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dur
6 years ago
【合宿-被隱藏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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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109
Hodur
6 years ago
遠遠看就覺得這裡看起來不怎麼友善了,真正站在森林入口前更能體會那份異樣的感覺,一片濃霧籠罩著樹木,周遭氣溫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而低了不少,後者不是什麼大問題,前者可能會對任務的執行上造成影響吧。
尤其裡面一定不只霧,還有更多奇怪的東西,儘管沒什麼根據,但霍德本能地覺得裡頭不會是太愉快的場所。

看向一旁似乎也正打量著眼前這片未知的隊友問道:「走吧?」
要是平常,路德肯定不會想走進這樣的場合。
光是遠遠看著就能夠感受到詭異的氣息,走進後更是如此,明明時間還早他卻看不清森林裡的景色,猶如深不見底的漆黑。但這次是學校指派的內容,甚至還有夥伴一起前進,路德沒道理退卻。

「好,走吧!」
所幸他原本就不害怕詭異的氣氛,於是他給身旁的同學一個篤定的笑容,接著便朝裡頭邁出腳步。
Hodur
6 years ago
(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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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dur
6 years ago
點了點頭後跟在路德身後走進森林。雖說照以往的經驗來說霍德應該是不怕這種漆黑環境,不過等等要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冒出來的話應該還是會嚇到吧,希望不會因此造成隊友的不便。

一邊在腦海中想著不知道等會是否會有嚇人的事物跑出來,一邊走到與同伴比肩,剛走過去,忽然踩空往下跌去。伸手往上一撈試圖抓住使自己落下的地洞邊緣卻什麼也碰不著,又往另外幾處拍去,嘗試找尋可以讓自己作為緩衝的物體卻都徒勞。
腦海中飛快想著該如何是好時,彷彿倒轉了幾秒般,霍德發現自己好好站在地面上,雙目可及之處沒有任何地洞機關一類的東西。於是蹲下拍了拍地面,確定是堅硬的泥地後只覺茫然。
路德在進入森林後就將注意力放往四周,無奈細碎的聲響實在太多,他壓根分不清那是風聲還是魔獸移動的聲響。結果卻在進入後沒多久就感受到腳底踩空的怔愣,那一瞬間的茫然讓他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受到完全的下墜感,以至於路德看見底下一片黑暗時只想著要凝聚魔法在腳底——

然後四周就恢復了正常。
維持下望的視線只看到一片枯燥的草葉與泥地,他接著四處張望,在發現霍德仍在身旁時才鬆了口氣,「剛剛那個是什麼?幻覺?」

如果是的話也太恐怖了,居然能這麼貼近現實的感覺。
路德不由得對這片白霧感到毛骨悚然的讚嘆。
Hodur
6 years ago
「可能吧,如果我們兩個同時都碰到的話。」起身看向發出問題的同學,不太確定地答道,但想來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剛進來沒多久就碰上這樣的幻覺,不知道再來是否會碰上更難纏的事。
(dice4)
「如果幻覺都是這麼真實的話那還真有點棘手。」
路德略帶懊惱的說,畢竟就算他知道那些都是假象,也難保在突然發生的當下能掌握住現況,更麻煩的是如果那其實不是幻覺怎麼辦?

結果他才想思考一下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幻覺陷阱,鼻尖嗅聞的濃郁鐵鏽味就讓他終止這些想法。地面忽然變得濕軟,路德將視線往下挪去才發現在細微光線下的泥地正不停地湧出紅透的鮮血——

「是血?等等、這土壤會下陷!」想必獸人族會比他更早一步發現異狀,於是路德立刻加快步伐,「我們先離開這裡!」
Hodur
6 years ago
的確如路德所言,幸好剛才的只是幻覺,如果是現實的話,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實在無法預防,但儘管如此還是得繼續前行,只能暫時以這是學校的活動,理應是考量過安全性才如此安排的。
剛這麼想,一陣幾不可嗅的氣味若有似無地飄過,隨後逐漸加重,霍德蹙了蹙眉,畢竟血腥味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注意到腳下的地板逐漸被血浸濕,堅硬土地緩緩轉為一灘混雜著沙土的血泥,令人不想繼續滯留原地。向同伴點了點頭後快步往前走去,走了好一段路才擺脫那不適的環境。
Hodur
6 years ago
(dice4)
Hodur
6 years ago
儘管腳底不再泥濘,但總覺得那詭異的觸感仍揮之不去。
持續向前走著,一陣不應該出現在森林中的聲響傳入聳立的狼耳。

為什麼森林裡會有孩童啼哭的聲音呢。
如果是這一路上什麼也沒碰到的情況下,霍德還會覺得那是迷路的孩子,但經過方才踩空的幻覺已經地上浮出的血液,很明顯前面出現的就不會是真正的人類,大概是幻覺或是魔獸之類的吧。

停下腳步看向一旁可能還沒有聽見哭聲的隊友道:「前面有小孩的哭聲,我猜是幻覺或魔獸。」雖然很想迴避掉這些不尋常的事物,不過箭頭都指向那了,顯然是不可能規避掉與那哭聲的主人打照面了,但保險起見總歸是要提醒同伴。
「小孩的哭聲?那的確是滿有可能的。」畢竟這裡是無人島啊。

他們再往前走一會兒就連路德也聽見夥伴所說的聲音,再更近點就瞧見一抹小小的身影蹲在樹前方。這畫面一看就有鬼,但怎麼樣都得繼續往前走......於是路德率先前行,只不過在他與嬌小身軀之間不過一隻手臂的距離時對方便轉過頭來——「喔!」沒有臉!

甚至在下一秒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就朝兩側撕裂開來,從中竄出與一體幾乎與他同高的殭屍,甚至頭上還卡著刑具。這視覺上的衝擊姑且是讓他感到訝異,路德一連串「喔」了好幾聲後接連後退。

後退的同時他也立刻進入備戰狀態,數把閃爍著淺藍色光芒的氣息自他兩側射出,如利刃的力度劃破了殭屍的面容後擦下些許,但似乎沒造成太嚴重的傷害。反而他的手被那東西伸出的頭髮給割出兩道小傷,這讓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糟糕應該不會有毒吧。
Hodur
6 years ago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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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預備,但親眼看見那沒有五官的面孔緩緩轉過來,甚至向左右裂開並竄出一具人骨一般的骷髏還是殭屍之類的東西,這樣的畫面還是有點衝擊,等等要是再碰上魔獸的話,大概都是走這個風格的吧。

