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生日,迎接她的不是家人的祝福、河堤上盛開的野花又或是一個擁抱,而是一場沒有理由單純想發洩只是對象剛好是她的圍毆。
純粹的暴力行為。
面對十幾二十個成年人,瘦小無助的五十鈴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咬緊牙關縮在角落,雙手護住頭部,默默承受這一切。
她左手的手指全被砸碎了,很痛,就像火在燒一樣,但他們仍然沒停手的意思,有人按著她的胳膊往她肚子一陣猛打狂踢,把這陣子受到的氣全發洩在她身上。
求救嗎?
別說笑了,那是人才需要做的行為,奴隸沒有那種權利也不配擁有,只要還活著他們就只有被奴役的份。
況且,只要他們不殺了她減少勞動力,那他們想幹嘛根本沒人會在乎,應該說,管理奴隸的人會很開心他們找到能讓他們工作更努力的小運動。
讓他們停手的不是誰的良心發現,而是代表上工的鳴笛聲,男人們咕噥下流的話語,不甘不願的解散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而五十鈴因為工作遲到,被關在禁閉室一整晚。
她珍惜這夜晚,雖然只能用簡單的紗布包紮一下,但至少沒那麼難受也可以安心的好好睡覺。
這大概是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事,雖然裡頭很窄她不能伸展四肢味道跟水溝沒兩樣又臭又髒,但她能好好睡覺,不用擔心等會又被打或被人用色咪咪的眼神打量,能安心睡覺。
五十鈴抱緊自己,閉上眼希望自己能不用再醒來。
企劃準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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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你的願望沒實現過。」說話的是窩在人工巢穴的機械杜鵑鳥,這是五十鈴漂泊到沙飛尼亞之後改裝的小玩具。
雖然剛接手時幾乎動不了了,但感謝她奴隸時期拚死記住的技術讓她有了說話的對象。
「是的,我醒了。」邊拍鬆枕頭,五十鈴準備好鑽進她的被窩裡好好睡上一覺。
「然後呢?你怎麼離開那種生活?」
「就離開了,然後修好你。」調整好姿勢,五十鈴準備好進入夢鄉。
但杜鵑鳥似乎不滿意她的回答,把窩裡其他假蛋推下巢,啪、啪、啪的,其中幾顆打中五十鈴的額頭,雖然不痛但這干擾讓她難以入眠。
「就是想脫離那個巢,與其被別人推下去摔個粉身碎骨還傻傻的無所謂,我寧願是自己憑自己的意識飛離那個杜鵑巢。」用棉被蓋住頭,五十鈴的聲音變得悶悶的:「更何況外面還能糟到哪邊去……」
「但——分析你提到故巢的聲音,你其實不討厭那裏?」
企劃準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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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機器擅自的舉動先產生的不是危機感,而是不能睡覺的彆扭和被發現真實想法的煩躁感。五十鈴重新坐起身,盯著掛在梁柱上的鳥巢一會兒,然後,慢慢倘回去。
不急,再急也要等她睡飽再去檢查那隻鳥的程式,不要生出什麼奇怪的自我意識就好,要不然之後洗白重整很麻煩的。
「也許吧,但那裏沒有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五十鈴閉上眼,她的答案一直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