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業
追捕通緝犯(高級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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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55
說明:
追捕逃逸中且身為魔法師的犯罪者本為魔法師的任務。請尋找通緝犯的蹤跡與犯罪現場並進行活捉追捕(不限種族與國家)。
通緝犯HP 800,HP60以下可進行制伏。請擲BZZZ決定犯罪內容。

高級學生攻擊方式為固傷30+20面骰,通緝犯同為高級魔法師,反擊骰為20面骰。並在合計兩次攻擊後反擊一次。除了藥水補給,學生間有各三次治癒魔法補滿血量的額度。

註:骰到與其他人重複的選項請重骰,原先重複的BZ需要留下。

紅:綁架數位居民並使用其屍體作為菌菇的培養皿
黑:失蹤少女們全裸且遭室內鹿角裝飾刺穿掛牆上
藍:人皮包覆的家具,塞滿冰箱遭肢解後的屍塊
綠:一家四口遭殺害,所有成員整齊圍著餐桌坐好,被斬斷的頭部放在桌上瓷盤

完成酬勞:全魔法屬性+50、兩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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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德靜靜地站在任務欄前好一會兒後才伸手取下其中一張。
原先他接任務是不會有任何猶豫的,這次會有上幾分鐘的躊躇是因為眼前的任務內容是他看都沒看過的內容。終於到了能夠追捕同樣身為魔法師的通緝犯了嗎?

他是想嘗試的,只是跟他同為高級的學生並不多,至少他認識的並不多。而會在最後取下紙張的理由也很簡單,是因為他看到了可以邀請的對象。

「葛拉斯。」
他率先對著站在不遠處的葛拉斯開口,並在對方回應之前邁步前進。菲爾德還記得之前對方總是一副看似疲憊的慵懶模樣,不曉得現在是不是恢復正常了——雖然跟他沒有關係就是,他只是需要同樣階級的隊友。

「我想執行這個任務,但我需要另一位高級的同伴,去嗎?」他在果斷開口後又隨即補充,「不過你沒問題嗎?我之前在艾爾維特看到跟你很像的娃娃,是在砧板上無精打采的魚,而你現在看來也沒好去哪。」
「……」葛拉斯在回答那個問題之前接過任務單,花上五秒的時間閱讀上頭的文字,菲爾德的失禮和直率他已經習慣了,這點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那令人火大到爆的比喻是怎麼回事?

於是葛拉斯輕哼出聲:「需要高級同伴?不是娃娃?」

歐文醒來後他已經恢復大半,或許也早就回到平常的狀態,身上的水晶也恢復原本盈滿魔力的狀態,現在再說他是砧板上的魚也太過失禮了。

「當然沒問題,多謝你的關心。」
語氣有些不滿地將任務單塞回對方手中,葛拉斯這才偏首思考:「對手是魔法師吧?什麼時候要走?我先回去拿個裝備?」
「你要當娃娃也無所謂。」
菲爾德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但讓他擺出這種表情的原因是出自於葛拉斯的話——他要回去拿裝備。這種任務需要全副武裝嗎?對於暫時還沒有把腦筋動到武器或是飾品上的菲爾德來說是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也罷,就是晚那麼一點時間而已。

「都可以,你好了就能出發。」
菲爾德瞥了眼紙張後極其順手的折成幾折放進上衣口袋,「不過我們要先找到逃亡中的通緝犯,如果對方也是魔法師的話可能需要花點時間吧。在外面過夜無所謂吧?隔天沒課。」

畢竟不是單純的人類,或許沒有仔細觀察的話連他也會遺漏掉那些特意隱藏氣息的魔法。說起來任務上也只寫著這罪犯的罪刑是殺人,真不曉得這個人類已經奪走多少性命。
葛拉斯以一聲聽來不是很開心的哼聲當回應那句不帶惡意的無心話語,接著才道:「外面過夜我是無所謂,你在這裡等我十分鐘吧。」

說起來任務是要他們活捉罪犯的魔法師,要是他們不小心失手殺掉對方怎麼辦啊?畢竟他們是二打一……吧?是二打一吧?
還有一個對手甚至是天翼族呢。

確定好啟程時間後,葛拉斯花不上多少時間就返回放置著裝備的天翼族宿舍去,著實穿戴上那些裝備與武器才回到菲爾德面前。
他把裝備的外型做得很普通,就連寶石都藏在皮革與皮革間,讓其看起來就與單純防止受傷的護具差不多,實際上卻是最高級的防禦型魔法器具。

為了以防可能會需要靠著飛行來進行快速的移動,葛拉斯這次將任務時會配戴的兩把武器以深色劍袋妥妥地背在身後,裡面還有幾管換成細身瓶管的藥水:「如何,最後追蹤到的目擊地點是哪裡?」
「艾爾維特。」
菲爾德在對方離開的這段時間同樣回到宿舍裡取出經常配戴的黑色手套,只不過他是從窗口進去的,來回的時間相對短上不少。
冬日的氣溫比他預期的還低,想必這時期的艾爾維特會更加乾燥,或許還有降雪的可能。雖然對他來說是沒什麼影響,可不曉得對海棲族來說會不會特別難受。

抬頭注意此時的天氣,菲爾德接著回答應給的情報。
「聽說是在接近帕頓那頭的村落附近,我還沒去過那裡。」此刻的他腦海中正想像著與正事無關的帕頓的冬日,「看地圖的話是個滿大的地方,如果真的躲在那裡就要費點心思找找。」