夥伴發出攻擊後霍德也差不多緩過心情,順便也看好該從哪處下手了。
欺身上前往人形魔獸的腿掃去,清脆但並不悅耳的骨骼斷裂聲響起,右腿因為這撞擊而產生明顯裂縫,趁著它動作一滯,揚手將刀刺入接近脊椎的位置一轉,奇異的感覺沿著刀身傳上,抽出來時魔獸一爪拍了過來,在霍德手上拉出幾條血痕。

儘管掛彩了,但那隻東西的行動似乎也變得遲緩許多,看來是挺值得的。
趁著魔獸因霍德的攻擊而緩下行動的瞬間路德沒有過多猶豫便自地面造出往上竄的荊棘將其纏繞與包圍,動彈不得的殭屍就成了最好下手的標靶,於是他以塑造成大劍的風魔法筆直劈砍過去,殭屍便攔腰斷成兩截,倒地不再動彈。

「呼。」
看起來是沒問題了,路德這才走到對方身邊,「這魔獸的頭髮跟指甲一樣利耶,還好看起來是沒有毒的樣子。」
一聲感嘆後他將兩人的傷口都稍微以魔法治療到止血的程度,確認狀態一切良好才繼續朝著浮現出的指標看去,「走吧!」
Hodur
6 years ago
握緊又放鬆帶傷的手,經過治療後血已經止住,也沒有其餘的不適感出現,但這座森林詭異之處甚多,還是留意一下等等兩人的傷口或行動是否出現異狀好了。
視線投向浮出的指標,點頭後跟著前行。走了幾步後,一陣愈發濃郁而詭異的花香撲鼻而來,這裡放眼所去都沒有看見花,哪裡來的花香呢?

靈敏的鼻尖嗅了嗅試圖找出來源,但卻遍尋不著,於是霍德看向一旁同學,想知道他是否也聞到這種味道,又或是這是另一個幻覺。不看還好,一看過去卻發現視線有些朦朧,同伴的輪廓好像也變得模糊,一片空白的腦子完全無法運作,只是呆怔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嗯?這個味道......」
路德走到一半才發現異於森林原有的木頭氣味中多出一抹芬香,可是他一路上都沒看到什麼可人的花朵,怎麼又會有花香味?想起有些人總會用香精迷惑他人的舉動,路德立刻摀起自己的口鼻,本打算直接拉著夥伴離開的他卻在看見霍德停駐在原地動也不動時直覺認為不對勁。

果然這個香味很奇怪!
畢竟對方是獸人族,可能比他還要早就聞到了香味,於是他想也沒想地就拉著對方的手腕將人帶離原地,直到瞧見熟悉的指標又一次出現在面前後才停下腳步。

香味似乎消失了,他搖了搖霍德的手。
「霍德?霍德?」
Hodur
6 years ago
回過神花香已經不復存在,此刻所站之處也不是剛剛那裡。
注意到被同伴搖晃的手,霍德猜想應該是在自己整個人如同停擺一般時被路德帶到這裡的,回想方才的場景,只能把這件事歸咎於那陣異香了。仔細想想多嗅聞了幾下實在是很不明智的舉動,若剛才是具有毒性的氣味的話,現在大概就沒辦法好好站在這裡了,幸好一旁還有人能把自己拉離那個地方。

「沒事了,謝謝你。」搖首表示自己沒事後,簡短地解釋了下自己剛才為何停留在原地沒有反應,畢竟既然是清醒的,那代表他應該發現花香的不妙。

說起來一直以來都相當自豪的優異嗅覺在方才成為可能使隊友和自己陷入危險的弱點,這令霍德的心情稍稍受到影響,但隨即又感覺到這座森林似乎真能讓人學到課堂上沒有的知識。
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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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dice20)(dice20)(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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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20)(dice20)(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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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發現一片不同的景色,最主要的差距還是在那遍地的屍體。天啊,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動物的屍體?
先是花香,接著是腐臭的屍體味道,這個森林對於獸人族也太不友善。

「霍——」結果原想跟夥伴說些什麼的他才剛開口而已就被隨即竄出的魔獸打斷,「呃!」
下意識喚出的魔法直接對襲來的第一隻魔獸造成傷害,但路德也無可避免地被疑似爪子的部位劃傷了手。沒有仔細觀看霧朦中的黑影,他直接補上幾道銳利的水刃將軀體打碎。

「......骨頭?那個形狀是狼嗎?」
路德才拋下一句問句就又被另一隻魔獸襲擊,他靈活地避開那對尖牙後按照原本的節奏給予攻擊,交叉出現的風屬性與水屬性再次將骨頭打成碎片,最後只能聽見一陣詭譎的奄嗚聲。
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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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20) (dice20) (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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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血,接著是花,現在又是屍臭,這座森林大概是詭異氣味的大雜燴吧,對於其他種族來說不好聞的氣味此刻在身為狼族的霍德面前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尤其離指示那處越近,這股惡臭也更加濃烈,他忍不住想起某次藥草學上使用死藤的事,這兩回大概是霍德最不想身為獸人的時刻,總覺得鼻子快壞掉了。

試圖忽視前方的氣味,但仍時刻保持著警戒,屍臭不可能無故出現,前方可能有什麼等著兩人,此時草木被踏過的細微聲響傳入耳中,在那之後接著的是似乎是路德的叫喚,名字還沒唸完便被踏過草木的東西給打斷––是狼。

通體不帶任何血肉,四具森然白骨被看起來就不怎麼友好的深色煙霧縈繞。雖然體型看起來較狼小上幾分,但略長而尖的嘴管並不妨礙兩人辨識它們生前的族類。

白骨似乎深諳分工合作的道理,兩隻撲向路德,另外兩隻則撲向霍德。
Hodur
6 years ago
左手掌化為狼爪,接著朝距離較近的那隻拍去一掌,並沒有打算拿捏力道的攻擊將那具骷髏模樣的狼搧往一旁高聳粗壯的樹幹上,喀啦喀啦散架的聲音響亮但並未嚇阻住另一隻,如同霍德沒有心思看向路德那般,眼前的骷髏狼也沒有分神往樹的方向投去視線,而是裂開嘴,露出其實早就暴露在外頭的死白而銳利的牙咬住霍德握刀的右手。
手臂傳來的疼痛讓霍德蹙起了眉,狼爪往它的臉上抓去讓它鬆了口,隨即揚腿踢向它只有白骨的側腹,乘勢以刀斷開它的頸骨,抬腿往頭骨踩去,身首分離的白骨便被踩成了齏粉,但搖搖晃晃的身軀似乎還有點力在。

(dice20)
Hodur
6 years ago
霍德於是舉著鮮血淋漓的手一劈,這才讓它徹底散架並停止動作。
將刀插於土中,霍德從腰際取出藥水喝了幾口,讓手臂上的傷口不再滲出血液,這才有空看向似乎也結束戰鬥的同伴,「剛剛你有叫我嗎?碰上狼之前。」
「啊,我只是想問你那些應該是屍體的味道你會不會很難受,我們可以走快一點。」路德看了下對方的傷口,「不過在說出來以前就先被魔獸打斷了,真危險。」

似乎已經被藥水止血的傷口應該不需要他的協助,路德搔搔頭後指向不遠處的指標,「接下來可能要往那裡走?」

說起來這附近都是些動物屍體,怎麼想都不是適合久留的地方,他也無法思考獸人族處在這種場合是什麼感覺。難道很像是海棲族處在到處都是大型海洋動物屍體周圍的感覺?

