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英
那大概是他離亞修林克斯距離最近的一刻。奧村英二心想。
花灑在他們頭頂正上方,溫暖無比的水滑過赤裸的皮膚,如同汩汩血液流遍全身,他的下巴正抵在亞修肩上——那身高差使他像是依偎在他的懷裡一樣。不過奧村英二甚不在意。他的手指被拉了過去,輕輕附在對方的腰上。金色的髮絲承受了水的重量,柔軟地貼在他的頰邊。奧村英二就這樣被抱了滿懷。
很溫暖。他又忍不住想。
#走灰
他的阿走依舊純粹如初。儘管偶爾會不小心鑽進牛角尖,但那最坦誠純粹的本心始終未變,造就了屬於藏原走的強大與美麗,這也是過去到現在依然吸引著清瀨的地方。他的阿走,清瀨在心裡唸著阿走的名字,不斷地。他曾經體會過瀕臨絕望的傷痛,那道疤痕仍舊猙獰地刻在他的膝蓋上。但他發現了阿走——阿走帶給他的一切,包括疼痛與眼淚,是他生命之中除了跑步之外,得來不易的甜蜜,他必定滿心歡喜地接受,並深藏於心。
#走灰
灰二哥的手過分溫暖了,正蜷縮在藏原走的掌心,並勾著他的指尖。
藏原走不敢動,就這樣近距離盯著清瀨灰二平靜的睡顏,聽著對方小小聲地呼吸,細細的眼睫毛像羽毛似的,藏原走在心裡默默地想像,當灰二哥在眨眼的時候,那一對羽毛會是如何地搧動......想著想著,那對細軟可愛的羽毛好像開始在他的心臟搔癢。
#走灰
清瀨被他卡在牆壁與床板之間,厚軟的棉被隔開他們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接吻。
他們關係的建立的確是從一個吻先開始的,就像一丁點的星火,在乾燥的野原燃起一片熱烈的火焰,灼燒著兩人的心扉,不過不曾被彼此燙傷。他還記得那時清瀨的眼中宛如存在燦爛的星河,而他正是墜落在那處的一顆流星。
藏原走偶爾會想若能再早一點知曉自己對清瀨的愛意就好了。或許稱之為愛意還遠遠不夠,他對清瀨的情感綜合一切的喜悲苦樂,他不只愛他,也敬他,憐愛他,同時又有那麼一點痛恨他。隨著時間向前奔去,這份情感逐漸膨脹,似乎足以給他任何力量和勇氣去撕毀清瀨灰二臉上帶笑的面具。他想要清瀨向他坦白脆弱的一面,他想要給他依賴;也希望清瀨再也不要隱藏任何苦痛,他想要疼惜他。
#走灰
被發情徹底浸透了的清瀨灰二遠比平時還要柔軟,宛如張開了堅硬的蚌殼露出裡頭的軟肉,任人欺侮或撫弄都不會做出任何反擊。他背對著跪坐在藏原走面前,向藏原走展現了他脆弱的部分。
頸後的腺體因為發情期的到來而腫脹,溢出淡淡的味道,藏原走的手掌卡在清瀨細緻的脖頸邊,拇指壓向腺體——清瀨的身體又軟了半分。清瀨灰二側過頭,輕聲問他,你要咬它嗎,阿走,要咬它嗎。如果咬下去了,你就能屬於我了嗎?藏原走想這麼反問。
但他只是低下頭親了親清瀨的後頸,彷彿準備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走灰
「你究竟怎麼回事。」
「對不起⋯⋯」藏原走像做錯事的大狗狗,耷拉著耳朵跪坐在床鋪上聽清瀨灰二訓話。
灰二也不是真的很生氣要教訓阿走,只是今天做得過分了,他想弄清楚原因。
「因為灰二哥跟西川說話時靠得太近了。」走越說越小聲,「西川都快親到你了⋯⋯」
「能親到我的只有藏原走。」灰二敲敲他的腦袋瓜子,「吃醋吃夠了沒?傻小子。」
「喔、喔——」
「喔什麼,還要再做一回嗎?不做就去睡。」
「要⋯⋯」
「要就過來。」灰二摟住走的脖子,「剛才那個姿勢不准再做了。」
「好。」
#走灰