再加上艾爾維特是最好混進他族的地方,更別說是能夠使用魔法的逃犯了。菲爾德暫且希望一切順利,因為他現在有點好奇這個人類實際上到底做了多可怕的事情。

「總之,先走吧。」看著對方準備就緒,菲爾德瞥向天空又看向葛拉斯,「還是一樣?」
「嗯,就那樣吧。」大概也是因為雙方彼此都習慣了那樣的行動模式,菲爾德的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對方想表達的是什麼——這樣的行動方式也更快,能省下不少渡海及搭馬車的時間。

「你是天翼族,看到你的人類通常都會動搖吧,先從試圖逃跑的傢伙開始留意怎麼樣?」
畢竟天翼族的存在本身就讓大多數人類感到害怕,更別提魔法師們肯定明白自己與天翼族之間的差異,既然校方都派他們來搜尋「罪犯」了,在倍感威脅的情況下或許會不自覺地破綻百出吧。

其實還是有許多辦法可以利用他們身為本校學生的特權來調查,只是關於這點菲爾德或許是想都沒想過吧,他們身上的校徽多好用啊。

「我會在那邊稍微蒐集一下人事的情報,追跡交給你沒問題吧?」

懶得再計較對方用什麼方式抓著自己,葛拉斯只是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自己該從哪一部分開始下手。
「你要我大張旗鼓地說自己正在找犯人?」菲爾德皺起眉,「看到我就想跑的人類也太多了,不過可以試試看。」雖然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但可以的話他不喜歡被注目的感覺,那會讓他忍不住俯視其他人類。

也罷,先到艾爾維特再說。
菲爾德毫不客氣地打量起葛拉斯的穿著,考量到對方身上還揹著武器,直接攔腰扛上好像不是個好選擇,因為他覺得那劍袋可能會打到自己。

想想,他最後決定以溫和的水屬性魔法混著風屬性做出堅韌卻不至於傷及傷到皮膚的繩索纏繞在葛拉斯的腹部,伸手扯過的同時便一躍上天,彷彿蹓魚般牽著他的好同伴離開了地面。

那畫面其實很愚蠢,不過菲爾德沒有更改的意思,倒不如說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從以前就這麼做才對。高空的氣溫更加乾澀,該慶幸的是冷歸冷卻沒有下雨,節省掉不少麻煩。
想著這些瑣事,菲爾德十分果斷地朝著目的地的方向急速前進。
「你他媽……」

還沒來得及回答的葛拉斯就被菲爾德以這種愚蠢到爆的方式帶上高空,溜出嘴邊的髒話被風聲吞噬,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掐死菲爾德。
算了,看在自己沒出力沒出錢沒花任何一分勞動的份上,他就體諒一下這個一點都不體貼的同伴兼坐騎好了。

到達村落時降落的位置不是特別顯眼,至少周邊沒有人,大概是沒人看見這愚蠢的模樣吧。
葛拉斯不爽地咋舌一聲,同時一邊整理自己凌亂的衣物,視線在留意著前頭有生機的地方:「你對魔法的天分比我好,我是想讓你去找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刻意隱藏氣息的魔法痕跡。」

與人獲取情報當然是他來處理啊,菲爾德這人能好好和人類溝通嗎?他是覺得不行。

「分頭行動?」整理好儀容,也同時在心底擬定路線的葛拉斯這才回身抬頭看向菲爾德,像是篤定了對方的回答一樣:「有什麼發現我再連絡你。」
好麻煩啊,雖然他會去做就是了。

「好吧,晚點再說。」
菲爾德聳聳肩,在給了答案就拐個彎朝村莊的方向走去。做是會做,不過在這之前他想先逛逛這個村莊,看是不是會跟之前與桀派他們停留的一樣,畢竟佔地挺寬闊的,應該不乏商店之類的地點。

很乾脆地分開行動後菲爾德邊走邊整理好自己因飛行而凌亂的衣物,長時間的冷風使得他肌膚有些僵硬,他在沒人看見的地方面不改色地皺皺臉,不過兩秒就又恢復原先的神情。

沒一會兒踏上街道的他立刻就收到來自他人時有時無的視線,菲爾德蠻不在乎地將注意力放到他處,好比建築的特色,好比販售的商品。他也有順便留意四周是不是有魔法異常殘留的跡象,可顯然這魔法師沒有這麼粗心大意,至少他在進入村莊後的半小時間都沒有發現。

還是說那個逃犯沒有在村莊外圍呢?難道在比較中心的位置?
想著,菲爾德悠哉地往中央走去。
葛拉斯向路人打聽了一下,在這村莊中平時處理這種刑事案件的人是誰,接著便前往該負責的小屋去,是一個不大的「辦公室」。

葛拉斯一進門就表明自己的來意與身分,裡頭的幾個人則是露出終於來了的表情,趕緊把葛拉斯招呼過去,接著把他們目前手上找到的嫌疑犯與現有證據和相關未破案件、甚至是擬訂出的預發現場都交給葛拉斯。

嫌疑人有很多,但從鞋碼來看並不是他們所調查的那位女性魔法師,而其他男性則是雖有各種犯案前科,卻不是魔法師,他們在多位嫌疑人之間鎖定了一個看似文縐縐的男性,只因為對方曾經也是與葛拉斯他們相同的學生。

