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連老爸都沒打過我,那群智障居然敢這樣對我!」
奔跑在走廊,身上的襯衫被扯開一半,雙手被綁在背後,身後隱約傳來其它的奔跑聲及咆嘯聲。
該死該死該死!
追的這麼緊做什麼啦!整天追著人家的屁股會找不到伴侶的啦!
「哈啊!為什麼這種、這種時候就這麼的有毅力!」
用身體推開一旁的門闖了進去,再迅速的用身體將門關起。
這是...沒人的辦公室?
然而不容自己多想,在腳步聲接近時躲進了辦公桌下方的空隙,用腳勾了張辦公椅擋住自己。
做完這一切的瞬間門被推開,幾個人吵雜的進來看自己是不是在這裡,慶幸的是沒過多久這群人就離開了。
「哈啊...離開了...累死了......」
待在桌下沒有離開,打算休息一陣子再出去,免得被那群人發現。
門被推開來,衣服摩擦著的聲音和掉落的聲音十分明顯,一直到椅子被啦了出來,「.....嗯?」
「喵哈!......咦?」
遮擋自己的椅子被突然拉開,嚇得自己發出奇怪的叫聲,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校長先生。
「呃,校長...好?」
咦?剛沒仔細看,我是闖進了校長室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見被綁著的人,臉一黑的陰沉質問.
「嘛...一言難盡的說。」
用艱難的姿勢爬出桌下。
「簡單來說就是報復行為喔。」
「做錯事被發現了,總是要找些人出氣的嘛,就變成這樣了。」
唔哇,校長的表情超恐怖的。
直接把人抓上沙發,再將繩子解開,「去找醫生過來.」直接讓下屬去把在保健室養老的某人拖過來,「是那些人.」
「啊,謝謝。」
啊啊,原來是這樣嗎?
難怪不敢找校長而是來找我呢。
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痕想著。
「有話好好說!你們也不用這樣,我自己會走。」原本好好的在保健室翹著二郎腿看報紙,突然就兩個黑衣人衝進來要架走他。
想也知道是誰要過來找他,那個黑道請人也不用這樣。閃過了黑衣人的攻擊,派蒙直接給出飽含力量的直拳,瞬間撂倒了兩個黑衣人。
「要用到以前的攻擊技巧,這學校還有點意思。」把醫療器具直接丟進包裡,邁步走往校長室的方向。
「說吧,找我什麼事。」抬眼看見了很莫名其妙的狀況,衣衫不整的學生和校長……算了,事情經過他不想知道是發生什麼,每件事都有不同的面向,他不想猜測。
「過來,治療他.」咬著香菸,走向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裝入硬橡膠彈的手槍,「多準備點,等一下有傷患.」順便再拿些繩子和長鞭.
「想也知道你要去火拼,但是把人搞到這裡醫療器材無法治療,我可不負責。」看著槍械上膛的那人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他還是先來處理學生的傷勢。
「你知道掙脫也是有技巧的,你這樣糊纏瞎搞可是會讓漂亮的雙手毀掉的。」叫人雙手平伸在桌上,他拿出了塑膠盤要盛接等一下的消毒水。
細緻的皮膚還真不愧是學生啊!哪像他這種上年紀的男人皮膚,他很快的用消毒水澆灌下去。
「喔、喔......」
看著校長走出去時腦子一片問號。
剛剛校長是不是拿了不應該在學校出現的東西,然後往外走了?
等等,所以之後我還要幫這件事再想一套說詞嗎?嗯??
然而這些想法在消毒水倒下來消失殆盡。
「嘎呀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
整個人痛的想縮起來,可雙手被人抓著,只能淚眼汪汪看著對方。
「好、好痛啊...嗚......」
「別叫啦!耳膜要破掉了。」哇……現在的學生禁不起痛嗎?在戰場上斷手斷腳的士兵都沒叫了。
許久沒有聽見高音頻的尖叫聲,派蒙忍著要將人的手抓出新傷口的慾望,他輕輕地用乾淨的布擦拭破皮傷口。
「我知道這很難忍,等一下就不會痛了。」飽含誠懇的雙眼正看著對方,現在的他散發出一股憐憫者的氣場。
擦上藥膏後細心的纏上紗布以及繃帶,之後把消毒水拿去校長室的廁所倒掉。
「學生會的學生怎麼會變成這樣?」坐在離對方有點距離的沙發上,他開口問著。
「嗚、那什麼...最近不是很多學生都被懲處嗎?」
用衣領的部分擦了擦眼淚。
「就、這件事最開始是由我這收到的,不過公關部不管這個,我就把事情推給了該管的人。」
輕輕的碰了碰被包紮的地方,又把自己痛的縮了一下。
「嘶——所以囉,有些人必須要找人出氣,就變成這樣了。」
「原來如此,但是你一個Omega要注意你的安全,盡量與身體比較強壯的同伴結伴而行。」派蒙稍稍開口建議學生以後的做法,總不能叫一個柔弱的學生負責這件危險的事情。
「不然可以教你繩子該怎麼掙脫。」拿出剛剛被解開的繩子,請對方將他雙手綑綁起來後,派蒙慢慢解釋著繩結解法,不到一分鐘就掙脫 出手。
「還是你需要這個?」沒想到包包裡還有這項物品,一個小罐的防狼噴霧器,裡頭的成分往人臉上可是會睜不開眼的。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看清楚弱點後再出手。」根本把學校當戰場的派蒙,正很平淡的與對方建議著。
「嘿~~」
驚奇的看著對方掙脫剛才綁著自己的結,手跟著講解模擬著動作。
這個校醫好厲害,居然會這樣的技能。
而對方把防狼噴霧交給自己時,左右看了看,接著將噴口對著對方,噴了下去。
「該死的,你往哪裡噴啊!」他根本沒想到居然有人對幫助的恩人做這種事,在視線消失的那一刻派蒙飛身撞倒對方。
現在雙眼變得紅腫的派蒙,跨坐在對方身上,右手抓著對方衣領;左手握拳往上升舉,看似要痛揍對方的樣子。
『碰』的一聲他將拳頭打在距離對方臉龐極近距離的地板上,派蒙大吼的說道。
「趁我心情好趕快離開,要是我洗完眼還看到你,你應該知道下場是什麼……」
「唔哇!!」
一個瞬間自己就被掄到地上,強力的拳頭落在臉旁,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我只是想說按按看會怎麼樣嘛!我不知道這麼有效啊!」
而且你坐在我身上要怎麼離開啦!
