯放在羅倫索面前,到他坐上自己座位的時間內,羅倫索已將祝禱文急速唸完,右手甚至緊握十字架,疑惑望著雷恩斯,一面回想他剛剛問了什麼。

「……不用……」所幸他未花多時,便憶起方才提問。雖然醬料能讓味覺提升層次,但在醬油香氣下,顯然足矣。

無視熱氣奔騰,羅倫索連忙將炒飯塞入口空,在毫無吹涼下,不意外被燙口飯粒所襲。

oO(……燙!)只見他下意識掩起嘴部呼氣,企圖讓熱氣散出。
「剛煮好很燙……呃,我去拿冰水給你。」才說到一半,就發現羅倫索似乎被燙到的反應。

反正也還沒開動,雷恩斯不等羅倫索反應,就起身,直接向廚房走去,從冰箱裡拿出冰水,倒了杯冰水。

走回到桌邊,小心的將杯子在對方面前,才再度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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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冰水,將之一口飲盡後,羅倫索才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順勢利用眼神向對方答謝。有了上次經驗,在吃下第二口時,他不忘稍稍吹涼才吃下,縱使仍屬溫燙,卻已在接受範圍之內。

當他不覺飢餓,盤中飧已不存半。羅倫索放慢了進食速度,將視線瞅往雷恩斯。

「……你在Malice有什麼發現嗎?」忽地,他如此一問。畢竟知曉雷恩斯同自己一般,擁有探索異世界的能力,便直接破題問之。
「沒什麼特別的。」雷恩斯嚥下了口中的食物,才停下來用餐的動作,思考羅倫索的問題,回憶了片刻,才回答了。

雖然去了好幾次異世界,但要說有什麼特別的發展,似乎也沒有,而且都已經快要習慣了異世界的步調。

回答完,才發現對方的碟子已經空了一半,和自己相比的話,自己看起來十分的慢吞吞。

「那個,不介意的話,能請問你怎麼這麼遲回宿舍?」雖然有些人的用餐速度原本就快,但會不會是其他原因……在別多管閒事和好奇心之間,還是好奇心獲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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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雷恩斯的答案,羅倫索絲毫不感意外,畢竟以自身探索經驗而言,異世界除了一堆奇怪塗鴉、莫名穢言、他人過往照片與神出鬼沒的魔物外,似已無更多訊息。

抑或兩人恰好不察?

聞言雷恩斯提問,他先是微愣,才應道。

「為了打工。」語氣不存冒犯,他輕言而答。語落,羅倫索不禁思索片刻,自高中以來,自己早已習慣這種生活模式,從未想過在這個時間回宿,已能稱遲,心下忽地恍如,甚覺有趣。

「……很奇怪嗎?」從未觀察其他同學的作息,加上雷恩斯的疑惑,讓羅倫索不住反問,神情無露別意,單為好奇使然。
「並不會,只是看你吃的那麼急,好像很餓的樣子,而在想是不是和你這時候才回宿舍有關。」被羅倫索這麼一反問,雷恩斯就直接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這個時間點大概是下班時間,打工的話,確實不奇怪。
果然是因為自己都很早回宿舍才覺得遲麼。

「平時都是這個時間點下班?」不過也沒在這打過工,而好奇的繼續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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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書店打烊才下班。」只見他吞下兩口飯後,續道:「加上通勤的時間,差不多都是這個時間才回到宿舍。」在這個說早不早、說晚不晚的曖昧時間,還是能買到食物果腹,但沒有經費的話,可就另當別論了。

一想到雷恩斯拯救了自己喝水充飢的計劃,羅倫索不忘心存感激,又向想到什麼般,啟口而問。

「……這個,你在哪裡學的?」指著僅存幾口的炒飯,他問道。雷恩斯的料理步驟看似簡單,卻色香味俱全,讓羅倫索不禁起了學習的念頭。
「我母親教的……雖然原本是想教我姐姐,但卻是我學會了。」說著的同時,雷恩斯想起了以前那段時光,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但也只有一小會,他又收起了笑容,但心情似乎比剛才更快樂。