雖然那都是曾經的事了。

葛拉斯在辦公室內蒐集完情報以後便拿著那些充滿對方筆記的一疊紙聯絡菲爾德,同時感謝他們的配合,接著走出辦公室:「是誰大概找到了,但還沒有完美的證據,只能抓現行犯。」
菲爾德接通了水晶,也確實在聽葛拉斯說話,不過他的視線很明顯地擺在不該擺的地方——焦度適中的小蛋糕。造型還各式各樣,他看了看標版寫著雞蛋糕,應該跟亞蘭緹斯那種的相去不遠。

「現行......喔我要一份,綜合的,對。」菲爾德話說到一半就對著攤販的老闆開口,接著才又把重點拉回,「那也就是說要盯著嫌疑人?把資訊傳給我,我會稍微注意一下。」

盯哨這種事情還算簡單,不過難的是他得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找到葛拉斯所說的對象才行,當然,他也得把變形偽裝的可能性列入考量。那麼他就勉為其難地留意一下這些長相沒什麼特色的人類好了。

如果要隱藏在人群裡的話,不起眼的傢伙反而最可疑吧?而按照這種思考來說,最顯眼的人類也值得懷疑。

「那我就一邊往你說的地點過去,一邊觀察路上的行人吧,就這樣。」
切斷了聯繫,他接過雞蛋糕後再次拐回街上。
隨意地將資料疊起折好並收回外套內袋中,葛拉斯推了一推、調整著折在上手臂的衣袖。

從不同的地方前往目的地,是一名獵人的家往外半徑五百米的範圍,會取在這個範圍是因為這個範圍的天然隱蔽物比其他地方更多,是更好將人們「失蹤」於此的地點,根據調查出這些的人們所說,這個區域是村莊中最隱密的地方了,而那間屋子單純就是一間目前沒人住的標的物罷了。

「真是看起來就像表面一樣犯罪啊。」
葛拉斯呢喃著,從外頭根本無法看見樹叢的內部如何,要說的話或許就像波爾斯外頭的那些林子一樣。

如果裡面有人的話,大概會有生活的痕跡,而不是滿遍綠叢吧。

「菲爾德,你在哪?我到了。」
接通水晶的葛拉斯劈頭就問,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正在做些什麼——反正還能接通水晶代表沒在忙嘛是不是。
「在哪?街上啊。」菲爾德一點猶豫都沒,「人還挺多的嘛,真看不出來。」而且雞蛋糕也滿好吃的,這讓他的心情比平常更好了一點。

簡單回應過葛拉斯後他瞥向兩側一個個越過自己的人類,或許是他已經在街上兜轉不少時間,常駐的店家已經對他見怪不怪,就是偶爾還會接收到路人的視線。

而,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有一對男女特別吸引他的注意力。
要說是人類中常見的情侶嗎?他猜想那兩人的距離感似乎也不是那麼親近,女方與男方總保持著似近非近的距離,還有那麼一點生疏。

直勾勾觀察著兩人的菲爾德理應換來狐疑的神情,但他卻發現那個男人在發現自己明擺著的注視時很快地瞥開視線,彷彿想帶著女方離開般地拉著對方的手腕。

「是說一般男女出門在外有什麼情況下會讓人覺得有距離感?」他摸不著頭緒地突然間拋了個問題,「家人情人跟陌生人的差別在哪?」
「會討厭接觸,看眼神就知道了。」葛拉斯很直接地回答問題,一時沒有回意過來對方的提問:「怎麼了?你怎麼忽然對這個好奇?」

既然菲爾德還在街上,葛拉斯便直接地向前去穿過林中,不用太久的路程就能看到前方那被當作標地物的小屋,門沒有鎖,而越靠近屋子就越能感到漸濃的魔法。

「這間屋子有魔法的痕跡。」語落,葛拉斯接著尋找屋內的照片比對,屋主卻沒有出現在任何嫌疑人之中。想來也是當然,屋主似乎很久沒回來了,人不在又怎麼可能會有魔法的痕跡?

其中一個最能被列入考量的就是有人冒充了屋主的外表,而這個對會使用闇魔法的魔法師來說再簡單不過。

思考過後的葛拉斯動手將屋主的照片拍下,直接發送給菲爾德:「如果看到這個人,注意他。」

對魔法師來說要改變在普通人眼裡的模樣,太簡單了。
「我只是看到一對一起行動的男女反應有點尷尬而已。」
菲爾德的注意力有一瞬被葛拉斯傳來的圖片給拉走注意力,而他當想繼續觀察那對人類時才發現他倆不曉得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這讓他稍微蹙起眉,嘆了口氣後便上浮到建築上方。

以稍嫌豪邁的姿勢蹲下,菲爾德俯視下方一個又一個的腦袋,接著又把聯絡水晶的畫面挪到正前方。他就仔細盯了幾秒鐘,接著露出隱約困惑的表情,「這張臉好像有點眼熟。」

「一模一樣的臉是沒看過,不過這輪廓有點眼熟。」菲爾德拉長了尾音,「好像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對男女耶?但我跟丟了,找一下好了。啊,如果真的那個人的話搞不好他們會回到你說的房子裡喔?」

會嗎?他也不確定,不過葛拉斯應該不至於傻到爽快地闖入屋內等著犯人回去吧?如果那周遭有魔法的話,那麼擅自觸碰就很容易引起施術者的注意了。
海棲族:葛拉斯‧米勒
5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我先離開這裡,幫我拖著時間。」

不妙啊不妙,這是要跟時間賽跑了。
啟動腿上水晶觸發魔法的葛拉斯快速地使用風魔法離開現場,在這之上的前提還使用了與該位魔法師相同的闇魔法隱藏起自己魔法的痕跡,可以的話他想裝成沒人來過的,應該可以吧?他的裝備可不是到處都有的,其中的魔法儲存量也非同小可。

他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逮到現行犯了,明明連一個段落都還沒有結束,菲爾德竟然還在街上閒逛!