清瀨灰二因為操勞過頭,不小心染上感冒。稍早已經服下退燒藥並且睡過了一回,藏原走把他塞進又厚又暖的棉被裡,整個人熱呼呼的,不停冒汗。他醒來的時候藏原走正坐在他旁邊捧著筆電打報告,見他已經睜開眼又餵了他幾口水。
然後盯著他紅通通的臉頰和嘴唇,忍不住俯下身要去親。結果被灰二一掌拍開。
「即將成為正式醫生的藏原走先生請你不要這麼亂來。」
「身為主任醫生的清瀨灰二先生也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亂來。」藏原走反駁。
「好啊你這小子現在嘴巴變得這麼利了,學壞了是不是。」
「有賴灰二哥平時的教導。」
「藏原走你欠打嗎。」
「灰二哥欠親!」接著撲過去把清瀨灰二亂親一頓。
#走灰
「看到你就對你擺出臭臉?」
「呃⋯⋯不會,他很愛笑。」
「會天天罵你嗎?」
「⋯⋯也不會,他很溫柔。」
「你的對象難道是什麼神仙下凡?」
「他只是普通人⋯⋯」
「我就再問最後一句,你對象好不好看?」
「嗯,好看。」
「好了,你可以直接娶了,直接跟他說!嫁給我吧!直球給他打過去——」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你的對象到底是——」
「灰二哥!」藏原走高舉手臂大力地揮了揮,「抱歉了,尾本前輩!」接著跑向了清瀨灰二。
#走灰
「等一下再說好不好?灰二哥⋯⋯我還沒射⋯⋯」走一副可憐兮兮地盯著灰二看,一手扶著硬梆梆的性器正要往灰二的後穴塞。
「唔唔⋯⋯輕點⋯⋯」
「⋯⋯」
「⋯⋯阿走,有那麼高興?」
「嗯。」
灰二摸摸對方汗濕的髮尾,莫可奈何。
「有時候真不曉得你在想什麼。」
「嗯,我現在在想怎麼讓灰二哥下不了床。」
「⋯⋯我不想理你了。」
「不准。」
#走灰
清瀨還是笑出了聲:「把我當孩子一樣呢。」
「才不是。」藏原走臉一紅,走到另一邊拖著自己的枕頭過來,靠在清瀨灰二身子邊,「如果灰二哥覺得寂寞⋯⋯這個就先陪著你吧。」說完,又覺得枕頭的位置怎麼看都不順眼,喬了好一會兒才急匆匆地踏出房門。
清瀨眨著一雙濕潤潤的眼眸,過了幾分鐘聽到大門落鎖的聲響才回過神。
「什麼啊⋯⋯」心臟像是被反覆捏住又鬆開,清瀨灰二縮進棉被裡,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更熱了。他盯著有一半都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塊枕頭,抓了起來把臉埋進去,想聞聞看上頭是不是真的有藏原走的氣息,可鼻子塞住了什麼都沒聞到。不過是真的很柔軟啊,清瀨捏著枕頭邊緣,像是抓住某個人一樣不想再放開。
#走灰
當藏原走知道清瀨灰二為他注射的是Alpha抑制劑,甚至得知他已被安排住進103號隔離室裡時,還未成熟的巨貓渾身因怒氣而顫抖,抑制劑還來不及發揮作用,屬於Alpha的信息素如暴漲的河水,直直向眼前的清瀨灰二灌去。
岩倉與清瀨猝不及防。正當清瀨勉力試圖安撫暴怒的藏原走時,岩倉一個箭步衝上前,拉住了藏原走一條胳膊,藏原反身過來用另一隻手往岩倉的臉部抓去,速度之快令岩倉雪彥幾乎以為要躲不掉。
「阿走!」清瀨灰二緊張地大喊,「阿走!冷靜下來,你不能攻擊青竹裡面的人!」
岩倉趁著藏原分神的瞬間,抓住他的兩隻手扭向背後,使盡全力將人壓制在地上。藏原走臉貼地板痛苦地喘氣,一雙黑幽幽的眼睛死盯著灰二,嘴巴一張一合正說著什麼似的。
「阿走、阿走,聽我說,」清瀨跪在地上,抱住了藏原走,「很快的,痛苦很快就會過去。」
#走灰
「我知道分化期不太好受,就算沒食慾也要吃一點。」清瀨將餐盤放在床上,「我做了梅干飯糰,吶,吃一口?」說著便將飯糰遞了過去。可藏原走只是把腦袋縮了縮,一眼也不分給清瀨手上的食物。