......聽起來好像不太好。
——結果他們才往前走不過一段路而已,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兩人面前。
但這次那些森白的骷髏不是朝著他們過來,而是正聚集於某處啃食著什麼......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可怕,不要貿然靠近應該才是正確的選擇。

為了避免任何聲響驚擾到牠們,路德伸手抓住霍德的衣服,並在對方看向自己的時候比劃了幾下,大致上的意思是——我們從旁邊繞過去。

雖然跟魔獸對戰才有鍛鍊的效果,可是那群骷髏狼的數量看起來就很多,要是被包圍的話感覺很麻煩。有的時候迴避才是正確的選擇,雖然他每次都迴避不了那些上前搭訕的女孩子。
Hodur
6 years ago
啃食的聲音怎麼聽就是不妙,尤其兩人才剛領教過這種魔獸的攻擊,可能的話果然還是能迴避就迴避,降低一切的損傷才是此刻最好的選擇。

點頭表示明白後跟著路德一起悄悄繞了過去,走出一段距離後才稍微放鬆了下。
雖然出現的事物都是挑戰,但在不清楚路還有多遠的情況下,貿然進行太多戰鬥反而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尤其在此處的魔獸並不是以兩人的能力可以輕鬆應付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Hodur
6 years ago
(dice4)
Hodur
6 years ago
跟著箭頭往行動,忽然看見一個破舊的碗盛滿了水,看起來澄澈乾淨,但應該不會有人把它拿起來喝,畢竟它怎麼看都很詭異。
忽視掉這個奇怪的東西,兩人往前又走了一段路,不出多久又有一碗水出現在不遠處,見狀霍德停下腳步:「好像又走回來了。」

突破口大概是那碗水吧,走近那碗可疑的水,霍德沒有馬上拿起來,只是看了看一旁的同學,「你怎麼看?」如果不是潑出去,大概就是要喝掉了,總覺得以這座森林來說喝掉是較有可能的選項。
「無人島的森林裡出現這東西也太明顯的奇怪。」路德嘆了口氣,「可是我們能拿水怎麼辦?」
總覺得貿然倒掉不是什麼好選項,但用碗裝著的水除了喝掉還能怎麼辦?怎麼會有人想喝出現在森林裡這麼詭異的水呢?他就跟著夥伴盯著那碗水好一會,最後還是路德伸手將其捧起。

「不然我喝看看好了。」
路德在知會過後便深吸口氣,拿起碗咕嚕嚕地喝了一口——沒有味道,不至於喝不下去。但是怎麼回事?隨著吞嚥的舉動,路德竟湧上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與痛苦。

這樣的情緒讓他一度無法將水繼續吞下,但碗裡的液體仍殘留一半——「呃......」忍著異樣的恍惚,路德牙一咬便將剩下的水一口氣喝光。

滲出的液體被他隨手抹掉,可同時,他也摀著側臉蹲了下來。
好痛苦,好悲傷,好難受——但是為什麼?怎麼辦?
Hodur
6 years ago
盯著同伴將水飲下,過程的恍惚也全收入眼裡,由於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好暫且做好若是路德暈過去的話便接住他的準備,但看來並不是想像的那種發展。

看著他蹲下身捂著臉,霍德忽然覺得剛才應該由他來喝下去才對,畢竟獸人族的體質總是比海棲族好些,說不定由自己喝下的話不會像他這麼不舒服。然而,看清路德的神情後,霍德發現這水影響的似乎不是生理,而是心理。雖然臉上寫滿痛苦,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因為身體哪處疼痛,反而像是心中悲痛的樣子。

蹲下身扶著同學坐下,即使如此他的情況也沒有好轉,這時霍德想起那時失了魂似的里希,以及小時候哭著向自己尋求安慰的路法斯。思忖了兩秒後伸手輕擁路德,手在他背後規律地輕拍嘗試讓他平復情緒,「沒事的,沒事了。」

這座森林實在是令人身心都能夠受到充分的打擊。
來自同伴的體溫稍微緩和他的驚慌,儘管路德仍緊蹙著眉頭,他的思考仍在正常的運作中——如果說這份情緒是因為那些不明的液體,那應該有辦法可以緩解......緩解......魔法?

考慮到同樣帶有催眠性質的闇魔法,路德將手按在心口前,逐漸滲出的黑紫色光芒一點一滴地滲入其中。而他給自己下的魔法很簡單,就是快樂,滿滿的快樂,關於家庭的弟妹的不論是什麼快樂的回憶都好,他讓豐富的回憶硬是充斥在腦海中,直到那份過度的哀傷被壓抑些許。

「......真是個練習魔法的好機會。」
好一會兒後他才無奈地笑了出來,接著伸手拍拍對方的後背,像是在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沒事,「謝謝你,霍德,我沒事了。」
Hodur
6 years ago
感受到一陣魔力的波動出現,沒過多久就聽見同伴的聲音,背上也傳來輕拍,看來是路德找到解決的方法了。
起身上下看了看同學是否還有任何異狀,見似乎沒有太大的異常後才點頭附和,。從進入森林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至今碰上的所有事件的確都像是一場實地訓練,只是過程並不是那麼愉快輕鬆。

這時霍德注意到箭頭浮現在前方,果然那碗水是關鍵,不知道剛剛如果把它給潑出去的話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是會再出現一碗同樣的水吧?
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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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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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出現的事件都像是這一趟路上的插曲,就在終於離開水碗那片區域不久後,又一個令人不舒服的插曲出現,雖然這次並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

不知從何處竄出了幾條黑影,當霍德看清楚時已經來不及了,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纏住霍德的手腳和腰上,黏滑的噁心觸感自手腕蔓上,令他頭皮發麻。蹙起眉試圖扯斷藤蔓,卻沒有救自己於水火當中,反而是讓它把自己纏得更緊。
獸人族也無法扯斷的堅韌度,想來應該是必須使用魔法才能弄斷它吧,幸好同伴就在一旁,若是單槍匹馬進來的話,大概就得在這被纏上許久,直到有其他同學或師長經過才能脫困了,「路德……」
當路德意識到的時候,他身旁的夥伴已經被莫名的黑影給牢牢捉住——那聲呼喚顯然是因為對方無法自行掙脫,說到底連獸人族的力量都無法掙脫的話那大概只能靠魔法!

