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族: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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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被隱藏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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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必須兩人一組進入的森林入口處,深不可見的通道滿充斥著濃烈的元素,恰如曾經接觸神族的感官刺激那般讓身後羽翼躁動不已,只是狀態並不如過去那般令人不堪負荷。
這般異狀沒讓年少的天翼族有任何表情變化,說到底這森林與歐克拉斯大人的存在猶如天壤之別,他在心底嗤之以鼻。

碧綠的眸子裡映出了除他以外的高大身影。
身旁的人稱不上熟稔,卻也不算是完全陌生,至少曾是攀談過幾句話的關係。
鮮紅的長髮隨風輕輕搖曳,毛絨的蓬鬆尾巴以及頭上一對尖耳成了該族的特徵,掛在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帶著幾分豪放不羈的王者之風。

「......麻煩你了。」不同於曾經向教師討教的雀躍,亞特的語氣不帶一絲情緒波動,尚嫌年幼的莘莘學子難以掩飾心裡的五味雜陳。
對方是一位教師,更是一位顛覆了自己認知的奇怪首領,他必須找到什麼決定性的理論來解釋這份異樣感。
诶——原來修斯他們進來的森林近距離接觸是這種感覺啊。

隻手插腰,丹的神情如同往常般自然又輕鬆,好似迎面襲來的冷冽不過是下了場小雨的程度般不需要擔心。雖然他先前已經跟其他首領來過這座島上,不過直接踏入中央的森林這還是第一次,機會難得,當作散步也不錯。

「嚴格說起來身為教師的我們只是陪同而已,得麻煩的是學生呢。」
沒想得太多,丹在側首給了個笑容後便率先邁步前行。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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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丹踏入森林,不見五指的黑讓亞達下意識聚集光元素,不料卻遭到干擾而抹滅。
「照明不可嗎。」他自言自語,不慌不忙地梳理毛躁的羽根,將視線放向指引的亮光——看來這是只能照著遊戲規則走的意思。

打算享受這份驚喜的天翼族繼續前進,卻覺腳下的土壤越發泥濘,濕潤的觸感彷彿整個人要陷下去一般。
「血?」羽翼輕扇,騰空的青年朝下望去,滲出鮮紅的土壤像是流沙般將石子緩緩吞下,但無法捕捉早已離地的物體。

……雖說獸人族是沒有翅膀的,但這種小伎倆也不會對強者造成什麼阻礙吧?
他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教師,將髮絲勾於耳後:「我們繼續前進?」
腥濃的血腥自下方傳來,這對嗅覺優異的獸人族來說可不是多舒適的事情。腳下的狀況即便不用眼睛看丹也很清楚,他不擔心身為天翼族的學生,只是在抽出下陷的腳後撈住一側的樹幹盪起,靈活的踩踏而上。

「不必等我,你儘管前進就是。」丹的語氣就算是在抑鬱的森林裡也依舊開朗,「我不會走丟的,放心。」

他當然沒忘記在這個森林裡必須兩人行動的這點,而他認為這只是件小事而已。
瞥向丹,欲言又止的天翼族心底總在否定對方的一切行為——本以為天翼族的首領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眼前的男人卻能夠抵擋修斯大人的魔法,這個勢均力敵的結果似乎讓人有些不是滋味。

這般抗拒跟矛盾已經超過他所能處理的情緒處理,不知所措的嘴最終只是一抿,躊躇著吐出彆扭:「要是走丟了,可是顏面盡失。」

撇過頭,身後馬尾輕甩,亞特帶著自誕生從未減少過的高傲,將注意全放在這座元素豐沛的森林。
不遠處傳來了孩童的哭聲。
幾乎不需要多高的智慧就能猜測初這必定是個陷阱,畢竟幼小的孩童會出現在危險的森林本身就是一件詭異的事情,惱人的哭聲在靜謐的林間聽來特別響亮,簡直是明目張膽地吸引著參加者。

「是要引發同情心?利用人類小鬼的模樣作為陷阱,是代表他的目標就是擁有智慧的種族嗎......還是說,會依照獵物來改變引誘的型態呢?也許不只是孩童,也有可能是魔獸的幼獸?」慣性地自言自語著,亞特並沒有多加猶豫就在掌心匯聚攻擊力高的火元素,不疾不徐地靠近那仍在哭泣的幼子。
顫抖的身影近在咫尺,剎那間骨肉分離、皮開肉綻,撕裂的皮囊裡冒出一副生龍活虎的骷髏,張口的同時被迫吃了一記火球:「──你有智慧嗎?」

幾乎是在問話的瞬間、他便自顧自地得出了答案:怎麼可能呢,那只不過是魔獸罷了。
面對現出原形的魔獸,他暫且拉開距離,製造數十隻光刃如雨般落下,好像不感到疼痛似的、那副白骨奔跑著朝天翼族胡亂攻擊,手上拿著似是棍棒的東西揮舞著。

受限於場地而無法隨意飛翔的天翼族不免挨了幾記重擊,專注的眼神不減警惕,在閃避的同時誘導其撞上樹幹,銳利的光茅在祭品殭屍暈頭轉向的瞬間由後插進腹部。
沒有聲帶的魔獸發出了慘叫,充滿間隙的骨頭成了優勢,最終亞特沒能完全箝制白骨的行動,在那頭臚轉向的同時被狠狠咬了一口。

