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簡在房內,只有燭光微弱,門外傳來的是輕柔的敲門聲。
「漫,你為甚麼要跟著我呢?」
「沒有為甚麼阿,哥哥。」
簡停下了紙筆,那端紅墨未乾暈染宣紙一大圈,卻絲毫沒被主人關心,門聲響,一個淚流滿面的女孩兒哭得像小孩,「妳眼睛腫了,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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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我不懂!你為甚麼不回到白桁那邊?!」面對妹妹的詢問,簡只是笑了笑,將暈紅的紙張拿起來念了幾句。
「愁鄉無補,不如白玉要緊,若下此筆,別過問難過,是我安心才留此書。」
漫聽完,眼眶又不禁氾濫,「你真的不回家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抱著自己的妹妹,就這樣靜靜地而已。
「那可是我們的家....!」
是的,他們都知道,那是牠們唯一的家,現在對著白桁是說不出口的擔憂和期待,與其如此,不如放下這些永遠不知道的答案,祈禱他們好起來就好。
「漫,找到我,找很久吧?」

「不久、不久...只要哥哥在,怎樣都不算久....我只擔心你又精神崩潰...」

「漫...謝謝妳。」
身邊的小女孩無論是戰友身分、朋友身分、家人身分都顯得格外重要,而且情感上也最為契合,當初拋下她也是心痛,但....她真的追到這裡來了。
「對不起,我原本要把你留在白桁當先知的...」

「我不要當什麼先知!!!我只希望你可以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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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簡第一次留下了眼淚。
「哥...哥,別、別哭!是我不好,突然闖過來!」

「沒事的...沒事的...」擦拭了眼淚,「我們都先休息好嗎?」
漫枕在兄長的膝上,簡倒是又拾起筆寫下紅字密書,最後在信封上寫著『先知之諫』,貼上符咒,信封消失了,今日事以畢,簡在沒有打擾到漫的情況下,悠然地跟著睡了。
那一晚,他感到的是無比溫暖、是終於不再被孤獨所纏身,今晚或許能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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