「我馬上讓你下來!」
在視野極差的情況下他分不清那是不是藤蔓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只不過在伸手觸上時感受到的細微火元素不會騙人,他們海棲族跟這東西可最合不來了。

幾乎是淺意識的反射動作,路德將豐富的水元素匯集於掌心間用力一扯,沒兩三下就將那疑似藤蔓的生物擊退,並將霍德拉回自己的方向——「還好吧?有受傷嗎?」

那奇怪的東西好像沒有再次襲來的打算,路德甚至在不遠處發現了新的指標。
Hodur
6 years ago
救援來得相當及時,終於不用被藤蔓纏住的感覺很好,黏液殘留在手腕和衣褲上的感覺則不然,不過比起整理自己,還是道謝並回應同伴的關切比較重要。
「我沒有受傷,謝謝你。」隨後才取出紙巾擦拭略紅的手腕和沾上植物液體的衣服及褲管。處理好後,注意到路德正盯著前方,順著目光看去便看見下一個指示。

沿著走了一小段路,也度過了短暫平和的時光,然而在這樣的場所自然不可能安逸太久。
一道黑影從樹後閃過,須臾之間一個怪異的稻草人阻擋在兩人前方,不同於田野間的稻草人,眼前這個的臉部更像是小丑,咧開到耳朵位置的厚唇本應充滿喜感,但在極度破舊的情況下顯得無比猙獰。

森林裡不可能有稻草人,更不可能有長著小丑臉的稻草人,更不用說它還是突然就豎立在兩人面前,這種種都說明它是一隻魔獸。
Hodur
6 years ago
(dice20)(dice20)(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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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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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上前並再度化出狼爪,往眼前除了臉部之外都與普通稻草人無異的魔獸腹部抓去,直接在上頭留下幾道爪痕,在稻草人反應過來前,又一爪探入它的腹部嘗試尋找臟器或弱點一類的事物,不過只抓出一把稻草,還迎來稻草人的一腿。
護住攻擊襲向的腰腹,一陣不明顯的悶痛自手臂傳來,但魔獸此舉也製造出破綻。為了握刀而沒有變形的右手將刀出鞘衝著稻草人的肩劈去,生生斬斷它的一隻手臂。

失去一手的稻草人並未像人類一樣會因疼痛而停頓,彷彿無事發生一般地張開厚唇吐出針一般的稻草,密密麻麻射來的稻草針逼得霍德不得不退後,過程也被刺中了幾針。
在霍德率先上前攻擊後路德便在後頭保持備戰姿態,抓準任何有機可乘的空檔補上協助的攻擊——但或許是泉水的效用還在,他的魔法意外的不太穩定,幾發特意雕塑成尖刃的風刀頻頻打歪,只削下部分稻草。

反而是他沒能來的及迴避來自魔獸的攻擊,細長的稻草竟朝著位在不遠處的他射來,在左臂上留下細碎的割傷。難怪方才霍德後撤的速度那麼快,被這東西傷到意外的疼。

「我來阻止他的行動——」
但他總不能讓自己成為拖油瓶吧!路德擱了句話後便蹲下以掌撫地,索性此處有著大量的木元素,他便就著自然的力量延伸出數條細枝纏繞住稻草人的身軀並深陷其中,短暫拖延其移動能力。
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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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dur
6 years ago
與稻草人你來我往的過程中,不時有同伴的魔法協助攻擊它,著實令霍德的壓力減輕不少,但同時他也注意到有幾次的魔法攻擊似乎都偏離目標,僅僅是擦下魔獸的部份稻草,這令霍德有些困惑。
趁著稻草人舉臂擋下風刃,霍德以刀刺進其肩頭並用力下拉,割開一條長而深的開口,稍微轉動刀柄,又是一隻稻草手臂落地,魔法就在此時又偏了偏,霍德迅速回頭察看一眼路德是否有大礙,但看起來似乎沒有問題。
難道是他身體不舒服?還是說方才那碗水有毒?

許是注意到眼前獸人的分神,魔獸血盆大口一張,又是一道針幕鋪天蓋地而來,霍德忙閃身以樹為盾,稻草人見狀沒有追上,而是轉頭看向路德並奔了過去。
霍德一驚,但卻又不得不感激魔獸的傻,它轉移目標的舉動正好將整片背部暴露在霍德眼前。使勁全力奔向魔獸,在它靠近同伴前朝其頸項一斬,那顆與稻草人不相配的頭顱應聲落地。
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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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沾上稻草的尾巴和頭髮,霍德走近同伴上下察看,雖然自己身上是有些傷口,但多是不影響行動的程度。而路德使用魔法的精準度在稍早面對其他魔獸時霍德都曾看過,沒道理突然失了準頭,但沒有嚴重外傷的情況下,霍德只能懷疑起那碗水,也許同伴會需要休息一會,「還是不舒服嗎?」
「沒有、沒事。」路德搖搖頭,隨手撫過髮絲後吐了口氣,「只是有點難專注精神而已。」
雖然這樣就很糟糕了,他總不能讓戰鬥的部分都讓霍德來吧,這樣就失去合作的意義了。於是他舉起雙手拍拍臉頰,試圖利用頰上的疼痛來緩解心理的異樣。

起身後路德在魔獸的殘骸身上發現一把鑰匙,再往前走一些他們就能看見位在枯林間的奇怪建築——明顯廢棄的建築。鑰匙大概是跟那屋子有關係吧,但是在森林裡出現的房子怎麼想都很奇怪。

「那個房子,要進去嗎?」於是他打算問問夥伴的意見,「還是我們裝作沒看到就好。」
Hodur
6 years ago
既然路德都這麼說了,儘管看起來並不然,但霍德也沒有打算繼續關切下去,畢竟他應該也是評估過自己的狀況,這麼一來自己需要做的就只有信任了。