「五分鐘沒找到的話立刻跟我會合。」
讓天翼族花五分鐘找一個使用隱藏氣息魔法的魔法師應該不難吧?五分鐘找不到的話乾脆直接來抓現行犯好了,葛拉斯是這麼想的,高速的移動讓風聲近乎成為過大的背景音。

說起來要活捉現行犯耶?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不能太過頭啊?他要手下留情嗎?
「五分鐘?太短了吧,散步都不夠。」
菲爾德隨口嚷了幾句後便切斷通訊,想著逼不得已要改變自己的計劃還真麻煩——真的要改嗎?還是乾脆忽略掉葛拉斯說的五分鐘?真傷腦筋。

他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下方的人類,接著憑記憶中看見那對男女的方向判斷最有可能前往的道路,躊躇不到三秒後還是決定先賭一把再說。畢竟天翼族的記憶力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現實,菲爾德可以確定那個男人的臉跟葛拉斯傳來的照片不完全相同,可輪廓卻有一定程度的神似。

技術不佳而變形失敗跟智商稍微高了點決定偽裝成房主的後代哪個比較有可能?菲爾德個人是認為前者,雖然他剛剛沒有發現太明顯的魔法紋路,也許這個魔法師在消抹氣息的方面比較拿手,反正怎麼說都不可能是身為天翼族的他失敗。
來到另一棟建築的屋簷,菲爾德注視著底下的巷弄卻還是找不到應有的目標。雖然沒看到人,但他卻發現了遺落在地上的髮圈,正好是剛才那個女人紮在頭髮上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不,天翼族本來就不會記錯。」
菲爾德自嘲地哼了聲。

但這時候他也不得不想,這個魔法師真的會直接回去嗎?那個人類也被他帶走了嗎?還是說他們其實去了其他的地方?雖然他試著在這個巷口搜尋絲毫的魔法痕跡,無奈對方並沒有留下太過明顯的線索,又或許對方並不是使用魔法把人帶走。

菲爾德嘀咕了句後拾起地上的髮圈,「真麻煩啊。」瞅了幾眼後又將其扔回地上,扭頭就走。也罷,反正要是那棟屋子是犯人的藏身之處,那不管如何他都會回到那個地方吧,唯一的差別就是那女人是不是活著而已。

而這也是最無關緊要的一點。
在短暫的檢查後,菲爾德朝葛拉斯所說的地址過去。
或許運氣不是太好,早已有警覺的葛拉斯比對方更早查覺到人的氣息,使出相應抵銷氣息的魔力後葛拉斯只能選擇在樹叢後藏身。

並不是他害怕,而是他能看出女人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被催眠一樣,和菲爾德說的尷尬完全不同——也就是說,現在的女人已經被催眠了嗎?不會反抗也不會逃,如此一來自己要是輕舉妄動的話有可能會再多一名犧牲者。

無聲地以水晶將畫面錄下,是男人領著女人朝小屋走去的影像,葛拉斯將其發送給菲爾德——這都超過五分鐘了,這傢伙是真的在散步嗎?
隱藏所有氣息後,葛拉斯悄然地跟著對方移動,一邊想著弱勢試圖抵銷對女人的催眠,他有多少機率可以讓女人免於一死?

老實說他覺得菲爾德或許不會救這個女人,但單憑他自己的話又不一定有能力可以完全掌握現況,畢竟對手是同樣的高級魔法師。
真麻煩,就快要進到小屋了,那樣的話什麼都看不見啊。
在收到葛拉斯的資訊後菲爾德便確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那對男女的確是他所看見的那些,就連衣物都是一模一樣。
不過他的同學也太急性子了吧,這麼快就又發影片給他。在心裡叨念幾句的他終於抵達葛拉斯所說的區域,菲爾德沒有特意將存在感降低,但他盡可能的消去了所有的聲響。

看起來似乎是魯莽的行為,雖然菲爾德並不在意。

「五分鐘跟十分鐘也差不上太遠吧。」建築外早就看不見那對男女,於是菲爾德將視線挪到那些緊閉的門窗上,「喔,完全看不到裡面,連上面的窗都關好了。」

他說的好像這件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係——的確是沒有關係,他反而想晚一點再進去,因為菲爾德有點好奇這個罪犯還能做什麼事情。
現行犯嘛,不是嗎?

