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妳能教我魔法。」
魔女聽聞我的要求後,露出面有難色的表情,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在斟酌該如何回答這項要求,「但我的魔力…很弱…」魔女緩緩開口,語氣滿滿的不安。
「魔力?」我抬頭望向夜空中那鋒利的月亮,「是因為今晚正好是新月吧?任何有魔力的人事物都會被受限住。」我推測。
「不,並不是這個原因!」魔女提高音量回答,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便慌張地低下頭說:「很抱歉…我只是認為自己…大概沒辦法教您什麼…」她吞吞吐吐的說。
「…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魔女露出苦笑,或許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決定答應我突如其來的要求。
「不會的,很高興妳願意答應。」我向她微笑,「畢竟我一直希望能夠像這樣,與魔女對談一次。」
自那之後,我便與魔女相約在這片森林深處的湖邊,這天一如往常,魔女嘗試教導我簡易的結界,但經過幾周的教學後,或許能明瞭那天魔女聽見要求而困擾的原因了。
她雖然是魔女,卻相當不擅長魔法,不管滿月或新月魔力都維持在相當微弱,但能感受到的魔力卻又異常的強大,她所能施展成功的魔法,也都是基礎中的基礎,「大概沒辦法教什麼」嗎…或許如此。
「獵人先生,為什麼想學魔法呢?」此時魔女向我拋出問題,我轉頭看向她。
「為什麼嗎…,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興趣就想多了解些。」
「……?」她似乎還存有疑問,但只是歪頭看向我。
「怎麼了嗎?」
「啊,沒、沒事!只是…獵人的話,也能學習到魔法的樣子吧?因為你說…你們獵人也有魔力…既然如此,那肯定……」她支支吾吾地說,表達的也越來越絮亂而逐漸壓低音量。
「是可以,但能學的也只是對教廷有利的,何況他們打算打擊你們魔女,對魔法也是相當痛恨的,」我望著湖面說,「只是魔法也正是能與魔女為敵的最佳利器。」
「所以能夠自由自在的,閱讀自己想知道的知識,我認為是難得且寶貴的。」我笑著說,憶起在家族內總是教導我必須成為一名獵人而限制閱讀任何涉及到魔女的情報。
眼前的魔女只是望著我,她低下頭露出淺淺的微笑,低聲地的說聲是啊。
「那樣確實很好。」
氣氛異常的柔和。
這是與那魔女最後一次見面時的事。
「似乎被察覺了。」果然就算在附近施展了結界,也無法抵擋教廷的法眼,魔女的行蹤暴露了。
「怎麼會…,這裡…不是距離城鎮很遠嗎?」魔女手中的書散落一地,瞪大雙眼的看著我,「確實這裡很遠,但距離並不會造成阻礙,只要他們有能力,沒有辦不到的。」
「那現在趕快逃的話…!」魔女想拉著我離開這,但我選擇拉住她的手,她的手被拉住的緣故使得身子差點跌倒,只見魔女困惑的轉頭問:「怎麼了嗎?…如果不快點的話…連你也………」
在魔女尚未說完話,我將遮蔽雙眼的薄黑布從頭上扯下。
那瞬間,魔女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她盯著我那紅色的雙眼看。
「…獵人先生…,其實是巫師嗎?」(巫師,被稱為男性魔女)如同預料般,她向我詢問了。
「不,我並不是。」這話可不假,我的確是出生於普通的獵人家族,此外不管是父母還是祖先們並沒有人是擁有魔女血統的。
「那麼…您的眼睛…」魔女似乎相當好奇,為什麼我的雙眼是紅色的,就跟她一樣。
「是天生的,多虧這雙眼,我可吃盡不少苦頭呢。」
「所以…您才成為獵人嗎?」魔女提起警覺,向後退了幾步,看來是誤會我憎恨魔女了,不過就一般人而言,因為相似於魔女而受苦,或許是會憎恨的吧。
「並不是,只是家族的期望,我不得不成為。」
「那麼…您為什麼……」魔女不瞭解我的行為。
「我們是逃不了了。」
「什麼?」她似乎沒搞懂。
「教廷,我剛剛也說了吧?…很快他們就會趕來了,妳是逃不了的。」我向她施了魔法,好固定住她的行動,以防她逃跑。
「等、等一下?!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魔女的身體被固定住而動彈不得。
「很抱歉,原諒我對自己的導師如此粗暴。」
「獵人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魔女朝我大喊,「…這太突然了!……難道,先前的日子都是在欺騙我嗎?」
「不,我想學習魔法這件事是真的,我一直嚮往著魔女。」我平淡的回應。
「但現實正是如此,身為獵人必須將魔女消滅,如果被教廷發現,不帶回證據我會被懷疑的,為了不被認為與魔女有掛勾,必要的犧牲是需要的。」
顯然這回答並不是她所想聽的,魔女放棄掙扎,她開始啜泣。
「或許我是該死的…畢竟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她開始自顧自地說,「但若有天能夠…更加正常的…活著…的話……」
「這樣吧,」我開口向她搭話,使她抬頭看向我,「妳把我的眼睛挖出來,充當是『魔女的證據』吧?」
這提議似乎太過瘋狂,讓她呆愣地望著我,「……不、不,怎麼能……」
「如果妳不想要被活捉的話?」我威嚇她。
「………但是」
「沒問題的,只要妳也助我一臂之力,就能騙過教廷的雙眼。」
「助您…?」她再度露出困惑的表情。
「是的,犧牲是必須的,我們都必須付出──我會失去雙眼,而魔女小姐的話,會失去左眼的魔力。」,我指著她的左眼繼續說:「只有表面的話,過不久就會被拆穿了,所以必須將魔女的氣息一併混入,讓他們誤以為是真正的魔女眼睛就行了。」
「只有雙眼……沒問題嗎?」似乎是困惑這樣是否能滿足教廷。
「可以的,對他們來講,一部分的器官也乘載著部份的靈魂,但希望讓魔女置於死地的他們,或許會把這項證據拿來當作日後尋找魔女的道具。」
「那、那樣的話…!」
「不,他們找不到,」我打斷她的話,「因為是虛假、不存在,所以他們找不到相對應的魔女,我想能放心。」
「……」魔女仍顯得有些猶豫,與她相處了一陣子,也能夠了解這項提議對於她來講太過殘酷,是下不了手的。
但她若願意配合我,我想她會誠實以待。
「…我知道了。」魔女點頭回應,與此同時我將束縛在她身上的魔咒解除,魔女慢慢地靠近我,她詠唱著我從沒聽過的咒文,此時的魔力完全不像平時那樣微弱,是穩定且強大的魔力,我的雙眼被取下,沒有留下任何一滴血,反而留下了黑色淚滴,淚滴滑落至臉頰滴下,讓我感到燒灼,就像被刻印了什麼一般,留下了一道黑色淚痕。
「…好了喔,獵人先生。」她捏緊自己的雙手,而我以魔法充當視力窺見她身上的黑色斑紋似乎又多了一條,纏繞在她纖細的手指上,而她的左眼則失去了光采。
我也從沒想過計劃會如此順利,這雙雙眼終於離開我了,如此一來,也不必再繼續遮蔽自己的雙眼。
「獵人先生…?」魔女擔心的看著我,「你還好嗎?……那個,我很久沒這麼做了…」她支支吾吾的說。
「我沒事,謝謝妳,時間不多了,就照剛剛說的那麼做吧。」
「好、好的,…那獵人先生呢?」
「我待在這裡,負責把這雙眼給他們,妳把這個寶石拿著,」我邊說邊從口袋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寶石,「能夠壓低一些氣息,在趁機會逃跑就行了。」
她從我手中接過寶石,捏在手心裡,「謝謝你,獵人先生…」魔女向我道謝,我只是微笑說道:「妳不該向我道謝的。」
「?什麼意思……?」
「我只是利用了妳,沒有我,妳也不會失去左眼該有的魔力。」
「…但是您在那晚救了我」她的口氣比平常強勢些,「沒有獵人先生幫助,我就不會活下來了!」
我笑了,這位魔女與教廷敘述的大相逕庭,既不陰險狡猾,也不會施展魔法來為所欲為,只是個傻過頭的女人。
雜談/
我想bug應該......很多.......啦........後面很莫名其妙對不起(幹)

