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模式,非對戲文
嘗試不寫動作,用著其他人稱的角度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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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萬眾矚目、引領期盼、萬人迷、明亮的混沌野火、狡詐惡神的影子——洛卡布雷那Lokabrenna,其名在北歐語為為洛基所燒,又稱天狼星,你們也能稱呼敝人為洛卡。
那麼翻開書,序章開始了。
請在沙發選一個位置用作舒適的姿勢坐好,睡著也沒問題的,因為我會繼續對著壁爐裡會尖叫的火焰說話、或是會說話的兔子布偶,它們也是不錯的聽眾。
以及
要
有
聚
光
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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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陌生的旅人,有興趣聽我說故事麼?
這裡有溫暖的火爐、一些餅乾、還有新鮮的熱牛乳,噢,我忘記自我介紹了,真是粗心……敝人是洛卡布雷那,一名可悲、癲狂又偏執的人類。
你知曉北歐神話麼?不知道?
好吧,這莫得問題,並不影響故事。
看見牆面上掛著的盔甲麼?那是我造出來的仿造品,說是贗品也不為過,因為我無法重現真正實物萬分之一的榮光。
那是我照著阿薩主神的戰甲所造的,祂的昔日光彩依舊留在我的腦海哩,即使祂現在不付存在,祂如同從高掛的空中殞落的星辰,悲涼瘋狂亦是一同墜落、落入永劫不復的命運洪流之中,就如同密米爾所預言。
祂狼狽的失敗、鑽牛角尖的執拗如同沫影落入湖底消失無蹤,就像祂所投擲於黃昏坐落之處的鋼尼爾,逐漸被新雪掩埋、被世人所遺忘。
可其那留在我靈魂深處的餘暉,天吶……我找不到言語來形容那畫面是如此美麗又令人心碎,我仍舊深愛著祂,即使這些嘗起來像似毒藥般的深入我的五臟肺腑,令我在崩潰、支離破碎的邊緣遊蕩,但我喜歡這苦痛……那些幾乎要殺死我的悲疼使我感到活著,人們何嘗不是總把自身放在危險之中來奪得刺激的快感,你們說是吧?
啊啊,說到這裡,或許、我稱不上是祂虔誠的信徒,應該說——僅僅瞻仰祂罷了,用著拙劣的詞彙來敘述祂的事情,以及我個人的想法。
嗯哼?你覺得很無聊聽不下去了?
好吧,我幫你找點事做。
往右手邊看。
不,你的右手邊,不是我的。
看到那木門了嗎?打開他,然後走出去。
眼睛瞪那麼大做甚麼?把門帶上就可以離開了。
好!或許我來說點別的你們才不會感到枯燥乏味。
小傢伙們,你們有人有撰寫東西的習慣麼?
有的話舉個手……一個、兩個、三個,好了可以放下了。
我來說說自己的看法,關於創作這事。
你們有人之中或許會覺得自己寫出來的東西一文不值?
這很正常,人總是精益求精、不斷的磨練自己。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無需自怨自艾,小傢伙們。
每一個創作者就像一個工匠,用著手邊易手可得的工具拿鍛造屬於自己的作品,這也意味著每個人造出來的成品會不一樣。
打個比如來說,在我的眼底看來古文創作者造出來的東西就像在一個玻璃罐裡裝下黑色的水墨與水銀,你可以用不同角度去檢視每個文字的意義。
現在閉上眼睛深呼吸、吐氣——在腦海中想像一下,並稍微搖晃一會你手中的瓶子,很好,現在張開眼睛。
想看看?這像甚麼?
水?我當然知道這是水。
你呢?看起來像什麼?
……說水溝水的你嘴巴閉上。
咳,一點想像力都沒有,你們的素質令人堪憂,真不敢相信國家未來的棟樑居然是如此而已。
當然我不是指所有人的這樣,有聽過麼?濫竽充數、濫竽充數。
回到正題,我覺得這瓶東西像是夜裡的海水混著朝陽的雲朵,千變萬化、莫測難深,卻又神奇的黑白分明,很奇特吧?
再打個比如,現代文風的創作者他們由於多樣的材料與日新月異的工具所造出來的物品更是眼花撩亂,我認識一名執拗的創作者,他造出來的琉璃澄淨透亮,放在光線底下甚至看不出任何一個雜質,可他卻非常不滿意造出來的每一個作品,時常在自我厭惡的情緒下擊碎琉璃,即使在我眼中那些作品美的有如絕世珍寶,可在他的眼底有如廢鐵、就跟垃圾一樣,他的作品裡飽含水與血,憂鬱的淚液與悲痛的血淚,心口淌著血用顫抖的手寫出文字,如此令人心疼又是驚羨。
以上當然不是在說我,我所造出來的僅不過是隨手可見的紫水晶罷了,有些雜質、有些混濁,是平凡無奇的水晶。
我披著惡神的戲服嘗試在舞台上模仿並扮演腳色,可結果就不如我預期那樣的完美,我的演出就像隻三腳貓,頻頻在舞台上出糗,帶著人們飽含惡意的批評與嘲諷……最終我脫下了戲服。
我把自己切開、遺棄我認為不需要的部分、擊碎成千萬片,時過境遷、物換星移,依舊對舞台的聚光燈崇仰的我最終還是把自身給找回來,拼湊成殘缺品,希冀有那麼一天有人能看見我來自靈魂的孤寂吶喊,我在這、我確切的活在這,我無法死去,我與神的瞻仰者、一名擁有支離破碎的心靈之人一同共享靈魂,一同承擔苦難、欣喜、悲痛,狼狽地在塵世間苟延殘喘,我依然活著。
那麼你們呢?對創作的熱情是不是會因為那些飽含惡意的批評而有縮消磨?
會的,當然會,人心沒有想像中的堅韌,它會碎掉。
我想表達的是,你們要多喜歡自己的作品,即使它在別人的眼底不值一文,但過程中飽含創作者們的血淚汗水,每一筆每一字都是經由時間累積堆起來的,你不能無視過程中的努力以及艱辛不是麼?問心無愧就好,覺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