跟葛拉斯的警戒狀態不同,菲爾德有些吊兒郎當的想靠近建築觀察觀察。
海棲族:葛拉斯‧米勒
5 years ago @Edit 1 years ago
「你在幹嘛啊。」葛拉斯皺起臉來看著菲爾德,他已經無力再吐槽對方,只是一再地皺眉頭。這人果然一點都不關心女人的生死,女人和他們的任務有沒有關係?老實說沒有。

不希望女人成為受害者也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差不多該進去了吧?」
葛拉斯在距離菲爾德有一些位置的後方,唯獨神情中的無奈明顯,他也不是愛心急,只是沒辦法像菲爾德一樣輕易看待這件事而已。

在外面實在無法聽見裡頭的動靜,於是葛拉斯用下巴指著大門:「進去抓人啊,要我幫你開門嗎?」

葛拉斯相信菲爾德會有七成的機率以這種奇葩到不行的方式登場,更奇葩的可能也有,只是他還沒想到。
這種奇葩的登場交給菲爾德就好,趁著菲爾德吸引大部分注意力時他還能試圖拯救看看那個女人。
「急什麼?」菲爾德只是瞥了大門一眼,接著又把注意力放到緊閉的窗戶上頭,「只有十分鐘的話他要怎麼做事,我還想看看真正的現行犯啊。」

他稀鬆平常地說著自己的喜好,視線卻一直放在窗戶上。一樓有一個,二樓也有一個,照理來說犯人應該會有挺大的機會是在一樓,那麼他拆掉二樓的窗戶怎麼樣?

想著,菲爾德便上浮到一定的高度,並伸手朝著窗戶玻璃面過去。一接近就能感受到鮮明的魔法,顯然那個魔法師也下了不少功夫。

不過這些跟要闖進去的他好像沒有關係?

菲爾德雙手環胸,他就維持浮空的姿勢站在窗戶前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對,足足一分鐘。

就在下個瞬間四周匯集出濃郁的風魔法,並在同時帶起強烈的陣風撞上本來安穩的木窗,硬是將那四片玻璃全都粉碎成滿地的碎片。

「我要從這裡進去,你想去開門也可以喔。」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回應對方的話。
「……好啊。」
於是葛拉斯也抽出腰間的刀,強硬地利用手上的武器將門與上頭的魔法一同打碎。先不說對方魔法師與自己同等級,他手上的武器本就是好貨,打不破與使用者同級人族施術者的魔法才奇怪吧?

將刀收回刀鞘中,葛拉斯一腳踢開被砍破洞的門:「早安啊,現行犯先生,你對今天帶走的女人還滿意嗎?」
臉上漾著與行為相違的親切笑容,他看見一絲不掛的女人仍舊深陷於催眠之中,空氣充斥著淫靡的味道、赤裸的身軀上沾有不屬於她的白濁,在頸上已經被劃開一條傷痕,卻還留有微弱的呼息。

看來是注定得死了吧,強硬治療的話女人大概也沒有足以恢復傷口的體力。

說起來他還不知道現行犯的魔法師叫什麼名字耶?禮貌之下還是問一下好了:「你叫什麼名字?你可以投降跟我回去,也可以躺著被我帶回去哦,怎麼樣?」

而他這樣的說法是為了讓對方以為只有自己一人。
菲爾德就不理會從正面闖入的葛拉斯,他來到一間幾乎是全黑的房間,但搶在微弱陽光灑進室內之前的是撲鼻而來的薰香味。令他蹙眉的理由是香味太過濃烈,濃到能發現其中突兀的血腥味。

真臭。這是他唯一的感想,隨後便以大量的光魔法點亮整個房間。可在強光下闖入他眼中的畫面卻超乎他的預料之外——意外到讓他感到驚嘆。
他昂首環視,映入眼中的盡是腹部遭利物刺穿而掛在牆上的裸體女屍。

「七、八、九,」他點著手指,停留在最後一具短髮女屍的同時露出笑容,「十一具!真厲害啊,居然在這裡藏這麼多屍體。」

菲爾德的喃喃自語充斥真誠的感嘆,甚至不忘上前觀察那些被掛在牆上的女人,確認上頭一具具都確實是曾活著的人類。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刺穿屍體的是動物的長角,而鑲掛在牆上的標本也都以奇怪的角度擺放,看來十分詭譎。

他打量起屍體,沒有下樓的打算。
說起來這人是真臉嗎?似乎還帶有濃濃的闇元素佈滿身邊,大概連臉都不是真的吧?那麼問名字也沒必要了。

「亞蘭緹斯的學生?終究還是派人來了嗎。」
然而菲爾德還沒有下來,葛拉斯便理所當然地抽出腰間的刀,笑著反道:「你在殺人時就該料到了吧?做得挺快啊,殺了幾人?這麼順手。」

抬腿踢去同時張開能夠抵銷其魔力的水護盾,將大片的紅蓮瞬間澆熄,本該燒上褲腳的星火被裝備給壓下——善長火魔法的魔法師?先這麼假設好了,畢竟出手第一式都是最順手的魔法嘛。

向其揮去的是賦予在細薄刀身上的火魔法,又一次敲碎對方防禦魔法的葛拉斯笑出聲來,朝著對方的右肩毫不客氣的砍下一刀,鮮血從傷處大量湧出的瞬間魔法師下意識對葛拉斯罵了句粗口,葛拉斯將刀身更加下壓後抽出,接著是不經意從旁側刺穿對方右手掌心的冰錐。

