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財富?為世人犧牲?哈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

「這世界怎麼樣,乾我什麼事?我在爛泥裡走出我自己的路,我用鮮血揮灑最美麗的畫作,我肆意妄為惹你不快又如何?即使你有那個本事殺了我,也奪不走我的自由。」

「我,只遵守我自己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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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一 耶一 ヽ(●´∀`●)ノ
隨手翻記錄,原來我寫過這個。
#凜殤

斑駁的牆上是洗不淨的乾涸鮮血,隨地可見癱倒在路邊的枯瘦人形和屍體。人們殺人、搶劫,為能多活一天出賣靈魂,為能搶奪的那點利益殘殺他人;人們哀嚎、哭喊,消極地度過一個個不見天日的麻木白天夜晚,在爛泥裡腐爛,倒數著生命結束的日子。這裡是貧民窟,或許該說——垃圾堆。

在垃圾堆出生,在垃圾堆長大,在爛泥裡被呃住咽喉,用鮮血鋪出嶄新的道路。

蕭凜殤的過往,簡而言之也就只是這樣罷了。

沉溺在毒品和酒精的癮君子、身無分文的流浪漢、毫無理智的犯罪者、用身體換取金錢的妓女、利用垃圾賺取錢財的無良商人——都是垃圾,一群墮落到泥沼中再也爬不起來的可悲的人。

包含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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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個女人,蕭凜殤忍不住露出微笑。如果有人能看到這張笑臉,大概能勉強給予一個「溫柔」的評價吧?只可惜,和他對話的人站在他的身後,只能看見他染上鮮紅的背脊和髮絲。

「據說,她原本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家,還蠻有才華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滑過冰冷的刀尖,蕭凜殤的語氣隨意,好似在述說一位和他毫無關係的人一般。

但他們可不是毫無關係,也不是那種他會拒絕承認的關係。說老實話,那女人是他唯一會承認有血緣關係的人。
他比誰都清楚。畢竟那女人是愛他的。
她會抱著他哭泣說著對不起;她會在他生病時輕哄他入睡;她甚至會握著他的手,用那套她最寶貴的畫具教他畫畫。

但他也清楚,那女人是恨他的。
她會拿刀在他身上留下傷口宣洩情緒;她會把他狠揍一頓丟到大街上,讓他自生自滅好幾天;她會掐著他的脖子喊著希望他去死,那當中的殺意和扭曲是那般的真實。

「我啊——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畢竟她看上去和知性優雅可是一點邊都沾不上。」想起那女人還活著的模樣,蕭凜殤笑出了聲:「她就是個瘋婆子。」

對一個人同時懷著那般深刻的愛和恨,給予一個人那麼扭曲的溫柔,不是瘋子是什麼?

不過他也沒資格說什麼就是了。

蕭凜殤咧嘴一笑,笑得肆意而猖狂,不帶一絲恐懼。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也就是命一條!
他揚起匕首。那女人死前的呢喃仿佛還在耳邊,蒼白的手越過生死和他持著匕首的手交疊,用恰當的力道在屍體上刻畫美麗的花紋。

用鮮血當做顏料,用人當做基底,以這世界的任何角落為畫布,刀是最順手的畫具,死亡是最深刻美麗的作品。

——完成你的第一個傑作吧,我的孩子。

「然後離開這腐爛的泥沼,至死都不要讓自己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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