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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Ἐρινύες】

燈泡破了、住戶也睡了。
無聲息的它拿著刃,對懷中的男人示意了必要的安靜,並切開喉嚨。

別大聲吵鬧啊,已經是成年人了吧。不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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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紅色的河脫離新生的河床,毫無節制地蔓延在地板上。真是的,它想到大家替自己取的名字,厄里倪厄斯,我啊,沒有意見,但被烏拉諾斯閹割的血所蘊運這種來歷、或者說出生說法眾說紛紜這類,還真是奇異的踩上了它的痛點。

並不是毫無所謂,但等一段時間後卻也將成為毫無所謂,它是這麼想的,只因它為世界的本身。看到的感覺到的,都只能是自己,能動夠改變事物的也肯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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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確認對方死亡後,它伸了懶腰。這個人沒什麼優點,酗酒、賭博、家暴妻女、差點強暴了素昧平生的女性,但只有醫療報告指出的,內臟有塊形狀完美,沒被現代飲食而氾濫的脂肪給糟蹋。它開始拿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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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不是美好的一天。

因為雇用的店家要搬遷而被解雇、居住的租屋也因將要翻修成旅館而退租,斷了金援、又失去住所,再怎麼樂天的人也無法在一日之內經歷這些後還能稱之美好。

更何況了,眼看自午下過雨後明顯驟降的氣溫,以及酸瘦得連杯咖啡都會成為奢侈品的錢包,棕髮的青年長嘆了口白霧。

思考著將該去哪過夜的青年,心不在焉的,沒有隱藏、沒有掩飾,一雙跫音絲毫沒有注意到剝離的異音,直直朝這裡走來,直到被紅河阻擋而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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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什麼……?

直到注意到時,腥血的銹味已經隨著冷空氣刺入鼻腔,青年沒能來得及壓下走漏的咳聲,這或許會驚動到蜷伏於黑暗的甚麼,即使睜大了在夜中如月光石色的瞳膜也看不清,而他幾乎像是突然斷了線的人偶,失去力量與平衡的跌坐在石質路面上。

必須逃走......!

危機意識驅使腺體激發似乎是這個道理,顧不得轉身後的破綻百出,謹剩逃跑念頭的青年連爬帶滾的沖出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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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它慢條斯理。脫離軌道的音甚至還在對方倉皇逃出的時候轉為笑聲,自喉與胃湧上,將氣切割得七零八落,像被砸碎的口琴。

真冒失,真不爭氣,真沒禮貌。它用德語輕聲唱著荒腔走板的詞,將目的地達成、清潔後剛要準備離開便注意到了多出的東西。

「嗯?」

好瘦的錢包啊,它呵呵笑,對了,這附近有間很晚很晚才打烊的店,它該用這點小錢去買盤點心和咖啡,反正也就這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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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剛剛那是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

跑了一段距離的青年來到明亮的地方,粗糙的喘氣和咳嗽是慌亂奔逃的結果,而停下後,方才的經歷又如傷的殘痛再度清晰了起來,引起一陣乾嘔。

冷靜一點……或許只是看錯了而已……

青年決定自我催眠,好讓他鎮定下來,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對的,搭車去其他地方應該就沒問題了。

這麼想的男子將手伸進口袋,便發出空虛的咦音,而後打起冷顫。

「……咦……咦咦?!……我的錢包……」

「……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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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幸虧出了差錯,才不至於讓自己陷入難以脫離的恐懼之中,為此,奉獻點金錢也是合情合理。

不,這並不好啊!那是身上所有的財產了!真的要去睡紙箱啦!

抱頭唉聲的青年簡直就和拉斯維加斯沒錢回家的賭徒一樣淒涼,而越加寒冷的夜晚更是讓人以悲慘來形容。

不行,好歹也是吃苦長大的有為青年,才不會就這樣放棄……!

