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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劇情】
倚靠在海邊小屋,褪落的戰鬥裝束遍布著戰鬥過後的慘烈傷痕。乾淨紗布沾著冰涼山泉水緩慢清理著身上傷口,早已被鮮血染紅的水盆看起來怵目驚心。
「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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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26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肩膀直落上臂的刀痕周圍明顯紅腫,清水輕輕擦拭過時傳遞而來的痛楚讓眉始終緊蹙,不時到抽涼氣一邊用不多的藥品淺薄的抹上一層在用紗布稍稍包紮,不過也只限於此時此刻得以自己處理的部分罷了。
頸子上、背部以及腿上大片刀痕、擦傷也僅能稍作清理後就這麼放置,短時間內這處地方勉強還算安全,位處偏僻的海岸岩壁一角的小屋最初只是為了覓得一個安靜的地方,卻沒想到在這時候起了意外的效用。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哈啊,不知道小伽羅那邊如何了......」
身上早已疼到麻痺,洩了氣往後仰靠上木質牆面望著一旁窗高掛了好一會兒此時卻被雨勢給遮蔽的太陽,腦海中掛念的始終是本丸中其餘夥伴與那約好了此處會合的大俱利伽羅。
「下雨了......是主上吧,太好了,他沒事。」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終於有個好消息,隱隱約約感覺到的熟悉靈力自雨中隱隱透出,勾起的笑中有著一絲放心。
「剩下的,就是該怎麼反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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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與那個男人曾經的遭遇相仿的痛苦消磨理智,宛如入魔似的,於
火場
來回奔波、營救,幾乎要蔓佈全身的燒灼痕跡帶著磨人的刺痛,就連本就誕生於火焰之中的龍紋打刀也在數度交戰與火舌的侵蝕之下產生不少細碎的裂痕,雖沒有立即斷裂的危險,肉體卻已到達極限的邊緣。
壓抑的喘息嚅在口中,拖著極其沉重的腳步,原先並不平整的山路,也因著不穩的步伐而一再的造成身體額外的負擔,即便如此,也絲毫沒有停頓的跡象,前行的方向沒有絲毫遲疑。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 、 ── ……』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始終收在懷裡的那枚通訊耳機間歇性的發出雜響,聽不清其中所包含的內容,在通信結束之後,落在眼前的水珠讓人剎那間愣神。
一滴、兩滴,最後傾盆而下,許是那傢伙為了澆滅火勢而落下的吧,努力維持腦袋的清醒而思考著,雖說刀傷、槍傷、更嚴重的傷勢是戰鬥的常態,雨水拍打在傷口上的磨人程度卻是超出想像,幾度險些讓打刀鬆脫的雙手無意識的收緊,作為拐杖支著身子,金色的雙目在游離了一陣後,好不容易看見那幾乎在霧雨中銷聲匿跡的小屋,持續緊繃的神經總算得到些許緩解。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避著雨的身影似乎注意到自己,一瞬間的踉蹌讓人緊張的承接住自己,那股暖源傳遍了被雨水打濕而有些寒冷的肌膚,就連因著重傷而狂躁的龍也慢慢的安分下來。
始終維持銳氣的龍目滅去光芒,輕輕閉上雙眼感受對方的存在,再度睜開時已是往常那副淡然的模樣,沉穩的金眸審視著對方身上錯落的刀傷,即便經歷過再多的戰鬥,如此密集的消磨也讓兩人瀕臨極限,一時之間也只能理出這麼一句話語。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我回來了。」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皮肉焦灼的氣味、歷經火場的異常高溫、壞死脫落的大片肌膚裸露出暗紅的血肉大片大片的遍布在身上,倒入懷中的身體虛弱的宛如下一秒便會徹底死去,看著眼前回歸的人那一身傷勢觸動了埋藏在記憶裡不願回想起的過往,震驚、擔憂、難過揉雜進憤怒裡頭,讓理智徹底斷裂。
「大俱利伽羅你在搞什麼!?」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五味雜陳也難以形容此刻鬱積在胸口的情緒,是為著那一身傷勢擔憂難過,就因為深刻知曉被火燒灼的痛是多麼難以讓人忍受,深入骨隨的折磨就連一分一秒都不願再度經歷。卻也因為知道那種痛而讓怒氣越加攀升,是對人的胡來生氣、也是對人忽視自己的勸諫在火場裡穿梭感到憤怒。
