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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黒小芭内
5 years ago
➤劇情
——偏遠的山間小屋裡,據說住著吃人的妖怪。
——妖怪會在夜晚潛入新婚的夫婦家中,擄走他們的珍寶。
——日日夜夜懷抱著,邊流淚邊啃食。
——聽說,妖怪以前也曾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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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走馬燈
5 years ago
『喀呲、喀呲』
嬰兒是純潔的、無罪的,女人是那麼喜歡嬰兒,要她一整天抱著他們都沒問題;嬰兒同時也是美味的、富有營養的,所以那時候餓得不行時它第一時間就將目光移向了懷裡,那孩子是那麼的美味,教人忍不住——
鬼・走馬燈
5 years ago
『喀呲、喀呲』
女人捧著擄來的珍寶,像是捧著新生的嬰兒那般小心翼翼。對了,只要吃掉了的話,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吧?她的腦袋不太好,男人們都喜歡這麼說,既然如此他們應該很聰明吧?所以它把他們的腦袋也吃掉了,但好像也沒有因此變得比較聰明。
鬼・走馬燈
5 years ago
『喀呲、喀呲』
不過這也沒關係了,那位大人說過,只要吃得夠多,就能變得更強大;只要變得夠強,就能再見到那位大人,到時候不管是她還是那孩子,都一定能過上更⋯⋯
⋯⋯一定能什麼呢?
女人嘴角掛著一抹紅,如同被抹開的胭脂一般,但她自從有了那孩子後就再也沒擦過了才是啊?它歪過頭,空蕩蕩的胸口泛起疑惑。
說起來,自己是為了什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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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走馬燈
5 years ago
『喀呲、喀呲』
罷了,罷了,不想了。它現在餓得狠,要是不填飽肚子,就沒有奶水可以餵飽那孩子,這點她還是記得的,懷裡的東西富含營養,要快快吃完才⋯⋯
「——咳哈、咦⋯⋯?」
只是這次它沒能將心愛的那孩子嚥下去,一股腐臭的腥味便先湧了上來,它咳了兩聲咳出像是血的濃稠液體,垂下視線卻看到一柄紫黑色的浪狀刀身,痛感後知後覺地襲來,它想要尖叫,但是聲帶被貫穿了,下一秒,視線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它就看不見了。
鬼・走馬燈
5 years ago
『哐啷』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是那孩子嗎?那可不行,要趕快扶起來才行,地板是那麼冷,躺久了會著涼的,比起那種地方,還是媽媽的肚子裡更——
伊黒小芭内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抽出刀刃的同時砍斷脖頸,紫黑色的刀身即便染上鮮血也看不出來,但他依然象徵性地甩了甩手中的日輪刀,以為這樣就能將上頭沾滿的汙穢甩淨。
青年抬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狹小的矮房已經看不出過往的樣貌,屋內一角堆滿了屍骸,在他趕來之前究竟吃了多少人?握著刀柄的力道又更重一些。他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些白骨細小易碎,看上去就像被折了翅的小鳥般——不是成年人的骨頭,甚至不屬於兒童——意識到了什麼的他猛地回頭,在還未完全化作灰的女鬼懷中望見一團血肉模糊,被啃食到一半的肉塊隱約可見⋯⋯
——在狹窄惡臭的「 」裡,
專吃「 」的女鬼——
伊黒小芭内
5 years ago
『哐啷、哐啷』,剛才斬落的頭顱滾到了腳邊,將他從晦澀幽暗的思緒裡拉回現實,女鬼的雙目還睜著,青紫的薄唇輕顫著似乎在說著什麼,然而沒有傾聽的意願,亦沒有理解的必要。垂首的青年看不出情緒,異色眸子卻閃過一抹寒光。他將日輪刀高高舉起,用力朝已然開始消散的頭顱刺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伊黒小芭内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視界逐漸被飛濺的污血染成黑色,屋內燭火搖曳,映著紙障子上的倒影隨之晃動,乍一看竟不知誰才是惡鬼。
青年甚至跪了下來,雙手皆握上了刀柄,用上全身的力量刺下,他的腕力不大,要確實殺死鬼常常需要像這樣用到全身的重量,可是這個女鬼的頭顱早就被他斬下了,像是切開柳條那般輕鬆——他手上一頓,停下動作,才發現頸間的白蛇不知何時繞到了眼前,正擔憂地吐著信,而那顆曾經屬於某個女人(或者該說某個女鬼)的頭顱早已化作灰煙消雲散,徒留不知是來自人還是鬼的一灘血,滲著布料纖維攀染上他的黑白羽織,在上頭留下一個又一個形若小小血手印的血漬。
他來晚了。
——你來晚了。
伊黒小芭内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他又在原地跪了好一陣子,跪到連羽織的下襬被血水浸濕,將他牢牢抓住,無法動彈。直到黑鴉的羽根落在眼前,他才僵硬的抬起頭來,鎹鴉的身影融入尚未退去的夜色裡,扯著嗓子送來下一個任務的通知。
「⋯⋯」青年重新直起身子,伸出手輕輕拉了拉略微滑落的羽織,那裡似乎又多了一份重量。
伊黒小芭内
5 years ago
➤劇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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