於是青年打著哆嗦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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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記得今天下過了雪,天卻還沒放晴。而放鬆下來後,意識到的是現在時間是深夜,並非白日。

濕滑的街,焦頭爛額的警官,被熱烈討論的連續殺人犯。一切都亂糟糟的。

因無所事事走進咖啡店的他,用紙鈔換取了一籃新鮮的麵包。那籃麵包因鼓脹而帶上濕氣這點他慣例的後知後覺,到了座位上他才想到,這實在不能算新鮮了。而他要的核桃也被拿成了葡萄乾。他不喜歡,所以他用左手端放籃子,擺到了另一邊的桌上。
反正二樓只有他在,不知所措的他盯著咖啡思考自己忘了什麼,直到指尖貼上杯把,要入口的前一刻他才想了起來他正餓著,正因如此,之前的雇員受不了他的冒失,從他手中奪了資遣費摔門便走。

他該反省了,冒失、健忘、老實說沒什麼專長的自己就連核桃與葡萄乾都會分不清。他想吃點甜的,對了,資遣費被奪走後他還被譏諷了一番,成長於德語區的前僱員是個謹慎又執著於規則的人,三個月的共職讓對方變得可憎,據說那人有養一隻狗,龐大的牧羊犬,有著惹人憐愛的喘聲,或許他也該養隻狗,能在照顧好自己同時又來將他的思緒拉回世界的狗。
會有這樣的人嗎。

膨脹酸濕的麵包在左手邊待了那麼那麼久,花了錢買來的,他卻不在乎了。一份沒點卻降臨的Russen Zopfii讓糖霜、堅果與花生與舌親吻, 讓心情雀躍起來,直到盤中只剩碎屑為止。那是某位雙色髮的小姐請的,拿走了那籃錯誤,和他閒聊小段時間的她有像羊一般的眼睛,這不常見,所以他難得專心的閒聊,交換聯絡方式,臨走前又被塞了一顆蘋果到懷裡,說是帶來好運的彩頭。

「做什麼事、都先討個彩頭總是好的。」
「是這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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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天開始亮了。走出店門時店員也交了班,他笑笑的點頭當作招呼,凌晨的色和大部分的人一樣都沒睡醒。灰濛濛的,手中的蘋果顯得惹眼。

看起來熬了整夜的青少年們壓在路旁壓低聲響,將臉埋進算過期了的報紙,這代的連續殺人犯至今仍未被逮。是美術生嗎......大學的期末也確實到了。他感到好奇,分明是能讓人聽見的讚揚,為什麼還要將臉埋起來說呢?這可是自由的國家,臨國的警察還是我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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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就在你經過街角的巷口時,你聽見了兩聲輕咳,之所以吸引你的注意,是因為你發覺那並不陌生。

是昨晚那逃竄的無禮傢伙。

見著那人將紙箱攤平作為床墊,枕著手臂側臥著睡,身上還專業的蓋著淒涼單薄的報紙,只差沒有放任何碗盤在那人附近。
而後,他像是經不起清晨的冷意,發出了無數聲咳聲之後看似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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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哎呀。

好奇的,他湊過去,對了,昨晚是有那麼一個人,剛剛買壞的麵包就是用了他的錢,那些就是全部了嗎?

「先生、先生,這裡很多野貓喔。」靠近了人,他彎腰注視要醒來的男人。
會是什麼顏色呢,眼睛。他還順便幫忙把可能是垃圾的報紙拿了起來,是被風吹到身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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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嗚嗯……冷……」被叫喚的青年並沒有因此生氣,應該說,這麼冷的天氣怎麼有人睡得著。

睜開的目是晴天的藍。

「……如果有的話我挺希望他們聚集過來跟我取暖的……」坐起身的青年打了幾個冷顫,才終於想起重要事的說到「……啊,不好意思,我妨礙到你了嗎?」一邊看起來要收拾離開的樣子,顯然他把你誤認成附近店家的人員,卻在正要動身時正常人的生理訊號率先背叛了他。

“咕嚕--”

空腹聲正在大肆抗議著近幾日都沒有好好吃飯的事實。
而身體的主人只感到富足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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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傷更有可能喔,對貓來說,大家都是入侵者啊。」

笑著看人、道歉、收拾和餓肚子,他難得的睜眼細細瞧著那雙晴空色,雖然大概挺快又會忘記的,這算不算重要的事呢,真難歸類。

「我不能跟你取暖,但可以給你這個。」他從外套內拿出變得溫熱的蘋果,貼在對方的臉頰上,笑得更大了。

「雖然你可能不樂意,但還是當場吃掉吧。畢竟貼到你臉上了。浪費不好喔。」感覺不到尷尬似的,飄然的口吻像雲朵一樣,把交談的節奏打落的零散。其中並沒有惡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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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說的也是……嗚、」
突然貼過來的蘋果讓青年瞇了下眼,隨後捧起那紅色的果實。
「可以給我嗎!」青年似乎相當開心,他也的確沒想過竟然會有人施捨東西給他,還是自己挺喜歡的水果種類。