看了眼那幢和長了小丑腦袋的稻草人差不多奇怪程度的破舊房屋後,視線落在發出問題的同伴,以及他手上那副從稻草人身上找到的鑰匙上。思忖了幾秒,接著誠實說出自己的看法:「我不想進去。」室內和室外雖然一定都充滿各種惡意,但相較之下室外的寬闊使他有種就算遭遇了什麼,多的是地方能跑能躲的感覺,因此當然就不想進入那看起來隨時會倒塌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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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d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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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意見並達成共識後,兩人繞過可疑的破屋繼續前行,順利找到下一個指標後稍稍鬆了口氣,看來這個任務是分成兩條路線的,並沒有強制學生必須進入房屋。不過照這此地的詭譎來判斷,等等又把兩人導回可疑木屋前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暫且還是得跟著指示前進,但眼前的箭頭一反常態地指向一堵牆。被牆擋住該怎麼過去呢?
目光停留在牆上幾秒後,霍德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這哪裡是普通的牆,分明是由一顆顆腦袋堆砌成的,視線稍微有些搖晃,然而正好和其中一顆頭顱對上,眼窩空無一物,但霍德仍有種它正盯著自己的錯覺,從進入森林以來都相當冷靜的尾巴不由得蓬起幾分,手也不自覺按向扣於腰際的刀鞘。
「這......」
路德第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直到他的夥伴後退了幾步。

然後他瞇起眼看了好一會兒,接著又揉揉眼,往前幾步才發現眼前堵住去路的居然是一顆又一顆的腦袋——對!腦袋!怎麼會有這麼多腦袋?這也是幻覺嗎?
不管是不是,指標所指的方向都是這裡,那麼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突破。

「打通看看。」
跟著後退了幾步,路德凝聚木元素召喚出一顆又一顆的木球朝眼前的腦袋堆砸去,在打散的瞬間炸開濃濃煙霧,待其消散之後才發現原先的腦袋其實是一個個石塊。

「果然又是幻覺。」
他看著落在地面的碎石,接著又回頭看向霍德。
Hodur
6 years ago
看著被打穿的腦袋牆,原以為會骨碌碌滾來滾去的腦袋此時變成了一堆又一堆散落的碎石。見狀忍不住覺得自己實在有些丟人,面對一樣的詭異場景卻不能夠冷靜,還被幻覺嚇到尾巴都炸開了。

迎上投來視線的同伴,霍德悄悄放下按在刀鞘上的手走向路德,並一同穿過原先被幻覺石牆擋住的地方。
路德沒漏看對方身後尾巴的狀態,這讓他不禁想著對方是不是對於這類的環境比較棘手。希望不會再有更奇怪的畫面出現了——他就想著這可能性很低的想法,又跟著夥伴一同往前走。

好一會兒,就好一會兒。
他們居然看見了鞦韆,破舊的鞦韆。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鞦韆?」
路德誠實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緊接而來的是莫名其妙開始擺盪起的鞦韆,一看就有鬼,他悄悄地望向了身旁的霍德。
Hodur
6 years ago
往前行的路上暫時沒有出現魔獸或是水碗之類的怪異物品,更沒有頭顱堆砌成的牆,這讓霍德稍微放鬆了些,與同伴並肩行走的步伐也不見減速。不久後一座鞦韆進入視線,甚至在沒有一絲一毫風力影響的情況下晃了起來,彷彿有什麼正坐在上頭玩耍那般。
霍德和同伴有著一樣的想法,但沒有多加在意,只是從一旁走過去,並時刻抱持著警戒。

經過剛才那面牆後,霍德意識到自己應該把這些異狀與魔獸連結在一塊,因此面對鞦韆時並沒有方才的恐懼。然而一經過鞦韆,背後卻傳來女性的笑聲。猜想也許是魔獸於是回頭看去,沒見著魔獸,而是與一個上吊的女人對上眼。
Hodur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在樹木橫生的枝節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繩子,而沿著往下看,一個剛才經過時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正被吊在那。麻繩緊緊嵌入灰白的頸子,那物如同方才的鞦韆一般,無風卻兀自搖晃,無力垂下的四肢和頭顱歪斜,一頭漆黑的長髮也因此凌亂不堪地披散開來。
儘管距離不算很近,但獸人的良好視力讓那副七竅流血,唇角還詭異揚起的面容盡收眼底。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窩空無一物,是一片見不著底的深淵,卻彷彿直勾勾地望向兩人;而幅度誇張得像是被刻意拿刀劃開的笑靨衝著兩人,像是要把這令人不安的景象好好烙印在闖入森林的兩人心中,搖曳的身姿甚至讓霍德覺得它下一秒就會撲上來。
Hodur
6 years ago
––滴、滴答、滴答……

視線緩緩往那個女人的腳下看去,一灘暗紅色的液體究竟是甚麼已不言而喻,此時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再度響起,伴隨著喀啦喀啦的聲響,下意識往上看去,正好迎上女人轉動頭部直面霍德的動作。

目睹這樣的畫面,原先做好的心理建設直接粉碎,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狼尾又炸了開來,硬是比原本蓬上一倍,沒什麼表情的臉在此時倒像是嚇傻了一般更加看不出絲毫情緒。
「......」
喔——跟著霍德同樣回首的路德在他之後瞧見了莫名其妙出現的女性身影。其上吊的姿態對他來說是造成了丁點衝擊,但很快就將眼前異狀歸類為幻覺的他倒不是太害怕,他反而在想那抹身影是不是會變成魔獸朝他們衝過來。

但他身旁的夥伴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路德不見霍德有一絲情緒改變,但是那炸開的尾巴間接說明了對方被嚇得不輕。於是他伸手拉過對方的手腕將人轉了個方向,自己則是注視著不遠處的人影避免任何危險發生。

「別怕,那是幻覺,我們走吧。」
也只能是幻覺了,他才不信鞦韆可以突然變成人呢。
為了避免發生預料之外的事情,路德趕緊捉著夥伴的手便朝下個方向快步離去。
Hodur
6 years ago
(dice4)
Hodur
6 years ago
被拉住手腕那刻一陣涼意竄上腦門,一瞬間幾乎以為是那個女人拉住自己,隨後聽見同伴的聲音,頓悟到剛才所見必定全是幻覺,雖然還是怔了一會,但情緒總算是慢慢平復下來。
手腕傳來的溫度亦稍微安撫了緊繃的神經,有種自己不是單槍匹馬來到這片詭異的地方的感覺。
「謝謝,我沒事了。」謝過路德後收回手,總覺得比剛才更丟人了,不過也的確是幸好有其他在一旁,不然自己大概會跟被凍住一樣無法動彈。

同樣的又是沒走幾步就碰上難以形容的畫面。
不遠處的樹下有一個男孩,但既然出現在這裡,那它就不可能是真的男孩,果不其然,回首一笑的那張孩童臉蛋上除了嘴之外沒有別的部位。雖然也是相當怪異的畫面,但受過上吊女人的震撼後,眼前男孩差不多只是小菜一碟的程度。