近距離的攻擊並沒讓天翼族大驚失色,光製的短刃順勢插進潔白的頭蓋骨,隨著一聲冷哼讓那潔白的骨骸多了幾道裂痕:「真是詭異的生物。」

匯聚的元素散去光刃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道道精確的風刃不偏不倚地飛向嘎吱作響的祭品殭屍,像是不會停歇的雷鳴般不停攻擊著,拋過來的棍棒卻在混亂間撞上小腿,疼痛不禁讓他蹙起眉。
他檢起落地的棍棒,以風元素包覆住而後朝那生命力頑強的魔獸擲去,不偏不倚砸中在風刃中掙扎的祭品殭屍,而後便是一句輕快的調侃:「雖然魯莽卻也很有效呢,謝謝你的教導。」

不打算再次挨同一個招數的他輕彈指,掉落在殭屍腳邊的棍棒隨之燃燒成灰燼,帶著輕蔑的眼神望向勃然大怒的魔獸,「別像個野蠻人一般亂丟東西,沒教養。」
語落、又是無數光茅整齊排列在羽翼邊,沒有讓骷髏做出對應便狠狠地往那快要崩壞的身軀飛去,道道插在那人樣的骷髏上頭,無情的攻勢最終讓那副白骨七零八落地便成碎片。

任性使喚元素的結果使他的掌心有些疼痛,即使是魔法寵兒的天翼族終究還是一介初級,無法更順暢地命令的下場便是作為警告的反饋。
「......」雖對於自己的弱小感到些許不滿,亞特仍是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僅以眼神示意旁觀的教師繼續前進:「繼續走吧。」
負傷:18

要避開茂密樹枝過於耗費心思,戰鬥過後更不想浪費多餘精神的他果斷落地,再次以雙腳前行。
順著指示走一會兒,濃厚的花香飄過鼻間,強烈宣示的存在反倒讓人感到突兀──又是一個陷阱。

「花香。」明知是陷阱的情況下,亞特卻是停下腳步輕嗅飄盪在空氣裡的詭譎香味,絲毫沒有要遮擋口鼻的意思。
──這種香味對天翼族的身體也會有影響嗎?

他望向掌心,並沒有看到多出幾根指頭的幻覺;瞥向教師,也沒見到那熟悉的面容變成另一個陌生人。
「並不是立即產生作用嗎......」求知慾旺盛的他嘟噥著,在這座充滿有趣現象的森林裡恣意妄為地踏進陷阱,只為滿足那與生俱來的旺盛好奇心。

「嗯......」他打算離開卻是放緩腳步,似乎期待著什麼不一樣的變化發生。
一路無語,丹很稱職的在當個旁觀的教師。

而他比對方還要早上許多便聞得不應出現在此處的花香,料想其作用會與幻覺有關,就算他可以抵擋,他也沒有久留的打算。

「這種東西通常跟幻覺或是迷惑心思有關,你確定你想試試看天翼族耐不耐的住嗎?」
丹笑著提醒對方,他想這聰明的天翼族學生應該能夠分辨這個森林的魔法濃度是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才對。
「雖然有老師在旁邊就算暈倒了也沒關係。」

丹說的自然,言下之意自然是放任對方做想做的事情,反正在這裡不會有他解決不了的狀況——大概啦。
「......」注意到男人開口,不知為何沉默的天翼族望向教師,依舊清亮的綠眸直勾勾地凝視著他,花了幾秒鐘才想起對方的名諱。
失去優越的思考能力,像是被蜘蛛絲纏住一般的大腦難以運轉,思緒如同被雨浸濕的紙張被揉爛,書寫於上頭的曠世巨作再也看不清。

──?
面向丹,亞特就這樣呆愣在原地,高傲化成了恍然,啟唇只吐出短短幾個字:「......毛茸茸的。」
視線直直望向蓬鬆的尾巴,他總覺得對那清晰的特徵有印象,卻是想不起對方的種族究竟為何,腦海裡的知識全成了空白的頁面,生性認真的他無法提筆寫下任何存在記憶中的文字。

「......」漫無目的的眼神飄向地面,腳步終是停滯不前。
「诶——亞特?」丹見對方的反應有些遲緩,乾脆在對方面前揮揮手,「亞特?」
接連兩聲呼喚都沒得到正常的回應,丹揉了揉鼻尖,像是要把竄入鼻間的花香揉散似的。看來只能把人帶離原地了吧,他瞥了眼四周確定沒有其他危險後直接拉著學生的手往前走,恰好看見朝著另一處指向的箭頭。

直到將對方帶離沒有花香味的區域後丹鬆開手,接著雙手叉腰吐了口氣,再次環視起四周的景色——完全沒有太大改變的森林,難怪一定要學生組隊進入,這要是一個人進來的話恐怕連最高級的魔法師都不一定能安全離開吧。

「醒醒,亞特。」
丹一邊望向森林,一邊對身旁的學生開口。
「……」被扯著走路時,周遭景色的變化、逐漸褪去的花香,抑或是那口口聲聲的叫喚都沒能準確地傳達到天翼族的腦袋,只是任由對方拉去。

又過了幾分鐘,無法聚焦的雙目逐漸找回光亮,清亮的綠眸閃爍著堅定的光彩。
——咦?

像是雲霧散去那般,豁然開朗的思緒找回丟失的理智,明朗的思考能力只花內數秒就讓亞特意識到現況:直到剛才他都被困在無法控制自己的窘境。

若是只有一人的情況下無非是要徘徊在這座充滿危險的森林裡,毫無反抗之力地消逝吧。
淡漠的表情起了變化,面頰因羞恥及憤慨而逐漸漲紅,顫抖的聲音自喉間滾了出來:「……我、我這是何等失態。」

他捂住皺起的五官,嚐盡恥辱、不甘,天翼族優越的身體能力簡直成了丟人現眼的笑話!
即便充滿了懊悔,那雙眼睛仍是直直望向將自己解救出來的教師:「……非常感謝您,添麻煩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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