「但是我不能平白收你的東西……,我會過意不去」望著手裡的蘋果,青年接著道「……我身上沒什麼東西能換,不然這樣吧!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可以幫忙!」他露出笑容,好像對你相當信任似的,抑或是他根本忘記要提防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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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常人呢。

「可以啊,你先吃吧,讓我想一下。」對方捧起蘋果後,算是滿意的,他拍了拍對方相較自己看起來蓬鬆不少的頭髮。

「......嗯、我的工作需要有人幫忙,似乎是因為薪水不高和工作稍多的緣故,我已經氣走很多人了......如果你能幫我撐到有下個人願意的話,我會很感激。」

喔,對了。

「包吃包住,但生活空間都需要受雇人打掃就是了,你會拿抹布和掃把嗎?」他就不太會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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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咦……?
咦咦咦!!!?
有空缺還……包吃包住!!!

「你要給我工作!?!真的嗎!!!」青年看起來樂壞了,他也的確沒想過可以馬上找到新工作及住所「我會的!就算不會的我也會努力試試看!!」「不過我……沒有身份證件……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樂著歸樂著,但現在很少人會願意雇用這樣的人,青年也相當清楚,所以在讓人嫌之前,他決定先誠實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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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關係喔,因為也不算聘的很正式。」
似乎意外於你的反應,他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空白,但很快又回到一開始的樣子。

「是弄丟了嗎?」但昨天的錢包......嗯,還是說他搞錯了?或許該抽空去看看醫生,雖然本來就會定期被抓去檢查。
他起身,朝對方伸出了手。

「那麼,要不要對我介紹一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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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真的嗎!太好了!」在你表示不介意後青年明顯的鬆了口氣,而他顯得更加快樂了「我叫做艾登(Aiden),關於自己的事,我只記得這個。」艾登搭上你伸來得手,雖然冬日使指尖凍得如霜,但掌心卻仍是溫熱。
你注意到他的左手有著雪花般的刺青。

「那我也得知道我要怎麼稱呼新雇主呢!」但艾登似乎並沒有很在意這些,他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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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啊,可以的話,這個遮一下比較好,外出工作的時候可能會被爍爍。」他想到,上次光是頭髮沒綁好的要調查現場就被發了很大的火--蔑視似的目光像被他煮了過頭的甜醬,會讓工具報廢。不做好遮掩的話使用期會減少,雖然,對方莫名給人能支撐很久的感覺。

「艾登嗎,可以叫我冬輝(Fuyuki),唸起來很怪是正常的,是國外的名字,嗯,你邊走邊吃吧,我還沒睡覺。」
手搭上後,他不顧你的意思,像進行華爾滋的迴圈一般將姿勢調整成了領你前進的動作,能看見他很隨便套的帽子在後腦要掉不掉的,這樣的傢伙很明顯的不像個"正經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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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啊,好的。」
被提醒道的艾登愣愣的點頭,一邊熟悉著不熟悉的名一邊抽開手時,突然地轉圈與帶領讓他幾乎忘記思考,又或是加速了……,總之在一連串驚喜驚訝錯愕之後,正確的叫出了你的名字「……冬輝先生真是個神奇的人。」

「冬輝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一邊走,艾登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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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不正常的人。」他丟掉了你給予的⋯⋯或許能以正面稱之的形容,倒是挺大方的把自己用缺點套上「神奇的話,我覺得套在你身上比較正確⋯⋯」

太陽甦醒的時間隨著你們上街開始延展,而在你們行走的反方向,有警車閃著燈奔馳而去。

「我是私家偵探,你的話,大概就是我的助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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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我是覺得會幫助我的人都不會是壞人就是了。」艾登笑著跟上你的腳步,而他也撇了眼那呼嘯而過的警車。

「私家偵探……?我還是第一次聽過有這種職業……感覺很厲害啊。」這麼說的他咬了一口蘋果,清脆的聲響看起來也並沒有被周圍影響「..……冬輝先生難道是忙到現在才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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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工作我覺得更像利用的一種,只是比什麼都不給好一點⋯⋯你應該不是每天都睡巷子?」真是那樣的話,就連他都要產生同情了。