「⋯⋯你幹嘛又過來。」藏原走悶悶的聲音傳來,「他們不是叫你別靠近我嗎?」
「才沒這回事。」清瀨坐在床沿,身子往藏原的方向靠過去,笑著說:「他們知道我一天沒看到阿走,渾身就不對勁。還是你要先喝點牛奶?」
#走灰
清瀨灰二撿到藏原走的那一天,也是個陰沉的暴雨天。
藏原走清醒過來後幾乎半個身子都埋在泥流底下,子彈般的雨點帶著狠勁沖刷他的皮肉,他吃力地伸出一隻手,抓住身旁粗壯的樹木枝幹,用盡力氣把自己撐了起來。他剛好被沖到一處凹陷的樹洞底下,躲過了從山腰滑下來的泥塊石流。此時此刻還活著,不知該不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走灰
在睡前,清瀨灰二便已將窗簾推開,使得外頭的月光能夠肆無忌憚地穿透落地窗,在他鎖骨凹陷的陰影中匯聚成一汪銀色的小湖,隨著安逸平靜的呼吸頻率流瀉而下。
藏原走的目光跟著柔軟的光暈追逐而去,最後停在清瀨灰二秀氣的鼻尖和輕輕顫動的眼睫。他們面對著面,互攢著手指,呼吸著彼此的鼻息,掩藏在棉被底下的雙腿也纏在一塊兒。藏原走忍不住靠近了一點,然後又靠近了一點。
#走灰
印象中第一次看到走跑步的姿態是在我六歲的時候,也是我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天。
是的,能夠成為走和灰二的家人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他們是我遇過性格最柔軟的人。哈哈,當然,走比較木訥寡言一些,脾氣也比較硬,不過他對灰二還是捨不得發脾氣的,幾乎是對灰二言聽計從了。
他們是我見過最相愛相敬的伴侶,這是毋庸置疑的。
#走灰
灰二哥的腳不舒服嗎?城次在電話那頭大聲地喊。
沒事,灰二哥沒事。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興致盎然地盯著烤年糕小攤販的清瀨灰二。他掛上電話,走過去問灰二哥是不是想買,灰二眨眨眼說道,回去再做給你們吃。
兩人慢悠悠地從原路折返,人們一個又一個往反方向與他們擦身而過。阿走很少有走得這麼慢的時候,而這種時候,身旁時常都會有個清瀨灰二。他覺得這樣很好,慢慢地往前走,才能有更多時間,去懷抱對灰二的眷戀。
#走灰
即使夜幕已經降臨,屬於夏季的燥熱仍揮散不去。前兩天買來的二手電扇立在牆角,嘎吱嘎吱地吹出微弱的風。
清瀨灰二正貼著他,一雙柔軟的大腿夾住他的身軀,像爬山虎似地緊挨不放。暖暖的身子沁出薄薄的汗,令身上那件T恤不得不貼著皮膚,隱約勾勒出胸前圓潤的弧線。
裡頭什麼也沒穿。藏原走早就知道,可他仍然不敢多看一眼,他目光抬起,剛接吻完,清瀨灰二的舌尖還沒收回去,粉色的舌尖舔著嘴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藏原走抬起手將灰二落在一邊頰邊的褐髮往耳後別。那樣清秀的眉眼依舊是清瀨灰二的眉眼,鼻尖仍是清瀨灰二的鼻尖,嘴唇和尖尖的下巴也是,還有那盯著他瞧,一臉玩味的神情,更與過往別無二致。
#走灰
他睜開雙眼。
外頭依舊是霧濛濛的濃黑,牆上的掛鐘發出微弱的螢光,時針緩慢地靠向三的位置。藏原走彷彿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學習在海裡漂浮,因為那一波微弱的浪花仍輕拍著他的胸口。
他的視線往旁邊移動。
