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遠菡已陷臆症之中,時而迷糊,偶爾清醒。寒陌雪一邊替她療養舊傷,一邊試圖找出根治之法,每次遠菡心緒清明時,總會如往常一般溫聲安慰他:無礙的、莫要在意。
那段時日對寒陌雪而言是難以言喻的。
他既擔憂遠菡那不知所起的病情,卻又覺得這樣似乎也挺好,因為偶爾他能夠撥開那層薄紗,瞧見那個更年少的愛人。
他過去從未看過遠菡這般的神情──恍如青澀少女含羞淺笑,那是他錯過亦無法參與到的年歲。
他也曾心頭微澀,為那些他錯失的過往,為她因他人而付出的真心一擲。
「卿卿,妳可喜歡這花燈?」
「喜歡。」她含笑應道,將那盞琉璃花燈捧在手上。
這樣就足夠了。他心想。只要一丁點微小的甜意,便足以他用無數次時節交替來懷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