「嗯——抓外遇和找寵物、找人很厲害嗎?報離婚案真的真的很麻煩喔,不過被外遇對象盯上就很好解決了。」全身的接觸都會是證據「嗯,不過那之後我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就在咖啡廳坐到剛剛才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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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才、才沒有!昨天早上才退租屋的……!」雖然這種事情至少兩、三個月會發生一次,但艾登似乎並不想把事情說的這麼清楚「……誰知道之後就遇上了點麻煩……,才變成這樣。」

「喔!別看我這樣,我還聽會找動物的喔!」而聽到你後面的解釋,艾登眨了下晴朗的藍,直直的盯著你,像是打量般瞧了一遍「嗚,看起來的確像是會被騷擾的類型……,我是說、長得很好看!」
「……但這樣不是很危險嗎……?跟不好的人交涉什麼的……」他看起來相當擔憂你,而這份擔憂是純粹的,給人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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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嗎⋯⋯你不會遇到最近很有名的連環殺人犯吧?」晃了晃腦袋,他也直直的盯回去「那以後動物就交給你追囉。」

「只要不會到太過分的程度,我都不在意喔,所以沒問題⋯⋯我也會在被抓進房間前跑走的,我跑步很快。而且瑞士可以拿槍啊,艾登沒有買嗎?⋯⋯喔。」對方沒錢,他聊一聊又忘了這件事,搖搖頭,領你到了一棟公寓前,刷卡將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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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咦、咦咦!?連環殺人犯?!在附近嗎?!」聽到關鍵字眼的艾登幾乎是像觸了電一樣炸起毛「……這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不大好的事……」他的語氣遲疑,好像真的對於昨晚發生的事已經忘的一乾二淨。

「這樣的話冬輝先生得更注意安全才行。」
「……我不希望身邊的人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更何況我才剛有工作和住所了。」艾登搔了搔頭,又看向自己的雇主,就好像那人比人何人都不會照顧自己。

而後他跟隨著你進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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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使用卡登上了電梯,選了13樓,過程中打了幾下呵欠。

「正確來說是整個蘇黎世都有在報......艾登識字嗎,我可以給你看檔案喔。」他自大衣口袋摸索了小段時間,抓出一點紙屑、薄荷糖和一把鑰匙「要吃嗎?不記得也好,畢竟,等等你可能也沒時間想了。」

「好事壞事的定義總不是那麼明確,不然也不需要人去思考了。」另一隻手拿下了帽子,那底下遮掩的是綁得亂七八糟的黑髮,看起來十分慘烈「之前也有人這麼對我說,但認識一段時間後他也變得挺暴力的,也變得很囉唆。」

你發現這棟公寓每樓只有一間房,看起來並不小,甚至能說在這座城市難以求得。
「喔,不會有收租的問題......這是買來的。」打開了門後,你看見的玄關有滿地的書、檔案夾和一些食物包裝,灰塵並沒有很多,像剛整理完又被弄亂的樣子。而他看著你的反應,就像你曾被其他人聘用時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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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識字是識字……」但一開始就要這麼刺激嗎?!說好的找小動物呢!!?
停下內心的哀嚎,聽著有如給心理準備的發言,艾登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還沒反應過來,開啟門後的場景就像被闖了空門……
見著這番景色,艾登停頓了一時,才終於回答
「……比起收租,有需要報一下警嗎……?」
看來這個人完全把造就這個場景的罪推給了被不明人士闖了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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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這算沒禮貌嗎?
「一般的強匪不會在空屋吃東西吧。」他拿起有夾鏈袋的包裝晃了晃,似乎是水果乾一類的,但上頭的日期似乎過期了幾個月有餘。

「我待過的房子都會變成這樣,你得幫我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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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嗚、喔……」一愣愣的艾登點點頭,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進到這樣大間的辦公空間,儘管散落在地的凌亂足以讓空間顯得窄小。
當然,這並不足讓吃苦長大的艾登打退堂鼓「反正只要清理和整理的話!沒問題,請交給我。」

「那麼我放完行李就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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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活力。」不知是貶是褒,他看了眼更誇張的客廳、廚房......總之最乾淨的是玄關了,希望對方能全打掃完還不擺臉色給自己看。

雖然擺了也是無所謂的。

「對了,這裡有幾間空房,床和被子都有......可以隨便挑一間。我的門上有掛東西,只有那邊不用掃,其他就麻煩了。」說完後的他在一邊的櫃子裡翻弄,最後撈出了另一張感應卡、鑰匙和似乎是薪資袋的東西交給了你。

