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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這次真的趕不回去。」秦卿略帶歉意而放緩的聲調隔著話筒顯得有些失真。嚴陌沉默一瞬，溫和地說：「沒關係，我正好要值班，也省得妳還來陪我待在醫院。」
　　照舊問了近況，互相分享些生活中的瑣事，估計是團隊的研究進度還不錯，難得秦卿過了快十分鐘還沒掛斷電話，而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同嚴陌搭話，他還能聽見她那邊隱約傳來紙質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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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陌接上藍芽耳機，騰出的雙手將襯衫袖口往上翻折露出小臂，他一邊和秦卿聊著，邊漫不經心地朝窗外看去。社區裡的綠植都被掛上彩燈，中間那顆樹更是裝扮成聖誕樹的模樣，不知道是哪個住戶還在路燈上綁了榭寄生，昨日分明還沒有的。他跟秦卿說起這事，秦卿恍然想起：「去年我不是說我們社區的聖誕樹太單調了嗎，你要是有空的話，不如替我去買幾個禮物盒擺在那裡。裡面意思意思裝點小東西，要是有小朋友拿走了也不會太失望。」
　　「好。」嚴陌應道，眼神落在桌面精緻的小禮物盒上。這也不是第一次節日沒能順利送出禮物了，他在心裡盤算用快遞急件寄到秦卿那的可能性。當然，也就只是想想，要是真的寄了大概會被臭罵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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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何時，秦卿那邊的背景變得格外安靜，她語調輕快地說：「去年你有個朋友傳了張你以前的照片給我。」
　　「嗯？」嚴陌困惑。
　　秦卿手指捏著那張被她洗出來的照片，上頭的少年猶帶稚嫩，被朋友包圍著，一副要笑卻笑得僵硬的模樣。她打趣道：「沒想到嚴先生高中時竟然還扮過麋鹿啊，還挺可愛的。」
　　「……誰傳照片給妳的。」
　　聽出手機另一端語氣中的咬牙切齒，秦卿笑道：「這我可不能告訴你，我有義務保護情報提供者的人身安全。」
　　她看著照片裡頭的少年，揶揄嚴陌：「嚴先生別害臊，還挺可愛的。」
　　嚴陌啞口無言，他想叫對方閉嘴，可對著秦卿，他卻是無可奈何，只能無奈地說：「……卿卿，饒了我吧。」
　　他的退讓換來對方一連串的笑聲，既覺得有些丟臉，又忍不住跟著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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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陌狀似不經意地問起考古團的開挖進度，秦卿哪能不知道這男人在想什麼，便直接說：「放心吧，我肯定會回去過年的。到時候再給你帶個禮物回去。」
　　「如果又是青銅器的話我覺得妳帶著也不方便──」
　　「嗯？」聽見上揚的尾音，嚴陌識相地改口：「……沒什麼，我很期待。」
　　他打開手機相簿，隨手滑到去年聖誕節兩人的合照，不自覺地將指腹放在照片中的兩人上。那是去年他們不知道誰提起，說想要感受聖誕節的氣氛，就一起去了耶誕城。
　　明年再和秦卿去一次好了。嚴陌心想。
　　外面傳來教堂鐘聲，他走到窗邊，朝著教堂的方向望去，雖然只能看見小小的一截屋頂。秦卿隔著電話數著嚴陌那邊的教堂鐘聲，在最後一聲鐘響落下時，笑著對嚴陌說：「聖誕快樂，我的麋鹿先生。」
　　願你平安喜樂，一生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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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陌等到秦卿掛了電話才摘下耳機，上頭還殘留著餘溫。
　　他大步朝餐廳走去，著手將桌上準備的聖誕晚餐收拾乾淨，包括那支他精心挑選的紅酒，不論年份口感都是秦卿最喜歡的。
　　毫不猶豫地將菜品用塑膠袋裝起，他拎著幾袋垃圾出了門，留一室冷清。
　　秦卿沒能嚐到，那下次再準備一樣的吧。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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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後，秦卿望著荒郊才能看見的漫天繁星，指尖虛點那些閃爍著的光芒。
　　「要值班哪能講這麼久電話。」她輕哼：「口是心非的傢伙。」
　　她把微微發燙的手機捏在掌心，半晌後才自言自語道：「算了。」
　　「下次再補償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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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要發文的時候突然發現沒有圖可以配，只好速度撇了一張
超級真實，醫生和考古不放聖誕節www

給太太遞心
沒事，過年還是可以的 (開始構圖

然後麋鹿先生這個梗，是我以前難得的某個言情坑，叫《嗨，麋鹿先生》，就拿來用了www

突然發現嚴陌的脖子因為衣服的關係看起來超奇怪w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