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不、您是哪家畫師,抑或尚未橫世的天才!這花、這詞!」老伯激動到幾乎要扯上他的衣袖,「『疑為霜封枝,卻道雪不知』,以白雪喻梔子之盛,卻在下句提出南方梔花和北方霜凌境界上之異,精彩!精彩!」
「喔、嗯。」
「唉,老頭子我一把年紀,能見著這樣匠心獨運之作,真是值了,值了……」
「……」
「真好哪,這筆觸真是……哎,怎麼,年輕人去哪兒啊!」
「看老先生喜歡,那傘便留給您吧。」他揚起手中最初便相中的素傘,轉身欲走:「這就當之前說的贈禮。敝人先告辭了。」
「等等!至少告訴我您的大名啊!」
「敝人已簽名了呀。」