「如果有東西不夠,就用裡面的錢買吧,我先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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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啊,好的。」記下了要注意的事項之後,點點頭目送你回房休息,才是挑了一間房間,那是從未有過的寬敞,被褥與床鋪都是不到的柔軟與溫暖。

「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

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直接倒在床裡的艾登輕嘆著,他甚至有點無法自信竟然會來到這樣的地方。

究竟好或不好,也已經沒有餘力甚至資格去探究。

那麼,就走多少算多少吧。
這麼想的他重振起旗鼓,將多餘的衣服與圍巾脫掉後,準備開始環境整理作業。
畢竟這才是他來到這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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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打開房門看見的是乾淨的地與牆。

⋯⋯辦公室、客廳等等,其他部分的細節什麼的,他挑不出毛病。他或許請到了家庭小精靈之類的⋯⋯更久之前有人摔了拖把罵人了,基本上每個人的臉都能當作犯罪電影的預告海報⋯⋯難道是清理完後跑了?為了避免兇案產生什麼的。

廚房的動靜證明了上述的推論並不正確。
被他隨便聘用的、連身分證件都沒有的人正在煮飯,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拉開餐桌椅落座,他突然有了被害妄想——會不會等等一鍋熱湯澆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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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哦,你起來了。我還想說要去叫你。」你見他將鍋上的麵食收乾,白醬的香氣隨蒸騰的煙發散,他關上了爐火。
兩盤未經修飾擺盤的麵食給人感覺樸實透了頂,切片的培根和德腸不再多數,青花菜與高麗菜卻是不少。
而他又放上了一籃餐包與濃湯,並將餐具給了你。
「我看冰箱裡的東西有些還沒過期就想說先用掉。」「不過也太多過期的東西了吧?!生鮮也是,有些都發霉了。」
他像是抱怨的坐到你對面的位置,但語氣與其說是責備,更像是碎念,而他手裡拿著一張大概是清單的紙張並交給你,上頭列了一些缺需的日用品、清潔劑等等。
「所以明天得去採購才行,冬輝先生還有甚麼需要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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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冰箱很大。」虛弱的反駁,不習慣碎念的他許久不見的感到彆扭起來,反正塞不下後他會找人想辦法的⋯⋯例如那個總嫌人麻煩但總會幫他做事的警察。

他慢條斯理的拿了湯匙和叉子,一口口的喝湯。雖然你的雇主在和你認識不到(或者差不多)一小時後便展露了世界級的邋遢和惰性,但他進食的方式卻很優雅。

「鋼筆的F尖,吸墨器、墨水⋯⋯算了,買隻新的好了。麻煩你。」似乎是覺得思考這些很麻煩,他搖搖頭「我不懂為了房子要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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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就算大,不清理的冰箱就跟垃圾桶沒兩樣了。冬輝先生不會想吃到有怪味的火腿吧?」他一邊轉著麵條,另一手將你說出的東西用原子筆記下「鋼筆...?超市會有賣那個嗎...」一聽就覺得很貴,而且他完全不知道要去哪裡買才好。
「嗚、像是缺了會很不好處理事情的用具...?」他也不大確定的打了比方,老實說他也不太知道該怎麼解釋。
「但也不是為了房子,主要還是看自己需要甚麼吧。像是我的話,因為剛剛整理的時候把清潔劑用光了,需要再買一些。」雖然還有一些私人用品,但艾登想著那些應該可以撐到發薪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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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是不想。」但他可分不出來,把濃湯喝完後,他將麵拉往自己,用叉子細心捲起。

「聽起來你也不確定要用什麼工具。」
但既然問了,他認為應該擠出一個答案。
「應該沒有⋯⋯?我之後自己來好了,幫我買點咖啡?還有⋯⋯一個好布鞋,你的。」他用右手指了指你「工作很常要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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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呼應他的話似的,響鈴從他的外套出來,放下叉子,接起電話——你聽見了男性不耐煩的聲音。要我親手讓你永眠嗎?一句替代問好,大聲的即使沒開擴音還是被你聽見。

「要去哪裡?」
「給我拿紙筆抄好。」

電話那頭說了一個地址,你的雇主介於明白與打盹間的敷衍掉了。紙筆沒有出現。

「你要是敢放我鴿子——」
啪,電話關了起來,他將剩下的麵塞進嘴咀嚼,然後去洗手。
「⋯⋯你先吃飯吧,我去準備一下工作的東西。」
他朝你笑了一下,有點像給你蘋果時的他。