少了主,無法立刻執行手入的現在任何傷勢都有可能會讓人惡化而陷入斷刀的境地,更不用說外頭還有著虎視眈眈的敵刀正抓著機會想將刀劍男士們一網打盡。就算知道對方身上帶著主所賜與的極御守,也還是對大俱利伽羅如此一意孤行感到難以原諒。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你知不知道現在根本沒辦法手入?你有沒有聽見我對你說的要小心不要亂來?在那種大火裡面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搞成這樣你隨時有可能死掉!你就這麼想被大火燒成焦炭嗎!」
幾成狂吼的怒氣讓整個人身子都微微顫抖,外頭大雨溽濕了對方整個身體,就算如此也依然透著高溫的異常溫度顯示著燒傷的傷勢有多麼嚴重,特地為人留下的藥品失去了用處,所剩不多的繃帶也無法替人包紮隔絕所有傷處,手足無措的絕望讓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受苦的無力感加劇了整個怒氣。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你現在要我怎麼辦,帶出來的藥品本來就只有應急用的而已,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光忠。」
接二連三的指責與質問讓人無法反駁,只能呼喊對方的名字,試圖讓人冷靜下來。
雖說仗著修行過後增強不少的肉體能承受更多傷害而進入火場救出不少險些被燒斷的刀子們,命懸一線的危機感也是讓踏出的每一步如履薄冰。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深明此時是自己理虧,卻不得不在那十分厭惡自己逞強的男人氣頭上再落下一道足以挑撥彼此情誼的過度理性,反覆在心口醞釀著勸說的話語,在那氣惱的音節末端,所有的聲音都被緘封在仍帶著火灼苦澀的唇瓣上頭,毒辣的痛楚讓人下意識瞇起雙眼,卻是在錯開雙唇之後,徐緩的道出自己的打算。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戰鬥還沒結束。」
警示的話語遏止了那還想脫口更多責備的男人,清澈的沉金直視著那陷入失去的恐懼與憤怒的蜜金色單眸,宛若要驅散那對於付喪神來說極其危險的念頭,長期握刀而攀著繭的掌心輕輕托著那張帶著刀傷紅痕的俊美臉龐,堅貞不渝的直面著可能失去的一切。
「……御守,在身上嗎?」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嗯,上衣口袋裡,在床上。」
只是簡略撇過頭示意那被自己褪下來隨手置放的衣物,依然大幅度起伏的胸膛彰顯著此刻炙盛的怒氣仍舊持續,望著人的蜜色單眸失去了以往溫柔地凝視僅存怒火中燒的冰冷。
「你又想做什麼?」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失去總是掛在唇角邊的淺淺笑容讓空氣都顯得凝重,不再將斥責繼續下去反而是收了聲以視線看著因過度在乎而讓自己失去理性的人。居高臨下的視線帶著無聲的壓迫,略昂起的下顎有如睨視。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啊啊……這樣就好。」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重新理清了在漫長的路途上擬訂的策略,深明在彼此都無法修復的情況下,還有一個唯一的方式。
縱使會使兩人失去接納錯誤的機會,卻是足以逆轉局勢的險棋。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等事情結束,怎麼責備我都好。」
扣著腰側的打刀,想做的事情不言而喻,注視著那明顯同樣有著脫力現象的男人,徵求對方同意似的,停頓了一會。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為了防止在恢復期間敵人來犯,我們輪流執行……好嗎?」
在理解了那人於火場之中的痛苦與無助後,默默在心中萌芽的情緒熟悉得令人備感不捨,不想讓人再背負更多傷痛,即便事後會遭受如何的冷淡對待,也篤定了作法,將其藏匿於本就不繁多的話語之中。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
不過是短暫片刻便理解了對方所想,越發冷凜的眼神讓空氣凝結的令人難受,但卻不得不同意以兩人此時狀況而言是最好的辦法。
無聲推開人轉身上前自早已凌亂不堪的上衣中摸出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極御守,與此同時拔出自身佩刀。
「你的御守也拿出來吧,能提出這種辦法,我想你也──」
燭台切光忠
6 years ago
回過身,話語聲都還未落下,蜜色單眸映入的畫面與自胸口猛烈竄上的劇烈疼痛讓聲音剎那間中斷。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抱歉。」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伴隨著最後的一句話語,焦黑打刀深埋入肉體,碎片摔落的聲音,成了死亡的寂靜之中,唯一遺留下來的殘響。
大倶利伽羅
6 years ago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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