「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喔,怎麼樣?」
下方傳來的打鬥與對話聲似乎逐漸變得清晰,但菲爾德連瞥一眼都沒瞥,就是站在其中一具屍體前審視。垂在兩側的黑色長髮十分柔順,蒼白的臉孔沒有受傷,可瞳孔中寫著滿滿的無神與混濁,從近距離可聞見的惡臭來看,不曉得對方已經死了多久。

......但是屍體居然沒有腐敗?是做過處理了嗎?
本來想把屍體從牆下扯下來的菲爾德在使力後便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被動物角穿透的部位黏得很緊,硬是扯下來的話可能會破壞這具屍體。而菲爾德沒有打算讓血水噴濺到自己的打算,所以他——直接把後頭的標本從牆上鑿下,往前垂落的屍體便順勢掉落地面。


「哇,就這樣在屋內打起來嗎?」
不曉得過了多久之後菲爾德才從樓梯間探出腦袋,跟在他身旁的還有被卸下的屍體。他讓那具掛著屍體的標本固定在一樓高牆上,彷彿他拿的就只是裝飾品。
「是說人類,你的僻好真特別耶。」
「你是……天翼族的那個!不准碰我的收藏品!」

魔法師在與菲爾德對上視線時露出明顯驚恐的神情,這讓葛拉斯親眼見證普通人類有多害怕天翼族這一存在。
果然菲爾德的臉也被對方記下了。

被菲爾德拉走注意力的兩人都稍微將視線帶過去,葛拉斯卻因為那微小到不得了的分心而使的左手上臂被好似灰燼的餘火燒出一個小洞,咕噥了聲燙。

「你要在上面玩多久啊?我都不耐煩了。」
姑且是開口調侃一下菲爾德,由下至上再接著橫向揮去的攻擊是憑空而出的冰刀片,葛拉斯打趣地挑起眉:「你該不會想帶一個回去收藏吧?我不要喔,沒了魔法保護的屍體很臭。」

滿意地看著魔法師身上帶有大小不一的傷,鮮紅染上衣物,葛拉斯笑得人畜無害:「我說,你如果投降的話就不用繼續挨打了耶?你也知道打不贏的吧?」

說起來這個人提了收藏品吧?難道是瘋狂藝術家嗎?葛拉斯腹誹著。
「玩?不對,這是正當的觀察行為。」他忽然覺得這種俯視的高度還不錯,於是他就這麼站在樓梯中央,「而且樓上真的很臭,你要上去聞看看嗎?雖然這些屍體都沒有腐爛。」

菲爾德完全沒理會那個衝著自己喊話的人類,倒不如說他比較好奇不遠處那個不久前應該還活著的女人。看那情況應該絕對會死吧?絕對?啊,他去看一下好了。

「喔,我順便說一下,對天翼族出手不是個好選擇,就算我們使用同樣等級的魔法,在質量上也是不同的喔。」
菲爾德在踏下階梯時才對著人類補了句話,接著一步兩步地走到不遠處另一具癱軟的女人旁。他對女人的身體沒有興趣,只不過頸上的傷痕讓他忍不住嘆息,「怎麼劃在這麼明顯的地方,你的技術應該更好一點啊。」

如此埋怨的菲爾德望向那個男人又嘆了口氣,接著站起身環視一樓的擺設。最後他才臨時起意的對葛拉斯開口,「對了,加油。」
「你不如去聞一下自己怎麼樣?」
面對迎來的火焰範圍攻擊,葛拉斯不爽地咋舌,抵銷大部分傷害時還是不小心被燙傷了一點點——其實不影響行動,只是心情方面有點不爽,喔!還有那個打算看戲的天翼族也讓他不爽。

雖然這個對手不算太棘手,但很煩啊,這種攻擊下去總會有魔法被抵消的感覺真差,擁有絕對優勢的傢伙卻在上面悠哉地看戲。

儘管他早就知道魔法師之間戰鬥的方式就是這樣,卻還是感到不耐:「菲爾德,快點,我想趕快收拾然後回家,這傢伙不投降的話你來幫個忙啊。」

而且很熱耶,他真的不是很喜歡火系魔法師,以為自己熱情得像一把火嗎?快別再縱火了!
甩下刀上再次沾染的血跡,魔法師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對方止血止住了,真可惜,如果沒止住的話說不定能趁他失血過多的時候逮捕他。

啊,不如等等就把犯人交給菲爾德好了,反正這人好像比較怕天翼族?
(-264)
(dice20)+30
(dice20)+30
(dice20)
「你一個人不是也行嗎?」菲爾德那無奈的表情接著擺向葛拉斯,「只要幫個忙就好了吧?個。」

話才剛說完他便在通緝犯的四周喚出如粗針的光錐,密密麻麻地從對方的四面八方射去——可魔法師終究是魔法師,他注意到對方利用防禦魔法抵禦掉大半部的攻擊,儘管並不完全,但確實降低了傷害。

「十等份的魔法可以抵消掉四份嗎?好像也不錯了。」

這麼嘀咕著的他才認為自己提供了一個協助後可以繼續做想做的事情時,衝著他而來的熱度促使菲爾德不得不再次抬眼。只是一抬眼他就嘖了聲舌,不曉得對方是蓄意還是失手,炙熱的火焰比起自己,更往身旁的女人過去。