「可以給你加班費喔,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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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啊、好的,我馬上好!」看著你接起突然上門的工作,那大聲且粗糙的聲嗓讓他明白最好別拖延,而他將吃完或未吃完的餐盤收拾好,回到房間將大衣與圍巾穿戴好後,來到玄關等待你的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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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他帶了一個側背包和外套後也出現在了玄關,似乎是終於懶得綁自己的頭髮了,他用帽子將自己的頭髮塞的嚴實。

領你搭了計程車後,你們來到一間裝潢典雅的私人房間,位置並不在熱鬧區域,外面圍上了警車和燈光。

在電話裡聽到的嗓音在你們到達後幾乎也立刻到來。
那是名有著藍眼的男性,看起來脾氣不好的臉孔和高而結實的身材讓人有些退避三舍。
「要是你這次再給我亂遲到,我一定把你抓去撞牆。」
「上次不是⋯⋯啊、」你的雇主被大力的擰起耳朵,終於有點正常人類反應似的發出吃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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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少再提⋯⋯你旁邊那個是什麼?」
「新雇員。」
「哪來的替死鬼⋯⋯算了,聽我說吧。」
滿意似的鬆開手,他向你們解說——一個對偷情的男女在裡頭逍遙、途中女方的丈夫闖入,用雕像把妻子砸了個稀巴爛。

「那還要我去看嗎?」
「說的我很願意找你來似的,反正是那位的要求,不過結果大概無論如何⋯⋯」警官聳聳肩,好像不是第一次了「順帶一提,指認對方丈夫的是偷情的男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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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確定不是那個鬧的⋯⋯嗯。」眨眨眼,你的雇主朝你招招手。

「艾登會怕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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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啊、應該、還可以……」望著附近警員忙進忙出,顯然還沒什麼實感的艾登一愣一愣的點頭,但你還是看得出他的緊張完全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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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似乎是安慰,他拍拍你的肩膀,在壞脾氣員警的帶領下,將你領到了事件現場。

大而凌亂的被窩是最明顯的。窗紗正拼命地不讓枕頭墜地,一旁曾擺飾著什麼的桌面上被有灰塵與沒灰塵的兩面弄的像關鍵的拼圖一樣讓人疑惑。

再來是飛濺的紅與其餘色澤。

你能看見曼妙的女性酮體倒臥在紅周圍,但,她如某種民間神話一樣的失去了頭部。
或者說,頭部被弄成了另一種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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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加油啊艾登……你可是答應要當好助理的……。
由屍體的身往上,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臟發出難以言對的哀鳴,而到達頸部,他幾乎感覺不到周圍的聲音,包括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咚。

低而沉的聲響自率先進入房的兩人身後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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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跌⋯⋯欸,你助手呢?」
「不見了?你幫我找吧。」說完的他繞過了員警,拿出筆記本與筆開始在四周紀錄些身分,又問了其他警員什麼。

「⋯⋯你還真倒霉呢。」他幾乎要替第一次見面的人感到不忍了,雖然那傢伙一直都是如此。
追求的真理即使不揭發,對那傢伙也無關痛癢。把人攙扶起,他將人帶進車內,買了罐冰水,貼在了那人的額頭上。

快醒來吧,簡直像倒楣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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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昏迷之前,他知道自己感受到了甚麼。
慾望、情愛、驚恐、嫉妒、憤怒...,諸如此類的東西全部放了進來,明明不是自己的,卻成為一鍋混水,心臟發出悲鳴,最後、像是被甚麼給抽開似的,進入一片漆黑。

你不能再去了。
它彷彿和我這麼說。
它是甚麼?為甚麼這麼說?我只是想要幫忙。

從來沒有回應過的漆黑只是將那鍋混水帶走,卻給他異常熟悉的感覺。
又來了。這樣很多次了嗎?
進入思考前他再度失去意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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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空氣是溫暖與清淡的皮革味,額頭上稍嫌清涼,但卻有良好的清醒效果,所以他睜開眼睛。

「……這裡是……」
他沒怎麼搭過轎車,四個輪子在柏油路上行的算是平穩,而他隱隱瞧見車窗外閃晃的紅藍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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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不是好脾氣的聲音,你看見了雙銳利的藍色在你旁邊,前座則有個睡著的雜亂黑髮。