清瀨灰二還沉沉睡著,呼吸清清淺淺,一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一隻手則是延伸到他這邊來,指尖充滿寵愛和安撫的味道。於是藏原走輕輕握住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清瀨無意識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走灰
「看得見月亮的晚上就會看不見星星喔。」結束後,清瀨灰二被藏原走抱著,語氣有些懶散。池水有些涼了,不過兩人卻沒有起來的意思。
「是嗎?」藏原走疑惑地問。他從沒想過,也不曾注意過。他看向小窗外的夜空,除了半片柔柔亮亮的月色之外,丁點星點兒都沒看到。
「是啊。」清瀨灰二好像笑了,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將一隻濕漉漉的掌心覆蓋在那一雙烏黑的瞳仁之上。
「但我看得到喔。」他聽見他低聲嘆息,「那一顆最亮的星星。」
#巖緣
他這一生每一步都走得踏實小心,然而當繼國緣壹一次次來到他眼前,他努力抓住的一切便會在頃刻間化作塵土。
再一次與繼國緣壹相逢,心裡那一點憐愛和耐心似乎被粉碎殆盡,他剖開繼國緣壹的身體,在那具柔韌的軀殼上留下痕跡,磨出血來也沒想過停下。繼國緣壹並不會如女人那般會在他身子下婉轉嬌吟。當身軀被自己拉扯成不知羞恥的姿勢,所有的喘息呻吟都只能壓抑在喉頭,他依然用那雙透徹的目光盯著繼國巖勝,讓繼國巖勝恨不得剜下他的眼睛。
可是他又捨不得。
#巖緣
「兄長⋯⋯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緣壹的話語被壓在枕頭裡,字裡行間還顫著氣,口吻卻是不急不慢。巖勝沒打算回答這對他來說有些無謂的問題——他此時此刻只想進行一場盡興的性事。
「沒什麼。」巖勝隨口應了一聲,緣壹淡涼的味道瀰漫在鼻息之間,令他有些急躁起來。
「嗯。」緣壹也沒再說什麼,他嗅嗅空氣中的氣味,方才的菸味,他自己的,還有巖勝那股有些薄涼的氣息,融在一塊兒竟令他微微地暈眩起來。隨後一陣衣料的摩擦聲,巖勝扶著半勃的肉根,讓緣壹為他手淫。
#巖緣
緣壹窸窸窣窣地在床邊忙了一陣,離開之前幫巖勝拽好棉被,將脖子以下用厚重的被子包得密不透風,巖勝覺得快被自己冒出的汗給醃壞了。
「兄長之後不許再這麼胡來。」緣壹語畢還摸了摸他的額頭,像對待小孩子似的。
不過他心裡頭還存著那一丁點兒的氣,徹徹底底地消沒了。
#巖緣
「巖勝⋯⋯和緣壹果然是雙胞胎兄弟呢。」她語氣感慨一般地形容道:「雖然⋯⋯但你們身上都帶著,像雪一樣的味道⋯⋯非常溫柔。」
像雪一樣。
緣壹曾經也這麼形容他。
「哥哥的氣味像雪一樣。」
那時他一半的陰莖還留在緣壹體內,他不由自主地親吻著對方赤裸的肩膀與後頸,兩人親密的相連宛如愛侶,契合的令人難以置信,但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是永遠不可能存在的關係。
「雪?」
「嗯。我很喜歡。」
#巖緣
巖勝欲言又止,緣壹以為是一份烏冬不夠,於是問道:「還是再幫哥哥多準備其他的?」
「⋯⋯沒事,不用。」
巖勝闔上房門,將緣壹疑惑的目光和正餓得咪咪叫的小貓阻隔在門外。
太煩了,繼國巖勝悻悻然心想,一切像是毫無秩序一樣。無論是那隻流浪貓,和此時一心撲在貓咪上頭的緣壹,還有緣壹口中很會養動物的炭吉,以及縱容緣壹把貓帶回來的自己。
全部,全部都亂七八糟的。