然而不過眨眼之間男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背後的細微聲響。
Hodur
6 years ago
(dice20) (dice20) (dice)
(dice20) (dice20) (dice)
Hodur
6 years ago
一把勾住同伴的手將他整個人往前拉,迴避掉後頭襲來的陰險利爪,隨即轉過身拔刀想斷了那不久前才碰上過的魔獸一隻手,但它手一揚,讓霍德僅是斬下它的手肘,還有一截上臂好好地連著本體。
迴身踢往魔獸的腰部使其動作一歪,喀啦一聲宣告著它的脊椎和骨盆大概被踹歪了,儘管如此,並不妨礙它用利刃般的長髮在霍德手和腿上留下諸多紅痕。
穩住步伐後路德很快地就理解現下的情況,並在同伴與其交手之後抓準對方製造出來的機會以透明的風刃砸向魔獸殘存的另一隻手臂,乾淨俐落的切口不帶一絲鮮血,掉落在泥地上的手臂甚至還有些微抽動。

怒火攻心的魔獸立刻轉移目標朝他襲來,同以黑髮作為的利器被他以護盾擋下,可隨後那掉落在地的斷手竟在瞬間飛向他的手臂並留下三道鮮明的傷口——殘肢居然還能動?路德被這給嚇了一跳,索性抬腳將其踏碎。

同時,下意識凝聚出的水刃則是全數朝魔獸的胸膛飛去,正中其身。
Hodur
6 years ago
(dice20) (dice20) (dice)
Hodur
6 years ago
(dice20) (dice20) (dice)
Hodur
6 years ago
目睹斷肢襲向同伴,霍德稍微留了下心,看來不能只是讓它散架,要碎成粉末才能真正消滅它。
在水刃命中魔獸那刻閃身至其背後,先掃了它的下盤一腿讓它往前跪去,同時揚刀擋下朝要害射去的髮絲,抵擋幾波後魔獸回頭抓向霍德的臉,及時向後一跳閃避大部分的傷害,但頰側仍是傳來細微刺痛。

抹去血珠,接著一爪拍開撲上來的魔獸,重重撞在樹幹上的軀體抽動,似是幾秒後又會暴起攻擊,沒有給它整頓自己的時間,霍德上前握住它乾枯的頸子,使勁一握便讓整隻魔獸分成兩段,失去連結的頭顱滾落地面,人形的身軀也軟軟地倚著樹滑下。踩碎腦袋和四肢後,新的指示再度浮現。
Hodur
6 years ago
(coin)
在擊退魔獸之後,他們又繼續朝著下個方向前進。
不曉得是不是已經習慣這個森林裡的魔獸與環境,他總覺得他們在戰鬥方面越來越上手了......是錯覺嗎?靜謐的四周只剩下他倆的腳步聲,當路德正想著一路安逸的瞬間便傳來一陣詭譎的怪聲。

乎近乎遠的歌聲除了詭異還是詭異,於是他停下了腳步,但隨即侵襲過來的強風卻幾乎讓他後退了步,隱約中甚至有脖子被狠狠掐住的錯覺——「?」他想出聲,但張開了嘴卻發不出聲響。

怎麼會這樣,他的聲音呢?
難道是剛剛那陣風害的?
清幽的歌聲仍環繞在四周,甚是困惑的路德摸摸自己的頸子,第一時間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同伴發生了什麼事。
Hodur
6 years ago
若是在普通的森林聽見這樣的歌聲應該會令人感到放鬆,這是霍德起初的想法,但幾秒後歌聲突然遠去,又幾秒後歌聲再次靠近,而且聲音並非在同樣的地方移動,有時自左有時從右,原先聽來還挺愜意的旋律成了近似噪音一般的存在,那陣撲面而來的怪風帶動樹葉摩擦的聲響相較之下倒是相當正常。

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動靜,因此霍德往同伴那看了過去,畢竟兩人一路上走來多少都會對各種奇異現象有些反應或評論,這回沒聽見對方的聲音是有點奇怪。盯著路德看了幾秒,見他似乎沒打算要開口說話,視線又轉回前方,往前走了幾步才發覺不對勁。

雖然兩人並不會一路上劈哩啪啦地說個不停,但剛剛明明對上眼了,一般來說應該會對突然盯著自己瞧的人提出疑問才是,但路德卻沒有作聲,於是霍德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
雖然他想說話,但在一張嘴開開合合之後仍是吐不出任何一句話語。不曉得該如何表達現況的他搔了搔腦袋,最後拉著霍德的手往下指,示意對方往下看。

撿起樹枝,路德在在泥地上寫下了「我的聲音不見了」幾個字,還為了讓對方看的清楚而添增細微的光屬性魔法,雖然起不了多少作用,但還是能在這陰暗的環境裡看到丁點線條。

寫完之後他才指向自己並比了個「OK」的手勢,用來表示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其他異狀,只是聲音不見了而已。姑且說明現狀之後路德站起身,他露出的笑容有些無奈,最終只是在嘆息後搔搔頭。
Hodur
6 years ago
藉著這些動作和地上的字,霍德總算明白同伴的情況。但兩人剛才除了歌聲和怪風之外並沒有遭遇其他不尋常的事,看來只有可能是因為那樣了,而既然同樣聽見歌聲,也同樣被風吹過的自己還能說話,那大概是這種魔法是隨機挑選一人生效吧。

確定同伴沒有大礙,便又繼續邁步向前。
(dice4)
Hodur
6 years ago
經過這段時間被森林的折磨,兩個指標中間偶有的短暫平和都顯得不是那麼平和,大概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那樣。
果不其然,一段距離外就能看見不遠處的樹上垂下許多物體,姿勢就和不久前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的女人差不多,皆是頸子被麻繩繫在樹上,四肢和頭部軟軟歪斜。不過眼前的這片上吊群眾遠遠就能看出不對勁,直到走近,這份違和感才獲得解答––是娃娃。

長刀出鞘打算戳戳看人偶,但樹叢中卻竄出幾團藍色的火焰,甚至還掉下了三個人類手掌。
定睛一看,火焰背後有著翅膀和眼睛,而斷掌下方則連著蜘蛛。

雖然外貌有些令人作嘔,但怎麼說都比不上上吊的女人。

(dice20) (dice20) (dice)
(dice20) (dice20) (dice)
Hodur
6 years ago
左手自腰帶上解下一把短刀,揚手直直朝亂舞的其中一團藍色火焰射去,不偏不倚穿過血紅的眼珠並將其釘於樹上。此時一陣怪異感覺觸碰腳踝,低頭一看,是那揹著斷掌的蜘蛛沿著靴子想爬上霍德的腿。
用力往前一踢,斷掌便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撞上了一旁的石頭後翻了過來,就像翻面的烏龜那樣不斷掙扎,卻徒勞無功。
眼珠火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在瞧見斷掌的當下路德立刻召喚出細長的風屬短劍對準後射出,恰好刺入掌心的魔獸卻以出乎他預料之外的速度消散——忽然間閃過的念頭讓他接續對準手掌的部位攻擊,果不其然換得秒殺的結果。