「膽子那麼小的話就別進來啊,在外面等不就行了。」他用冰寶特瓶敲了你的額頭兩下,不大力,然後把水塞進了你手裡。

「怎麼想到跟這傢伙工作的?」求職往上的惡劣評價還不夠多嗎?他有點想再去洗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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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唔、抱歉,謝謝你……」接過水的艾登還在發愣,他開始回想剛剛發生的事「……冬輝先生幫助了我……,我只是想幫點忙……」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進房間的事情,而他搔了搔頭「不過好像反而造成困擾了,不好意思。」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他笑了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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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幫了你?你是剛剛被水瓶敲壞腦了嗎?」他嘖了一聲,看起來對你的雇主意見不小。

「他說要送你回去⋯⋯根據第一目擊者的說法去盤問了犯人後,犯人也坦承了⋯⋯雖然那傢伙一副無聊的樣子。」

「⋯⋯」

「我說真的,趁後悔前跑了比較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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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是嗎……、這樣啊。」
案件結束了嗎,到頭來自己好像甚麼忙也沒幫上,還給人添麻煩了。

「……我知道的,我會再想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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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還要想?」他瞪了你一眼,但顯然的是出於無奈的成份。而車也停在了你的工作區域前。

啪一聲,是手掌打在臉上的聲音。你的雇主算是被請警員給打醒了,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朝你們露出微笑。

「到了?」
「滾下我的車啦。」
他慢慢地解開了安全帶後下車,關門,這替你和警員製造出短暫的獨處時間。

「......總之,你加油吧。有事的話就要找人求助,你應該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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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嗚…」感覺好痛。
望著警員拍打臉的舉動,艾登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慶幸被拍下來的並不是自己。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艾登笑著朝警員道別並下了車,趕緊跟上那名身為雇主的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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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和他聊得開心嗎?」你發現他的臉有著紅印,但他依然笑咪咪的,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如果很不舒服的話,以後不跟我出去也可以喔,再來幾次他可能也會打你。」有點半開玩笑的,他拍了一下自己的手示意「不過,他應該不會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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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痾......,關於這個,明明說要幫忙的,卻給你們造成麻煩,真的很不好意思。」艾登抱歉地看向了你「所以那個,如果是去案發現場的話,我果然還是別去添麻煩好,我是這麼想的。」「至於加班費,不用給我了,畢竟我也沒有幫上忙。」艾登帶著歉意的苦笑了笑,而那鮮明的紅印子,讓他覺得去到樓上時該給你拿個冰袋冰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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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不會啊,我覺得你在那裡時,他比較放心。」打開了電梯與大門,他這麼對你說,很明顯的不是客套話。
「......或許該叫他付給你......?」
「不過這次的案件會是冤案呢,雖然是他們自願的。」他眨眨眼「有水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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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咦……?是嗎……?」沒看出所以然來的艾登搔了搔臉頰「不,真的不用了。」雖然不是說討厭,但在遇到這種情況而昏倒造成別人困擾,他可過意不去。

「啊、有的,有草莓和蘋果。」抵達房內後艾登快步走到冰箱前,將冰敷袋和水果拿了出來「……冤案?為甚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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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緣分嗎......被指控也坦承了的殺人犯,我有見過幾次,但我不覺的他會拿雕像把在偷情的妻子砸爛......嗯......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做......」
他把眼鏡拿掉,面對著你。
「如果是艾登,應該也做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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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嗚……別說是殺人了……」「連傷人甚麼的我也……」
沖洗與切削果物的動作並未因問答而有所停滯,又或許有那麼短暫的停頓,僅只在於思考後得到定案「……那是要多麼深的……」
憤怒?悲傷?
憎恨?
越加輕的語讓他再度停了下來,像是有甚麼抓住了他,別去挖。
就像去掉的果核,裏頭的東西沒必要再去碰,回歸腐土便好。

他將水果刀放回爐台,只端了切盤的蘋果和冰敷袋端去給你。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真的是冤案的話。」
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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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對吧,雖然他和你很不一樣。」
你的雇主笑著說出矛盾的話,懶洋洋的把冰敷袋放上了膝蓋,不去碰會氧化的蘋果而是先吃起了草莓。

「他是隻自願的、被放上軟墊任由妻子拍弄的鬆獅犬......更早之前或許不是那樣,但前者是既定事實了......」
「這是被栽贓者自願的冤罪啊。而且,這種事情還是目擊證人一同做的假證,是他們的選擇。」他歪歪頭,咬著叉子,眼鏡被擠壓的發出小慘叫。

「還是,艾登認為真相與廉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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