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ponses disabled for others than plurk poster
latest #10
伸出了手,但那孩子沒有回應,就只是看著。
往下墜落的感覺是如此不真實,就像在作夢一樣。
但身體伴隨著重力和速度撞上堅硬物而發出的碎裂聲讓人從夢中清醒。
落在地上,最後僅存的意識看到自己的手腳往不自然的方向扭曲著,努力地想張開嘴也只能吐出血沫。
在最後■■想說的是什麼呢?
——我還是相信著你的。
「吶,姊姊,妳看。」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現在的表情。
現在只要稍微張開嘴,我好像就會叫出聲音。
但我還是努力忍下那股情緒——第一次對這孩子感到害怕的情緒——舉步艱難的,還是往前靠近了他。
他又露出第一次見面時那副充滿疑惑又平淡的表情,歪斜了一邊的頭看著我。
「這樣子是,不可以的喔。」
我感覺我的聲音有點顫抖。
「不可以?」
他疑惑地低下頭,用手戳揉著那些柔軟的內臟和肉塊,又抬頭看著我。
「姊姊,不能修好它嗎?」
「咦?」
我思考著他話語中的意思,難道他覺得小兔子就像那些平常他用壞的洋娃娃一樣可以重新再縫合,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沒辦法喔,因為它們是活著的。」
面對他那樣純真無邪的問題,我反而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活著是什麼?」
「就是……」
我努力地轉動腦袋到冒煙,兩眼也開始昏花,也接不上後面的話。顯然這不是國小六年級的我回答得出來的問題。
我雙腳踏入冰涼的河水裡,清澈的河水沒過我的腳踝,我靠近了那孩子,毫不在意他身上沾滿了動物的血漬,輕輕地把他擁入懷中。
「感覺得到溫暖嗎?」
「溫暖?」
「嗯,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嗎?」
「……」
「這就是活著喔。」
不知道這樣回答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但我感覺他似乎在我的懷裡蹭了蹭,毫無反抗的就這樣靠在我的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那孩子來到身邊。
「姊姊?」
盯著那雙眼的感覺就像看著沒有打開的電視機一樣,那雙眼睛反射著自己的樣子,他看著我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看著。
「死掉是什麼?」
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看著,一段時間後好像覺得無趣了一樣就離開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