後頭開始寫之後想到萊斯特或許是被血月充當新容器的關係才失去眼的 但這樣只會沒完沒了 血月的悲劇就在雀莉那代斷絕ㄅ(血月:
雖然後篇ㄌ 但簡略自我介紹一下><!
前篇的雀莉 是血月女巫,在血月的時候魔力是最高峰的,但她同時也會失去理性成為殺人魔女
後篇的萊斯特 女巫獵人,上頭提了幾次正是家族緣故才成為獵人,有天生的魔女紅眼被唾棄,但他本人並不討厭魔女,然後是個有點利己但姑且有良心在的人(姑且
還有,雀莉的斑紋,可能吃書ㄌ(幹)但沒怎麼說,在借助血月的力量以及在血月狀態(失去理性)時都會出現,有點類似東西用越久越有破損的現象,回去天狼星那裏救都ㄅ會有ㄌ(喔喔
略過了不少東西,前後篇就是為了寫一下萊斯特的雙眼以及雀莉事後失蹤的設定(ㄍ)

算是圓ㄌ&補齊一點小小的坑 還有交代一下他們短暫相處的時光,或許萊斯特會在多跟雀莉說點雞湯話ㄅ 我想.....

沒ㄌ~
ㄚ如果有漏、錯字就溫柔的略過ㄅ 沒有ㄆㄅ改不了(==

反正沒人我在講一下好ㄌ(幹還講ㄚ) 本來是想畫成圖的 但感覺文字更好!因為這樣就能夠保留萊斯特有雙眼到底是什麼模樣的想像(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