而路德沒有改變攻擊模式,轉向的風刃接著朝竄出土壤後飄浮在空中的魔獸射去,正中眼球紅心的兩體應聲墜落,但殘留的兩體卻避開要害,甚至朝他的手臂劃過並留下發燙的紅痕。

真危險,差一點就是劃到臉了......帥哥的臉可是傷不得的啊,路德鬆了口氣地想著。
Hodur
6 years ago
(dice20) (dice20) (dice)
(dice20) (dice20) (dice)
Hodur
6 years ago
拔起釘在樹上的短刀,原先被固定在樹幹上的魔獸屍體也因此落地,朝著受到攻擊而有些搖晃的最後青色火焰擲去,毫不意外地讓它踏上和同伴一樣的道路後,面對飄浮在背後嘗試偷襲的最後一團魔獸,霍德抽刀由上而下一劈,眼珠一分為二落在地上,這時死前的反撲似地,一團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擦向手背,但也以同樣驚人的速度熄滅。

甩了甩刀並收回鞘中,目光一面掃視起四周沒有殘餘的魔獸,確定暫時不會又有什麼東西跳出來後才確認起燒傷。大概是因為是死前最後的攻擊,其實造成的傷害並不嚴重,因此沒有再注意傷口,而是尋找其起下一個箭頭。
Hodur
6 years ago
東張西望的同時,隱約覺得有一處不太尋常,往直覺指向的方向前去,下意識地嗅了嗅週遭空氣後隨即停了下來,差點又要用鼻子找東西了,有了不久前那股詭異花香的教訓,自己是該改改這個習慣。
儘管嗅覺沒有派上用場,但至少沒有再次害了自己。

走了一小段距離卻一無所獲,想調頭回原處時,霍德瞥見有棵樹不知是被挖空還是腐朽,總之樹洞裡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於是伸手指了指後與同伴一同靠近那棵樹。
裡頭不知道被誰安放了一個寶箱,有點破舊,也有點可疑。與路德交換了眼神後,霍德小心翼翼地開啟,並隨時準備向後迴避冒出來的魔獸,孰料裡頭靜靜地躺了兩枚戒指,這應該就是這回任務的獎勵了。

與同伴一人取了一枚後,又回到方才遭遇魔獸的地方,並找到了下一個箭頭。
殭屍A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路德還沉浸在找到寶物的快樂中,甚至連要把戒指戴在哪裡都還沒決定好就被不遠處傳來的騷動打斷了他的悠哉。隨意將戒指掛上手,路德轉以先發制人的態度就朝著閃爍著光芒的霧中來上幾道水刀。

「有魔獸。」他不是盲目攻擊,而是那短瞬間出現的銀光甚是眼熟,「有兩隻!」
彷彿是在應證他的猜測,兩隻醜陋的殭屍隨之竄出,被路德攻擊到的那隻在手臂出印出深刻的傷痕,作為反擊的甩髮竟硬生扯下他手臂的肌膚。瞬間襲上腦門的疼痛令他頭皮發麻,反手製出風屬性的長槍又是朝對方頭顱部位揮砍。

無奈他只攻擊到那根本沒什麼肉的胸膛,還因沒能立刻拉開的距離又在頸邊割傷幾道——真危險,割斷動脈的話怎麼辦啊?倒抽口氣,路德反手捉住其臂膀並藉由身高優勢將其甩到一旁的樹上,補上的槍刃就直直戳進胸口中央。

與那墨黑色的利髮搶快,光芒順著槍身炸開魔獸全身。
Hodur
6 years ago
殭屍B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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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dur
6 years ago
(dice20)(dice20)(dice)
Hodur
6 years ago
一對自進入森林後幾乎全程都聳立著的毛茸茸狼耳輕晃,隱約能聽見隨著箭頭所指的方向延伸出去那片地方傳來的海浪拍打聲,這無疑說明著終於能重見天日,並且擺脫這裡詭異的一切,然而果然這座森林的惡意還在持續。

一道銀光在迷霧中閃爍,兩隻對於兩人來說已經相當熟悉的人形魔獸冒了出來。一隻在現身前就被路德擊中,自然就纏上他;而另一隻則向霍德一陣猛襲。
舉刀擋下尖利的指爪無數次,若不仔細看還挺像兩把兵刃相接,儘管長得並不像刀劍,但殺傷力絕不比金屬低下的銳利指甲不時劃過手臂,皮開肉綻的感覺令霍德蹙起眉頭,但仍聚精會神地擋下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並在其中尋找破綻加以反擊。
纏鬥了一會自身已是鮮血淋漓,這時不由得慶幸起稍早前已經飲用過藥水,將大部分的傷口復原了八九成。
Hodur
6 years ago
魔獸好像不知道何謂疲憊,但失血加上累積下來的疲憊,霍德感到力不從心,這時一個危險的想法浮現腦海,沒多加思索便付諸行動。
往魔獸側腹一踢,刻意在自己左肩製造了破綻,而並不知道被設計的殭屍一口就要往霍德肩頭咬去,霍德迅速拋下武器隨即扯住其一隻手臂,往脛骨一絆,用力將魔獸朝著地面過肩摔,在它起身之前化出狼爪踏碎乾枯的腳踝,最終俯身抽出腰際的短刀割斷同樣乾癟的頸子。確認它已經支離破碎後,才鬆了口氣。

原以為能好好審視自己全身上下或被抓或被割開的皮肉,卻突然意識到有一股魔力波動一直隱藏在附近。
「好像還有東西在附近。」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15
「對——」回應的話語還未能說完,路德隨即聽聞明顯的聲響,那像是樹木倒塌的聲音逐漸朝他們靠近,而來源沒一會兒就出現在他們面前,「那是什麼?」

與其說是生物倒不如說是會走動的樹枝跟石頭......是說那個是魔獸吧?是魔獸吧?路德沒有太多思考的空間,當腦海中浮現魔獸兩字時身體便在潛意識中喚出藤蔓以揪住那巨大的身軀。

然而在眨眼間劃破他手臂衣物的光線直接在肌膚上留下血口,迅速撤離的他立刻取出口袋中的藥水服下,明確的癒合感反倒讓傷口有幾分搔癢。短暫將傷口進行處置後路德決定拉開距離以射擊型的魔法作為攻擊,但同樣擅長遠距離的魔獸逐漸在他的身上添了新傷。