#走灰
啊啊,至今已過了多少年歲,初見時瀕死的幼崽,如今已成長成四肢矯健體態優美的成狼,山神喜愛極了,灰藍色的皮毛讓牠在奔馳的時候像是銀色的流星。他教導牠如何變化成人類的外貌,學習人類部分的習性,但除了狩獵和奔跑之外,這隻說起來性格還有些駑鈍的狼對其他事情似乎一竅不通,山神看著他繃著一張嚴肅的臉,腦袋上還立著一對收不回去的狼耳朵,忍不住開懷地笑了出來。
山神大人喚他「走」,要他享受奔跑時的無拘無束,仔細體會腳下隨著四季輪轉的土地所蘊含的勃勃生機,嗅探微風和雨水帶來的訊息。山神告訴他萬物的誕生都有跡可循,死亡也並非毫無意義,當時的他心裡疑問,為何山神大人選擇將他帶回來,而不是遵從自然的道理,讓他在天寒地凍中慢慢停了呼吸。
山神大人垂下眼簾笑著回應,因為我沒辦法忽視所有想努力活下來的生命呀,走。
#巖緣
緣壹回來的那天天氣挺好,母親一早便拉開客廳的落地窗,微風沒了阻攔便恣意滾了進來。繼國巖勝過了幾天才得知緣壹已經申請上國外大學的獎學金,為了出國留學的事宜才暫時搬回來住,說這番話的時候,母親的眼尾都柔柔地勾了起來。
緣壹的行囊一向簡約,管家佐藤先生開著轎車一趟便全載回來了。他站在自己房裡的窗口邊,剛好可以瞧見大門的動靜。遠遠的,一截乾淨的小腿從後車門下探了出來,穿著純黑皮鞋的腳像是浮萍一樣,輕輕地踮在地上,一點影子都見不著。
巖勝拉上窗簾,將暖得逼人的陽光隔絕在外。
#走灰 #漏掉ㄌ(
一起了這麼多年,藏原走在性事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羞澀緊怯的青年,就連在做愛這方面一開始清瀨灰二也像他的引導者,需要一一提點和指導。他逐漸懂得主動索求,學會在做愛時照顧清瀨的感受和情緒,並且深諳怎麼樣做能讓清瀨灰二舒服得毫無抵抗之力。
但另一方面,清瀨偶爾會想自己是不是對年輕的伴侶太過縱容,幾次失控的情況總令他猝不及防,好比說現在。他並非沒有留意到藏原走的異樣,應該說藏原走任何情緒表現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那雙烏黑的瞳仁投過來的視線太過黏人,如同黑森林裡頭幽深的湖,像是⋯⋯像是想把他扒了皮吃乾抹淨似的。
#巖緣
在他們十歲那年,父親告訴他已經安排緣壹轉去住宿學校就讀,並且會馬上辦理轉學手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把戲!」一只木盒子被父親摔在桌上,幾百張雪片般的字條被倒了出來,鋪成一小片的雪堆,有幾張飄落地面,被父親重重踩在腳下。
那些都是他寫給緣壹的紙條,每一張在緣壹仔仔細細讀過後,都被珍重地收進木盒裡。
從那一天起,他被父親禁足,這段期間除了每日不同面孔的家庭教師,他再也沒見過任何人,包括緣壹。直到緣壹搬去學校宿舍那天,他也只能偷偷躲在樓梯的死角,注視著門口的母親抱著緣壹抽抽嗒嗒地流淚,一旁的父親頻頻喝斥著母親,而緣壹依然安安靜靜的,像個木偶般,任由母親的眼淚沾濕他的肩膀。
差不多這些了
複製貼上好累除了一些直接發在噗浪上的腦洞以外,將19年公開的沒公開過的文選了些片段貼上來,綜觀下來依然沒什麼長進的文筆
反正我只是個快樂的腦洞星人
在翻檔案的時候一邊想哇我也寫太多走灰了吧
而且大部分都是黃色廢料 
我的cp都要愛愛(好ㄛ
走灰都好棒太太最棒
nokto: 能讓太太覺得理想對我來說是莫大的鼓舞⋯⋯!
雖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