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腐臭在慢慢甦醒的意識中逐漸變得濃厚,睜開雙眼看見的是潮濕的褐灰色,前一天做了什麼在一陣陣頭痛中明朗。
宴會、酒席與刺客。
啊…為了追殺刺客而失足跌到橋下了,這是記憶的末端,那麼從那麼高的地方摔到這裡,照理說沒粉身碎骨也應該斷條腿。
「…。」沒有很疼?看來昨天的目標被自己睡在身下了。
「啊…真是…。」四周都是與自己格格不入的貧民,然而身上穿的如此華麗,為什麼沒有人打劫?仔細回想起來昨夜的細節全寫在衣服上。
血漬斑駁,這副看起來像是誰靠過來就會被切成碎片的樣子誰敢?
即便拍掉身上的灰塵看起來也不會更乾淨而作罷,拖著剛才的"坐墊"走出橋的陰影,天早就亮了,而看得見家裡的傭人在尋找自己。
『先生…可以給點錢嗎…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垂下眼眸,看著那矮自己一截的女人,他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甚至連手都不規矩的往自己的外套裡伸去。
是想偷什麼呢?撈了那麼久,燕尾服下是不會藏東西的。
「是嗎,聽說只喝水的話…算起來你可以再多活四天。」
甩開那個從錯誤的人身上渴求慈悲的女人,抓著其中一個該被討伐的對象回到宅邸,看著兄長們…狼狽的不是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