於是菲爾德下意識以手攔下,讓火焰著實地砸在手臂上,本來整齊的衣物便被燒出不小的範圍。下臂的肌膚有些燒傷,不過,不是值得在意的傷。

「你倒是別打擾我觀察這個人類啊。」他皺著臉對那個魔法師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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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帶我的藝術品去哪裡!咳……放開你的手。」
「你倒是別帶著屍體亂跑啊。」

魔法師就與葛拉斯異口同聲,但在他們對望的一秒間,朝臉上招呼而來的大火球讓葛拉斯不明顯地驚呼,在其魔法燒傷自己以前抬起右手以相對應的魔力將其抵銷——哇好險,要是沒帶裝備的話他的頭髮會不會被燒掉啊,怎麼可以朝著臉轟火魔法。

「你竟然想動我的臉?」明顯帶有怒意的葛拉斯在此刻才使用腿部裝備最主要的加速功用,在對方的魔法護盾張開前以風魔法強制增加速度的重力狠狠以拳頭打下對方的左臉、再以膝蓋撞往其下顎。

單純物理的攻擊很可笑嗎?其實蠻可笑的,而且暴力,但最簡單嘛。況且物理攻擊頭部的話會造成短時間的頭暈及不適,這樣對他們兩個來說更有利。

在那之後魔法師踉蹌地後退並警戒地張開護盾扶著額,葛拉斯僅是冷哼一聲:「嘁……小心老子把你的嘴臉割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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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囉嗦啊。」菲爾德嘀咕了句,不曉得是在對葛拉斯還是那個人類開口,「我這不是沒辦法嗎?觀察新鮮的人類屍體不是多常見的機會耶,天翼族又不能隨便幹壞事。」

菲爾德語氣無奈,好像這件事情真的讓他很傷腦筋一樣。雖然他猜想以後還會有更多機會讓他接觸到人類的屍體,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他比較在意的是當下的情況。

「是說你會做這種事情?比如說把嘴劃開像是小丑一樣?」葛拉斯居然這麼不爽,這個海棲族原來這麼在意自己的臉啊?這句話菲爾德就放在心裡默默地想了。

話雖如此,身為天翼族的他被打多少是有點痛,菲爾德以蹲姿待在女人身旁,對方氣息微弱的幾乎沒有,但死亡後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會開始僵硬,那他就還有時間看看瞳孔之類的差別。
於是他在正面架起基礎的防護罩避免火星波及到他們,同時以竄出的木藤纏繞住因為眩暈而步伐踉蹌的人類四肢及頸脖,眨眼間冒出的火焰順勢攀爬燃起,在對方的肌膚留下鮮紅的燙傷。

菲爾德無視對方因痛而吼出的叫喊及怒罵,理由很單純,他正在記錄這個魔法師能在幾秒內消除這個狀態——兩秒,三秒,四秒?差不多了。在對方解除被火焚身的狀態時他能清楚的看見四肢與頸子上留下的血痕,可也就在他分心觀察這點的同時,意識到波動的下一秒便有相同的細藤直接刺穿他壓在地面的手掌。

「......」菲爾德先是啞口無言,接著才因為他們紛紛採取以牙還牙的方式而感到好笑的洩出笑聲,「但是這人類還可以吧?他一個人打兩個耶,居然還可以站著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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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囉嗦,老子等等就打斷他的腿、挑了他的筋。」

葛拉斯老大不爽地回應菲爾德所有的吐槽,對,他確實想把這傢伙的臉那樣劃開,痛到他再也說不了話。
說起來他跟菲爾德也是老在嫌對方囉嗦,但看在菲爾德都被刺穿手了他就不再嫌棄人家了。

雖然他沒有回頭特別去關心菲爾德的傷勢,但葛拉斯姑且還是問了聲關心:「手還好吧?」
畢竟他有裝備可以稍微擋下那些魔法,但他的搭檔沒有,不過他的搭檔倒是好脾氣,換做是他早就氣個半死了,鐵定。

分心之下的冰錐被大火融化,葛拉斯暗嘖一聲,攻擊沒有達到他預料中的效果,融化冰錐的火焰反而氣勢磅礡地向他襲來——哇這傢伙是打算背水一戰嗎?快點倒下好不好。

「是說這傢伙好像生氣了耶,我好害怕啊菲爾德。」
葛拉斯十分刻意地說著,宛若挑釁那位魔法師一般,假惺惺地摀嘴:「你趕快解決掉這傢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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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好,就算斷了也沒差。」
菲爾德看著掌心上的血洞,甚至不以為然地反覆翻著正反兩面看是不是能明確地看見一個洞,可惜都被血肉給糊住了。於是他一嘆,這才荒唐地看向擺明裝模作樣的同學,「是說你在幹嘛?好可怕。」

他多少知道葛拉斯動不動就愛抱怨的這點,也知道對方平常看起來還挺正常的模樣,可就是沒看過這副假惺惺的可憐語調。這魚是這種形象?不,不可能,形象間的衝突讓菲爾德像是看著什麼怪東西地皺起眉。