如血液般流淌的紋路看著有些駭人,他能從上頭判別那是魔法元素——在扛下那自眼球部位發出的紅光之後,路德按著自己滲血的手臂。
「霍德,他發出的光線會燒傷皮膚,小心!」
Hodur
6 years ago
(dice20)(dice20)(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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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dur
6 years ago
不知道是否該說這魔獸仁慈或是陰狠,看那覆蓋在高大身軀上的魔法紋路就能知曉它並不是好惹的,再早個幾分鐘出現的話,與殭屍一同攻上來定能讓兩人措手不及,但它卻等到兩人消滅了兩隻魔獸後才現身。不知道是想讓兩人稍微輕鬆點,還是單純打算漁翁得利。
無論如何,不擊破它的話大概是無法離開這裡了。

「我知道了。」話雖如此,大部分都近身作戰的霍德恐怕也無法安穩躲過每一次的射線,甚至有種大概每次都會被燙到的感覺,也罷,就當是做菜燙傷吧,一旦這麼想了,總覺得這龐然大物的危險程度稍稍下降。
Hodur
6 years ago
撿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刀繞到魔獸後方,看準了枯枝與碎石當中的縫隙就擲出短刀,但這短刀似乎沒有發揮任何功效,僅是讓魔獸將注意力轉移到霍德身上。若攻擊身上的縫隙並不能對其造成傷害,那顯然只能從眼睛下手了。

眼見它要從同伴施放出的藤蔓中掙脫,迅速從腰上再解下一把短刀射入圓睜的紅眼中,劇烈顫抖的身軀說明它受到不小的損傷,也說明了眼睛的確是弱點之一,然而此舉惹怒魔獸,大量的枯枝石塊迸開襲向兩人,怒睜著的大眼吐出一道又一道的射線,四周草木亦被灼燒得漆黑,逼得兩人不得不躲在樹後,但同時也獲得飲用藥水的機會。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
(dice20)(dice20)(dice)+15
「真難纏......」

路德嘀咕了句,才剛好透的手臂添了不少新傷,他才不相信這魔獸是初級,從魔法的紋路來看比初級強上太多。隨即補上幾道帶著光芒的利刃試圖擊中那疑似弱點的部位,但躲在樹後的路德沒能避開攻勢,足以穿透樹木的射線削掉他的手臂一小部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頭皮發麻,只得旋開另一罐藥水飲下,讓傷口再次癒合。

一來一往的攻防還沒有個結果,但路德已經發現對方的身軀不如最初的壯碩,有一部分的碎石不停掉落——於是他瞇起眼捕捉那一瞬間的空檔,又一次纏繞上的藤蔓正中隙縫間捉緊,硬是讓那前行的身軀難以行動。
Hodur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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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dur
6 years ago
在心裡同意了路德那聲低語,這隻魔獸不論體力還是傷害都非先前,甚至是以往在外頭遇到的那些可以比擬,儘管如此,那隻龐大的魔獸在攻擊下似乎縮水了不少,落了一地的枯枝碎石有的是它自己噴出來的,有的是受到攻擊被打下的,這應該能代表它即將倒下吧?
希望真是這樣。

再次藉著同伴的牽制攻擊,腳下一蹬彷彿攀岩似地摸著魔獸凹陷的身軀往上爬,不一會就直面那隻巨大的紅色眼珠。
Hodur
6 years ago
魔獸當然不會放過近距離殺死外來者的機會,一道光束在虹膜上醞釀,擊中霍德的肩頭,熱辣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咬緊牙關,而下一道尚未成形,霍德馬上握緊僅剩的短刀反手一刺,危險的紅光霎時消散,深入眼窩的刀刃和手加重力道,整隻手臂幾乎都要埋入其中,消瘦不少的魔獸停下了所有動作,接著頹然倒地,通紅的紋路消失了,一身的枯枝碎石也失去凝聚的動力,通通散落在地面。

保持著警戒,生怕它會做出死前最後的反抗,但地上散落的物品一動也不動,好似真的完全被消滅了。
吁出一口氣,接著向後一倒想休息片刻,卻不巧正好讓肩頭最嚴重的傷口敲在碎石上,「嗷!」低哼了聲後從地上彈起,頓了幾秒後這才好好拿起藥水飲用,順道看向一旁傷勢也不輕的同伴關切,「還好嗎?」
「——呼。」
在霍德給了魔獸最後一擊後他才誇張地嘆了口氣,「還好,差點以為要被做成魚串了。」真是的,之後的魔獸難道都會有這麼麻煩的魔法嗎?

起身拍拍衣物上的泥濘,他的衣服在戰鬥中受了不少損害,不修復的話就只能報廢了——看來出去後得先洗個澡才行,他的身體也都是些潮濕的泥土味。

「你呢?還好嗎?」一邊關心夥伴,路德一邊探望四周,「指標接下來指的方向好像有點光芒,不曉得是不是快要走出去了。」
Hodur
6 years ago
而且還是燒烤的魚串和狼肉串呢,聽見同伴的話語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劫後餘生的感覺還不錯,一瞬間放鬆下來之後彷彿已經完成任務那般自在,回答的語氣不禁也輕鬆起來,「還行。」
起身拍去泥沙,但血污什麼的仍好好地印在衣物上,不過回去大概也沒有清洗的必要了,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洗乾淨了也很難再穿出門。

「希望是這樣。」兩人又歇了會後,一如進入森林以來那般隨著箭頭指向的地方前進,每走一步海浪聲就越明顯,週遭也更加明亮,要不了多久,令人懷念的陽光和海風迎面拂來,雖然久待在幽暗森林中的雙眼在面對陽光時有些不適,但總算離開詭異森林的感覺還是令人愉悅。
「太陽真好。」
對於一個海棲族來說這可是句奇怪的話,但路德在離開森林後只有這個感想。在陽光下的兩人有多狼狽不必多說,於是他在伸了個懶腰後用力地吐了口氣。

「總之我們先回去休息吧,這些衣服被虐的夠慘了。」無奈地拍拍自己的衣物,路德笑了聲,「晚點要一起吃飯嗎?」
雖然問得有點早,但好歹他們也在森林裡勞動了身體這麼久,或許待會就會收到身體誠實的通知了——想著,路德與霍德一同朝宿舍的方向回去。
Hodur
6 years ago
看著還沒落下的太陽,點頭回應同伴的話語,雖然以他來說現在就可以開始進食,甚至可以一直吃到晚餐時間,但霍德並不想繼續以這麼淒慘的模樣待在外頭,只想窩回房間喝點藥水後好好睡上一覺,讓身心恢復到適合用餐的狀態。

和路德道別時,除了約定好時間外,又補了句「我醃了兔肉。」隨後才悠悠晃回房裡,並為自己選擇一樓入住的明智決定感到驕傲。
Hodur
6 years ago
end.
-2019/09/01總結-
任務:完成
完成酬勞:全屬性+35、可抵禦一次即死性攻擊並且反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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