「唔啊!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啦!真的啦!」
「沒有人叫你現在按,我是不會收下這個道歉。」嚇唬學生這樣應該夠嗆了,派蒙起身不想理會對方,逕自走去廁所要用水沖洗眼睛。
啊,走掉了。
還以為會被打死呢。
偷偷走到廁所門口,看著對方沖洗著紅腫的雙眼。
「呀...好像真的很痛啊...」
「醫生,你真的沒事嗎?對不起嘛,不然明天帶點東西給你?」
畢竟是自己讓對方變成這樣的,要好好道歉呢。
「不需要。」三個字表達了他的不滿以及無奈,派蒙終於將自己的雙眼降低痛楚。
睜開眼睛還是模糊的視線,淚水直流的他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對方。
「希望你記住,對你施暴的人下場是這樣,然而你不需要同情他。」非常無奈的給出回答,隨後轉身說道。
「就當我是無辜被波及的路人就好。」派蒙決定坐在沙發那裡等校長把傷者拖回來。
「我說醫生啊,你這樣油鹽不進的很容易被討厭喔。」
跟著坐到沙發上,從人家的醫療包中剪了段繃帶,將自己散落的長髮綁起。
從校長室的冰箱中拿了點冰塊,再剪了段繃帶包起,敷在那紅腫的雙眼。
「放著被自己波及的無辜路人不管,會做惡夢的。」
話說校長室有冰箱欸,不知道學生會辦公室能不能申請一台。
「我被討厭也無所謂,倒是噴人辣椒水的也跟我差不多。」還不忘開口酸對方,派蒙用手摀著冰塊讓眼睛消腫快一點。
「你要拿出什麼誠意來向我道歉呢?」他拿下了融化的冰塊,雙眼總算是舒適許多,挑眉看著坐在對面的對方。
「嗯...除了貞操以外的都行?」
憑著自家的勢力財力應該是沒甚麼拿不出來的。
「不過醫生想要甚麼呢?」
「我也沒有要那個東西。」聳聳肩想著對方似乎很有錢的樣子,但是他也不缺那些錢。
「很難抉擇的問題,無解。」淡淡的回覆後,表示打算不追究學生的責任。
「記得防狼噴霧不要亂玩。」站起身準備走到門口時,發現校長已經走回來了看起來似乎
處理好事情。
把抓過來的人丟在門口,挑眉看了兩人的衣服似乎有些亂,裡面還有些刺鼻的味道,直接用手臂勾住醫生的脖子拖回來,「我的辦公室怎麼了,還有帕爾你去看看還有沒有缺.」
「沒什麼,校長先生,只是幫學生處理一些傷口和教他使用防狼噴霧。」饒過他吧!他現在情願回去保健室養老,派蒙露出一派輕鬆的笑容說著。
「唔啊...居然搞得那麼誇張......」
嘖嘖嘖,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看起來好痛啊。
「缺是沒缺啦,不過這一坨人。」
用手指比劃前方這一堆。
「這樣處理真的沒問題嗎?沒有被看到吧?封口真的有確實嗎?短時間內已經不想再寫公關報告跟說辭了啊。」
「幫我把文件拿到保健室.」直接下達命令,打電話叫下屬來把辦公室全部重新裝潢,「事件就用那肥子唆使不良學生找麻煩就夠了,量他們也不敢亂來.」隨意的就讓人背了黑鍋.
「呃、好喔...?」
真的,沒問題嗎?
嘛算了,反正,校長先生會想辦法吧。
最後自己決定放棄思考,在校醫先生離開後自己也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