「上一秒還說要打斷挑筋的人在說什麼啊?」

葛拉斯突然的表現讓他從手上的傷挪走了注意力,顯然這挑釁對犯人是起了一點作用,不過對菲爾德來說倒是罕見地感到雞皮疙瘩,他竟然覺得有點噁心,搞得連觀察屍體的心都沒有了。
為甩滿腦的吐槽,菲爾德單膝提起後便起身迅速上前,架在身前的防護罩粉碎所有襲面而來的火焰,劃作零星自兩側飄散。而他在逼近對方的當下以受傷的掌按上眼前胸膛,完好無傷的另一隻手則是掄起拳就直直地朝腹部重擊。
他甚至還能聽見拳頭緊握時所出現的關節聲響。

來不及採取防禦的狀態下他感受到自己的拳頭沒入可以說是柔軟的腹部,立刻換來的是身前男人的乾嘔與噴濺而出的鮮血,所幸他及時避開,並沒有讓那髒東西沾上自己的臉。

確認對方無法馬上還擊後菲爾德將人推往另一側的牆面,正好位在上方的動物標本與屍體因應衝擊跟著落下,恰好正中身軀不穩的犯人,兩具身體靠著牆滑坐在地。

他就不信對方還有辦法給他一拳,無聊的模仿就到此為止了。
以鼻哼了聲,菲爾德隨後偏頭望向葛拉斯,「不是要打斷他的腿?你動個手,我順便看看你是怎麼把筋挑斷的。」
海棲族:葛拉斯‧米勒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葛拉斯笑吟吟地甩下刀上的鮮血,接著流暢地將刀收回鞘中——隨後反手抽出短刀,狠狠地抬腳踩上魔法師的其一小腿,接著蹲下,承受重量的腓骨疼痛讓魔法師發出哭號似的求饒,他已經沒辦法反抗了。

「會很痛,你忍忍哦?」
如同闖進門時的葛拉斯笑得人畜無害,卻在下個瞬間迅速地以短刀利刃劃過對方的跟部肌腱,準確地切斷雙足的腳筋,響徹於耳邊的慘叫哭嚎刺耳,葛拉斯嘖嘴一聲後抬手,如他所說地毀了這張臉。

冷漠的表情掛在他臉上,站起身來甩了兩三下才將刀上的血痕甩掉,接著收回短鞘中:「吵死了,不是叫你忍著嗎。」

重傷的魔法師似乎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葛拉斯也沒打算就此放過對方,踏在對方腿上的腳施加風魔法增加重力壓下,清脆的啪嚓聲是腿骨斷裂的聲音。

「我先說,我抬不動這傢伙哦。」
葛拉斯抬腿站正,這才換上與平時無異的笑容看著菲爾德。
「你要是會抬我才覺得奇怪。」

菲爾德隨口應了句,接著蹲下身去審視起犯人的傷口。葛拉斯是說到做到了,先別談腳上的傷,光是臉上的痕跡就讓他別有意味地長哼了聲,因為在解除魔法之後他總算看見這個男人原本的面孔。

長的中規中矩,不過這疤痕恐怕會跟一輩子,太深的傷口連魔法都無法治癒徹底——但畢竟對方是魔法師,可能這點傷也無所謂吧?費點力氣常態性的使用幻覺魔法就好了。

「喔對了,那你回報一下任務。」他在看膩對方後便隨便以魔法組織成繩索將對方雙手捆住,「上面的屍體,普通人類應該會需要核對身分吧?......啊,但是這具有點摔壞了。」

自顧自地說著後他隨即聳肩,「算了,沒差。」顯然一點都沒有反省自己隨意移動屍體的意思。簡單地使用魔法將傷口止血,菲爾德最後才告知對方他接下來的行程,「另外我想在這裡待一天,你自己回去喔。」
海棲族:葛拉斯‧米勒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我知道了。」
聽著對方的話一邊回報任務結束,扣在腰上的刀這才被他又裝回袋中揹在背後,身上的小傷也稍微順便治療一下。
武器的話毀損很輕,讓其中的元素慢慢一點一點地去修補就行了,只是手與腿上的防禦型器具就得送回去定期保養了呢,嗯,找天送過去修一修。

將犯人交給菲爾德,其他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校方或許很快就會派人來處理這些已死的失蹤人口,總之不會是由他來處理。
他才不要跟死人相處呢,他絕對不要。

已經習慣結束任務隨即解散的模式,離開小屋的葛拉斯輕觸左耳上的水晶再度以命令句將歐文喚過來,並在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服裝整齊,悠閒地踏步、以閒逛的步調回走回村莊,與提供資料情報的人表示已經抓到犯人,這才又催促著水晶那頭明擺著在裝死的天翼族來花個五分鐘帶他回去。
等到葛拉斯離開之後,菲爾德放置那已經奄奄一息的人類,在思索片刻後還是直接回到二樓。反正一樓應該沒什麼值得他注意的事情,反倒是二樓的屍體他沒有全都看得很仔細,現在終於可以好好審視幾分。

至於一樓不久前才真正斷氣的女人......算了,好像也不是特別重要,他有瞥見對方的眼珠也跟那些屍體相去不遠,也就沒有仔細研究的必要。

在觀察完這棟屋子後他就回到村莊裡轉轉吧,啊,但是在這之前可能得把他一身的味道洗掉才行。犯人瀕死的話可能以前施下的魔法都會一個個解除,二樓的味道大概會變得更可怕——不過無所謂,菲爾德聳聳肩。

或許由他來試試看隔絕味道的魔法也不錯。
-2019/12/31總結-
任務:完成
完成酬勞:全魔法屬性+50、兩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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