「對了,既然你都是這個時間點回來,要不要和我一起吃?」見羅倫索會這樣提問似乎並不討厭自己的料理,而多一個人一起吃飯也沒什麼不好,就提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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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原來他有姐姐?)正當羅倫索思及此,便留意到他那曇花一現的笑容,不由得感到好奇。可惜尚未提問,雷恩斯卻率先啟口,令他思緒戛止,轉而應答。

「好。」面對這種問題,羅倫索一向順從本能,毫不猶豫答應。只見他吃下最後一口炒飯後,迅速拿起手機,開啟通訊軟體。

「來交換帳號?這樣隨時有事也能聯絡。」
「好。」覺得羅倫索說的也對,雷恩斯立即點頭答應,也拿出了手機,和對方交換了聯絡帳號,才見到對方面前已經空了的盤子。

「碟子留下就行了,我會收拾……那個,好吃麽?」原本只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會收拾,但說完后,停頓了片刻,還是想問出對方對於這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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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輸入完成後,羅倫索正想起身拿盤子沖洗,卻因雷恩斯一席話而停下動作。

oO(他人未免也太好了吧……)語落,羅倫索仍將盤子與餐具疊好,回絕了他的好意。

「不,怎麼能讓你來,這點小事我可以自己做。」羅倫索秉持:「受人恩惠,至少也要表現出誠意」的想法,謝絕了他的好意。

「至於好不好吃,我認為很不賴。」在飢腸轆轆的不適下,味覺忽地靈敏,使他感受到天壤之別的美味。
「那就好。」聽到羅倫索對於食物的評語就安心的下來,也並沒有阻止對方的收拾得打算,只不過隨著對方一起走向洗碗槽。

「明晚想吃什麽?」
雷恩斯已經開始思考明天的菜單,而且一起吃飯的人就在旁邊,沒多想就直接提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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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居然還能夠點餐嗎?)將欣喜之情藏於心,他故作鎮定清洗碗盤,就算滿腦子有著無數料理名單,理智則警告他別得寸進尺。

「看你方便,我什麼都吃。」語落,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除了禮拜五要守小齋,不能吃海鮮以外的肉。」雖然不知道這個約定會持續多久,羅倫索仍選擇將信仰戒律先行告知。
「好的,我會記住。」就像是為了以免自己忘記,雷恩斯立即拿出了手機,將這件事情連著羅倫索喜歡的食物也一起寫進了備忘錄裡。

明天該煮什麼才好……三菜一湯?面食?西餐?

記錄了後,雷恩斯默默地拿起了抹布,出去擦桌子,但他內心卻在煩惱著明天的菜單,不過這並不是讓人煩躁的煩惱,反而是因為有伴而開心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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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倫索將餐、器具收拾完畢後,轉身望見雷恩斯正在擦拭桌面。在這不算太長的晚餐對談中,他確信雷恩斯為人非惡亦對雷恩斯被霸凌的理由更加疑惑。

……也許那些傢伙並無理由,而是覺得有趣?就算雷恩斯說了模稜兩可的可能,亦不代表他們有資格行惡。思及此,羅倫索於心決定留心此事。

「那就晚安了,再聯絡。」無將心思表露,他故作瀟灑,向雷恩斯揮後手,轉身往樓梯走去,準備回房歇息。
「晚安。」即使羅倫索看不見,雷恩斯還是向他揮了手,還目送對方離開后,才把擦了桌子的抹布清洗后,放回去。

他是個好人。
在這場晚餐中,雖然兩人間沒有過多的對談,但雷恩斯悄悄的在心裡對羅倫索寫下了正面的印象,或許正因爲這樣才會約對方一起吃晚餐,才會想要嘗試了解對方。

……可能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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