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市區的空地]
在連續雪日之後回到此處,上一次來是和涼之介一同來的,這次只有自己前來。
有點久沒有回到這裡來了,景象也有些變化,與自己印象中不同。
心裡掛著父親的事情有些忐忑不安,該好好的整理思緒。
Responses disabled for others than plurk poster
姊姊所說的事情,父親頑固的地方是他始終認為離婚的事情,他沒有責任。
反而轉過頭說是母親逃避家庭的義務。
為什麼要這麼說?
鋪好地墊並仰躺在上,看著藍天上的白雲一團團緩慢的變化、移動。
腦海裡試著捕捉父親對母親的埋怨究竟問題在哪,另一個問題悄悄浮現。
平時幾乎很少有機會和父親對話。
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和父親聊天的?想不太起來。
爸爸平常都在想些什麼呢?
他經常忙著處理工作,但要說我和姊姊被忽略,也不是這麼一回事。
只要爸爸又沒有回家,桌上一定會出現賠罪的草莓蛋糕。
“那是爸爸為了補償買的蛋糕,很好吃喔!”媽媽總是這麼說,然後三個人一起用那塊蛋糕慰藉爸爸不在的寂寞。
久而久之那塊草莓蛋糕變成了餐桌上受歡迎的一員,大家都知道爸爸今天沒回來,但是有好吃的草莓蛋糕,那也好啦。
開心的吃蛋糕,養成了愛吃甜食的習慣,媽媽也吃得很開心,只是偶爾會看見媽媽站在體重計上,發出哎喲喲的驚呼。
如果不會有蛋糕,是真人坐在飯桌前,爸爸會說什麼呢?
有蛋糕吃的日子裡,是姊姊先抵抗蛋糕的,他說著:「我不想吃蛋糕,給亞樹吃,我還有入學測驗,去看書了。」
我一個人獨自佔有兩塊蛋糕,和媽媽一起津津有味地吃蛋糕,還以為是姊姊不聰明,甚至認為爸爸有工作,有給家裡錢又有蛋糕,那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現在回想起來,我才是被那塊甜食便宜打發掉的孩子。
輕輕鬆鬆地。
就連現在也會覺得為什麼姊姊要用過份嚴厲的方式在訊息裡這麼形容爸爸。
真是難為情。
天上一片橢圓形的雲飄過,遮住太陽帶來一大片陰影。
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使人禁不住哆嗦,爬起來看著山下的市區,車子變成小點點在街道上緩慢移動,禮拜六就會跟姊姊見面,到時候可以與他談談內心真正的想法。
兩個人坐著對談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我真期待到時候姊姊會說些什麼。
搞不好還會埋怨蛋糕使人增加體重的事情呢。
起身把地墊收起,在這裡曬太陽也曬夠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